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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帝惊天:张狂世子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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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玠如梦初醒般,“原来如此,那玉溪子如此快答应这事看来是这个缘由,这般看来,玉溪子和秋羽婷之间该是有些关系。”
阿祁皱眉,照卫子玠的话来说,玉溪子杀他的理由还能有其他,这个无时无刻不表现对她痴心一片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明明她都把百毒不侵这样的大秘密透露给他知道了……
好歹也透露回来几个啊!这样谈何公平?
“是吧,你看她如此风光漂亮的人,却是个身上能燃起火焰的人,足以见得她和巫族有些关系。”阿祁猜测道,“奇的是巫族真的有那本事,我可从来没想过巫族的人真的能够徒手劈火。”
徒手劈火?
卫子玠听阿祁这样说,心里却不信,他反问道,“你没见她暗里用了什么手法吗?这等手艺,江湖骗士倒也可以做到。”
阿祁白了他一眼,他居然怀疑她的眼神,她向来以眼力和百毒不侵的体质见长,可不曾看见秋羽婷暗里做了什么,那不就是白白净净的一双玉手,就这样劈出了火焰吗?
“你不相信我?”阿祁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片通体泛红的小树叶样的玉,她道,“这块玉就是被她烧红的,这一片还有些发白,我留了下来,你看看。”
眼见着证据样的红里透白的小玉片,卫子玠眼神一凝,看的地方却和阿祁大大不同。
他将这小小的玉树片翻来覆去看,指尖在断口处刮了刮,沉眼一看,喃喃道。
“这是玉溪子造的玉不错,但,它却又是空心的。”
“嗯?我要你看的又不是它空心不空心。”阿祁有些微怒,卫子玠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
卫子玠看着阿祁脸上的怒容,摸了摸玉树叶片上的红色,刮之不褪,又看里边,是丝丝的红色,将白色逼到了一个小点里,看上去不像是天生玉石该有的模样。
卫子玠握住这玉片不再细看,倒是把目光集中在阿祁身上。
“倒是很少看你生气,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相信吗?”卫子玠眼神暧昧讨好地看着阿祁,阿祁却扭头不理他。
卫子玠转眼看向高台上的秋羽婷,眼神一下子变成寒冷彻骨。
原来就是她,想要除去他一生中最重视的人?就是美艳又如何?美艳得如此可恶!
卫子玠眼光一沉,瞧准阿祁移心他处之时,双指聚力,在远隔十几尺的距离下,掷出那片玉树叶片,悄然无声,没有擦到任何一个人的头发。
好高明的暗器投掷方法,还这样精准!
阿祁有些幽怨地看着卫子玠,“你真的相信了?”
卫子玠郑重地点点头,“我是相信了,这个秋羽婷一定是个妖女,倾城不及你,却迷惑了这么多人,还好,我也不愿意其他人多看你几眼。”
这话说的是情意绵绵,又是把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比了下去,阿祁听的双耳一热,心中畅快。
“她还凶如夜叉,若不是我凑巧带了上千年的木头,恐怕便惨死她‘火焰掌’下了。”阿祁碎碎叨叨,对那日好心送了秋羽婷半截木头之事耿耿于怀。
远方歌舞升平不断,阿祁幽怨的眼睛不时飘过去,秋羽婷的艳舞,正到达观众喝彩的最高点。
阿祁看的又是火冒三丈。
卫子玠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
“这些人的运气一向不好……”
一声巨响!
圆木垒起的高台一时间轰然倒塌,火焰四窜,沉重的木头砸下来,秋羽婷仿佛圆木间一个小小的火苗,在滚动倒塌的圆木中摇曳,最后消失不见。
阿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见其中一根圆木,居然以一种十分平整的方式裂成了两半,这真的是运气不好造成的吗?
一时间,原本该有的喝彩声,变成了身上起火,四处逃跑的求救声,幸而那圆木附近没什么人,只有秋羽婷一个人,被这圆木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那些口口声声喜欢秋羽婷的人,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愿意到火光中寻找她亦或是她的尸体。
任人群在身边穿过,阿祁眼瞅着有些人一不注意便把她原本心仪的古董打烂,火光也似乎在她眼前一样。
阿祁脸色有些发白,这样的死法是不是有些残酷,看着卫子玠平淡如秋水的脸,她不禁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卫子玠回答得很快。
“我的玉树叶片呢?”阿祁又问。
“刚刚有人乘乱摸走了。”卫子玠笑道,“不过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说着卫子玠拿出一个小小的花瓶,只有大拇指那样高的花瓶,模样甚是精致。
阿祁接了过来,她一看就知道是个十年的小玩意,不过还是赞道,“不错的东西。”
☆、57。第57章 忧郁王子
初晨,掉漆的红门板差点被敲破,彭彭之声仿若战鼓催促。
阿祁睡眼朦胧,正想是哪个混账东西扰了她的美梦,这客栈门上可是挂着不营业的牌子,何况她已经把门匾拆了下来。
退一万步说,就是哪个没长眼的旅客来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会选择如此破败还没有门匾标明是客栈的地方。
阿祁转身捂住耳朵,敲门声依旧。
莫非是专门来找不自在的?
阿祁愤恨地穿了件衣服,又披上披风,蒙着眼睛从二楼下去,这客栈的二楼被她霸占,卫子玠住在一楼。
她才下了两个阶梯,就抬眼看见衣着得体的卫子玠,这位原来早起了,怎么不开门招呼那人?
于是阿祁看卫子玠的眼里多了两分责问,也怪卫子玠由着她美梦被惊醒,那口口声声的情意果然只是嘴上说说?
谁知卫子玠先是一张笑脸化去她的三分怒气,又是笑嘻嘻递上了一杯早茶,等阿祁喝了几口才道,“我本不想扰了你休息,但实在是门前这位身份特殊,才需要你来开门。”
阿祁满腔的愤怒依旧没有散个干净,皱眉问道,“什么要让你也退避三舍?”
卫子玠顿了顿,道,“吴国皇子吴千楚。”
吴国哪个不受宠的皇子吴千楚?阿祁顿时清醒了许多,但清醒之余却诧异这吴国的皇子来她门前做什么。
原本就不指望卫子玠被绑走,吴千楚会毫无行动,考虑到人是在吴国丢掉的,就是吴千楚也不会马上告知卫聒,而是凭自己的势力将卫子玠找回来。
这样这客栈被搜查的确十分可能,但绝不会是吴千楚亲自出马,除非,他确定就是这里没错了!
“被他发现了吗?”阿祁试探问道,卫子玠该是她一线,没有大摇大摆去见吴千楚。
卫子玠摇了摇头,“千楚是一个人来的,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
听卫子玠说了,阿祁一颗心登时放下,对卫子玠道,“我会把他支走的,你先藏好,不要出来给他瞧见。”
卫子玠点点头,往后院隐去。
这样一来,阿祁的脸皮抽了抽,可不打算给这吴千楚什么好脸色,纯被随便两句话就把这吴千楚骗走。
不过吴千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谁知她去门前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丧门星样的笑容,晦明暗淡的笑容,仿佛头上带着永不散去的乌云,想必这个笑容他自以为是带着几分友好的。
阿祁大声问道,“干什么?你想把我家的门敲出一个洞来?”
这一声像是泼妇骂街,正常的文气男子听了该都要缩上一缩,何况这孱弱得和亡国诗人一样的吴千楚。
“抱歉。”堂堂一个皇子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道了歉,还一直低着头没抬起来。
阿祁看他的眼神里居然多了几分同情,语气一下子软了七八分,“你来干什么的?我们客栈早就不做生意了,要投宿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不,我不住宿。”吴千楚在袖子里摸出两卷纸,摊开一看,原来是两张画像。
“请问你见过这两个人吗?”吴千楚的声音带着秀气,又有种怯生生的感觉,虽然装容华贵,但是霸道强硬不起来。
倒是十分友好的语气……
阿祁看的两眼发直,这个吴国不受宠的皇子莫不是连个像样的下人士兵也没有?居然亲自来寻找卫子玠。
再看远处一个豆点大的人,阿祁隐约看出,那该是卫门卫,卫子玠的手下,居然让卫子玠手下帮忙,无疑这皇子手下可以派遣的将领几乎没有。
身为皇子,这真是可悲。
阿祁忽地发现她对于这皇子同情的太久,转口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一个长得和画里的神仙一样,另外一个为什么嘴巴是歪的,鼻子是塌的,还是招风耳……这么丑的人,我还真是生下来第一次见到。”
一幅画像,阿祁一眼便知道那是卫子玠,神仙样的容貌,带着笔风,彰显得更加有风骨,可是另外一幅,她实在是一根眼睫毛也不想往她自己身上想,实在是丑的不成人形。
虽然她早先自认为不在乎画像上的美丑,但是这画像也要逼得她在意。
吴千楚笑了笑,指着卫子玠的画像道,“这是我的一个好友,而。”
他指着另外一幅画像,“这则是个歹人,夜里拐了我的好友,我正寻找她,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见过这画上的两个人,若是有的话。”
还不等吴千楚把话说完,阿祁连连摇手道,嘴上逼人的气势居然因为画像增加了二十分,“这两个人长得如此极端,要是我看见了一定不会忘记的,没见过,你去别处吧。”
吴千楚这时候总算抬眼看了阿祁一眼,居然从他嘴里吐出来这样几个字,“姑娘你生的这样好看,让你见了如此歹人的模样真是我的罪过。”
不相这个吴千楚这样怜香惜玉,因为叫阿祁看了一个丑女便心生怜惜?
那为何不笔下留情,把他嘴上的歹人画的这样不堪入目?吴千楚既然没有什么下人侍卫,这画像显然是亲力亲为,那时只不过是蒙汗药和迷烟扰乱了视线,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阿祁脸露冷色,“就是我把我夸的和天上的天仙媲美,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别再敲我家的门了!”
说着阿祁把门狠狠摔了上去,只听见一声巨响。
阿祁眼光一扫,吴千楚往后狠狠退了三步,眼神中有些许惊恐,以至于手中卫子玠的画像掉到了地上,阿祁有些嫌恶地看着自己的画像。
吴千楚走算走了,阿祁回头和卫子玠说了这事。
只见卫子玠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却是不该因为那画像如此激动,千楚他是个聪明人,恐怕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还会再来的。”
阿祁一惊,“你是说他用那画像激我?上当了!真是可恶的人!”
卫子玠笑而不语,他倒是想见见那画像。
“那我们要不要离开此地?”
卫子玠道,“阿祁是个聪明的人,你该知道他并不确定,若是这时离开,反而落实了你绑架我的事情,不如按兵不动。”
阿祁脑袋转了转,“倒也方便,他孤家寡人,会不该当初没把他一起绑了,他一个人成不了气候的。”
卫子玠点点头,却道,“他会让你晓得什么是永远不变的秋天黄昏。”
吴千楚是个阴郁到极致的人,阿祁心想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恐怕要笑不出来,倒是庆幸没绑了回来。
但这第二次,她可不能输了!
☆、58。第58章 冒牌夫君
第二日,吴千楚果然又是在大清早敲了阿祁的门。
之前卫子玠同阿祁说了句,“千楚这人其实很聪明,虽然表面上像是个忧郁胆小的人,其实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阿祁当下心中起了戒备,也是思索了许久,看看能不能将这个聪明绝顶的忧郁诗人骗走。
之前是她让这个吴千楚以为她和他画的丑女有关系,这次,阿祁心想,就算是他这回再丑化得不成人形,她也会表现的毫不在意。
谁知门一打开,却是一颗荷花的花骨朵出现在阿祁的眼前。
阿祁眼下一惊,平静下来,装作不耐烦,“又是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吴千楚又往后退了一步,这第二步仿佛被他生生止住,他铁青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
“其实,嗯,其实。”吴千楚在原地踱步,眼神在阿祁和他自己之间打转,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转了几圈才低着头道,“其实在下对小姐一见倾心,所以,特来送花示意。”
蚊子样的声音。
可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棒槌打了阿祁的脑袋,阿祁的两只眼睛瞪得和灯笼一样大,显然是受了惊吓,不过想起这孱弱的皇子脑子里可能还有什么阴谋。
阿祁心想,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不能相信的,如今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终于定了神,鄙夷地看了吴千楚一眼,才道,“我是有夫家的人,你是哪里来的浪荡子,说这胡话,快快走开,不要站在我家门前。”
演戏她在卫国做的不少,如今已是绘声绘色,入木三分,若要她急中生智扮一个老妪,恐怕也没什么问题。
连她自己都要相信她就是个恪守妇道的当家主母了。
阿祁人出来,拿了扫把,要扫走吴千楚,吴千楚瘦弱的身子在扫把挥舞之下,退了几步,像是一咬牙,冲到阿祁身前,一把抓住阿祁的手。
阿祁呵斥道,“你干什么?”
虽然阿祁若有心,拿内力一震,这个柔弱皇子一定会伤筋动骨,不过青天白日,就算路上没什么闲人,也不能在吴千楚眼前暴露自身的武功!
可是这皇子明知她有个有夫之妇的身份还痴缠她做什么?
吴千楚抓阿祁的手并不十分用力,阿祁用了一点点力气就挣脱开了。
吴千楚怔在原地双手握拳,表情看上去十分悲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天爷如此对我,你,你是骗我的。”
阿祁越发不相信吴千楚说的是真的,一见钟情再如何也该不会是这样子才对,知道对方是个有夫之妇,这魔障应该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祁叹了口气,“我和你才第二次见面,我骗你做什么?”
此时阿祁已经有一半的身子回到了门里,吴千楚那只苍白的手撑着门,又挪了一只脚进来,要是不把他的手脚砍断,还真是难以关上这木门。
他不怕被门挤,一点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吱呀吱呀,这门的旋轴眼看是比不过吴千楚的手脚,阿祁松了门,只得作罢,一时间,将吴千楚绑架的心思上了心头。
他半个人进了门,外面有没什么人,一拉进门,再发出响声,别人也当家里的小事情。
这和忧郁诗人一模一样的吴千楚,阿祁自信把他打趴下是没问题的,毕竟不是第一次。
偷瞄一眼吴千楚,那是一脸的严正和不信任,“我要见你的丈夫,若不见他,我是不会相信的。”
边上花盆边上,一个黑影动了动,随后消失不见。
阿祁生怕给吴千楚发现,提高嗓子道,“你再说什么胡话,我的丈夫不在家,但你莫不要以为能占了我什么便宜。”
阿祁恶狠狠瞪着吴千楚,“你给我出去!”
吴千楚似乎为阿祁的气势所逼,一只脚迈出了门栏,不过阿祁眼尖,马上明白他这是进屋查看有没有人。
这低着眼查看也能被他装成飘忽疑虑的眼神,真是高明!
阿祁心想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门面上的丈夫,就能把这吴千楚逼出去了,可她怕消息走路,整个客栈只有她和卫子玠。
至于卫子玠嘛,是绝对装不了丈夫这一角色的,吴千楚找的就是他呀。
“我不走,我要见你的丈夫,不然我不死心!”吴千楚脸面通红,门前正是一个妇人走过,见识了这一幕!
阿祁心道不妙,要是吴千楚这不得宠的皇子在民宅示爱一事被传出去,她可是免不了一番折腾,这客栈是必然要舍弃了的!
那民妇往里边看了一眼,想必是认识吴千楚,快步加速地走开。
糟了!阿祁一迈步出去,正要将那民妇拦住,却被吴千楚一下子抓住,“你说,你是骗我的!”
他是故意的!
阿祁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一拳往他脸上打去,倒是一个男人温柔地像水一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手上带着满满内力的拳头停了下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
阿祁面带疑问看着眼前这个嘴角留了一小撮胡子,脸上有着一条邪魅伤疤,面带微笑的男子。
头发是黑白相间的,胡子像是修剪过的草坪,一双眼睛看似温柔,内里狂狷含着火,却不是阿祁认识的人。
但她,虽然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还是瞬间娇柔得靠了上去,“夫君,这人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说是对我一见钟情,我说我有了夫君,他却是不信。”
卫子玠脸上怔了怔,心想阿祁这是认不出他了吗?不过这样甜蜜叫着夫君的阿祁,实在让他魂牵梦萦,连心都绕了绕。
他抬头看着吴千楚,摸着胡子道,“虽然有很多人喜欢我家娘子,但是书生你这样子,还是早些放弃吧,毕竟我家娘子喜欢的人只有我一个。”
说着,卫子玠不顾阿祁眼神反对,搂了搂她,尽显夫妻相爱之势。
“不过要是你不知轻重,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的狂傲粗狂,像是糙汉子一般。
阿祁心中却燃了火,卫子玠找来的人实在是不知道轻重,她等会儿绝对要好好找他算账!
吴千楚在看见卫子玠的一瞬间已经遭受了雷击一样一动不动,审视地看着卫子玠,出门之前居然还不忘说了句,“抱歉。”
说着他捡了地上的荷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59。第59章 回信
院子里只剩下阿祁和卫子玠两人。
吴千楚落荒而逃,卫子玠却冲着阿祁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
阿祁早就从她眼中的刀疤男子怀中逃脱出来,怒目瞪着他,“你是什么人?”
“……”卫子玠的眼神在一瞬间一滞,换回他原本温柔中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眼睛,微微一笑,他用平时那种清爽声音道,“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是卫子玠?”阿祁指着卫子玠,张着嘴巴艰难地开了开,这一点极难让她相信。
直到卫子玠扯了刀疤胡子,又梳理了一下头发,阿祁才尖叫道,“原来是你!怎么装的这样像?”
早先她就觉得卫子玠扮的道士太像,没想到如今换了个人物,居然连声音,甚至眼神都可以改变。
这该是个易容改装的高手。
阿祁心中沉了沉,一国的皇子,生下来就是金贵万分,怎么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这真是教人眼红的本领。
也不和他计较抱自己的事情了,阿祁眼中冒光道,“这个,能不能教教我?”
卫子玠一愣,嘴角蔓上来意思苦笑,“若是能将千楚骗过去,这易容的诀窍我便教给你。”
阿祁道,“易容变装原来容易,可是能把眼神改变了那才是真的厉害,偏偏很多人把这茬给忽略了,但这原本就是很难的事情。相信吴千楚也是一点看不出来你就是他找的卫子玠。”
眼看卫子玠一只手轻轻抬起,抚上他那双斜长的眼睛,只是微微拉了下脸颊,居然在一只眼透出冰冷的眼神。
但细看之下,这冰冷似乎在摇摆,卫子玠道,“不过是将心中的一中感情,就这样一下子极端地集中起来,眼神自然会变的,但集中不稳的话便会露出马脚。”
阿祁点点头,眼中尽是钦佩之色。
这本领若是学得如火纯青,那便是骗子的宗师啊!
卫子玠却摇着头道,“若是骗不过千楚的话倒也无妨,相信他是心领神会,不来找麻烦了。”
听着卫子玠几句话,阿祁心想她目力如此尖锐,也没看出来,不知道这卫子玠到底是哪里对那吴千楚欣赏到如此境地。
她不忿道,“他不过是个呆头呆脑的皇子,你以为他能看出来吗?哪里值得你这样褒奖他?”
阿祁瞅着院子里的石凳子,坐了下来,横竖做这有景可赏,有茶可喝,被吴千楚这一叨扰,她是睡意全消。
卫子玠坐在阿祁的对面,十分温柔地替阿祁倒茶,笑了笑才道,“我想,若不是千楚不得宠,他该是未来吴国皇帝的。”
这话,又是一句大大的褒奖!
来不及细细追问那忧郁诗人样的吴千楚究竟是哪里吸引了卫子玠,阿祁耳朵一竖,这院子里什么东西习习作响!
她警觉站起身来看,诨顾四周,却都是蓬蓬松松的灌木,根本藏不下人。
她才松了口气,卫子玠又站起身来,他道,“确实有什么东西。”
两人的目光齐齐对准了一丛矮矮的灌木丛,这灌木丛矮矮小小的,根本藏不下一个大人。
是小孩还是畜生?忽地那草丛又一动不动。
卫子玠拿了边上阿祁靠着的扫把,大约是确信了不是人,卫子玠脸上带着笑意,一把扫把下去,却是恣意风流的一式剑招,横七竖八下来,卫子玠停了手中扫把,灌木丛一片叶子没剩下。
好一招落花流水!阿祁心中赞叹,但这灌木丛后边的究竟是什么?
“胡闹!胡闹!”
阿祁听这声音只觉耳熟不能,惊人目力一看,一只鸟状物体冲着卫子玠扑腾了上去。
卫子玠眼睛一迷,一手抓了它的后爪,将这收了惊吓的鹦鹉倒提起来,那高挺的鹰嘴一下子露出来,浑身羽毛倒竖。
会说话,又是鹰嘴鹦鹉身,不是叶海陵的信鸽还是什么?
阿祁惊道,“来了!它身上该有师傅的回信。”
卫子玠心道叶海陵养的信鸽倒是十分特别,果真在它脚上绑着一块白布,扯下来一看,也只有几个字,中秋之夜,望海崖下决斗。
奇怪,叶海陵怎么知道他们要在望海崖上杀卫聒?可这上边明明白白写的是决斗,又不是暗算,叶海陵这是作何盘算?
阿祁怔了怔才道,“看来师傅是要我们约了那卫聒,中秋时分,他便自行会到望海崖。”
“他原本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的。”卫子玠脸色并不好看,他道,“这样还要更有胜算些。”
阿祁想了想,也对,不过叶海陵有时却是孤僻的个性,倒也不称奇,她道,“师傅这样说,我们便做好准备等他,中秋离现在也不过只有七天了,他来了,也不是要他和卫聒决斗,只需要他压制住卫聒便好。”
“嗯,这样我们的人手还是够的,算上你的师兄,也是四对一,就算卫国皇帝带几个虾兵蟹将,也是不成气候的。”
虾兵蟹将,阿祁心道虾兵蟹将有时候也嫌多,卫聒要是带了几万的虾兵蟹将,就是挤也能把他们挤下望海崖啊。
这片刻,她心里有了个主意,他们也能找几个虾兵蟹将。
卫子玠放了那只鹦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这时候由你师傅定了,我该去写封信了,原来那封只得作罢。”
阿祁笑了笑,戏言道,“我倒是可以帮你磨墨,不过这早中午的伙食你要解决了,我可不愿意提着菜刀杀鸡了,那真是比杀人来的恐怖。”
虽然嘴上这样说,阿祁却也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磨墨的代价,却是太大。
但卫子玠显然不这样想,他眯着眼睛邪笑,“要谋杀卫国的皇帝,这信我自然是要斟酌着写的,若要你帮我磨一天的墨,可抵得上这些伙食了。”
阿祁不作声,卫子玠哪里是要她磨墨,分明是要她陪着他。
不过,这以后的伙食能让卫子玠包办倒是不错的,阿祁道,“好,成交。”
说着,两人往柜台算账的地方走去,那里有纸和笔。
☆、60。第60章 君家协助
正午的街上,一个披风过头的女人发出一连串哼哼哈哈的声音,显然是狂喜不已,倒是惹来不少人的眼光。
这人正是阿祁,她将卫子玠的信绑在飞镖上,打在卫门卫的身上,这事情做完便飞身离开,要说她为何如此兴奋,只因她在巧合下发现君家在冀地的小小分支。
这是一个小小的当铺,门前挂了一个君家的锦旗,上边还有君家的纹章,阿祁笃定了这就是君家在吴国的分支势力。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祁正愁寻不到帮手,她本身没什么路子,卫子玠虽有势力却不能在此时露面,寻到君家势力,真是解决阿祁心中大患,这样她便能调派人手,防止卫聒暗中带来些许高手。
掏了君越的牌子,阿祁走进这当铺,她脚步很轻,当铺内的掌柜显然没发觉她进来,正在清点银票。
“掌柜!你看这个牌子能换多少钱。”阿祁递上那精致的牌子,方方正正地放在柜台上。
掌柜哇了一下,终是散落一地银票,却也顾不得捡,怔怔看着阿祁的脸,“少主人,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少主人?阿祁一想,她和君越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但,她现在身着的是正正经经吴国女人的打扮。
难怪眼前这个掌柜虽是一把年纪,眼睛瞪的大大的,依旧看得如同见了鬼一样,君家的少当家穿了女人衣裳,还不知道会吓死多少人……
阿祁犹豫,她该是假装她便是君越,还是否认她自己是别的人呢。
这会儿,阿祁想起一件事,她挺中意君越这人,不如旁敲侧击看看这君越与他未婚妻感情如何。
但这男子着女装的事,就算她身为女儿家也是挺难以启齿的……
于是阿祁干脆避开了话题,粗着嗓子道,“你可知道卓卓吗?”
掌柜的一呆,抬眼打量了阿祁一眼,心想就是君越少当家身穿女装也不是他可以管的。
可少主人出来就是找君卓的,现在问他,可是怀疑君卓在这?
掌柜一张脸诚惶诚恐,急忙出了柜台给阿祁行礼,“小人可不敢藏着君卓小姐,少主人明鉴。”
原来是叫君卓的?君越叫的也真是亲热,阿祁心头凉了凉。
但她还没放弃,她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在哪里?”
掌柜脑袋摇的同拨浪鼓一般,“小的不知道。”
阿祁在柜台上摸回那金贵牌子,心想或许她不用了这牌子,顶着这张脸皮就能横行君家了。
“唉。”阿祁叹了口气,略微伤感道,“说起卓卓,你可知道我对她多好?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看来她是不喜欢我的。”
这叫旁敲侧击,慢慢套话!
阿祁眼睛死死瞅着这掌柜,虽然这掌柜是旁支,吴国的势力,和本家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多少还是该知道点。
这掌柜心中全然是另外的想法,少主人心情不佳,他该寻个法子安慰。
但这心酸难过的语气,又穿了女装,哪里像是他家的少主人?
犹豫再三,掌柜开口道,“少主人说的是哪儿的话,君卓小姐和你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不过君卓小姐脾气野了些,总想出去玩玩,我看其实她该是喜欢你的。”
掌柜也不知他这话说的对是不对。
“哦?”阿祁舔舔唇,将心比心,她和帝澈也是青梅竹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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