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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跃农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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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哪怕觉得家里头多了这么多人走动十分不习惯,哪怕心中因着接触到十分陌生的事物而感到忐忑不安,生怕闹出来笑话,宋氏还是强撑着面子上的镇定自若。
让自家人见笑倒是无所谓,就怕这些陈家来的人回去说嘴,弄得她在亲家母跟前抬不起头来,还带累了耀哥儿,她慢慢用心学这些便是了,总归不能在旁人跟前堕了耀哥儿的名声。
其实,这倒是宋氏多想了,梁氏本就知道沈家的情况,除了沈文晖这个人,也正是贪图着沈家人口简单又性子好相处,这才拍板了的,又怎会反过头来嫌弃亲家行事呢?谁还没有个试错的时候了?
宋氏念及家里头人少,婆母、自己、闺女身边都是各添了两个丫头的,公公、夫君和儿子那里都只要了一个平日用来跑腿的小厮,还专门买了个车夫,虽说腿脚不大好,但这是小事,自是不影响的。
除此以外,各个院子都还添了两个上了年纪的粗使婆子专门负责洒扫一事。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出于某些不可直接对着儿子说的担忧,宋氏做主买的丫鬟,倒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就是姿色平平,面上一副忠厚老实相。
而先前在沈家做雇工,主要是做车夫的方源,也在沈明泽找到他开口问了意见之后,选择继续留在沈家做了管家,他虽生得高大,但待人接物却自有一套,由他来做管家,沈明泽自是放心的。
至于家里头的厨子则是亲家公派人送来的,据说是个落魄酒楼的大厨,因着经营不善便离开了,现下家里头要用银钱,便拖他找个主家。
宋氏心里头明白,哪有那么多正好凑巧的事情?不过是亲家公一直惦记着呢,心里却是承下了这份儿人情。
也就是一晃眼儿的功夫,便到了沈文晖成亲的这一日,他除了前些日子亲手写了送至各家府上的请帖之外,清闲得还真不像个新郎官。
反倒是宋氏这个当娘的,仿佛生下这个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一般,不仅生他养他到这么大,就连成婚的事情也基本上一手操持了。
自然,宋氏也是第一次操持自家的喜宴,成婚的还是自己儿子,便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过,一场宴席办下来,沈家买的那点儿人铁定是要捉襟见肘的,这时候,可不就显出来了梁氏的先见之明了吗?
那批丫鬟小厮各个都是可以用的,加上那两位嬷嬷也不仅仅是只会□□规矩,当宋氏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除了自家婆母在跟前偶尔提点些,帮她最多的,还是这两位嬷嬷了。
便是全程帮着宋氏打下手的沈毓宁,也没少受这两位的提点,自然,这份儿情,都是被记在了陈婧姝的头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失误哈哈哈!明天男女主就要成亲啦!撒花花倒计时~
第九十六章
到了成婚这日; 因着沈文晖没有亲兄弟或者堂表兄弟,只能由好友来同他一道去迎亲了; 他找了程昱珉、柳卓言二人,两人刚到沈家; 便被已经换上一身喜服的沈文晖喊着一道出门迎亲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 好似因着看见了同以往截然不同的景致,沈文晖自己的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似的,与前世去闻家迎亲时那种带着些许憋屈的感觉迥然相异。
想到脑海中那副含羞带笑的面容,不自觉期待起来,就连迎亲的这条路仿佛也变得漫长了似的。
而在陈家; 陈婧姝的闺房之中,她也早已收拾妥当了,只差最后上一层口脂便可; 旁边一直看着上妆全过程的梁婉茹则是笑道:“表姐今日可真好看,保管让表姐夫移不开眼来。”
梁氏心里难得生出的几分嫁女儿的愁绪便被这话给冲散了; 摇头失笑:“听听这话,哪里像是个姑娘家说的?你呀,也该收收性子了,那谢家可是家规甚多; 你嫁过去又是宗妇,可不能再这般孩子气了。”
梁婉茹近日一听到类似的这版话便忍不住头大; 赶忙求饶道:“姑姑,这些天我娘看我已经够紧了,恨不得把我一下子□□成符合谢家标准的宗妇; 好容易今天能松泛些,请姑姑就放过我吧!”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梁婉茹心里自然是知道长辈是为她好,才出言说了这样的话,心下自是未敢生出半点儿埋怨之心。
娘家嫂子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想来茹姐儿在家里确实被折腾得不轻,梁氏也就识趣地闭了口,她一个庶出的姑姑,有些话点过一次也就罢了,说多了徒惹人生厌,便笑道:“那你们小姑娘家的先说说话,我出去接待宾客去了。”
今日是陈家的喜事,宁平侯府自然会过来人,老夫人杨氏和现如今的侯夫人小杨氏都在后院陪着过来道喜的女眷说话呢,否则,单凭梁氏一个人操持婚宴,只怕是分身乏术,更逞论在这儿同闺女呆了这么长时间了。
当然,作为主人家,怎么说她也不能一直窝在房子里头,总得出去露个面儿才是,否则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地全部丢给大嫂,也太不像话了些。
梁氏一走,屋子里的气氛才终于没有方才那般凝滞了些,毕竟是长辈嘛,对这一点表现得格外明显的便是江忻涟了,只见她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动了动已然有些僵直的身子。
陈婧姝看在眼里,不觉有些好笑:“也不知怎的,我娘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偏偏忻涟似乎格外怕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江忻涟对她口中的这个比喻格外不赞同,嗔了她一眼,眼中却尽是笑意,全无半分生气的迹象,显然是知道这是玩笑话的:
“说什么呢?我那明明是尊敬伯母好不好?再说了,伯母那样如水的人,定然是喜欢乖巧的姑娘的。”
没办法,谁让自家母亲是个火爆脾气,害得她自小便受不得像伯母这般温柔的人呢?只得努力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好让伯母多喜欢她些来。
陈婧姝同江忻涟相交已久,却从不知晓她这般样子只是为了博得自家阿娘的好感,若是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诶?怎么今日晓雅没有同你一道过来?我先前给她送了帖子,她也没有回我,我今日出嫁,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
江忻涟这才想起来她方才因着打岔而忘记了的正事,赶忙道:“我先前去找她的时候,本想着商量一番给你添妆的事情,可她却说怕是没有办法在今日过来了。
好似是因着她母亲娘家的人上门来,翻出来一件陈年往事,硬是说两家给孩子定下了娃娃亲,最近都在她家扯皮呢,具体的她未曾详言,只说让我把添的东西给你。”
说着她身后的丫鬟极有眼色地掏出来一个木质的盒子,看着也像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儿了,陈婧姝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只做工精美的簪子,看着像是如意楼出来的,价格想必也低不到哪里去。
陈婧姝是知道的,何御史为官清廉,于国于民是件大好事,对于家人可就未必了,清廉到甚至不知变通,得罪了上官也不自知,一连在现在的官位上呆了许多年,因而,一家子只靠着他的俸禄及何夫人的嫁妆维持生计。
依着何家的境况,也不知晓雅究竟要攒上多久的月例银子,才能买到这样一只簪子,想到这儿,陈婧姝心里头便不自觉有些酸酸的意味。
“我们改日相约一起去看看晓雅吧?若是她有了什么难处,我们自然是要尽量帮着一些的。”
江忻涟点点头,说实话,虽说一直是她同婧姝玩得好些,可毕竟她们也是做了这么久的闺中密友,无须婧姝特意说了这话,能帮的她也是会尽量想想办法的。
不过,江忻涟看着陈婧姝的表情,赶忙道:“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还不成吗?这大喜的日子,可千万不能掉眼泪,不吉利的,再说了,若是让新郎官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要找我算账可如何是好?”
陈婧姝顿时“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你说得那般夸张?”只是到底调整好了心情,只待着即将要带自己走入一个充满未知的环境的那个人,一时之间,心里有着忐忑不安,也有着些许期待。
而外头,沈文晖早就到了,只是,作为娘家人,饶是对新郎官如何满意,也不可能让他这般轻而易举地过关了,必得好生刁难一番,也好显示出自家对新娘子的重视。
这些沈文晖都是知道的,对于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只能表示,幸好今日拉来了两个“壮劳动力”,程昱珉是经过这情景的人,心下苦笑,却只得迎了上去,总得让好友今日抱得佳人归不是?
柳卓言则纯粹是抱着取经的态度来的,过不了多久他也要成了被岳家刁难的那一个了,学习一番总是好的,更何况,他还指望着届时耀之帮他多分担点压力呢,今日正是讨人情的好时候,又怎么可能不卖力呢?
怎么说,二人也是进士呢,加上一个状元之才的沈文晖,应对这些倒真不是什么难事,像是过五关斩六将似的,沈文晖终于到了门前,轻轻伸手一推,便看到已然盖上了红盖头的新娘子端坐着,心里一下子仿佛找到了港湾似的安定下来。
高堂之上,陈文晟和梁氏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上首了,因着老夫人杨氏和老侯爷还健在,便将他们的位子分别安置在了两人身侧。
看着一对新人身着喜服,跪拜在跟前,老侯爷不善言辞,只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杨氏心里虽是惦念着的,到底还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了,意思着殷切叮嘱了一句便足够了,剩下的自有她亲娘操心着呢。
“多余的爹也不说了,就希望你们以后夫妻同心,好生相处。”短短的一句话里头似是凝结了对闺女的无数牵挂,陈文晟不由得偏过头去,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红了眼眶的窘态。
不过,要说对闺女最舍不得的,当属梁氏了:“婧姝这丫头,没什么心眼儿,是个实诚的孩子,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忍不住担忧她会在外头吃亏,现下我把她交给你,若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全,还希望你能多包容些。”
说着,梁氏也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遮掩住即将要失态流出的眼泪,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地道:“好了,你们也该走了,可千万别误了吉时。”
沈文晖哪里不明白这一番拳拳爱女之心呢?当下正色道:“岳母大人严重了,婧姝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会好生对她的,沈家家风清正,从未有过纳妾之先例,以前不会有,以后也更不会有。”
听到这话,梁氏心里悬着的心倒是终于能放下一些了,只是微微点点头,也并未再说什么,总归还是要看女婿日后怎么做的。
当然,这般平淡的反应可不包括在场的宾客,当下便有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今日来的除了像江忻涟、梁婉茹这样同陈婧姝格外交好的,也有不少随着母亲一道过来赴宴的姑娘,当下听到这话,未婚配的又有哪一个不羡慕陈婧姝呢?
自是也有不少姑娘心中思量着,似状元郎这般,家世虽普通了些,但没有那么多妯娌之间相处的琐事,家里人也都是好相处的,还能几乎等同于做出不纳妾侍的承诺,这样的婚事似乎看起来也算是合心意了。
那厢,陈婧姝被红盖头掩住的面容早已是泪水盈眶了,若不是喜嬷嬷千叮咛万嘱咐新娘子不能哭花脸,只怕现下便要忍不住了,行礼道:“女儿拜别祖父、祖母,拜别父亲、母亲!”
梁氏看着闺女被大房的侄子背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此,闺女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就再也不能日日见面了!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沈文晖骑着马牵头,中间是吹着喜乐的班子,再就是由四人抬着的花轿了,最后才是跟着陈婧姝一道出门子的六十八抬嫁妆,长长的队伍走在街上,显得格外壮观。
显而易见的是,京城里的百姓记性还都是不错的,看着今日被红色喜服衬得更加俊美的新郎官,也有不少人认出来了这便是一月以前策马游街的今科状元郎!人生三大喜,状元郎这可是短短时间内经历过两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洞房哈哈哈!不过,车是没有的~~
第九十七章
沈家新宅子所在的这条街上; 大部分都是翰林院里当职的,也就是说,大多数都是沈文晖未来的同僚或上官; 因而当初的喜帖都是他亲自上门拜访送过去的。
今日的婚宴除了宋家三口人都到了,其余的便是这些因着这桩婚事乃是圣上赐下的; 而想着过来结个善缘的邻居们了; 零零散散的; 在院子里也就摆了五桌; 场面看上去的确有些寒酸。
但沈家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啊; 虽然有些送出去的喜帖; 人家只是送来了一份贺礼,愿意登门来吃席的人不多; 但怎么说也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啊。
沈老爷子精明; 知晓这些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自家孙儿的人脉,当下也是乐呵呵地招待着宾客。
等沈文晖好容易将新娘子接回来了; 高堂之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随着一声“送入洞房”; 便算是礼成了。
接过喜嬷嬷递过来的秤杆,沈文晖轻轻一挑,红盖头飘落在床上; 新娘子今日格外出挑的面容便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了。
新房里有几家前来赴宴的贵妇人; 见状打趣道:“新娘子这般好看,新郎官儿也不差,来年生个胖娃娃; 还不知道要有多招人疼呢。”
一下子话题跳到了生儿育女的事情上,陈婧姝还没反应过来呢,端坐在那儿便自成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不过,生孩子?想到这儿,本就擦了胭脂的脸蛋儿便更显得红扑扑的了。
宋家舅母作为亲戚,又惦念着外甥帮了儿子一把的事情,这时候自是要投桃报李,护着点儿自家人的。
她虽只是个秀才娘子,却因出身商户,这交际起来的手腕儿也是不差分毫的,方才便同这些贵妇人也能搭得上几句话了,说起话来也就更没了那许多顾虑,笑道:
“好了,咱们都是经过这种事情的人了,这头上顶着那么沉甸甸的凤冠想必脖子都要断了,诸位姐姐都多体谅些吧,这儿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吧,我们一道去后院吃席如何?”
愿意上门来参加沈文晖这个还未入翰林院的状元郎的婚宴的,无一不是挂记着他许是在圣上心里头排着号儿了,自然,出门前各家老爷也都是随口叮咛过一句的,自是不会没有眼色地得罪人,当下一个个一边笑着道:
“瞧瞧!新郎官儿还没说话呢,你这个做舅母的便先心疼上了?”一边却是脚下不停地往门外走去,不得不说,还是让陈婧姝略微松了口气的。
而随着陈婧姝一道陪嫁过来的落夏和落樱两个丫头,也都自觉地往外走去,好似是要给自家姑娘和姑爷行方便似的,让陈婧姝不由得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见着房间里没人了,沈文晖看着她难掩些许疲色的模样,开口道:“那你先在房中梳洗,我让毓宁给你送点儿吃食来,我去前头招呼一番宾客。”说着又觉得似乎太冷情了些,描补了一句:
“等我回来!”回来?回来做什么?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去了,陈婧姝只觉得方才脸上好容易降下去的温度,一下子又蹭得升起来了,便是房中,也渐渐升腾起了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息。
瞧见陈婧姝微微点了点头,沈文晖这才出门往前院去了,当然,没有忘记找一个小丫头给毓宁带话,让她找点儿吃食送到新房去。
且不说沈毓宁听到这话,是该怎样纳闷儿自家哥哥居然还有这样体贴的一面,见着姑爷走了,两个丫头赶忙进来伺候姑娘梳洗,毕竟,这有好几斤重的凤冠着实压得脖子难受。
这宅子虽是新搬进来的,可家具等物什儿却也不少什么,有的是直接去买的,还有的是沈老爷子先前打的,不过,陈婧姝可不知道这个中细节,瞧见新房里居然有梳妆台和一面铜镜,不知怎的,心里还是讶异了一瞬间的。
等毓宁估摸着时间端着些后厨做的糕点和一碗阳春面过来时,陈婧姝却是已经梳洗好了,去掉了厚重的妆容,露出来原本的五官,看上去也丝毫不比上妆之后差多少呢。
“嫂子!我进来了?”门外传来毓宁的声音,落樱赶忙过去开了门,同落夏一道行礼:“奴婢落樱、落夏见过姑娘。”
她们俩是随着陈婧姝陪嫁到沈家的,自然称呼这些一应事物都该随着沈家来,家里头只有沈毓宁一个姑娘,也就不必像在侯府那般还要排个次序了,称呼“姑娘”便是。
饶是已经住进来有些日子了,沈毓宁还是不大习惯下人对着她行礼,只是她也知道,这终究是要习惯的,便摆摆手,让二人起身了,将自己端着的吃食放在桌子上,笑道:
“嫂子,哥哥待你可真体贴,方才特意叮嘱我了要给你带点儿好克化的吃食呢,就怕你折腾了半天没吃什么东西,乍然吃些油腻的,伤了脾胃,你快试试我带来的阳春面,这可是家里新请的大厨做的,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合口味与否还需多说吗?这厨子可是沾了陈文晟的光才寻到的,想必也是一早便惦记着此事,变相地为闺女想呢。
因而,看着这么一碗汤底清淡、面条劲道的阳春面,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漂在最上头的些许葱花更是显得色香味俱全了,陈婧姝本来只是不想拂了小姑子的好意,打算勉强凑活吃些的,这下一看,倒是真的来胃口了。
见自家嫂子似是胃口大开的模样,沈毓宁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就知道嫂子你定然会喜欢的,不过改日要是祖母下厨的话,那才叫一个有口福呢。”
“嗯?”陈婧姝笑道:“听起来祖母手艺很好呀,那便看我此后有没有这个福气了,不过祖母年纪大了,还是少操劳的好。”
听到这同自家兄长如出一辙的语气,沈毓宁不由得笑得更加开怀了:“这话跟兄长说的一模一样,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陈婧姝羞红了脸,嗔了一眼,看上去却是没有半分“威力”的。
也正因着沈毓宁在房中这半天的插科打诨,陈婧姝这才觉得那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逐渐落回到了原地,看着小姑子出门向左转走了,她哪能还猜不到这是对方特意来安她的心的呢?与落樱的视线对上,会心一笑。
待沈文晖回房时,却已经是被柳卓言和宋恒初各自架着一只胳膊扶回来的,将人算不得多么温柔地“扔”在床上,柳卓言喘了口气,道:
“弟妹,即便我们三人一直帮忙挡着,耀之在前院还是不慎喝多了酒,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也就不久留了,就烦劳你多照顾他了。”
“这是哪里的话?照顾他本身就是我作为妻子的分内之事,倒是今日,辛苦柳大哥和表兄照顾夫君了,改日我们夫妻二人定然登门相谢。”
时间也够晚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自是不便在新房久留,宋恒初不咸不淡地道:“表弟妹无须相送,我们二人识得路,你好生照顾他即可。”
听着这似乎有些冷淡的语气,陈婧姝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看着二人离去,奇怪!也不知究竟是她哪里惹到这位表兄了,还是他们表兄弟之间有什么冲突?
晃了晃脑袋,陈婧姝将视线移到床上的人身上,接过落夏递过来的拧好的帕子,慢慢走近,俯下身来,想为他擦擦脸,也好睡得舒服些。
这人好似是真的喝醉了,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偶尔才能展颜一笑,现下却是两颊带着酒醉后的红晕,看上去,反倒比平日更,诱人了些?
诱人?脑海中冒出来这么一个怎么也和自家夫君搭不上边的词,陈婧姝自己都将自己吓了一跳呢。
赶忙挥散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深吸了口气,帕子一点点地向那张紧闭着双眼的脸接近着,却丝毫不知自己现下的姿势有多么引人浮想联翩。
落樱和落夏两个丫头早就出去了,甚至还在陈婧姝一无所觉地时候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就在帕子触到沈文晖脸上的那一瞬间,只见眼前的人刷地睁开了双眼,眼眸清澈,哪里有半分酒醉后的迹象?从陈婧姝现下这个角度来看,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那微微颤动着的浓密的睫毛。
陈婧姝这才发现现下这个姿势有些过于,暧昧了些?想要直起身的时候,沈文晖却是已经回过神来,一手抓住她拿着帕子的右手的手腕,声音里还带着些许低沉的沙哑意味:“想要做什么?”
陈婧姝只觉得这声音里,尽是些勾人的意味,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见她不回答,沈文晖好似还嫌不够似的,加了一个:“嗯?”尾音微颤,落在陈婧姝耳朵里,好像那人便是趴在她耳边说的一般,沈文晖便是这样,一点一点地,看着红晕渐渐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不由得失笑。
“我,我只是想要,给你擦擦脸而已。”莫名其妙地,在这样充满了亲密与未知意味的气氛中,陈婧姝好似也想到了今天的特殊,预想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似的,说话也不自觉地磕磕绊绊起来。
看着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沈文晖只觉得两个字,要命!
“不用,良辰美景,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比擦脸的醒酒效果强上百倍。”说着越凑越近,将小姑娘似乎还要说的话一并吞咽了下去。
芙蓉帐暖,轻解罗裳,始是洞房花烛夜、**一刻时。
第九十八章
翌日清早,陈婧姝是在沈文晖怀中醒来的; 察觉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忆起昨夜的事情; 便忍不住红了脸。
尝试着抽动搭在他腰间的胳膊; 似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 有些僵直; 陈婧姝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生怕扰了面前这人的清梦; 却不想,还是瞧见他眼睛动了动。
顿时; 陈婧姝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在这人醒过来之前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而当沈文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刚娶进门的小姑娘的面容近在眼前,连脸上细微的绒毛似乎都能看得清; 恬静的睡颜与脑海中笑靥如花的俏脸却正是相得益彰,重叠在一起去了。
沈文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那张昨晚便已品尝过个中滋味的红唇,紧接着便瞧见小姑娘的眼珠动了动; 顿时明白过来了; 小姑娘这是害羞了呢。
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天知道,沈文晖还是第一次脑海中突如其来地多了这点儿使坏的想法呢,顿时手上没忍住,动手捏住了小姑娘的鼻子。
陈婧姝其实在他“偷亲”她的时候就要忍不住了,只是还想继续看看这人会做些什么; 多让她见识些不一样的一面才好呢,这才忍住了笑意,没想到,竟被捏住了鼻子不得呼吸。
这下,陈婧姝是再也不能装睡了,睁开眼来,赶紧笑着躲开他的手:“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装睡了。”
沈文晖疑惑地“嗯”了一声,似是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接着便笑道:“夫人这话是对着谁说呢?我怎么没瞧见第三个人呢?”
就这么大的房间里,若是出现第三个人,陈婧姝才要该尖叫呢,没好气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蓦然却又羞涩地低声道了一句“夫君”。
沈文晖这才觉得“像话”嘛,不过,大清早的,听着这么一个昨晚实际上已经亲耳听了许多遍的称呼,听到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沈文晖忍不住在心里头告诉自己,今早还要给长辈请安呢,可不能闹过了头,须知,来日方长嘛。
于是,早早起来守在门外的落樱和落夏便听着屋子里头,隐约传来两位主子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自家姑娘喊了一声,两人这才进去服侍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时间也不早了,陈婧姝跟着沈文晖一齐向沈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看出来了她有些心神不宁,沈文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冲着她微微一笑:
“放心吧,祖父祖母,爹娘都是好性情的,慢慢相处就好。”奇迹般地,听了这话,陈婧姝也想起来前几次同沈家长辈们打交道时的模样,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当一直注意着门口动静的老太太看到他们时,便是眼前一亮:“你看这俩孩子,郎才女貌的,可真够般配的!”便是轻易不开口跟老太太讨论这些事情的老爷子,闻言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早有下人备好了蒲团,两人跪下之后,陈婧姝接过丫头手中端着的已然备好的茶盏,恭声道:“祖父,请喝茶!”
以沈老爷子的眼光,对这个孙媳还算是满意的,不说别的,光是这通身的气度,便是自小养在富贵窝儿里才能熏陶出来的,娶个这样的媳妇,至少不会给耀哥儿拖后腿,这便足够了。
因而,老爷子毫无迟疑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放在桌上,从袖中掏出来一个早就备好了的荷包递给她,陈婧姝笑道:“多谢祖父!”接过来让落夏好生收着了。
轮到老太太时亦是如此,沈家家底儿薄,二老其实昨晚还花了些时间商议了一番,这荷包里该装多少银子合适,最终还是决定不打肿脸充胖子了。
人家姑娘嫁进来定然也不是为了那几个银子来的,给的多少也就只不过是他们做长辈的心意便是了。
当然,对此,陈婧姝都是心中有数的,甚至连沈家比现下更为艰难的处境都想到了,自然不会认为二老的荷包里不是轻飘飘的一张银票便是不重视她的表现了。
沈明泽对儿媳也是没什么好指摘的地方,按例给了一个比自家爹娘少了一些分量的荷包便是了。
宋氏却是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翡翠镯子,拉着陈婧姝的手,亲自给她戴了上去,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笑道:
“这镯子是我当年出嫁之时,耀哥儿他姥姥传给我的嫁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今日把它给了你,希望你能和耀哥儿自此以后好好过日子。”
不得不说,宋氏的这番姿态给了陈婧姝很大的安慰,毕竟,身为儿媳,除了夫君,相处时日最多的,怕就是婆母了,婆母好相处,嫁进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之后,对着沈毓宁这个小姑子,陈婧姝则是拿出了一只在自己妆奁匣子里头闲置了许久的簪子,做工什么的皆是上乘,说起来还是她及笄的时候祖母给的呢,只不过不太适合她如今这番已为人妇的打扮罢了。
家里头就这么两个孩子,长辈们都是尽量一碗水端平的,对谁也不会少了疼爱去,如今瞧着陈婧姝愿意将看起来那般珍贵的簪子送给毓宁,一个个原本就对她印象不错的长辈,这下感官更好了。
再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落樱已经去厨房里取来了早饭,虽算不得格外丰盛,但这分量填饱肚子算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能被陈文晟搜寻来变着法儿地送到沈家来的厨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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