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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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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熊分明受伤虚弱,竟然突然亢奋了起来,甚至亢奋到能将坚固的木栏拍断的程度。
圣上冷哼一声。
“速速查明,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若非萧贵妃挡在身前,又有沈风斓急智,吸引了那大黑熊的注意。
今日之事,便是一场弑君的大案。
因这黑熊是晋王猎到的,在黑熊口中发现了五石散,矛头一下子直指轩辕玦。
有大臣便道:“这黑熊是晋王殿下猎到的,晋王殿下是否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熊口会有五石散?”
轩辕玦淡淡的回视那大臣。
那是宁王的党羽,一个平西侯府出身的翰林。
轩辕玦不禁冷笑。
若是他知道宁王对汪若霏做了什么,是否还会这样帮着宁王,来针对自己?
圣上的目光也看向轩辕玦。
只见他坦然自若,站在他身旁的沈风斓,正擦拭着那只染着熊血的金簪。
等擦拭干净后,她随手将自己一头青丝挽起,动作潇洒自如,充满着一种男子方有的洒脱不羁。
这样一看,只觉得这夫妇二人,真是天生一对。
一样的淡然自若,丝毫都不在意旁人说什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坦然。
圣上冷厉的目光投向那翰林。
“挡在朕身前的是贵妃,引开黑熊注意力的是沈侧妃,最后降服黑熊的是晋王。你竟然怀疑他?”
面对圣威,那翰林不禁垂下头来,无言以对。
救了圣上的是晋王的母妃和侧妃,倘若真是他蓄意要谋害圣上,又何必多此一救呢?
众王公大臣一想便知,此言站不住脚。
宁王在人群之中,沉默不语,只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
他的确也没有指望那只发狂的大黑熊能够夺了圣上的命,但总能为晋王添上疑似弑君篡位的污点。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萧贵妃对圣上的义无反顾。
这种义无反顾,让他连计划失败的悔恨都恨不起来。
这或许可以称为,敬佩。
他敬佩萧贵妃对圣上的自我牺牲,因为他明白,那绝不是做戏。
后宫之中最会做戏的贤妃,都因为恐惧而逃散,萧贵妃这样心直口快之人,又哪来这样的心计呢?
他淡淡一笑,对圣上回禀。
“儿臣相信,此事与四弟绝无干系。应该从方才押送黑熊的那些御林军士兵中,寻找线索才是。”
圣上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方才接触过黑熊的御林军士兵,通通抓起来审问。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竟敢弑君!”
沈风斓不禁看向宁王。
他越是出言为靖王求情,她就越觉得,宁王才是此事幕后的指使者。
他敢说出彻查那些押送的御林军士兵,必然是胸有成竹,确定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
难道连御林军中,都有他随时能够调遣的探子?
这让沈风兰感到可怕。
一面跟南青青联手处理了汪若霏,一面还能派人,紧盯着他们这边的动向。
这番心计实在,令人惊惧。
而贤妃呢?
他是根本不知宁王这一计策,还是知道,却不敢用自己以身犯险?
这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圣上看到了萧贵妃的真心,只会对晋王母子更加偏爱。
她的内心不禁柔软了起来。
萧贵妃嘴上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像是心中洞明,自己与圣上之间,不过是男女的一场权色交易罢了。
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瞬间,她还是做出了牺牲自己,保护圣上的决定?
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萧贵妃呀,真是个少女。
口是心非的模样,和当初的靖王殿下真是如出一辙。
她正失神想着,只听圣上朝她这处开口。
“今日贵妃和沈侧妃救驾有功,朕重重有赏!”
沈风斓连忙谦道:“妾身只是略施小计,争取了一点时间罢了。哪里及得上贵妃娘娘以身挡熊,这般不顾性命。妾身不敢居功,眼下还是贵妃娘娘的伤势要紧。”
萧贵妃抬头看她一眼,面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本宫无事,不必担心。”
圣上深深的看了沈风斓一眼。
随后略微点了点头,目露赞叹之意,便命人送萧贵妃回御帐之中歇息。
经此一事,从后宫嫔妃到前朝公卿,人人心惊胆战。
究竟此事是冲着圣上而去,还是冲着晋王而去,谁也说不准。
若是前者,自然更叫人心惊。
若是后者……
参与党争的一众大臣,心中便有了个数。
而后宫的嫔妃们,有萧贵妃珠玉在侧,便显得她们如尘土卑微。
既不贤德,又无胆魄,对圣上也没有敢于牺牲自己的意识。
看着萧贵妃受伤肿胀的胳膊,她们似乎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圣上宠爱萧贵妃,宠了整整二十多年。
并非只是她们以为的美色而已。
这种觉醒,让她们格外失落。
众人散去之时,贤妃朝宁王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那是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只有宁王能够领会出,其中蕴含的深意。
不满,指责。
那才是真相。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而去,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穿过了营帐外围,绕到御帐左侧嫔妃的帐子中去。
贤妃的帐子外,早有面熟的宫女在外迎候,一见他过来连忙进去禀报。
宫女打起帘子,宁王方踏进帐中,一道不满的目光便朝他射来。
那目光犹如一盆寒冷的冰水,从他的头上泼下。
叫人遍体生寒。
“你今日都做什么去了?狩猎,没猎着什么。想构陷晋王,不成反而成就了萧氏的美名。”
贤妃话中尽是讽刺。
婕妤挡熊?
呵呵。
真是感天动地。
冥王拱手禀道:“不止猎到了这么些,别的在汪大小姐马背上。”
贤妃一听,这才发觉,已经大半日未见汪若霏了。
“你陪着若霏去林中狩猎,她人呢?”
“我们在林中遇见晋王与沈侧妃,儿臣同晋王一起射中了一只鸿雁。汪大小姐与沈侧妃相争,儿臣做主让给晋王。她一时负气,便先行策马回来了。”
“许是在自己帐子里正生闷气,儿臣一会儿便去看她。”
贤妃知道汪若霏,看似大度端庄,实则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的女子强过她。
所以她深恨沈风斓,自小便恨。
她不由轻叹一声。
“你做得对,没必要在明面上和晋王他们撕破脸。要难看,就让晋王先难看起来。”
贤妃为人处世的准则,名声是大过一切的。
无论背地里如何勾心斗角,在明面上,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宁王是她一手培养大的,他深谙此道,而汪若霏还有些过于年轻了。
她在外人面前,知道装的大度端庄,而在沈风斓面前却总是露出本来面目。
这也算是天生宿敌了。
“那只大黑熊的事是怎么回事?”贤妃再度开口问道。
宁王道:“儿臣听闻晋王猎到一只大黑熊,父皇十分欢喜。便悄悄命人混入御林军中,给那只黑熊喂下了五石散。”
黑熊被装进木栏的那个时候,场面略显混乱,他的人就是趁这个时候喂下的药。
“儿臣有意误导父皇,从那些押运的御林军士兵中,寻找下药之人。就算父皇怀疑到有儿臣的手笔,也拿不出证据来。”
贤妃不悦地叹了一口气。
“这原是一个好机会,只可惜让萧氏这贱人抢了风头。”
冥王连忙请罪道:“儿臣不敢让母妃以身犯险,故而事先并未告知,还请母妃原谅。”
他心里清楚,就算事先告知贤妃,贤妃也不敢为圣上挡在身前。
主动请罪,不过是让贤妃少一个指责他的理由罢了。
贤妃心里自然也清楚,故而只是摆摆手。
“你同若霏就快要成亲了,难得趁着秋猎出来一趟,好好培养感情吧。”
说着便挥手让他出去。
宁王被她教成一个冷心冷情之人,对外人如此自然好,汪若霏可是自己人。
宁王不禁暗自一笑。
怪不得今日贤妃一脸不悦,却没有对他动辄打骂,只是时不时叹气。
原来是看在汪若霏的面子上。
看在他,即将是平西侯府女婿的面子上。
多么讽刺。
他行了一个礼,便朝外走去。
要是贤妃知道汪若霏已经死了,不知道会露出多么精彩的表情。
他背对着贤妃的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转瞬即逝。
他现在就要去汪若霏的帐子,然后回来禀告贤妃,她不见了……
所有人都在神经紧张之时,唯有晋王府的帐子里头,传来孩子奶声奶气的笑语。
一群大大小小的奶娘丫鬟们,围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就掩嘴笑起来。
------题外话------
本章关于五石散和婕妤挡熊的典故,都是真实的。当然啦,五石散这种药对人有兴奋作用,对熊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字数比较少哦,周末嘛容伊人偷个小懒,明天尽力补上~
爱你们哦~
第133章 怎么样才能叫我哥哥?
原来云旗和龙婉两个,坐在榻上吃南瓜粥。
金黄绵软的南瓜粥,盛在小小的木碗里,两个孩子自己用小木勺舀着喝。
那两柄木勺看起来一模一样,正是轩辕玦亲自雕琢的。
龙婉的小勺勺柄上头,有一朵小小的雪花,她甚是喜欢,总是给云旗指着看,眼里露出得意的神情。
看,爹爹特意给我雕的小雪花!
云旗并不失落也不嫉妒,自己自顾自舀着南瓜粥,一口一口吃得香甜。
九个多月大的孩子,能够自己吃东西不用人喂,真是叫人赞叹。
轩辕福昀侧着身子坐在榻边,眼巴巴盯着龙婉喝粥的模样,呆呆地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丫鬟们也都笑了起来。
别看皇长孙一脸木愣,偶尔一笑还是很好看的,比福王要俊秀许多。
浣纱忙换了一盏新茶上去,又福了福身询问道:“皇长孙这样看着大小姐,是也想喝南瓜粥吗?”
这原是晋王府带出来的厨子,特意为云旗和龙婉做的粥,十分绵软细烂,才不会伤着孩子的脾胃。
要是大人吃起来,只会觉得太过绵烂口感不佳。
故而轩辕福昀摇了摇头。
他就喜欢看着龙婉吃东西,那副小模样格外可爱。
龙婉被他这样盯着,起初还好,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就在轩辕福昀再度对她傻笑之时,龙婉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抬头朝他呲牙!
她口里才长出四个小小的乳牙,这样一呲,不但不凶狠反而特别可爱。
连浣纱都掌不住偷偷掩嘴笑了起来,红妆等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
轩辕福昀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头。
他这一个动作,头一压低,脖子上的肉就挤成了一团。
“死胖子,看什么看!”
轩辕福昀一愣。
死胖子?
她在叫自己?
众人一听不免心悬,想着这到底是皇长孙,他会不会生气?
云旗依依不舍地把小木碗放了下去,扯了扯龙婉的衣袖。
那个意思,不知道是让龙婉客气一些,还是让她别流利说话暴露真相。
浣纱见轩辕福昀傻愣着,连忙上前想替龙婉赔礼道歉,便听他开了口。
“龙婉妹妹,我真的胖吗?”
浣纱脚步一滞,最后还是没有上前。
沈风斓常说,孩子们只要没有什么歹意,就该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自己学会相处。
轩辕福昀那么喜欢龙婉,还是让他们自己相处着吧,实在不行她再插手。
龙婉被他这一问,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头大脸圆,这可不就是胖吗?
想着便用力一点头,伸出手来,在他面上捏了捏。
“胖!”
被她软软的小手捏在脸上,轩辕福昀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也伸手捏了捏龙婉的脸。
“龙婉妹妹肉更多,更胖……”
龙婉咬牙盯住他,目光中透出一丝怨气。
云旗吃惊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轩辕福昀的手。
浣纱等人一见这动作,连忙赶上前来阻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龙婉怒而出拳,一拳打在了轩辕福昀的左眼上!
“啊!”
轩辕福昀惨叫一声,站在账外伺候的福王府的婆子,面面相觑。
她们几乎没有听过轩辕福昀的声音,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叫喊的。
不过帐子里头,除了晋王府的大公子还是婴儿以外,只有皇长孙一个男子了吧?
这样想着,几个婆子忙拥了进去。
只见轩辕福昀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丫鬟们围在身旁,七手八脚地搀扶他。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婆子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一看左眼青成了一个球,还高高地肿了起来,气得指着浣纱等人。
“你们……福王虽然失势了,这到底是皇长孙啊!你们竟然殴打皇长孙,还有没有王法了?”
浣纱一面扶起轩辕福昀,一面命人快去请太医,又和那婆子解释起来。
“误会误会,我们怎么敢殴打皇长孙?是我们大小姐和皇长孙闹着玩,一时不慎……”
那婆子狐疑地看了龙婉一眼,根本就不相信。
“浣纱姑娘,你欺负我们老婆子不懂事骂?大小姐小小的人儿,怎么能把皇长孙的眼睛都打青了?”
红妆忽然站了出来,噗嗤一笑。
“这位妈妈,你别说我们大小姐九个多月大了,还没这力气。难道你没听说过,大小姐百日宴的时候,就给了太师府三小姐一巴掌?”
那婆子面色犹豫了起来,看看龙婉再看看轩辕福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红妆索性拉着她的手,走到龙婉面前,蹲在榻下看着龙婉的眼睛。
“大小姐,您轻轻打这妈妈一下,让她知道知道奴婢没有撒谎,好不好?”
那婆子不以为然,也没有缩回手去。
龙婉想着沈风斓说的话,说是不能随便欺负和冤枉下人,便点了点头。
她只使了三成的力气,在那婆子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那婆子惨叫一声,触电似的弹了开来。
“哎呦,疼死老奴了!”
她掀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已经红了一片。
这就是红妆说的,轻轻打一下?
那婆子总算相信了,轩辕福昀的伤是龙婉打的。
“大小姐小小的人儿,出手怎么这么重……皇长孙,咱们还是快回去让太医看看吧?”
轩辕福昀一手捂着眼睛,甩开婆子的手。
他忽然开口对那婆子道:“不许你说龙婉妹妹坏话。”
几乎从未听过他说话的几个婆子,瞬间愣在了那里。
而浣纱等一众丫鬟也听呆了。
他自己被打得整只眼睛都青了,竟然还替龙婉说话?
不顾众人的惊愕,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凑到龙婉身边。
只听小小少年,用一种讨好的口气说道:“龙婉妹妹,我错了。我不应该说你……”
说着两只手还不自觉地护在身前,生怕龙婉一不高兴,再朝他打来。
龙婉只是轻哼了一声,重新端起了南瓜粥,一口一口地喂进嘴里。
云旗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当口,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轩辕玦和沈风斓回来了。
两人一进帐子,便见帐中丫鬟婆子挤挤挨挨站了满地,又见轩辕福昀青了一只眼,不禁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玦见问,沈风斓一眼看向龙婉。
两个小包子连忙排排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看着沈风斓,一脸无辜。
都说严父慈母,在晋王府倒有些颠倒了过来。
云旗和龙婉不怕轩辕玦,在沈风斓面前却不敢胡闹过分。
浣纱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等轩辕玦和沈风斓说话,轩辕福昀连忙站起来。
“不关龙婉妹妹的事,是我说错话了,别怪龙婉妹妹!”
沈风斓哭笑不得,看了轩辕玦一眼。
这轩辕福昀好生奇怪,对旁人冰冰凉凉,遇上龙婉的事说话比谁都流利。
挨了一顿打还半点都不生气,口口声声为龙婉开脱。
这是堂兄妹?
亲生的兄妹,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轩辕福昀,简直是个妹控!
正说着话的时候,萧太医进来了,一看便自觉地去替他上药。
沈风斓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过轩辕玦,悄悄问他。
“殿下,你说,皇长孙该不会对龙婉……”
轩辕玦伸手,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想什么呢?那么小的孩子,兄友弟恭不是很好吗?我小的时候,可没有人会愿意这样陪着玩耍。”
小的时候,他因为过于早慧,太得圣宠,遭到兄弟们的嫉妒。
他们要么排斥自己,要么嫉妒自己,面上和气,里头的心思一看便知。
轩辕玦又是个好强的性子,兄弟们不喜欢他,他就干脆不和他们玩。
久而久之,就被人称作骄傲不合群了。
他自己没尝过兄弟友爱的滋味,见沈风斓生下一对龙凤胎,心中十分欢喜。
至少他们兄妹俩同父同母,一定会互相关爱。
同样,他对轩辕福昀和龙婉的亲近并不排斥,反而很高兴。
轩辕福昀没有坏心眼,这点他看得分明。
对福王的怨恨他不会牵涉到下一代去,如果可以,他希望云旗和龙婉多一些玩伴。
不要像自己童年时,那么寂寞。
沈风斓听这话有些心酸,看似备受宠爱一帆风顺的晋王殿下,谁又能知道他心里也有遗憾呢?
或许这种遗憾,也是他后来养成那般性子的原因之一。
她笑道:“殿下这是自己得不到的,统统都要给云旗和龙婉吗?”
轩辕玦唇角微翘,“当然。”
“我要给他们最好的,让他们一生无忧,平安喜乐。还有你。”
这话说得,好像沈风斓也是他女儿似的。
她走到榻前,对云旗和龙婉道:“皇奶奶被大黑熊打伤了,现在正在包扎伤口,你们要不要去看看皇奶奶?”
两个孩子乖乖地点头,她又看向轩辕福昀。
后者一只眼上,敷着一个雪白的剥壳鸡蛋,另一只眼里露出期待之意。
萧太医禀道:“皇长孙这只是皮外伤,没伤着眼睛,只需要用热鸡蛋敷着,一会儿便能消肿。”
沈风斓只好道:“皇长孙也想一同去吗?也好,圣上受了惊吓,你们一起去请个安吧。”
希望圣上看见轩辕福昀的眼睛,不要再受一次惊吓为好。
就在这时,南青青听了婆子的禀告,过来查看轩辕福昀的伤。
见萧太医说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
沈风斓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让孩子们去给圣上和贵妃娘娘请安。你在帐中稍坐片刻,我一会儿就回来。”
轩辕玦道:“你们在帐子好好说话吧,我带着孩子们去御帐便是。”
关于汪若霏的事,她们两应该有话想说。
沈风斓感激地看他一眼,奶娘抱起云旗和龙婉,一行人出了帐子。
御帐之中,萧贵妃的一边胳膊,被裹得足有原来两倍粗。
她朝圣上嗔怪道:“做什么裹成这样?难看死了。”
圣上分明看见,她娇嗔的美眸之中,泪花点点。
想来是痛得厉害,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岔开了话题。
圣上轻轻托起她的胳膊,柔声安慰道:“太医都说了,今日刚受的伤,药若不多敷一些,这伤好得慢。朕答应你,明儿换药就让他少裹两层,你道好不好?”
萧贵妃泪眼汪汪,慢慢地伏在圣上怀中。
“你受苦了,都是为了朕。放心,朕会记得你的好,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好不好?”
正说着,李照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圣上,娘娘,晋王殿下带大公子和大小姐,还有皇长孙来看望圣上和娘娘。”
皇长孙怎么会是晋王带着来的?
圣上疑惑,萧贵妃却欢喜了起来。
“快让他们进来,本宫正想念小孙孙呢!”
圣上见她一下子忘了疼似的,不由好笑,摆摆手让李照人去请人进来。
众人进了帐中先行过礼,待宫女们端上茶后,萧贵妃挥退了左右。
她朝着云旗和龙婉张开手臂。
“乖乖,快到皇奶奶这儿来。”
奶娘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他们扑棱棱地朝着萧贵妃跑去。
圣上看傻了眼,忽然明白萧贵妃为何挥退左右。
她显然并不希望旁人看到,云旗和龙婉多么早慧,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轩辕玦。
轩辕玦朝圣上道:“福昀这孩子喜欢和龙婉他们玩耍,这两日常在儿臣的帐子里。儿臣带两个孩子来拜见父皇,福昀也想跟着一起来。”
说着轻轻推了推福昀,他放下了捂在眼上的鸡蛋,上前朝圣上拱手行礼。
圣上看到那一团青黑,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眼睛成了这个样子?”
龙婉正凑在萧贵妃那里撒娇,一听这话,便跑向了圣上身边。
“皇爷爷,是龙婉错了。”
她生得和轩辕玦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叫圣上想起了轩辕玦小时候。
不免心生慈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龙婉做错什么啦?告诉皇爷爷,好不好?”
她的小手指着轩辕福昀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
“这个,我打的。”
圣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轩辕福昀着急地凑上去。
“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那声音洪亮又清晰,圣上听了不禁一愣。
半晌,他有些不可思议道:“福昀,你……你会说话了?”
轩辕福昀又抿起嘴来,不肯再开口。
一直以来,福王这个不会说话的嫡长子,就是圣上的一块心病。
从福王还是太子时就有的心病。
他不仅只是福王的嫡长子,更是圣上的嫡长孙。
偏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对大周的江山社稷而言,实在太过不祥。
他这么多皇子之中,福王膝下只有轩辕福昀一个,恒王膝下也只有一子一女,都平庸得很。
宁王和齐王尚未婚娶,皇室子孙看起来格外稀少。
直到沈风斓诞下云旗和龙婉,这一对带来祥瑞的龙凤胎,圣上才宽心了些许。
皇家的子嗣,总算没有在他眼前凋敝。
今日一见轩辕福昀会开口说话了,他十分高兴。
可接下来无论他再怎么要求,轩辕福昀一句话都不肯再说了。
看着圣上失望的目光,龙婉没好气地推推他。
“我娘亲说皇爷爷受了惊吓,你就不能说句话,逗皇爷爷开心一下吗?”
她这话说得窝心,圣上欢喜地把她抱进怀中。
“龙婉可疼皇爷爷了,真乖。”
一向对子孙不算慈爱的圣上,听着小小年纪的龙婉说出这样的话来,欣慰了不少。
轩辕福昀站在那里,咬了咬牙,嚅嗫了半晌。
“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圣上越发欢喜起来,“哎,好孩子。”
他算是看出来了,旁人说什么都不好使,龙婉只说一句话,轩辕福昀就会乖乖开口。
当真是神奇得很。
轩辕玦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不禁摇了摇头。
孩子们的事情,他可不爱参和。
云旗轻轻抱着萧贵妃受伤的胳膊,红红的小嘴唇努起来,轻轻地吹着气。
“云旗给皇奶奶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一面说着,一面努力地呼气。
萧贵妃摸摸他的头,“好孩子,皇奶奶不疼了,不用呼呼了。”
她怕云旗小小的人儿,吹岔气了就不好了。
椒香端上药碗来,“娘娘,该喝药了。”
萧贵妃眉头一蹙。
“闻着就苦的很,本宫不想喝。”
胳膊上的伤疼得很,这个时候再叫她喝苦药,萧贵妃的小性子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种时候,往往谁劝都不好使。
椒香站在一旁,既不敢劝,也不能直接退下,朝圣上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圣上会意,正忖度着怎么劝说萧贵妃,只听奶娃娃的嗓音响起。
“那云旗喂您喝药,好不好?”
萧贵妃掩着嘴笑,动作轻轻的,生怕扯疼了伤口。
“你怎么会喂?”
龙婉在圣上怀里举起手来,“哥哥会,哥哥喂得可好了!”
云旗比她吃东西要快多了,她有时见云旗先吃完了,自己就不爱吃了。
这时云旗就会端起她的碗来喂她,从来没喂到衣襟上去。
萧贵妃给椒香使了个眼色,椒香会意,取出一块帕子垫在她的衣领上。
这样就算云旗把药喂到她身上,也不必怕弄脏了衣裳。
只见云旗轻手轻脚地接过药碗,而后捏起小勺来,轻轻舀了一勺。
别说,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他舀起之后,并没有急着送到萧贵妃口中,反而凑到自己唇边碰了碰。
然后小嘴吧唧吧唧,像是尝了尝药味。
那小模样格外可人,把她的心都萌化了。
“皇奶奶,不苦,就是有一点点烫,您小心点喝。”
说着把小勺凑到萧贵妃唇边。
她朱唇轻启,喝下了那一勺药。
“嗯,云旗说得对,一点儿也不苦。”
其实那药苦极了,可萧贵妃喝进心里,却觉得甜甜的。
云旗听她这样说,越发有了干劲,一勺勺喂萧贵妃喝着。
圣上在旁笑着打岔道:“云旗喂得真好,还知道尝一尝,是谁教你的?”
云旗忽然停下了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
“上回娘亲受伤了,爹爹也是这样喂的。”
别家王府的孩子,管父亲都叫父王,只有云旗兄妹俩叫爹爹。
看起来不合规矩,却觉得亲热了许多。
轩辕玦不禁有些面红,以手握拳掩住了口,低低咳了两声。
圣上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福昀悄悄地拉了拉龙婉的衣袖,低声道:“龙婉妹妹,你怎么叫云旗哥哥,就不叫我哥哥呢?”
圣上装作听不见,只是看着萧贵妃那边。
他怕自己一去注意,轩辕福昀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龙婉得意地一撇嘴,“他就是哥哥,你……你是坏哥哥!”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管轩辕福昀叫坏哥哥。
轩辕福昀苦着脸。
要知道这个称呼会一直跟随着他,他当初一见龙婉,一定想办法给她留个好印象。
这下可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轻轻地摇了摇龙婉的袖子,“好妹妹,你说,怎么样才能叫我哥哥?”
她歪了歪脑袋,思忖了许久。
就在圣上期待她会说出什么条件时,只听她娇嫩的嗓音嗔道——
“看你表现,哼!”
圣上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
另一边晋王府的营帐里头,沈风斓同南青青对坐,屏退了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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