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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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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闫传宗张口未来得及出声,便被姜叁声音盖过去。
“是,陛下,王大人在外等候多时了。”姜叁说话间似有若无地拿眼风溜了眼闫首辅。
闫传宗只得恨恨而出,到宫门外被一应朝臣围住,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如何了?”“圣上收回成命了吗?”
闫传宗摇头。
众人大哗。
“走,去午门,跪午门阻谏!”不知人群中谁最先冒出这一句,引得众人纷纷附和,百官浩浩荡荡奔赴午门。
宫中早已得到消息,却并未回应。
似众人跪到午时,骄阳似火,心燥口干,却见午门吱呀呀打开,露出阴凉的门洞,一股凉风顿时从门洞中窜出来,让人精神一震。
一个内侍小跑而出,立在百官前,昂首四顾,等场中安静下来,开口亮出清亮的嗓音,说:“圣上口谕:把跪在午门前的官员,每人杖责三十;一个时辰后仍不走,再打三十板子;再一个时辰不走,再打三十。钦此。”
内侍的声线在空旷的午门前回荡了那么一小会儿,等余音散尽,忽然场中爆发出轰然之声。
领命的侍卫内侍已列队而来,分为三队,一队专门按住受刑之人,一队身背大杖,专施刑,还有一队则尽是内侍,手执笔墨,记下场中人姓名官职以及受刑与否。
顿时午门前,人仰马翻,哭喊声连绵不绝。
闫传宗未曾同来,他与几位阁老正在商议此事,听到这消息,登时惊呆了。
夏阁老在内阁中排位最末,但最先开口问:“这是今上的风骨?”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有话也不曾说出。
闫传宗道:“莫不是受了什么人蛊惑?”
当今圣上身边得力之人皆被剪除,要蛊惑,那也只有这半只脚踏进内阁的王修林有嫌疑。
刘阁老从腰间锦囊内捏出一把小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自己那把漂亮浓密的长胡子,说:“少年人心性未定,有些变化也不是怪事。关键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啊,首辅大人?”
闫传宗横他一眼。
夏阁老道:“对啊!还不做决断,那身子不好的,恐怕得打死了。”
闫传宗说:“我这不是正跟大家商议嘛。。。。。。”
“我听首辅大人您的。”刘阁老笑道:“为首辅大人马首是瞻。”
夏阁老也道:“这样好!”
闫传宗被噎得半天没出声,只得从袖子中掏出一封奏章,摊开来给众人看。
“啊呀,这有些逼迫之意了。”夏阁老看完道。
刘阁老笑眯眯道:“首辅大人身子不爽,巧了,我近日也神思不属,难以支撑啊!”
夏阁老竟然冷笑了一声,说道:“行吧,我也回去写折子递上来。”
其余两位阁老会意,也纷纷告辞。
临出门前,夏阁老忽然问:“若是圣上同意咱的请辞,怎么办?”
闫传宗闻言冷哼一声:“我朝从未有过!”
李和崇看着面前摊开的五本请辞折子,冷笑一声,说:“他们还真是把我看得一清二楚。”
姜叁在一边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内阁集体请辞,这么大的架势他还没见过,被吓住了。
“笔。”
姜叁赶紧把朱笔递上,他偷偷抬眼打量李和崇,却见他眉头紧蹙,面带怒色,挥洒间一蹴而就,而后摔笔,冷哼一声,说:“送回去吧!”
姜叁赶紧过去,眼风一扫,却见五本奏折上都是鲜红的御笔朱批:“准奏。”大吃一惊,小心翼翼看向李和崇,支支吾吾道:“陛下,这。。。。。。”
却见李和崇回头一眼,冷风如刀,吓得他一哆嗦,赶紧闭嘴,麻利地收走折子,飞快地逃出养心殿。顶灿烂的阳光下,他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内阁中,闫传宗翻开自己的奏折,双眼一瞪,耳边听夏阁老道:“娘的,真准了!”他起身压下刘阁老的折子,其余二人主动把折子摊开,五个人面面相觑。
夏阁老将折子一摔,说:“走,回老家去!”
刘阁老捡起夏阁老的折子,看了一眼,笑出来道:“这老夏,人家都告病,他竟直接写出来了,‘难与此人共事’。”追出去,说:“老夏,这‘我朝从未有过’的事儿也终于有了哇!”
闫传宗见他二人没事人一样走了,又气又恨。御笔朱批,他这里就算是真的逐出内阁了啊!白白给王修林腾出了首辅的位置。
他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正是王修林,不禁咬牙切齿。
王修林却转身对门外侍卫说:“内阁重地,怎还有闲杂人等啊?”
闫传宗气得脸色发白,此时却木已成舟,就是口中含了一口血也得咽下去,踉跄地走到门口,转头对王修林说:“你王家不过是一粒棋子。”
王修林一笑道:“那闫大人是什么?被提掉的废子?这朝局之上,人只分有用无用。闫大人环海沉浮,怎没看透?”
闫传宗身子晃了一下,险些往后仰倒,被身后的侍卫扶住,顺势推出门外。
王修林尚未感受到初等首辅之位的荣光,便赶忙一头扎入如山的奏折中,翻出那几封要紧的奏章,依照议定的章程一一列出票拟,而后送入宫中。
姜叁比王修林早一日荣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且比王首辅顺利得多。
他此刻正紧张地候在养心殿,见王修林抱着奏章出现,欢喜得几乎要迎上去,好在想到而今身份,硬定下来,但着实忍不住对王首辅挤眉弄眼。
二人不知所谓地笑着点点头,而后携手入殿内。
执笔的并非姜叁,却是李和崇御笔亲书,柔顺的笔尖饱沾朱砂,落在纸面上,笔笔如血,又像烈火,把李和崇烧得沸腾。
不光是李和崇,就连王修林与姜叁都不禁襟怀激荡。要知道,就这小小的一张纸,寥寥几个字,便能左右朝局,贬斥拔擢如举棋般轻巧,让人升,便叫你一步登天,让人落,便把你一脚踩下。这滋味太让人沉迷。
次日。
吏部尚书因上书反对王修林一事被贬;礼部尚书无端端入了内阁,尚书之位卸任;工部本就是王修林的势力所在。短短时日,六部中三部被收入李和崇麾下,让李王姜三人振奋。
即日,李和崇明诏天下,让梁王入京。
众人被这一连串的雷霆手段打得措手不及,转眼间,朝中局势大变。午门廷杖中丧命官员尚未出殡,朝臣的目光已转移,事关亲王,皇帝至今尚无子嗣,这背后涉及更敏感的皇权更迭,而内阁一事,既成定局,坚持已没有意义,牺牲便略显尴尬。
这一通王八拳乱挥下来,胜利者无疑是李和崇,但胜得这样容易,他自己难以置信,王修林也觉得意外,对慈宁宫越发防备,倒是姜叁懵懂不解,反而最为快活。
李和崇看着镜中的自己,样貌依旧还是那个样貌,但眉间舒展,印堂发亮,整个人似乎焕然一新,面对如此陌生的自己,李和崇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惆怅,端视良久,低叹一声。
李和崇从镜中瞧见姜叁跳着眉,咧着嘴进来了,心中又摇头又好笑,自打姜叁做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他那两条眉毛就一直跳,没消停过,满脸小人得志,得意洋洋之态,看得李和崇每每发笑。
“陛下,给您报喜!”姜叁道。
李和崇转头看他,笑问:“这一大早的,什么喜?八成是你找了借口来讨赏吧!”
姜叁真伸出手,嬉笑道:“这桩喜事陛下听了一定高兴,我就是不讨赏,陛下恐怕都要上赶着赏我。”
他二人也算有了患难交情,李和崇不纠缠,侧耳听姜叁说。
“锦衣卫都指挥使已拿下了!”
李和崇松了一口气,说:“这差事办得不错。该赏!”
“不敢居功,是陛下料事如神。”姜叁笑道。
内侍进来通传:“首辅大人求见。”
姜叁凑趣道:“陛下,今早窗外就有两只喜鹊叫,定是好事成双。”
王修林一头撞进来,踩到自己的袍角,摔跪到李和崇跟前,顺势拜下去,说:“陛下,王齐被扣在三大营了!”
李和崇一惊,问:“被谁?”
“还有谁?三大营、兵部都是他梁家的人!”王修林竟带着哭腔,道:“陛下,王齐是梁王嫡亲的舅舅,您快想法子救救他呀!”
李和崇定定地立在原地,默然良久,突然笑了:“让锦衣卫包围西宫。他三大营若敢轻举妄动,就一把火烧了西宫。”
王修林与姜叁二人被李和崇狰狞表情惊呆了,好半天,姜叁才回过神,忙去传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有有时候两根手指还不能用力,前几天不小心又着凉发烧了,躺了三天,过了个格外别致的三八节,一周没有更新,实在抱歉!
☆、黎明
午时。
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换上一身新装; 来养心殿面圣。
李和崇见他一张白净面孔; 嚣张的飞鱼服竟没给他添一分威势,反把他的孱弱文秀衬托得更明显; 忍不住就朝姜叁望了一眼,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可仍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好人文秀但手段狠辣。
李和崇问:“可派人去了西宫?”
对方答道:“回陛下; 还,还,还没有。”
李和崇问:“为何?”
“他们,他们都休假了。”这人十分无奈地说。
李和崇登时冷了半截腰; 看他身后还跟了个锦衣卫; 身材魁梧; 便跳过他; 直接点那人问:“你说。你叫什么?”
这人似乎就等这一刻,朗声道:“臣锦衣卫百户林宗瑞。昨夜新旧指挥使大人交接; 若干千户、百户便告假了; 除去伤病、在外当值的; 能出动的只有三十八人。”
李和崇恨得咬牙。
姜叁急道:“这关头怎休假呢,把他们叫回来啊!过了这阵再准假啊!”
李和崇气笑了; 他这才明白前番夺权成功的功臣反倒是闫传宗; 若不是他沉不住气,将内阁空出来,就凭姜叁和王修林; 别说大浪就是溅起个水花都不容易。他听姜叁还在嚷嚷,转身一巴掌扇回去,把姜叁打得滚倒,又一脚把那哆嗦个不停的指挥使大人踹倒,吓得王修林赶紧跪倒。
李和崇指着林宗瑞问:“你怎么没告假?”
林宗瑞说:“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和崇虚点了几下头,似笑非笑,压住怒火问:“那你说,怎么办?”
林宗瑞看了一眼抱着肩头半天没爬起来的指挥使,轻蔑地一笑说:“武将首要能服众,实力说话。他这样的,没人会听他调遣。就算有真本事的,也要磨合一段时日才行;若要快,最好从锦衣卫里选人升上去。”
李和崇闻言单把一边眉毛一挑,说:“比如说?”
“比如说,我。”林宗瑞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毫不羞涩,毫不谦虚。
李和崇笑了。
“陛下莫笑。论实力,我是刀法最强的百户;论资历,我从十八岁入穿上飞鱼服如今已有十一年;论忠心。。。。。。”林宗瑞弯了嘴角,道:“臣有要事秘奏。”
李和崇盯着林宗瑞看了一圈,示意姜叁带着那废物指挥使出去。
林宗瑞看了眼王修林,等王修林走后,才说:“楚王让我助他秘密出京。还有,慈宁宫恐怕围不得。”
李和崇一惊。
林宗瑞继续说:“因家母与景王妃之母是堂姊妹,裴岳就找到我,在大悲寺救了那时候的吴御侍,认得了楚王,因此楚王就找到我头上来。其实景王妃与我家几乎没什么来往,跟我母亲关系也不怎么好,我当时想吴御侍又是陛下身边人,所以就去了。”
他停了一下,道:“反正陛下若要用我,必会找人摸清我的底细,不如我自己直接说了的好。”而后一个头磕在地上,说:“请陛下明察。”
李和崇问:“慈宁宫为何围不得?”
林宗瑞答道:“裴岳死前几日,送了一人出城,往西边走的,西边只有福王,当初他又是去过平凉的。我再仔细查了从平凉传来的消息,从几年前福王就开始囤积粮食和生铁,其心显而易见,迟迟未动,一来京中局势稳固,二来没有借口。若此时围住慈宁宫,福王就有文章可做了。”
林宗瑞见李和崇未说话,酝酿了下,说:“对慈宁宫施压,不过想救出王齐。”
李和崇冷冷看向他。
林宗瑞却说:“其实,楚王要走了,不救不是更好吗?”
李和崇一惊,瞬间明白过来,楚王一走,梁王说不定就成了被他引入京城的恶狼,王齐若死在梁家人手中,王、梁两家结成死仇,于他李和崇是再好不过。
他认认真真打量了林宗瑞好一会儿,说:“你若能让楚王消失,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便是你的。”
林宗瑞赶忙道:“臣遵旨,谢陛下。”
林宗瑞出去时,门未关紧,门外大风起,将门撞得咣当一声大响。
这阵大风不知从何而起,霎时间威势大涨,吹得天上地下云翻尘扬。
狂风入夜仍未歇,摇落宫中满树残花。
林宗瑞深夜穿宫,君臣奏对,窗影幢幢,四更方出。林宗瑞出来时,面带喜色,大风吹起他崭新的飞鱼服,意气风发走出养心殿,地上留下淡淡的血色。
慈宁宫中。
太后盯着香炉中升起的一线青烟,不知想些什么。
秋文走过来,轻声道:“太后,陛下来了。”
太后转过身来,面带怒色,紧盯着李和崇,冷眼看他跪倒在面前,开口说:“皇帝,楚王失踪了,你可知道?”
李和崇说:“他自己要走,我便送一送他。”
“送他去哪儿?”
“就藩。”李和崇道。
太后口中“胡说”二字到底忍住了,说:“楚王宫都未曾修好,他去了住在何处?没有护卫相送,路途艰险,他怎到得了藩地?皇帝还是快快收回成命,将他召回。”
李和崇答道:“不。”
“什么?”太后不信所闻。
李和崇转过身,正面对太后道:“我说‘不’,我不想他留在京成,更不会收回圣旨。”
太后忽然收起怒容,平静地看向李和崇,问:“你想要什么,你说。”
“我想?”李和崇轻笑一声,说:“我想请母后抬手,放过儿臣也放过楚王。”
“若我也不呢?我不想,更不会。”太后道。
李和崇说:“那就莫怪儿臣心狠。”
“你敢!”太后淡淡地说,“你信不信,你走不出这里。”
李和崇一笑,说:“我信。母后历经三朝,大风大浪若等闲。就算是废立之事,也算不得什么。”
他话锋一转:“可是,若是天下人知道你是楚王的生母,不知会作何设想?若天下人知道先帝是死在你的怀中,又会怎么想?而我入宫后便养在你膝下,如今却绝嗣,更作何设想?”
他每问一句,便上前一步,最后立在梁太后面前,两人目光紧逼,他说:“我身后,决不能是李锐。”
这是李和崇第一次这样近地看她,太后的瞳色极深,早已枯皱的眼皮下,一对极亮的眸子像古井,看不清内里的情绪。他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位他称呼了多年的母后,第一次把目光放平,以平等的姿态看待他。
不知是不是李和崇眼花,仿佛看到了一丝欣慰的柔光闪过。
而后,太后转开头,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又立定片刻,发成一声极轻的笑叹,而后背对李和崇,绕到屏风后走了。
李和崇瞪眼看着梁太后的背影消失,不敢置信,他张开嘴想叫,却笑出来,痛快至极地大笑,直笑到眼前发黑,险些跌进湖中,撑在栏杆前,看见几尾红色的鲤鱼浮在水面上,一阵湖风,把两瓣粉白的荷花花瓣吹落,鱼围拢过来,推着花瓣前进。
李和崇的笑容淡去。
他想到,如果他当初能像今天一样顿悟,能像今天一样坚决,能像今天一样有这样大的勇气毫不退缩,是不是可以救下顺来让它一直常伴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可以留下常碧蓉,厮守至今;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把裴岳救下,送他回故乡?
往事难改。
这些懊悔、从前的一切痛苦挣扎,让他从一个卑微猥琐的孩童变成了今天的李和崇。所有经历的一切,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有时候李和崇也会想,为什么是他?为什么父辈的仇恨会强加在他身上,让他遭受痛苦,世间千千万万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
这一刻他明白了,一切都没有什么为什么?
落在你身上便落在你身上了,这是上天一场随意的游戏,你所能决定的、唯一能做的,是决定怎么玩下去。
要么坦然地接受,接受自己残缺的过往,接受自己的痛苦,然后坚定地走下去,争取把自己余下的路走得更好。让自己短短的一生,活的自在,活的像夏花美丽绚烂。要么消沉逃避,永远跟自己较劲。
不管选那条路,都是一生。只不过有的人的一生如波澜壮阔的大河,有的人的一生如断崖的瀑布,还有的人的一生,只是一滴清脆的泉响。就像他,他的生命被人掐断,短得来不及蹉跎,余生还有几何?三年,五年?
不过草木青又黄。
短得让他心痛,可正因为这一生太短,所以更要用尽力气,拼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不负此生。
不远处,姜叁脚不沾地穿过湖面上曲折的回廊,跑到李和崇跟前,捧出奏折,依旧咋咋呼呼地说:“陛下,福王造反,二十万反军就要过来啦!”
李和崇却笑了,他站直身体,对着波光浩渺的水面,说:“那就让他来吧。”
☆、后记
山林中; 篝火跃跃。
李锐手中的烤兔子越来越香; 滋滋冒油,看得吴姗耘眼直。
李锐得意; 忽然开口问吴珊耘:“你跟着我,后悔吗?”
吴珊耘眼睛没离开那烤兔; 答:“说不好。”
李锐看她。
吴珊耘两手一摊,说:“日子那么长; 我怎么晓得以后会怎么想?说不定现在觉得这样行走江湖的日子潇洒自在,以后又想在万人之上,过一过波澜壮阔的日子。”
李锐闻言,琢磨了一下; 说:“跟我在一起只是潇洒自在吗?我可是楚王啊!你想想; 你可在楚王之上; 这霸气; 抵过千万人啊!”说着,他把烤好的兔子递过去; 继续道:“楚王殿下亲自伺候您吃烤肉; 这待遇就是李和崇也没有哇!你赢了!”
吴珊耘嗔他一眼; 笑挥拳要揍李锐,李锐一闪; 吴珊耘扑空; 正好落进李锐怀中。
李锐把手中剩的兔头一扔,搓手,荡笑道:“嘿嘿嘿; 你自个儿投怀送抱,这就怨不得我了啊!”
山中夜色,清风霁月,百草花香。
次年正月,福王兵败自刎,梁王得胜归朝途中坠马身亡,梁王世子即王位,幼子李怡钦过继李和崇。
三年后,李和崇病逝,皇太子李怡钦即位,梁太后临朝。
作者有话要说: 《远月》在这里就结束了。四个人求仁得仁,应该算是大团圆结局。真诚感谢各位支持我的朋友,每天看到留言,每写一章点击的数字,都让我开心很久,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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