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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面红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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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守着这个影子一辈子不嫁了吗?”乔越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云清也随着他站起身,手一直被他握着,现在的情形不容她抽开:“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这个青年:他有着高贵的血统,自打出生,便享受着世间最优秀的一切。纵使她总是不去关注别人的外貌,她也知道,他面容俊俏,身形极好,便不是皇子,也会是万千女性追逐的目标。
自己凭什么?明明心里已经装不下他,凭什么还要占着他?
“我不在乎。”他似乎总能洞穿她在想些什么:“我不在乎,只要你肯给我时间,我相信我能走进去。”
……
回到王府的时候,日已偏西。
乔越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没再插科打诨,也没再与云清嘻笑。
他上马下马的动作,都似乎比以往干练了许多。
晚饭的时候,他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他和云清两个人一起坐在桌旁。
他执起一杯酒,面色庄重的看望云清:“这些话,我想了好久,曾经也许说过,但那时机不对,想你必没在意……”
云清蹙了眉,她知他可能要说什么,她不想听,她有些害怕,她很想逃走。
“你不能走。”他拉住了她。
你怎知我要走?
他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小手,眸还在垂着:“酒还没喝,我没醉,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云清的脸有些红,想抽手,抽不出来。
“我爱你。”他忽然抬起来头。云清心里“咯噔”一下。
“十四岁那年,你走后,我就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你。后来,我做了许多不堪之事……”他的声音好似从地底下传来:“每每将那些女子按在身下,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云清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游历大江南北,到处掳劫女子,为的,也是找你。”他猛的灌了口酒,喝的有点急,呛的满脸发红。
“后来,这些事情竟然成了习惯。”他勾起唇角自嘲般的笑了笑,脸上模样,写满了哀伤:“直到在南陈遇到你,我才知道,我有多么不堪!”
他想说,你身为一个女子,辗转于乱世,都能保得一个清白之身,可我……
乔越又倒了杯酒:“我从未如此的痛恨过自己的过往。我知道我很脏,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他激动起来,手指向窗外:“我收集了许多长相与你相似的女子,可是她们,却是如何比的上你?她们每个人都在计划着如何爬上我的床。为什么?如果我不是皇子,如果我没有这副皮囊,她们还会看我一眼吗?
可你不一样。那时候你甚至以为我是一个小姑娘,可你依然肯冒着危险救我。
连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姑娘你都肯救,可是我,我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站你面前,你便看我一眼都难吗?”
第140章 把酒当歌
乔越醉了。
其实他没喝多少酒,但还是很快就醉了。
他伏在桌子上,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在脸上刷下了一小片阴影。他睡的很沉,一动不动的卧在那里,不多时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云清的手还被他握着,便是梦中,他也不肯松开。
夜深了,云清愣怔的坐在桌边,腿有些麻,她已经一个多时辰没有动过了。
书生从门外走过,他走了,又折回来。帮着云清一起把乔越扶到了床上。
他依然没醒,睡得极沉。
“殿下这几天累坏了。”书生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乔越不肯松手,云清只能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掰开,刚一松,就又被他握住了。
无奈,再一次掰开他的手指时,云清只能快速的给他手里塞了一团东西。
刚欲转身,她便脸上一热。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昏了头了!乔越手里的那团红布,边角处隐隐还能看到那朵牡丹……
她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书生正负手立在门外,见她出来,随手递了她一盏热茶。
“云姑娘,”书生少有的沉着起来:“我从未见殿下如此,这几天,你若再不归来,他怕是真的要疯了。”
云清静静的喝着茶,目光茫然没有焦距。
“殿下有时候是有些喜怒无常,可他对你……”书生顿了顿:“姑娘如此聪慧,不会看不出的。”
“公子过奖了。我其实并不聪慧……”
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乔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握手,感觉身旁没人,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他朝着手中一望。一眼就瞧到了那朵金色的牡丹。忽然心中一暖,顿时勾起唇角低笑出声。
他又重新躺回去,舒舒服服的伸展了一下腰身。昨夜在桌上趴了太久,后又合衣而眠,他还是感觉有些乏。
他将那红布拿到面前,展开,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心中渐渐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阳光正艳之时,他又来到了那次他们喂鱼的那个池边。
一个红衣女子娉娉婷婷的坐在池沿上,一下一下的捏着鱼食喂着池里的金鱼。
乔越心下一喜,提起大步朝着池边奔去。
“表哥。”池边的女子缓缓起身。乔越一怔。
“表哥!”末嫣叫住了他。
乔越蹙着眉回转身去。身后的女子。一张小脸低低的垂着,两只小手紧紧的绞着帕子。一双雾濛濛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图。
“有事?”他淡淡的问道。
末嫣娇小的身子颤了颤。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娘亲过些天要来长宁了。”
乔越点了点头。
“表哥,我,我不想嫁太子。”她的声音极低。
乔越走到她近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嫁太子不是很好吗?如果能做上太子妃,那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恐怕也是姨娘多年的心愿。”
“表哥!”末嫣两只眼睛像要涌出水来:“你是怪我答应了我娘的请求吗?可我一介弱女子,那时你又不在身边,我有何办法……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末嫣记的很清楚,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那时父王还没有得到封地,她们一家还住在长宁。
她经常去宫中与诸位表哥一起听先生讲学。少年心性难免顽劣,她经常遭到几位皇子的捉弄,每当她躲在墙角抹眼泪的时候,只有乔越会在旁人散去后偷偷的塞给她一块手帕。
那时候,乔越会经常带给她一两个外邦进贡的水果,会经常牵着她的小手去御花园里游玩。
她的娘亲与乔越的母妃是亲姐妹,可娘亲对乔越却一直不冷不热。有一次看到他们两个牵着手,还冷着脸将她拉回了家。
从那以后,她的娘亲便想方设法的不让他们交往。起初她还不太理解娘亲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她感觉乔越长的好看,对她也好,她私下里是一直叫他姐姐的。后来渐渐大了,她才知道乔越其实是个男孩。
可她一直固执的认为乔越是在女扮男装。直到有一年,听说他尿湿了裤子回了宫,一路上还不许别人碰他,也不肯换衣服。
从那以后,他就变了。
不再穿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裳,不再往脸上涂脂抹粉。而且开始放下梳子拿起了长剑,再以后,他便跟着镇国将军去了战场。
后来,父亲封了王,他们一家也跟着搬去了封地。
她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说他杀人不眨眼,是个十足的魔头。后来还听说……听说他喜欢掳略各色美人,府中歌伎粉头足有上百人。
末嫣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的秀楼上听教习姑姑给她讲解宫中的礼仪。
她听姑姑说,她的母亲有意将她许给太子,这些礼仪,都是为了将来给太子选妃的时候用。
再次见到乔越,是在去年春天。他身着一身白衣,如墨的长发被风吹起,飘在脑后扬扬撒撒。
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满脸俏皮的小姐姐,他身姿英武的端坐在马上,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但末嫣还是醉了。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乔越身后,跟着他进了端康王府。
可是,除了一些礼节上的问候,乔越便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好似接她住进来,只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名义上的姐妹。
他的院中会不时的有歌舞声传出,而且经常可以听到女子的娇笑声,但末嫣细细的问过了,说他其实并没有让哪个女子在他那里夜宿。
直到有一天,他接来了一个叫做云清的女子。第一晚,他们便住在了一起。
后来听说,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再后来,那女子不见了,他找了三天,不眠不食;她也在秀阁呆呆的坐了三天。
去年太子选妃,她以患病为由躲掉了,但今年……
末嫣不想被动的等了。
“表哥!”她捉住了乔越的袖子:“我不想给太子当妃。”她两只大眼睛眨呀眨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乔越。
乔越蹙着眉将预将袖子抽回来,沉声道:“蓟王要将女儿许给太子,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表妹,你现在说不想嫁我皇兄,是不是晚了点。”
“表哥,你是在怪我吗?”她的眼里已经有泪水渗出,见乔越不理,那眼泪越流越欢。最后,直是双肩颤抖,抽泣不止。
乔越从袖中摸出一方巾帕,无可奈何的递了过去。
末嫣不接。
乔越刚想转身,她忽然扑到他怀里,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死死的搂着他劲瘦的腰身。
乔越呲了牙,一双浓秀的眉毛直是拧成了一团儿。
他想将她推开,可听到的却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表哥,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就让嫣儿抱一会儿吧。”
他纵然再不愿,也不好再强行将她推开。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花园的月亮门那,云清刚刚提着一包瓜子走进来。见此情景,她呆了一下,就赶忙转身离去了。
午饭的时候,乔越没有见到云清。
这次他没等,赶紧吩咐了下人去找。
下人回来,颤抖的说了声:“云,云姑娘不在。”那声音低的,直是要到地底下去听。
乔越手一抖,勉强镇静的问道:“去哪了?”
另一个下人赶紧跑出去打听,片刻功夫,就一脸喜气的折了回来:“回王爷,云姑娘出门去了。”
“出门?”乔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那下人立刻双膝酸软,跪倒在地。
她在这长宁府中根本没什么熟人,她出门,出到哪里去了?对了,她认识那个高与,难不成是去看那小儿了?
“回,回王爷,一个时辰前,一位大姐过来找云姑娘,云姑娘是跟她走的。”
下人见乔越双眉紧锁,赶忙又解释到:“那位大姐好像姓‘华’。”
乔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这华秀影找云清能有什么事?
长宁街中,华秀影一边挎着云清的胳膊,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
“华姐,你看我做甚?”
华秀影两眼弯成了一线:“妹子,几年不见,你比原来更美了。”她又踮起脚看了看她的头顶:“还长高了。”
云清也笑,总感觉这华秀影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可也不失有趣。
“华姐,你这是带我去哪?”
“就快到了。我说了嘛,带你去见个熟人。看到了,你一准高兴。”
醉风楼,华秀影带着云清上了二楼。
走廊的尽头,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他立刻回转头来,那一脸冰冷瞬时换做春花般绽放。
云清一愣,这人长得真不错,且看着有些面熟。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早已提步上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后面的阳光,将云清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忽然间一个熊抱,将云清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姐姐,是我!”他一脸欣喜。
云清一愣,没听说我还有个弟弟呀。那这位仁兄为何如此热情?于是便稍稍的推了推他:“那个,兄台,你……你是何人?”
第141章 荷塘月色
云清望着对面这位热情的兄台,一时间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男人怔了怔,看向华秀影。
华秀影上前一步,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走,里面说。晃了一上午,老娘都饿了。”
他又看了看那男人,撇了嘴道了句:“金子兄弟,你还和当年一副德性,心里只想着妹子。昨天遇到我时,怎没见你如此高兴!”
这位热情的兄台,正是先前被他的大皇兄带回了漠辽草原的小金子——耶律楚德。
耶律楚德怔怔的看着云清:“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华秀影赶紧把他的一双铁臂拉开:“你别抱着妹子不放,我已经与你说过,她失忆了,你偏不信。”
楚德的眼里划过一抹悲伤,低声道:“我以为姐姐会记得我的……”
云清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落坐后,楚德给云清倒了一杯酒,单膝点地给她施了一记大礼:“姐姐,楚德保护不周,另姐姐陷入困境,楚德自罚三杯。”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端起了酒杯。
云清赶紧上前阻止,可他已然瞬间将酒下了肚。
云清只能再行将她搀扶起来:“这……楚德弟弟,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三人各自叙述了一番别后之事。
楚德与云清话不多,了了几句交代了大概。
华秀影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的讲起了她的事情。从乱葬岗出来后。她便被齐军的散俑捉进军营当了一年的军妓,当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时,冾逢南北混战,她才得已逃脱。
之后辗转数地。最终来了西越。因为求生无门,终是落入了风尘。
她声调极为平缓,如同当年一样,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当她端起酒壶过来为云清添酒之时,云清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朝上一撸,条条紫红的痕迹,有鞭伤,也有烧痕。
云清的眼睛湿润了,温热的泪掉在她的伤疤上。
她猛地端起酒喝了起来。一时来不及下咽。呛得她连连咳嗽。
楚德赶紧上前抢过。
她垂了头。过了好久,才道:“华姐,听闻。我原来也为齐军效命?”
华秀影嘴角动了动,挤出了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妹子,生于乱世,这都是命。现在我们三个还能活着重逢,便是老天不薄了。”
三个人默默的喝了会儿酒,华秀影昨天吃坏了肚子,便急于出恭去了。
云清还在一杯一杯的喝着,楚德从她手中将杯子抢了过来。
“姐姐,我知你难受,可是……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有。”比如漠辽,几乎一到冬季就会进犯齐境,在边境烧杀淫略之事,又何尝不是时时发生?
他伸出手拢过云清的肩,将她扳过来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任人宰割的小金子,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漠辽萧氏处于南边的一大部分领地,也已经划在了他的名下。
云清无声的哭了一会儿,便轻轻的推了他。他也没有勉强,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云清忽然抬起头来,怔怔的将他观察了好一会儿。
他亮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姐姐看什么?莫不是又不认识了?”
云清蹙着眉摇了摇头,她想起了那天那位粉楼姑娘的一句话:“那位美少年,与姑娘长的好像呢!”
“楚德,你……似乎与姐姐长得很像……”
楚德笑了笑,细细的将云清观摩了一番,越看,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快,赶忙将头别了过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这是自然,要不然我叫你姐姐呢。”
他回过头朝云清笑了。
许是想多了,云清默默的执起了酒壶。
楚德将她的手握住:“姐姐,你不能再喝了。”
云清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你难受。可事已至此……不如,你们一起跟楚德回漠辽,可好?”
漠辽?云清恍然想起一个人似曾与她说过,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成群成群的像云朵一般的羊群。
她忽然心中一动,可是……
“姐姐,我问华秀影你住在哪里,在做什么,她一直不肯说与我听。难不成……”楚德的眼中闪过一丝落漠:“难不成姐姐已经嫁人生子了?”
“楚德,漠辽是什么样子的?”云清轻声问道。
楚德的眼里立刻闪现了一抹光亮:“姐姐,漠辽其实很不错的,有着大片大片辽阔的土地,只是现在还有待于开发。楚德正准备将中原的农耕技术引到那儿,如果秋收冬储,那么漠辽的百姓在无猎可狩的季节里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我现在已有了大片的封地,就是缺少合适的人去管理,姐姐可否助楚德一臂之力?”
“我?”云清诧异道:“我行吗?”
楚德点点头:“姐姐失忆了,可是从前,你却是一个十足的人才。”
云清笑了笑,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我真的能帮到你吗?”她感觉,她确实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这样住在乔越那里,终究不是办法。
末嫣与他很是相配,自己继续呆在那里,最终只会越来越乱,伤了所有人。
楚德一听,云清这是心动了。于是他很识时务的从袖出掏出了一张金票:“姐姐,我听华秀影说,你欠了别人三万金,所以才一直留在了长宁。这里,”他将金票向前推了推:“拿去还给人家吧。我在长宁还有些事情要办,月底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回漠辽,你看可好?”
云清看了看金票,又看了看耶律楚德,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真的要拿这钱去还乔越吗?
楚德将金票塞到了她的手里,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姐姐不用多虑,楚德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凭了姐姐当初的教诲。这钱你尽管去用,我的,就是你的。”
说罢,他便拾起腰刀:“外面还有人在等我,楚德就不多陪姐姐了,月底,我们一回去,说好了!”说完,他竟然俏皮的眨了眨眼,还伸出小指与云清勾了一勾。然后便又上前给了云清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云清望着他孩子一般的笑脸,也跟着笑了。
……
还未走到端康王府,云清就远远的看到了正倚墙而立的乔越。
她快提两步走上前去:“你怎的会在这里?”她朝左右看了看,没见有行人经过,于是便诧异道:“有事?”
乔越朝着她淡淡一笑,道了句:“没事,我在等你。”然后便悠然的朝前走了。
云清跟在他身后,手一直放在袖袋之中,那张金票,她拿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又拿起来。最后,直是跟到了寝房门口。
乔越回眸一笑:“清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自荐枕席?”
云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乔越慵懒的声音传了来:“我站了大半天,衣服有些脏了,我去沐浴更衣。”他又笑了笑:“清儿还跟吗?”
云清立刻消失不见了。
晚膳时,乔越见云清一直不怎么动筷,一边将一块鱼夹到了她的碗里,一边说道:“怎么不吃?在外跑了一天,不饿吗?”
云清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赶紧去剥鱼刺。
“直接吃吧,我已经给你剥好了。”乔越淡淡的说着。
云清抬起头,他还是一脸的淡然。
“我……”一时间,云清不知要如何开口。
乔越拿起一只汤勺喝了两口,点了点头,也给她盛了一碗:“尝尝,我在书上看到的,说多喝点对女子身体有益。”
云清从善如流了喝了两口,只喝到了一股甜甜的大枣味。
“我……”
乔越又给她夹了几根扁豆:“多吃点这个,这个对女子也很好。”
一顿饭,乔越不停的给云清布菜,吃到后来,她实是吃不下了,乔越才端起茶杯眯了眼,微笑着看向她。
月朗星稀,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府中。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云清刚想回房,乔越忽然叫住了她:“清,陪我走走吧。”
一前一后,云清静静的跟着他。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一座园子。
这不是先前的那个花园,这里种植了大片的荷塘,刚入暑期,荷花还未盛开,大片大片的荷叶顶着一朵朵的花骨朵,风一吹,如同舞姬柔软的腰身一般,带着荷叶做成的裙摆翩翩起舞。
岸边系了一页小舟,乔越轻盈的跳了上去。他伸出手,云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落地时没站稳,小舟摇摇晃晃,二人一个不察,双双倒地。
回过神时,云清尴尬的发现,乔越已然叠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一撑,就欲起身。乔越一动不动,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上面的人,一张俊脸好似从画中走来,尤其是那双眸子,在池水的映衬下,越发的妖冶魅人。
身下的人,一张俏脸美的不成样子,此刻的她早已羞红,正准备别过脸去。
乔越低下头,云清感觉颈间一热,他已然伏在了她的身上,将脸贴着她的。
云清的心扑通通的跳着,自己好似马上就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她猛然间惊醒,我究竟在做什么!
142围猎(一)
夜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
照理说中午饮的酒,便是再过醇厚,此刻也绝不该还有醉意。可现在的云清,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晕晕乎乎的,特别是那脑子,绝对慢了好几个节奏。
“扑通”一声,好似有青蛙跳入水中。
云清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乔越,你……你听我说……唔……”天呐!云清睁大了双眼,他,他居然……一双带着些许酒香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覆了下来,她的后半句话,也被捂在了口中。
他的唇很软,贴上来凉凉的,他就那么来回的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极有耐心的轻捻慢吮。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自脑中散开,云清感觉她是真的晕了。
他用舌挤开了她的唇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舔吮着,她本能的咬紧牙关,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忽然间,云清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腰身往上移动,她一个惊呼,呼声还未出口,他的舌便瞬间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动的钻了进去。
他不停的与她缠绕,温柔的追逐、嬉戏着。
渐渐的,他的呼吸越发炽热,唇也跟着滚烫起来。云清感觉就要无法呼吸了,才猛然间想起要推开他。
刚将手抵上他的胸膛,他便如同触电般的弹了起来。
云清赶紧坐起来,伸出手抹着自己嘴角。
乔越的眼里溢满波光,嘴唇因为唾液的滋润越发光泽红润。
云清别过脸去。破天荒的没去骂他无耻不要脸。
乔越勾起唇角,低低的笑着。他没像往常一样调笑打趣,而是转身从舟边拾起了一只小桨,轻摇慢划起来。
划了一会儿。小舟便穿过了重重芦苇,面前,又是一片开阔的池塘。
乔越将桨挂在舟边,抬起一条长腿,准备靠坐过来。云清赶紧像旁边挪去,动作太大,险些再次将小舟摇晃起来。
乔越低低一笑。
云清感觉她的脸烫的都能当烙铁了,她死死的垂着头,不肯看他。
他还在笑,且声音越来越近。
“你……你笑什么?”云清有些恼了。
乔越用手支着腮。不知从哪捞出一个靠枕来。斜斜的靠在了舟上。
他眯着眼。那眼里似要溢出水来,他朝着云清一勾手指,沙哑霏靡的声音响起:“清。过来。”
云清蹙了眉,没动,也没说话。
乔越一笑,用手指着她心口的部位:“你这里,心口不一。”
云清更加窘迫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好像手脚都没处摆放。
乔越栖身上前,又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在她耳旁低低语道:“你这里明明有我,可你偏不承认。”
云清咬了咬下唇。将头埋在膝间,更加沉默了。
乔越靠着她坐好,眼望着对面的荷塘:“再过两天,就是围猎了,清儿,与我一同前去吧。”
围猎?“围猎不是早该结束了吗?”她记得去年的围猎似要比这提前许多。
“今年邦交事务繁多,所以延后了。”
云清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必须马上离开乔越了。
乔越又将小桨拿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
“你是我名义上的和亲王妃,所以,和我一同去吧。”围猎就是变相的相亲,这一点众人皆知。去年的情形乔越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被那些花痴女人缠上,如果再弄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他可不想再让云清误会。
“我……可以不去吗?”
乔越划桨的动作一顿,瞪着眼说道:“不可以!”
“可我不想去……”
乔越将桨挂了起来,长腿一伸,迈了过来:“姑娘,你占了我的妃位,也就是变相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整个长宁谁人不知我已是有妇之夫?现下哪个姑娘还肯理我?你既占了我,还想不负责任不成?”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我也没占你……”
“你再说?”乔越竖起了两道秀眉:“那日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现在早不知沦落何处了。难不成,你真的想跟乔洵?”
“我没有!”
“那就好。”乔越扫了眼云清绯红的脸颊,嘻嘻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也就是跟了我,若是被我那三哥带了去,他可没我这般怜香惜玉,指不定早就用了什么阴损招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你……”云清实在不知如何与这乔越沟通,他这人就是如此,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反复无常,时常抽风。
“你就不能留点口德?那乔洵好歹也是你三哥。”
“嗤!”乔越撇着嘴角笑了笑:“口德?要不明天我把你送去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他随手捞起一片荷叶,低声道:“天底下有几个我这般的男人?宁肯苦着自己,也不去动你……”
云清又沉默了。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她想逃,想现在就逃到漠辽去。远离乔越,远离那些她无法自处的境地,远离这里的一切……
“清清,娘子……”乔越捉起云清的胳膊晃了晃:“你就与我一同去吧。过几天就是我的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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