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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帝惊天:张狂世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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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祁不解地看着秋羽婷。
    秋羽婷提醒道,“这个玉像师傅是不给人碰的,毕竟是师母的雕像,师傅看的很重要。”
    阿祁低头道,“抱歉,我妄动了,前辈的玉像,确实是我不该亵渎的,得见尊容,已是十分荣幸。”
    阿祁嘴上说得谦虚,可是心里并不这样想,她觉得秋羽婷隐瞒了什么,这玉像连碰一下都不行,肯定有原因!
    吴千楚道,“我倒是沾了叶子姑娘的光,本来玉溪子都是不肯给人看的,我可是和他说了很多次,他一次也没答应,是他太小气了。”
    闻言,秋羽婷微微红了脸,“今天是我自作主张给几位看的,还请各位千万不要告诉我师傅,”
    阿祁不信,不信秋羽婷虚伪的和善,起码这和善不是冲着她的,她潜意识里就认为秋羽婷是一个坏女人。
    众人均是点点头,只有君卓没看那玉像几眼,心下喜滋滋的,开心君越用余光看秋羽婷没有超过三次。
    她随即自信满满地确信君越对秋羽婷并无情意。
    君越不知她在笑什么,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呆子,出去再不许说是我君越的未婚妻子,痴痴傻傻,太丢面子了。”
    君卓听了一下子缩起来,像是做错事一样,迷茫地抬头看君越低头震慑的眼神,心下害怕,但是杵在那里,不肯一动一步。
    她弱弱应了声,“是。”
    阿祁暗笑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君越面前,君卓行侠仗义生出的霸气,可是消耗的一点不剩。
    做成这一件好事,阿祁心中舒畅,便不再看玉像,转身对秋羽婷客气道谢,“多谢秋小姐成全,我算是见识到了,不过,看便看过,也不曾想过抢占拥有,这边告辞。”
    秋羽婷理所应当地要表达表达地主之谊,她道,“既然来了此地,怎么也是客人,不如在设下多呆一会,容我布置酒菜,我们好好做个朋友。”
    阿祁听她语气十分友善,心想要是她那时候在玉树林也是这个态度的话,那她倒也愿意和爱笑美人做个朋友。
    只是玉溪子推进陷阱,巫驰动手杀人,既然成了仇人,总不会因为她一时动人笑颜,就和她做朋友。
    何况,卫子玠哪一次受伤不浅,阿祁恨得牙痒痒的。
    阿祁却道,“陪着君卓小姐来此处,既然见到君越公子,相信君卓小姐也能尽快回家,我便放心了,我离家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小姐实在不用挽留。”
    君越脸色冷然,却不知为何他开口道,“其实要多谢这位姑娘将君卓带来,她一向蠢的很,要是没有姑娘看着,恐怕早就吃了人家的亏。”
    “不用多谢,卓卓我是很喜欢的。”
    君卓终于上前拉了阿祁的手,“姐姐,我舍不得你,不如你跟我去我家,相信大家都会很喜欢你的,因为你……”
    阿祁急忙打断君卓的话,拍拍她的手背,露出一个宽心安慰的笑容,“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且等姐姐我空下来,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君卓眼睛红了红,她把阿祁当成温柔的大姐姐,算是她从小一直想要有一个姐姐,终于找到一个,却马上就要分别。
    秋羽婷见留不住阿祁,急忙道,“你等等。”转身跑进屋里,拿出一个物件送给阿祁。
    阿祁一看,原来是个猫头鹰的玉雕,这个猫头鹰的双爪抓住一根树枝,两只眼珠子凑在一起,眼神锐利逼人。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阿祁害怕秋羽婷的手没有接,她摇摇手道,“我来这里都没带什么礼物,怎么好意思拿小姐的东西。”
    秋羽婷一下子把它塞到阿祁手里,“你既然是皇子的朋友,不用这样客气的。”
    “那多谢你。”阿祁微微一笑,既然脱了秋羽婷的手,她也不在排斥,玉溪子人品不咋地,玉雕可算是一绝,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值钱的物件,虽然她看不出年份。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终于放阿祁离开。
    阿祁一人走下台阶,却不准备回卫国,既然帝澈是在吴国失踪的话,她不妨现在吴国找一找帝澈的下落。
    正想着,脚步一顿,觉得这个山庄上倒是没有什么动物,来了两次,也没听见半只鸟叫声,真是奇怪!
    忽然,山庄后边,巨响一声,像是巨大的野兽在咆哮,可是万兽之王的狮子都没有这样的响声,喝退百兽,连着行人都要止步。
    阿祁停下来,往上边看上,还是仙境一般的玉房子,小小的瀑布点缀在边上,可是这啸声不对,太煞风景。
    这后边有什么东西?
    阿祁看不见后边的风景,静心听了听,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纵即逝,如做梦一样。
    “这些人我现在惹不起,我还躲不起?”阿祁自嘲道,“反正卫国的准皇帝早就说要好好报复,我只要看着就好了。”
    正想着,阿祁得意一笑,又继续往下走,却瞧见边上的树林里出来一个人。
    那人唤道,“阿祁。”
    阿祁一惊,“君越?”她想起自己脸被遮住,可是吴千楚尚能看出她来,那君越看得出来更不奇怪,因为她和他冥冥之中有种联系。
    但她还是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君越摇了摇头,他也不可置信道,“我没有看见你,就知道你来了。”
    阿祁笑了笑,“这个我也是有感觉的,我们长的这样像,说不定我真的是你同胞妹妹也没错,这事情太奇妙了。”

  ☆、87。第87章 万年乌龟

君越淡淡一笑,他笑的时候,脸上的傲气能够逼的人喘不过气来,阿祁却是见惯不惯,反正她横看竖看,这个君越都是亲切的很。
    “君卓也很喜欢你,你可以跟我去君家,至于这件事,见过我父亲母亲自然就知道了,若是你不是我妹妹,我认你当义妹也是一样的。”君越的笑容十分友好,阿祁甚至看出他眼神中的疼爱。
    一般来说,这样高傲的人才不会这样动容,阿祁有些沾沾自喜。
    蒙国君家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她现在有事在身,却是脱不开身,她点点头道,“那倒是不急,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吗。”
    “什么事?”
    阿祁在衣袖里摸了摸,抓住一个东西扯了扯,总算把缝在衣服里边的牌子扯出来,那玉牌在阳光下宛如通透的冰晶,阿祁把它递给君越。
    “我要和你说的是,那个卫国皇帝卫聒可能已经死了,不过抱歉的是,可能让你君家死了几个高手。”
    君越眼见自己的牌子,阿祁如此重而重之地缝在衣袖里,忍俊不禁地笑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倒是这玉牌,你不用看的这样重要,毕竟只是身外之物罢了。”
    阿祁狠狠摇头,垂头丧气道,“你不知道没有祖宗,没有家人的感觉,我觉得牌位放在祖宗边上有家的感觉。”
    居然觉得牌位放在宗祠会有家的感觉?
    君越本想毫不在意地轻笑,但是见到阿祁满眼的认真执着,叹道,“这个也不难,你嫁人之后便能做到。”
    阿祁脸一红,心里不知想到谁了,只是一只狐狸在脑海里蹿出来,让她吓了一跳,她支支吾吾道,“你说的有道理。”
    君越向前观察阿祁桃红的俏脸,打趣道,“原来你有心上人了。”
    “没有……没有!”她语气由弱转强,显然是在撒谎。
    阿祁脸上绯红加深,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一副心怀少女情怀的模样,君越看着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好吧,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我这玉牌倒也不急着收回来,日后你到我蒙国君家还是需要的。”说着君越把一直握在手里没有收起来的玉牌重新放在阿祁手里。
    阿祁看着露出半块布头的袖子,要再缝一遍?她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觉得凭这张脸,比玉牌好用多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
    君越这次没有拒绝,接过玉牌收入袖中,大概是觉得阿祁的话有理。
    但他却忽地想起什么,严肃道,“但你,千万不能在寻找君家人穿着女人的服饰,其间更不可以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
    阿祁一下子就懂了。
    他这是想到阿祁既然有喜欢的人,那万一顶着他君家少当家的脸穿着女装和一个男子暧昧不清,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关键的是,他不许,这世上有人对君家少主人妄自言论!
    阿祁却一愣,心想之前曾是这样做过,看看君越瞬间紧绷的脸,她实在说不出口,讲话收入肚中,自责当时自己不够细心。
    于是她嘴上斩金截铁地答应,“这个当然,我有分寸的。”心虚的样子却不能给君越瞧见。
    阿祁看着眼前君家少主人,忽道,“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
    阿祁心想反正卫子玠答应了自己找帝澈和师傅,多一个蒙国势力或许更好,既然君越特意下来找她,她就乘机拜托了他罢,何况她觉得君越不会拒绝。
    果然,君越一副答应的语气,“什么人?”
    “一个身上长着龙鳞的人,要是你找到的话,千万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你也不用捉他,只要告诉他我的名字就好,哪怕有一点点的消息也可以,甚至只要知道他活着就好。”
    “那是你那一日堕崖的朋友吧,他还活着吗?”君越看阿祁皱眉,眼神闪烁间流露了难过,问道,“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他是我师兄,待我就和哥哥一样。”阿祁坦诚道。
    君越眉头一蹙,不知为何阿祁将人家称作哥哥,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心里有种占有的欲望,想把阿祁心中关于哥哥的所有念头全都夺过来。
    可是他奇怪于这点内心的这种想法,他又高傲目中无人惯了,自然不吐露人前。
    “好。”君越答应的爽快,也不再问帝澈是不是死了。
    说到龙鳞,君越沉脸思索,骤然想起什么,对阿祁道,“说到龙鳞,冀地好像是有个关于龙的传说,不过人身上真的能长鳞片吗?”
    阿祁猛然点头,眼睛一片澄明,君越却不管她的眼睛是浑浊不清也好,是狡诈也好,他既然答应了,便会去做。
    君越道,“我听说巫族的人行事怪异的很,倒是能懂一些天地法则,这冀地和巫族渊源匪浅,你知道巫族为什么从卫国流到吴国吗?”
    “不是因为卫国皇帝驱逐吗?”
    君越轻轻一笑,“要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了,那你就是个傻子,驱逐是明面上的原因,实则吴国有什么好东西,让巫族大感兴趣。”
    “那该是天地法则吗?”阿祁好奇问道。
    君越勾唇,知道阿祁十分好奇,“是一只乌龟。”
    “啊?”阿祁呆了呆,以为她自己听错了,可是她从来耳聪目明,怎么会错?
    君越扯扯嘴角,“你可别不把一文钱当钱,我说的不是普通的乌龟,而是活了一万年的玄龟。”
    “万……万年?”阿祁张口说不出话来,人一生至多才百年,稍纵即逝,在万年前,只是一点微末时间,这万年的乌龟,该有多大?得成妖了吧?
    “那和龙鳞症有什么关系?”
    君越挠了挠下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两者之间有所关联,却不知明细,你要想知道,还要你自己去摸索。”
    阿祁呆在原地,她想破脑皮也想不出所以然,君越却往山庄上走去,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上,该说的都说了,他临别对阿祁道,“不要忘记去蒙国君家。”
    他是话少之人,今日说了这许多,他只觉得他对阿祁,比对未婚妻君卓还要好了。

  ☆、88。第88章 他来了

夕阳带着红晕来人间寻寻腻腻,似乎是找它不知去了何处的情人,细雨才刚刚下过,空气中飘逸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气味。
    观赏夕阳,喝茶听书,便是阿祁现在在做的事情,这里说书的人说的故事倒是和乌龟有关,可是所涉甚小,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实话,阿祁在冀地呆了七八日,对于那万年玄龟所知甚少,无奈这里的人一问三不知,还是得从巫族下手。
    关于巫族在冀地的分支,阿祁倒是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和吴千楚的府邸相远,在冀地的角落里,还是个没有人烟的深山。
    “唉。”阿祁轻叹一声,这件事情说容易也不容易,她可说不准巫族里边有多少人打得过她,她想巫族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就是找了君家的高手闯进去,可能也是徒劳无功。
    她心想,还不如她单枪匹马来的干脆,毕竟她百毒不侵,谅那些巫术毒物也害她不成。
    这样一思量,她心情好了一点,得意洋洋,又想其实巫族也没有什么人拦得住她来来去去,她举杯喝茶,脸上一洗,正听着说书人说的有趣。
    还是那个故事。
    隔着一道屏风,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在桌上敲了敲,一个爽朗清楚的声音传到酒楼的每一个角落。
    “话说那乌龟在海里生活了千年,成长到一只房子那么大的时候,它此时已经通了灵性,想起它主人受害一事,畜生也怒不可遏,岸上杀人的那几人还高枕无忧地过着好日子。”
    说到这里,许多人都竖起耳朵听这个奇事,阿祁莞尔,她来这酒楼三次,听了三个故事,都是和乌龟有关的故事,没一个相同,但说的故事都是十分有趣。
    这个说书先生该是一个说乌龟故事的才人,可是他把这乌龟换做其他什么动物,也是不碍事的,为什么一定要说乌龟的故事呢?
    虽然这些故事都是妙趣横生,意义深远。
    阿祁自然猜不透,却也饶有兴趣地听起来。
    说书先生顿了顿,似乎可以压在一个让众人好奇心大盛的点上,他清了清嗓子,“话说这乌龟通了灵性,便上岸来,找到害死他主人的人,一个个咬死了他们。”
    说到这里,众人都觉这小小乌龟实在了不起,居然替自己的主人报仇,均觉畜生都通晓这等恩情道义,他们作为人也未免黯然失色。
    但是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可是,有几个人实在是聪明的很,逃脱了乌龟的追杀,毕竟这乌龟大的和一座房子一样,行动上诸多不便,哪有人来的灵巧,更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把它驱赶。”
    阿祁用手杵着脑袋,这个故事真是不错,不知道义宠最后报了仇没有。
    只听说书先生又道,“可惜可惜……”这样连叹两声,乃是将故事推到一个最高点。
    他道,“这畜生实在是被仇恨蒙昏了头脑,咬死仇人后自然吃到了人血肉的味道,一见有人阻挠它,便凶性大发,将这些人也一并给吃了。”
    说到这出,可是义宠变成凶兽,阿祁料想这该是个悲剧了!
    然而,说书先生的话还在继续,“吃了这许多人,这乌龟又大了三四倍,俨然是一座小山,此时它灵智更甚从前,知道人爱极了金石玉器,珍宝玩物,便用它巨大的四肢踏破了房屋,抢了许多的宝物,驼在身上。”
    不知道这畜生抢钱做什么?阿祁微微一愣,是了,要引那些仇人上去争夺,这野兽还记得报仇,倒也是讲义气到底,只是中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这样又不值得人家称颂了。
    说书先生果然笑着说道,“这畜生良心未泯,还想着给主人报仇,它倒是聪明,将这些金银珠宝驼在背上,静静卧在海水里,等着鱼儿上钩。”
    那上钩没?阿祁摇了摇头,哪有人这样蠢的,就是上钩了,也不一定是那几个人。
    但是既然这乌龟在故事里这样执着报仇,最后它该是能报这仇的。
    说书先生道,“果不其然,那些仇人本来就是因为钱财而杀人,此时更是眼红不已,果真上岛,然后这头巨龟,一个低沉,把他们带着沉入海底,也是一个个吃了。”
    “好!”有几个粗莽的大汉喝声道,想来他们是豪义之人,既然有人拦着他们报仇,那便是真的杀了也无谓,倒是几个姑娘孩子觉得不妥。
    故事到这里该是完了?阿祁起身,稍微呆了呆,依前两次的经验来说,故事的结局该是出乎意料才对。
    等了一会儿,果然说书先生又开口了。
    “这事其实还不算完,那乌龟其实报了仇的,但是它老是觉得它有什么人没杀,杀人之心既起,它也不会闲着,一直伏在海边做小山,等到人爬山,然后吃了他们。”
    报仇后徒然陷入无尽的杀念吗?阿祁觉得有些可惜。
    说书先生这时候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叹息,“直到有一天,一个青年爬上山上,巨龟一点也不犹豫就吃了他。”
    阿祁心想这个青年一定是什么特别的人物。
    “可是吃了这个人,巨龟的胃都烂了,因为它给闻出来了,那是它主人的味道,原来它吃的是它主人的儿子。这野兽和雷劈一样的,一动不动,从此就变成一座山。”
    结局可真是出人意表,阿祁往屏风那里看去,三面屏风把那说书先生围得不露一缝,这倒真是奇妙的故事,原本说的是一只乌龟,后来却变成了一座山。
    故事真是有趣,可是在场的人莫不汗颜,这个故事也忒震人心弦了,吃饭喝酒,说些豪情壮志的故事倒是无伤大雅,可是这故事实在太悲情阴测了。
    不过许多人都拍手示好,显然是喜欢这个故事,他们该是这里的熟客,阿祁懂的,听故事的来这里,吃饭喝酒的却是不来这里。
    “小二结账。”听罢故事,阿祁将银钱放在桌上,便起身离开,却在门口遇上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正是卫子玠。

  ☆、89。第89章 密册

夕阳的红色落在卫子玠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一只蔓延到阿祁的脚下,卫子玠斜长的眼睛彻底转化为狐狸的邪魅,他一脸生气地看着阿祁。
    阿祁故作冷静,扬手道,“好久不见,世子近来如何?”
    “不好!”卫子玠脱口而出,伸出一只手拉住阿祁,一直把她拖到巷子里,躲过夕阳,阿祁见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大部分被怒气占据。
    他瞪着她,要把她活活瞪化,好把她装进酒瓶里,揣在怀里,看她怎么跑掉。
    卫子玠用审问犯人的语气问道,“说,你是不是见到君越了?”
    阿祁点点头,“不过我是把他的未婚妻亲自送到他手上,他现在大概开心得要死,这样看来,我该是他的恩人。”
    “哦?你居然会做这种事情?这样好心?”卫子玠佯装毫不在乎,可是凶巴巴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他。
    阿祁被他盯的脸上一红,嘟囔道,“这次就算我牵强附会,再一厢情愿也见到了事实,君越有多喜欢他的未婚妻子,看来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她的意思,是隐晦的告诉卫子玠,她不喜欢君越了,并且,她明目张胆瞧了卫子玠几眼,暗示不已。
    如今,她喜欢的人是眼前这个。
    卫子玠得意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喜欢我了,是吗?”
    看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阿祁不服,她心想卫子玠似乎在等着她喜欢他一样,可是天下男子何其多,她干嘛要表现得只钟情他一个?
    于是阿祁口不对心道,“这是两码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你今日见我的样子,就像是老虎见到了猎物,凶巴巴,雄赳赳气昂昂,活像一个拦路抢劫的坏人,我又怎么会喜欢你?”
    “那君越又有什么好?”
    阿祁脱口道,“他和我有夫妻相貌。”
    “……”
    卫子玠沉脸不语,隔了一会儿才对阿祁道,“我没找到帝澈,却有了你师傅的消息。不过,我要你说我比君越好,才肯告诉你。”他脸上的邪笑像是从狐狸脸上刻下来的。
    其实卫子玠并不觉得他输给君越,也从来没有和君越相比的打算,只是阿祁一直说他比不上君越,此时非要解了这一口气不可。
    “啊?”阿祁一声惊呼,随即在这小巷子里死死抓住卫子玠的袖子,“你说的是真的?”
    卫子玠郑重地点点头,目光灼灼,开始着眼观察阿祁是胖了还是瘦了,还好,还是那样的身姿,不过似乎一点点添上成熟的风韵。
    如此一来,阿祁便朗朗上口地举出卫子玠的优点来,“你是卫国以后的皇帝,他只是一个家族当家,君越目中无人,你对外人温文有礼,君越行事奢侈随性,你一丝不苟,处处处事得当……”
    阿祁深恐卫子玠说话不算话,如此这般说了几百条,才觉得口舌干燥,再也找不出卫子玠别的优点。
    卫子玠靠在巷子的墙上,嘴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变成哈哈大笑,他反而没听阿祁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她挤着两条细长的眉毛,滔滔不绝的样子可爱不已。
    忽地,他脚上一痛,阿祁踩着他的脚狠狠道,“你倒是听着,你可休想叫我说第二遍。”
    阿祁从来不喜欢被人欺负,就是被人有意要挟也是一样,卫子玠神情一荡,想起小时候的阿祁。
    转眼,卫子玠的眼神转为柔和,他淡淡道,“我当然会告诉你,就是你不说这些,我也会告诉你。”
    阿祁眼中一喜,他总算说了一句好话,却听他又道。
    “反正你心里清楚就再好不过了。”
    阿祁皱眉,“你倒是快说,我的师傅在哪里。”
    卫子玠默然,伸出两只纤细手指,翻来覆去,“蒙国。”
    阿祁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师傅去蒙国做什么?那里又有他什么熟人了?”
    “这我不清楚,只是手下探子来报,蒙国三大剑客,被一人打倒,这世上想来只有我父皇和你师傅有这功夫,再说有人见到那人,是四十多岁的模样,只露出一只手。”
    这该是叶海陵不错。
    “好,我这就去蒙国找师傅。”阿祁急着找叶海陵,随即她问道,“是在蒙国哪里?”
    卫子玠摇了摇头,抓着她的肩膀,“你去蒙国可以,但是不是现在,你现在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阿祁心想卫子玠如今是卫国掌权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她能够帮得上什么忙。
    那该是天大的难事,阿祁不敢硬接。
    “你先说说看。”
    卫子玠眯着眼睛,对阿祁说道,“我要你去偷秋雨婷的一本密册。”
    “密册?”
    卫子玠道,“没错,是一本密册,你一定已经知道秋雨婷和巫族有所联系,对不对?”
    “的确。”阿祁点头承认。
    “秋雨婷美貌的很,还是一个舞姬,天下闻名,无论三国的大小庆典均有可能看到她的身影,我以前早就留意过,其实她是在搜罗各国的消息情报。”
    阿祁疑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她?”
    卫子玠一脸看呆子的表情,轻轻瞥了阿祁一眼,“当然是为了如今偷过来,这般不费力气的活,真是再难找也没有了。”
    想得倒美!阿祁断然拒绝,“我可没秋雨婷那样厉害,你找别人吧,是偷是抢是劫我都不管的。”她转过脸,铁了心不管这劳什子事情。
    卫子玠忽地想起什么,问道,“秋雨婷似乎是没有成亲,你想如果卫国的皇子求亲,她会答应吗?”
    卫子玠幽幽的这一句飘进阿祁的耳里,她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她料定了卫子玠是不会这样做的,于是冷然回绝,“你想去做就去做吧,卫国断袖皇子的名声可不好听。”
    卫子玠见他豁出自己阿祁也无动于衷,不禁心中一暗,不过他可不是会打退堂鼓的人,他央求道,“我们现在不算情人,也算朋友,你可知道巫族手段高明,我区区凡人肉身,稍微碰到点毒就一命呜呼,你总不会想我英年早逝,再说这密册里记载的何止国事?却也有奇闻轶事,你知道巫族掌握的东西玄而幻之,说不定你师兄身上的龙鳞症也有法可解。”
    阿祁耳朵竖了竖,眼神一凛,“好,我去。”
    卫子玠奇怪她怎么这样快就答应,一阵苦笑,只要拿你师兄做题便可?真不知这师兄在你心里占的什么分量。

  ☆、90。第90章 铁房子里的囚犯

第二日,天还没亮,阿祁就沾着风霜晨露上了玉山庄,她发现这玉山庄所在的大山其实很大,怪的是她只看见了前貌,也就是那玉楼,但是奇怪的是,后山的面貌,她一点也看不清。
    这是一件怪事,但阿祁对自己的视力毋庸置疑。
    后山,有问题!
    “巫族的人真是很了不起。”阿祁叹了一句,又想到巫族的记载,极有可能和巫术毒药相关,龙鳞症说不定更是其中一个,她心中暗暗添了喜色。
    忽地,她脑中醍醐灌顶一样清明。
    师兄的龙鳞症有了希望!她又想之前遇上的那个古怪神医,确实对这龙鳞症有所忌惮,可见巫族对这事的确是有所了解的。
    爬上最后一个台阶,阿祁见到一个人抱着一大根木头正在行走,只见那圆木切的平齐,她一瞧就知道是一根八百年的树木,足足比这个人的腰身大了两三倍,可是他抬起来半点不费力气的样子。
    不过这人的嘴脸阿祁是不喜欢的,眼睛表情都很坏,虽然长得别有风采,却不是招人喜欢的男人。
    阿祁挑挑眉头,心下一沉,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他,巫驰!
    她曾经差一点死在这人手里,看着巫驰她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她嘴上还是勉强挤出几个字,“巫驰,你好。”
    巫驰面露不屑,显然不愿意搭理阿祁,他嘴角微微一扭,不快的表情写满整张脸,他冷冷道,“你是昨天来这的姑娘?你今天又来做什么?”
    阿祁恼怒,他凭什么一脸骄傲地耍脾气?她有些不客气道,“我是来找玉溪子的,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哼。”巫驰脸色一暗,鬼笑几声,“谁知道那老东西去了哪里?”
    “原来他不在吗?”阿祁嘴上表现出几分的惆怅,但是内心却是大快,于是她赶紧说出她来这里的目的,“那秋羽婷求小姐在吗?”
    她是冲着秋羽婷而来,准确来说是冲秋羽婷收集的密册而来,今日她见识到了这后山的神秘,料定这后山是有什么阵法,那阵法保护的东西想来十分重要,连她的眼睛也看不穿。
    是密册!
    她巴不得玉山庄上一个人也没有,偏偏这个巫驰要在这里碍事!
    阿祁不提秋羽婷还好,一提上,巫驰整张脸都黑了,他的脸不带一丝笑容,有些狰狞吓人,他愤怒地大声道,“她也不在,她可不愿意待在这里,因为我在这里!”
    阿祁往后缩了一脚,这个男人生起气来真可怕,可是想起昨天三人饮酒跳舞作乐,俨如世上最好的朋友,不该是这样的关系才是。
    巫驰的脸渐渐转为铁青,抱着树木的手松了松,阿祁发觉他的手指动了动,指甲盖上染上黑色。
    他善用毒!阿祁汗颜,居然因为她提起秋羽婷就要杀人?
    她急忙道,“打扰了,既然两人都不在,那我便先告辞。”说完风一样地使着轻功跑下阶梯。
    一直等到她爬到半山腰才停下来,她并不怕毒,只是巫驰见毒药毒不死她,拼功夫,阿祁自认是拼不过他的,但要是轻功,那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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