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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伪娇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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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每日都来三和宫。”萧言垂头,摩挲着腰间的香包。只是……他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见梅朵儿睡的香甜,不忍心喊醒她。他想着,能看她两眼,他便心满意足了。
  “骗人。”梅朵儿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
  “朕从不骗你。”萧言抬头看向梅朵儿,右手伸进胸口,摸索出一块白净手帕,手帕里鼓鼓囊囊,似是装着什么东西。
  那手帕,梅朵儿瞧着眼熟,这些时日,她每日晨起都会看见,八仙桌的盘子里,铺着块手帕,手帕上有时放着绿豆糕,有些时放着马蹄糕。她以为,那手帕,是膳房的刘嬷嬷,装糕点时,故意铺在盘子上的,没想到是萧言带给她的。
  “你该叫醒我的。”梅朵儿鼻音有些重,“素青如今不在,除了皇上,臣妾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李公公送来的婢女可是不好?”萧言有些担心,忙放下手里的茶盏问道。
  “不是,只是臣妾不喜欢生人。”梅朵儿解释。
  萧言听她这么说,倏地一笑,像个羞涩的少年,“那梅妃心里,朕对你而言,该是个熟人。”
  “自然!”梅朵儿点头,脸颊有些绯红。
  烛光映在她光洁的额头,将她衬得如同一朵脱俗的娇花,萧言一旁看的痴了,半响不说话。
  室内的氛围有些奇怪,梅朵儿咳嗽了一声,忍不住开口询问,“皇上近日为何如此繁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梅朵儿话音落,突然懊恼,又道,“臣妾多嘴了,后宫不该过问朝事。”
  “无碍,正好朕也少个说话的人。”萧言抬手,脸上浮现一抹愁绪,“誉王下月便要回京了。”
  誉王?是三年前,那个欲要谋权篡位的誉王么?
  梅朵儿心中不解,“臣妾记得,誉王敕封北野王,没有皇上旨意,不准进京。”
  “是朕下旨准他进京的。”萧言无奈叹息了一声,“西北旱情最重,虽然九月下了场雨,可庄家受损严重,收成估计只剩下两、三成,朕担心西北缺粮,发生动乱。已与两月之前,让梅大人在江南买了批粮食,由水路,转陆路运往西北。可是……那批粮食刚进入西北地界,便被人劫了。”
  “谁人这么大的胆子,皇粮也敢劫?”梅朵儿讶异,皱起眉头,这事看着不简单。
  西北与北野毗邻,刚进入西北地界,也就是刚离开北野时,粮食被劫了。
  “朕怀疑是誉王做的,可是没有证据。”萧言苦恼,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若再买一批粮食运往西北,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半月前,誉王来信,说是愿意开北野的粮仓,解西北燃眉之急,条件是,年末回京,留在淑妃身边尽孝。”
  “皇上答应誉王的条件,是怕他蛊惑西北民心,协同北野,自立为王,引起动乱?”梅朵儿小心问了句。
  “梅妃心思剔透。”萧言叹息一声,声音低沉:“朕别无选择,只能采用缓兵之计。朕将誉王留在眼皮底下,总比放任他祸乱西北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我太难了


第53章 挽冬
  #挽冬#
  十一月初,天气越发冷了,三和宫院子里两棵大树,绿叶转黄,甚至有些徐徐落下。
  清扫院子的宫女,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梅朵儿抱着橘猫,坐在厅间的软塌上,听院子里沙沙的扫地声,心情还不错。
  她盖着衾禂,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翻着书。她还是喜欢看农书,带进宫的两本农书看完了,便又央求萧言要了两本新书,古人的智慧,浓缩在这书中,她看的津津有味。
  “娘娘,李公公方才差人过来,说是有梅府送来的信给您。”子规从殿外走进来,她穿着身粉色的宫服,脖子上围着白色的毛领,说话间,竟隐约从嘴里透出一股白雾。
  梅朵儿合上书,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滓,接过信。只见黄皮信封上写着,‘梅妃娘娘亲启’。
  梅朵儿不解,他爹写信给她时,都是喊她朵儿,不会喊她梅妃娘娘。
  莫非这信……是素青写给她的?
  梅朵儿心里激动,猜想是素青与张戚泉订好了婚期,报喜讯给她。
  她慌忙打开信封,拿出那封信,不料刚看了两行,脸色大变。
  ——*——
  素青住在梅府半月,未曾等到张家人上门说亲,恳求梅大人上门打听,才知张戚泉被他爹娘禁足,除了进宫当职,其余时间,都有下人接送,不准他去见素青。
  素青心里头着急,守在张戚泉回家的途中,追问缘由,才知张家只有张戚泉一个儿子,他双亲一心盼着他出息,光耀门楣。本来,他已经是正二品正奉上太医,却因为素青,被降职为正六品医官。张老爷与张夫人怀恨在心,以死要挟,不让张戚泉娶素青,连妾室也不行,更何况是正妻。
  张戚泉以辞退太医之事相逼,才勉强让他爹娘接受素青,但不可为妻、不可为妾,最多算个暖床丫头。
  素青心高气傲,自然不肯,她不相信张戚泉那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的说辞,给不了她任何名分的男人,她便是死也不愿意跟他。
  “素青命贱,但不能自我作贱,若娘娘还想着素青,便让素青回宫,守在您身边,若不然,素青此生,只能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素青信中的恳求,犹在耳畔。梅朵儿抱着橘猫,忧心忡忡,此刻,素青定是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梅朵儿自然想让素青回到她身边,只是……萧言那日罚素青出宫时,说过,让素青永不得再进宫。
  “大肥,我该怎么办啊?”梅朵儿眉头紧锁,叹息了一声。
  萧言眼下繁忙,正为誉王进京之事准备,她断然不敢去打扰他。除却萧言,梅朵儿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韩冰,如今韩冰掌管后宫,找她帮忙最适合不过。
  “大肥,你乖乖在家等我。咱们家素青,很快就能回来了。”梅朵儿摸了摸橘猫的脑袋。她匆忙下榻穿鞋,领着子规去往霜云殿。
  梅朵儿到霜云殿时,韩冰正忙着收拾她的书,太监们搬着一箱又一箱的书,放在太阳底下晒。
  韩冰穿的厚实,紧盯着她的书,宝贝一样提醒着:“动作都轻一些,别弄坏了我的书。”
  “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可是来借书的?”看见梅朵儿,韩冰唇角带笑,心情似乎不错。
  “并非借书,而是有事相求。”梅朵儿说完,拉起韩冰的手臂,“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进屋再说。”
  韩冰不解,见梅朵儿神色紧张,点了点头,拉着她进了内室,又屏退了身旁侍候的丫头。
  “朵儿有一事恳请姐姐帮忙。”梅朵儿倏地跪在地上,将素青来信之事,说与韩冰听。
  “那丫头钻了牛角尖,就算不想与张戚泉纠缠,大可去往别处,再觅良人,何苦再进到宫里来?这深宫之中,吃人不吐骨头,她又不是不知。”韩冰不解。
  “素青家中没有亲人,她双亲早亡,她的叔父婶婶嫌她碍眼,才把她送进宫里。”梅朵儿心里担心,“我是怕她做傻事,留在我身边,总比放任她自个儿胡思乱想好。”
  “朵儿妹妹就是心地太过善良。”韩冰叹息了一声,她自认了解梅朵儿,她身子骨看着虽然娇弱,可遇到难事,从不想着退缩,迎难而上,坚韧如磐石。
  “韩冰姐姐,求您帮帮我吧。”梅朵儿拉着韩冰的胳膊,晃了晃,似撒娇一般恳求道。
  “好了,好了。”韩冰无奈摇头,“也不是不能进宫,只是需要改头换面,安排个新的身份。”
  “你如今是皇上的梅妃娘娘,多要一个宫女侍候,并非难事。”韩冰食指点了点梅朵儿的额头,开口提醒道,“后宫之中,多数妃子都带着贴身婢女进的宫,那么梅妃娘娘,你的贴身婢女是谁呢?”
  梅朵儿懂了韩冰的意思,她眸中带笑,想了想,开口说道:“挽冬,我的贴身婢女名叫挽冬。”
  挽冬,挽冬,冬日来临前,挽救心如死灰的素青。
  作者有话要说:  挽冬,这个名字好听么?
  PS今日第一更


第54章 旧仇…1
  #旧仇…1#
  十一月中旬,誉王协家眷百余人至京师,入住旧时誉王府,大摆流水宴席,三天三夜不曾绝。
  这些消息传到三和宫时,已是七日之后。
  这日,梅朵儿抱着橘猫,慵懒躺在软塌上,她有些口渴,喊子规奉茶,却见子规站在一旁,心不在焉,魂不附体。
  “子规,奉茶。”梅朵儿复又喊了声。
  “奴婢在,这就去奉茶。”子规回神,转身就往殿外跑,她步子迈的急,竟在跨门槛的时候,跌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梅朵儿抬头,见子规皱着一张脸,疼的龇牙咧嘴。
  “你先回去休息吧”梅朵儿并非心狠之人,她摆了摆手说道。
  “谢谢娘娘。”子规点头,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喜色,忙起身跑开。
  梅朵儿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子规向来行为谨慎,恪守规矩,今日出错,倒是头一次见。
  她口干舌燥,不再想这些,只好起身下榻,自个儿去往膳房打水。
  三和宫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暗黄的落叶躺在地上,随着冷风打着卷,负责清扫院子的宫女,也不知踪影。
  “娘娘万福金安。”掌管膳房的刘嬷嬷,正坐在灶膛前烤火,她见梅朵儿进来,起身请安。
  “免礼,我过来拿些清水,煮茶用。”梅朵儿手里拿着砂壶,她将砂壶放在灶台上,伸手靠着灶膛烤火,嘴里不解嘟囔了句,“三和宫里的宫人们,都去哪儿了?”
  “娘娘还不知道呢吧!”刘嬷嬷呵呵笑了声,说道:“听闻誉王今日进宫拜见皇上,咱们宫里的宫女们,都去瞧誉王去了。”
  “誉王有什么好瞧的?”梅朵儿不解,他是长了三个脑袋,还是六只胳膊,这么招人稀罕?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咱们宫里的丫头私下说,誉王风姿绰约,俊朗晴明,如天上明月,水中妖花,乃是天人之姿,哪怕只看上一眼,也能让人神魂颠倒。”刘嬷嬷说着,捂嘴一笑:“哪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奴婢可不信。”
  “我也不信。”梅朵儿莞尔一笑,却又不解问道,“子规平日将宫规奉若天书,行事说话,皆有章有法,怎么也会相信这种传言?”
  “子规姑娘模样生的不错,估计是想试一试。”刘嬷嬷小声解释。
  “试什么?”梅朵儿不解。
  “誉王入京师后,拢共进了三次宫,每次进宫,都要带几个宫女回去做侍妾,宫里的丫头哪个不想有这种际遇?”刘嬷嬷看得通透,说了句。
  “誉王看上什么宫女,皇上就给他什么宫女?”梅朵儿皱眉,这不像萧言的行事风格啊。
  “这奴婢就不知道为何了,许是因为,誉王是皇上的兄长吧。”刘嬷嬷摇摇头,给砂壶加满了清水,递到梅朵儿手上。
  梅朵儿满心疑惑回了三和殿,如往日般,煮茶,喝茶,看书,搂着大肥睡午觉。
  ——*——
  十一月二十七,冬至,晨间起了大雾,梅朵儿着蓝色长裙,身披白色披风,抱着橘猫兀自出了三和宫,来到永安门前。
  永安门最靠近宫外,皇子、大臣进出皇宫,都需从此门过。门口重兵把守,梅朵儿不敢靠太近,站在三丈以外等候。
  “韩贵妃昨日说了,咱们家素青今日午时前,就能到永安门,咱们在此处等她,给她一个惊喜。”
  抚摸橘猫油亮的后背,梅朵儿一双杏眼,怔怔望向永安门。
  日头渐渐升起,明亮的光芒穿透薄雾,折散出一屡屡金色。
  一顶蓝色的小轿,由四人抬着进了永安门,守门侍卫拦了轿子上前查看。
  蓝色的轿帘旁伸出一只手,白皙细嫩,指尖纤细,骨骼分明,梅朵儿怔怔看着,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只一只手就长得这般好看。
  “轿内何人,请下轿。”守卫拦着轿子,声音铿锵有力喊道。
  话音落,便见那轿帘缓缓掀开了一角,露出一抹水绿衣衫,轿内人儿,身形消瘦,却是身量极高。
  梅朵儿站在侧面,看不清轿子里的人,只看见那守卫瞪着眼睛,目光呆滞,好半响,才恭敬拱手,退到一边站定。
  那轿子里的人,缓缓放下帘子,轻喊了声,“走”,声音温润,不辨雌雄。
  梅朵儿一旁看的痴了,连怀里的橘猫挣脱开,跳了出来也不知道。
  眼见那抹角橘色的影子,急速朝蓝顶小轿跑去,梅朵儿心惊肉跳,大喊了声,“大肥,你站住。”
  橘猫身形极快,梅朵儿话音刚落,它已经钻到轿子里。
  “来……来人啊,落轿。”轿子里传来怯懦的喊声,一抹水绿的影子倏地钻出轿子,竟是个身形极高的男子,他脚步慌乱,刚跑了两步,便栽倒在地上。
  他头戴银冠,如瀑的黑发披在身后,顺滑如上好的绸缎。他双眉纤细高挑,丹凤眼中满是慌乱。
  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儿,跌在自己脚边,梅朵儿愣了好久,才回过神,过去搀扶。
  “你没事吧,都怪我没管好大肥,冲撞了您。”梅朵儿一脸歉意。
  男子神色慌乱,未曾注意到梅朵儿,只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轿子。橘猫迈着悠闲的步子,钻出轿子,正朝男子龇牙咧嘴,喵喵乱叫。
  “来人,给本王将这只猫抓起来。”男子指着橘猫大叫,从怀里掏出一折扇,朝橘猫丢过去。
  本王?梅朵儿听男子自称本王,脑地嗡的一片空白,刘嬷嬷那句‘如天上明月,水中妖花,乃是天人之姿’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她今日一见,确实信了这话。
  只是……誉王是萧言的哥哥,听说三年前,先皇驾崩之时,他拉帮结派,欲与萧言争抢皇位。她原以为,那样试图谋权篡位的人,会是一个满身戾气,贪婪残虐的皇子,没想到会是这般神仙般的人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听说他年长萧言三岁,今年已经十九,怎么这么大的人,还怕猫呢?
  见抬轿子的四个小厮,四面围堵橘猫,梅朵儿心里担心,忙大喊一声,“别抓我的猫,它并非有意冲撞你们主子。”
  梅朵儿连忙跑过去,弯腰将橘猫抱在怀里。橘猫像个不老实的孩子,扯着脖子,朝誉王龇牙咧嘴叫唤,似乎两人曾经结过血海深仇。
  “大肥,乖,别叫了。”梅朵儿揉着橘猫的脑袋,试图安抚它。
  橘猫享受着梅朵儿的抚摸,却依旧呜呜咽咽叫着,它趴在梅朵儿肩膀上,像极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孩子。
  “这是你养的猫?”萧誉惊魂未定,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折扇,刷地一下打开,扇了扇。
  凉风扑面而来,让他恐惧的内心,稍稍安定一些。
  未央宫的那位明德皇后,曾经也养过一只橘猫,性格乖张,极易暴怒。
  十年前,也就是他九岁那年,橘猫吃了他的宠物白鼠。那是一只浑身雪白,没有杂色,吱吱声悦耳的白鼠。他整日带在身边,吃睡一起,时分爱惜,可白鼠却进了橘猫的肚子。
  萧誉至今仍忘不了那一幕,他早上醒来,白鼠的血,洒在他的床上。橘猫趴在他身旁,添着舌头,一脸意犹未尽,它那双圆睁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若鬼魅。
  后来,他为了给白鼠报仇,偷走橘猫藏下的吃食,打扰它午睡的美梦,甚至一人一猫大打出手,互相伤害。那段时日他总睡不安稳,常常梦魇里,都是那只恶魔橘猫的影子。
  那时,他的‘弟弟’萧言,非但没有惋惜他的遭遇,反而向皇后揭发他,害他因为一只猫受罚。
  他怀恨橘猫,潜入未央宫欲要报仇,却意外听到一个秘密,一个足以将萧言从龙椅上,拉下来的秘密。
  再后来,他再也不愿去未央宫,那个秘密和那只橘猫,都成了他心里不可言说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橘猫:喵喵喵喵喵喵喵
  作者君翻译:萧誉,你给我等着。
  ps今日第二更,求鼓励


第55章 旧仇…2
  #旧仇…2#
  橘猫趴在梅朵儿怀里呜咽,喉咙里不时发出咕噜的响声,那双琥珀色的圆亮眼睛,紧紧盯着萧誉,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
  “你别怕,它不咬人。”梅朵儿讪讪一笑,双臂紧紧抓着橘猫,才没让它从怀里跑出去。
  “你确定?”萧誉稍稍退后一步,他双手紧握扇柄,神色略带惊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宛如平静的湖面起了波纹。
  “确定。”梅朵儿连忙点头,紧抿樱唇。
  幸好她力气大,抱得住大肥,否则大肥非扑过去不可。这般俊美的一张脸,如果被大肥挠花了,定然很可惜。
  只是……大肥平日里,虽然调皮了一些,却嫌少主动攻击人,这般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见。
  梅朵儿压下心里的好奇,揉了揉橘猫的脑袋,微微一笑,替橘猫求情道,“还望誉王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一只猫一般见识。”
  “哼……”萧誉冷哼了一声,打量眼前的女子。
  个头不高,刚到他的肩膀,面容清秀,身形瘦弱,穿着简单朴素,看不出是宫女还是妃子,她此时吃力抬着双臂,将橘猫捆在怀里,露出衣袖的手腕,白皙娇嫩,紧贴在橘猫的绒毛上,显得肌肤胜雪。她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哦,不对,她那双眼睛倒是顶顶的好看,一双杏眼,明亮光彩,眸子黝黑,里面清澈倒映着他的影子。
  “它是嫉妒您长的好看,才一时迷了心智,想去抓您的脸。”半天没听见萧誉说话,梅朵儿尴尬笑了笑,奉承了句夸奖道。
  萧誉听闻,抿唇微笑,点点头,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他拿起折扇,点了点橘猫的脑袋,威胁道:“看在有美人儿替你求情的面上,这次且饶你一命,下次若是再惊扰到本王,一定让你有去无回。”
  萧誉话音刚落,橘猫对着他,龇牙咧嘴,又吼了一嗓子,声音尖锐、刺耳。
  萧誉倏地后退一步,像只惊慌失措的老鼠,他手里的折扇,一时不注意,掉到了地上。他面色尴尬,咳嗽了声,弯腰捡起折扇,对着掌心拍了拍,复又看向梅朵儿怀里的橘猫。
  他不解皱眉,总觉得不对劲,这只橘猫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誉王,您还是快些上轿吧。”梅朵儿怕萧誉反悔,担心他计较大肥惊扰他之事,忙开口劝说。
  “这猫真是你养的?”萧誉不死心,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
  “确实是我养的猫。”梅朵儿见萧誉磨蹭着不上轿,故意抖了抖双臂,伪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她双臂微微松开,让橘猫整个上半身,探出她的怀里。橘猫似是配合一般,又扯起脖子,朝萧誉叫唤了两声。
  “誉王,您赶紧上轿吧,我怕一时没抓住,这橘猫再挣脱了出来,惊扰到您。”
  梅朵儿伪装说话吃力,有气无力。
  萧誉望着眼前瘦弱的姑娘,不曾怀疑,连忙转身,兔子一般窜上了轿子。
  “起轿,起轿,赶紧起轿。”手中的折扇拍打着轿门,萧誉焦急催促道。
  目送那蓝顶小轿离开,梅朵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拍了拍橘猫的屁股,“你啊你,带你来接素青,你净是惹事闹腾。”
  “喵呜……”橘猫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它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梅朵儿,竟起了一层的水汽薄雾。
  “我不是怪你,咱们惹不起那人,以后还是避开点好。”梅朵儿揉了揉橘猫的脑袋,见它还在生气,忙又加了一句,“等一会儿回去,我让刘嬷嬷给你煮鸡腿吃。”
  “喵喵!”橘猫舔着嘴巴,这才消停下来。
  日头高升,永安门前的薄雾,散去了大半。此刻,阳光落在身上,暖和了许多。
  梅朵儿抱着怀里的橘猫,不时将小手贴着橘猫小腹,心下感慨,她家大肥比暖手炉好用多了,温暖柔软,关键是省碳。
  ——*——
  一抹瘦小的人影走进永安门,她头上戴着帷帽,帽檐下,白色的薄娟挡住她的面容,看不清模样。可梅朵儿一眼便识来人,正是素青。
  梅朵儿急切迎过去,她将橘猫塞到素青怀里,“路上冷,你抱着大肥暖和、缓和。”
  一团温热出现在怀中,素青倏地一怔,抬头见梅朵儿熟悉的面容,忍不住红了眼眶。张家待她的冷漠无情,让她的心冻成了冰块,此刻,见到她家娘娘,那颗冻成冰疙瘩的心,才稍稍缓和一些。
  她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素青该死,连累娘娘替素青奔波劳累。”
  “地上凉,你赶紧起来说话。”梅朵儿拉着素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咱们在芳华殿的时候相依为命,你那时说过,自己没有家人,把朵儿当做你的家人,自然朵儿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素青模样生的好,定能遇到杨二爷那般有情有义的男子。”梅朵儿说完,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素青身上。
  “娘娘,这可使不得。”素青声音沙哑,说话带着鼻音。
  “你穿的太薄,要好好保重身子,你家娘娘以后还要依仗你的照顾。”梅朵儿搓着素青的小手安慰,她还穿着离宫时的秋装,如今到了十一月末,已是冬日,这衣服单薄的吓人。
  “谢娘娘,素青谢娘娘。”素青又哭红了眼,她弯腰欲要跪拜,被梅朵儿一把抓了起来。
  “走,咱们赶紧回去,刘嬷嬷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她这段日子,老是念念叨着你,想让你再多教她说一些京话。”梅朵儿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试图驱散素青心里的乌云。
  “嗯!”素青点头,任由梅朵儿拉着她,往三和宫走。
  她知道她家娘娘的秉性,单纯善良,永远保持一颗纯真向上的热心,她也知道梅朵儿在安慰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温暖自己,只是破镜难以重圆,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自己。
  她从未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她以为张戚泉爱她胜过全世界,可他却因为双亲,背弃了她,她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他的双亲不是迫切期望他光耀门楣、衣锦还乡么?那她偏不让他们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
  小天使们不说话,作者君就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心里不踏实啊


第56章 新愁…1
  #新愁…1#
  蓝顶小轿停在养心殿前,誉王下了轿,由一旁的宫人扶着,引入殿内。
  萧言一身明黄龙袍,伏案忙碌,瞥了眼来人,他面露不悦,用力捏着手上的朱笔,指尖泛白。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誉王俯首请安,话毕,见萧言不为所动,眉头挑了挑,自顾起身,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李公公,咱们养心殿的待客之道,有些不妥啊,怎么本王来了半日,连杯热茶也没有。”誉王啧了啧嘴,故意咳嗽了两声,叹道:“京师寒冷,天色干燥,本王这喉咙干渴的紧。”
  李温长讪讪一笑,拱拱手,解释道:“誉王殿下有所不知,养心殿奉茶的女官,昨日被您领回了誉王府,这会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哦,倒是本王糊涂,忘了这茬事。”誉王说着,手里的折扇拍了拍脑袋,他唇角勾起,面带喜色,甚至有些洋洋自得道:“微臣与皇上打过赌,这宫里的宫女,只要本王勾勾手,她们定然愿意跟本王回府,皇上他还偏不信。”
  “这会总该信了吧!”誉王眼睛看向萧言,这话自然是问的他。
  “你来养心殿,就是为了卖弄自己可笑的魅力?”萧言停笔,抬头看向萧誉,对方高昂着下巴,宛若一只骄傲的孔雀,搔首弄姿,放浪形骸。
  萧言皱眉,不禁怀念幼时的誉王,那时他还算一个称职的皇兄,每日领着他去御花园玩耍,两人也曾经捡过树枝当做马儿,假装赛马玩得忘乎所以,流连忘返。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生了间隙。誉王突然变得冷漠,他整日腻在父皇怀里撒娇,背诗、写文,卖弄聪明。
  萧言心里知道,父皇宠爱淑妃胜过母后,连带着对誉王的喜欢也多过他。誉王这般显摆与父皇的亲昵,自然是为了让他心里嫉妒、难受。他确实难受、嫉妒了好长时间,那段日子,他心中郁结难消,想着从书中汲取修身之法,遍读四书五经,竟有所顿悟,连着先生也在父皇面前多番夸奖他。可誉王却将他的修身读书,当成一种反击和宣战,他越加疏离自己,甚至冷嘲热讽,说他是笨鸟先飞。
  “自然不是卖弄,而是货真价实的魅力。”
  誉王的声音将萧言从回忆里拉回来,他起身走到萧誉身前,神色复杂说道:“朕让你每日午时再过来请安,你不用来的这么早。”
  “微臣担心午时请安,会惊扰话皇上用膳,故每日提前过来。”
  “可朕只有用膳的时候,才有时间见你。”
  誉王听闻,脸色不好,萧言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想让他饿着肚子,站在一旁看他吃饭,他是想借机报复他。
  “你……”誉王气结,指着萧言说不出话。
  “朕怎么了?”萧言面色如常,见誉王吃瘪,他心里头却很高兴。
  “没什么,微臣只是有件事情琢磨不透,咱们萧国从来没有,王爷每日进宫请安的规矩,如今皇上这般要求微臣,可是在担心忌惮些什么?”
  萧言自然是担心誉王回京后结党营私,才每日折腾他进宫请安,消耗他的精力。
  可萧言不能明说,只是微微一笑道:“朕自然是顾念兄弟情义,想跟多跟誉王聚上一聚,你如今回京一趟不容易,过完年,还急着赶回北野,留在京师的时间可不多。”
  誉王听出萧言的言外之意,他这才刚回京师,就变着法的催他回去,来回路上多折腾?他若是身子骨差些,来回两趟估计要大病一场。
  “既然皇上顾念兄弟之情,不如让本王留在宫里,便宿在这养心殿如何?也好时刻陪在皇上您的身边。”
  萧言绷着张脸不说话,李温长一旁走来,笑着打岔道:“誉王殿下莫要说笑,这养心殿乃是皇上与妃子歇息的地方,您住这儿,可不合适。”
  “也是!”誉王点头,扇子在掌心拍了拍,突然正色道,“本王回京已近十日,想去拜见淑妃娘娘,还望皇上准许。”
  “你若按朕说的时间过来请安,朕便准你探望淑妃娘娘。”萧言瞥了誉王一眼,转身回了长案前坐下。案上堆着小山似的奏折,他叹息了一声,取了最上面的折子打开来看。
  “那微臣先行告退,待到午时,再来给皇上您请安。”誉王拱手行礼,他见萧言埋在小山似的奏折堆里,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转身出了养心殿。
  ——*——
  梅朵儿领素青回了三和宫,又吩咐刘嬷嬷,多煮些膳食,给她补身子。
  萧言还不知晓素青的新身份——‘挽冬’,梅朵儿怕他知道此事会生气,想着送个物件给他,一是告诉他素青回宫之事,让他不要生气,二是解她自个儿的相思之苦,算上今日,她估摸着有七日未见萧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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