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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伪娇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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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萧言拉着梅朵儿,往后撤去。
两人携手逃跑,却被一个壮硕的黑衣人死死追赶。
那人身高九尺,身材魁梧壮硕,手拿一把大砍刀,刀背上挂着九个连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催命符一般。
那人跑的极快,不消一会,便赶上萧言,挥刀朝萧言背部砍去。
梅朵儿眼疾手快,将萧言推到在地上,堪堪避开一刀。
那人瞥了梅朵儿一眼,却没有伤她,而是转身又朝萧言砍去。
萧言躺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身与刺客对敌,可对方身材高大,又手持刀刃,萧言不是他的对手,手臂上一时不注意,被划出一条血痕。
“小心!”梅朵儿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她心里担心萧言,双眼四处乱瞥,似是寻找着什么。
周身绿草茵茵,连块大石头都没有,梅朵儿心里焦急,瞥了一圈,才看到不远处的那棵柳树。
此刻正值冬日,柳树光秃秃的,纸条上结了冰,阳光下晶莹剔透。
梅朵儿来不及多想,跑了过去,双臂抱住树干,咬牙使力,生生将树干从地上拔了出来。
她扛着柳树冲到刺客身边,大手一挥,将刺客打到地上。
萧言躺在地上,抬头看去,便见梅朵儿抱着棵柳树,拍打地上的刺客。
刺客被打的来不及还手,哎呀乱叫,躺在地上打滚。
梅朵儿还不罢休,把柳树当棍子使,恨不得把刺客的屁股打开花。
刺客地上打着滚,半响才瞅准时机,扶着屁股逃跑。
梅朵儿想去追,却被萧言喊住,“别追了,他手上还有刀。”
梅朵儿这才回神,她怔怔看向地上的萧言,手足无措,忙丢了手上的柳树。
“我……臣妾……”梅朵儿双手背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萧言爬起身,缓缓走到梅朵儿身前,拉出她的手,捧在眼前。
原先白皙娇嫩的小手上,沾满污秽,指腹处,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他心里疼惜,忍不住替她擦拭污秽,又轻轻吹了吹,她指腹上的伤口。
“你……你不害怕我么?”梅朵儿有些惊慌,她将双手从萧言手上抽出来,后退了一步,不敢看他。
她怕他像儿时的伙伴一般,骂她怪物,疏离她,害怕她。
“你是朕的朵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朕的朵儿。”他柔声说着,将她揽在怀中,“这些年,你在后宫活的很辛苦吧,朕没能早点遇到你,是朕的不好。”
他声音里带着自责,梅朵儿红了眼眶,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她心里其实很害怕,怕嫌弃她,离开她,她真的很害怕。
“别哭,是朕没有保护好你。”萧言抹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慰。
“我不哭。”梅朵儿点头,抬着双臂,紧紧搂住萧言的肩膀,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她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第68章 不想取名…5
#不想取名…5#
誉王府,前厅。萧誉靠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恨不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的身旁,榆木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看萧誉的表情。
“你说……是梅朵儿倒拔垂杨柳,打伤了你?”萧誉声音凉凉的,比外头的雪还要凉上几分。
“是,是。”榆木连连点头,他双手捂着屁股,似乎还沉浸在,被打的痛苦之中。
“你猜本王信么?”萧誉抬头,瞥了榆木一眼,不等榆木回话,他倏地站起身子,抬脚踢在榆木的小腿上。
榆木捂着屁股不好躲,结结实实挨了萧誉一脚,他右腿微曲,跪在地上。
“你就算推诿责任,也该想一个靠谱些的理由。”萧誉指着脚边的榆木,恨铁不成钢骂了句。
“属下没有。”榆木委屈,他还想解释,却见萧誉拂袖,转身往厅外走。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榆木连忙爬起身,跟在他身后念叨着提醒:“皇上刚刚遇刺,这会儿估摸在追查刺客,您还是呆在府上的好。”
“你懂什么,本王这是先发制人。”萧誉驻足,看向榆木手中的九连环砍刀,他吃力抢了过来,沿着左臂弯,划出一条血痕。
“王爷,您有气冲属下发便是,您何苦要自残呢?”榆木抢过砍刀,一脸自责。
“本王不是自残,是先发制人。”萧誉摇头,指着榆木又骂道,“你这几日哪也不要去,好好呆在府里,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榆木知道了。”榆木唯唯诺诺应下,暗自垂头伤心,他如何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为那个瘦弱丫头的手下败将,这是天要亡他么?
——*——
三和宫,正殿。
萧言包扎好伤口,正坐八仙桌前。他的对面,梅朵儿双手握着杯茶,低头不说话。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朕么?”萧言率先开口,他抬手握住梅朵儿的双手,正色道,“你不必瞒着朕,朕都能接受。”
“臣妾就是……”梅朵儿终于舍得抬头,一双杏眼看向萧言。
“臣妾就是比一般人,力气大一些,吃的多一些,仅此而已。”梅朵儿舔了。舔嘴唇,干巴巴总结道。
“比一般人力气大一些?”萧言呢喃,转而又问道,“有多大?”
他眸子里满是好奇,却并没有丝毫的恐慌、嫌弃。
梅朵儿讪讪一笑,右手顺着桌子,滑到桌腿上,她单手握住桌腿,轻轻一举,而后整张八仙桌,腾空而起。
“这桌子很轻,其实臣妾举起一张石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梅朵儿说着放下八仙桌,大气不喘。
萧言看着她陷入深思,他记得有一次醉酒,有人拦腰抱起他,把他放在床榻上,还恐吓他赶紧闭眼休息,那人该不会是梅朵儿吧。
“那吃的多一些?是有多少呢?”萧言压下心头的震撼,强装镇定又问道。
梅朵儿紧抿樱唇,缓缓竖起两根手指。
“两个人的饭量?”萧言疑惑。
梅朵儿急忙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羞愧的红色。
“二十个人的饭量?”萧言瞠目结舌,声音提高了两倍。
梅朵儿本就脸色微红,见他萧言般反应,整个人如同醉酒的虾子般,脸红的吓人,其实这个人数已经是委婉的说法,她若真的敞开肚皮吃,大抵能吃三十个人的饭量。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这点饭量,朕养得起。”萧言咳嗽了声,掩饰脸上的尴尬,柔声解释。
他上前一步,牵着梅朵儿的手,搁在手心里安慰,“朕看你平日吃的少,大抵是害怕朕发现你的秘密,如今朕既然知道了真相,你以后便不用藏着掖着,好好吃饭,身体最重要。”
“嗯。”梅朵儿鼻子酸酸的,她轻轻应声,侧头靠在萧言胸膛上。
听着他嘭嘭的心跳声,梅朵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身心安然。
两人坐在厅间的软塌上,喝了会茶,又闲聊起遇刺一事。
萧言怀疑誉王,毕竟韩贵妃身死,梅大人受伤,这些事情,都是誉王回京后,才发生的。
“可是咱们没有证据。”梅朵儿呢喃,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臣妾记得那刺客手上的刀。”
她说着,寻来纸笔墨,按照记忆,将那把九连环砍刀画了出来,递到萧言手上。
“皇上可据此线索,搜查下去。”梅朵儿提醒。
萧言点头,抬头欲喊李温长,却见他急匆匆推了殿门,走了进来。
“皇上,誉王求见。”
萧言皱眉,却是摆手,让李温长带人进来,他倒想看看,誉王耍的什么花招,他还能在宫里,以下犯上不成?
“呜呜……皇上,您可得给本王做主啊。”萧誉人未到,哭丧的声音,已经从殿外传进来。
他故意穿的单薄,咧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跪在萧言面前,哭得惨惨戚戚。
“本王今早在自个府上消遣,却有刺客涌入誉王府,想取本王的性命。幸好本王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他声泪俱下,诉说满腹的委屈,“求皇上寻个太医给本王看病,本王这手臂可能要废了。”
梅朵儿顺着萧誉的声音看去,见他左臂之上,有一道手指细长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萧言看着眼前不说话,只柔着眉心,维系表面的客套,说道:“誉王且放心,朕自会派太医去誉王府,你先回府上好好歇息。”
“谢皇上圣恩。”萧誉收了哭声,哭丧着脸,弯腰拜了拜,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梅朵儿忽然喊住他,心下有了思量。
皇上顾念萧誉的身份,需要维持表面的客套,不敢发火,不敢拆穿。可她不需要,她就是一个小小的妃子,不参政,不懂客套,只有一片‘好心’。
“誉王殿下的伤实在是太重,不能再等了。”梅朵儿起身走了过去,她用手绢捂着嘴巴,假装露出一脸的忧心。
“还好臣妾学过些医术,可以帮誉王殿下,解眼下的燃眉之急。”梅朵儿说的情真意切,末了看向萧言,挤了挤眼睛说道,“皇上也是知道的,对吧。”
“嗯。”萧言领会到梅朵儿的用意,点点头,一脸郑重劝道,“誉王手臂上的伤要紧,还是让朵儿替你瞧瞧吧。”
“这……”萧誉咬咬牙,骑虎难下,只好点头应下。
梅朵儿捂着嘴巴,阴阴一笑,只觉替萧言报仇的机会来了。
她力气本就大,捏着誉王的伤口暗自使力气,那原本已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萧誉疼的咧嘴叫唤,像踩到捕兽夹的野猪般,嚎啕声一片。
“誉王莫要慌张,这些都是死血,流出来,对您的身体有好处。”梅朵儿故作淡定,寻了只手巾,紧紧系在萧誉胳膊上。
萧誉疼的咬牙切齿,不时哀叫声声,他想躲,奈何被梅朵儿压着肩膀,一动也不动不了。
“好了,誉王回去千万小心,伤口别碰水。”梅朵儿假装关怀交代道。
“谢谢梅妃娘娘。”誉王满头冷汗,坐在原地喘气,他疼的直发抖,抱着伤臂一脸哭丧。估摸着这条手臂,离废掉也差不远了。
这女人看着瘦弱,下手可真狠,萧誉咧嘴苦笑,捧着手臂告辞。
“誉王客气,慢走啊。”梅朵儿柔声一笑,等人走了,才露出一脸解气的表情。
“你呀!”萧言看着梅朵儿无奈摇头。
他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脸上带着宠溺的笑。他都知道,她是在替他出气呢。
第69章 前奏…1
#前奏…1#
年关已至,宫里冷冷清清,挂满白幡,妃子宫女皆易丧服,以慰韩贵妃在天之灵。
三和宫里,梅朵儿着一身白衣长裙,未施粉黛,坐在软塌上发呆。
韩贵妃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韩将军该有多伤心呢?
梅朵儿抬手抹起眼泪,又担心起她爹。
太医说她爹被贼人砍伤了肩膀,伤口不深,却伤了骨头,少说也要一百天才能恢复。京师如今局势不清,该劝她爹辞官,回柳州老家才是。
“怎么又哭上了。”明黄的人影走进殿内,匆匆走到梅朵儿身旁,替她擦眼泪。
“仔细你的眼睛,你年纪尚轻,可别哭伤了眼。”萧言语调里满是担心,他叹息一声,伸出手臂将梅朵儿揽在怀里,略带自责道:“是朕没照顾好你。”
“与皇上无关。”梅朵儿声音有些喑哑,她揉着眼睛,擦干眼角的泪水又道,“我这几日,心里惶惶不安,总感觉害怕。”
“你别怕,不论发生什么,朕都在你身边。”萧言紧握她的手,柔声安慰。
梅朵儿点点头,才又靠进萧言的怀里,他怀抱很温暖,稍稍安抚她慌乱的内心。
“朵儿有个不情之请。”梅朵儿抬头,望着他,眸子里带着些许恳求。
“你说吧,不论什么事,朕都会答应你。”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满是坚定。
“朵儿想替父亲辞官,让他回柳州老家。”梅朵儿语气中带着不舍。
“是朵儿的意思,还是梅大人的意思?”萧言不懂,梅大人有旷世之才,该留在朝堂辅佐君主才是。
“是我自个儿的意思,但我了解我爹,他本就不喜欢朝堂上的纷争,他是为了我才来的京师。”梅朵儿垂头,脸上带着些许自责。
京师乃是天子脚下,纷乱复杂,波云诡谲,她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并不适合这里,况且弟弟年纪尚幼,需要双亲多花精力照顾。
“朕准了!”萧言踌躇许久,点头应道,他将梅朵儿又揽进怀里,“你且放心,梅大人走后,朕会替他好好照顾你。”
“谢谢你。”梅朵儿心里感动,双手自然圈在他的腰说道:“今个儿是除夕,咱们一起守岁吧。”
“好!”萧言下巴搁在梅朵儿头上,轻声应道。
——*——
到了晚间时分,刘嬷嬷做了一桌子好菜,梅朵儿望着那些美食,忧郁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萧言已然知晓她的食量,梅朵儿也不再避讳,拿着筷子,吃的开怀。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萧言一旁托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他家朵儿吃东西的模样真好看,小嘴一动一动,咀嚼不断,像只不知疲惫的兔子。
“你不吃么?”梅朵儿嘴里吃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朵儿秀色可餐,朕看着你,便也是吃饭。”
萧言一本正经说完,反倒惹得梅朵儿红了脸。她假装听不懂,只顾埋头吃饭。
月上枝头,殿外月光皎洁,亮如白昼。
梅朵儿吃饱喝足,牵着萧言的手,在院子里散步。
钩子似的白月高悬空中,偶尔伴有冷风吹过,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温暖彼此。
粉色的影子从院子一角晃了过去,她瞥了眼赏月的两人,转身进了偏殿。
子规披着睡袍正在铺床,她见素青推门走来,不满嘟囔了声,“主子今个儿大恩,让咱们早些歇息,你怎么还往外面跑呢?”
“与你无关。”素青冷冷瞥了她一眼,坐在自个儿的床上发呆。
今晚是除夕,照例该守岁才是,只是宫人要早起干活,鲜少有人熬夜守岁。她心里憋得慌,想着离开三和宫溜溜,兴许能遇到她梦寐以求的人。
手指情不自禁抚上双唇,素青垂头,红了脸。上天待她不薄,竟让她梦想成真,遇到了誉王。
那样神仙般的人儿,竟然对她情根深种,不顾宫规,强吻了她。
紧抿双唇,素青似乎还沉醉在,方才那一抹深吻中。
“你睡不睡啊?我可要熄灯了。”一旁传来子规不耐烦的声音,打断素青的美梦。
“你敢!”素青转头瞪了她一眼,神色不悦,“娘娘待我主仆情深,你若是还想继续呆在三和宫,就给我闭嘴。”
子规气鼓鼓躺在床上,她听得出素青话里的威胁,不敢再搭话。只好扯着被子,盖过头顶,心里憋屈的很。
梅妃娘娘就是太过心善,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
——*——
一夜无梦,梅朵儿睡醒的时候,萧言没有离开,还躺在床上。
“你今个儿不上早朝?”梅朵儿讶异。
“今个儿可是初一,朕一年到头,也就只有今日能睡个懒觉。”萧言眯着眼睛,紧紧抱着梅朵儿的腰身。
他将脑袋塞到梅朵儿怀里,小猫似的蹭了蹭,嘟囔了句,“朵儿,陪朕再睡会儿。”
“好!”梅朵儿爽快应下,她最擅长的便是睡懒觉。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李温长捧着堆折子上门,萧言与梅朵儿才依依不舍起身。
梅朵儿望着两堆小山似的折子,诧异看向萧言。
他苦涩一笑,叹息道:“不上早朝,折子便是平日的两倍多,年年如此。”
“皇上辛苦,皇上勤勉。”梅朵儿握拳替萧言打气,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肩膀,拍打背部。
萧言心下甚慰,伸着懒腰,坐在长案前,挑了个折子打开。
梅朵儿跪坐在一旁,闲来无事,看向李温长打趣道,“李公公,敬贺年禧,你那折《西苑定情》学的如何?”
“老奴愚笨,还在学,还在学。”李温长讪讪一笑,不自觉退开两步,生怕梅朵儿扑过来,让他唱曲似的。
“你且好好学,若是唱的好,重重有赏。”梅朵儿托着下巴憨笑。
“今日没赏么?”李温长笑了笑,反问道,“今日乃是春节,照例也该有赏才是。”
梅朵儿没钱,只好瞥了眼萧言,“皇上在这呢,讨赏也该找皇上才是。”
萧言虽然再看折子,却是一心二用,一直听着梅朵儿和李温长的谈话。
如今听梅朵儿这般说,他无奈摇头笑笑,抬头对李温长道,“三和宫里的宫人,每人给赏钱五两,就说是梅妃娘娘赏的。”
梅朵儿一旁拍掌叫好,一双杏眼,紧盯着萧言问道:“我家大肥也该有赏钱对吧,我这个主子替它领了。”
“有,自然得有。”萧言无奈摇头,却是一脸的宠溺。
第70章 前奏…2
#前奏…2#
正月过的快,转眼到了正月初十。梅大人伤势刚好了些,便举家离开京师。
梅朵儿担心再遇刺客,说服萧言留在宫里,自己一人前来送行。
城门寒风凛冽,梅朵儿冻的鼻子通红,却是呆呆站在原地,目送梅府的马车离开。
“朵儿,你要多保重,爹和娘会带雨儿回来看你的。”梅夫人掀开车帘,焦急挥手。
“爹娘保重。”梅朵儿呢喃着,直到再看不见梅府的马车,才失去力气一般,颓然坐在地上。
“娘娘,咱们该回了。”李温长一旁扶起她小心提醒。临行前,皇上特意交代他照顾好娘娘,这般冷的天气,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娘子身子瘦弱,怕是会受风寒呀。
“嗯!”梅朵儿点点头,鼻音有些重,由李温长扶着,上了马车。
从此这座城,再没有梅家人的影子。还好,宫里头有萧言等她,否则……梅朵儿不敢保证,她不会偷偷跟她爹娘一起离开。
“朵儿在宫里头呆了三年,已经忘了宫外是什么模样,咱们可以逛逛再回去么?”梅朵儿坐着马车进了城,她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忍不住问坐在车外的李温长。
“这个……”李温长踌躇,按规矩,他是该提醒梅妃娘娘回宫的。
只是……娘娘今日心情不好,兴许逛一逛会开心一些。
想到这里,李温长小声回道,“您是主子,老奴自然听您的。”
“嗯,那就在这里停下吧。”梅朵儿跳下马车,领着李温长到处晃悠着。
日头渐渐高升,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起来,李温长走在前面,替梅朵儿遮挡拥挤的人流,以防她被人撞到。
梅朵儿在宫里呆了太久,差点忘了宫外热闹的世界。她今年十七,还是个爱热闹的丫头,如今走在人群中,感受太阳晒在人身上的温暖,心下有些雀跃。
她买了几串糖葫芦,又买了盒糖人,爱惜包好,提在手里,准备带回去与萧言一起尝尝。
“姜家有女,爱粉衣。
偷得一子,唱大戏。
四方空空,归土里。
堂前小丑,该退矣。”
不远处传来孩童欢快的歌谣声,梅朵儿侧头去看,见三五个衣着普通的孩童,手拉着手转着圈圈,他们嘻嘻哈哈唱着:“姜家有女,爱粉衣。偷得一子,唱大戏。四方空空,归土里。堂前小丑,该退矣”
‘姜家有女,偷得一子’梅朵儿听到这里,神情一怔,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明德皇后便是姜家女。
莫不是有人故意散播,对萧言不利的流言?
梅朵儿再没了逛街的兴致,领着李温长登了马车,匆匆赶回宫去。
——*——
萧言刚下早朝,见梅朵儿在金銮殿外等她,有些意外,她今日去给梅大人送行,该回来的晚些才是。
“可是心里惦记着朕,着急忙慌,赶回来瞧朕?”萧言心情还不错,他迎上去,熟练揽住梅朵儿的肩头。
梅朵儿不吭声,拉着他走到僻静处,才将方才街上听到的歌谣说给他听。
萧言面色肃穆,他压下心底的慌乱,柔声安慰梅朵儿:“兴许是偶然出现的歌谣,你别胡思乱想。”
“再说,誉王过了元宵节,也该启程回北野封地去了。”萧言假装不在意,他不想让梅朵儿替他担心,她这段时日,本就惶惶不安,如惊弓之鸟,不该再多添烦恼。
“皇上还是小心为好。”梅朵儿捏着萧言的手,提醒他道。
萧言点头,拉着梅朵儿往三和宫走,他见李温长手里捧着糖葫芦与糖人,故意转移话题道:“朵儿在宫外吃了多少好东西?快些说与朕听听。”
提到‘吃’,梅朵儿来了兴致,她将宫外见闻,悉数说与萧言听,竟渐渐忘了心间的烦闷。
“多亏皇上勤政爱民,咱们萧国,才有今日国泰民安之象。”梅朵儿末了,还不忘夸奖萧言一道。
萧言心里甜丝丝的,比吃了糖人还要甜。
他抬手捏了捏梅朵儿的脸颊,倏地一笑说道:“朵儿今日吃了甜蜜,嘴巴这样甜?”
“没有,我没有偷吃。”梅朵儿急忙否认,小脸通红。
“朕不相信,朕要亲自尝尝才行。”萧言说着,莞尔一笑,低头wen上那抹樱唇。
梅朵儿的脸更红了,她轻启朱唇,贝齿用力咬住侵袭的双唇,才见萧言捂着嘴巴,退开身子。
“青天……”
“青天白日,不准闹腾。”萧言抢先说了梅朵儿的话,他无奈摇头,拉着梅朵儿,继续往三和宫走。
他的大手紧紧牵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热,直达心底。
——*——
正月十四,天晴,距离元宵节还有一日。
宫里各处张灯结彩,似是想将过年的气氛,挪到元宵节。
梅朵儿的心情并未好转,这两日过得并不安稳,她本不是信佛之人,可也每日学着信徒的模样,睡前双手合十,祈祷誉王元宵节后,顺利离开京师。
萧言每日笑话她杞人忧天,可只有梅朵儿自己知道,萧言醉酒那日,说了些什么。
她其实看得出来,萧言心里也有些惶惶不安,只是……他处于被动的位置,只能选择等待。
这日,梅朵儿照例窝在厅间的软塌上,喝茶看书。转眼到了午膳时分,她抚着空空的胃,正准备喊刘嬷嬷备膳,却见李温长拿着张单子从殿外走来。
“这是御膳房明日准备的月饼种类,还请梅妃娘娘过目。”
梅朵儿抱着橘猫,坐在厅间的软塌上犯愁,萧言将打理元宵晚宴之事交给了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皇上,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月饼?臣妾好让膳房那边多准备些。”梅朵儿看向不远处伏案忙碌的萧言,开口询问,
“不用挂心朕,你喜欢什么口味,便让膳房多做些便是。”萧言忙碌中抬起头答复,过节吃月饼,对他而言就是图个喜庆,并没有十分偏爱的口味。
“酥皮月饼、水果月饼、莲蓉月饼……”梅朵儿看着手上的单子,心下纠结,这些口味她都喜欢,各有各的特色。
“你若是都喜欢,便让膳房每样都多做一些。”萧言自认了解梅朵儿,见她皱眉,半天不吭一声,替她做决定道。
“都听皇上的。”梅朵儿满意点头,将单子递回李温长手上,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剧情是慢了,还是快了?还是压根没剧情?
这两天天太冷了,不仅手冻住了,脑袋也冻住了
呜呜呜
第71章 前奏…3
#前奏…3#
夜幕降临,四周寂静无声,只余空中那轮明月,洒出清冷月光,使人视线晦暗不清。
三和宫不远的墙角避风处,男子左手撑在墙面,身体前倾,紧贴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子,他右手食指勾起,挑起的女子下巴,轻轻落下一wen。
“听闻誉王殿下受伤,奴婢心中甚是担心。”女子垂头,娇滴滴开口,却是素青的声音。
“让美人儿忧心了,都怪本王不好。”萧誉唇角勾起,右手改为揉捏素青的脸颊。
他望着眼前垂眸娇羞的女子,唇角带着讥笑,却是转瞬即逝。
他舔了舔薄唇,贴在女子耳畔,仿若狐媚一般诱惑道,“美人儿,本王想让你做朕的皇妃。”
素青面上一怔,她不是傻,知晓誉王对皇位的执著,她很快恢复常色,搂着誉王的脖颈娇笑道:“奴婢愿为誉王殿下做任何事情。”
“真乖。”萧誉声音柔的能滴出水,他在素青耳畔小声耳语,掏出一包东西,塞进她的怀中。
“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哦!”他声音有些凉意,听得素青脊背发凉,连忙点头。
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素青忙送走誉王,转身往三和宫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子规提着宫灯路过,见素青神色慌张,有些不解问道,“今日你当职,该在娘娘身旁伺候才是。”
“娘娘已经歇下了,我闲着无聊,出来逛逛。”素青藏匿心慌,语气平缓。
她隔着衣服抚摸怀里的东西,心跳声嘈杂错乱,她就是知道,自己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娘娘让你禁足,不准你踏出三和宫,你莫要得寸进尺。”子规向来恪守宫规,早就不满素青三天两头往三合宫外跑的行径。
“小心我告诉梅妃娘娘!”她瞥素青一眼,不满说道。
“你敢。”素青剜了她一眼,声音阴冷而恐怖。
“我怎么不敢?”子规冷哼一声,似乎受够了素青的欺负,提着宫灯就往三和宫走。
一只漆黑的人影快速冲过来,扬起双臂,紧紧勾住子规的脖子。
“救……”子规被人捂住嘴巴,激烈挣扎中,她手里的宫灯掉落在地上,熄了烛光。
月光下,那只挣扎的影子,渐渐归于平静,到最后,一动也不动。
“这是你自找的。”阴冷的声音自素青口中传出,她瞥了眼地上的人,啐了一口,将尸体藏匿在草丛中。
——*——
正月十五,元宵节,三和宫里静悄悄的,连只鸟叫声也没有。
梅朵儿侍候萧言起身,替他系好腰带,懒洋洋抱着他的腰,不愿意撒手。
萧言享受着这样的拥抱,反抱住梅朵儿,两人依偎许久,不曾分开。
“皇上,您该去上早朝了。”李温长殿外等了许久,惯例进来催萧言。
“怎么今日的早茶还没人奉上来?”李温长嘟囔了句,心里埋怨梅妃娘娘太过温顺,惯得三和宫的丫头都有些懒散。
“来了,来了。”
李温长这边刚嘟囔完,就见素青捧着盏茶,急匆匆走来。
“今日本该子规奉茶,她早上说身体不适,拜托奴婢过来,这才耽搁了一会儿。”素青垂头,不敢看李温长的眼睛。
“那丫头昨个儿还好好的,是不是偷懒?”李温长心情不好,接过素青手里的茶,急忙走到萧言身旁,递过去。
萧言接过茶,昂首一饮而尽。他舔了舔唇,总觉茶的味道多了一丝苦涩。
“怎么了?”梅朵儿见状,不解问他。
“没事!”萧言话音刚落,觉得胸口闷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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