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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帝姬养成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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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切有他,只要他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风浪,哪怕看不清前路,但她始终相信着一个人,依靠着一个人。她没再去过问之前的事情,就像那些,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寻不到踪迹一般。
她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衣装,随口提到:“今日上朝,便和诸位爱卿提起昨夜说的那件事吧。”
她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音,抬头向他看去,就见白宇注视着自己,她听见白宇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樱,你还是先去了再说吧,这些天忙着登基,你还没有上过朝堂,不明白,那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她一咕噜从榻上爬起来,收拾好了衣装,又就着白宇递来的腰带系上。这是她以帝王的身份,出现在大梁朝堂,不同于往日那个躲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小帝姬一般。
往日,她总是抬头看向自己的母皇,她那样威仪,那个皇位那样令人压抑,而今日,她是坐在高堂之上的女王,只是对于前路,依旧不知何去何从。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这条路,没有人能够替她走下去,她总是要面对的。
苏樱看着白宇,忽而笑了,她那时,并不清楚白宇为何出此言,直到朝堂之上,才不禁抚额。
第44章 争斗
金殿之上威仪; 苏樱抿紧了唇,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大多是当朝元老; 也是白宇口中的老女人。如今坐上皇位; 她才真正觉得头痛,从未想过她们会这般顽固; 亦或者,她们只在自己面前顽固。
“陛下; 臣有句话; 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官员身穿红袍; 脚配黑靴,光瞧着打扮便知地位不低,她声音洪亮; 昂头挺胸地看向苏樱,又道,“陛下初登帝位,经验不足; 臣可以理解,但若一个帝王将手中的权力任意挥霍,将会引来天下民怨。”
苏樱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 有些话你明知不当讲,还说出来,分明就是无视王权。况且,这一番话将矛盾引至民怨; 就严重了。但她能如何,做一个亲臣的好帝王,她笑了笑,说道:“此话怎讲?”
“陛下下令入朝为官者不分男女?”那官员冷笑一声,“可是我祖宗百年基业,传下来的规矩并非无道理,陛下如此轻易下决定,不是滥用权力又是什么?”
又有一言官并步上来,说道:“这些算什么,愚以为陛下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将于郎君和公子苏桥置之不理。要清楚,纵虎归山,就是给自己埋下最大的隐患。”
“陛下,臣以为,您所做的决定有欠考虑,颜氏便是护驾有功,按照品级,也不该。。。。。。”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全数是在吐槽这位帝王的错处,苏樱望着底下,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身为一个空降而来的帝王,对于这些老狐狸,显然她道行不够,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心和心的较量。
这些世家贵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归结到底,不过一声利益。身处弱势,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示弱。
苏樱不动声色地看向白宇,见他朝自己轻笑了一下,撇了撇嘴。他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早上提醒自己,可是此刻的白宇,安静到不同寻常,仿若不存在一般。
她摆了摆手,道:“爱卿所言,孤会慎重考虑。”
众臣异口同声道:“还望陛下顾念社稷。”
“说到社稷,”苏樱话音一转,看向林晴,“之前大梁国都受损颇重,林少主对此,有何看法?”
苏樱将话头递到林晴嘴边,她若是不懂得如何去接,才是辜负了苏樱的一片心思,只见她踱步而出,对着苏樱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臣以为,当务之急,该是安抚民心,众位大人为官年限不亚于在下,如何不明白‘民心不安,无以安国’的道理呢?”
她这话一出,原本还在纷扰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民心重要,在场皆知,她们看向自己的女皇陛下,突然间有些明白她为何会让林晴出场了。
身处尴尬地位的林家,虽然未曾因为那场战争而失势,但若论实力,到底不比当初。众人在回神的时候,不免大量一眼女皇陛下,也清楚,若不能占据主导地位,这场争夺战,只会越发没有话语权。
但是此时此刻,她们清楚,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就说明女皇有话要说,只能低头道:“臣惶恐。”
惶不惶恐苏樱不清楚,但她清楚,林晴的威慑力起到了效果,她冷了神色,道:“于家之前能屯兵二十万,造成今日大梁国都凋敝,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于家。”
很好,众臣终于低下了头,她继续说道:“今大梁国都出现的问题,各位大人可有发觉?”
发觉什么?她们最近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给新帝一个下马威,自然不会察觉到异样,而苏樱头疼地翻了几天账本,心中明白,大梁国都的百姓并不安乐。
“粮多少一旦,布多少一匹,各位大人可去街上做过调查?”苏樱眉眼一挑,怒火自来,“物价翻倍,我大梁何时遇到这样的状况?”
“臣惶恐。”
苏樱忽而变了脸色,微笑看向众人:“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众位爱卿事务繁忙,顾及不到也是难免。”
“这。。。。。。陛下英明。”
不知为何,林晴忽然觉得这个女皇,和一个人的神色那般相似,只见她继续笑道:“朝廷之中官员空缺不少,诸位也清楚,在其位谋其事,治粟内史之位,需要找一个人来替补,各位爱卿,可有想法?”
苏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宇的头方才抬了抬,这个女帝,终于有了一点女帝的模样。旁人不清楚,他如何能不知,苏樱抛出的这个话题,本就是一枚隐形的炸弹。
之前先皇在世,治粟内史这个位置不是好当的,而苏樱身为新帝,有许多顾及不到的地方,这就是一个捞油水的地方,各个世家当然是想着办法送人,而这样一来,引发的矛盾便很直观了。
一大人欲言又止,看了眼白宇终是止住声音:“臣以为。。。。。。”
苏樱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这位大臣,是世家之外,旁观者清自是没错,她看出来自己的用意,才会向白宇的方向打量过去,可是很明显,对方乐见其成,她只能暗道自己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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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刹间,苏樱在小道中踱步,天气有些闷热,眼瞧着要下雨,她心情也算不得好,踢了脚眼前的石子,那石子不多不少,正巧滚在了专程而来的顾允面前。
算起来,她和顾允也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了,如今相见,却是为了另一桩事。苏樱转身,寻了处地方坐下,对着顾允问道:“事情查得如何?”
“长帝姬的手中,原本握有的人马,加上先皇手中的兵力,断不至于会有此惨败迹象,我在查访中发现,这些人手是空数。”顾允递了纸条过来,“以当时的情况看来,那场战争可谓艰难,人手不足,便是有通天本领,也不能和二十万大军抗衡,所以,如果推断是白宇拦了这些兵马,也说不过去,毕竟他受伤是真的,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樱皱了皱眉,如果按照顾允所言,那么这场战役的疑点重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允看着她隆起的眉头,问道:“其实,你若真想知道答案,为何不去问他?”
问他?她摇了摇头,将话头转移:“城内的重建还好,城外的状况如何?”
“说实话,不大好。”顾允低头凝眉,“你当知道,物价对一个国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是,现今大梁的情况是消息没有外漏,若是哪天这些传入他国耳中,会出现什么问题,已非我能想象。这些天,我一直派人在城外发放粮食,可是就巫山族的存粮而言,这些远远不够。如果粮食一旦出现问题,若是再引起民乱,大梁的江山经不起这般折腾。”
苏樱半晌没有说话,许久才突兀问出:“他最近在干什么?”
其实,这样的问题已然奇怪,有些裂缝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行程,便是那时,谁也不曾发现而已。
“无事可做,或者说,他的伤势,真的很严重,严重到需要寒心草。”顾允说话时望向苏樱,在那张熟悉的面容下,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她果然还是在乎那个人的,他无奈淡笑,又道:“你不知道?寒心草生长在燕国极地,便是易取,也不易生长,更何况,这些年来,多少人为了这一株草药而丧命。他的伤势若是不严重,断不至于用寒心草来护住心脉。”
苏樱一愣,想起那夜,他跪在窗前的身影,心头一窒,又听顾允提到:“只是我想不明白,运筹帷幄如他,如何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其实苏樱也不明白,对于仇恨,白宇抱着多大的决心,这份心,可以让他舍弃生命,她看不懂,索性不再去看。
“樱儿,帮你做完这件事,我就该走了。”顾允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自当年那件事情出来以后,顾家便有留言,不得与皇室之人扯上关系,如果之前,我们的婚约。。。。。。”
他说话时哽咽了声音,苏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悔婚的是自己,他做到这一步,已是仁至义尽。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无从下口。
“樱儿。。。。。。”顾允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我总在说白宇如何不好,说到底,也不过是害怕你会受伤,但如今,你已经是女帝了,你该有面对一切的能力,无论好坏。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一切选择。”
她点头,眼角有些模糊。有些人,她注定辜负,有些事,注定错过,她顿了顿,道:“今日,我苏樱,以帝王的身份对你许下承诺,他日你若有求,我尽所有可能,必给你还一份心愿。”
其实她清楚,这话语有多么苍白无力,欠了一个人的债,如何用三言两语还清?
对于白宇,他是特别的存在,即便这之中有误解、有伤害,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追寻他的脚步。
可是对于顾允,似乎从一开始,就只有亏欠。当年菱州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救了自己,他为自己冒险,他替自己清查菱州贪污一案,甚至是远去宋国,他舍命相救,这些,铭记于心,却终究难以偿还。
顾允看着她轻笑,没有说话,但这眼神中的情愫,直让苏樱觉得灼心。
第45章 民乱
薄夏已经有了几分暑意; 宫人端了瓜果向苏樱请安:“陛下。”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打量了一眼果盘,便知这是白宇嘱咐。除了他; 没人会想到在果盘下阵着冰; 自己也不过是曾经和他提过一两句,没想到; 他便记住了。
眉眼一弯,染上一抹柔情; 她笑道:“他在哪里?”
不远处紫袍华裳; 出落于视野中; 他亭亭而立,手握一把折扇而来,这人; 便是话头上的少年公子。只见他挥了挥手,便立刻有宫人退去。
苏樱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你来做甚?别以为送了瓜果就能。。。。。。今日朝堂上,你为何?”
她的话没说完; 便被白宇握住了掌心,他惯会用美色,而苏樱惯被他迷惑了心神。尤其是这双眼睛; 仿若能说出话来一般,带着水气,他看着苏樱,轻声道:“小樱; 你可是在怪我?”
“我有什么好怪你的?”苏樱斜眼看过去,“你早就提醒我了,是我自己低估了她们的战斗力。”
确实,如果没有林晴出言,不敢想象,那些人还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自己这个女帝当得也太窝囊了,她拍了脑门,问道:“你在朝堂上一言不发,是在想些什么?”
“被你发现了?”白宇轻笑,捏了削好的果肉递到苏樱嘴边,“我在想,如果今日之事是长帝姬或者二帝姬,她们会如何?”
其实苏樱也想知道,如果是她们,会如何处理,忍不住问出声来:“如何?”
却听白宇道:“想了许久,都觉得这个问题太过不真实,因为,她们不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局面。纵虎归山,聪明人绝不会这样,她们一定会将苗头在未成形之前扼杀。而至于那些老家伙,断是没有胆量敢和新帝这般的。”
苏樱皱了皱眉,问道:“你也赞同她们说的,斩杀了于郎君和公子苏桥?可是,你应当清楚,我大梁皇族,本就子嗣凋敝,如今。。。。。。你是答应过我不会动手的。”
白宇苦笑着看向苏樱,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好傻,但也只有这样的她,才是他认识的苏樱。因为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保护,这个单纯善良的心,在这样的权力和阴谋中,弥足珍贵。
他虽是明白,但不可抑制去羡慕。因为这样的性子,他终其一生,都难再拥有。罢了,这些恼人的事情,就留给该去操心的人操心吧。
他温声道:“我是赞同她们所言的,但既然答应了你,便会替你守着他们。其实啊,我这辈子,最大的两个心愿,已经完成了,一是替父亲找回属于他的东西,二则是守着一个人。其他的,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可以当做没看到。”
“嗯,”苏樱点了头,委屈道,“其实今日,我是想说要娶你的事情,可是她们一多话,这件事就耽搁了。”
白宇转过去关了半边窗户,道:“这件事不急,你年纪尚小,便是再缓个几年也是无妨的。”
“怎么不急?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天天上折子往我身边送。。。。。。”苏樱的嗓音有些沙哑,突然顿住,“你是想说,如若我没有娶你,那么就可以以年纪尚浅,来推脱这些折子?”
他挑眉道:“还不算笨,以你目前的状况来看,是没有能力和世家抗衡的。”
苏樱有些失落:“我知道。”
“所以,积攒势力吧,”他坚定了语气道,“既然不能抗衡,那就当一个弱者,总有一天,你会变强,站在顶端俯瞰,那时,便是我们成婚之日。我将我的全部作为贺礼,亲自交到你的手中,陪你一同看这山河璀璨。”
“所以,你早就知道。。。。。。”苏樱的话没有往下说,她清楚,白宇是知道的,他的情报网那么精通,怎么可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甚至连阻止都没有。朝堂之上会发生什么,他似乎了然于心,这样的人,若非手段了得,便是太过聪慧了些。
风吹过竹叶萧萧,外间一直闷着,总算是开始飘落雨星,天色将尽未尽,带着几分诗意。苏樱拨弄起收藏的琴弦,指尖流转,却不成曲调,这把琴,想来还是顾允送来的。
白宇顺着琴弦摸上去,一双洁白的手,煞是好看,他本就气质绝尘,碰上琴弦的刹那,更是有一种清冷美人的感觉,许久,才笑道:“这琴身的木头甚好,可是送给我的贺礼?”
她白了对方一眼,好笑道:“不是,你若想弹奏,什么好东西没有?”
“可我,更喜欢这把,”白宇不依不饶,“巫山族的琴弦,是冰蚕丝做的,韧性十足,琴身是檀木雕刻,坚硬无比。”
“你。。。。。。知道了?”苏樱一愣,看向对方,“从何时起?”
“小樱,你别紧张,你的事情,我是向来上心的,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叹了口气,“可是,若是我的事情,从别人口中听来,我其实还是挺伤心的。”
苏樱缩了缩脖子,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感觉有愧于他,却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知道了,自己在调查那些事情,他说过不愿意说,可是自己还是派人查了,可是有些事情,抓得人心痒,她若这般不清不楚地,也不会心安。
“我没有怪你,甚至是有些开心的,你说过相信我的,那就一直相信下去吧。”他静了静心神,“给自己三年,也给我三年,三年之后,还大梁一片秀丽河山,还你我一个锦绣未来。”
那时的他们相互依偎,许下三年之约,那时,恰是大好年华。
天色渐晚,苏樱对着账本直揉脑袋。这些数字恼人,真不知道白宇做治粟内史的时候,如何撑下去的,但是有的时候,最直观的往往是这些枯燥乏味的数字。
从前未曾细究,如今才发觉,这些账本,到底有多大的漏洞。于家有屯兵二十万的能力,自然就有屯兵二十万的财富。不说给士兵的月俸,单就吃喝住行衣,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于家虽亡,但陈年旧账却是历历在目。
她揉了揉眉心,大梁地处偏远,但是矿产丰富,若是加以利用,也不失为一种优势,而这些。。。。。。她看着于家这些年的所做所为,不免惊心。
“这些,你早就知道?”她挑眉看向白宇,“还有那些,你的心中到底有多少账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
无论是贪赃还是其他,每一笔账,都在本子上清楚记录着,这大笔的数字,让人心颤。
他解释道:“小樱,其实这些,先皇也是知道的。帝王之术,在于权衡,即便曾经大梁国库空荡荡的,先皇依旧没有出手,你可知,是为何?我知道你气愤,但这个朝堂,谁又没有些黑历史?杀鸡儆猴尚可,可若是大面积清查,别的我不敢说,但你一定会无官可用。”
苏樱愣神看向他,又听到:“所以,这些证据,我也是一早就开始收集,如今,送给你登上帝位的第一份礼物便是如此。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留着这些把柄,永远安泰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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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都城,迎来了新帝登基以来第一场暴动,当消息传入宫中的时候,苏樱正靠在榻上浅眠,中午的日头毒辣,她近日也是越发倦怠。
所以,当暴、乱的消息传入耳边,她猛然从迷糊中惊醒,额头涔了冷汗。
她看向小七,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你是说,民乱?”
分明那些事情都有过安排,有人妥善处理,又怎会引发民乱?
小七低了头:“陛下,确实是这样。我们派人发放的粮食中,不知为何,掺了半数石子。”
她很清楚,这个非常时期,不可能有人为了一点官粮而涉险。那么是谁偷换了粮食,目的何在?又是谁想借机制造混乱呢?
苏樱皱了皱眉,问道:“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谁?”
手指在腿部敲击,她反复思索着,但听小七说道:“是林家少主。”
林晴?她抬起的手一顿,不可能,林家目前的位置尴尬,断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再者,这件事于她无益,她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呢?
除非。。。。。。有人想借机除掉林家,到底是谁?她绞尽脑汁仍旧无所获。
治粟内史位置空悬,若是此时林晴出了事,苏樱豁然开朗。这么一批粮食,若是想短期之内运出,绝无可能,但是也不可能藏于自家。
她冷静下来,道:“当务之急,是平民心,二则,派人去查,最近可有粮食走运记录。”
“不必了,”远处白宇踱步而来,手中的账册一甩,完美停在了桌案上,“这是大梁都城的粮价,有人盗了粮,并且低价抛售,我寻了不少,却依旧未能寻到踪迹,你说,这是为何?”
苏樱一愣,又听他说道:“很显然,目的不在于利益,而在于这场民乱。你要清楚,这些,不过是一个引子,目的在于治粟内史的职位,我知道你想要谁坐上这个位置,可你若想给她权力,必先给她保护,这些,你明白吗?”
第46章 刀刃
夜色入户; 偶闻蝉声,宫中清冷,有黑影闪过。苏樱皱了眉眼; 倒掉手中的茶沫儿; 问道:“门外是何人?”
门被打开的刹那,她愣了愣; 这人是她曾经的教习女官,如今随着她当上了女帝; 对方地位自然升了不少。只见她穿了黑衣; 与往日迥异; 低头而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
秦家这些时日里向来不出风头,安静到让人遗忘; 而此时此刻,秦明玉站在这里,却是为了治粟内史之位,这让苏樱如何不惊讶呢?
“秦女官?”她犹豫了几分; 才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人是秦明玉无疑,她的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嬉笑; 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这么晚了,你是怎么?”
秦明玉眉眼一弯,露出了好看的弧度; 轻声道:“陛下是想问在下如何进宫的,是吗?”
是啊,她虽然没有细究过宫廷的护卫制度如何,但印象中,皇宫的治安向来不错,便是有只苍蝇,也不一定能飞过去,况乎这些天新帝登基,宫内事务繁杂,更应当注重了。
她自然很好奇,为何会有人深更半夜跑来宫里,还没人发觉。
“那是因为,这个。”秦明玉撂出一块手牌,这上面的纹案复杂,如同一枚图腾,又似是开启什么的钥匙,七星八阵,甚是奇异。她轻笑:“其实陛下不认得这块牌子也是难免,毕竟。。。。。。”
苏樱愣了愣神,又听她道:“大梁的历任皇族,皆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旁人不得知,只有女皇知道。身为一个帝王,手上都会有一把刀子,就像大梁先祖手中握有幽冥宫,先皇手中的刀子,恰是我们秦家,所以,暗道里的令牌会在我手中。”
她说到这里,突然静了静,气氛一时沉静下来,就不得不让人想多。
“先皇去世的时候,母亲没赶回来,”秦明玉冷了声音,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如今新帝继位,秦家,效忠于帝王。我,愿意做陛下的一刃刀。”
如若说之前仍是困惑,那么如今,苏樱很清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不清楚,为何秦明玉会选择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暗道、令牌,她唯一清楚秦家,将是一把刀,一把藏在暗处,不见天日的刀。
女皇之前从没有和她提过这些,秦家,也一直处得安静,谁人曾想到,那个平静如水的秦家,会是女皇的人?
“等等,你说。。。。。。幽冥宫?”苏樱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秦明玉,她有些错愕,“幽冥宫,是大梁历任皇族的刀子?”
一时间,更像是一团乱麻,既然幽冥宫是历任皇族的刀子,那么,为何女皇会不清楚白宇父亲的身份?
“陛下或许不知,”秦明玉抚额看向苏樱,她当然是不知的,从未处于权力的中心,如何能清楚这些呢?但即便如此,秦明玉还是要说,谁叫她摊上了这样一个帝王呢,“秦家原本就来自幽冥宫,只是当年,幽冥宫选择了另一人,而秦家,始终守着帝王。”
她点头,有些了然,难怪秦家不温不火,却一直安然,女皇是对她们有戒心的,却不得不依仗秦家的势力。
身为一个陛下,她需要掌管的事情太多,手中若是无人,自是不可能,而身为一个夺位而来的女帝,她自是戒心满满,也难怪秦家这么多年一直尴尬。
她突然严肃了些,问道:“你要孤做些什么?”
“很简单,将治粟内史的位置交给秦家。”秦明玉眉眼一挑,忽而笑道,“陛下其实对此也很苦恼吧?如若臣猜测不错,陛下中意的人该是林家少主林晴,可是,此举不妥。不说林家和幽冥宫的关系如何,单就林家目前的状况而言,她们拿不下来这个位子的。”
苏樱思索了几分,沉吟道:“孤如何信你?”
“陛下不需要信我,但是,陛下也不相信白相,不是吗?”秦明玉轻笑,“陛下派人查关于当初的真相,就是最好的证据,陛下不相信的,还有更多,既是如此,又为何会相信喜欢着寻落的林少主呢?”
她一时间有些无言,秦明玉说的不错,她没有真正相信过林晴,只是在这些人中,她让自己觉得熟悉些罢了。许久,苏樱露出一抹笑意,冷静问道:“秦家本就效忠于大梁皇族,孤若是给你一个治粟内史,你们打算用什么来换?”
秦明玉邪邪一笑:“那就,用陛下想知道的事情来换吧。”
#
大梁女帝登基在连下三道召命之后,再次下了一道让众人惊讶的命令。
朝堂之上,苏樱温柔地笑着,仿若未经世事的毛丫头,轻声细语:“诸位大臣皆是大梁肱骨,关于治粟内史一职,可有何看法?”
一大臣道:“臣以为,治粟内史掌大梁财物,关心民间疾苦,可以选用世家之外的官员。”
另一大臣道:“臣以为世家之外的官员,难保眼界不够,臣推举陈大人。”
“陛下,”白宇一出声,场面霎时安静下来,谁人不知白相能耐,谁人不知白相和当今陛下的关系,只听他道:“臣以为,林家向来不染世俗之气,掌管大梁财物,陛下当放心才是。”
是的,这原本就是一场戏,做给旁人看的,白宇说得坦然自信,殊不知苏樱却另有想法,她没看白宇的眼神,支吾一声,问道:“林少主担任治粟内史,各位可有异议?”
场下回荡着声音,许久,才有人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哦?如何不妥?”苏樱弯了眉眼,声音中辨不出喜怒,就连白宇也撇头看向了她,“你是说林少主不适合?”
“是,臣以为,林少主德行有愧,便非如此,也是能力不足。”堂下之人说道,“大梁都城发生内乱,林少主身为负责官员,却没能把握好,此为其一。发生内乱原是因为朝廷发放的粮食中掺杂半数石沙,林少主处理不当,治下不严,此为其二。”
苏樱眉梢一挑,笑道:“哦?那爱卿认为,何人适合?”
“秦家少主,秦明玉。”这话一出,全场竟将视线转移,而那个被提到的人脊骨挺直,昂首看向殿台,这人,就是秦家少主,一个安静到毫无存在感的人,也是从未得罪过谁的人。
“秦爱卿——”
秦明玉的声音不卑不亢,握拳,单膝下跪:“臣在。”
苏樱话音一转:“关于治粟内史一职,你如何看?”
“臣以为,臣有能力担任此职,并处理好暴动。”
“好,那就由秦爱卿担任此职,清查此事,至于林家少主,暂且罚一月俸银,好好想想,这件事有何疏漏之处,配合秦爱卿的行动。”
众臣以一副“逗我呢”的眼神看向苏樱,本以为她会下什么命令,没想到一件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甚至,没有惊起半点风浪。
苏樱也不过那么一问,但这件事对于白宇而言,却是有些惊讶,他不清楚为何对方会突然改了主意,但是镇定若他,自是不会露出什么不符合白公子的神情。
一场朝堂议政议得无趣,这戏码也就失了颜色,散朝之后,白宇更是一脸冷漠地站着。无论苏樱走到哪里,他会跟着,却不说话,气氛确实有些压抑。
“你在生气?”她牵过白宇的手摇了摇,柔声道:“别气了,知道这件事没和你说,是我不对,但是,我思前想后,林家确实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儿出风头,若是没有昨天那件事还好,可是此时,换一个中立派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宇依旧没有说话,就那样冷睥着她,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一个帝王,白公子却是第一人,苏樱挠了挠头,讨巧道:“我知道这件事不和你商量不对,可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担任这个职位了,秦明玉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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