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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荣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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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只是累了。”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明秀感觉自己的疼都不见了,便含笑安抚道。
“可是……”明秀的脸色方才白得跟纸似的,慕容宁总是觉得不大好。
“真的,不必担心我。”明秀只是笑着劝了,又与唐王低声说道,“旁的我不敢多说,总是多管闲事。只是王爷辜负旁人真心多少年,也该还回来多少年。”浪子回头就得叫女人感恩戴德地回头一双两好?或许是有这样的情况,因为那也是一种迁就的感情,然而却并不适用所有的女人。还有一种女人,转了身就未必回头,就算回头,也不会再如从前的心境了。
或许为了儿子,唐王妃总是要回去过日子,可是还会想那样眼里都只有唐王么?
明秀也不知道。
唐王见明秀对自己一脸诚恳的模样,想了想,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并不求她立时回头,只求不要抛开我。”他淡淡地说完,见了慕容宁与明秀比肩站在一起,目光闪了闪,到底握着钗子走了。
“他还没说赔我银子呢!”见他就这么潇洒地走了,还留下了一个格外英俊的背影,慕容宁顿时怒了,指着一旁赔笑的宫人道,“明天开始,铺子里的首饰咱们涨价!”羊毛出在羊身上,安王殿下失去的银子,都得这么要回来才对呀!
那宫人应了,真的去涨价了。
“你这人……”见那宫人也是说风就是雨的,这就往前头传话儿去了,明秀不由无奈地笑了一声,拉着明嘉的手与慕容宁柔声说道,“竟小心眼儿成这样。”见慕容宁对自己笑嘻嘻地,她也笑了一声说道,“天色不早,嘉儿好容易出来一回,再往别处走走。”她拉着明嘉就往外头去,还未离开,就听见金楼里传来了女子柔媚娇嗔的声音,之后一个哈哈大笑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格外漂亮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见那竟是安固侯,明秀便有点儿恶心,又觉得安固侯这妻子还没死多久就这样大庭广众地出来寻欢作乐,实在无耻。
“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安固侯这是连沈国公府都不看在眼里的节奏,慕容宁急忙问道。
“不必,叫他蹦跶几日。”明秀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安固侯的脸色发青不是康健之相,心里冷哼了一声,微微摇头。
“如此,真是便宜了他!”安固侯这样的玩意儿实在叫慕容宁恶心,况慕容宁这两年与王年的交情极好,自然是看不过这样的事的。
“不必管。多行不义,天亦取之。”
安固侯可不知道自己差点儿就叫人给揍了,如今没有了约束,没有了威胁真是心情大快,拉着自己新得的那个美人儿就往怀里带了,摸着她头上簇新的首饰笑着说道,“好好儿服侍本侯爷,日后,还有比这个更好的!”
大概是安固侯夫人死了,人死如灯灭的缘故,从前盯他盯得很紧的沈国公府与平王府都撒手不管他了,这样的好事儿是安固侯没有想到的,自然是要及时行乐。
他府里的那些都腻歪了,新鲜的才叫他舍不得,且这眼前的美人儿另有叫人舍不得撒手的好处,他也是叫痴迷得够呛。
因想到这女子一身的柔软,安固侯浑身就跟火烧的似的,拉着这娇笑的美人就匆匆回府,才要往房里拉,就见一身孝衣的王年脸色漠然地看着他。
“你!你站在这做什么!”虽然是大白天的,不过王年这不笑不动不说话也鬼气森森的,安固侯顿时叫人泼了冷水似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况王年平日里更亲近安固侯夫人,安固侯也很不喜欢这个嫡子,便呵斥道,“大好的日子,偏你这样晦气!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嗯?这是做什么呢?给我添堵呢?!”
他看王年不顺眼还有一个缘故,就是王年的心里,待舅舅沈国公远比他亲近多了。
因此安固侯就很不喜欢这个儿子。
“母亲才没还没有半年,父亲就忍不住?”这些日子侯府新进来了不知多少的美人,天天为了这个争吵为了那个哭泣的,侯府已经乌烟瘴气。
王年恨极了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母亲的悲剧都是这个男人的缘故。
若他没有这样好色无德,母亲怎么会越发小家子气,逼得庶女走投无路?
虽然他也知道母亲本就是个糊涂的性子,心术也不好,只是人都没了,错儿就也都跟着没了,只剩下好的回忆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天底下还没有叫夫君给妻子守孝的呢,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安固侯就十分不快。
“父亲的心里,母亲是什么,我是什么?”王年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许久之后苦笑道,“父亲这样无情,来日,只怕……”他想说既然父亲对母亲无情,来日父亲若跟着死了,自己也不会为了父亲守孝的,只是说这些到底没有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侯府恶心得叫人厌恶,微微一顿便沉声说道,“父亲既然不在意母亲,母亲,我不会将她葬在王家祖坟。”
他与舅舅说好了,母亲葬在老国公与先头国公夫人的旁边,也算是一家团聚。
他更想说的是,自己已经有破家之意。
为了爵位要容忍这样无德的父亲,他只怕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明华也并未与他吵闹恋着这爵位,反而是依着他的。
就算没有了爵位,他以后努力往上爬,也能叫妻子儿女都风光,也不想在陷在这污糟的侯府里了。
王年想通了,只是笑了笑,无视了安固侯的跳脚自己走了。
见这逆子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安固侯大怒,心里憋着火没处撒,只好拉了身边媚笑的女子进了房,胡天海地没有个节制地不知折腾了多久,方将儿子对自己这样无礼不孝的怒火给折腾走,又想到这逆子仗着出身沈国公府竟然连父亲都不看在眼里,更为恼怒已经起了废了这儿子的心思,心中一定便埋头在温柔乡里沉浮,只觉身下的女人挑拨得叫自己撒不开手去。
这一没法儿刹车,就是不知多久的大动,亢奋的安固侯全身都在用力,与那女子抵死缠绵起来。
又是一阵的宣泄之后,他正要调笑两句,却突然觉得肺腑之间一痛,之后眼前一黑,口中喷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液来,摔在了那突然尖叫起来的女子的身上!
于是当明秀匆匆回府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面上得悲伤流泪,其实叫人心里颇开心的消息。
安固侯大人马上风,死了。
她表哥,当了侯爷了!
第145章
安固侯挂了,本该叫人觉得伤心的,明秀却只觉得普天同庆。
她王家表哥也算是赶上了,这一回孝都一起守了。
也不必破家而出不要爵位了。
还没等荣华郡主替自家表哥开心完,安固侯府又传来了一个信儿。
安固侯太夫人,也没了。
这就不赖沈国公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国公爷真是一根手指头没挨着过这位太夫人,侯太夫人这样一下子就没了,实在是听见儿子马上风,一口气没上来跟着儿子去了。不过太夫人也没少作妖儿,安固侯后院一半儿的妾,都是她给的。
这如今,大概是追着儿子往地府继续给妾去了。
因安固侯府这是长辈都没了,因此侯府顿时大乱。
王年虽然从前看着纨绔,然而这却并没有含糊,不过几日便分家,将兄弟们都请出了侯府。
都到了这份儿上,谁也没心兄弟情深了,况叫明秀说,王年不记恨这些庶出的兄弟,已经心胸宽大。
这其中沈国公亲自出马替外甥做了主,因畏惧他的权势,因此并无人敢在分家时闹腾。王年也并不吝啬,按着规矩将侯府的家财给分了,没有克扣兄弟。
然而到底安固侯挂了的方式比较猎奇丢脸,王年袭爵之后便闭门家中守孝,再也没有在京中过多走动,这一闭门就当真是三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可怜安固侯没了之后,沈国公拒绝叫小辈为了这么个东西守孝,明秀也没有想过要给安固侯守孝,因此下聘的下聘,备嫁的备嫁,都没有闲着。
罗夫人只往平王府去了一回,之后就叫阳城伯夫人带着人给堵在了罗家老宅。阳城伯夫人对自己儿子没有什么在意的,只径直与罗夫人说笑。
明秀看这架势算是沾包赖的节奏,只是见罗遥越发平静,不由在心里跟着发抖。
别把这表姐给逼急了,回头宰了冯家那纨绔就坏了菜了。
然而眼下明秀也顾不上自己表姐了,自己的事情便已经焦头烂额。
虽然叫皇帝截胡心中到底不快,然而皇后却不能说将赐婚的圣旨摔回到皇帝的脸上喊一声“叫本宫来!”,因此与昭贵妃就将郁闷都寄托在了赏赐上。短短三个月之内,皇后与昭贵妃连赐十次赏赐与荣华郡主,举京侧目!
不提那其中有多少的珍宝首饰古董,就这脸面就已经是京中的头一份儿了,皇后尚且顾忌太子妃与唐王妃有些节制,只是昭贵妃却爽了,偷偷儿开了皇后的私库,自己往外搬东西往宫外给明秀当私房。
叫荣华郡主说,皇后没有当场拿住这小家贼,真是格外地宽容了。
换了明秀自己,谁敢偷她宝贝,那还不往死里揍呀!
昭贵妃这也算是转了性了,那从前骂京里头的小姑娘们多厉害呀。别管这是偷的还是本就是自己的宝贝,单单这连番赐下厚礼已经叫人心里都带着一股子诧异了。
都觉得这是安王年纪大了,因此昭贵妃转性想要好好善待媳妇儿别叫安王娶不上媳妇,因此这京里,有心里活泛的就又开始在宫中走动。
虽然安王正妃是指望不上了,然而若能给安王做侧妃,其实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虽然勋贵之女大多嫁为皇家正室,然而这天底下够得上能给皇子当正妃的到底还是少数,做个侧妃,其实也并不辱没家中。
明秀听着这个的时候,正与慕容宁坐在院子里偷得浮生半日闲,想要坐一坐安静些。一旁的慕容宁一脸眉开眼笑地提着一个小榔头敲着石桌上的一个个的小核桃,敲一下,看看明秀头上闪闪发亮的金片子,傻乐一声。再敲一下,看看明秀腰上一片五色斑斓的孔雀翎咳嗽一声,抿嘴儿转头红着脸傻乐,还不时地小心地拣出面上的小核桃仁儿,把皮与碎屑都吹飞了,方才往明秀的手上放。
明秀也不时吃独食的性子,自己拿着这些核桃仁儿,就往慕容宁的嘴里塞。
慕容宁吃着这个,觉得这是天底下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核桃仁儿!
能半夜回味的那种!
恭顺公主气势汹汹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小子一脸猥琐不知在想些什么了,恨得咬牙,上前抢走了闺女手上的核桃仁儿一把全塞进了樱桃小口里!
她瞪着眼睛努力咀嚼,双颊鼓鼓的,就跟小松鼠似的,叫人想要戳一把。
只是明秀手上虽然痒痒,却也知道自己一上手只怕这亲娘就得叫她爹来收拾她,笑了笑,起身扶了恭顺公主坐下,这才笑吟吟地问道,“母亲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我给你收拾嫁妆忙成这样都听见外头的风言风语了,你还没事儿人儿呢!”恭顺公主拍了闺女一记,又看无辜看来的安王,骂道,“妖精!”
“啊?!”安王殿下一脸冤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妖精了。
若是妖精还好了呢,起码能迷得自家心上人五迷三道的。
安王殿下真是千百年来最苦逼的妖精呀。
“怎么有人敢往宫里去,说想要给你做侧妃?!”恭顺公主气得牙都倒了,见慕容宁竟然还不明白似的,拍着石桌叫道,“还不过来服侍本宫!”
她听了有人与自己的传信儿,才发现自己一直很挑剔的慕容宁竟然也是香饽饽来的,顿时就急了。
“母亲说的这个,我知道。”明秀微微一顿,便笑着与恭顺公主柔声说道,“只是贵妃娘娘已经拒了,咱们何必担心呢?表哥想过要纳妾?”
“这个真没有!”慕容宁一听这个顿时吓坏了,恨不能给祖宗跪下!顶着恭顺公主的烈火眼急忙表白自己的心意说道,“我都不知道那个是谁!实在是冤枉!母亲与我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只是那家已经叫母亲赶出宫去了,母亲要我与表妹说呢,有她在一日,就不许别人进门的!”
他真的很担心恭顺公主恼火起来不把明秀嫁给自己了,赔笑手下不停地敲打着小核桃奉给冷笑连连的恭顺公主。
“这世上只有我担心表妹不理我的,断然没有我敢纳妾的。”安王只剩下没有指天发誓了,提着小榔头做忠心脸。
“我信他。”明秀便与恭顺公主轻轻地说道,“我信表哥的。”
“你这么轻信可怎么好呢!”恭顺公主顿时为闺女的实心眼儿愁得不行。
她自然是知道昭贵妃赶了那家出去,只是有一家就有第二家,这样的事儿日后层出不穷,恭顺公主只担心有一日,安王会忍不住。
“我就说,嫁给皇子最麻烦了!”恭顺公主抱怨地说道。
“就算不是皇子,想要给人做妾室的也不是没有。”况昭贵妃对自己极好,从未欺负过自己,也没有仗着婆婆的款儿来赏个丫头什么的,这已经叫明秀很感激了,想到那种叫婆婆太婆婆赏丫头还得脸上带笑接了这赏回头开脸,还得给小三老公收拾新房的那样的女子,明秀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与恭顺公主柔声道,“只要表哥不生二心……”
“我绝不要别人的!”慕容宁急忙说道。
“只要表哥一心,”明秀看向慕容宁的眼神就愈发柔和了,转头与气急败坏的恭顺公主温声道,“就算旁的女子有心又算什么呢?莫非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所谓的男子的不是故意的,那都是骗人的。难道一个女人还能上了男人不成?男人若守得住,姹紫嫣红都不过是别处的风景。若男人受不住的,哪怕没有女人扑上来,外头秦楼楚馆的莫非少了不成?
叫明秀说,想给人做妾的女子固然可恼,然而真正的贱人,却是那个男人。
如今她男人不动心,那还担心什么呢?
“你这话……”恭顺公主今日的怒气有一半儿是虚的,不过是虚张声势叫慕容宁警醒点儿别着了别人的道,见明秀不以为意,她正要说话,却见闺女又笑了。
“大道理说完了,我才说句心里话,虽然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心里到底不欢喜。”明秀回头与慕容宁轻轻地说道,“酸得很。”
置身事外才能说得出这样云淡风轻的话,明秀如今却有些做不到。
她想,她是喜欢安王的,所以竟不能坦然处之。
“若有人敢送到我的面前,别怨我不肯怜香惜玉,大棒子抽她呢!”明秀就与慕容宁笑着说道。
慕容宁只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情话了,抿着嘴唇看着明秀,想要忍住,却还是忍不住笑得弯起了眼睛。
“若有那时,不必表妹动手费事的,我就拿棒子抽她!”安王殿下甜蜜地说道。
他家心上人连说情话,都这么与众不同呢!
恭顺公主叫这相视而笑的两个把牙都酸倒了,丝丝地倒吸凉气,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比起来,她家那口子竟然从来不跟自己说情话!
太叫人生气了!
因心里嫉妒坏了,公主殿下也懒得看这两个了,嘴里嘀嘀咕咕地转身走了。
“礼部定了的,是下个月就成亲,我觉得自己还是做梦呢。”慕容宁眼里只有明秀了,哪里还管老岳母的死活,都不知道恭顺公主什么时候走了的,拉着明秀的手轻轻地说道,“我觉得自己都不踏实了,就怕醒过来就叫人告诉我,我是做梦,其实,你并没有要嫁给我。”他怔怔地看着微笑的明秀,觉得眼前还有些不真实,急忙低头掩住了眼角的湿润轻轻地说道,“若是那样,我就活不了了。”
他受不了得到了再失去的痛苦的,就是这样没用脆弱的人。
“要不我抽你一巴掌试试?”明秀噗嗤地一声就笑了,挑眉在慕容宁张大的嘴巴蠢蠢的样子里柔声道,“若疼,那就不是做梦了。”
“真抽么?”慕容宁呆住了。
明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安王殿下纠结了一下,觉得心上人这个提议挺好的,可是……
“那别抽脸,还得用来成亲呢。”美貌青年扭捏地揉着衣角怯怯地说道。
到了眼下还小白花儿呢,明秀便撑不住越发地笑了起来,揉着眼角笑道,“不抽你。若是做梦,我也在这梦里。”她说到这里,见慕容宁也笑了,知道这人是有意讨自己欢欣,便摇着头笑道,“说得我牙酸,罢了,表哥且去罢,不是说王府里头还有些没有修缮之处?”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罗遥大步走来的身影上,见自家表姐杀气腾腾气势惊人,急忙推了推慕容宁说道,“表姐大概也听说了,你还是先走。”
罗遥可不是讲理的人,那真是路见不平就是一刀呀。
未免自己再换一个未婚夫,明秀觉得还是要保住安王的命要紧。
安王殿下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着罗大人还没有走到近前,跳起来跟叫狗撵的兔子似的窜走了!
罗遥冲到明秀眼前叫这表妹笑眯眯地拦了一下,见安王跑了,便冷哼了一声。
“表姐饶了他这一回,他再也不敢的了。”明秀笑嘻嘻地与她奉茶说道。
“男人就不该你这样惯着。”罗遥本是要与安王好好儿谈谈人生的,没有想到表妹先塌了自己的台,越发懊恼。
“不就是一家想要占便宜的么,他没心,咱们何必节外生枝。”明秀便与罗遥笑道。
“你不知道。”罗遥拉着明秀坐在自己身边,见她脸色白里透红保养得极好,心里满意,又叮嘱最近忙碌不要忘了进补,顿了顿方才将手上的袖刀往桌上一掷冷冷地说道,“往宫里去的那家我打听出来了,可不是寻常的人家!”见明秀一怔,她掩着脸上的恼怒冷声道,“是庞家的本家姑娘,口口声声表哥姑母的,上杆子给贵妃请安,话里话外都是自家侄女更可靠些!”
她才一听到这个就知道不好,恰好有平日里交好的同僚如今就在禁卫之中,因此打听出来了一些,知道了就心生恼怒。
她还守在宫门外远远地看过那庞家女一眼,颜色娇媚,确实是个美人,且说句实在话,看起来才十四五,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可比十八的明秀水灵多了!
“庞家还有脸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明秀就忍不住揉着眼角笑了。
庞家自从昭贵妃失宠,就跟宫里没有这个人了似的,从来生死不管的,哪怕是慕容宁前两年未风光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看顾,如今跳出来,还以为能一笑泯恩仇不成?
真以为昭贵妃心眼儿很大呢?
“旁人我许还担心,庞家,不足为虑。”明秀便与罗遥笑道。
害怕谁家,也不能害怕庞家呀。
“你心里有数就是。庞家敢碍你的眼,这是不想活了!”罗遥平日里素来冷静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狰狞,操起桌上的袖刀用力往下一扎!
那袖刀半数,竟没入了石桌之中。
明秀看了看这石桌,默默思考了一下安王的娇躯与石桌的坚硬程度,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娶了她,安王殿下这辈子看起来,是不能够发展第二春了。
第146章
说起来,荣华郡主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安王殿下压根儿就没想发展第二春。
不仅没想发展第二春,慕容宁四皇子殿下可恨死想要给自己当妾意图离间自己与明秀感情信任的狐狸精了,虽然是笑嘻嘻地走出沈国公府的,然而才一出门,脸上的笑容就落下来了,露出了几分阴沉。
他本不是真的单纯无辜的人,心里已经将眼前的一切在肚子里一遍一遍地折腾。
打从皇帝赐婚,自己得皇帝青眼,这朝中就还真有想要捧自己一把的家伙。
好在慕容宁反应很快,见势头不对就抱住了太子的大腿,假托筹备聘礼不肯上朝去了,不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还真的难说。就算太子兄友弟恭心无芥蒂,然而围拢在太子身边的人呢?会怎么想他?
慕容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与身边的长随冷冷地说道,“去,查查荣王府!”
庞家竟然又不老实了,还想往自己王府送妾,慕容宁只直觉地感到这事儿与荣王脱不了关系。
若叫沈国公府对他生出芥蒂,甚至悔婚,受益最大的也就是荣王了。
心里冷哼了一声,慕容宁眯着眼憋着对庞家的坏主意,上马摇摇晃晃地走了。
庞家竟然敢给荣王做这样的急先锋,不管是真的突然想起他有了亲情还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那都不能留了。眼下若是把庞家打下去,荣王就再断一根臂膀,左右这些年荣王已经势弱,庞家就不必留着牵制荣王的势力了。
慕容宁虽然想着这些,然而这些时候忙碌最多的,还是自己的亲事。
礼部已经定下,三个月之后,虽然已经是冬天,不过却也算是良辰吉日。
沈国公府并没有异议,又有恭顺公主往宫中拜见皇后,顺便感激昭贵妃的维护之情。
明秀到底是赐婚,因此在家中备嫁不肯再往外头去了。
因明秀规矩,恭顺公主打着这个旗号关上了沈国公府的大门,不管安王殿下在门外如何挠门哭哭啼啼地央求都冷酷地不肯打开大门放人进来。一次两次过后,沈国公府门外成了京中一景,安王殿下萧然孤单的身影叫大家都很辛酸。
顺便说一句,虽然安王殿下不肯上朝了,然而却天天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等在下朝的沈国公的马前,殷勤地给牵马等等,还妄图伪装成国公府的小厮混进沈国公府的大门。得亏了恭顺公主火眼金睛,将个狼崽子给提溜出去,从此门禁越发森严。
谁进前都得好好儿看清楚那张脸!
不能从门进,安王伤心坏了,就意图爬墙。
可怜沈国公府墙头虽然不高,然而墙内没有佳人,只有一个提着银枪阴沉着脸的罗大人抱着枪天天守着。安王殿下这一回再爬墙就不是被捅一枪这样的小事儿了,而是将家丁围在了中间,仿佛是要给点天灯的架势。
不是明秀出来的快,慕容宁差点儿就被送上西天。
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总算见着了自家媳妇儿一面的安王殿下抱着哭笑不得的明秀哭得浑身乱颤,只抱着不肯撒手。最近十分孩子气的恭顺公主嗷嗷叫着就要把这狼崽子给扯下来,两个差点儿滚在地上掐成一团。
还是明秀说了句公道话。
此时越发临近婚期,安王往府上来到底不美,叫人看了只怕会有非议。不过若是不通信儿到底不大人道,既然如此,就书信往来就是。大家都是读书人,写字莫非还不会?将自己平时要说的都给写在信上,也是一番情趣了。
恭顺公主撇嘴,然而慕容宁却连连点头,从此一天十篇书信地往明秀的面前来,格外地殷勤。
随着书信往来的还有些别的东西,如西山上的一片红叶,这代表了“对表妹的一颗赤诚火热的真心”。如京中铺子上的一块点心,表达了“从前与表妹一同吃过,见点心如见人”,又如一本书一根钗子的,总有许多的甜言蜜语。
明秀看着这些书信笑得都不行了,时不时还给点评一番。
如红叶上坏了一个洞,这真心岂不是漏了?
点心都硬了,当板砖倒是比较合适。
这书信一来一往的,慕容宁越发殷勤,安王殿下身边的小厮哭死了。
“太难了!”这一日慕容宁又遣小厮过来献宝,美其名曰今日上朝了,在朝堂上逮了一个对沈国公很有些不敬的家伙喷了一下,得到了老岳父赞赏的眼神因此心潮澎湃必须给心上人书信一下。
每每来明秀面前递信儿的都是小厮吉祥,显然是慕容宁很信任的人。
明秀对吉祥的印象不错,况吉祥生得十分漂亮,赏心悦目,见他一脸要去死一死的夸张表情,都说仆似主人的,荣华郡主就觉得有趣,叫他在自己面前坐了,见这小厮只敢笑嘻嘻地坐一半儿,便笑道,“你也是忙碌了些。”
“给王爷郡主忙着,这可是好事儿,小的欢喜还来不及。”吉祥笑嘻嘻地与明秀说道,“不是奴才溜得快,这巧宗儿也落不到奴才的头上。”他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别的倒好,奴才也不怕跑腿儿,只是往公主面前请安时,公主的眼神吓人。”
那就跟要吃了小厮似的,真能叫人做噩梦呀!
“下回,你只将手上的东西收着,母亲就好些了。”明秀便笑着说道。
“王爷这特别想叫公主也看见他的心呢。”吉祥正陪坐说笑,就见外头鹦哥儿仰着头进来了,眼睛微微一亮眼珠子乱转,待鹦哥儿捧着茶过来给他放在了桌上哼了一声,他就对鹦哥儿挤了挤眼睛。
鹦哥儿的脸顿时就红了,摔了手就走。
吉祥也只是伸长了脖子跟着鹦哥儿的背影看,眼睛叽里咕噜地转。
他并未想过瞒着人,显然也是想叫明秀看见的。
明秀却只是挑了挑眉,就当没看见,将手中的书信往桌上放了,这才笑问道,“表哥最近怎么又上朝了?莫非是朝中有什么异动?”她最近都在忙着与恭顺公主看嫁妆,况京中出了前些时候的秋闱,就再也没有什么大新闻了。
当然,理国公府家的小姐大闹荣王府,与荣王妃掐起来的事儿,已经淹没在风中了。
“倒也没有别的,只是今早儿有人弹劾庞阁老秋闱之时舞弊,眼下沸沸扬扬都是闹得这个事儿呢。”吉祥见明秀对他与鹦哥儿之事不在意,也不觉得没脸,本就是想要先徐徐叫明秀知道自己是喜欢鹦哥儿的,别叫这位郡主再给鹦哥儿配了别人。
只要鹦哥儿不配人,以后他有的是机会献殷勤的。
“又是庞阁老?”多灾多难说的就是这位阁老了。
这本朝阁老重臣中最倒霉,下大狱最多的就是他了。
“舞弊?”秋闱舞弊这是要掉脑袋的,可不是从前什么贪墨案等等了,明秀想到之前还是慕容宁暗地里将庞阁老给托到了主考官这位置上,不由叹气道,“舞弊之事到底叫人愤怒,想必陛下也恼了?”
岂止是恼了,简直是暴怒。
皇帝这些年喜怒阴晴不定,除了沈国公等寥寥几人面前还能保持冷静,不管是真的假的,已经忍不得脾气。听了这个顾不得庞阁老滚在地上请罪要申辩就给下了大狱,并不许荣王等人求情,十分冷酷。
吉祥亲手操办的此事,自然儿门儿清,也跟着赔笑。
明秀目光一转,见他面上有得意之意,就已经明白了七八。
“要不,奴才与郡主说说?”慕容宁这从明秀坦言食人花儿也喜欢之后,就在明秀面前诸事不瞒。还特别喜欢说一些自己得意的喜欢坑害别人的事迹来表达安王殿下特别聪明,因此总是叫明秀知道些外头的事儿的。
“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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