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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徒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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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晓立马一抹眼泪,说道:“没事,我会洗,我给你洗。”
林家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勺的主,怕是连洗衣服用的皂角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信誓旦旦的要给景荣洗衣服。
春风浮动,林春晓趴在景荣肩上问她好不好,熟悉的甜香随风在鼻尖前萦绕。
景荣嘴角挑起笑意,如冰雪消融,轻声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四宝:师傅,说好的我洗衣服呢?
景荣:……亵裤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来吧_(:зゝ∠)_
四宝:怕什么,又不是没见你穿过!
景荣:……我这徒弟,是不是养歪了_(:зゝ∠)_
四宝:(拿起衣服)(/▽╲)
看到有小可爱问我绵绵呢,所以我又把绵绵的坑刨出来,并且挂上了封面,以此来证明我肯定会写的决心
所以亲爱的们可以先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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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胤哥哥兮。的地雷
谢谢悠悠我鸣的地雷
爱你们木木哒~
第7章 黑店
林春晓昏昏欲睡的趴在景荣肩上,困顿到鼻尖额头在她肩头上无意识磨蹭,声音含糊不清的问,“师傅,还没看到客栈吗?”
景荣察觉到林春晓身子往一侧歪,脑袋在背上一磕一磕的,整个人几乎要掉下来,忙用胳膊托着把他往上颠了一下,侧头说道:“四宝,当心掉下来。”
林春晓被叫了一声,脑袋又慢吞吞的重新搁在她肩头上,胳膊有气无力的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眼睛,含糊道:“我困。”
景荣无奈,趁机轻声说他,“下回晚上可不许再睡这么晚了。”
林春晓昨天在找到客栈落脚后就没出来过,一心研制新毒,饭都没吃几口,今天一整天都是精神不振。
景荣看着林春晓发青的眼底,想说他又舍不得,就想着好在自己背着他也没事,早点找到落脚的客栈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
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依旧没看到客栈。
林春晓又困又饿,脾气有些烦躁,整个人跟个毛毛虫一样蠕动,脸在景荣背上蹭来蹭去,含含糊糊的叫师傅,不是说饿就是说困。
景荣既心疼又想笑,勾唇回头看他,轻声说道:“四宝,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会撒娇让人心软。
林春晓手指扯着景荣的头发缠在手指上,找点事情来给自己提提神。
他下巴搁在景荣肩头上,仰头看着头顶稀松的繁星,舔了舔嘴唇说道:“师傅,我现在想吃肉包子,皮薄馅大油水多的那种,包子皮一定要蓬松柔软。”
提起吃的,林春晓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响起来,饿的精神了,他晃着小腿,接着说道:“我还想吃面条,劲道有力,汤汁鲜美。”
景荣活生生被他说饿了。
林春晓手指缠着景荣的头发,递到鼻尖前闻了下,又抬手扯着自己的短发耸着鼻子闻了两下,疑惑的问道:“师傅,你怎么这么香?”
景荣满脑子都是肉包子和面条,猛的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说道:“师傅可没背着你偷吃东西。”
林春晓一下子笑出来,整个人彻底精神了,他搂着景荣的胳膊,垂在她身侧的两条小腿前后晃悠,声音清甜的说:“师傅,我给你唱小曲吧。”
景荣倒是第一次知道林春晓还会这个,不由应了句好。
林春晓的曲都很孩子气,想必是他以前在林府时听下人唱的。
两人有问有答,没走多久,就看到前面有亮光。
林春晓眼睛一亮,“居然真有客栈。”
景荣背着林春晓往客栈走,刚走到门口,脚步微微一顿,眉头拧着,想侧头跟林春晓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眉头就又松开了,若无其事的走进客栈。
客栈大堂里空无一人,莫说在前面招呼客人的小二,就连柜台后打算盘的账房都不在。
景荣把林春晓放下,扶着他的胳膊坐好,才出声问道:“有人在吗?”
景荣喊了两次,才有小二从后面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抬手扯掉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手,陪笑道:“在的在的,刚才没听见,怠慢了两位。”
小二擦完手上的水,把抹布又甩回肩上,抬手给林春晓和景荣翻开扣在桌面上的茶盏,提着水壶倒水。
她把茶盏分别递到两人面前,笑着问道:“两位是吃饭还是住宿?”
林春晓忙伸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盏,朝她昂脸笑,声音清甜懂事,“谢谢。”说完垂眸,眼睛不经意间在她手上扫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来两碗面条吧。”景荣接过茶盏,在小二的注视下抿了一口,看向林春晓,问他,“还想吃点什么?”
林春晓没有任何犹豫停顿,“面条里加点牛肉。”像是掩饰自己刚才话里的急切,他又抬手揉着干瘪的肚子,扁嘴催促,“我好饿,能不能快点。”
小二见孩子这么乖,忙应了声好嘞,“两位您稍等,面条马上就送来。”
小二前脚离开,林春晓后脚就朝景荣扑过去,满脸担心的抬手去掰她的嘴,声音急切的说道:“快吐出来。”
景荣伸手扶住林春晓的腰,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垂眸看他,不急不慢的问:“吐什么?”
“水啊。”要不是右腿有伤,林春晓怕是要急的跺脚,“那水有问题,你不能喝。”
“我刚才扫了一眼,”林春晓心跳的有些快,眼睛担忧的在景荣脸上看来看去,“那小二手指指缝里有血。她刚才在擦手,可能我们来的急她手没洗干净,指缝里才留有血迹。”
“我怕自己猜错,低头闻了闻那水,里面有蒙汗药,像是改过的,”林春晓皱眉想想,“好像还加了软软粉。”
景荣一怔,“软软粉?”
“就是喝了会全身无力拿不动刀,”林春晓把‘软软粉’的话头掐掉,抬手去摸景荣的手腕,“一着急都忘了我学过医术。”
医毒不分家,林春晓自幼这两样就是一起学的,不过他对治毒更有兴趣罢了。
景荣脉象平和,并无中毒的迹象,林春晓轻轻呼了口气,卸掉全身力气放松的往前一趴跌进景荣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手指攥着她腰侧的衣服,小声说道:“还好没事,吓我一跳。”
景荣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眼里浮出笑意,算是对他刚才的警惕和反应还算满意。
她刚才进门前就闻到客栈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本打算告诉林春晓待会儿莫要乱吃东西,细想后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江湖险恶,景荣希望林春晓多学点东西,她想做的不是把他护在身后见不到一丝邪恶肮脏,既然林春晓要报仇,那景荣希望他学会直面这些,而自己站在他身后做个支撑他的后盾。
林春晓缓过来,疑惑的问道:“师傅,你为什么喝了水后没中毒呢?”
这个问题像个线头,扯出一些林春晓先前没注意到的事情。
一些毒似乎对景荣没有用。
从自己朝她洒的‘不干不净’粉,到今天的蒙汗药和‘软软粉’,景荣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中毒反应。
景荣对上林春晓好奇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我十岁时生过病,在林府住了近一年,这期间林伯母帮我改了体质。”
“我娘?”林春晓愣怔一瞬,随后扯着嘴角笑笑,身子从景荣怀里撤回来坐在板凳上,垂眸低声道:“我娘很厉害。”
景荣心里一揪,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他,就见林春晓深呼了一口气,抬头坚定的说道:“我以后会像我娘一样厉害。”
景荣展眉一笑,抬手揉了把他的短发。
小二回到后厨,卸去脸上的笑意,露出眉宇间掩藏不住的凶煞气,朝守在里面的人说道:“又来了两个,一小一少,像是对儿姐弟。”
“走着来的,不像有钱的样子,”小二抱怀,目光扫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眉头微皱,不好轻易下结论,“两人长相极好,看起来又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有人上前问道:“那依二姐您的意思是?”
小二说道:“蚊子腿也是肉,”她目光从地上的几人身上移开,看向身旁的人,“不能因为今晚有了‘肥羊’,就不拿那两个当回事。”
“去给她们下两碗面,”小二想起林春晓,又加了句,“加层牛肉。”
“牛肉?”挽袖子准备下面的人问道:“这大半夜的,咱们去哪儿给她弄牛肉?”
“笨,”小二还没说话,就有人出声阴恻恻的说道:“这后厨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肉。”
她们刚才不才杀了只吗?反正面汤里放了迷魂香,两人还能看得出来这碗里的究竟是什么肉?
小二瞥了厨子一眼,虽没说话,可眼神中也在嫌她不够机灵。她坐到一旁,去看桌子上刚收获搜刮的金银珠宝。
也是她和大姐有头脑,在这儿开了个客栈,每隔几日就有笔不少的收获,这不大姐今个早上就带着钱回了镇上。
厨子提着刀,脸色不好,从地上几人面前走过,冷哼道:“得亏有别的。”
一直装昏睡的夏蒽闻言差点吓的哭出声,好在厨子转身走开,不然他发抖的身体肯定会露馅。
夏鑫往他身旁靠了靠,无声安抚吓坏了的弟弟。夏蒽脸埋在她手臂上,祈求有人来救他们。
夏家老家主过六十大寿,夏鑫夏蒽两姐弟作为小辈特意回老宅给祖母祝寿,两人带着随从下人赶路,好不容易碰到可以落脚的客栈,没成想却是家黑店。
两人还没出手就被药倒,醒来后就躺在了后厨里,面前站着五六个人,眼神像是在打量死物一样看着他们。
早醒一步的李姨为保护夏蒽,被小二打扮的人拿刀穿了一刀,如今奄奄一息。
夏蒽泪水濡湿夏鑫的衣服,咬唇不敢哭出声。
面条煮好后,小二端着托盘送到景荣和林春晓面前,满脸带笑,“两位久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四宝:师傅你怎么这么香?
景荣:……因为刚吃了你
四宝:_(:зゝ∠)_(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呀)
景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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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悠悠我鸣的地雷,爱你呀^3^
第8章 面
小二把铺着肉的面端到两人面前,含胸弯腰拿着抹布擦手,朝景荣说道:“您尝尝我们的汤,味道没话说,喝过的都说鲜美,这肉更是新鲜的很,您趁热吃,我去给您烧点热水,留你们待会儿洗漱用。”
等小二走后,林春晓拿着筷子拨了拨铺在面条上的那层肉,背脊发凉,指尖生出一股寒意,顺着手腕攀上胳膊。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搓了搓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看向景荣,小声问道:“师傅,这肉看着不像牛肉啊。”
景荣看了一眼,沉吟道:“的确不是牛肉。”
林春晓身子后撤远离面前的碗,缩着肩膀慢慢蹭到景荣怀里,手下意识攥着她的袖筒。
景荣眼里带笑,垂眸看他,语气轻松,“应该是马肉。”
林春晓愣怔片刻才明白自己是被景荣捉弄了,他眨巴眼睛,“师傅你说这家店要是吃人肉,我会不会被做成糖醋排骨?”
景荣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严肃,“不许淘气。”
后厨里的小二侧靠在墙上,隔着布帘子听外面的动静。
有人过来压低声音问,“二姐,那俩孩子还没睡过去?”
小二皱眉仔细听了听,“好像没动静了。”差不多是刚才的那杯水起作用了。
小二抬手指出两人,“你俩跟我出去把人弄进来。”
夏蒽心里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彻底被掐灭,绝望的闭上红肿的眼睛。
大堂里,那两碗面几乎没动过,但一小一少全被药倒。大的趴在桌子上,小的个头矮,从板凳上滑了下去,躺在地上。
小二说道:“先搜搜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走过来,蹲在地上看林春晓的那张脸,抬手捏着他的下颚左右看看,咋声摇头,“长得还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不然卖进窑…子里也能小小的赚上一笔。”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小二不耐烦的问道:“搜到值钱的东西没有?你们别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吃独食。”
她站起来转身,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道带风的手刃朝脖子劈来。
小二措不及防,反应一时间有些笨拙,却是堪堪躲过。她往景荣身后看了一眼,原本随她出来的两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小二啐了一口,骂道:“敢阴你奶奶!”她抬腿从靴筒里抽出匕首,眼睛警惕的看着景荣。
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人年龄虽轻功夫却不低,自己这点拳脚功夫怕不是她的对手。
小二眼睛阴毒,想起刚才躺在地上的男孩,打算拿他要挟景荣。她垂眸往身后脚边扫了一眼,地上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
“你是在找我吗?”清甜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小二顺着声音转头,迎面而来的是一把白色粉末。
小二闪躲不及,忙抬手遮脸,景荣趁机欺身上前,抬手敲在她的脖颈上,没给她开口喊人的机会。
林春晓得逞的拍拍手,把掌心里的粉末拍掉。景荣皱眉走过来,林春晓忙把干干净净的两只手摊平给她看,“不脏。”
景荣嗯一声,扯起袖筒在他脸上擦了一遍,尤其是被小二捏过的下巴,语气微冷,“她手脏。”
景荣之所以让林春晓躺在地上,想的就是小二会先来搜自己身上的东西,却没猜到她把主意打到才七岁的林春晓身上。
刚才出去的三人迟迟没有回来,后厨的人隔着墙和厚布帘子也听不见动静。
有人嘀咕,“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两个孩子,还能在二姐手底下翻了天?”说话的那人摸着桌子上青翠的如意,在手里把玩,“再说还有药呢。”
话虽这么说,可二姐很少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
厨子站在一旁,呐呐问道:“她们会不会在外头吃独食?”
见其余三人的目光瞬间朝自己看来,厨子立马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说二姐,我是说其他两人,毕竟、毕竟她们来的比咱们早……”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同样的怀疑。二姐每次搜东西带出去的都是那两人,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背着众姐妹先私吞一点东西?
“出去看看吧,”桌边那人把如意放下来,站起来说道:“咱们不是不相信二姐,就是怕有个万一。”
桌子上放的都是金银珠宝,四人留谁在灶房里其余三人都不会放心,只能一同出去。
掀开布帘子,四人一眼就扫见她们的二姐和其余两人躺在地上,而原本的两只“肥羊”却不见了踪影。
“这——”厨子刚开口就觉得脖颈一疼,眼前发黑的晕了过去。
听见动静几人立马警惕的回头,就看见景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而厨子躺在她脚边没了动静。
林春晓被景荣掩护着,趁机钻进灶房里,留下她对付其余三人。
灶房里有股子血腥味,林春晓抬手捂着鼻子,看见墙边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人,问道:“都还活着吗?”
夏蒽惊讶的睁开眼睛,抬头去看站在灶房门口的男孩,忙喊身旁的夏鑫,“阿姐。”
夏鑫猜出林春晓是刚才小二口中那个“小的”,忙出声问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林春晓见这姐弟俩精神还行也没受伤,就道:“不是,我就来灶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夏鑫被林春晓的话噎的一愣,夏蒽则是哭出了声。
林春晓皮了一下,心情大好,余光扫见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中年女人,坡脚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她一眼,见还有呼吸,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
夏蒽泪眼婆娑,警惕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林春晓打开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女人的嘴里,学着景荣言简意赅的说道:“救命。”
林春晓捏着女人的手腕,实诚的很,“这药是我刚做的,效果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过吃了总归没坏处。”
夏蒽看着为自己挡刀的李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做的?那能吃吗。”
景荣掀开帘子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林春晓弯着眉眼,手里捏着药丸要往一个女人嘴里塞,不远处是个哭着出声拦他的少年。
景荣走过来,垂眸问林春晓,“怎么了?”
林春晓立马站起来,起身太猛让他往后闪了下,险些没站稳。
景荣抬手扶住他的胳膊,林春晓顺势昂头鼓起腮帮子告状,“我救人,他还不高兴,不相信我就算了还说我。”
委屈的样子跟刚才蹲在地上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夏蒽被他气的肺疼,哭着出声解释道:“那药丸是他自己做的,谁知道是不是他没吃完的糖豆。李姨本来就身受重伤,哪里能受得了他这么玩闹?”
夏鑫见弟弟情绪激动,又看景荣沉默不语,出声打个圆场,问道:“这黑店里的人呢?”
林春晓把瓶子塞进怀里,抬起下巴说道:“被我师傅收拾了。”
夏鑫跟景荣年龄相仿,闻言不由惊讶出声,看向景荣,“你武功竟是这般厉害!”她苦笑,“亏我还以为自己功夫不错,如今出了趟远门才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
“不管你们有意还是无意,救命之恩我夏鑫记在心里了。”
景荣抬眸,看向夏鑫,“夏家庄的人?”
夏鑫一怔,夏这个姓在江湖上的确不少见,可夏家庄却只有一个,她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景荣母亲跟夏老家主素有往来,如今碰上了,总不能不出手相救。
“猜的。”景荣走过去,替夏鑫解开捆住手腕的绳子,说道:“景荣,景家庄的人。”
夏老家主最近六十大寿,她不住在庄子里,如今过寿夏家小辈们自然去老宅给她祝寿,而且景荣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金银礼物。
夏鑫闻言脸色一热,有些愧疚的冲景荣拱拱手,“早就听闻景家少主功夫了得,原本以为世人夸大其词,如今一见才觉得江湖传言并非全都作假。”
夏鑫虽学武,可平日里的重心却是跟着母亲学习管理山庄,为人处世有些圆滑,说出来的话也让人生不出半分厌烦。
景荣只是解开夏鑫的绳子,对于一旁的夏蒽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林春晓单脚跳过来,抬手扯了扯景荣的衣袖,朝她支棱着双手,扁嘴说道:“累。”
景荣见林春晓昂着脸,便转身把他背在背上。
不只有景荣师徒没吃饭,被捆了一晚上的夏家主仆也都饿着肚子。
夏家的随从下人被解开绳子后该烧水的烧水,该煮饭的煮饭,灶房躺着的人变成这店里的小二她们。
夏蒽和夏鑫在李姨床边守了一会儿,见她血已经止住,脸上有了血色,这才松一口气,知道刚才那孩子的药起了作用。
“他那药怕是景家的。”夏鑫看向夏蒽说道:“你先前不该冲动的说那话,现在你再想下去道谢都有些拉不下脸。”
夏蒽咬了咬嘴唇,低头扯着袖子小声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景家的人。”
夏鑫抬手轻拍夏蒽脑袋,说道:“下去跟那孩子赔个不是,毕竟你比他大,冤枉了他也该说声对不起。”
夏蒽今年十二,比林春晓大个五岁。
可夏蒽话都说出去了,现在的确如夏鑫所说有些放不下面子,固执的抿着嘴。
夏鑫轻叹一声,率先从楼上走下来,夏蒽犹豫了一瞬,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
灶房里米面不缺,随从们就用面煮了锅面条,夏鑫带着夏蒽下楼时,面条刚端上来。
景荣从筷筒里抽出两只筷子递给林春晓,说道:“先凑合着吃,明天再买肉包子。”
林春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路上基本上是想吃什么景荣给买什么,从来不委屈他,哪怕住的差点,都不会让他少吃一口肉。
夏鑫坐下来,笑着朝林春晓说道:“你那药果真有用,李姨现在状态好多了,明个天亮后再找大夫看看,没什么生命危险。”
夏蒽揪着手指,看着比他小的林春晓,道歉始终说不出口。
林春晓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就好,吃面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主动把这事翻篇,夏家姐弟俩都松了一口气,景荣却是微微挑眉。
夏家姐弟刚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面,林春晓闲谈似的说道:“我们刚才点了一份牛肉面,上面铺了一层肉,那肉肥肉匀称,就是味道有点奇怪。”
听他提这事,夏家两姐弟就想起来厨子提着刀站在她们面前说的话,脸色不由一变。
夏蒽还没放下筷子就抑制不住的干呕一声,夏鑫脸上笑意发僵。
那根本不是什么牛肉,而是、而是……
夏蒽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转身回楼上,夏鑫看着大快朵颐的林春晓,眼神询问的看向景荣,“你们吃了?”
景荣眼里带笑,朝她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林春晓并非大气之人,你让他不开心了,他怎么可能让你在他面前舒舒坦坦的吃上一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冷战哲学的地雷,爱你木木哒~
今天是肥肥的一章~(/▽╲)
第9章 好骗的很
饭后景荣给林春晓把热水抬上来,伸手试水温,侧头问道:“四宝,你自己能洗吗?”
林春晓把鞋子脱掉,脚踩在凳子上,撸开袖筒看着已经结痂的小腿,“我擦擦就行,不然会把痂泡掉。”
景荣应了声好,出去后随手把门关上,背倚靠在门旁墙上,抱怀垂眸斜站着。
夏蒽正好出来,一眼就看到走廊上的景荣,他咬了咬唇,攥紧手指过来轻声问道:“那肉,你们真的吃了吗?”
景荣微微摇头,站直身子说道:“四宝淘气,说的玩笑话你别当真。”
夏蒽脸色明显好看许多,松开手指,好奇的看向紧闭的房门,问道:“你们真的是师徒吗?我还以为你们是姐弟呢。”
景荣点头,正欲说话就听见房内的林春晓扬声喊她,“师傅,你在吗?”
景荣应道:“在,怎么了?”
林春晓浸湿毛巾擦拭身体,说道:“没事儿。”
景荣无奈一笑,夏蒽扯了扯嘴角,出声替她解释:“他还小,粘人很正常。”
没过多久,林春晓又重复刚才的话,问景荣还在不在。
景荣是有问必答。
夏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能跟景荣说上两句完整的话,意犹未尽的转身回屋休息。
林春晓洗完澡后拉开房门,头发湿漉漉的,伸着头往外看,皱眉问道:“我刚才怎么好像听见你在跟别人说话?”
景荣垂眸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把盖在他头上,轻轻揉搓,丝毫没兴趣和他讨论别人,“你也不知道擦擦头发。”
林春晓昂头,眼睛弯着,手指攥着景荣的袖子,声音清甜,“我有师傅帮我擦。”
景荣一笑,算是默认了。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刚亮众人就已经收拾东西起床,夏家两姐弟要赶路耽误不得,景荣念着林春晓想吃肉,起的也不晚。
“我昨个听小二说她们的大姐今天中午会从镇子上回来,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耽误的好。”夏鑫问景荣,“你看绑在后厨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夏蒽眉头微皱,“她们害了那么多的人,可不能轻易的放过她们。”
景荣抬手扶住歪在她身上还没醒困的林春晓,轻声说道:“移送官府吧,通知衙门的人在这儿守株待兔。”
“啊!”
几人正在大堂里说话,就听见后院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林春晓一个激灵站直了。
景荣跟夏鑫对视一眼,两人立马起身往后院走。
尖叫的那个正是夏府赶车的下人,她们的车马昨个被小二牵到后院,她今天过来看看,没成想却在马棚里看到骇人的一幕。
下人吓的仰坐在地上,双腿止不住的发抖,两眼惊恐,听见身后有动静猛的回神,手哆嗦着指向马鹏,“小、小主子,里面……”
下人舌头捋不顺,话都说的不利索。
景荣让林春晓站在外面,自己先众人一步走进马棚里。
看见里面的场景,景荣眉头微皱。
马棚里躺着一个女人,眼睛睁大胸膛毫无起伏早已没了呼吸。她怕是被捆在这里活活饿死的,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脸更是凹陷的吓人。
女人身旁不远处是匹消瘦的死马,马腿被人割掉,血迹已经干掉,虽没到夏天,可上面已经布满了蝇虫,密密麻麻闹哄哄的令人作呕。
景荣想起昨晚的那碗面,虽没尝一口,胃里依旧恶心的翻滚。
林春晓站在外面揉了揉眼睛,含糊着问道:“师傅,你看到什么了?”说着跟夏鑫一起往里走。
景荣动作很快,立马转身抬手遮住林春晓的眼睛,另只手掌心扣在他后脑勺上,把他脸按在自己小腹处,用身子遮住马棚里的场景,轻声说道:“没什么,出去吧。”
这马应该是匹偏瘦病弱的马,几人怕是觉得卖不出好价钱,这才杀了吃肉。
夏鑫看见眼前场景,尤其是看到那匹马,忍不住的干呕。
几人从客栈出来,夏蒽伸手扶着受伤的李姨躺进马车里,把小二等人捆绑结实放在后面。
夏鑫朝景荣拱手,“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夏蒽今天一身翠绿衣衫,衣带飘飘纤腰一束,衬得人越发清隽出尘,他也走过来朝景荣行了一礼,“后会有期。”
景荣冲两人抬抬手。
夏鑫看向头歪在景荣身上打哈欠的林春晓,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弯腰递给他,“也谢谢你,要是喜欢吃,下回来夏家庄找我。”
林春晓狐疑的把东西接过来,递到鼻子前面闻了下,清甜中带着酸酸的味道,应该是果脯蜜饯。他脸上露出笑意,算是放下先前的小矛盾,声音清甜的说了句,“谢谢。”
夏鑫一笑,抬手想摸林春晓的脑袋,景荣却是伸手把林春晓护到身后,不动声色的侧身挡住夏鑫的手,面无表情的提醒她,“你该赶路了。”
夏鑫笑笑,不以为意的站起来,朝两人再次抱拳,接过下人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等她们离开以后,林春晓才把油纸包打开,里面果真是些零嘴蜜饯。
景荣垂眸看着林春晓,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了两下,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
总觉得养个徒弟不容易,别人给点吃的就能拐走。要是这么好骗,将来吃亏了可如何是好?
林春晓低头捏起一颗色泽诱人个头圆滚的蜜饯,抬手递到景荣嘴边,“师傅吃。”
景荣一向不爱吃零嘴,若是换成平时她就摇头拒绝了,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张嘴吃了。
林春晓满脸期待的看着她,“好吃吗?”
酸甜适中,味道甜而不腻,酸而不苦,的确好吃。
景荣眉头微皱,垂眸没说话。
林春晓顿时有些失望的看着手里的那包蜜饯,像是在看不争气的“孩子”,嘟囔着说道:“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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