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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宝典-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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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他竟然能够看到亲生母亲死的那么惨?!
  当然,也或许他真的不知道月大人是怎么的,他只是将月大人逼到了禁地而已。
  「走。」即便慕容谨刚刚赶走了黑暗之神,几人却也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
  六人向前走去,左拐右拐来到了慕容复尸体保存的房间里。
  经过那座拱桥的时候,千轻有片刻的失神。
  曾经,月大人在这里放声大哭过。
  她突然觉得脚下一疼,低头看去却是一颗石子静静躺在那里,那石子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中间一个小洞能够容许绳子穿过。
  竟然是月大人的那些石帘。
  千轻蹲下身体捡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石头,千轻叹了口气。
  月大人一生为慕容复付出了那么多,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为自己惨烈而亡。
  哪怕死后,那尸体都不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她突然间对月大人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意,其实一个女人坐到她那样也真的很不容易。
  没有人催促千轻快速前行,到了现在一切赶时间的事情都变得毫无意义。
  因为九州岛到大荒,没有通路。
  不似大陆到九州岛,隔着海,一座船,或者被白龙马带着就可以到达,九州岛到大荒,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够进入。
  千轻叹了口气。
  将那石头放在了自己怀中,留个纪念。
  几人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当年骗月大人的那个石室,石室仍旧一面纱帐隔开上方与下方。
  几人静静站在下方,安静的呼吸中没有人敢讲话。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凄凉与悲伤,让人们走进来便不知不觉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便是千云烟也紧抿着嘴巴不讲话。
  房间里毫无其余设施。
  千轻抬头向那床榻上看去,纱帐后那道没有胳膊的人影一晃一动,安静的闭着双眼,许是知道了月大人与慕容复之间凄凉的爱情故事,许是月大人临死前仍旧想让自己救活这个人,看见那张床榻的时候,千轻的心被揪了揪。
  她的眼眶有些发酸,静静地看着上方飘动的纱帐。
  房间里没有人,不知道慕容谨躲到哪里去了。
  千轻对着上方的床榻深深鞠了一躬,在千轻的的动作下,下方所有其他人都是深深鞠了一躬。
  而就在这时,千轻突然发现一件怪异的事情。
  她记得……慕容复应该是穿着青衣的,可为什么……床榻上的那个人,一袭白袍??

☆、507情殇……

?  石室静谧。
  空气好似都不流通一般让人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千轻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心头,震惊的看着上方的床榻。
  不知不觉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瞪大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
  她那半弯着的腰还未来得及停止,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脚下踉跄几步,千轻走路极其不稳的往前迈了几步。
  她震惊的看着前方,脚步不受自己控制的向那里走去。
  哪怕稍稍动动识海就能够看个清楚那纱帐之后的人,可千轻不愿去动,她只是震惊的看着前方,一步一步挪动着……
  「千千……」面对她突然而来的怪异行为,赫连夜华不解的蹙了蹙眉,眼睛却是看向那纱帐后的人,瞬间,赫连夜华眼瞳一沉,不再讲话。
  「宫主……」碧瑶叹了口气,「这样的动作对故人不敬的……宫主,您……」碧瑶还想说些什么,千二公子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说法。
  「哎呀,小姐,你别去,万一有什么机关……」夏青惊呼着跟在千轻的身后就要往前走,却接着被司幽冥狠狠一眼停止了话语,接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忽闪忽闪看向前方。
  身后人的话,千轻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仍旧在往前走去。
  本来空旷的大殿在此刻变得极其的遥远却又极其的窄小。
  她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可是为什么还没到?
  她又觉得自己最好永远不能到,那样就能永远都看不到那纱帐后的人了……
  在矛盾与煎熬之中,千轻来到了纱账面前。
  她静静站立在那里,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她胸口憋闷的厉害,那双水眸静静盯着纱帐看着。
  心里盼着,只不过是换了件衣服而已,只不过是换了件衣服……
  可她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慕容覆亡故二十年,身体早已僵硬,哪里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换了衣服?
  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想那个可能,哪怕她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在往前一步,她伸出了双手,却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了石塌面前,她伸在半空中的手顿在哪里,第一次她有种不敢去面对的怯弱。
  不要是他……
  千万不要是他……
  哪怕心中默默的想要杀死他多少次了,哪怕知道自己必须杀死他多少次了,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才惊觉那种从小培养的亲情,并不是一日两日便可以切割的。
  哪怕对方对她虚情假意,可那种亲情深入骨髓,并不比自己对赫连夜华的爱情差一分一毫!
  甚至如果在两人面前,让千轻去选择亲情和爱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亲情!
  可事实就是这样,容不得你去选择,上天便帮你做出了决定。
  千轻咬紧了牙关。
  她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
  泪水好似已经干枯,让她只能将心中的痛苦深深埋在心间,再也哭不出来……
  「千千……」不知道什么时候,赫连夜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他蹲在地上,那刚刚修炼寒气冰凉的身体不敢去触碰千轻,只是近距离的靠近着她,给她一些安全感。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那仅对千轻的温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那里面的情谊和小心翼翼。
  听到身后之人的话,千轻骤然回过头来,那睁大的眼睛里没有泪光,只是空洞和无助。
  她好似看不见赫连夜华了,那一双眼睛无神又迷茫。
  那副悲痛的样子让下方所有人都是一阵心痛。赫连夜华更是觉得心疼到了极致,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无能?总是让她受到伤害,受到委屈?
  「夜……」半响,她才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说出,赫连夜华便急促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奈何自己手指冰凉,生怕将她冻着,不敢动,只能这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急促道:「我在,千千,我在,我在。」
  他一连重复了三次我在,足以见得他的慌张。
  哪怕处于悲伤中的千轻也听出来了。
  所以她笑了笑。
  「夜,不要害怕,我没事。」
  千轻的声音很轻盈很空灵,就好似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她的唇角却是挂上了一丝微笑,「夜,其实这样挺好的不是么?如果我真与他兵戎相见,我到底还是下不了手。那样的话,如何对得起南宫?」
  「是的,千千,这是最好的结局。」
  赫连夜华立马开口缓解。
  「夜……」
  「我在,千千,我在。」
  「夜,从此后,我就只有你了。」
  赫连夜华一愣。
  他嘴角挂起了一丝苦笑,「千千,我一直只有你。」
  千轻继续微微笑了笑,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处:「可是夜,这里好疼。我明明应该恨他,他死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这里好疼。」
  她空洞的眼睛看着赫连夜华,「而且我哭不出来,我是不是太过薄情了,其实在皇宫中,他对我一直很好,便是假装的情谊,便是伪装的温柔,可他整整装了十八年。」
  「夜,现在他死了,我按理说应该难过才是,可是我哭不出来……」
  千轻如是说着的时候,赫连夜华已经满脸痛楚,「千千,不要这么说,其实……难过到了极致才会哭不出来。」
  终于忍不住了,再也不管身上的冰冷,赫连夜华紧紧的将千轻抱进了怀中。
  赫连夜华此刻觉得,哪怕身高纤长的人儿,被他抱在怀里却仍旧是小小的一团。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慢慢的安抚着她:「他与我们本就是对立,千千,你还有我,没关系,不要难过。」
  不要难过,千轻如何能够不难过。
  可她自己也知道,再难过下去,陪着自己痛的也只是这些朋友。
  她低垂下眼帘,静静点了点头。
  她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她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隔着纱帐的男人,微微一笑,「夜,让我们来送他一程吧。」
  千轻站了起来,赫连夜华陪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他们紧紧握着双手,而千轻的手指缓缓的,颤抖的打开了那个纱帐……
  纱帐后,那个男子静静躺在那里,仅剩下的一条手臂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身侧,他的黑发如墨,温丝不乱的盘在头顶。
  他的红唇紧抿,却勾出好看的弧度。
  他轻轻闭着的双眼睫毛很长,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他好看的鼻梁也放松了下来,那下巴处更是放松的很。
  即便是睡着了,他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与英俊。?

☆、508原来原来……

?  千轻的心在看见那沉默峻颜之时再次颤抖了几下。
  哪怕早已经知道那是他,可没看见之前她还是存了一份希望。
  然而此时……
  千轻松开了赫连夜华的手,她轻轻地坐在了慕容谨的旁边。
  她静静低头看着这个从小便英俊可爱的男孩。
  她的唇角甚至挂上了微笑。
  终于,一滴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滑落,滴在了他的脸上。
  泪珠掉落的那一刻,纱帐后光芒四起,那被放在慕容谨旁边的通天镜蓦地亮起光来,自动悬浮与空中。
  镜子的光芒投在石壁上,在石壁上透出一个影像。
  那是慕容谨,活着的慕容谨。
  他安静的出现在那里,只有上半身让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微微笑着,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
  「轻儿……」影像里面的慕容谨缓缓开口:「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断壁处在我死后有没有流出鲜血,也不知道我死亡以后脸颊上是否还保持着现在微笑,轻儿,我丑吗?」
  哪怕知道对方听不见自己的话,千轻却仍旧哽咽着开口,她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摇着头哭着喊道:「不丑,一点也不丑。」
  「呵,我就知道,哪怕我的身体再丑,在你心目中也是不丑的。」
  慕容谨沉默了一下。
  「轻儿,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从小对你的利用,伪造你的身份将你变成黑暗传人,让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挑拨你与赫连夜华之间的感情,利用你对我的亲情伤害别人。
  甚至后来,九州岛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与赫连夜华之间的一场阴谋斗争。
  而你的孩子,我更是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
  轻儿,我知道做过这些事情后,你肯定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便这样一直恨我吧,我的确是个十恶不做的罪人。
  至于月大人……
  轻儿,我已经将她与父亲葬在一起。
  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我一直不让自己去探讨她与父亲的过往,因为小时候的记忆在脑中,让我一直知道父亲与她是深爱的。
  我不想承认,便不去看,这就造成了后来的悲剧。
  月大人死后,我才第一次从通天镜里看到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不是月大人害了母亲。
  是母亲和父亲,害了她的一生。
  而她……才是我真正的母亲。
  我现在想来,当年母亲临死前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有不甘,其实也有愧疚,她是在愧疚对我与月大人做的一切吧。
  而我自以为是的错以为她是想要让我替她报仇。」
  慕容谨说到这里,那温和的脸庞仍旧没什么变化,只是他低下了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让西神殿变得更强大,让父母复活,让一切恢复原来,我去了大荒,去了圣域,我想要改变一切。可他们说不能。」
  「轻儿,你说,我是真的错了吗?」慕容谨再次扬起了头,那双温柔的眼睛中情谊绵绵,如春风般让人舒适,却又似乎有水渍溢出,带着深沉的悲凉与不甘、寂寞。
  千轻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静静看着慕容谨,没有开口,没有讲话。
  「轻儿,我很抱歉对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抱歉。」
  他突然笑了笑,温和的笑容一如以往在皇宫,轻盈温暖的让千轻的整颗心都暖和起来。
  他咧嘴一笑,便仿若有万千霞光从那张脸庞上溢出。
  「得到了黑暗之神的心,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左思右想,救了母亲,她将会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救了父亲……他将会不幸福,既然如此,我何必去救他们?所以……我将这个机会让给你了。」
  「不要担心通天镜看到的一切,我已经为你重写命运,那些事情,将永远不会发生。」
  慕容谨的目光认真的盯着前方,就好似真的看到了自己,让千轻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伸出手来抚摸那张脸庞。
  「可是,你为什么会死?」千轻轻声问道。
  她不解的看着前方,不解的看着慕容谨的样子,重复着自己的话,「其实,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皇兄,我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你没有坐那些事情,我们可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兄妹。」
  她淡淡的开口,心中却是已经放开了一些事情。
  好似感受到她说了什么,慕容谨的笑容大了一些,「轻儿,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把我当做你的皇兄,是我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没有他的孩子,我们可能在一起吗?我甚至后来一直想,若我没有扮作你的皇兄,而是你的丈夫,你对我会有这么多感情吗?」
  慕容谨自嘲一笑:「答案是不会有的。」
  他低下了头,面色有些孤独寂寞,「轻儿,再见。」
  伴随着这声轻轻地声音,他的影像骤然消失,分毫也没有给千轻回过神来的机会,望着光秃秃的石壁,千轻的心好似也空了一块。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皇兄已经在她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了?
  那些年的情谊,难道都是虚情假意?
  她低下了头。
  「公主……」
  随着她的低头,一道清脆怯弱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千轻一惊,抬起了头,只见一个女人满脸泪光,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一袭粉色衣裙在她身上将她娇弱的身躯衬托的更加娇弱,竟是锦瑟!
  「锦瑟,你怎么会在这里?」千轻惊呼一声,立马走了过去。
  「公主……」锦瑟委委屈屈唤了一声,对千轻行了一礼,只是那脸色上带着疏离,小脸苍白,眼神定定看向千轻身后的慕容谨。
  千轻心中一酸。
  锦瑟对慕容谨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
  现在慕容谨死了,她难免对自己有些嫌隙。
  她叹了口气,慕容谨想要找一个人多么容易,锦瑟到这里来也不足为奇了。
  锦瑟叹了口气,「公主,太子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泪珠一颗颗顺着她的小脸落了下来,锦瑟仰头看着千轻:「公主,太子临死前一直不让我说,可是若我不说……他的心意你从来都不会明白。」
  锦瑟的双眼泪水哗啦啦的落,她一手扶着自己的心口,身体上微微颤抖着,「太子早就在通天镜里看到了公主的命运,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改变公主的命运!什么让慕容复复生,什么扩大西神殿,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509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  「太子从多年前便一直知道公主的命运不好,所以才会设计让你与赫连夜华分离,离心,可是没有成功。
  其后太子又想在九州岛做出什么事情来来阻止你们的步伐,可是仍旧没有成功。
  太子知道你有了身孕之后一直很焦躁,公主,只要一想到你将来会有那么一日,太子便感觉到恐怖,所以他聚集九龙鼎,只是为了去大荒,去找圣域,去为你改命!
  哪怕……太子牺牲了南宫,杀了你很多亲人,让你心碎,可那些都是太子故意!他是不想让你太过愧疚,不想让你难过。」
  锦瑟边说边落下泪来,身体抽搐到了极致,哽咽到了极致,「太子时常说,与其让你怀念他痛不欲生,不如让你恨他,这样至少你不会太过难过。」
  锦瑟双腿颤抖的来到慕容谨的尸体面前,她靠在那里,「可是太子演戏太过,太过投入,便是将你也骗了!」
  「太子想要将你藏起来了,可是你的聪明才智让他防不胜防,甚至太子将月大人逼到了禁地就是为了让你从她身上取到还生丹。
  而太子进入大荒,并不是去救什么黑暗之神,他去了圣域,他去请求圣域。可圣域并未为他指明方向!
  公主,太子用自己的性命为你续命,为你改名,若是死了还真的落下一个恶名,锦瑟……实在是于心不忍!」
  锦瑟说到这里,再次抬起了头来,哪一张脸颊上尽是痛苦的泪水,她的双眼冷漠决然的看着千轻,似乎在怪她,又似乎在恨她。
  锦瑟的话,字字如同大锤,重重击在千轻的心尖,只让她连着站立都有些不稳,沉沉后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躺在那里的慕容谨。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甚至曾经在慕容谨向她表白之极,嘲笑他的爱情太过畸形。
  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从来都没有这么疼通过!
  双眼盯在那个死去的温和面庞上,饶是死亡,他也不愿意死的太过狼狈,这是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想要努力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啊!
  千轻突然间有些傻了。
  她有些分不清楚黑白。
  以往,她觉得赫连夜华是恶人,可最后才发现只有他是对自己好的。
  以往,她认为慕容谨骗了她的感情,可是现在却发现……
  千轻不觉愣在那里,她的眼前缓缓划过慕容谨的一切一切……
  ……
  当年,断崖边,慕容谨一剑杀了自己的侍卫,他说:「轻儿,为兄与你共生死。」
  可那时,她不懂得珍惜,只是通过这句话想到了与赫连夜华之间的过往,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慕容谨当时脸颊上的决然……
  ……
  当年,死亡楼阁,他倨傲站在那里,誓死不放过赫连夜华,让自己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与赫连夜华有仇,可她却用自己来威胁他。
  千轻突然想到,当时的他,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惜与赫连夜华这个战神为敌,可到最后自己护着赫连夜华的那些小手段都被他看穿的时候,他的心情该是多么的沉重悲痛?
  ……
  依旧是当年,他在马车中,亲眼看着自己被司幽静重伤,之后回到西神殿惩处司幽静的手段是那么的残忍。
  可自己却只意识到了他的残忍,却完全忽视了那残忍之后的浓烈的爱意!
  不是当年,是前几日。
  他向自己表白,自己却骂他变态,千轻感觉自己实在是个大恶之人!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慕容谨为了救自己,耗尽全身武气之时,那变白的华发,那痛苦的表情,狼狈的模样!
  他该是多么的隐忍!
  从多少年前起,他便将对自己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间,不敢说,不敢想,只想默默付出。
  而当他察觉到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当他察觉到他与她之间不再可能的时候,他也舍不得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才会说出,跟他走的话,跟他走,与赫连夜华断绝关系,或许她的生命真的能够改变,可自己却在对方那对生命的最后一丝留恋的时刻,残忍的告诉对方,自己只喜欢赫连夜华!告诉他,他的爱情是变态!
  所以他才会那么的伤心吧。
  可是即便是伤心,也要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密室里伤心,不愿被她看见。
  即便后来被她看到,也要装作若无其事。
  千轻伸出了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心间,是自己,又是自己,一次一次的伤害他!
  是自己的固执伤害了他!
  若不是自己一直不要打胎,若不是自己的固执被他深深知晓,他是不会选择那最后的办法……
  看着榻上躺着的冷冰冰的人儿,看着他脸颊上带着的笑容,千轻突然觉得一种无言的感动与难过愧疚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流动,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愧疚。
  她的每一个思维都在后悔。
  她从来没有这般的悔恨过!
  她紧紧握住了双拳,她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更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好受一点,双眼似要充满鲜血,那床榻上的人影却是越来越模糊。
  千轻蓦地气血上涌,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晕倒之前,千轻听到了赫连夜华的惊呼声:「千千……千千……」
  梦中,千轻置身黑暗,她的前方出现了慕容谨。
  慕容谨依旧一袭白衣,神色淡然温和,笑着开口:「轻儿,再见。」
  轻儿,再见。
  他的身形越来越淡,让千轻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可他却渐渐远走……
  「皇兄,你回来!」千轻哭喊着,可身体却只停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抓着,最后抓住了一只冰凉的大手。
  她的神智渐渐回归。
  睁眼,入目是一张憔悴到了极致的脸庞。
  胡渣都已经生出,那双眼睛不知道几日没有入睡布满血丝,原本消瘦的脸颊更加消瘦,将脸颊骨都露了出来,可一看见她睁开双眼,那欣喜的样子却遮掩了憔悴。
  赫连夜华难以克制自己激动地心情,惊呼道:「千千,你终于醒来了!」
  是啊,醒来了,千轻知道自己已经伤了一人,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
  可她心解难以解开。
  她的情感已经封印。她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冰冷。
  「夜,我……」
  她刚刚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
  「你别说话。」赫连夜华端起旁边的茶杯,自己的声音都已经沙哑,嘴唇已经干裂,却只是将千轻扶了起来喂她喝下茶水。?

☆、510离开

?  千轻心酸的喝下一杯茶水,却不知道要对他再说些什么。
  他们仍旧在石室之中,房间里除了两人并无其余,因为碧瑶说千轻会在今日醒来,所以大家都识相的避了出去,此刻两人谁也不说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
  千轻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终究还是第一个开了口:「我的孩子……」
  「孩子无事。」赫连夜华抬起头看着她,拧着眉头沙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开口:「千千,若是你实在难受,这孩子我们……」
  「孩子是无辜的。」千轻看着他:「我不后悔,从不后悔孩子的事情。」
  千轻低下了头,微微叹了口气:「可是我只是后悔在他死前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些?」
  「都过去了。」赫连夜华轻轻怕打着她的背部,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千轻郁结在心的情绪被她一口血吐了出来,此时心情也顺畅了很多,静静躺在赫连夜华的怀中,她点了点头。
  都过去了。
  而如果能够到达大荒,如果能够进入圣域,她会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重新活过来。
  虽然……
  可能性是那么的小。
  ……
  几人在西神殿又耽搁了几日,一来大家对抗黑暗之神本就已经身受重伤,二来他们在商讨如何进入大荒。
  千轻身体已经康复,只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的神色怏怏,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话。
  「大荒与九州岛之间的联系不似九州岛与大陆,在一个空间里,只是相隔大海。大荒甚至不在这个空间,所以进入大荒就必须要有快捷方式和办法。」司幽冥缓缓开口,这是他所知的大荒。
  「不错,没有任何的说明指明如何去大荒,我们甚至没有指引。」碧瑶微微叹了口气。
  千二公子沉默不语,他没听说过大荒,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来自大荒的现场只有赫连夜华了。
  赫连夜华见众人都看向他,微微拧眉:「我当时离开时还小,根本就不记得怎么离开,只知道大荒周围是戴德森林,离开戴德森林,我身受重伤,不记得了。」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都失望的叹了口气。
  夏青挠了挠头,再次挠了挠头,撇撇众人,见大家都是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据我所知,大荒没十年都会在九州岛举行一次招人大赛。」
  「招人大赛?」一听夏青的话,司幽冥便立马疑惑的看向了他。
  司幽冥从小去了大陆,自然对大荒不太了解。
  听到夏青的话,千二公子也是略微诧异了一下,「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大荒在九州岛的招人比赛,向来只是一个形式,因为九州岛之中从来没有人通过大荒那样变态的比赛。」千二公子缓缓像众人解释道:「那招人比赛,说是一个比赛,然而那其实只是大荒在九州岛立威的形式,十年举行一次,你想想,九州岛之人再怎么修炼也没有资格进入大荒,九州岛的人们自然便会心生畏惧,对大荒愈加的崇拜。而且大荒向来缺乏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也都是九州岛直接以进贡的形式献上去的。」
  「什么比赛这么变态?」司幽冥看向千二公子,「就没有人通过?」
  「是的,便是当年七品高手的年无敌等人,都没有通过,连第一关都没通过。」千二公子微微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去大荒,所以十年前的比赛我也没有参加。」
  「十年一次的比赛,你十年前遇到过一次,那说明……」碧瑶眼睛一亮抬起头来。
  「是的,比赛就在近期。」千二公子微微一笑看向司幽冥,「不过……」
  「不过什么?」司幽冥看见他望过来的眼神便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所以双手叉腰狂傲姿态尽显。
  「不过那比赛进行之地,却是司幽王族所在之地。」千二公子微微笑道。
  司幽冥身体果然一僵。
  他的紫玉修炼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司幽问天乃是七品高手,可那只是对外的一种宣称,而且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司幽冥还没有有确定的把握能够杀了他,自己继承司幽王族。
  不过看着周围那些变态的修行者们,司幽冥突然再次的产生了一丝信心,不错,便是自己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三品达到七品,周围甚至还有八品之人,他如何不能灭掉司幽王族,荣登宝座?
  司幽冥狂狞一笑,「哈哈,司幽王族,我们来了!」
  ……
  白龙马不悦的来回翻转着自己的马蹄,厚重的嘴唇一张一合,看着远方站立的那些人,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可怜了,凭什么坐马车的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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