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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扶摇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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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会出事,这种情况我觉得行,历史上也不一定不存在。
  有的人觉得作者在瞎写,我表示,我能写的,是我基于有一定基础上,对古代环境有一定的了解,才敢去写的,到底行不行,见仁见智。
  说这些,是想说,古代有些现象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苛,有思想感情的人类,是最大的变数,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敢有勒死皇帝的宫女,也不奇怪,只要人物有合理动机,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观点,不强求所有人认同。
  另外还想跟大家聊聊关于人设方面的事,还是拿王熙凤来讲,她是个泼辣的人,但是对于男女关系态度,其实有点矛盾,她一边可以跟侄儿们“打情骂俏”引发别人的闲言碎语,被人猜和侄儿们有一腿,一面又因为贾瑞的调戏,下重手害死了他,可见是非常反感贾瑞行为。王熙凤在床事上又十分的保守,连换个姿势都不肯。这种人设要是放在网文里,不会被贴太好的标签,但我只见过王熙凤被骂过心狠手辣,没被人骂过其他的,可见大家不觉得这个人设崩。
  同样的,我也不觉得角色所有的习惯,必须和她身上经常出现的标签统一,御姐可以在床上害羞,萝莉可以在床上大胆,这些一点都不违和,不过有的读者觉得是崩人设,我也只能说,见仁见智。
  【虽然提了红楼,但是作者丝毫没有跟红楼媲美的意思,请勿给我乱扣帽子,之所以提红楼,是因为知名度高,好举例子,仅此而已,请勿过度解读,扭曲我的意思。其他书籍同上。】
  …
  最后是我想跟读者们说的和剧情无关的话。
  西瓜有自己写作的习惯和方向,能力还有不足,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问题导致各种情况,导致大家对作品褒贬不一,这个也没啥好说的了,但是写纯宅斗的确太费精力了,顾全起来有点超负荷,加上读者对剧情文好像要求更多,作者写作之外,需要花的精力更多,比如经常解释一些内容,也需要更强大的心理素质去应对。
  所以短时间内不考虑再写纯宅斗内容了,不过古言作品,宅斗无法避免,后面作品不再是宅斗为主线,只含有部分宅斗内容,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继续跟过去,下个月22…23开文。(下本大纲挺顺利的,应该能按时开文)
  …
  写完这本文,非常非常感激读者的陪伴,中间有很多读者提出了特别好的意见,让我改文有了方向,这不只是我的作品,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无比感激,无比感激,无比感激。
  …
  后面番外尽量快点放上去。


第185章 前世番外
  沈清月准备与张轩德和离,遂回了娘家,仿佛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人的事,自打她回了雁归轩,也没有人来看过她,连别的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没来过,雁归轩仿佛不是沈家的院子。
  沈清月倒没什么,反正她习惯了,她和沈家人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两不相干,其实挺好的,比在张家被所有人使唤好多了。
  她一面儿修补顾绣,一面儿轻轻地哼着歌,春叶走进来,撇了撇嘴,步子顿了一下,才平平静静地道:“夫人,三老爷升迁了。”
  沈清月诧异地抬起头,她父亲这些年都没斗志,怎么会升迁了?她想起张轩德这一两年一直在说朝廷里的人官员革职很快,便又了然地低下头去。
  或者就是运气好吧,而且沈世兴调去户部照磨所之后,也一直老老实实点卯,资历上足够了,升了也不算奇怪。
  沈清月又想到了沈正越头上去,沈正越自从与五太太和离之后,本分了很多,在照磨所勤勤恳恳做了四年的照磨,沈世兴都能升,他都没升,大抵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的吧。
  不过这些事,她继母吴氏都会提醒沈世兴的,轮不到她去插嘴。
  偏不巧,吴氏正近日琢磨着怎么让沈清妍体面地嫁去张家,沈世兴升迁的事,更是让她高兴过了头,并不在乎同在屋檐下的沈正越是什么态度,就连沈世兴自己,也没有顾忌上沈正越的心情。
  谁也不知道,沈正越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在照磨所熬了四年,整整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去的早,走的晚,风雨无阻,竟然轮到了沈世兴头上!
  沈正越心里的火是一点点地窝起来了,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神起初是有些迟钝,渐渐越发阴鸷。
  他想起了在照磨所第一年里,他不小心弄脏了折子的事,豆大的油印子而已,主事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折子砸他脸上,快二十岁的男人了,脸都被打红了,他却要唾面自干,事后在书里找法子,用硫磺去掉油印。
  还有一年下了很多雨,照磨所里的东西发霉了,有的纸张怎么分也分不开,得用在舌头上舔过的手指头才能分开,他才干了半天,就拉了三天的肚子,人都虚脱了。
  这四年里,他吃的苦数不尽数。
  沈正越从箱笼里拿出秀宜的牌位,抱着躺在床上,眼泪悄无声息地掉下来了,为什么不是他呢……他在秀宜的灵堂上发了誓,要让她看到他升官发财,他耐心等了四年,怎么会变成沈世兴呢,怎么会呢?
  他不服!
  沈正越收起牌位,跑去问了原主事,当然只说沈世兴资历够了,最合适,沈正越虽有功劳和苦劳,到底资历不够,升不上去,他还说:“正越,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但这事儿是上面人决定的,我也帮不了你。”
  这些话,主事已经对好几个人说过了,他打发人,都是这么说的。
  沈正越听出端倪,愈发印证了他的猜想,他三伯父肯定是托了关系!
  这不公平!
  沈正越赶回家中,准备找长辈们说理,他先去见了赵氏,让赵氏帮他出这个头!
  赵氏正吃着秋天里不大甜的西瓜,她吐了籽儿,道:“你爹在家里都混不上个官儿,你托你大伯父去照磨所混口饭吃就很不错了,你三伯父毕竟是长辈,康哥儿都没着落,你再去跟三房争,怎么争得过?我要是替你去了,岂不是主动去挨骂?”
  沈正越越发不甘心,他亲自跑去找了老夫人,求老夫人给他做主。
  老夫人保养的很好,人瞧着很精神,她舒舒服服地歪在罗汉床上,任丫头给她捶腿,她听了沈正越的哭诉,挥手让丫鬟们出去了,缓缓地道:“这事儿可不是你大伯父帮的忙,他若是帮了忙,肯定会与我商量的。”
  沈正越憋了一股子邪火,红着眼眼睛问道:“不是大伯父,那是谁?!”
  老夫人想起了陈年旧事,脸色渐渐冰冷,眼神里掩不住地对沈世兴和沈清月的嫌恶,道:“你妹妹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许是你妹妹的缘故,户部都有人照顾你三伯父吧。”
  毕竟沈清月和离回家,总不能一直呆在娘家,将来总是要再嫁的,舒家的人虽然多年不理沈清月,给她的嫁妆却丰厚,说明多少还是对外孙女有些感情的。舒家大概是为了沈清月再嫁之事考虑,所以提拔了沈世兴,给沈清月抬高身价,想让沈清月还能好嫁。
  老夫人也不想沈清月还留在沈家,巴不得赶紧将她嫁出去,沈世兴升了倒好,她淡淡地道:“这件事你就别争了,也别闹了,我给你做不了主,你的确争不过的。日后你三伯父自然会照顾你。”
  沈正越眼睛猩红,他不要沈世兴的照顾!
  四年了,他每天夜里都梦见秀宜跟他说,再也不能怀孩子的画面,他一醒来,脑子里就是升迁升迁升迁……
  沈正越失魂落魄地回了房,他整夜都没睡着。
  次日,沈清月正式与张家和离,动静闹的很大,沈正越虽然没去亲眼看,但他也知道,沈清月从婆家回家,下场凄惨,她手里的人,早被张轩德染指,她身边只有一个贴身的下人。
  夜里子时,沈正越终究是没有办法合上眼,他一合眼,秀宜就问他,为什么把官职丢了……为什么……为什么……
  沈正越悄悄摸进沈清月的房间,捂上了她的脸,掐她的脖子,她临死前抓着他腰间的玉佩挣扎着,渐渐却没了动静。
  沈清月死了,真的死了。
  沈正越茫然地站了片刻,他脑子无比的清醒,他利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想杀沈世兴,但是忘了。
  天亮了。
  沈清月死的消息传出去了,只有春叶知道主子死的不正常,她找了沈世兴,找了老夫人,后来被关起来了,她知道,沈家人不想声张,也不想替一个和离回家的女儿伸冤。
  春叶舍了一根发簪,又见了沈世兴一面,她说,主仆一场,还想去看看沈清月,她保证不再说胡话。
  沈世兴到底心软,同意春叶去了,春叶在沈清月的灵堂上,看到了很多宾客,其中就竟还有张轩德,他穿得好生体面,风流俊俏,可怜她的主子死得不明不白,这些害她的凶手,却快活无比。
  春叶趁着人多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冤”,咬了牙,盯着灵堂里的墙壁,铆足了劲儿,一头撞了上去,当场就没了。
  宾客吓坏了,有人眼尖,看到春叶手心里也写着个“冤”字。
  和离的弃妇,忠烈的丫头,让沈清月和春叶的名字很快就传了出去,吓坏了沈家人。
  老夫人到底忌惮舒家,已经将沈清月说成自缢,让舒家无话可说,春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舒家要是知道了……万一舒家要是知道了……
  舒家当然知道了。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除了被外放的沈世文幸免于难,沈家爷们儿,再无一人在朝为官,沈世昌因为贪污受贿,与柳氏夫妻二人,皆被砍头,两人的儿子儿媳,也永世不得入京,不仅男子不得为官,子孙三代不许参加科举。
  沈世祥夫妻俩因为手里的铺子偷税,也都入狱,沈正越想救父母,投路无门,花光了财产,才得见沈世祥一面,当他忍不住愧疚告诉沈世祥缘故之后,沈世祥活生生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至于沈世兴与吴氏,与张家结亲的事当然没成,两家子却在牢狱里见了面,也算是“缘分”。
  沈世兴死得明明白白,吴氏和沈清妍、沈正康母子三人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张轩德至死还在想,前不久沈清月忌日他去祭拜的时候,这个季节的绿萼梅和磬口梅,到底是谁送的……到底是谁会知道,沈清月喜欢这两种梅花。
  开春之后,又是新的一年。
  只是京城再无“福顺胡同沈家”和顾阁老学生张轩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补一个前世沈清月和离之后的番外。
  之后就只有顾淮的暗恋日记了~


第186章 番外(一)顾淮暗恋日记(一)
  这是顾淮成亲的第三年,他出了翰林院,到吏部来了,直接坐上了考功清吏司主事的位置。
  他的起点,兴许是别人的终点。
  顾淮今日有点高兴,因为永恩伯府被抄家了,他和往常一样,下了衙门,同陈兴荣一起找了一家酒馆喝酒。
  陈兴荣妻子不在京中,平日里本身寂寞,空闲时间多,但顾淮可是有家室的人。
  两人喝酒的时候也不推杯换盏,各喝各的,陈兴荣酒量一般,喝到上头了,看着窗外泼墨般黑了的天,打趣顾淮道:“你这成天跟我一起厮混,你夫人难道没有意见?”
  顾淮举起的酒杯,在嘴边滞了片刻,便又一口饮尽,他淡声道:“不过一时片刻,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陈兴荣跟他碰了杯。
  顾淮喝到微醺才回家,他回去的时候,妻子胡氏已经睡了,他没有叫醒她,他站在黑夜里,看向架子床在黑夜里厚重的轮廓,肚子里的一些话,渐渐克化掉了。
  他与平常一样,去了书房睡,这书房他睡了三年,睡得很习惯。
  第二日早晨,顾淮醒来很头疼,他在卧室里去洗漱,胡氏早已经穿着素净的衣裳,坐在罗汉床上用膳。
  胡氏看到顾淮愣了一下,随即又去吃粥,淡淡地问他:“爷今儿休沐?”
  顾淮擦了脸,用手巾擦净了手,道:“嗯。”
  洗漱完了,他便一道坐下,但桌上并没有准备他的早膳,是眼尖的丫鬟,赶紧去吩咐厨房传了膳来。
  顾淮随意吃了一些,饭后擦擦嘴交代道:“张家往后要是有人来,你去见一见。”
  他入吏部,便有舒阁老帮忙,舒阁老交代过他,既他负责考功之事,偶尔提拔一下张轩德,照顾下张家。永恩伯府倒台,张家未受牵连,张轩德没有什么人脉,日后一定会主动上门,他没工夫应付,所以交代给胡氏。
  胡氏端着粥,有些诧异地细嚼慢咽着,从前张轩德来巴结,顾淮都是不见的,她知道顾淮不喜欢这个学生。
  但她对顾淮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便点了点头,道:“好。”
  夫妻二人,一日里就说了这几句话。
  顾淮吃过粥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顾三夫妻俩来了,他才从书房出来。
  他知道顾三为什么来,兄弟二人在书房里说话,三太太去了内室和胡氏一起说话。
  顾淮与顾三也就只是说了几句永恩伯府的事,两人心照不宣,也没在这儿多说什么。
  顾三在顾淮书房里转悠来去,瞧见书房里安置了一张床,还有被子,便转达了老太爷的话,道:“祖父说,你们成婚三年了……无论如何,是该有个孩子。”
  顾淮翻书的手一顿,脸色寡淡,道:“这事怎么急得来?”
  顾三叹气摇了摇头,凑过去问:“你跟弟妹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有些客气过头了。”
  顾淮没有作答,当初他既和东顾一起承了胡家的好意,不管胡氏怎么样,他没有卸磨杀驴的道理,何况,他觉得这样也还行,胡氏至少把内宅打理的还凑合。
  他便道:“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吗?你跟三嫂,不也是相敬如宾?”
  顾三揶揄道:“我哪里比得上你?”
  顾淮懒得理顾三,他问顾三要不要留家里吃饭,顾三说不吃,兄弟二人又说了些闲话,顾三才跟三太太一起离开。
  顾三夫妻俩走后,胡氏到书房来了,她几乎不踏足顾淮书房。
  顾淮起身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胡氏跨过门槛,就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道:“顾三太太说……咱们成婚三年了。”
  顾淮定定地看着胡氏,原来三嫂跟胡氏也说了这个事。
  他问胡氏:“嗯,我知道。”
  胡氏低了低头,道:“我想着,都三年了,你……纳妾吧。我给你纳两房妾侍,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淮眼色渐渐冰冷,双手也藏在身后,握起了拳头。
  他想起在忠勇侯府和胡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胡氏乖乖地坐在永南郡主身边,没有像别的女子那样眼神热切地看着他。
  她很不同。
  顾淮便对胡氏印象很好。
  顾家说胡阁老提了这门亲事,他最后也就答应了。
  他们成亲当夜,胡氏哭了,他以为胡氏是疼的,后来才知道,胡氏根本就不愿意他碰她。
  他没有勉强人的习惯。
  再后来,他也就不勉强她了。
  他们成亲三年,胡氏今日说要给他纳妾。
  也好,她说纳,那就纳。
  顾淮坐在椅子上,声音冷冷冰冰地道:“随便。”
  胡氏也不多问,就让身边的妈妈去挑了几个瘦马回来,等顾淮下衙门了,让他亲自挑。
  顾淮回来之后,看到厅里站着的一排女人,皱着眉看向胡氏。
  胡氏道:“爷,你还是自己挑吧。这几个性子都温顺。”
  顾淮冷声道:“我不是说了吗?随便。”
  胡氏捏紧了帕子,道:“您挑吧,挑您喜欢的。”
  若顾淮喜欢,以后也就不会睡书房了,他有地方睡,总是好的。
  顾淮冷着脸,扭头看向瘦马们,扫了一眼她们的手,随便指了几个手长的还不错的,便回书房去了。
  胡氏留下了三个瘦马,抬了姨娘,嘱咐了些好好伺候主子的话,便将她们安置到院子的厢房里,她还命人收拾了隔壁的院子,搬出去住了。
  顾淮也没说什么。
  没几日,张轩德果然上门了,顾淮是没见他的,也没收他的东西,还让他别送东西,但是留了话,说有事找胡氏便是。
  张轩德便立刻让妻子沈清月上门求见。
  沈清月见上了胡氏,但胡氏对她淡淡的,很难说上话,讨好和巴结的话,她更是难以启齿。
  她坐不下去了,便辞了胡氏。
  张轩德当然不满意,三番五次催着沈清月去。
  沈清月皱眉道:“我看得出来,顾夫人不是个掌事的人,你有事还得直接找顾大人。”
  张轩德砸了个杯子,大发脾气道:“我上哪儿去找?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见我!好容易求了人疏通关系,叫你去见顾夫人,你却连话也不知道说了,我娶你就是为了做个摆设?”
  沈清月不想跟张轩德做没用的争吵,她道:“总之他现在肯让你进顾家去,那就是有机会,既然你见不上他,就投其所好,想办法见上他。”
  张轩德觉得有道理,他又静坐下来问:“怎么投其所好?”
  沈清月道:“我一个内宅妇人知道什么?你到外面打听比问我好。”
  张轩德二话不说就走了,随便找了些昔日同窗,便知道顾淮平常没事的经常下棋。
  他便去学棋,还打听了顾淮的下棋习惯跟路数,另请棋手替他分析解棋之法。
  奈何他笨,经常听几遍都听不明白,沈清月有时候坐在旁边,还比他先听明白,但她不会插嘴,她知道张轩德的脾气,窝里横,所以缄默不言。
  张轩德做了官之后就喜欢钻营,这事他倒是上心的很,忙碌了好些天,觉得自己小有所成,想去小试牛刀,又让沈清月去顾家找胡氏约人。
  沈清月就去了,胡氏答应见她,但是没有立刻就来,她也不烦躁,在外面就是这样的,求人难。
  她在小花厅里坐了很久,坐到腰酸背痛,脑子也有点发昏,便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太阳穴。
  顾淮正好从小花厅后面路过,他隔着后面半开的隔扇,看到了一双如兰的玉手,又白又净,嫩的像一把水葱,他喜欢这样的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奈何隔扇只是半开着,他委实瞧不见这女子的容颜,只看得见她又去捶了捶后背,大抵是坐累了。
  他常常伏案,他知道这种累。
  顾淮怕惊动人,到底还是离开了,却在路上撞见了胡氏,他问她:“小花厅里的是谁?”
  胡氏道:“张家的媳妇沈氏,您交代我要见她的。”
  顾淮点了一下头,就回书房去了,没多久胡氏来找他了,跟他说:“沈氏说,她丈夫想约您下棋,您见吗?”
  顾淮犹豫了一下,想起了沈清月的手,便问:“什么时候?”
  “您休沐的日子。”
  “让他来吧。”
  胡氏福身出去了。
  夜里,顾淮去了厢房,他对比了她们的手,都没有沈氏的好看,因此也兴致缺缺,来的早,离开的也早,最后还是自己睡的,不过胡氏搬出去之后,他不睡书房,睡上房。
  顾淮休沐的日子到了,他在前院的小厅里见了张轩德,他以为张轩德敢跟他约棋,至少有些功夫,没想到半刻钟没有,就败落了。
  和这种人下棋,太没意思了,浪费时间。
  顾淮待张轩德败了,便借故离开了,张轩德知道,这就是没巴结上。
  张轩德心情烦闷,回家又发脾气,但他没朝沈清月发,沈清月也就没理他。
  他发到最后,还是发到了沈清月身上。
  沈清月不堪地躺在床上,想杀了他!
  但她不想死。
  她手里还有几个铺子和秀坊,那些绣娘们,等着她养……她还有罗妈妈和忠心的春叶。
  沈清月第二天收拾好后,又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和平日里一样,打理内宅,管理铺面。
  那些不好的事,她没跟任何人说。
  后来的几天,张轩德虽然一直在妾侍那里过夜,但白天到沈清月这儿来的时候,还是不大高兴,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脾气,让人很难受。
  沈清月便跟他说:“你可还记得顾大人怎么走的棋?”
  张轩德记得一些,因为他压根就没跟顾淮对上几招。
  他轻蔑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又不会下。”
  沈清月道:“你说给我听听。”
  张轩德便准备去拿棋盘来复盘,沈清月却已经在脑子里画出了一个棋盘。
  复盘的时候,张轩德还是忘记了一些,沈清月记得顾淮的棋路,她根据顾淮的习惯,推测出了棋局的样子。
  张轩德有些惊讶,他笑了笑,道:“清月,你怎么还有这个本事?你以前学下棋了?怎么瞒着我?”
  沈清月道:“我没学过,只是你学的时候,跟着听了几耳多。”
  张轩德兴致高涨,让沈清月陪他博弈,他总是输,输了就不高兴,沈清月又耐心地跟他讲应该怎么破顾淮的棋路,她说:“顾大人的棋走得很缜密,要赢他,只能学他。”
  沈清月说完,便教张轩德如何破棋盘上的局。
  张轩德看完棋局,懊恼道:“原来我第五步就下错了!要是再让我下一次就好了!”
  沈清月暗道:再下一次,顾大人的棋路又变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她只好推算出几种顾淮最可能会走的路子,让张轩德死记硬背。
  张轩德终于背下来了,她又让沈清月去求胡氏,沈清月只好厚着脸皮去了。
  胡氏转告了顾淮,说沈清月告诉她,张轩德棋艺大有长进,顾淮想起上次让张轩德灰溜溜地走了,觉得不妥,貌似没有做到承诺舒阁老的事,便答应了。
  这一回,张轩德令顾淮诧异了。
  张轩德同顾淮走了足足两刻钟。
  不可能的。
  顾淮在沈家族学教过张轩德,他知道张轩德是什么脑子,短时间内提升不了这么快。
  他问张轩德,棋技师从何人。
  张轩德谄媚道:“学生为了能与先生博弈,自己日夜苦学钻研,悟了一二。”
  顾淮不信,他随便地变幻了棋路,张轩德果然露馅儿了——他就是死记硬背而已,他的背后有人教他。
  顾淮在猜,这个人是谁。


第187章 番外(二)顾淮暗恋日记(二)
  顾淮对张轩德背后的人很好奇,本身他平常也没有什么乐子,所以后面又答应和张轩德下几次棋。
  张轩德在顾淮手上吃过甜头,当然又去求沈清月教他下棋。
  沈清月则让张轩德再复盘,她一一推算,几个来回下来,她也发觉出一些乐趣了,顾淮当真有意思,每次与张轩德下最后一局,都会刻意变幻成另一种带陷阱的棋路,就等着她跳坑,她偏不。
  两个人隔空下棋,倒也是乐趣无穷。
  顾淮后来又打听过张轩德到底跟谁学的棋,只是无果,应付起张轩德便渐渐兴致缺缺,给了些好处之后,再懒得见他了。
  张轩德不死心,又琢磨起别的法子讨好顾淮,只是顾淮爱好实在少,他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他心想沈清月顾绣不错,便捡了一副她绣的绣品,着人送过去,再讨顾淮欢心。
  沈清月又去了顾家见胡氏,胡氏正好在花厅里见客,便叫她一道去了。
  沈清月和胡氏的客人都不熟悉,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前巴结胡氏,趁着人多,随意在园子里走动着,园子的六角亭上,有棋盘,棋盘上有一局未解完的棋,她仔细看了看,倒像是顾淮的棋路,只是与他对棋的人,落入他的陷阱了,再走几步就要输。
  她四下张望,没有人在,估摸着是被弃掉的残局,一会子就要被丫鬟收了棋子,便一手着白子,一手着黑子,仿照着顾淮的习惯,解了棋局,赢了顾淮。
  沈清月走完了棋,便领着丫鬟离开了。
  顾淮和陈兴荣从外书房过来之后,看着棋局愣了,陈兴荣赢了???
  陈兴荣摸摸头,问顾淮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有人动了棋?”
  顾淮捏紧了拳头,那人看穿了他的心思,仿着他的棋路走的,几乎和张轩德每次学来的棋技如出一辙。
  他毁了棋局,说:“你记错了。”
  顾淮送走陈兴荣之后,就叫了园子里伺候的丫鬟来问,有谁来过,丫鬟说看到沈氏上来过。
  他顿时明白过来,张轩德的老师,就是沈清月!
  顾淮嘴角弯了弯,觉得有趣,那个女子生了一双无人能比的手,没想到棋也下得这样妙。
  晚膳,他和胡氏一起用的时候,问张家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胡氏说:“是一副顾绣,您说不收,已经退了。”
  顾淮漫不经心地吃着饭,他记得张家就是卖绣品的,顾绣在京中近来很受欢迎,也不知道张家的绣品怎么样。
  他下衙门的时候,着福临去买了一副回来,真好看,精致逼真的过分,绘绣结合,艺术造诣颇高,只不过画的部分要比绣的部分逊色一些。
  顾淮着福临去问,张家的绣娘哪里请来的。
  福临回来禀道:“掌柜的说,是张家的夫人自己绣的。”
  顾淮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原来是沈清月。
  真是一双妙手,只是画的太一般了,有些可惜了这幅作品,不如绣他的画。
  顾淮画了画,没挂他“道山真人”的名号,着人拿去张家铺子里绣成绣品,沈清月接了,绣得极好。
  他收到成品后,沈清月还托了人去问他的随从,能不能将画师介绍给她,她们想请画师帮忙作画,绣更好的绣品。
  顾淮觉得有点意思,沈清月请不起他的啊,他也没功夫长期跟张家合作,而且京中现在推崇他的画的人很多,一送出去,肯定就被人瞧出来他的身份,麻烦。
  他婉拒了,却趁着空闲的时候,多画了一些画放在青石斋卖出去,另有一些存而不发的旧画,都清理出去挂卖。
  沈清月自错失了这个画师,眼见道山真人的画又终于在市面上出现,便去买了几幅来学习,偏她画工实在不怎么样,只能挑相对而言好学一些的墨兰,一遍又一遍地画,终于叫她小有所成,做出几幅墨兰顾绣之后,很快便告罄。
  顾淮也买了一副沈清月的顾绣,这墨兰和之前的他买的那副画绘法类似,但是这一幅精进了许多,他又猜,不会连画画的也是沈清月吧?
  张家的事,怎么全是沈清月一个人做的?
  她忙得过来吗。
  顾淮将墨兰挂在了书房。
  后来的几年里,他就通过这样的方式,和沈清月不见面地来往着。
  沈清月还画着道山真人的画,但是他的画太难了,她学不会,仅有墨兰图还算拿得出手,卖往各地,都很受欢迎,她倒是吃了很长时间的老本儿。
  她嫁去张家第六年的冬天,张轩德升迁遇到坎儿,又想讨好顾淮,沈清月便又去了。
  那是个下大雪的天,沈清月在顾家的园子里看梅花,梅林里有一株她喜欢的磬口梅和绿萼梅,又香,又好看,尤其是绿萼梅,白白的一朵,萼片是绿色的,她驻足看了许久,但看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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