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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养成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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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瞧他不问个清楚,是不会罢休的。
“我为了省那过路的钱,再说进去了再出来,这不是折腾吗?”
“倒是有理。”黎晏书看着顾南枝凶神恶煞的脸,便嘿嘿直笑,不再过问。
☆、第二十六章遇袭
虽然离府试还有月余,但是很多学子都已经上路去省城,早早备考了。
他们还是打算在省城租上一个院子常住,做好准备。
离芦城远了以后,他们才敢掀开帘子,呼吸新鲜空气。
顾南枝干脆坐在车辕上,一边吹风,一边看风景,沈赢劝她坐进来安全些,她也全然不管。
沿路都是农田,阡陌交通,一应绿油油的,十分好看。
此时天气也算炎热,但好在路边有些树荫,风吹过,也没有那么闷热了。
最后沈赢在里面闷的受不住了,爬出来,和顾南枝坐在一排。
顾南枝感叹:“内力真是个好东西,冬暖夏凉,你搀着我的手,凉凉的”
沈赢嗯了一声,“你那一丝丝内力做什么用呢?”
顾南枝嘿嘿笑,“纳凉取暖啊!”
沈赢忍不住怼,“哼,我瞧你日后对上歹人,还这么得意否?”
顾南枝义正言辞:“没事,先生教了一些轻功,我绝对是比你跑得快!”
沈赢:“”
刘程璧打了个哈欠,凉凉道:“天快黑了,你们俩还是想好晚上宿在哪里吧?”
顾南枝嘿嘿笑,“无事,没有客店,咱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我可不要和你们俩夫妻一个被窝!”刘程璧愤懑。
顾南枝羞赧,“你乱说什么!”
刘程璧钻出来,“我哪一个字乱说了?”
沈赢把他按回去,“再说她就要打人了,你安分点吧!”
“哈哈哈哈”
顾南枝气。
行了有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看见一处村子。
几个人欣喜异常,赶紧打马过去。
两辆马车缓缓进入村子口,就瞧见村子里面灯火通明,好像有不少人在。
“唉?咱们还赶着了村长八十大寿吗?”顾南枝哈哈大笑。
沈赢无语,伸手扶住顾南枝,“你能想点正经事吗?快下来吧!”
顾南枝顺着沈赢的胳膊蹦下来,看向村子里面。
刘程璧也蹦下来,看见黎晏书也下来了,立即转到另外一边去。
黎晏书:“”
而顾南枝和沈赢已经往里面走了,这一进去,却瞧见了一群镖师在村子里。
村子里张了几个桌子,奉上了好酒好菜,好似谁家做亲事一样。
村里人见到他们二人走近,便问道:“唉?你们是谁家的小孩?”
沈赢立即作揖道:“我们是上省城赶考的学生,一路没有客店,瞧见贵村有灯火,前来打搅一番。”
那中年人一听是赶考的学生,立即笑起来,“哎呀,是考试的学生啊!这么晚上路是不安全,前面再有一个时辰才能看见客栈,今儿赶巧了,我们村里来了两拨客人,快快进来啊!”
沈赢唉了一声,转头对身后的刘程璧和黎晏书喊道:“快些进来,别闹脾气。”
刘程璧快步走过来,“谁闹脾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黎晏书笑笑,“叫沈公子笑话了。”
那村里人一看四个人长得好看的紧,衣服也穿的富贵,顿时笑开了花,连忙往里面请,叫人支了一张桌子就请坐下来了。
几个人坐下来以后,茶水和饭菜就上来了。
顾南枝啧啧,“没想到现在村子都这么好客啊?”
沈赢左右看了看,那几个镖师坐在他们边上的桌子边,正在喝酒说话,身上的佩刀明晃晃。
“小心些。”刘程璧咳嗽一声,不着痕迹的拉回沈赢。
黎晏书看着奇怪,“有什么小心?”
沈赢想了想轻声道:“咱们来的时候,边上有押运来的镖车,那边一个守着的镖师都没有,而且他们都在这里,喝了酒,不说他们酒量多好,怎么也不应该现在喝酒的。”
黎晏书一愣,没想到沈赢粗粗看了两眼,竟然看出来这么多不寻常的地方。
顾南枝也道:“身上却带着佩刀,眼神犀利,几个人都是练家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晚上多注意一些。”
刘程璧听完,默默无言,吃了几口饭菜,便歇在一旁。
经过这事,三人也粗粗吃了几口,便拜谢了主事的主人家。
主人家看见几个人,也笑咧开了嘴,忙让人收拾了两间屋子,给他们歇息。
这自然而然,黎晏书和刘程璧就要睡在一个屋子里,气的刘程璧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南枝瞧他气性实在是高,便拉着黎晏书嘱咐晚间一定要小心,不要睡死了。
黎晏书虽然心里奇怪他们为何这样小心,但还是一一点头答应了。
进了屋子以后,刘程璧就把炕上的东西一分为二,自己占着里头的,便开始呼呼大睡。
黎晏书自小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几乎没有住过农户里,瞧见屋子里磕碜的样子,再加上炕不过两个人大,他还有小厮,今晚怕是挤也挤不下了。
小厮过来瞧过以后,也没有嫌弃什么,伺候了黎晏书洗脸,便拿了两张凳子睡在桌子边。
“少爷早些睡,明日住店好好歇息。”
黎晏书点头,“你歇息吧!赶了一天的马车。”
“好嘞!”
外间的声音渐渐小了,人也散去了。
黎晏书记着顾南枝嘱咐的话,靠着被子打瞌睡,却没有真正睡着。
也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多久,黎晏书翻了个身。
“都睡着了吗?”
黎晏书一惊,外面有人说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定是睡着了,若不放心,尽管药倒他们。”
“几个小孩子,怕什么!”
“嘿嘿,那我去这个屋子里头,你去那一个。”
“好。”
黎晏书听完这话,冷汗直冒,所有瞌睡都跑完了。
完了!这些人冲着他们来了。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刘程璧,只见刘程璧呓语两句,好像十分不快。
黎晏书赶紧上手捂住刘程璧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来。
刘程璧这时候睁开眼睛了,惺忪的睡眼模糊。
黎晏书见他慢慢清醒过来,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让他听外面的动静。
刘程璧自小是警觉惯了的,看到黎晏书的脸色就知道出事情了,立马清醒过来,竖起耳朵,果然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若不是他机敏,定是听不到了。
他拿下黎晏书的手,便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匕首,悄悄的坐起来。
黎晏书睁大眼睛,似乎是问你在做什么一样?
刘程璧皱眉,指着床铺,让他继续睡觉,不要发出声响。
黎晏书也不敢多动,生怕惊着了外面的,见刘程璧已经摸了下去,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吱呀”
紧接着门扉被人轻轻推开了,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极为响亮。
黎晏书咽了一口唾沫,掀开一丝眼缝儿,接着外头的光,他就瞧见刘程璧侧在门后,手中高高举起匕首,对着门口,就等那个人摸进来。
越瞧这个越是心惊,黎晏书干脆闭上眼睛,免得弄巧成拙。
而刘程璧也注意力全部放在门后,根本不管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门被越拉越大,门后的那个身影也清楚了。
刘程璧想也没有想,拿着刀柄就重重击在那人脖颈处,只听闷哼一声,那人喊也没有喊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然后刘程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关上,抽出衣带把那人绑的结结实实,一点没有松懈。
“别睡了起来!”刘程璧做好这些,见黎晏书还躺在床上,立即道:“叫上你的小厮,立马收拾东西赶紧走!”
“好!”黎晏书听到他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看见抹黑进来的人被打倒在地上,立即跳下床去找睡在凳子上的小厮。
“往哪里跑!”
就听隔壁顾南枝大喊一声,气吞山河。
刘程璧心里咯噔一声,忘记他们俩了!
他赶紧道:“你们动作快些,拿上东西就去找马车!”
随后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一出门就瞧见顾南枝已经跑出来了,手里拿了木棍,正追赶着一个青年人。
刘程璧暗道糟糕,快步跑上前,轻轻一跃,就朝那个人纵过去,哪知道那人也滑的很,一个山神跃过了屋子去。
顾南枝瞧见他跟上来,便提醒道:“是那群镖师!”
刘程璧点头,跟着绕过去,却不见屋后面有身影。
“糟了!快回去!”顾南枝追过来瞧见没有人,立即变了脸色,转头就往回跑。
刘程璧也立即明白过来,赶紧跟上去。
“沈赢!”顾南枝跑回去,见门口大开,里面没有人,心里大惊。
刘程璧转头去找自己的屋子,也没有见黎晏书,也是吓了一跳。
“黎晏书?”
顾南枝心里乱哄哄的,左右找了三遍,什么也没瞧见。
她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手指尖儿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恐惧一瞬间袭来,让她全无招架之势。
“南枝!”
正在她恍惚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顾南枝一愣,赶紧转过头去,只见沈赢急匆匆走过来,满脸焦急,还没走近,就拉住她的手往后走。
原来沈赢和黎晏书见他们追去了,觉得这十分危险,便去拉马,夜里就启程走人。
沈赢又怕顾南枝担心,特意回去找她,一瞧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就知道了,她怕他被抓走了。
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除了沈渔以外,怕没有人再会这般了。
握着顾南枝的手,他觉得,此生都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第二十七章到省城
几个人手脚利索的赶紧出了村子,小厮弄得一头汗,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那黑衣人的模样,吓得半死,赶起马来比谁都快。
“我们临走的时候给村子里留了几两银子,也算是他们招待我们的谢礼。”黎晏书告诉刘程璧自己做的事情。
刘程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黎晏书立刻乖乖的躲进马车里面,靠着包袱打瞌睡。
夜里行车十分不便,还好刘程璧和小厮二人认着路,天快亮的时候,才赶到了客栈。
这客栈离县城不远了,大概半日路就能到县城歇息,平常在这里住店的人也多。
他们商量一番以后,决意继续赶路,往县城去。
顾南枝接了刘程璧的班,继续赶路,小厮没法子,瞧着自己家手不能提的少爷,咬咬牙自己继续赶马车。
不到午间,众人便瞧见了城门。
拿了路引和文书,很快就进了城内。
小厮着实是累着了,黎晏书也很心疼,便寻了一个最近的客店,就赶紧让伙计把马车赶进后面马棚里。
顾南枝他们也累的很,一夜没歇息的赶车。
因为经过折腾,几个人都是精疲力尽,直接在店里吃了一点饭,就回房间睡觉了。
顾南枝和刘程璧的身体是最好的,随便睡了几个时辰以后,又精神奕奕的在楼下吃东西了。
沈赢起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黎晏书喝了杯茶,坐在他们二人中间,决意问一问。
“那袭击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刘程璧和顾南枝同时抬起头来看他。
黎晏书额头直冒汗,“你们看我做什么?”
顾南枝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黎晏书哦一声,看刘程璧默不作声的样子,再加上之前奇怪的模样,心里有了底,笑道:“不过还好我机敏,早早发现了。”
顾南枝嘿嘿,“是的,是的,我们还得好好感谢你呢!”
黎晏书摆摆手,“你说了那群镖师瞧着不对劲,要我注意一些的,我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要不然咱们可就不一定能坐在这里喝茶了。”
刘程璧嗯了一声,放下碗筷,“吃完了。”
黎晏书奇怪,“我觉得程璧好像有些事情瞒着我们,总觉得怪怪的。”
顾南枝唔了一声,“程璧?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黎晏书顿了一下,“那刘公子,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顾南枝摇摇头,留下一头雾水的黎晏书独自坐在堂上。
回到屋子,见到沈赢,顾南枝笑道:“黎晏书再打听刘程璧的事情呢!”
沈赢伸了个懒腰,“他也聪明,知道是冲着刘程璧来的。”
顾南枝啧啧,“你还夸他?”
“你吃过了?”沈赢拉顾南枝坐下来,闻见她身上的肉味,便笑道:“吃了几碗肉?”
顾南枝见他支开话题,哼哼两声,转身往外边走,“吃过了,很饱了!”
“你去哪里啊?”沈赢坐起来,赶紧追上去。
顾南枝打开门,“出去走走,消消食。”
“你等等我,我也去。”
“你不去吃饭吗?”
“不饿,陪你要紧。”
顾南枝心里不舒服了,“你去吃饭吧!”
“不吃。”
顾南枝没辙了,“我等你成不成!”
“那成!”
二人在堂下又吃了一顿,然后往街上去。
结果又吃了两跟糖葫芦串和一堆白糖糕才往回走,反而什么事都没有说成。
在这里歇了一夜以后,问好下一个客店位置,原是能到客栈歇脚的,便安心上路了。
连续赶了十几天,也没再遇上什么事了。
黎晏书吊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
很快他们一路顺利赶到了省城,省城是在淮河之畔,上接中原,下连江南,水陆交通,四通八达。
所以这里富庶繁荣,名气也很大。
历来出的学子也很多,每年在京中出人头地的也十分多。
不过前来的学子很少带女眷,他们几个人一起,还带着一个女眷,格外显眼。
这女眷又生的好看明媚,肤色雪白,眉眼动人,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沈赢默默的遮在顾南枝前面,心里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叫顾南枝挽上妇人发髻才好。
刘程璧问:“咱们住哪里呢?”
虽说在省城应要低调些,但是沈家人怕沈赢住不惯客店,特地托人在省城租住了一个院子,也得清净,院子很大,有三四间屋子。
顾南枝心里清楚院子的地址,却不知道在哪里,便道:“家里备了一个院子在这里,我去问问在哪?咱们直接过去便好了。”
沈赢点头,“那黎公子不嫌弃的话?”
黎晏书顿了一下,他准备住客栈的,和一些交好的学子,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交流也好,但是有了沈赢,他没了那个心思了。
“那就打扰了!”黎晏书做了个揖,一抬头看见刘程璧皱着眉瞧他。
他心里一咯噔,该不是对我要做什么吧?
顾南枝哈哈大笑,“那便好,要是你们一起中了举,门槛都要被踏破呢!”
家里租的院子,离这边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到贡院也就一刻钟左右。
家里人知道沈赢怕吵,特地租了一个巷子深处的宅子,很是安静,大白天也只能听外边隐隐的声音,反而巷子里树上的鸟鸣声更家清晰。
几个人顺着路人指路过来,顾南枝就瞧见那扇大门紧紧闭着,两边小小的石狮子都显得可爱极了。
“钥匙在你那里吗?南枝?”刘程璧左右看了看,是环境极好的,忍不住的欢喜。
顾南枝上前去,“是的,在我这,我来开门。”
说着,顾南枝上手就去开门,啪嗒一声,很快就开了锁。
沈赢挨着顾南枝,伸手便推开了。
入眼是一座小巧的圆形拱门,两边青砖搭砌的格子窗户,一条青石板路通向拱门内,两边栽种了许多竹子。
几个人眼前一亮,接连走进去。
屋子左右两敞间,中间的堂屋还有两间屋子,后面还有两间杂房和厨房,看的规整,也漂亮。
小院子清幽,还有一大盆莲花在那里,顾南枝走来走去瞧了许久,越看心里越是欢喜。
最前面的小院子还有一口井,顺着围墙种了许多金银花,看起来煞是好看。
后边库房还有一个小马棚,两个马车放进去刚刚好,一点也没多。
黎晏书住进了东边的屋子,刘程璧住在了中间堂屋里东边的,沈赢和顾南枝自然住进了西厢房,敞亮的多。
最好的是他们屋子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翠竹。
而西边那一间屋子腾出来做书房用,黎晏书的小厮就和黎晏书睡在一个屋子里,这是他们家陋习,但顾南枝也没得说,只能说方便伺候着。
沈赢看了这屋子的确是好,便拉顾南枝道:“若不然,咱们买了这屋子成不成?以后我告老还乡,就我们俩在这里住着。”
顾南枝老脸一红,“瞎说你还没考上就想着告老还乡啊?”
沈赢嘿嘿笑,“回头我就央求姐姐买下了送给你好不好?”
顾南枝心里一暖,嘴上却道:“随你。”
“那成了!”
黎晏书吩咐小厮把东西放下来以后,便要去出去买些吃食。
顾南枝看他小厮忙前忙后,做主让他歇着,自己去酒肆让他们送些吃食过来。
“对了,你小厮叫什么?我们一路上都没注意。”顾南枝其实一直叫他黎晏书他家小弟来着,可是以后都一起住了,还叫人诨名自然不好,便眼巴巴的去问黎晏书。
黎晏书故意打趣她:“他叫黎晖,你这一路都没问,怎么想着来问名字了?”
顾南枝不好意思的笑笑,冲着黎晖道:“我以前混不吝,你别放在心上啊!黎晖!”
黎晖笑笑,“你是主子,再混不吝也没啥事情啊!”
顾南枝更不好意思了,觉得黎晖在讽刺自己,正要更加虚心的去道歉。
就听到沈赢在后面叫她出门去。
“那黎晖我先出门了。”
黎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出门和自己说做什么?
屋子里面虽然什么都是一应俱全的,沈赢出来是想和她找个厨娘,管好自己的胃。
厨娘这事情可大可小,沈赢的身子全靠膳食养着和每天锻炼,若是一点差池还是有些后遗症,所以对吃这方面,顾南枝几乎不敢怠慢。
沈赢心里存着要好好喂着顾南枝的心思,顾南枝嘴巴挑剔,吃的不好,一天都不顺心,外头的饭食也不能多吃,他第一件事就想着找个好厨娘回来,晚上就去酒楼随意吃一顿。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索性,经酒肆的伙计介绍了个名声不错的,再一尝菜,立即就请回家了,还是和在芦城一样,一日三顿的做着。
黎晏书瞧他们这般会过日子,连家里的茶具都带来了,忍不住的喟叹。
不过还好,他们三人住在一起,也是个照应。
西边那房子一般都开着门,三个人都会在里面读读书,或者说说话。
顾南枝就会去编排自己的东西,没事练练字,要不就拨弄围棋,闲的实在是难受。
刘程璧学的时间太短了,一直难以吃透,他看着顾南枝左右走动,心里烦躁,随意捡了一本书,瞧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注解,还有见解,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张口问道:“这是谁的书?”
沈赢瞧了一眼,“南枝带来的?怎么?”
刘程璧忍不住深呼吸,“真的是南枝?”
黎晏书好奇,探头瞧了一眼,一看也吓一跳。
而顾南枝后知后觉的伸出脑袋,问:“你们干嘛瞧着我啊?”
☆、第二十八章读书
现在科举考的诗词,都有人做注解过,其中这本《诗词修注》流传最广,据说是以前太傅和京城学院的几个山长所修著的,里面不仅有诗词的注解讲义,还一些对于史料的批注,是不多得好书,只是印制太少,留存也不多,拿到的人都不愿意分享出来,所以一时像是绝技了。
黎晏书拿过书来道:“不曾想夫人你还有这本珍贵书籍。”
顾南枝疑惑道:“珍贵?值多少钱?”
黎晏书一激动:“无价!”
“”
沈赢无奈,“你们喜欢,就抄录一本。”
两个人一同点头。
刘程璧立即去寻纸笔,黎晏书便坐在那里看,上面密密麻麻用小字写的非常详细,他一一看下去,着急翻开后面,等他通读完那些小字,只觉得茅塞顿开,又去看其他,竟能举一反三的弄懂所有他之前不懂的小问题了,当即感慨道:“通读沈公子的注解,胜于十年读书。”
沈赢嗯了一声,“不是我的注解。”
“那是谁的?”黎晏书大惊。
顾南枝眨眨眼,“我的啊!”
沈赢很是嫌弃道:“她刚刚学写字的时候,我家太爷提点我这本书,她也拿来看,但不甚其意,就将注解抄下来,并且把太爷说的批注写上去,实在太笨了,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黎晏书一脸无语,是了,这样的办法粗苯。
刘程璧这时候正好走进来,听到是顾南枝所作的注解,脸色纷杂,瞧着顾南枝好半天,擦憋出一句:“我觉得你这个方法挺好的。”
顾南枝嘻嘻一笑,那是自然,现在应试教育下的好方法,可是千锤百炼过的。
刘程璧没曾想到连顾南枝的笔记都能让他受益良多,一时感慨万千,再不敢瞧不起她了。
黎晏书看沈赢一直表情淡然,顿了一下问:“沈兄,我能看看你的注解吗?”
沈赢嗯了一声,“我从不注解。”
顾南枝啧啧,告诉黎晏书:“他看懂了就放心里了,不会像我们这种笨人,还在记在书上才记得。”
黎晏书皱眉,颇为可惜。
刘程璧也道:“是了,他书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别费心思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他,怎么今天转性子了?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看我做什么?”刘程璧不爽,坐下来就开始抄录书。
顾南枝哎呀一声,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和黎公子这样客气的说话?”
刘程璧哼了一声,“我怕遭报应不行么?”
顾南枝转念一想,之前黎晏书提醒他过一次,算是救命之恩,这样说是没有错。
黎晏书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刘程璧,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书来继续看。
沈赢看顾南枝还在晃悠,招招手道:“过来看看我这书。”
顾南枝撅嘴,“又看不懂。”
沈赢笑笑,其实顾南枝的能力和才华不比黎晏书和刘程璧低,明明她可以在诗书上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偏偏喜欢舞刀弄枪,为他奔波不停。
他心中很是高兴,别人认同了她的能力,同时也觉得自豪。
顾南枝走过去看见他在看史书,晦涩难懂,便没什么兴趣,扭头要走。
“你这好难啊!”
沈赢摇摇头,“虽然艰难,但是没有什么不便的,一句话有多种解释,堪破越多越是让人越有兴趣不是吗?再说读书就是乐趣,去延伸理解,就是乐趣的所在。”
顾南枝眨眨眼,这话也对,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说她们这群凡人只是为了弄明白意思能够中举或者是应付考试,而不是真的去享受读书的乐趣。
和沈赢一比,顾南枝就自惭形秽,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命。
顾南枝是典型的应试教育学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何老太爷说的每一个字,自己也不加通读,只觉得好就行了。
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得了顾南枝的书以后,日夜刻苦研读,十分勤奋。
反而让沈赢看起来有些不像认真的考生了,每天早上起来练练拳,和顾南枝出去走一走,下午才开始慢慢看书,一到晚上便熄灯睡觉。
不过顾南枝是十分喜欢现在的沈赢,要知道让沈赢养成了现在劳逸结合的性子,亏得她日夜督促。
顾南枝也勤奋起来了,除了和沈赢一起玩乐的时间,早上起来练武,下午练武,就差挑灯练武了。
这一次考试九天,不像是以前考一天就可以出来,一连九天都在那里面,和顿号房没什么不一样,加上此时天气渐渐凉爽,一连九天可不知道憋出什么病来。
顾南枝听说那考房极为狭窄,没有取暖的东西,而且睡觉都躺不平,有时会刮风漏雨,炉子熄灭了,他们都点不着。
沈赢的身子向来不好,这一下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横着出来了。
不过看今年沈赢已经窜了大半个个头,脸色红润,力气也大了不少,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顾南枝还是担心,吃过晚饭以后,特地拉着沈赢到厨房去。
沈赢疑惑,“作什么进厨房?你要吃什么吗?”
“不是,今天教你一个好招式。”
“练拳练进了厨房?你要干嘛?”沈赢忍不住笑。
顾南枝呸了一声,拉出来炉子,放在地上,然后找了一个柴火和干草丢在沈赢面前,道:“点着炉子。”
沈赢皱眉,虽然君子远庖厨,可是顾南枝这样子不像是会轻易放过他的样子,他慢慢蹲下来,拿了柴火慢慢铺在炉子里,然后放了一些干草,最后找打火石,点着了干草。
很快火焰就升腾起来了,顾南枝大为惊讶,“你会点炉子?”
沈赢摇头,“不会。”
“那你怎么点着了?”
沈赢丢了打火石,放了一罐子水上去,“看着觉得应该是这么做。”
顾南枝实在气愤,“你还有不会的吗?”
沈赢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捏捏她的鼻头,“我没有不会的。”
“不怕羞!”顾南枝脸红。
沈赢大大方方的挽住顾南枝的腰肢,“你让我点炉子是怕我在礼房里面吃不上东西吗?”
顾南枝咳嗽一声,掩盖羞赧,“是啊!你要饿死在考房怎么办?”
“不会的,我饿死了,谁来娶你。”
顾南枝目瞪口呆,“你真是不要脸”
沈赢美滋滋,“我哪里不要脸了,咱们都成亲了,没办婚礼罢了,回头等我考中状元,一定八抬大轿给你抬进门。”
“哼你不一定考中!”
“那我考不中,不娶你了成不成?”
顾南枝:“”
总觉得好像亏了。
第二日一早,顾南枝和沈赢二人又在院子里练拳,刘程璧伸个懒腰,也站进去。
黎晏书刚刚刷过牙,看着他们,觉得颇为不好意思,也自觉走进去。
“唉,你们要不也教教我?”
顾南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干瘪的身材,点点头道:“多做运动身体好,你跟着沈赢练,他都是基础的,比较适合你。”
黎晏书重重点头,跟在沈赢边上,看着他一举一动。
结果沈赢两套拳下来,面色自然,呼吸绵长,一点没什么事,倒是黎晏书差点累趴下了,满头大汗,手脚也动不了。
明明沈赢是出了名的身体孱弱啊!顾南枝天天挂在嘴边的!怎么现在生猛的像是老虎。
他呸了一声,感情关心则乱,顾南枝被沈赢蒙蔽了双眼,还天天捂在胸口。
顾南枝没想到看起来不错的黎晏书竟然这般经不起练,她满是庆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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