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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养成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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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却不敢不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皇帝随手就叫她赶紧起来,无须多礼。
顾南枝这才敢抬头,之前站得远,瞧得不太清楚,原来皇后和二皇子也都来了,现在安安静静的坐在皇帝右下首的椅子之上。
皇帝看她打量,不自觉的注意到她,面色却未松动半分,只是拉着余洋老人坐到了自己左手边的位子。
不是皇家人,却坐在皇帝身边,是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荣耀,他这样做,也是给天下人看,我皇帝仍有恭谨之心,容不得他人再诋毁。
众人见余洋老人坐下,几个武官裁判也坐下了。
瞧着时辰已到,计山长清喝一声,随即响起了一阵鼓声,旋即有两个人上了台。
首场比赛的是两个崇阳书院的学子,向来以武力闻名,打头做第一场,也是给皇帝瞧的。
这是计山长的私心,也是崇阳书院的私心。
皇帝只是瞧了一眼,转头就和余洋老人说话,“师叔咱们有多久未见?瞧着师叔精神头比朕还好!”
余洋老人微微一笑,眼神仍旧停留在台上两个拳脚相向的人身上,“皇上您折煞草民了,我已入天命,哪能与您正值壮年比较!”
皇帝一直爱被人奉承,听到余洋老人的话,不自觉笑了起来,便和他又说了几句闲话,话题终于转到了顾南枝身上。
“师叔你多年不收弟子,怎么着今年收了个娇俏的小女孩进来?恒裕和我说的时候,我还相信呢!”恒裕是三皇子的名字,皇帝的眼神在顾南枝身上绕了一圈,便又转到台前。
余洋老人哎哟一声,赶紧喊冤,拉着顾南枝到前面来,说道:“皇上您不知道!我这可是沾了您的恩德才有的这侍读。”
皇帝枯槁的脸上有了意思异色,“此话怎么说?”
余洋老人哈哈一笑,调侃道:“这是您小师妹呢!”
“朕的小师妹?”皇帝一惊,“是何师傅他?”
“可不是吗?”余洋老人示意顾南枝给皇帝好好看看,“您记得何醒夫吗?这是何醒夫妻弟家的。”
皇帝皱眉,“我记得何家那浑小子,后来说是跟着师傅回了青州,娶了个美人儿连朕的官都不想当了。”
余洋老人笑了,摸着胡子慢慢道:“可不是,那浑小子成亲的时候给我来过信,当时提了一句他的妻弟,叫沈赢,字北风,就跟在何老太爷膝下学着,但实在身体孱弱,我本以为不会上京,可是巧着了,前几年娶了个媳妇,身体反而好了,今年带着她就上京来了,我一瞧这不是皇上您的恩德吗?还不赶紧收下来!”
皇帝这才明了,原来是那家人的儿媳,想要指亲的心思就淡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孩子是何醒夫妻弟的妻子,看着也聪明激灵,能拜在你门下,是她的福分。”
顾南枝陪着笑,见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才悄悄走回余洋老人的身后。
而下首的二皇子一听这话,面色有些古怪,看着余洋老人不说话。
余洋老人没有去瞧他,叹着气道:“何老太爷当时要去青州,带着一大家子,现在又稀稀落落的回来了。”
皇帝附和:“朕听说何家那几个孩子也回来了,想着今年能热闹些。”
“可不是,今年上京考试的人比前几年要多许多,有的热闹了。”
皇帝知道他的话意有所指,笑了笑,并未接话。
台前的两个人这时候分出了胜负,第一场快速的结束了,底下的人欢呼起来。
皇帝并未去看,面上带着笑容,环视周围。
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问余洋老人道:“你说那叫沈赢的孩子也在这里吗?”
余洋老人随手指了指文比队伍里的沈赢,“嗯,自然在的,不过他身子不好,参与不了武比,就只能参加文比了。”
皇帝顺着看过去,不由喜上眉梢道:“这孩子长得文弱,却眼神锐利,定是个好孩子,要不然师叔你不会满嘴称赞。”
余洋老人笑了,“那是自然,何老太爷教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好的,您说是不是?”
皇帝点头,“我瞧着他也亲切,等比赛结束后,要是得了不错的彩头,给个什么由头,我招他进宫里来说说话。”
“那皇上您拭目以待。”余洋老人见第二场是刘程璧上台了,也有心提拔,又对皇帝说道:“皇上,您瞧台上那穿黑衣的孩子,瞧着是不是熟悉的很。”
皇帝嗯了一声,这才转头去看台上。
只见计山长转身下台,留下了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
左手边那穿白衣的少年,一脸稚气,却喜气洋洋,可那穿黑衣的少年,身姿挺拔,一身劲装,整个人绷着像是一只离弦的箭,但是余洋老人一说他,皇帝只觉得这黑衣少年的眉眼却有几分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喃喃道:“是看着熟悉,应该是哪个王工大臣的孩子。”
余洋老人皱眉,“我记着好似也是青州来的,南枝,你知道这是哪家的孩子吗?”
顾南枝低头,有些紧张,“是与我们一同来的,也是出自青州大鼓镇。”
余洋老人问:“那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孩子吗?”
顾南枝摇摇头,“不知,他并未提过,我们也未曾去问。”
“原来这般。”余洋老人嗯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而皇帝却百爪挠心,只觉得那少年的一举一动都牵着自己的心,好似在哪里见过。
余洋老人忽然嘶了一声,脸色发白,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然匆匆低头。
皇帝立即注意到了,凛着脸色道:“师叔你是怎么了?”
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先生年纪大了,今日话说的太多了,许是伤神,皇上”
皇帝转头去看,见皇后微微笑着,脸色有些绯红,也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怎么。
顾南枝也偷眼去看,听沈赢说她是继后,但是家族势力庞大,又深得皇帝喜爱,膝下三皇子又聪明,在宫中势力不可谓不可怕。
此时的她出言阻止两个人继续讨论,便知道刘程璧的来历了,想来之前在京城外,被刺杀也是出于她的手了。
皇帝并未接话,面色不快,抬眼去看台上二人交手。
刘程璧武艺高强,自幼承袭刘创的真传,一直以外家武功见长,尤其是苦拳,辅以内力,这书院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三皇子,不消多少回合,就能将他打败,只是这么久以来,一直不敢透露出来。
此刻,站在台上,他也不再顾虑了,右手出拳,带着拳风,凌冽至极。
台下忽然有人惊讶,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似乎是苦拳!”
“是呀!这少年不是说青州来的吗?怎么会苦拳?”
“所以奇怪呀!”
声音越来越多,渐渐的传到了台上。
但是台上数人一个字不敢说,都冷汗涔涔,想起了当年的刘创,也想起了当年出走西北的那位皇子。
皇后面色由红转白,冷冷的看着台上那人。
二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段皇家密辛,他知道,也派人私自找过,想不到有一天,这个人会从西北回来,他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却一点也看不清楚,隐在帐篷下的脸色氤氲着,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
三皇子不再看了,他扫了一眼皇后,见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不由翘起嘴唇,总有人来处理掉台上那个人的。
“轰隆”刘程璧找个空档贴近了白衣少年,狠狠一拳击到他右下的肋骨,将他重重击倒在地,半天也起不来。
计山长等了一会,见那少年不起来了,赶紧走上去,宣布刘程璧胜出!
“刘程璧”不知是谁轻轻说着少年的名字,含着莫名的情绪。
☆、第八十八章刘程璧夺魁
刘程璧下台以后,皇帝也看的兴致缺缺,
他面色阴沉,整个人都隐在了帐篷下的暗处,瞧不出什么情绪。
三皇子什么也不知道,在上台比武之前,还跑过来请安。
皇帝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走。
三皇子纳闷了,按理说今天不是夸奖自己的么?怎么这般态度,他狐疑的看过去二皇子,见他面上有微微的笑意,心里忍不住暗恨,定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教皇上迁怒自己了。
他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在计山长喊了名字以后,赶紧上台,一点也不留情,将对手打的鼻青脸肿,十分骇人。
可和三皇子对垒的是青松书院的一个学子,是凉州按察使的嫡子黄舍,前几年进京读书,在武艺上有些心思,为人固执,就算是三皇子也不轻易认输。
计山长在边上看的心惊胆战,忙给下面的几个裁判使眼色,可那几个裁判比计山长更焦急。
凉州按察使是三品大员,虽然不在京中,但是土皇帝也不是几个人能惹的,尤其这黄家百年根基,势力之庞大,就算是皇后娘家也要顾忌,这三皇子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将黄舍打成这样,腊月他黄按察使来京述职,必有一番动荡!
实在是不成熟!实在是顽劣啊!众人都忍不住叹气。
皇帝也冷意森森盯着台上,好半天转头对皇后道:“皇后,你教的好儿子,黄家人都比不上了。”
皇后一听,整个人脸色更白了,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低声道:“恒裕还小,他性子顽劣”
皇上怒然,喝道:“他再有几年都及冠了,朕和他这般大的时候,已经绑着父皇处理国事了,他到好,性子越发顽劣了!”
皇后知道他真动怒了,便不敢说话了,只是心里越发的愤恨刘程璧。
二皇子看黄舍已经神志不清了,再被打下去,恐怕不得了,他思忖了片刻,站起来喊道:“三弟,黄舍已经认输了,你别昏了头!”
三皇子满心眼里都是刚刚皇帝的样子,被激怒了疯了一般打在对手身上。
等他被二皇子遥遥一呼,立即清醒过来,再去看对面的人,自己也是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被自己打的满脸都是血。
皇帝哼了一声,“快将黄举人送下去医治!”
他在举人两个字眼上咬的特别重,生怕三皇子不知道似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三皇子被看的冷汗淋漓,十分害怕,他不自觉抬头望向皇后,却发现自己的母亲也满是惧色,到底他做错了什么?
计山长见他站在呆呆的站在台上,上去夸耀了他几句,连忙将他拉下台。
此时,台下都是妄语。
“如此暴虐,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堪当大任。”
“纨绔子弟,空有拳头,完全没有脑子。”
“势力再大,也不能立这样可怕的人为储君啊!”
几场比赛下来,计山长择出了八人,八人再抽签之后,又决出了四人。
刘程璧和三皇子也进了最后的四人之中,沈赢的计算精确,刘程璧打败了另一个学子,三皇子打败了另一个人,两个人在最后争夺头名的比赛上碰上了。
三皇子虽然骁勇,但是之前搓了锐气,也脸色灰败,见刘程璧虎视眈眈,也赶紧打起精神应对,不能叫自己在父皇面前输了脸面。
刘程璧不管他如何应对,之前他和三皇子比试过,他力气颇大,应该是外家功夫见长,内力稍微,并且看起来打法粗暴,但其实粗中有细,叫人防不胜防,第一次比试的时候,刘程璧就摸出来三皇子的底细了,打败一点不难,难得是三皇子出黑手,防不胜防。
两个人互相作揖以后,便抱拳而立,不叫对方看出破绽。
三皇子盯着刘程璧一会,先出拳试探了一下,立马就被挡回来,速度攻势都是他有些难以格挡的。
三皇子心里有些害怕了,和刘程璧比试也许不一定能赢。
刘程璧一直观察着三皇子的脸色,记着沈赢说过,三皇子外强中干,这个人虽然好对付,但是要有方法,以盔甲保护自己,最弱小其实就是他内心的自己。
他害怕,所以横行霸道,顽劣至极。
刘程璧这时候出手试探了一下,三皇子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看到他后退,刘程璧笑了,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加大攻势,上前快速出拳,连出了十几拳,将三皇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十分狼狈。
三皇子眼见自己要输,奋力挣扎,再刘程璧停手之后,赶紧出手。
哪知道刘程璧微微一侧身,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三皇子右侧的腋下。
三皇子登时就跌倒在地,忍不住痛呼出来。
“恒裕”皇帝忽然站起来了,声音平缓:“还不叫大夫来。”
皇后一听,高兴极了,说到底,三皇子还是他儿子,受了伤也会紧张。
皇帝说完这话,他就转向了刘程璧,脸上笑意不绝,高声道:“小子骁勇,是哪家的孩子?”
程璧低着脑袋站在台上,好半天才拱手道:“回皇上,草民来自青州大鼓镇。”
皇帝顿了一下又问道:“青州是个好地方,你姓什么?”
“草民姓刘,字程璧。”
皇帝笑了一下,又道:“程璧无暇,你父母对你寄予厚望,果然不负他们!”
顾南枝低头暗笑,分明就是想打探刘程璧出身,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刘程璧哪里不知道,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的太清楚,便随意道:“多谢皇上嘉奖!”
皇帝嗯了一声,“刘程璧,你是今年要科考的学子吗?”
按照本朝的律法,举人可以带少数几个学子考试,沈赢是头名举人,当时就有好几个名落孙山的学子想要跟着一起来,但是为了行事方便,沈赢便谎称已经准备和族亲一起了。
而这个族亲的名额自然落在刘程璧头上。
“学生文采粗苯,是跟着沈举人一起来的。”
皇帝疑惑:“那是准备上京参加武试了?”
刘程璧顿了一下,“其实,学生此次上京,是为了学习更多知识,加上沈举人盛情邀约,便一同来京城了,也是沈举人举荐了我入崇阳书院学习,武试人才济济,学生不敢。”
皇帝面色越来越喜,他招招手道:“你下来说。”
顾南枝看刘程璧犹豫了一瞬,看向沈赢那里,沈赢在人群中微微摇了摇头。
刘程璧这才走下台去,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满目慈爱,越看越欢喜,问了许多事,最后道:“恒裕向来武艺不凡,少有敌手,今朝遇见了你,倒是长了教训,才能进步,我瞧你小小年纪武艺高强,我记着委署前锋校还是空着的”
从八品的京城武职,是武比二甲或者三甲的职位,这连武比都不用参加,直接钦点了官,那可是荣耀啊!
众人心思各异,见皇帝大手一挥,直接封了官,若不是皇后拦着,似乎还想要加爵的意思。
刘程璧也楞了一下,到没想到参加比试,还得了个官员,他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但转念一想,皇帝示好,收便是接近,不收还是得罪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谢皇上隆恩!”刘程璧俯身,面上带笑,似乎十分愉悦。
皇帝高兴了,又夸奖了刘程璧几句,然后吩咐开始文比了。
此时皇帝已经没了心思继续看比赛了,要不是顾忌着余洋老人在,他也就打道回府了。
好在文比为了节省时间,由余洋老人、于鹫以及其他几个人共同出了三道题目,在一炷香内答出,然后由几个裁判评比出前三人。
文比很简单,计山长宣读了规则,然后点燃了香,静待着下面二十个学子。
其实,这个办法也是沈赢相出来的,环境嘈杂,人都围在一起,对于很多人是一个劣势,但是对于于淄博、黄声他们却是优势,一旦得力,众人都会目光集中于他。
三皇子已经没了什么夺彩的念头,满心就想着皇帝会不会责罚于他,他一旦崩溃,谁也救不了他。
于淄博沉稳,不会出错。
黄声素来爱出风头,稳稳当当的话,也能争一争前三甲。
沈赢环顾周围,深呼一口气,提笔去写。
从裁判来看,于鹫他们都是倾向于自己的,从学院这边来说,也是倾向于书院的,这一次,他不能夺头名,要让于淄博顶上去,否则以后于淄博有了异心,实在难以驯服过来。
想到此,沈赢提笔顿了许久。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一炷香渐渐燃尽。
计山长看了一会,走上台喊道:“时间尽!停笔!”
二十个学子纷纷停笔,抬头去看台上。
计山长身后走出两个侍读,缓缓走至所有学生前面,将试卷全部收上来,交给于鹫等裁判。
于鹫他们一早就摸透了他们的底细,但还是简单看了一下,将前三甲标了出来,交由余洋老人看。
其实,这一次本不用给余洋老人的,但这一次皇帝来了,他们不能完全做主,皇帝素来爱惜人才,肯定要插手。
从余洋老人那里递过去试卷,是再好不过了。
余洋老人自己也明白,看也没有看,直接道:“皇上,这是两个书院最拔尖的学生了,您要不要瞧一瞧,作个主选出头名来!”
☆、第八十九章第一名
“嗯,我瞧瞧。”皇帝接过来试卷,最上面的一页是于淄博,他看了一眼,说了个好字,然后翻找第二页,是个叫做沈赢的学生,他通篇看下来,只觉得这学生虽然文辞有些粗糙,但是句句在理,还有一些话十分犀利,犹豫言官一般,叫人心生敬意。
他微微一笑,转头问余洋老人,“这沈赢的学生就是那青州出身,何老太爷的最后一个小徒弟吧?”
余洋老人点头,“正是。”
“果真是个不错的孩子。”皇帝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翻开了几页试卷,看到后面的三皇子的试卷,打心眼里生气,皱眉道:“那定了吧!我瞧着这个沈赢不错,可以择为优等,师叔你呢?”
余洋老人摸摸胡子,“我说做不得数,不如叫几个裁判上来都说一说吧!”
皇帝觉着这个法子也可以,对下面几个人说道:“上来都说一说。”
于鹫几个人连忙低头走上去,等着皇帝发话。
“你们瞧着心里可是有数了?不如说一说?”
余洋老人但笑不语,看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说话。
“下官觉得这批学生文采都不错,实在无法择出,还请皇上做主。”
“是了,这批学生各有特点,难以抉择。”
皇帝轻轻冷笑,他见于鹫不说话,“你呢?于鹫?”
于鹫顿了一下,直接道:“下官觉得沈赢第一,于淄博第二,黄声第三。”
周围几个官员一听,忍不住看向于鹫,挡着皇帝的面直接撤掉了三皇子,这也太大胆了,三皇子的文采不错,但是之前就一直被于淄博和黄声压着,现在又多了个沈赢,连前三的名头都得不到,日后见了三皇子在怎么得了?
皇帝听了沉默不语,眼神从下面的学子身上扫过,惹得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怒了皇帝。
“于大人所言甚好,朕也觉得该如此,便这样排吧!”
哪知道皇帝脸色一变,立即说出了这话。
倒是让下面的于鹫也吓了一跳,他疑惑的看过去,又赶紧低头。
皇帝没有在意于鹫的脸色,只是说道:“山长,你来宣布吧!叫他们三个人上前来。”
计山长一听到皇帝的吩咐,连忙跪谢,“是!草民立即宣布。”
余洋老人和顾南枝听到了所有的话,都有些顾忌,之前沈赢故意退下来,想让于淄博到皇帝前面来,借他挑起二皇子和三皇子战争,但是现在沈赢还是被择为了第一名,完全打乱了计划。
顾南枝忍不住心急,她看向沈赢,有些忧心。
余洋老人咳嗽一声,示意顾南枝不要着急,于淄博再次站到大家面前,也不仅仅只有今天,只要皇帝瞧见他了,也就算完成计划了,日后科考之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计山长站在台下,朗朗喊出三个人的名字,周围人一阵惊呼。
沈赢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看向皇帝,皇上来评选,自己是第一就算了,三皇子都没有入前三名,看来皇帝是下了狠心了。
他站起来,深呼一口气,正要上前,只听得身后三皇子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沈赢你得意太早,怕你没有那个福气了。”
沈赢微微笑,并没有理财三皇子,他现在怒极攻心,竟然当面威吓自己,他们二十余个学子,挨得不远不近,旁边的人肯定能听到,又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三皇子这人果然还是没什么用,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周围几个学生惊讶的表情。
于淄博跟在沈赢后面,自然也听见了,他冷笑对着沈赢耳语道:“他被你逼急了,你可要小心点。”
“我省的,你也要注意一些,说不定会牵连到你。”
“无事。”
二人说这话,走到了台上,连平时嚣张跋扈的黄声也恭敬了许多。
三人跪下来,皇帝就立即招手叫他们起来。
他第一眼看向沈赢,不由笑了,“听说,你曾在朕的先生膝下学习多年,算来你也是我的师弟了。”
沈赢连忙道:“不敢,何老太爷只是见我年幼,随意教了些东西,哪敢自居皇上师弟。”
皇帝大小,心情非常好,“你这般只是随意学了,那叫天下人多羞愧啊!”
“也是承皇上您青眼,草民才有这个福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皇帝自然欢喜,不过想到以往,也十分感叹,“何家人性情都不错,太傅是自不必多少的,心胸宽广,胸中点墨育天下人,令公更是稳重老成,现在又出了个沈赢,虽说是姓氏不同,可终究是一家人,和何家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余洋老人也点头,“到是了,何醒夫什么都没做好,皇上你不喜欢,可倒是带了一个好孩子来了。”
“倒是,那个浑人亏得是娶了一个好妻子!”
众人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看来皇帝心情不错的很,还开玩笑。
皇帝的眼神移到了于淄博身上,“嗯,于淄博朕几年没瞧见你了,出落的越发好了,文采也好,倒是不枉我一片苦心。”
于淄博楞了一下,低头道:“皇上您待我之心,草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无法报答,只能加倍读书,好叫自己也能侍奉皇上周围。”
皇帝满意的点头,夸赞道:“你也年轻,现在沉稳多了,于鹫也功不可没。”
于鹫连忙拱手谢恩。
皇帝又问:“今年准备参加科考吗?瞧着你现在年纪不小,再等三年可得不偿失。”
于淄博翘起嘴唇,笑道:“草民谨遵皇上旨意。”
皇帝又道:“你们别草民什么草民,据我所知,都是有功名在身上的读书人,不要折煞了自己。”
最后,皇帝夸赞了几句黄声,便又各自赏赐了些东西,算作结束了一天。
黄声就算不服气也不敢说什么,一句谢主隆恩,便没了话。
时间也不早了,皇帝毕竟年纪大了,实在是累,便要回去,但回去之前又留了话,“沈赢还有刘程璧,你们二人明日进宫来领赏赐,除了那赏秋图,我瞧着有几本古书适合你们。”
比试结束的迅速,围在外边看热闹的人看见皇帝走了,也稀稀落落的离开了,三皇子和黄声两个人都不服气,可都不敢说什么了,自己生着气就跑了。
剩下青松书院的人过来恭贺了沈赢,也依次走了。
崇阳书院书院内,仍旧一片呼声。
第二日一早,他们仍旧照常去上课,可是到门口就被问了一路好,还与许多姑娘和妇人偷看他们,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沈赢后悔,该坐马车到书院的,可是想着路近,也运动一下,就走过来了,结果一刻钟的路走了半个钟头。
顾南枝满心的欢喜,嘿嘿哈哈的和人打招呼。
刘程璧害羞的从姑娘们的目光中躲过去,对沈赢说道:“皇帝说巳时去觐见,我们今日估计是上不了课了。”
顾南枝抬头望着太阳,“是的,看着天不早了,不如叫马车,先去宫里吧。”
沈赢点头道好。
几个人匆匆忙忙在街上找了一辆马车,直奔了皇宫,昨日他们拿了一个令牌,算作是入宫的通行证,到了皇宫的宫墙下,那马夫就不敢过去,告诉几个人车马必须下来。
顾南枝没办法,只能给了钱,让人快走。
好在不远,三个人走了一会就到了正门前。
那侍卫看几个孩子来了,立即怒目圆瞪,想要吓走几个人。
“你们小孩子跑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南枝哼哼,“当然知道了,就是皇上召见我们,我们才来的。”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顾南枝他们面生,穿的也不是大富大贵,几个侍卫难眠瞧轻了,要是哪家大人的孩子,肯定有仆人跟着,可是三个人走过来,一个仆从也瞧不见,也挂不得侍卫呵斥。
沈赢懒得和他们理论,拿出令牌,“我们的确是受皇上召见而来的,麻烦大人们行个方便好吗?”
侍卫仔细去看沈赢手中的令牌,果然是进入宫闱的凭证,几个侍卫也不敢多话了,立即放行。
沈赢见长长的宫道蜿蜒向前,青色砖石和红色的宫墙相印成辉。
刘程璧也楞了许久,环视周围,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顾南枝见他怔忪忍不住问:“你还有映像吗?”
刘程璧摇摇头,“不多,但是红色的墙一直记得。”
沈赢脸色平淡,似乎也不甚在意,眼神里有些惊艳,却不多说一句话。
三个人缓缓向前,进去碰见了几个宫人,指着勤政殿的路,也不敢高声喧哗。
好在到了宫门前,就有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问三个人是不是沈赢和刘程璧。
这个小太监是皇帝身边的总馆安排来接应的,本来在宫门口等着的,没想到他们来这么早,赶紧找了过来,这才缓下来,带着几个人往殿里面去。
可三个人走到殿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太监走了过来,给三个人做了个揖,便道:“两位小公子等一等,大皇子今日进宫了,现在在里面说着话呢。”
☆、第九十章赏赐
顾南枝探头看了一眼,正想说话,那太监一看见顾南枝,脸色都变了,哎哟一声:“怎么还带着丫头来了?赶紧下去啊!”
沈赢听了这话,眼神一冷,转头就道:“总管大人,这时候草民的内妻。”
那总管尴尬了一瞬,立即笑道:“那我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不过小公子带夫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不好去拜见皇上,不如去偏殿歇息一会,我叫人奉点点心和茶来。”
顾南枝知道自己进不去,这皇宫内院,他们虽然是有功名的学生,但总归是没有拜官加爵,她也没有诰命,就是草名一个,要不是皇帝喜欢刘程璧,她哪里有机会进皇宫啊。
“谢公公。”顾南枝也不想多说,对二人使了个颜色,就跟着刚刚那个小太监去偏殿。
沈赢回头望了好几眼,有些不舒坦,总觉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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