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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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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太子妃也想起了正事,跟沈风斓套话。
“听闻方才来的路上,沈侧妃在马车上受了冲撞,可有什么大碍?”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问话,都会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什么什么巴拉巴拉。
沈风斓放下鲈鱼羹,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有大碍。”
“太子妃娘娘,你知道吗?未满三个月的胎儿,是极易滑胎的。那马车一惊可不是小事,我腹中的可是晋王殿下的长子,差点就没了!”
最后五个字格外引人注意,席中诸人都伸长了脖子听。
“我当时只觉得呼吸困难,腹中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痛得说不出话来。”
沈风斓瞎编一气,席上一位妇人应和道:“是啊,我当年也滑过一次胎,就是这样的感觉!”
众人越发不疑有他,只有太子妃面色尴尬,含糊应道:“……是吗?”
她心道:这个沈风斓好大的脸,分明是四个多月的胎儿,还说什么未满三个月!
真是岂有此理!
沈风斓抓住她的话头继续道:“是啊!”
“幸好我们沈府的府医,妙手回春。我出嫁前落水过两次,还有一次是在寒冬时节,竟都被他治好了!”
有人好奇问道:“那这回也是……”
沈风斓撒谎不带脸红,“是!幸好府医在,否则晋王殿下的长子啊,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叫太子妃一时接不下话了。
原是太子殿下命人传话与她,和沈风斓套个话,若是没什么事,想从大理寺把谭三捞出来就容易许多。
谁知道弄巧成拙,反而让她在众人面前把此事夸大了!
太子和晋王早就撕破脸了,自然不会去找他要人。
沈风斓这条路也走不通……
这下谭三还怎么保得住?卫玉陵出了花厅,走过一条雅致的竹林小径,在外院前厅后头等着,派了一个小丫鬟进去打听。
小丫鬟很快地跑了出来,“郡主,晋王殿下不在里头?”
“不在?那他去哪儿了?”
“有人说,殿下到后花园里散酒去了。”
“后花园?”
那正好,她就到后花园去找他,两个人清清静静地说话更好。
卫玉陵提起裙摆,在碎石子铺就的小径上蹦蹦跳跳,一路往后花园去了。
轩辕玦并非是为了散酒才离席的,自打沈太师寿宴那件事后,他再不饮酒。
沿着走过一遍熟悉的小路走来,看到那翠绿缠绕的院墙,他不禁笑了起来。
那是桐醴院。
总觉得,桐醴院不但格外精致,也格外地有生趣。
也不知道沈风斓如何想来,竟把鸳鸯、仙鹤还有锦鸡那些,都养在院中的水池里。
再配上满院的香草香花,颇有几分屈原《离骚》的味道。
刚才来过一次,他匆匆看过,觉得还未看够。
他要认认真真地再看一遍……
“晋王哥哥!”
女子清脆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吓了一跳,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原来是卫玉陵。
“晋王哥哥,你在这做什么?”
卫玉陵迎上前去,一张小脸笑容灿烂,明媚若夏花。
只要一见到轩辕玦,她有再多的烦恼也会统统忘记。
轩辕玦一见她,下意识地感到厌烦。
他自小众星捧月地长到大,身边追捧他、和他套近乎的人,实在太多了。
像卫玉陵这样穷追猛打的女子,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反问,“你又在这做什么?”
卫玉陵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怯意。
晋王哥哥说过,不喜欢她老是追着他跑。
那她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特意追着他过来的呢……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衣襟上繁复艳丽的绣花,那是牡丹朝阳,最为高贵美丽的纹样。
穿上自己最美的衣裳,见自己最喜欢的人。
她轻轻地咬住唇瓣,还是决定对他说实话。
“我派人去前厅找你,他们说你到后花园来了,我就跟过来了。”
她怯生生地绞着帕子,双脚局促不安地扭动。
他眉头蹙起,“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总是追本王,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这个词,是旁人常常用来说她的。
她不恼,她的确不成体统。
可轩辕玦自己,也是个不遵体统的人,却每每用这个词来训诫她。
她如何心服?
“晋王哥哥,我是不成体统,你也不成体统,我们两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轩辕玦抛下她,径自往外走,“哪怕本王接受你,卫皇后和长公主,也不会允许你。”
卫玉陵仿佛看到希望般,急切地赶上前,“会的!母亲和皇后姑母对我最好了,她们从来不会拒绝我的意愿!”
这个蠢丫头,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轩辕玦停下脚步,有些头疼地扶额,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他一字一顿道:“本王拒绝。”
“本王要的,是一个能同本王并肩站在高处的人,而你不适合。”
卫玉陵红了眼眶,她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从轩辕玦的嘴里听到了拒绝的话。
可是这一次,他说得格外果断。
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对自己的心,又冷漠了几分。
“我哪里不适合?论地位论出身,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沈风斓?”
出于女子本能的敏感,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沈风斓。
对,是沈风斓。
晋王哥哥就是娶了沈风斓之后,才会对她如此冷漠!
卫玉陵和沈风斓?
一个出身于皇族与将门的联姻,地位几近圣上亲生的公主。
一个是沈太师嫡出的女儿,却自幼丧母,又因太子的阴谋失去了父亲的关爱。
本是闺中弱质,她的处变不惊,聪明机谨,有时都让他惊艳。
沈风斓。
咀嚼着这三个字,轩辕玦的眼中,流露出一瞬间的温柔。
这一纵即逝的温柔,让卫玉陵的心,凉了半截。
------题外话------
伊人:沈风斓你这个骗人一流的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第76章 亦我所忧
席上的沈风斓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打了一个喷嚏。
恒王妃自卫玉陵走后,才敢回到席上,目光时不时落在沈风斓的衣裳上。
故而她这一个违和的喷嚏,恒王妃是最先注意到的。
“沈侧妃怎么了?”
沈风斓把自己在马车上受惊之事夸大完后,太子妃的黑脸,就一直没有白起来过。
秉着借坡下驴的心态,沈风斓掩着口咳嗽了两声,“我有些不适,不知诸位可否容我,先回去歇息?”
沈风斓肚子里怀的是晋王的长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有人好意思说个不字?
就连太子妃也不好阻拦,只是黑着脸微微一点头。
终于可以不用陪她们应酬了!
沈风斓欢天喜地,扶着浣纱就往桐醴院去。
她只想躲个清静。
等她拐过桐醴院的院墙,正撞见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男子,正立在墙下,观赏那蜿蜒的美人藤。
男子一袭天水青色直裰,与翠绿的美人藤一深一浅,相映成趣。
他微微抬手,修长的指节捻着细细的藤须,仿佛饶有兴致。
恰似草木之中,一个醉心山水的居士。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沈风斓脚步一顿,看着轩辕泽这个不速之客,脑中飞快想着对策。
他毫不避嫌地站在自己闺阁的院墙下,这是几个意思?
那一头,轩辕泽嗅着指尖美人藤的清香,慢慢地转过头来。
“沈二小姐。”
他的声音如同嗓子里含着温水,温润柔缓。
那是熟悉的声音。
“宁王殿下,真巧。”
她缓步上前,在两人距离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这个距离,说话是很费劲的。
宁王若是个知趣的,就应该懂她避嫌的心意。
两人站定原地不动,彼此间带着礼貌的笑意对视。
终是宁王先开了口——
“不巧,本王在等你。”
跟随在后的浣纱,对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无所适从,紧张得背后出了汗。
这个宁王殿下,等自家小姐做什么?
沈风斓一时语塞,沉默良久。
轩辕泽淡淡一笑,“这座桐醴院,是贵府中景致最好的所在。我在这院外驻足片刻,竟听得里头还有鹤唳之声。”
难道宁王要告诉她,因为此处景致最好,他才会在此等她,好进去参观一番?
只听他继续道:“沈二小姐的品味,果真是极好的。”
“宁王殿下,你知道我腹中怀有身孕,不便久站。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才是。”
她本能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犹如一潭漆黑的池水。
深不见底。
她看不透他。
轩辕泽的眼光忽然柔和了起来,“正是为了你的身孕。”
他抬袖,腕上拢着的一串佛珠露了出来。
未待人看清,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笺子,向她递出。
奈何两人之间隔着十步远,沈风斓连那笺子是什么样儿都没看清。
他也不急,只是带着笑意站在那里。
沈风斓内心叹了一口气。
她朝浣纱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上前,接过了宁王手中的笺子。
那是一张古朴的木色佛笺,浓郁的墨,挥洒如风,写就法相寺三个行书字。
佛笺上头,有淡淡的香火气息,闻着令人心安。
沈风斓接过佛笺,想到他腕上的佛珠。
他竟是个信佛之人。
“京郊的法相寺,是一处安闲静谧所在。本王偶然去过几回,法源大师的禅道,讲得极好。”
沈风斓不解道:“旁人都说,求子嗣上,还是南海寺灵验些。”
南海寺是京中香火最鼎盛的一处,供奉的是观音金身。
观音法相万千,其中送子观音殿,更是受高门女眷青睐。
轩辕泽荐的这个法相寺,倒是未曾听闻过。
“寻常人求子嗣,与沈二小姐之忧,似乎不尽相同。”
沈风斓心神一滞。
他分明话中有话。
他口口声声,竟是称她沈二小姐。
这是在表示,对她晋王侧妃身份的不悦么?
联想到轩辕玦曾说,御前对质那日,贤妃也在场。
那么宁王,大约也是知道那件丑事的。
贵如皇子,当他知道自己由圣上指婚的正妃,受到太子的陷害成了晋王的侧妃,他是怎样想的?
是毫不在意,反正是还没过门的“正妃”。
还是感到受了羞辱,从此对太子心怀芥蒂?
他给自己这个佛笺,又是何意呢……
她抬起头来,只见轩辕泽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慢慢地经过她身旁,微微侧身低头,“你心所忧,亦我所忧。”
似有若无的热气打在她耳后,耳垂有些发痒。
她转身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姿态不疾不徐,从容淡然。
你心所忧,亦我所忧。
她并不忧心腹中的孩子,能否顺利出生。
晋王府的底她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哪怕府中存在各路眼线,她也能保证静清院是铁板一块。
她也不忧心,孩子是男是女。
人人都道,她若是生一个男孩,就有可能借着这个长子,跻身晋王正妃的位置。
若是个女孩,怕是悬了。
没有人问过她,她可愿做晋王的正妃?
她不愿。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让那个她从未谋面的、阴险狡诈的太子,狠狠地倒在她面前。
让他也感受一下,那种从平静舒适的云端,跌入泥潭的感觉。
种下的恶因,迟早要报的。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而宁王,他真的懂她的忧心么?
将佛笺递给浣纱,她揉了揉额角,“好生收着吧,派人去与晋王殿下说一声,我在桐醴院等他。”
折腾了大半日,她是的确有些累了。
浣纱扶着她进了院门,暗红色的雕漆木门,轻轻地掩上。
吱呀一声。
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远处,站在垂柳树荫下的轩辕玦,微微眯起了眼。
大约是这阳光炽热,晃眼得很。
他伸手一拂,千丝万缕的柳条儿,晃晃荡荡地投下斑驳的影子。
真是晃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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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是伊人自己特别喜欢的一章,还有下一章!下一章发糖!
第77章 心猿意马
回程的马车格外安静。
离开的时候,沈风楼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外,又与她说了几句私话。
那几句话没有刻意瞒着轩辕玦。
“小姨母让我,对你道声多谢。”
因此在马车上,她以为轩辕玦若有所思的模样,是为了这句话。
她主动打破安静的气氛,“殿下可知,小姨母为何要对我道谢么?”
轩辕玦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风斓道:“为我父亲续弦,是我的主意,大哥的促成。”
“父亲待我,已不像从前那般喜爱。他最是个谨小慎微的,我担心他对我的态度,会连累到小姨母。”
毕竟陈绾妆是定国公府出身。
而定国公府,是在沈太师父女之间,选择站在沈风斓这一边的。
轩辕玦道:“所以你弄了这么一出,让沈太师以为,你与这位续弦夫人并无私交?”
他的语气有些轻蔑。
沈风斓也不恼,“殿下是受尽父母宠爱,众星捧月长大的天潢贵胄,自然瞧不上我这点小心思。”
她在定国公府里,为沈太师选了一位续弦夫人,是为了保证这位夫人,不会迫害已故陈氏留下的人。
包括她这位嫡女。
而陈绾妆作为定国公府旁支女儿,能嫁给沈太师为续弦,并不埋没她的身份。
若陈绾妆不愿,她也绝不会强人所难。
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本王瞧不上的,不是你的小心思。”
轩辕玦意有所指,“这位续弦夫人,既然已经嫁给了沈太师,就应该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可她尚未过门,就与你串谋了这一出,用虚情假意来博取夫君的信任。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直言?”
夫妻之间……
当然有很多东西不能直言。
沈太师与陈绾妆,并非相识相知,相爱之后才成的婚。
他们之间的婚姻,更多的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结合。
这其中,还有沈风斓的推波助澜。
这样的一对夫妻,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彼此信任,知无不言?
“哪怕是夫妻,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坦诚也不是现在。”
沈风斓敏感地察觉了他的情绪变化。
他这样闷闷的,难道就是感慨陈绾妆对沈太师的不信任?
一片阴影,忽然在她眼前罩下。
轩辕玦身影一动,欺身而上,将她逼到了马车的角落。
随后猿臂一展,一手撑在了她脑袋旁的车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副颠倒众生的面容,近到仿佛就要贴上她。
微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面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
一时间,她陷入那双诱人的桃花眼中,沉醉不醒……
“告诉本王。”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你对本王,还有什么没坦诚?”
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沈风斓如梦初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男色当前,冷静如沈风斓,也不免心猿意马。
“堂堂晋王殿下,玩色诱这一出,不太好吧?”
从她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穿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结实的胸膛。
肌肉的线条起伏得极有美感,多一分则太刚硬,少一分则过于柔美。
恰到好处,叫人恨不得伸手摸一把。
她向后瑟缩了一下,撇开了眼,怕自己把持不住。
轩辕玦轻轻一笑。
随后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眼中灼热的光芒,毫不掩饰地落在她面上。
她那一瞬的迷醉,他看在眼里。
“本王堂堂晋王殿下,对你色诱,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倘若她不是肚子里怀着一个,不知道轩辕玦的色诱等级,会不会加深一层?
“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了,实在不需多费脑筋。”
她和晋王现在是一根绳子上拴的蚂蚱,让太子得意,他们两谁都不会好过。
作为同盟,她并没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轩辕玦的。
她态度坦荡,一双明眸底下,一片清明。
这一点上,他们两是很相似的。
不屑于欺骗隐瞒,坦坦荡荡,随性而为。
轩辕玦盯住她的目光,良久,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她。
他终归是愿意相信沈风斓的。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人人都给她笺子?
沈风斓接过那张信笺,纸质有些粗糙,摸着不像写信的纸,倒像是雪浪纸之类闺阁作画的纸。
这大概是一张随手裁下的纸,上头的字迹也有些凌乱。
“宁王与宁王妃私会于桐醴院。”
轩辕玦道:“方才酒宴过半,本王到沈府后花园之中散闷,见了卫玉陵。将她甩脱之后,一个小丫鬟把此物交给了本王。”
卫玉陵之事,他竟这般随意地说了出来。
“所以,殿下去桐醴院看了么?”
“看了。”
沈风斓有些心惊,“这书笺之人,真是用心歹毒。他不提我沈风斓,而是用宁王妃三个字。”
若是写着宁王和沈风斓私会,轩辕玦都未必会看上这一眼。
偏偏写了个子虚乌有的宁王妃,戳中了轩辕玦的心事。
这世上还有哪个宁王妃?
不就是她这个曾被指婚,后又嫁与晋王做侧妃的“宁王妃”么!
“所幸殿下看了,当知并非是什么私会。”
两人是在桐醴院外说话的,中间相隔十步远,就算被人看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唯有临走之时,轩辕泽经过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那句……
“宁王找你,都说了什么?”
“不过是给了我一张佛笺,是京郊的法相寺。不过……”
她唇角微微勾起,“殿下以为,宁王对太子,是个什么态度?”
“你想利用宁王来对付太子?”
轩辕玦挑眉,“宁王与太子素来交好,贤妃的出身不高,宁王没有母族可依附,一向是依附太子的。”
“想让他对付太子,不亚于砸碎他的饭碗。”
宁王依附太子?
沈风斓道:“太子一计,害了殿下也害了我。可宁王同样是受害者,圣上亲赐的宁王正妃,是毁在太子一副药下的。”
“难道他对太子,就没有半分怨气?”
以轩辕泽那句“你心所忧,亦我所忧”来看,他有极大的可能,是愿意与她联手对付太子的。
轩辕玦冷哼一声,“一个未过门的宁王妃算什么?太子是嚣张跋扈惯了,才有汗血宝马之事。众皇子之中,除了本王,谁不曾受过他的气?”
“宁王深谙趋利避害之道,他从前不会为了闲气放弃对太子的依附,如今也不会,为一个未过门的宁王妃而对付太子。”
沈风斓托腮沉吟。
这是她第二次,在旁人口中听到对轩辕泽的评价。
却与沈风楼所言截然不同。
------题外话------
晋王殿下的马车咚!
其实在构思晋王这个人物的时候,外型上我经常会想到韩星李准基,就是电视剧《我的女孩》男二号。
他的眼睛就是所谓的桃花眼,细长,斜飞,带有一点邪魅和恣意。
长着桃花眼的不管男女感觉都是美人,这里面萧贵妃和晋王母子都是桃花眼。
剧透一下,到二十万字左右会再出现一个桃花眼美人,是男是女……就不告诉你们啦~
小可爱们看完一章顺手给个评论好吗?谢谢~
第78章 微不足道
沈风楼说,宁王礼贤下士,才华昭昭,令天下士子心生敬佩。
轩辕玦说,宁王趋利避害,忍辱负重,为了权力依附太子。
而以她对轩辕泽这几次会面的感觉……
他看似温润如玉,气度翩翩,实则,心事暗藏于底,气质圆润而内敛。
这不是一个寻常人,可以看明白的人。
沈风楼和轩辕玦的评价,一个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到表面。
另一个是距离太近,看到的阴暗面过多。
都不尽客观。
她想到那张带着香火气息的佛笺,心中已有决断。
法相寺,大约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轩辕玦打断了她的出神,“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张随手写下的信笺,会是谁写的?”
信笺的内容,分明是要离间她和轩辕玦。
是谁会希望他们两不合?
“难道……又是太子?”
“不会,”轩辕玦摇了摇头,“太子被禁足东宫,谭三已被押至大理寺,东宫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太子妃带来的人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动作。”
在太子的手中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他对太子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心。
不是太子,那会是谁?
“依本王所见……”
他看向沈风斓,沈风斓也看着他。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一个名字。
“沈风翎?”
如果这个人是沈风翎,那很多问题都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信笺的纸是雪浪纸,为什么送信的是个小丫鬟,为什么这个人知道宁王和沈风斓会面。
当日所有宾客都在前头,女眷在花厅,男宾在前厅。
轩辕玦和轩辕泽,都是从后花园走到二门内的桐醴院的,下人看见了也没阻拦,但是至少会汇报府中的主子。
这不算什么大事,桐醴院是出嫁了的小姐住的地方,男宾走进去也冲撞不到小姐。
所以下人没有通报沈太师,而沈风翎或是柳姨娘,是很容易得到这个消息的。
沈风翎知道了宁王在桐醴院外徘徊的消息,认定他是在等沈风斓,所以匆匆写了那张信笺,让小丫鬟送给轩辕玦。
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你们沈府的确内宅不宁,本王现在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了。”
轩辕玦一脸看笑话的神情,眼角眉梢都斜飞上挑,模样很是欠揍。
沈风斓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殿下的一群嫡母庶母,但愿不会给你我添麻烦。”
要论宅斗,哪家的宅院斗得比后宫狠?
嘴上逞能,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沈风翎,当真恨她至此么?
……
沈府内院。
观礼的宾客皆散了之后,沈风楼作为沈府长子,承担了送贵宾离开的职责。
陈绾妆褪了一身繁重的嫁衣,又将那些花冠金钗都卸下,命丫鬟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待她走出内室,柳姨娘和沈风翎从下首座位上站起,只有沈太师高坐在上首。
“老爷。”
年轻的新妇有些娇羞,对着沈太师福身一礼,洗去铅华的面庞清丽动人。
她与已故陈氏原是嫡亲堂姐妹,这般细细看来,生得竟三分相像。
沈太师看得出神,听得不知是谁咳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夫人不必多礼,坐罢。”
她在拜堂之时,以妾礼拜见过已故陈氏的牌位。
现在轮到真正的侍妾,来拜见她这位新夫人了。
柳姨娘从丫鬟的托盘中接过茶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直着上身跪在她面前。
“妾身柳氏,给姐姐请安。”
不论年纪大小,妾室总是要尊称正房夫人,一声姐姐的。
柳姨娘脸皮厚,叫年纪与她女儿相差不远的陈绾妆姐姐,也不觉得难为情。
倒是陈绾妆听着不入耳,“柳姨娘年纪大我许多,日后就不必姐姐妹妹地客套了,还是唤我一声夫人即可。”
当着沈太师的面,柳姨娘万分顺从,“是,夫人。”
陈绾妆这才接了茶。
柳姨娘起身站到一旁,躬身侍立,沈风翎上前敬茶。
她比如柳姨娘老道,让她喊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陈绾妆母亲,她打紧的心里难受。
沈风翎支支吾吾,跪在地上红了脸,“母……母亲。”
声音轻如蚊呐。
陈绾妆不想为难她,痛快地接了茶。
倒是沈太师浓眉微蹙,有些不悦,“做什么支支吾吾的,哪有点大家小姐的风范?”
平日里看着不觉什么,每当他拿沈风斓做比较之时,便深深感受到嫡庶之别。
无论是才貌气度哪一方面,她都差沈风斓太多了。
有些事是无法选择的,比如托生在正房夫人腹中,还是托生在妾室腹中。
但有些事,完全是可以选择的。
他不悦的目光转向了柳姨娘,“我们沈府算不得家大业大,也是中等人家。如今只有风翎一个未嫁小姐,你也该用些心,好好张罗她的衣裳首饰。”
眼看就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连衣裳都穿得这般小家子气,岂不丢沈府的脸么?
沈风翎低下头,看着自己碧色裙摆上的青色竹纹。
她的脸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怪不得今儿沈风斓看着她的裙子,眼神怪异,原来她也觉得自己打扮得小家子气。
他们才是父女连心,父亲也对她的衣着不满。
虽然没有明着说她,那意思是在座众人都听得懂的。
那是竹纹啊,父亲最喜欢的翠竹。
怎么会小家子气呢……
“起来说话吧。”
新夫人的声音温柔悦耳。
“老爷,风翎还小,别叫她臊着了。”
她笑道:“堂姊过世得早,往后风翎的衣裳首饰,我一定替她留心着。”
是了,如今沈府有正房夫人了,沈风翎的事情,理应由陈绾妆来管。
柳姨娘站在一旁,张口结舌,想说什么,怎么也说不出。
沈风翎是她亲生的女儿,从此以后,就不归她管了么?
她觉得心像被人狠狠割去了一块,痛得厉害。
沈太师道:“风翎的事是小事,左右现在还没相看好人家。倒是风楼的事,夫人费心了。”
他之所以急着让陈绾妆过门,也是因为沈风楼的亲事。
为着已故陈氏的三年孝期,沈风楼的亲事已耽误了许久,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他是沈府的嫡长子,婚事若是没有夫人操办,实在不像样。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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