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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疯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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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   作者:二成井

文案:
何瑾的母亲被她妹妹的娘毒害;
何瑾的嫡女之位被妹妹取而代之;
何瑾的准新郎最终成了她妹妹的好夫君;
而在何瑾嫁人之后,何瑾的夫家被她妹夫灭了;
在妹妹与妹夫成为人上人,受万人称道之时,何瑾死在了漏雨刮风的茅草屋里。
悲催的是,何瑾重生后,发现自己妹夫也重了。

妹夫视角简介:
纪羲禾的养父害死了自己的娘;
纪羲禾的太子之位被弟弟取而代之;
纪羲禾的准新娘最终被别人请旨娶走;
而在纪羲禾娶妻之后,他的妻子和他弟弟勾结在了一起;
最后,在看似成为人上人受万人称道之时,纪羲禾的妻子联合他弟弟谋害他的性命。
幸运的是,纪羲禾重生后发现自己原本的准新娘也重生了。
【妹夫视角简介有严重剧透,看不懂的亲们请无视~】

一句话简介:带着前夫斗妹夫? or 带着前未婚妻斗他前妻?

此文1V1,双处,架空,胡诌处挺多的,考据什么就请手下留情吧~
胡诌出的规矩,与古代规矩相违背,为了不让看文的亲们混淆,特在此指出:
1。只要品行不好嫡子可以被废(但这里的被废也不是成为庶子,而是基本上不认这个子女了,只养在府中,不用改宗谱罢了)
2。嫡子不忠不孝可以被废
3。小妾可以扶为正室
4。续弦无须岳父过问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瑾,纪羲禾 ┃ 配角:何婉,杜墨洳,纪子萱 ┃ 其它:

☆、第一章【改

  何瑾见到面前这个锦衣华缎俊美公子时,便知大事不妙了,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扬起了笑,“民女见过永王爷。”
  何瑾施礼起身,仅是那么一刹那,何瑾脑子里的思绪就已转了数个轮回。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妹夫,纪羲禾。
  杜老爷让新婚不久的杜墨洳同何瑾搬出帝京隐居山野小镇,就是料到了有这么一朝。但终究还是逃不出丞相府散下的网。
  数月前,镇上就传来消息,贯来与丞相不和的杜府已倒,杜氏一家被判了通敌卖国之罪,株连九族,而办理此案的功臣,相国府的二公子因功受赏,赐了爵位,封为异姓王爷,永王。
  今早何瑾取药回来便没见着杜墨洳的影子,只见茶杯下压着张宣纸,上面是杜墨洳的字迹,仅留两字“勿念”。
  杜墨洳的言语间透着诀别的意思,看得何瑾心中惶惶不安。按理杜墨洳重病缠身走不了多远,但何瑾四周都走遍了却仍是没有见着杜墨洳的踪影。
  正是寒冬腊月,屋子里只有冰冷刺喉的凉水,寻了许久,何瑾唤了杜墨洳的名字多声,正是口干舌燥,她微微抿了口凉水打算再去寻人时,院子里便传来了声响,何瑾心头一喜,开门迎去瞧见的却是那权倾朝野的妹夫。
  “不知何事,竟要劳烦王爷亲临寒舍?”何瑾将纪羲禾拦在门前,半点都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
  年少在书院时,何瑾是见过纪羲禾的,那时纪羲禾仅是相国府姨娘所生之子,长得一副好面貌惹醉了不少芳华女子的心,但终究是继承不了相国府的庶子,倒是生母卑贱的身份让他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屈辱。
  何瑾看着眼前面若桃花,肌肤赛雪薄唇微抿,连艳惊四座的美人儿何婉都曾作诗自叹不如的男儿郎,心中好笑,暗想,那些曾经欺辱过纪羲禾的人怕是肠子都已悔青了吧。
  纪羲禾看着何瑾凤眸上挑,露出隐隐笑意,他眼中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何瑾阴沉了脸。
  谁没有个少女怀春,先皇赐婚于何瑾与纪羲禾时,何瑾也是暗自高兴了好些时候的。
  那些日子,纪羲禾因赐婚一事时常来何府走动,常给何瑾带些新奇的民间玩意逗佳人一笑,相互书信更是没有间断过。直到先皇驾崩,丞相府退婚,何瑾都以为纪羲禾是有情于她的,但今日想来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何瑾没功夫同纪羲禾耗,顿时冷下脸来,“王爷有话就请直说,莫要耽误了民女的要紧事。”
  纪羲禾一双狡黠的眸子看着何瑾却不接她的话茬,何瑾满心满脸尽是不耐。
  何瑾不与他多做纠缠,侧身绕过纪羲禾往屋外走,但没两步就给纪羲禾长臂一挥截在半路,
  “杜徵叛国,九族连坐,你与杜墨洳按律当斩。”
  纪羲禾虽是笑着,眼神却是阴寒,让何瑾身后丝丝发凉。
  纪羲禾顿了顿,收回眸子,从蓝缎子镶金花的长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黄褐色的纸,悠悠展开,“杜墨洳倒是挂记你,”纪羲禾仿若谈笑般地说出了最伤人的话,“临死都不忘留一纸休书。”
  此时此刻,地狱里的阎王爷的嘴脸在何瑾的眼中怕是也不及纪羲禾万分之一的凶恶狰狞。
  何瑾抿住双唇,握紧了拳头,掌中的老茧咯的生疼。就在纪羲禾以为何瑾要扑上来咬死他的那一刻,何瑾却咽下眼中气焰,笑了开,她伸手拿过纪羲禾手上拿着的休书,笑得乐不可支。
  “休书?哈哈哈。。。。。。”
  何瑾笑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腰,她擦干眼角笑出的泪花,看向纪羲禾,“王爷是在说笑吧,”她指尖在休书上摩挲,挑眉道:“这上好的题花宣纸可不是穷人家用得起的。”
  何瑾尚是何府嫡女时用惯了这题花宣纸,一眼瞧去便知休书不是杜墨洳的亲笔,何况真正的休书杜墨洳早已给何瑾收了起来,今日杜墨洳也不会多此一举地再写一封。
  何瑾转身,在简陋的茅草屋内室取出一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的正是杜墨洳几日前就已写好的休书。
  当年杜家念记何瑾外祖的旧恩,为何瑾外祖申冤翻案得罪了丞相,又在何瑾遭相国府退婚时请旨赐婚迎娶何瑾给她解难,几日前杜府遭难的消息传来,杜墨洳更是当即想着的便是如何让何瑾不受牵连,这份恩情何瑾自知是无法偿还的。在杜墨洳将休书递与她不愿牵连她时,何瑾虽是收了,却没打算借此来苟活。
  何瑾将两份休书覆在一块,扬手撕碎,耳边伴着宣纸撕裂的清脆声,何瑾面色轻巧地问:“王爷,您说这下民女还能不能入杜家的坟?”
  纪羲禾离开后,何瑾在山崖边找到了被白雪覆盖的杜墨洳,他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何瑾背着他回了草屋。
  血从磨破的草鞋里渗了出来,何瑾眉梢上积着白雪,衣衫单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捂着杜墨洳的手,哈着气,同他聊着今日取药时在镇上听来的趣事。
  “王家的媳妇生了个胖小子,喜坏了王大爷,听说过几日要请镇上的人家喝酒呢,”何瑾唇角挂着笑意,伸手替杜墨洳扯了扯被褥,把脚边的被子又往里塞了塞,“天冷了,别惹了风寒,不然家里的药罐子可就不够用了。。。。。。”
  院子里北风呼啸,屋里的风声也不小,盖过了何瑾的话,吹熄将要燃尽的烛火。
  半月后,村里的人发现了冻得僵直的二人,均为这对好心却不长命的夫妇洒下了几滴寒冬里的热泪,挨家挨户凑出银两给他们草草下了葬。
  回首纪羲禾来的那日傍晚,新帝就派人找到了何瑾。新帝想要让杜墨洳这先帝御封的“第一聪明人”为自己所用,不料他还是晚了纪羲禾一步。
  纪羲禾要赶尽杀绝并不无道理,皇上明面上对他言听计从,暗地里却是恨之入骨。若让杜墨洳活着,丞相一家恐怕要夜不安寝了。
  杜墨洳没了,何瑾却在,她将杜家多年收集来的相国府的罪状呈给了皇上。
  何瑾早就有心告知新帝这些事儿,但当年新帝羽翼未丰,莽撞行事只会兵败屠城,等到今日总算是时机已到,却也只剩下何瑾孤身一人了。
  何瑾自然不是个愚笨的,皇帝在想什么心思,她心里明白,皇上想知道的她如一阐述,欲知未问的,何瑾也细细道明。杜墨洳生前写的那些治国之道,为君之理皆给何瑾一一搬出,她不怕皇帝没有杀纪羲禾的心,只怕皇帝没有杀纪羲禾的本事。
  以往的何瑾是个安分随和的,其父何晏黎助丞相纪广居谋害外祖,她无法原谅却也不能割断这血脉亲情;
  疑心二姨娘毒害娘亲,她没有证据,不可妄自定论;
  二妹何婉得父亲喜爱,占了嫡女之位,何瑾只怪自己命不好,不如何婉讨人喜爱;
  相国府退婚,何瑾也不怨,毕竟明眼人都能算清这笔账,娶自己这不得势无人庇佑的有名无实的孤女,自然不比迎娶名满帝京的才女何婉来得好。
  在何瑾嫁入杜府,弄清一切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真真是蠢钝不已。
  还在先帝赐婚那会儿,纪羲禾便借她的由头与何婉暗中私会,已是好生将何瑾利用了一回,相国府又诬陷外祖,陷害杜家,纪羲禾还在何瑾的眼下杀害了她的恩人,这一笔笔账何瑾可记得清楚。
  活这辈子,死了,何瑾不是不怨,只是没本事去怨,仅能说服自己放下,了结一生早日投胎做人。
  心里打着在奈何桥边遇着杜墨洳,一起尝了孟婆汤,投了那轮回道,来世再重逢的心思,何瑾喝下了备好的毒。
  再睁眼,何瑾只觉她给老天爷狠狠戏耍了一回。
  何瑾十二岁丧母,尔后三年被接到了外祖家为母守孝。期间何瑾闹了场大病,其父何晏黎不闻不问,反倒扶正了二姨娘安氏,因此事,外祖与其父交恶,自那以后何晏黎倒向丞相一派设计谋害外祖。
  就在何瑾十五岁的及笄宴上,朝廷派兵入府,外祖陆家满门抄斩,不久日,何瑾被接回何府。
  何瑾一贯安分守己,为其外祖一事她却是在回府当日就违背了何晏黎,执意为外祖守孝三年,何晏黎一怒之下便撤了何瑾的嫡女之位,将何婉在及笄之日扶为嫡女。
  日后,杜徵为其外祖父陆韵之翻案。先帝心怀愧疚,破例将陆韵之仅剩的血脉何瑾封为郡主,赐婚丞相府刚扶正的嫡子纪羲禾。先帝感怀何瑾为外祖守孝之情,特恩准何瑾两年后完婚。
  可惜,何瑾一辈子注定没福分,两年未到,先皇病逝,新皇登基,相国府转脸要退婚,丞相不惜向新帝哭诉自己二儿子,纪羲禾早已心有她人,更是提出由兄代弟这一荒唐法子。人人皆知,相国府的大公子在几年前就已瘫痪在床榻上,成了一不能自理的废人。
  新帝畏惧丞相势力,却也顾忌百姓的悠悠之口,百般无奈之时,杜徵给新帝解了燃眉之急。杜徵请旨赏婚,新帝欣然答应,凑成了杜墨洳与何瑾的婚事。
  但杜墨洳自小便是位病公子,才华横溢,名震天下,受先帝赏识,奈何也同何瑾一般是个无福之人。大婚前月,杜墨洳患上了肺痨,咳血不止无药可医,知道如此,何瑾却也嫁了。
  新婚当夜杜墨洳病情加重,次日便辞去官职,回府休养。
  一年后,杜徵看清朝野局势难以扭转,便将何瑾同杜墨洳送离帝京,只求二人安稳一生。
  而后杜家遭奸人陷害,纪羲禾封为永王。
  同年冬,白雪覆帝京。
  一切玄机皆在何瑾十四岁那年,如若外祖与何晏黎不曾交恶,想必何晏黎也会犹豫几分,决计不会让丞相府有机可乘,后事也不若如此。
  偏生不巧,何瑾睁开眼,正是十四岁那年大病初愈之日。
  落日西沉,水面上鲤鱼打挺,掀起满池余波碎金。
  何瑾拈了根狼尾草坐在亭子里,看着远处发愣。她面前的一切都是安详平和的,却生生让她看出一片荒芜破落的景象。
  若是什么都不做,不满一年,国公府便要易主他人,但若是参和进这些个是是非非里,国公府也未必可以幸免于难。
  何晏黎于丞相来说只是小卒,何瑾要斗的人终究是相国府而不是丞相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
  何瑾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相国府身后势力满布朝野,而何瑾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扳倒朝野重臣们的本事。想至此处她心中一沉,就算从新来过她也是一样的无用。
  前世的恩怨因为自己的无能,她只得放下。但人都是贪心的,重活一辈子,有机会报仇雪恨,她又哪会甘心。
  “瑾之。”
  老者的声音打断了何瑾的思绪,她回眸见着那两鬓夹杂银丝的老翁忙起身迎去,扶住陆韵之,何瑾方才露出笑来,缓缓,她却又皱起了眉,“外祖,这池边水气寒人,您怎来了?”
  扶陆韵之坐下,何瑾唤来冬莲换了壶热茶,斟满了递与陆韵之。
  茶香袅袅,吃了口茶,陆韵之笑道:“病好了这些个天,你倒是愈发少言寡语了。成日往这亭子里跑,连陆荣轩那疯小子都挂记你莫不是身子没好利索。”
  何瑾微愣,旋即有些牵强笑开,“荣轩只怕是在怪我这几日鲜少搭理他,就在外祖面前参了我一本,好哄我多吃几口苦药呢。”
  自打何瑾病愈,陆荣轩每日都会来找她,但都被何瑾使了丫头拒在门外。不是何瑾不愿见陆荣轩,只是前世留下的心魔让何瑾无颜面见她这表弟。
  国公府抄家时,陆荣轩仅有九岁,何瑾眼睁睁的看着陆荣轩被官兵带走自己却束手无策,想求了父亲为外祖说情,却是被锁进了府中深处的院子里,连外祖一家最后一面何瑾都没有见着。
  那些个长舌的奴仆偷偷议论,说陆家小少爷斩首后的头颅给野狗叼了去,官兵寻着时已经被吃食得面目全非了。
  忆起前世,何瑾先前扯出的几分笑意也不觉消散,她目光发直的盯着杯中茶水,握着瓷子的手也不自主的收紧。
  陆家老太爷疼爱外孙女是众所周知的,就连何瑾的乳名也是随了陆韵之的未名。陆韵之看着眼前双拳紧握的何瑾没了笑意,何瑾贯来把事藏在心底,鲜少外露,必是受了些什么才会这般。想及此处,陆韵之微微叹气。
  人人都道杜家郎儿是文曲星下凡,陆韵之瞧着自家孙女也是不比别家的差的,只是这何瑾随了她娘的性子,心里是头明晃晃的,面上却不露分文。
  过了许久,陆韵之道:“瑾之,你向来不是个愚钝的,却甘愿顶着愚钝之名,你可知为何?”
  外祖是了解她的,何瑾行事总要思虑几分,顾虑多,想得多让她比同年岁的孩子要显得老成不少,但往往这种年少老成会被人误以为是木讷,帝京里没有人家不知道何府的大小姐天生拙笨,比不上那庶出的二小姐来的聪明伶俐。
  想起前世孩童们嘲弄她的歌儿,何瑾自嘲道:“瑾之长了颗鼠胆,辜负了祖父的期望。”
  看着垂首黯然的何瑾,陆韵之柔和了目光,他上了年岁,手上泛着黄斑,手骨的轮廓清晰可见,陆韵之伸手抚上何瑾低垂的脑袋,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轻声道:“瑾之,莫怕。”
  顿然,何瑾心口揪痛,昔日的画面在她脑中翻腾膨胀,好似要宣泄而出,前世何瑾十五岁的及笄宴上,官兵破门而入,顾老太爷给押走前便是这般扶着何瑾的脑袋,轻声安慰,“瑾之,莫怕。”
  何瑾不住红了眼眶,“外祖,瑾之没用。”
  何瑾抬头视着外祖,眼中泪光模糊了视野,心底却是敞亮,瞻前顾后,思虑再多又如何?难道要听天由命地再过活一次,再任由他人宰割吗?不,她决不会甘心!
  何瑾陡然忆起一个理来,“能忍则忍,但若是容不下了,就要斩草除根。”上辈子她仅记住了前一句,而这辈子她只认后一句。
  何瑾心中有了定论,便强忍下眼泪,呜咽道:“外祖的话,瑾之明了。”
  十四岁这年的病魔折腾得何瑾去了半条命,这病因却是起的蹊跷,何瑾也未曾没想过是有人加害于自己,但前世她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忍下了,而今她却不是个好欺侮的主,若不吃食那恶徒之骨,吸其之髓,她定不做休。
  “外祖,”何瑾站起身来,眉间的阴云散去,眼中晃晃有神,“瑾之想回何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视角简介:
  纪羲禾的养父害死了自己的娘;
  纪羲禾的太子之位被弟弟取而代之;
  纪羲禾的准新娘最终被别人请旨娶走;
  而在纪羲禾娶妻之后,他的妻子和他弟弟勾结在了一起;
  最后,在看似成为人上人受万人称道之时,纪羲禾的妻子联合他弟弟谋害了他的性命。
  幸运的是,纪羲禾重生后发现自己原本的准新娘也重生了。
  不要被女主视角蒙蔽了~其实何瑾根本就没有恨纪羲禾的理由的说,纪羲禾也只是一个可怜人【不然他重生干嘛?


☆、第二章

  “那丫头竟没死成?”扮相艳丽的妇人,眼神像淬了毒似的恶狠狠的盯着跪在身前的婢女,仿若她就是那还好生活着的何瑾。
  蔻丹红的指甲给她硬生生的折断,女人吃痛,她身旁的贴身丫鬟忙忙拿了削刀和磨石上前,半跪着给女人修理折损的指壳。
  女人咽下涌上心口的怒气,朝报信的婢女横眉看去,“继续说!”
  “大姑娘她,”圆脸浓眉的婢女哆哆嗦嗦的,垂着头不敢看坐在楠木椅上的女人,“大姑娘明日。。。。。。明日便要回府了。”
  女人杏眼瞪大,猛地站起身,正在修理的指甲不料防的给再次划伤。
  “啊!”女人尖声痛呼出来,抽手就给贴身丫鬟一耳刮子,锋利的指甲在丫鬟光洁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没一会儿就渗出了殷红的血水。
  “尽是些不省事的东西!”女人心火上泛,一股脑的将桌上的果盘掀在地上,瓜果枣子落个满地,这番仍是不解气,女人又踹了地上的两个丫鬟几脚才捧着胸口坐下,挑眉骂道:“还不滚出去!”
  得了话,丫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门槛,生怕又惹了主子的不顺心,没自己好果子吃。
  待走到没人的地儿,两个丫鬟才敢歇下。
  “倚翠姐姐,三夫人叫咱们做的那些事,若是给人知道了,可怎生了得!”圆脸的小丫头愁眉紧皱,“夫人给药时我便留了个心眼,没将药全放下。”莺桃后怕地捂着心口,“幸好大姑娘命大,不然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莺桃虽长得憨实,人却是个机警的。那日她借着在国公府做工的小姐妹的关系溜进国公府,在何瑾的吃食里下了药。原本莺桃只当这药是吃不坏人的,打顶是让大姑娘卧病几日,去不了今年的花会,徐氏便有机会让三小姐何嫣有替了大姑娘赴会,在侯府大家面前崭露头角。但没想到,这三夫人却是怀着要了大姑娘性命的心思。
  “我想着花会的名额虽是限着的,但往年大姑娘不都是躲着这些个是非事儿,也给三小姐腾出了位子,今年三夫人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今日得了消息,我才看清了三夫人原是心底儿存着这歹毒的念想!”莺桃说着,略有些愤愤不平起来,“这事若是如了三夫人的意,背黑锅的不定是谁呢?”
  她无意识的将话说出嘴,抬首与倚翠的目光相逢,两人心中皆是一顿,惊恐不已,莺桃愈加庆幸自己没将药量下足。
  “好了好了,”倚翠敛起心神,撵着莺桃闭了嘴,“叫你嘴碎说这些个事儿,捡谁听去了,你我都没好的!”
  又好生叮嘱了莺桃几句,倚翠便将她打发走了。徐氏虽是将她赶了出来,却不准一会儿就要唤她,倚翠想着赶忙往回走,去院子里候着。
  步子快了,带起一阵轻风,倚翠只觉脸侧凉意袭来,她伸手抚去,竟是一滩鲜红,被徐氏划拉开的伤口仍滚着血珠,顺着她脸颊的轮廓缓缓滑落。
  倚翠是徐氏的陪嫁丫鬟,她能做徐氏身旁的贴身丫鬟也是因着这个缘由。看着满手的血,倚翠心里顿时凉了,她贯来忠心侍主,如今也不禁起了离意。
  却说徐氏那头是火烧火燎的头疼,这事给她办砸了,那人决计不会轻易饶过她,自己的短处还在他人手中握着,怎能叫她安稳入眠。
  果不其然,倚翠刚进院子就听徐氏唤她,“倚翠!倚翠!”
  “是,夫人!”倚翠喊着,疾步跑进屋。许是跑急了,倚翠鬓角的刘海搭在了脸上,同未干的血水活在一起,她窘迫地拿着帕子给自己擦拭,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徐氏看着她凌乱的模样不屑地皱了皱眉,“这幅可怜相是扮给谁看呢?瞧着就糟心!”
  徐氏发起脾气来是没完没了的,这会儿她且想着有事要遣了倚翠去做,便将余下的话咽了去,她不耐烦地斜睨着倚翠,将桌边的钱袋扔给她,“去,把这些银钱给了骆公子,他若问起,且说我这几日身子乏了,让他缓几日再来。”
  “奴婢知道了。”倚翠领了钱,捂着脸就下去了。
  次日,陆彦亲自将何瑾送回了何府。
  何晏黎乃礼部郎中正五品,却是少了陆彦这当朝少傅从一品大臣整整七个阶位,撇去亲疏关系不说,何晏黎理应出门相迎。
  何瑾由丫鬟扶下轿,跟在陆彦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走上光洁干净的白石阶。何瑾虽是在外祖府上为母守孝,但每年大小节日她都有回府住上几日,更别提外祖落难后给囚于何府了,但现今站在这何府门前何瑾却仍是陌生不已。
  前世她回府后受了不少三姨娘的辱骂,扶为大夫人的安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徐氏胡作非为。
  徐氏的独女,三姑娘何嫣是个嚣张跋扈的,在何婉那失了面子,便来何瑾的院子撒泼。受百姓称道的善面人儿何婉也得了安氏的嘱托不愿摊上何瑾这浑水。何瑾更因外祖一事惹怒了何老爷,何晏黎也就扔她在后院自生自灭了。
  何瑾在心底冷笑,上辈子自己怕是碍着了所有人的眼。
  略略,收敛起自个儿的心思,何瑾挂上笑,冲何晏黎行礼,“父亲。”
  何晏黎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旋即转身向陆彦作揖,陆彦忙忙拦下他,“你我之间何须来这套虚礼,”陆彦看着何瑾笑笑,“我这外甥女想回府,同老太爷讲道时,可惹了老太爷发了好些日的醋意,如今国公府还酸着呢!”
  何晏黎是个会瞧眼色的,陆彦说些什么他都是陪着笑在一旁听着,这样阿谀奉承的人却长了张正直的脸,竟半点都叫人看不出他讨好的意思。
  陆彦同何晏黎又说道了几句,何晏黎本想请陆彦进府一坐,陆彦却是事不离身,不多时就离开了。
  何瑾由着丫鬟领进了自己原先的院子,整理了下衣裳便去了大堂。
  门前候着的许妈妈瞧见何瑾来了,便好心道:“大姑娘快些吧,老爷和几个夫人都在里屋候着您呢。”
  许妈妈原是陆氏身边的老人,何瑾也是喝过她几口奶的,前世回来不久许妈妈就叫安氏找了由头给打发了出去,也没见着何瑾一面,今日相见怕是这么些年来的头一次。
  许妈妈是个实诚人,待陆氏忠心耿耿,连带着对何瑾也是好的,前世何瑾便因没见着许妈妈心中留下一梗,今日见了难免会有些动情。
  何瑾按捺住自己的心绪,冲许妈妈感激地颔首,旋即便打起心神提步进了大堂。
  何晏黎坐在堂中,两臂是二姨娘安氏和三姨娘徐氏。
  除了公子何筱,四夫人所生的何婷还有姑母何晓蓉不在,何婉何嫣也同母亲一起坐在堂中。
  何婉一派温柔娴淑大家闺秀的作风,看着何瑾的眼神里含着笑,似若春风拂面,与之相较她手侧的何嫣眼神恶毒,朝着何瑾不断地使眼刀子。
  真真是女儿生娘样,二姨娘容颜端庄,面容和蔼,虽是庶出却也不怪何晏黎会扶她为正室。反观徐氏,已为人母却是扮相艳丽,锦服华缎,金银珠宝全给她安在身上,到底是小户人家出生,长得一副好皮相内里却脱不净个“俗”字。
  何瑾看着到齐的人,暗想若非舅父承蒙圣宠升为太傅,自己可担不起这众人相迎的排场。
  何瑾朝何晏黎等人一一行礼问安,末了何晏黎使人拿了椅子让何瑾坐在自己身边,问了几句何瑾身子好了些没的话,便是过了。
  比起何晏黎,安氏却是显得热心,吃的喝的玩的尽数给何瑾备好,此时安氏虽还是个姨娘的身份,做的却是当家主母的事,何瑾回府都是她打点好的。安氏逗着何瑾说了些趣事,倒是比何婉这个亲女儿都要显得亲近些。
  看着安氏慈眉善目的嘴脸,何瑾面上陪着笑,心却是时刻悬着小心应对。
  安氏的母亲是丞相母家旁系的人,按理丞相还该管安氏叫堂姐。何晏黎倒向丞相一派,这其中有安氏的多少功劳自然无需多言,若说自己大病也是安氏在背后使的坏心思,那此时此刻最该捶胸顿足的人便是她了,如今她却能仿若无事地笑脸盈盈的同自己讲道,如此之人何瑾又如何能不多多提防。
  “老爷,大姑娘回府身旁也没几个能使唤的奴仆,不防将许妈妈遣去大姑娘的院子,”安氏看着何晏黎又看了看何瑾,接着道:“许妈妈原在姐姐身边伺候,也是个会做事的,想必照顾大姑娘应是无妨。”
  陆氏去后,许妈妈便一直在院子里替何晏黎打点琐事,也算得上是半个官家,于安氏而言却是个多事的,正想借着这机会将许妈妈遣给何瑾做闲差,何瑾又哪会看不清安氏的如意算盘。
  不等何晏黎应下,何瑾忙推拒道:“许妈妈是个能干的,栖身在我的小院子里着实是委屈了妈妈,外祖给瑾儿留的三个丫鬟都是些机敏的,就不劳烦许妈妈了。”许妈妈虽不能要,何瑾却也想另找几个聪慧的丫头进自己院子,“但如姨娘所言,瑾儿院里的奴仆确是不够使唤,还请二姨娘明日叫那管事的带几个丫鬟去我院里,让瑾儿挑拣挑拣。”
  何瑾说的也没个错,礼部侍郎的嫡女若是只有三个丫鬟且是亲母娘家带来的,说出去必要遭人笑话。碍着面上光彩,何晏黎也不会不应。
  果料,何晏黎点了点头,“若想要丫鬟,明日便从府中使几个钱,让牙婆子将人领进府里给你挑几个好的。”
  何晏黎是个要门面的,说了便会做到,只是他这般却是打了安氏的脸,跳过管事的安氏直接给何瑾派了人,放在以前他定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今日回府何瑾都是由陆彦亲自送回,可想而知陆老太爷对何瑾是有何等的宠爱,攀着这层亲戚他必要好生利用,又何必去寻了安氏为自己同丞相牵线搭桥。
  何瑾也知道前世自己病重在床,何父以为她是没盼头了,才扶正了安氏,在丞相那头讨了好,他却不料何瑾命大,给阎王爷遣了回来,让外祖与其彻底决裂。不过于何晏黎而言却也解了心头烦忧,他干脆断了攀附国公府的念想,投了丞相门下。只是现今何瑾提前回府,局势却是不同往日了。
  何瑾会疑心安氏毒害母亲,加害自己也是因为安氏与丞相府那边的关系,如若母亲同自己不除,父亲又如何能一心一意的助丞相成事?何瑾心里想着更确信了安氏有不轨之意。
  前世何瑾有心调查却没本事查出什么名堂,就连前世外祖也对何瑾大病一事抱有怀疑派人查寻,但最终也没捉住那人的狐狸尾巴,反是让人倒打一耙。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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