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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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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能吹了吧?简直是骗子最惯用的套路,来不来就包教包会。

    周琳琅故意道:“能得顾世子给琳琅开蒙,是琳琅几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琳琅资质驽钝,怕让顾世子失望。我学不学得会是小事,坏了世子爷的英名,那可就是琳琅的罪过了。”

    她态度诚恳语气虔诚,就差敲着木鱼念一声阿弥托佛了。

    顾至似笑非笑的道:“呵呵,我谢谢你啊,为我考虑这么多。”话锋一转,他道:“不过我不用你替我考虑,因为……”

    他目光咄咄的望着周琳琅,道:“我根本没想把你教成什么当世才女,只要你不是睁眼瞎就达到我的目的了。”

    周琳琅:“……”

    他倒不客气,根本不是好为人师,纯粹就是打发时间来着。

    周琳琅投降。

    她同顾至进了偏厅,见他果然大爷似的坐下来,擎着手,就等她磨墨。她不死心的问他:“你的小厮呢?”

    顾至冷漠的道:“死了。”

    周琳琅震惊的差点儿跳起来:“真的?他……”

    这小厮周琳琅见过,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小厮也都是人精,那小厮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该现他身的时候,他快手快脚,把所事外务内务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是端茶倒水也不比伶俐的侍女差。

    还这么年轻,就死了,好可惜。

    顾至不太满意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怎么啦?

    周琳琅不明所以,露出茫然的神色来。为了方便,她始终着男装,可她容颜精致,皮肤白晰,樱唇嫣红,且身材玲珑有致,反倒更多几分禁欲的诱惑和美。

    此时一脸茫然,她下意识的露出询问的意思,显得她格外荏弱,好像她在向他求证,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管对错,她都会无条件相信他。

    顾至竟有些失神,随即自嘲的笑了下:都是错觉,周琳琅可会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

    不会的!

    顾至恢复心神,嗤笑道:“逗你玩呢,做戏得做全套,我都死了,他还活着,那还能有命在吗?”

    屡次三番的被他戏弄,泥人也要生气了,周琳琅不再搭理他,只沉默的垂眸磨墨。

    顾至却又撩拨她:“生气啦?”

    周琳琅不说话。

    顾至啧了一声,道:“以前就知道你是最惯伪装的小猫,尤其在三哥跟前,装得那叫一个温婉大方,可其实呢?就是只坏脾气的小猫,动动就乍刺,有意思没?”

    周琳琅还是不理他。

    顾至好没意思的闭了嘴,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周琳琅的手腕,道:“你这样磨不对,我教你。”

    周琳琅:“……”

    她试图挣扎开他的钳制,可她那点儿微薄的力气哪里挣得过。

    顾至还不高兴的道:“唉,我说周琳琅,你能不能谦虚点儿?明明做得不对,我教你你还耍脾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琳琅也不生气,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无比寒凉的瞅着他。

    顾至谑笑道:“怎么?瞧你这满脸指控的,难道我说错了?”

    周琳琅就那么仰着脸瞅他,心道:能不能要点儿脸?别以为咱俩熟,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前总装,好像他不知道男女有别似的,说好听的叫自来熟,说不好听的那叫不懂规矩,怎么如今还这样?

    顾至还偏就不松手了,问:“你有话就说,别用眼睛这么说话,我听不懂。”简直跟小钩子一样,直钩进他心里,他想往外拔,嗯,还得费点儿劲,而且勾得自己心头肉疼。

    顾至忽然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周琳琅见他装傻充愣,只得道:“松手。”

    顾至一低头,惊讶的道:“哟,我这手什么时候这么不长眼,竟然握到你手腕上来了,真是欠打。”说着还往自己手上拍了一拍,再腆着脸朝周琳琅笑。

    周琳琅实在气不起来,放下墨条道:“你爱写不写。”转身要走。

    顾至道:“哎,你别动动就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愿意怎么磨,我就怎么写,行了吧?”

    周琳琅没办法,只好又退回来。顾至一边写,一边同周琳琅说话:“你对三皇子印象怎么样?”

    周琳琅奇怪的道:“我对他有什么印象?他是皇室贵胄,我就是个普通小民,连正视都不敢,何谈印象?”

    “啧,可惜人家对你印象不错,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周琳琅抬手就推了他手臂一把,道:“要你多事。”

    顾至唉哟一声,瞅着糊成一团的名单,似恼非恼的道:“周琳琅,你故意的是吧?

 第174章 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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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可不就是故意的,眼看他白忙了半天,写的名单全糊了,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偏偏表情比谁都无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对不起。”

    顾至抬手。

    周琳琅忙道:“你要干吗?”

    顾至眼疾手快的往周琳琅颊上一拧,道:“惩罚。”

    周琳琅啪一下一拍桌子:“顾至,你总这样有意思吗?”

    顾至放下笔,他也不写了,就这么挺直腰背坐着,问周琳琅:“我怎么样?”

    周琳琅一字一句,句句郑重的道:“请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顾至恍然大悟,却死性不改的问:“是这样?还是这样?”一伸手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顺便把刚才抹上去的墨给抹匀了。

    周琳琅冷冷的仰脸瞪他,道:“我知道你轻贱我,可凡事都得讲个你情我愿。”

    顾至道:“我几时轻贱你了?周琳琅,别总自说自话好不好?你很讨厌?”

    何只是讨厌?他总这么样,和那些流氓有什么区别?周琳琅气得脸都红了,断然道:“当然讨厌,敢问顾世子,如果此时你是别人,而坐在你腿上被人拿捏把控的是令妹,你当如何?”

    顾至认真的想了想,轻笑一声,道:“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周琳琅恨恨的道:“你等着吧,早晚你也有被打断腿的时候。”

    她又不是没弟弟,只不过年纪小了点儿,可他早晚会长大。

    顾至轻声道:“琳琅?”

    他叫得极轻极柔,周琳琅却打了个冷战,如见鬼怪似的望着顾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至笑笑道:“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周琳琅没好气的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对三皇子压根没什么想法。”

    “那你对我呢?”

    周琳琅卡壳了,惊疑的问顾至:“你是不是疯了?”

    顾至很认真的道:“我没疯。”

    周琳琅微抬下巴,想了想道:“别跟我说你的心历路程忽然有了什么变化,对不起,和我没关系,你于我而言,就是一个相交数面的陌生人而已。”

    顾至松开周琳琅,看她灵巧的远远避开,呵笑一声道:“那你从现在开始想,好好想想,如果我要求娶你,你倒是答不答应。”

    周琳琅要说话,顾至抬手,轻轻压到自己唇上,那黑沉的眼睛里满是威胁:“别乱说话,想好再说。”

    周琳琅垂眸道:“多蒙顾世子错爱,可惜周琳琅高攀不起。”

    顾至嗤笑,他道:“周琳琅,你蠢不蠢?就这烂理由,能唬得住谁?”她非要说高攀不起的话,他要是不讲家世门第,执意要娶呢?

    周琳琅无可耐何的道:“顾世子,能不能别开玩笑了?”

    顾至打断她道:“你就是不喜欢我呗。”

    周琳琅默然,其实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为人如何,行事如何,与她毫无关系,她从来不对一个陌生人有什么要求。

    陌生和人亲人是有着巨大差别的,所以她会因为亲人对她的刻薄和苛待而生气而愤怒而心痛,但她不会因为陌生人的刻薄和苛待而动一点儿情绪。

    顾至当她是默认,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却也不气馁,语重心长的劝周琳琅:“那也没关系,世上有几对夫妻是靠着互相喜欢才嫁娶的?就算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等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我其实对自己人还是很大方的。”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掰着手指道:“喏,现在说说我的优点,起码我身体健康。”

    周琳琅哭笑不得。当初她拒绝祁季昭时,第一个想到的可不就是他的身体嘛。

    顾至又道:“第二,我虽没权力,可我有势力啊,背靠着顾家,起码周家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欺负你。你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以后在京城里你尽可以横着走。”

    周琳琅嗔道:“我又不是螃蟹。”

    顾至很懂人性,知道她如今处境不好,他所列举的,全是她急于解决的问题。周琳琅不能说自己有多清高,最起码,顾至实在是个值得婚配的最佳人选。

    顾至又道:“第三,我虽然作恶多端,可都是小恶,我脾气总体来说还算很好,不会动手打女人,也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嫁给我以后会没好日子过。第四,顾家还算富庶,养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没问题。”

    周琳琅终是摇头,道:“顾世子,你所说确实极具诱惑力,可惜,没有那点儿相互的喜欢,这样的嫁娶就成了交易。就算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却觉得歉疚。诚如你所说,你能给我的良多,可我能给你什么?”

    凡事都是相互的,哪怕交易也是如此。

    周琳琅说的可谓至诚,可惜顾至却只嗤笑道:“这你不用多虑,我喜欢你,这就是我能付得起,也愿意付的代价。”

    周琳琅被他说得脸一红,一时竟无言以反驳。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和顾至的可能性。

    她一向是个很冷静很自制的人,她认为不可能的事,她根本一丁点儿幻想都不给自己留,是以顾至于她,就是一个……怎么说,是个有点儿傻,有点儿嘴毒,有点儿自私,有点儿冷漠,又有点儿护短,有点儿侠心爆棚的那么个人。

    她与顾至交往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却能察觉得到,他凡事心里有数,却总是装出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待人很有热心和诚心,可脸上总是伪装着面具,让人不敢亲近。

    他对她那点儿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觉得,他自己尚且只是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孩子,况且他们这样人家的亲事,他自己根本做不得主,就凭那么一丁点儿因为美色而兴起的情意,又算什么?又怎么值得她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以后和命运都搭在他身上?

    是以她一直保持着自己那颗略带凉薄的心,连朋友都不敢当。或许她不觉得有什么可自卑的,但这个时代人分三六九等,自有高低贵贱,她不愿意他当她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逢迎拍马,恬颜溜须,不知羞耻,不择手段的女人。

    现在他却不惜威逼利诱,想让她嫁他,简直太玄幻了,她接受不能。

 第175章 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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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至最后的名单写的稀稀零零,只有几个人名。

    周琳琅诧异的道:“怎么就这几个?刚才你不是还写了满满一张呢吗?”

    顾至淡漠的道:“刚才那是我仇人的名单。”

    “……”

    周琳琅半天才喘匀这口气,她发誓,要是再相信顾至的话,她就属小狗。

    顾至却咧开嘴笑道:“又生气了?”

    周琳琅淡淡的瞥他一眼,道:“没生气,是觉得你挺可怜的。”

    假如这真的是他最后一场戏,所能邀请的只有这么几个人,他不可怜吗?

    哪知顾至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白事是做给活人看的,人都死了,还管什么风光不风光。心里真正有我的,来不来都无所谓。”

    他前头说得一本正经,到这话锋一转,目光咄咄的望着周琳琅道:“当然,如果能得你亲自祭奠,又另当别论,我会很欣慰,地下有知,也会心满意足。”

    周琳琅真觉得顾至是疯了,从前他哪会说这么直接露骨的话,不过他自说他的,她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意思了:她拒绝。

    周琳琅拿了名单出去,交给时遇。请人也好,叫人采买食材也好,周琳琅就是个动嘴的。她望着前院隐约可见的白色,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

    顾至站在她身后道:“你可别瞎打主意。”

    周琳琅头也不回的道:“你又知道了?自作聪明。”

    顾至道:“你一眨眼睛,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周琳琅才不信,也不愿意同他胡说,便道:“你既然要做戏引鱼上钩,最好做得完美无缺一些,别回头露了马脚,你可就真招来杀身之祸了。”

    顾至哈哈大笑,道:“这你可错了,我不是饵。”

    周琳琅抿紧了唇。是,他不是,她才是。她到底当初是怎么答应他的?这厮惯会装模作样,要不是他露出那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怎么会脑子一热就答应?

    周琳琅并没能等到多久,顾家人就到了。

    彼时顾至的灵堂前正热闹着,前来吊唁的人还不少,都是顾至亲结交的同僚或是军士。周琳琅也才知道,他又骗她,什么待客名单,那根本就是个噱头,不过是花架子唬着她玩儿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好在周琳琅早有准备,时遇又叫了酒馆里的饭菜,不论来多少人都够用。

    正午时分,李翊亲自带人前来上香。

    周琳琅只能亲自跪地相迎,心里把顾至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知他打哪儿真弄来了一具尸体,时日久了,那味道遮都遮不住。

    她做为顾家的管事,身披孝袍,忙前忙后,都快晕过去了。

    李翊也被这味道薰得一个踉跄,以目示意周琳琅:怎么回事?

    周琳琅摇头,回了个无耐的眼神:我也管不了啊。

    李翊摇头苦笑:算了。

    由周琳琅带路,到了灵前,李翊捏着鼻子上了三炷香。

    这里没有顾至的亲人,时遇只好做为顾家最亲近的——下仆,跪在蒲团上回礼。

    也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报:“报,周公子,外头有人自称是镇国公派来的人,要接顾世子回京城呢。”

    周琳琅神色一凛:来了。

    她向李翊看了一眼:“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要不,请殿下后院暂歇?”

    李翊摇头,他怎么能把周琳琅一个人留下。

    周琳琅没那么傻,她与顾至非亲非故,充什么大尾巴狼?因此叫了时遇,一起迎到大门外。

    时遇一见那人就跪下了:“武伯。”

    领头的人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脸络腮胡子,一双精光乍现的眼,表明他是个武功高手。

    他就是镇国公身边的侍卫长武齐。

    武齐见到时遇也挺惊讶:“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时遇抹着眼睛道:“我家三爷听说世子爷出了事,就亲自要来这接世子爷还乡,可走到中州,三爷病危,只好先派小的来了。”

    武齐双目圆瞪:“你是说,世子爷当真?”

    时遇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齐眼睛也红了,道:“你带我进去。”

    一抬眼,武齐便看见了李翊,忙行礼:“卑职参见殿下。”

    李翊摆手:“一路辛苦,闲话少说,你来了,本王也就放心了。”

    武齐挺直腰板道:“是,卑职必定会护送世子爷平安回乡。”

    周琳琅插话道:“那倒不必了,我受祁三公子所托,已经替顾世子寻好了墓地。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顾世子生前是为国尽忠,虽壮志未筹,但他遗愿是固守这片土地,我等好像应该顺了他的心愿才是。”

    武齐立刻注目过来,沉声问:“你是?”

    听着是压着火呢,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小子,你哪儿来的,顾家的事几时轮到你插嘴了?

    周琳琅迎着武齐那骇人的眼神回望过去,道:“在下姓周,单名一个琳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这位大人见谅。”

    武齐呵了一声,道:“你受谁所托都没用,我是奉了国公爷的命令而来。”

    意思是他才名正言顺,其他人都是魑魅魍魉。

    周琳琅似乎很是惧怕,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只是仍然谨慎的盯着武齐,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武齐冷呵了一声,他不需要任何人相信。

    只是碍着李翊在,他只好掏出顾家的令牌,道:“这是镇国公的令牌,你可相信了?”

    周琳琅哦了一声,这才让开道,道:“这事容后再议,毕竟死者为大。”

    进了门,武齐看了一眼灵堂,喝令:“来人,开棺。”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时遇更是不解,拦在他跟前道:“武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齐道:“验明正身。”

    李翊也不高兴了,道:“武齐,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还能拿顾世子的生死当儿戏不成?”武齐微一躬身,道:“回殿下,卑职不敢怀疑,只是这是卑职使命所在。国公爷临行前再三嘱咐,一定要卑职确定死者是否为世子。”

    李翊冷笑一声:“这可真是好笑了,镇国公是怀疑元备诈死?他诈死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好好的顾家世子爷不当,想当个黑户?”

    武齐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殿下,这毕竟是顾家家事。卑职只想开棺开一眼世子爷,这要求不过分吧?”

 第189章 热闹

    今天的更新。

    李翊气得脸都白了,他只是个普通的皇子,权势远没有当今陛下和太子的大,是以武齐都敢跟他叫板,言外之意是让他少管闲事。

    可李翊还发作不得。

    时遇是个下仆更不好拦,周琳琅则非亲非故,因此一行人都没什么立场反对,在武齐的霸道和蛮横的态度下,他们三人有致一同的选择了默认。

    武齐的心思众人都明白,不见着尸身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再争执下去,也没法撼动他的意志,总不能真为这个打起来,不值得不说,是根本没意义。

    李翊望向周琳琅,意思是:让他看?

    周琳琅点头,示意时遇:让开。

    时遇也点头,立刻将拦住顾家侍卫的人都带到一旁。

    武齐派出的人蜂涌而上,跳上桌案,又是撬又是推,准备挪开棺盖。

    可刚才李翊、周琳琅和时遇三人的举动,倒让武齐注意到了周琳琅,他注目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刚才只当是个娘里娘气的小子,这会才看出竟然是个女人。

    连三皇子都要征询她的意思,她到底是谁?

    周琳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想要往后躲,武齐道:“敢问姑娘是……我家世子什么人?”

    周琳琅刚要答“什么都不是”,只听时遇从旁不无怨尤的答道:“她是咱们的世子夫人。”

    李翊和周琳琅大眼瞪小眼:“……”

    李翊:他在说啥?

    周琳琅:他在说谁?

    武齐不是顾二老爷,顾至再浑蛋,那也是主子,轮不到他多嘴,是以武齐震惊之后,很快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居然恭恭敬敬的朝周琳琅行了个大礼。

    周琳琅:“……”

    这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要想承认周琳琅是世子夫人,没那么容易,且他还没那么大权力。

    周琳琅反应过来,退后一步,避开了。

    她也也什么都没说,就凭时遇自己不可能信口雌黄,他既然敢说,那肯定是受了人的指使,自己这时候跳出来辩驳也没什么意义,反倒坏了顾至的好事。

    她心里虽恼顾至的自作主张,到底还是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静。

    武齐起身问道:“不知周姑娘是何方人氏?与世子爷几时完的婚?媒人是谁?喜宴在哪儿办的?”

    周琳琅恼恨的瞪一眼时遇:你怎么就能胡说八道呢?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圆,现在可叫她怎么答呢?

    时遇把眼皮子一耷拉,他还有气呢,当他愿意?还不是世子爷再三嘱咐,叫自己务必按他吩咐行事,否则他才不管。

    明明是自家三爷对周三姑娘有意,世子爷不是不清楚,他干吗还要插一脚,缺德不缺德?

    时遇不给力,李翊跟上来,道:“是本王做的媒,半年前成的婚。”

    这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周琳琅垂头暗笑。

    这也是个谎话精,张嘴就来,半年前成的亲,顾至都没禀报家里长辈,这和私奔有什么分别?

    如果顾家查到了她的底细,半年前她正被周家许给孙家为妾,这不摆明了破绽百出嘛!

    武齐半信半疑,但他没表现出来,第一时间看向周琳琅的小腹。

    周琳琅身着宽袍,外头又穿着孝服,腰间扎着孝带,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判定她到底有没有顾至的种。

    那边棺木已经开了,武齐暂且先放下周琳琅这碴——横竖她一个大活人,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论真假,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李翊看向周琳琅,小声儿道:“你几时和元备……”勾搭到一起的?怪不得我上回提了提你,顾至那小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我置气。

    不过,不是说祁三一心想娶你着吗?

    周琳琅看他那满是看热闹的眼神,嫌他添乱,没好气的道:“殿下不是说了嘛,半年前。”

    周琳琅转身要走,李翊叫住他道:“你不跟着他们去看看?你就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他用下巴示意武齐的方向。

    周琳琅摇一摇头,根据她对顾至有限的了解,她觉得顾至对武齐不会特别客气,他多多少少都会倒点儿霉。

    她当然不同情,可能怕自己跟着遭殃,横竖她也不喜欢看热闹,还是离得远些吧。

    而且她才是饵,所以她很怕武齐会趁乱对她下手。

    她好心的劝了李翊一句:“我觉得殿下为安全计,最好离热闹远点儿!”

    李翊笑笑道:“有热闹不看,多可惜,我不怕。”

    周琳琅也不苦劝,只道:“殿下珍重。”

    再说武齐亲自上前观看。

    棺内确实有具尸首,只是时日有些长,已经有些腐烂,五官都有些看不清了。

    他还真不好说这就是顾至,但也不能咬死他不是顾至。

    武齐不大明白自家国公爷的心思,按说顾至就是个纨裤子弟,他死与不死,对顾家没有任何利益上的损失,相反还是大大的好事。

    既然三皇子都报他已经死了,不管他是不是假死,以后他都只能是个死人,国公爷何惧之有?

    但主子有吩咐,他就必须得严格执行。武齐探身弯腰,想要确认这尸身是不是顾至,就见尸体胸口处突然爆出一蓬白色的东西。

    真让周琳琅给说着了,这热闹不是好看的。

    武齐离得太近,他躲闪不及,只下意识的拿手一挡。白色的东西迅速炸开,变成粉末,溅了他一手一脸。

    有些微的灼烧感,除此并无异样,武齐放松呼吸,拿手一捻,放到鼻子下细闻,有臭味。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死人身上的东西,有尸臭正常。

    可他身后的人却惊呼起来:“武大人,蛆,蛆……”

    那白色粉末见风就长,竟然是活和,很快武齐身上便有白色肉虫在他身上蠕动起来。

    这白色肉虫专往他衣服里钻,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经被咬,立刻疼痛入骨。

    他也是个狠的,见这肉虫附骨吸血,轻易弄不下去,他一伸手把一旁的长明灯拿过来,迅速燎着了自己的衣裳。那肉虫遇火即焦,很快就成了灰烬,可武齐也颇受了些皮肉之苦,早有人冲上来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才把武齐身上的火给扑灭。

    ………………

    关于更新的事,我多说两句,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在别的城市给孩子陪读,但是小的还在北京读书,所以我周三回去一趟接他,周末还要回去陪他,所以码字的时间实在不够用,来回一趟,坐车的话起码得三四个小时,更新不及时,感谢大家对我的体谅,以后把更新定在下午四点和晚上八点吧,也免得大家等,抱歉了。

 第177章 乔装

    今天的第二更。

    武齐大怒:谁特么这么缺德?啊,在死尸身上下埋伏,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阴狠的目光回头,找罪魁祸首。

    李翊摇着扇子,一脸的惊讶和可惜:他倒是机灵,不过饶他奸似鬼,也喝了顾至的洗脚水,哈哈哈哈哈。

    武齐自然不敢责问李翊,跳下桌案,走到时遇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子道:“混帐,你就是这么对待世子爷的?”

    时遇被勒得脸都变色了,分辨道:“武伯,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从来就一直没见过世子爷,我哪儿知道这些个事?”

    武齐愤怒的搡开他,道:“若是被我查出来这事是谁干的,我绝不轻饶。”

    时遇嚷嚷:“就是就是,怎么能这么祸害世子爷的遗体?”

    武齐这一发怒,立时觉得哪儿不对劲,他稍稍运功,发现内力流窜,杂乱无踪,心道不好。看来这肉虫不是普通的蛆虫,竟然有毒。

    他想运功驱毒,可越是消耗内力,这毒发作的越快,眼瞅着脸色越来越青,最后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顾家的侍卫全涌上来:“武大人,你怎么了?”

    李翊忙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武大人扶起来,赶紧找郎中。”

    郎中来得很快,替武齐诊脉,只说是尸毒,开了几剂药便走了。李翊假意安抚了几句,也自告辞,剩下顾家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接下来怎么办?世子爷的遗体还查验不查验啊?

    看一眼脸色焦青的武齐,众人仿佛群龙无首,谁也没个准主意。最后一想:算了,这尸体又不会自己跑掉,就等着武齐醒了,他自己去查呗?

    其实他们也是害怕,谁知道那尸体里还有什么机关埋伏,自己上赶着往前凑不是找死吗?

    武齐是第二天醒的,毒素散去,他脸色也恢复如常,再暗中运功,发现好像没什么大碍。他爬起来道:“世子爷的遗体呢?”

    底下人报:“他们正嚷嚷着说要入土为安,武爷您说怎么办?”

    武齐大步往外走:入什么土,为什么安?怎么时遇这奴才这么不听话?

    他走到灵堂,果然见时遇正拦着顾家人,叫他们别生气,好好商量。

    武齐道:“吵什么吵?”

    大家见是他,都纷纷围上来。时遇道:“武伯,是世子夫人执意要将世子爷入土为安,说是已经停了这么些日子了,再不下葬,实在是……”

    武齐问:“周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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