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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皇后的养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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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赢吧,又被明说了不准放水。
最后居然是猜拳决定的,这倒霉鬼输了就硬着头皮上来了。
前两次,安阳还有心思逗他几句,顺便敲打几次绝对不可以放水,只管放手跑,输赢都不会找他的麻烦。今天却没有,甚至看也没看那人一眼,微微踮起脚尖扫向人群之中,来回看了几个来回,锁定了一个方向。
阿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出所料,大哥正站在那呢。见两人看过去,许潇然笑着挥挥手,还做出了个加油的姿势。阿团真的想扶额,大哥,能能别这么招摇?果然,回头一看,安阳整个人都兴奋了。
大力的点头,甚至都没有跟阿团说话直接翻身上了马,轻拉缰绳几步走到了起点,下巴对着那男子一扬“来吧。”那男子也不说话,点头也翻身上了马,两人一同站在起点。见两人已经准备好,所有人也屏住呼吸,只等哨声响起。
阿团站在后面,看着安阳挺的笔直的后备,不安越来越重。
哨声一声,两人同时挥鞭,如果离弦的箭的一般同时冲了出去。阿团根本就不看后面的情况如何,安阳挥鞭的瞬间阿团眉心一跳,直接转身抓着旁边站着的太监,快速道“快去通知皇后娘娘增派人手在跨栏旁边,预备公主的坠马。”
“公,公主会坠马?”
太监也吓住了,磕磕巴巴的询问,竟没一时间执行阿团的命令。
“快去!”事态紧急阿团也没时间解释,只冷着脸呵斥。
太监被吓住了,应了一声,快速的跑向了端坐在上方的皇后娘娘那边。
见太监离去,阿团也快速穿过人群往跨栏的方向跑。对安阳太熟悉了,她挥鞭那刻的力道就知道她乱了,而且那只是第一鞭,后面只会越来越重。安阳爱马如命,从未这么重的挥鞭,踏云虽好,看却是从小就送到了安阳身边,那时候的它根本就没什么野性很快就被安阳给拿下了。
一直到现在,过的都是被人精心养育的生活,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开场的嘶鸣,已经有了痛呼。
不停的挤过人群,心急如焚,突然听到人群的欢呼,跳起来一看,是安阳居然和那人持平了!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旁人的抱怨阿团充耳不闻,只往跨栏的方向跑。
安阳你可不能出事!
☆、第四十八章
穿到人群到达跨栏的时候,安阳正好在前面一个拐弯处,竟是隐隐有超过那人的架势,马上就要跨栏,居然一点都没有减速,马鞭还在不停的挥。越来越近,甚至都看清了安阳手背冒出的青筋,那必然是踏云不忍疼痛颠簸安阳又强控所制!顾不得那么许多,双手围在嘴边大喊“安阳,减速,减速!”
声音淹没在人群的尖叫中,安阳根本就没有听到。
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在那太监还算靠谱,侍卫已经全部集中在了这块,只能死死的盯着安阳的一举一动。跨栏近在眼前,安阳手里的马鞭用力一挥,极其响亮的一声,甚至盖过了旁人的叫好声传到了阿团的耳里。
完了!
阿团的脑子里就这两个字。
踏云刚好一个起跳,半空中一声惨叫,然后直接侧身摔了下来,安阳也跟着往下面掉。众人一阵慌忙,全部都在往后退,阿团和一些侍卫齐齐上前伸手想要接住安阳。阿团现在眼里只有安阳,什么都顾不得,见两人还有些距离,旁边的侍卫也靠不上,人群开始乱了,到处都是你挤我推。
咬牙,直接一个飞扑,算准了方向,往安阳下坠的方向扑了过去。为了避免今日下雨,这赛道专门被清理了一次,上面铺的是草,下层却是细碎的沙石,扑过去的时候两只手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还来不及痛后背就传来不能承受的重量。
“唔!”一声闷哼,下唇就被咬出了血。
安阳整个人都懵了,惊马的时候从半空下坠,整个人都放空了,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看到阿团快速的朝自己跑了过来,然后就落了地,可是,不是很疼?呆呆的看向身下,熟悉的衣服引入眼帘……
眼睛一下瞪的老大,连忙爬了起来,跪在一边,小心的伸手推了推“阿团?”
没有反应!
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再次小心的呼喊“阿团?你不要吓我,阿团……”安阳慌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不敢碰阿团,怕自己乱来让她的伤势更重!是真的慌了,只知道哭,连御医都不知道让人传了。
那小太监听了阿团的话,通知了侍卫的首领后又跑去给上座的皇后传了消息,这会人群突然空出了一条道,是一脸严肃的皇后快速的朝这边来。人还没到,看到这边的情况直接对旁边吩咐“传御医!”
几步小跑的过来,拉开安阳蹲在旁边查看阿团的情况。轻轻的拍了拍阿团面无血色的脸“阿团?”双眼紧闭,已经昏过去了。皇后眉头皱的死紧,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哭的安阳,都是你胡闹!安阳是怕急了,只是拉着皇后的衣袖求保证“母后,阿团没事是不是?你告诉我她没事!”
碧初早早的吩咐让人散去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其他的,先救人再说。又找了一个大力的嬷嬷上前,先把姑娘背到房间里再说。几个人小心的上前,轻手轻脚的把阿团从地上扶了起来,皇后也跟着搭了把手。
然后所有人的动作一顿,皇后一个转身,直接怒视安阳。
“你看你做的好事!”
安阳吞了吞口水,慢慢的看了过去,阿团刚才右脸向上,只能看到煞白无血色。可这会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左脸没到血肉模糊的地步,可被划了很多血痕出来,还有很多细碎石子沾在脸上。
两只手也是,还在滴血!
捂嘴嘴巴,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皇后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一直怒视着安阳,连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才算勉强把这口气给压下去,冷冷的看着安阳“这事我不会管,是我纵容你太过,你今天才会这么无法无天!这事你留着跟你哥说吧。”
“他要怎么做我都不会管!”
安阳眼泪流的更厉害了,也没有解释,因为根本不能解释。是自己求胜心切,阿团明明嘱咐过的,是自己想要证明给那个人看……低着头,死死的咬着下唇,不吭声。皇后也不看安阳,回身小心的帮扶着阿团。
“参见皇后娘娘,安阳公主。”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请安声。
皇后眉心一皱,不是让人清场了么!抬头就要训斥,要出口的话却咽了回去,来的正是许家三兄弟。三兄弟只是草草行了礼就死死的看着阿团,皇后这会也不会在意他们礼仪不周,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你们……”
许潇然拳头捏的死紧,上前几步绷紧了脸道“可否容许奴才把家妹背走?”许清远和许澈明已经上前从嬷嬷手里接过了阿团,许潇然弯身,两人小心的把阿团放在他的背上,快速又平稳的小跑离去。
从头到尾都没分给安阳一个眼神。
御医还没到,从外面随便抓来了一个大夫至少先把脸上的伤给清理了。许家三兄弟和皇后安阳都在屏风后面等着,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医也到了,皇后也不让他行礼,只让人快些进去。
五人在大厅沉默无言,皇后有心赔礼道歉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三兄弟的脸色也知道他们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太医看了以后有了结果再说。再次瞪了一眼从头到尾一直在哭的安阳。
时间好像过的很快又过的很慢,良久后太医才从里面出来。三兄弟齐齐上前一步,就连皇后和安阳也一同起身“怎么样了,她的脸……”皇后问不出口,容貌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更何况阿团以后的身份……
太医弯身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姑娘脸上的伤并无大碍,虽然看着凶险,只是一些划痕,不过数量有些多。以后好生养着,寻常祛疤的药亦可,不会留下痕迹。”
阿团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居然看到了小时候的太子哥哥和自己。
是在东宫的一处小花园内,有自己最爱的梧桐树和小秋千。最喜欢荡秋千了,屋子里的那个小秋千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坐在高高的秋千上面,裙摆也随着舞动,越推越高,可畅快了。最喜欢的,就是太子哥哥给自己推秋千了。
自己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和幼时的太子哥哥,像个局外人。
太久没有看到太子哥哥了,对他的容貌却一点都没有忘记,只是呆呆的看着。哪怕知道是在梦中,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还没跨出自己就收回了脚步。这是太子哥哥,这也不是太子哥哥。
他现在的温柔现在的笑,都属于小时候的阿团。
不是现在的阿团……
连句道别都没有就潇洒的离开,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这些年,若非江万里一直在身边,东宫那边的奴才自己也可以随意调配,真的会以为,小时候的一切,其实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连封信都没有。
说好的五年,这马上第七个年头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如果长大的代价是失去你,那我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那边的“阿团”好像玩累了,太子哥哥把她从秋千上抱了下来,亲昵的抵着额头说话,眼里的宠溺可以温柔死一个人。阿团觉得心好酸,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回来!忍不住上前一步质问“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这些年居然连封信都没有?我算什么,我是什么?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那边的两人一直当自己是空气,明显是看不到自己的。
嘴边的自嘲刚刚扬起,那边却传来小时候阿团的尖叫“阿!那边的姐姐满脸都是血!”白嫩的小手惊悚的指着自己。血?还来不及反应“阿团”为什么能看到自己,手已经捂上了脸,手心一片湿润,放下来一看,是满目的鲜红……
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底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黑金靴,慢慢抬头,是太子哥哥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依旧抱着“阿团”,只是摁着她的脑袋让她贴近胸膛,不让她看到自己。眉目间冷淡至极“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就笑了,笑的故意“我是阿团阿,太子哥哥怎么不认我了?”
一手扯下脖子上的玉佩,用带着血的手递到他的面前“你看,这个我也有。”
在我的梦中,你会选择哪一个?
吴桐皱眉,仔细的看着阿团手心的玉佩,不解疑惑,就在阿团以为他至少会再出声询问的时候,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甚至还吩咐奴才把自己赶出去。被奴才牵扯住也不管,只是盯着他的后背质问。
“我就是阿团,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信我!”
离去的脚步一顿,也不曾回头,清冷的声音传来“玉佩是真的,我不管你从哪来的,你不是我的阿团。我的阿团很听话,她知道我会生气,她绝对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我就是阿团你为什么不相信!
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入目的是熟悉的青绿荷叶帐顶,是自己的房间。怔怔的看着帐顶,死死的咬着下唇。背很疼,手很疼,脸很疼,唇也疼。可是这些都不想管,只是死死的咬着,眼里的泪也在聚集。
一别数年,梦里相见你还不认我……
下巴突然被人捏住,微微用力,紧咬的下唇就松开了,侧头看去,瞳孔都变大了,煞白的脸更是一丝血色都无,眼泪划过,颤抖的出声“太子哥哥?”
☆、第四十九章
吴桐看起来很疲惫,总是挺的笔直的腰线这会也有些微微弯曲,修长的双腿随意伸直,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静静的看着阿团,不发一言。
阿团出声后没有得到回答,以为看到的是自己日思夜想所致的幻觉,伸手胡乱在脸上一抹,把眼中的泪拭去,瞪大了眼下死眼去看,人还在,人真的在自己床边坐着,不是幻觉,是他真的回来了。
容貌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成熟了,更加的内敛了。幼时不高兴抿嘴还会有隐隐的戾气泄露,这会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了。整个人如同上了鞘的宝剑,从外看一点威胁都没有。可是阿团知道,事实绝对不是如此。
两个人相顾无言,谁也不开口。
吴桐扭了扭脖子,伸手分别把两只手腕的纽扣去掉,一层一叠的向上挽袖,露出好看的手臂肌肉线条。做完后整个人更加的放松,侧头看着依旧瞪大眼的阿团,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一点情绪,良久后才伸手,慢慢的把手轻覆在阿团的左脸上。
“疼么?”
声音低沉,像陈年的酒那般醇厚。
不伸手触碰阿团也知道自己的脸估计是出问题了,不仅是梦。昏迷前知道手受伤了,这会两只手都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和清爽,肯定是上好药的,脸上也传来这样的感觉,肯定也上的是一样的药。
不知道脸上的情况如何,从太子哥哥的表情来看,完全判断不出来是好是坏。
微微拧眉,没有回答。
吴桐也不着急,整张脸都是云淡风轻,手依旧轻覆在阿团的左脸处。
“疼么?”
好整以暇的态度,好像阿团不回答,他就可以一直这么回答下去。
阿团定定的看着吴桐,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一句交代都没有。想问的太多,以至于临了,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无意识的再次轻咬下唇,结果碰到了唇上的伤口。
“疼……”
声音有些颤抖,还有阿团以为早就消失的依赖和撒娇。就像小时候那样,不管出了什么事,哪摔着了哪碰着了,只管找太子哥哥哭就是,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安慰,眼睛里有些阿团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呵呵。”
吴桐低头笑了,声音依旧好听,眼睛依旧漂亮却冷了下来,冰冷至极的瞳孔凉凉的看着阿团。就在阿团不明所以之际,手突然的用力的按在了伤处。
“唔!”不碰还好,一碰就特别的疼。
阿团没有挣扎也没有发问,只是微喘着粗气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发怒的吴桐。吴桐亦是,眉心紧皱,下颚绷紧,挑眉道“疼就对了。”
“一别数年,我说的话,你依旧不当一回事。”
凑近,弯身,紧紧盯着阿团的眼睛,一字一顿“还是说,非要我往死里教训你一次,你才能深刻的记住我的话?”
阿团明明白白的看清了吴桐眼里的怒火,一点都没掩饰的,铺天盖地而来。闭眼深呼吸,就在吴桐以为她会妥协之际,再次睁眼的阿团也是一脸怒火,甚至不顾手上的伤,直接双手用力的把吴桐给推开了。
自己也跟着马上坐了起来,脸变的更加的苍白。
定定的看着吴桐,满满的质问“我听你什么话?我记得你什么话?我记得你说五年就回来,我记得你说梧桐叶落五载就回来,现在呢,现在是第几载了?我院子里的梧桐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你又在哪?”
“如果不是我今天出事,你依旧不会出现是不是!”
阿团相信吴桐一定在不远的地方,不然为什么自己刚刚出事他就出现了?现在天都没黑,短短几个时辰,既然这么短的距离,为什么约定的时间到了不回来见自己?难道真有那么巧,他刚回来就遇到自己出事?
阿团的怒气不用细想就能明白感受到,吴桐不可思议的挑眉,甚至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声“你在……生气?”中间停顿了很久,极其的不相信阿团在生气这个事实。
阿团眉头皱的更紧,自己不可以生气?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食言,我还不能生气么!”语气更加的激动,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
“哈!”吴桐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嘴巴也跟着咧大,后面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笑的整个人都颤抖了,高兴至极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依旧捂着双眼,轻轻道“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让你生气……”
声音太轻,低不可闻,阿团没有听清,下意识的出声“什么?”然后马上醒悟,自己还在生气呢!马上又冷着一张小脸,凉凉的瞅着吴桐。吴桐放下双手,眼睛还有些泛红,直直的看着阿团“我很高兴你能生气,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极其认真,说的是真话。
阿团眉心皱的更紧,毫不犹豫的出口“神经病!”
吴桐不理会,无视了阿团的挣扎上前把人给拥进了怀里。像小时候那样,下巴亲昵的抵着额头,用能醉死人的语气呢喃“阿团,我真高兴你能生气。”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阿团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只是不停的挣扎。
挣扎了许久牢牢围住自己的双臂丝毫不动,倒是阿团自己脸色都有些绯红了,顿了顿也泄气了,认命的靠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鼻翼动了动,他身上的气味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好闻的清爽,但是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只剩下他的气息。
安心又可靠。
“今天的事,确实是我没有记住你的话,但是如果事情重来或者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依旧会毫不犹豫。你的话和安阳的生命安全,我选第二个,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妥协,就算你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高兴,都不会改变。”
紧绷的下巴苍白而倔强。
相比阿团的认真,吴桐就显的有些敷衍了。泛红的双眼带笑的看着阿团,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段,好像根本就没听阿团在说什么。过了良久之后才恍然的挑眉“随你。”
这么简单?阿团不信。果然,下面的话又接着来了。
“反正安阳性子跳脱,人是长大了,性子倒一点都静不下来。既然这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就送她去寺庙呆两年好了,既能稳她的性子,又能为国祈福,一举两得的事情,甚好。”
“你若希望她去,下次也可以这么做,我没意见。”
让安阳去寺庙祈福?让她在宫里呆半个月不出门就能要了她的命,青灯古佛别人是沉性子,安阳绝对是去半条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阿团眼睛一瞪马上就要张口,吴桐却突然把脸埋进了阿团的脖子。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不要说别人了。”
阿团抽了抽嘴角,那是你妹妹,不是别人……
静静的看了一会吴桐的侧脸,悄悄的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从来没看过太子哥哥这么累的样子,闭着眼都是满脸的疲惫。以前他虽然忙,可精神很好,不像现在,像要被压垮了一样。小声的开口“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以前人小,只觉得为什么太子哥哥要出门游学,更不懂里面的意义,现在长大了就知道有多凶险了。大都建朝不久,天下只是表面看着和熙,反都的人其实很多,边疆更不用说,从来都没平静过。
就算没人跟自己说过,也知道,太子出门游历,给了多少人机会,他又遇到了多少次的危险。
没有回答阿团的话,只是静静的靠着阿团,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我很想你。”
阿团又再次不受控制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嘴唇的伤口再次裂开也没有在意,低着头轻声询问“那为什么你不回来看我?”
“如果你很忙,写封信也可以,为什么连封信都没有……”
下巴再次被人轻轻抬起,还没抬眼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了嘴唇上。这是一个很轻的吻,甚至没有小时候的亲密,一触即离。阿团还没回神就听到吴桐轻声道“不要再做让我心疼的事,好不好?”
居然是带点儿乞求的意味。
阿团怔怔的看着吴桐,点头。
笑了,像小时候那边抚了抚阿团的头发,微垂眼帘,半响后才道“如果这几年的思念换回现在的你,我甘之如饴。”
什么叫换回现在的我?阿团侧头,很是不明。吴桐也不再解释,只是笑了笑“你还不明白,等长大就好了。”
又是这句话!
“五岁的时候你说我长大就明白了,现在我马上十二了,你还说长大就明白,到底怎样才算长大!”
吴桐又笑了,眼睛都在发亮,伸手捏了捏阿团的右脸“你生气的样子真漂亮。”
阿团“……”
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并不明显的哨响,吴桐侧头看了一眼外面,回头再看阿团已是严肃。双手撑着阿团的肩膀“我得走了,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回来过的事情,包括安阳也不行。你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或者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江万里。”
所以,这次是专程为了自己回来的?阿团心里一阵窃喜,马上又回神,拉住吴桐的衣摆“那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回来?”吴桐起身的动作一顿,眼神复杂的看了阿团一眼,勉强笑了笑“乖,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过段时间是多久?”阿团执着的要一个答复,紧紧的拽着吴桐的衣摆。
垂着眼帘不看阿团的眼神,伸手轻轻掰开阿团的手低声再次嘱咐“好好照顾自己。”
转身,大步离开。
☆、第五十章
江万里进房间的时候,阿团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小脸惨白,双唇无色。还没来得及心疼就看到了脸上都手上又渗出的血珠,连忙奔上前:“我的小祖宗,这才包好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爷也不管管就走了!”
一边说一边拿手帕小心的在阿团的脸上手上轻点,上好的锦帕上点点血迹。
阿团侧头看着江万里脸上真切的关心,心里又酸又无奈。江万里是真的对自己好,他陪着自己长大,小时候闯了什么祸他能瞒一定会帮着瞒的。长大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考虑到方方面面。
可也仅限于此。
只要是太子哥哥吩咐的事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瞒着自己……
江万里清理完阿团脸上手上的血迹,发现人怔怔的看着他,不觉小声问询“姑娘?可是伤口疼还是饿着了,奴才这就让太医进来给您瞧瞧?小厨房那边一直温着姑娘最爱的莲子粥呢,奴才现在给您端一碗来?”
“不过现在可不能小酌了,太医说了,这伤好之前不能喝酒的,什么酒都不行。”
阿团是小酒罐子,每到时令的花果都会做成酒。桂花酿,桃花香,梨花醉,这国公府满园子的花,最少有一半都被阿团弄来做酒了。另一半依旧归阿团和上下的丫鬟们,闲来总是成群捣鼓胭脂。
陈氏总叹,这园子里的花竟是不够了,要不然再买个宅子,就只种花就行。
阿团一直定定看着江万里,笑了笑,也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就连自己也不能反抗太子哥哥的决定,就更别说江万里了,再者,他本来就是太子哥哥的奴才,只不过借自己用而已。摇头“什么借口?”
阿团问的不明不白,江万里却听懂了。顿了顿,转身给阿团倒了一杯温水小心避开她唇上的伤口伺候她喝完才道“奴才说的是从宫里找来已经退休的老御医,对祛疤很有一套,只是上了年纪性子有些怪异,不见旁人。”
阿团点头,算是和江万里串好了词。
这一通折腾下来阿团也累了,也无甚胃口,想要躺回去继续休息,动作一顿,脸色更苍白。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后背,刚才和吴桐吵架,一瞬间的起身,当时就很疼可被自己给无视了,现在想要躺回去更痛了,冷汗都冒了出来。
江万里早就把阿团的情况跟太医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会看她现在这样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越发的心疼,上前慢慢扶着阿团躺下“姑娘这是何必呢,身子是自己的,爷怎么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姑娘只管自己好好的就行。”
“别的奴才不清楚,奴才只知道,爷是绝对不会落下姑娘不管的,姑娘只管放宽心就是了。”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也知道两人是不欢而散了,中途必然也是争吵了的。
阿团闭着眼半靠在软枕上,略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我怎么想,也是我的事。”
这话听着有些诡异,不像是闹脾气,江万里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反正感觉不太对。可阿团也没有给他提问的时间,再睁眼,已经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淡然如水“把镜子拿过来。”江万里得令,转身去了铜镜处。
拿了一柄小巧的手镜过来。阿团接过,微微侧头看清了自己的左脸,眉心微皱,伸手轻轻抚了上去。横一条竖一条的布满了划痕,都不严重,就是看着吓人,已经敷好了绿色的药膏。阿团还未细问,江万里已经开口了。
“姑娘不必担心,这伤就是看着吓人,不出半个月一定好完了,绝对不会留疤的。”
阿团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虽说容貌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可阿团看着脸上新渗出来的血珠,不能控制的想到了吴桐刚才用力的一按。这个人真矛盾,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可是无限的宠溺。
可一旦超过了,包括自己,也会受到惩罚。
为什么,太子哥哥会是这样的人?
他这些年,遇到了什么事,又都是怎样应对的,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现在的性格。
真遗憾,错过了那么多。
看到阿团嘴边的一抹苦笑,江万里却以为她在意脸上的伤,忙忙的再次道明“姑娘你且放宽心,不出半个月准好!相信奴才,要是半个月没好,奴才把头上这脑袋摘下来给您踢着玩儿!”
这话把阿团给逗乐了,又不敢乱笑怕扯到了唇上的伤口,只把镜子递给江万里抿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安阳呢?皇后娘娘怎么责罚她的?”自己给她当了肉垫,想来是没事了。
依着皇后娘娘的脾气,这次,安阳怕是不能好过了。也没想过帮她求情,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今日确实是她胡来,若非自己去了,等她自己惊了马把自个给摔出什么毛病,她本人倒没事,就是一堆人要遭殃。
说起安阳,江万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公主实在太胡闹,自己反复折腾没事,连累姑娘在床上躺着!没好气道“公主在小厨房呢,帮您看着药。皇后娘娘说了,让她伺候您到伤好为止。也不罚什么,一切只等太子回来再说。”
意思就是,不管吴桐怎么做,皇后都不会包庇了。
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吴桐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阿团没来由的心烦气躁,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拉“我睡会,你忙去吧。”
这一觉阿团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只是浅眠,最后是被小声的啜泣给吵醒了,无奈的睁眼,想也不想的出声道“安阳,别哭了,我没事。”侧头一看,果然是安阳坐在床边,早已哭红了眼。
以为是自己吵醒了阿团,胡乱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伸手帮阿团理了理被子“我不吵你了,你接着睡,你快点睡!”语速很快,可根本不敢看阿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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