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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养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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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见过顾南枝在院子里打拳,但也只是花拳绣腿,锻炼锻炼身体还行,真要动起手来,南枝可没有多少胜算。
“你也太小瞧人了。”刘程璧嗤笑了一声,虽说南枝比不过他,身体里也没有多少内力,但是对付起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还是绰绰有余。
前面比赛已经开始,第一个上来的是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实男人,黎宴书害怕的捂上了眼睛,生怕看见南枝被打的现场。
然而不过片刻,赛场上便响起一阵惊讶的声音,黎宴书连忙拿开手掌去看,之间顾南枝在场上站的好好的,而那个男人则躺在了地上,挣扎了许久也没有起来。
后面,接二连三上来了许多人,无一不被南枝打败,等到后面,黎宴书看的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他也上场比试一番。
书院大半的学子都被顾南枝一招撂倒,本来还说大话的学子们全都鸦雀无声,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老先生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后面,再也没人敢上前,顾南枝拍拍手呵呵一笑,小样,这就是你们小瞧人的下场。
“姑娘还真是身手不凡,姑娘的提议,我思索再三,同意了。”老先生踱步走到顾南枝身边,对着学子道,”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教头了,平时也别光顾着学习,偶尔也锻炼锻炼身体,劳逸结合。”
☆、第六十六章正式入学
其实进入书院,也是沈赢想要接近京中达官贵族子弟的一个途径。
何老太爷何人也,不说今日京中一半人读书人承过教习,也有三四分。
而后,他又悉心一人教习沈赢多年,各中厉害,叫人不敢不说,从四书五经折义入手,专攻政治,这朝上他纵横多年,看的透彻,为官之道颇深,悉数交给了沈赢一个人,可以说沈赢是第二个何老太爷,却年轻不知世间险恶。
当今皇帝那时候拜师于何老太爷,存心高飞,他十多岁就弄权朝政,十八岁便担任监国一职,皇子嗣稀薄,让他不得不努力,可是如今皇帝光孩子就有十几个。
皇帝有三子,大皇子是宫女所生,为人懦弱,不敢争夺,一直说是身体不好,总缠绵于病榻,不知真假,但是皇帝已经褫夺了他的贤长之位,并没有传位的念头。而二皇子是将军之女静妃所出,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一直被皇帝忌惮功高盖主,处处受制,郁郁不得志,继位的可能性极低。
而剩下的只有三皇子,他虽年幼,但聪明凌厉,性格嚣张,若不是母家势力庞大,一直牵制住了二皇子,皇帝也不会早早叫他出宫开府。
这里面势力盘根交错,看的叫人头皮发麻,何家世代书香世家,何老太爷是帝师,一直没有明确战队,处于观望阶段,但总有人去拉拢。
而如今何老太爷的几个得力学生,皆被皇帝忌惮,不是不得意,就是外放至京外,皇帝多疑,一直害怕何家结党羽,如今在京中势力最大的一个,也就是从三品右参政卢淮。
这个人本打算一开始就去结交拜访,但是沈赢思忖良久,浑水淌多了,说不定惹得皇帝不高兴,不如等到他来结交自己。
两个人在进书院前,特地捋清了各方势力,努力不要牵扯各个进去,保持好自身便是。
顾南枝第一次遇见这般,以往再厉害,也是凭着自己的前世记忆,在宅子里混的不错,可是把舞台搬到朝堂,根本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插上嘴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要怕的话,便不会跟过来了,而是在家学习料理事物,她的志向也不是一间宅子。
沈赢道:“明日一早,就要进书院,山长说会试一来,免的事情繁杂,按着以往规矩,便往放会试的人回家住。”
“哈哈这书院也是怕事,明明就是怕学子内斗,不敢插手,竟然叫他们回家住。”
“就你鬼机灵,可不要乱说,山长说了是规矩”沈赢也笑,他也明白书院此举的意思,只是心里颇为不屑。
二人笑笑闹闹了一阵子,便准备各自歇息。
翌日一早,沈赢拉着顾南枝便去敲刘程璧的门,要早些上学,他们是新去的学生,靠着关系才能进入书院,本来那里就不收乱七八糟的人,门槛极高,好不容易进去了,可不能失了分寸。
刘程璧好像事先做过了功课,提点沈赢,“我听说三皇子也来这里上课。”
沈赢知道他心思,便安慰:“三皇子顽劣,我听说几个先生都不愿做皇子师,所以皇帝一怒之下发配到这书院来了,若是再出事,便要狠狠责罚了。”
刘程璧看着沈赢的面色如常,似乎已经摸透了里面的关系,便也定了心,道:“那便好,不要惹祸给你。”
“无事,只是要小心,到底是谁在那刘县丞身后指使,我们一直不知道,南枝觉得他就在这京中。”沈赢忽然脸色肃穆起来,低声对刘程璧道。
刘程璧点头,自然同意顾南枝的意思,这人定是皇城中的,怕他回来,那么他一定要回来!
他们进了书院,果然受到了许多疑惑的目光,但没有人上来问话,只是粗粗打量了几眼。
其实那日老者自称余洋老人,一直未曾入仕途,德高望重,他前两日发了话。
书院的计山长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了沈赢一行人,便上前来道:“可是青州沈公子?”
沈赢也拱手作揖,“学生沈赢见过山长。”
刘程璧和顾南枝也赶紧依葫芦画瓢的拜了拜。
计山长以前是翰林院修书,曾是第三十余名的前进士,可是官场不得已,便遂了心意,辞官教书,这一教就教了十几年。
“无必多礼,你也是举人出身,若是来回行李,也是麻烦,这整个院子都要一个个的弯腰作揖了。”
顾南枝躲在沈赢后面,生怕遇到个顽固的老学究山长,自古女子低微,不能抛头露面,更别说教习了,不过现在听这山长的话,连等级制度,也不怎么在意,心里放松多了。
“学生刘程璧,见过山长。”
话是这么说,但是第一次见面,定不能失礼。
计山长看了一眼刘程璧,笑着受了礼,没有多言。
只是顾南枝上前的时候,那计山长变了脸色,只道:“你便是要来教骑射的女师傅?”
顾南枝:“??????”
沈赢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这是内子,本想与我一同入学,可是怕坏了规矩,但是好在她身体康健,平常教习强身健体倒是在行,临近会试,余洋老人觉着适当放松为好,便让内子前来帮助一二。”
“这样”计山长缓了脸色,一个女子骑马射箭,还在教习男子,传出去他们书院便不要了,听沈赢这样说,似乎只是打算进来随意指点。
顾南枝心虚,之前说的太满了,自己顶多会一些新鲜的现代把式,真教习骑射,那她还真不会。
计山长也没有再问了,只是引着沈赢和刘程璧往课堂去,然后又带顾南枝去后院。
顾南枝的事情,其实也只是余洋老人一时嘴快答应了,结果想后悔也不敢了,他正抓耳挠撒的急,令计山长接了人,立即带过来。
计山长一听要教习强身健体课程是个女子,才十几岁,还以为什么女壮士,后来和顾南枝仔细一说,只是随意指点学生活动,心里才不怕顾南枝。
余洋老人在院子等了会,没有见到人,心里急切,想要出去找,刚出门口,就看见计山长带着顾南枝来了。
“沈小夫人快过来!”
计山长:“”
顾南枝也是无奈,快步走过去,弯腰算是拜见了余洋老人。
“啊小夫人,我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顾南枝知道肯定是不让自己教习的事情,不过自己是为了和沈赢在一起才这般的,如今只要不分开,随意都好,她一个女子,任是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全天下看女人的眼光。
“您说便是了。”
“前日答应你可以去教习,可是我回来思量许久,觉得还是有所欠妥,不知道小夫人你如何?”余洋老人咳嗽一声,还是慢吞吞说道。
顾南枝也不急着反问,只道:“先生以为如何是好?”
“不如撤去那日说的话?”余洋老人红了脸,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实在是打脸,自己德高望重,却反悔一个小姑娘。
“先生”顾南枝一愣,没想到不作数了。
老人想了想又道:“但是你仍旧留在学院里,在我边上侍读,没有人敢说闲话的。”
顾南枝仔细一思量,余洋老人说的没有错,她去教习,吃亏的是她,并且坏了名誉,前日只是一时冲动,为了不和沈赢分开,才那样说,现在想来不值得为了做教头,坏了自己和沈赢的声誉,到时候被人注意起来,又要连累刘程璧。
做余洋老人的侍读是好,书院没有人敢不尊重他的,自己也得了庇佑,倒是打算的好,这个时代本就像是唐朝那般,女子地位高,可做的事情多了,想来也方便的紧。
顾南枝便道:“学生也想了许久,正想和先生商量,哪知道先生思虑周全,这般为学生考虑,实在是感激。”
“我听沈赢说你字为南枝?”余洋老人笑笑,忽然想起道:“那沈赢字为北风,你们也是机缘巧合,十分登对。”
顾南枝羞涩色一笑,“哪里,凑巧的。”
“那我以后便叫你南枝。”
“先生随意。”
这边两个人达成共识,便没了心事,余洋老人还带着她在书院里面逛了一整圈。
崇阳书院宽敞豪华,前身是皇家教习的地方,后来皇家子嗣渐渐凋零,便请了先生在宫中教习,这一习惯便成了规矩,流行百年之久,现在更是设立了太子傅等等职位。
所以崇阳书院被京中贵族推崇,以进入学院为荣,昌盛百年,根基稳定,又有皇家作为支撑,说一声天下第一书院也没有反对的。
由于和皇家关系亲密,每年皇帝都会在会试亲亲临,与学子讲学,也是百年的规矩,众多学子都以见到帝容为目的进入学院了。
不过学院的学风严谨,多的是苦读的人,都以出仕为梦想,从未懈怠过,所以也算是平静,除了三皇子。
逛到学院内堂的时候,顾南枝果然听见了里面的笑闹声,十分嘈杂,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余洋老人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赶紧快步走过去,顾南枝没有多想,也跟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三皇子
只见文曲院前围了许多学子,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余洋老人皱眉,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般,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围着的学子瞧见余洋老人过来,脸色一白,纷纷让开来。
顾南枝紧跟着余洋老人走过去,拨开重重人群,瞧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满脸戾气,正与刘程璧厮打在一起。
“住手!!!”余洋老人看见那少年,便忍不住的皱眉,似乎极不喜欢他。
刘程璧这边和少年虽然打的火热,但其实细看就知道少年似乎十分愤怒,完全是按着本能来动手,杂乱无章,刘程璧应付的十分轻巧,只不过一直没有主动攻击,他瞧见有人来阻止,便收手往后面退去。
那少年瞧见他不在防守,脸上露出得意,不顾身后的劝阻,上前就是一拳。
刘程璧还以为他会住手,没想到竟然继续跟上来,反应不及,只能微微侧过身,但还是被那一拳打中了侧脸。
“哈哈哈哈!”
一见打中了人,少年才停下来哈哈大笑。
“三皇子还真是勇猛无敌啊!”余洋老人冷哼,“一招制敌,实在叫人佩服。”
顾南枝故意笑出来,在安静的周围,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三皇子脸色发白,转头看了一眼顾南枝,然后对余洋老人道:“先生夸赞,不甚欣喜!”
顾南枝笑的更大声了。
余洋老人拱拱手,又道:“适才,草民叫三皇子”
“适才嘈杂!本王并未听见!”三皇子立即截断了余洋老人的话。
余洋老人点点头,“适才说嘈杂却也能闻言,想来三皇子近日用功读书,反而懈怠了身子,还是传大夫来瞧瞧,否则出了事情,草民可担待不起!”
“先生关心!本王心领了!”三皇子拂袖,满是怒色。
余洋老人见他不虞,面色才缓和起来,他转头低声道:“还不回去读书?”
众人一听,纷纷散去。
顾南枝见余洋老人并不想解决这事情,只当做没有发生过,有些不忿,连忙看向刘程璧,只见他左脸上红了一块,微微有些血迹,想必三皇子出手极重。
看到他准备回去,顾南枝一愣,对了!沈赢呢?
正在她慌忙的时候,只见沈赢从一边走过来,低声道:“我在这里。”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顾南枝拉他的手,左右检查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沈赢微微笑,示以安慰,“先生着我回答问题,开罪了三皇子,他非要与我比试,文不过我,便要武试,我身子不好,程璧便代我与三皇子比试。”
余洋老人脸色不虞,“这三皇子心胸狭窄,气焰嚣张,胸无点墨,一丝皇家风范也无,倒是像极了那姜家人!”
顾南枝见余洋老人的话里一点也不遮掩对三皇子的厌恶,不由好奇,三皇子年少承袭爵位,出宫开府,显赫异常,只是不服管教,被送来书院教导,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不少事情,才让余洋老人这般温和的性子,气成这样!
沈赢看了一眼顾南枝骨碌碌转,就知道她又在琢磨刚刚的事情。
余洋老人叹口气,无奈道:“北风,你不要生气,那等小人,随他去就是,你专心读书。”
沈赢点点头,“学生记住了。”
余洋老人想了想,又嘱咐道:“以后莫要抢了他风头,他心胸狭窄,不喜被人压制,你还有几月便考试了,他手段下作,指不定怎么对付你。”
顾南枝:“。。。。。。。”
这个三皇子在余洋老人眼里如此不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他生气了,不过一开始就和三皇子打交道,甚至起了冲突,顾南枝知道沈赢不是那样子争锋的人,他应该是有什么计划?
沈赢笑,“先生这般关心我,我心里感激。”
余洋老人摆摆手,“我瞧你天资甚高,眼界不凡,又是出自何大人教导之下,实在是心疼你与那宵小在一起,不过忍忍也过去了,计山长的学生淄博便是了,以前被三皇子记恨,如今敛了锋芒,倒也过的舒畅。”
沈赢点头,记下余洋老人的话。
“对了,你内子教习之事,我们刚刚商量过,有些不合规矩,书院也没有女教,我做主就让她来我书房做侍读,我也能教习几分。”
沈赢听到这话,不由露出喜色,其实他并不想顾南枝去做什么教头,给一群陌生男人去弄什么强身健体,这些事情本就是私密之事,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顾南枝不高兴,便隐在心中,并且余洋老人的威望在京中页数数一数二的,现在等同于顾南枝背后是余洋老人,外间的人也不敢轻瞧她了,加上是余洋老人指点,那以后打开人脉,也要快捷的多。
想到此,沈赢满意的看了一眼顾南枝,“我觉得这主意十分好,内子便托先生多费心了。”
两人三两句话,便将顾南枝的去处决定好了,眉飞色舞,高兴的不行。
顾南枝看着这情形,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刘程璧的伤,山长叫了大夫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倒是三皇子不阴不阳的陪了几十两白银。
沈赢也没有说什么,叫刘程璧收着,说不定以后用的上,和谁置气,也不能和钱置气啊。
平平安安过了一天,晚间三人相携回去,说到三皇子,各执一词,反正就是这个人不好惹。顾南枝觉得他就是脾气宠坏了,无法无天,只怕皇帝,但是心机也颇深,对余洋老人冷嘲热讽也没有发作。
刘程璧同意,三皇子这个人喜形于色,生气的时候极吓人,高兴的时候癫狂,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错,定是心思细腻之人。
沈赢觉得两个人说的一点没错,都说三皇子为人嚣张霸道,被皇后宠坏了,但是皇帝还是最喜欢这个皇子,并不因为是嫡出,而是三皇子手腕高超,做的叫人说不出错,别人看着厌恶,却没有任何把柄,顶多是出言不逊,却没有大奸大恶之事。
“依我看,三皇子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有无注意,没有任何人称我姓名,他却知道我姓沈,可见他是做足了准备的和我一会,或者说给我下马威,亦或者、、、、、、”
顾南枝听了沈赢的话,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不说,我还没有记起来,似乎就是这样!我没有称你姓名,他叫你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现在想想,这个三皇子着实可怕!”程璧一脸后怕的模样。
顾南枝叹气,“看来这京中的人没一个草包。”
沈赢笑了,“你以为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京中草包多,泱泱大国岂不是一朝就覆灭了?”
“也是。”顾南枝嘟嘟囔囔,对于马上来到的生活,充满了畏惧和期待,心底里怪异的感觉慢慢延伸。
“到家了,今晚得好好吃一顿,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顾南枝跨进门,转头对两个人说。
☆、第六十八章寒衣节
秋日早已过去,立冬来的格外萧瑟。
立冬以后就是寒衣节,学校早早休沐一日,三皇子也难得没有找人问题,他们过了一个安稳的节。
寒衣节是过冬的第一个日子,皇家这时候会送新衣给官兵和衙卫,以示宽容大度,并且会赐一些礼物和银子,北方的人家还会买冥衣、靴鞋、席帽、衣段,然后烧给祖宗,并且达官贵族都会归乡祭拜,甚至禁忌车马出行,不得喧哗。
沈家也过寒衣节,如今他们独自出门在外,更加注意一些。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不由有些心慌,沈赢虽然冷情冷性,在家也不爱说话出去交际,但是这一次特地嘱咐了厨娘准备了馄饨和黄酒,然后早早的放了厨娘走。
今晚顾南枝说她来做,不要耽误人家团聚,沈赢从认识顾南枝,就极少见她下厨,她说她会,却不喜欢做。
顾南枝特地买了牛肉和一些蔬菜,乱炖一锅,然后随意炒了几道时蔬,最后煎了两条刀鱼才算完成了一顿晚饭。
黎晏书和刘程璧就更少吃顾南枝的饭了,只有在途中随意将就的东西,现在看她在厨房一捣鼓,竟然真的端出来奇奇怪怪的菜式,看着叫人心慌。
“这是牛肉炖蔬菜,我独创的,这是煎鱼,用了桔子汁还有姜葱去腥,两面都炸金黄了,正热着呢!快吃!”顾南枝给他们一一介绍道。
黎晏书伸筷子夹了一根清炒的青菜,味道还不错,还有很淡的鲜味,清香四溢。
他忍不住夸赞道:“小夫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此珍馐就是外面大厨也做不出来。”
顾南枝眼皮子都没有掀开,夹了一个牛肉给沈赢道:“你吃吃看,我以前没做过这个菜。”
沈赢二话不说,夹住牛肉往嘴里放,好久以后道:“味道浓郁,肉质韧劲,肥甘不腻,恰到好处。”
刘程璧瞪大眼睛了,难道真的好吃?
他伸筷子夹了一个牛肉出来,结果真的还不错。
其实南方人不爱吃牛肉,一是牛太精贵了,都是下田里干活的,一家人就靠着一头牛养活,吃不起也不敢吃,而是牛肉太韧,味道太重,南方的菜肴里很少有将牛肉做的好的,大多都是做肉干,或者做成火腿。
“嗯,我独创菜式,快吃吧你们!”顾南枝哼哼,心里欢喜的很。
其实顾南枝的菜,做的是真不错,牛肉是她以前最拿手的菜式之一,因为懒,就喜欢乱炖,但是味道也不差,如今再重新做,顾南枝可是尝了三四次,才敢端出来。
看着几个人餍足的样子,顾南枝总觉得饭菜还是没有白做。
沈赢给她倒了一杯黄酒,“辛苦了,我也没有帮上忙。”
顾南枝摆摆手,“你都帮我剥菜了,哪里是没帮忙。”
“这酒是厨娘说附近有名的酒坊里的,寒衣节你喝上一杯,省的晚间冷。”沈赢示意她可以尝一尝。
顾南枝看酒色橙黄,稻米的香味扑鼻而来,也有些忍不住了,她端着酒,轻轻抿了一口,不由皱眉:“辣。”
沈赢微微一笑,自己喝了一杯。
“明日里,又要去课堂了,见到那讨人厌的三皇子,你们要不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忍着点。”顾南枝继续喝一口,还是微微辣口,便舍了酒去喝水。
刘程璧顿了一下,“我们要躲也可以,只是”
沈赢摇头,“我另有主意,不比避让,他来我们便较量较量便是,只是下一次程璧你小心些,别叫他再使诈偷袭你了。”
刘程璧嗤笑,满眼里嫌弃,“他那样也伤不着我。”
沈赢也笑,眼里深沉,“那就好,下一次再比试,你尽管放手打,若是他暗中寻衅于你,咱们便有了由头。”
刘程璧看了一眼黎晏书,黎晏书充耳不闻,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只管吃饭,吃了一会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都在瞧着自己。
他无奈道:“你们商量重要的事情,当着我面,你们不怕我泄露出去啊?”
刘程璧摇头,沈赢摇头。
顾南枝顿了一会,也摇摇头。
“那好吧!你们尽管说,我不会说出去,我就是听着害怕!”
沈赢眼里有了笑意,“我同余洋先生说过了,明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上课,你大可装作不认识我们,或者不熟悉,好好读书,若是听到什么风声,告诉我们。”
黎晏书为难,“你要我去当你的耳朵,也不是不可以、、、”
“嗯?”顾南枝道:“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有,我想拜沈赢为师。”黎晏书放下碗筷,严肃的看着沈赢。
沈赢有些愣神,他从始至终都是把黎晏书当朋友来看待,君子之交,他相信黎晏书,对刘程璧却是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当做自己的学生和挚友,和他们一路走来,对于黎晏书,他是感激的,对于刘程璧,他是照顾的。
收下黎晏书,也不是不可,只是这般就拉他入伙了。
沈赢转头看顾南枝和刘程璧跃跃欲试的表情,叹口气道:“可以,我本不愿牵连你进来,但是我实在缺人手,你拜我为师,我将会倾尽自己所学,教你知识,让你通达道理,但是令你做事,你不可不行,否则是欺师灭祖,我便逐你出门,永生不再见。”
黎晏书大为高兴,也顾不得沈赢的警告了,端着酒就跪下来,对着沈赢道:“弟子侍师酒,今日入先生门下,绝无二心,将会一心学习,听从先生之言。”
“好。”沈赢喟然,端起黎晏书的酒一饮而尽。
“这样的话,你就是大师兄了。”顾南枝高兴的看向刘程璧,“他是二弟子,你们都得叫我师娘!”
沈赢肃穆着的脸色,听到顾南枝的话,忍不住笑出来,“就你机灵了。”
“可不是!我的师弟!”刘程璧素来与黎晏书意见相左,以前是不和,现在多了生死与共的情谊,没了隔阂,却还是老爱斗嘴,凡事争个高下,也不知道是感情好还是不好。
黎晏书见刘程璧嘿嘿直笑,忍不住头大,想起来刘程璧是沈赢的第一个弟子,是行过拜师礼的人,“呐,师兄好!”
顾南枝忍不住了,“你们得叫我啊!”
刘程璧和黎晏书面面相觑,有些无奈。
沈赢这时候偏偏也道:“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作为你们的先生,南枝是我的妻子,你们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呐,师娘好”二人听到沈赢发话,赶紧异口同声的喊道。
顾南枝心里美滋滋的,“虽然你们不情愿,我还是听得高兴,以后在家里,就叫我师娘吧!”
“我是情愿的!”黎晏书赶紧开口解释。
刘程璧道:“你是我爹的徒弟,你又是我师娘,辈分太乱了,以后我还是教你南枝就好了。”
提到刘创,顾南枝的神色一暗,忍不住伤怀。
他们来京中,抱着复仇的目的,也抱着跃龙门的目的,这样平静的日子,以后少有,显得这一刻异常珍贵。
沈赢笑,拉过来顾南枝的手,紧紧攥着,似乎怕她走了一般。
“明日,一起去书院。”
☆、第六十九章青松书院
翌日,众人起了个早,在外街吃了面条,然后慢悠悠的往学院去,快进门的时候,黎晏书还特地分开了距离。
好在余洋老人打过招呼,便让黎晏书在旁听,山长也没有特地点名,生怕再招惹了三皇子。
这两日三皇子也老实多了,似乎是寒衣节被训斥过,连说话也注意多了。
山长高兴了几日,连话也多了。
没想到,才两日过去,这三皇子又开始捣乱,矛头直指沈赢。
休沐以后,书院静了几日,便趁着年前,带着学生去龙吟寺去上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也是为了马上来的考试,都希望夺得一个好名次。
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了,他们定了日子以后,青松书院也定了同一天去。
这个青松书院也是京中颇为有名的书院,年数不久,可是人才济济,前几年的状元,一半都是出自这里,这几年风头一时无两,意气风发,便想着和崇阳书院争一个上下。
三皇子哪能受到了这个气,每每遇到青松书院,便要争一争,就连说话,也不想被青松书院的人夺了风采,听说青松书院要去龙吟寺,打足了算盘,要给青松书院以及沈赢一个下马威。
龙吟寺因为是国寺,香火旺盛,为了招待这一帮子学子,寺院早早的昭告,不要拥挤,而近郊来上香的人,听说又是两学院来了,都不远招惹事情,干脆换一天。
所以他们来了,路上竟然没有什么人。
顾南枝撩起帘子,看见远处的马车,一应穿着白色长衫的学子,便问:“先生,那是青松书院的人吗?”
余洋老人点点头,脸色不太好,年纪大了,走了这么远,实在难受,可整个书院属他的备份最高,祈福祭祀都是由他来主持,缺不得。
“是的,他们的山长都是有名的大儒,很是厉害,你可以让你夫君去切磋切磋。”
“好的,我一会就找他,不过咱们先上去喝杯茶歇一歇。”顾南枝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晕车导致的,从荷包里找了几个酸梅果子,凑到余洋老人面前。
余洋老人好奇,“这是什么?”
“酸果子。”顾南枝示意余洋老人吃一点。
她是有些晕车的,以前经常做马车,就备了很多酸果子,还会带很多橘子,没想到余洋老人也有这个毛病,这个殷勤献的正是时候。
余洋老人吃了一块以后,问是否能将酸果子全部给她。
顾南枝笑的合不拢嘴,全部送了他,还给了他一个橘子,乐的余洋老人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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