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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荣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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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这最少的那份儿家产也只少了些银子,那点子银子还不叫明秀放在眼里,不如博一个孝顺礼让的贤名。
她爹家底很厚,银子少点儿无所谓。
至于国公大人的家底私房做闺女的为何这么清楚,荣华郡主表示,自从在恭顺公主的小书房见了一箱子的账本儿,那就什么都清楚了。
国公大人的私房都在公主的手里攥着,真是叫做女儿的郡主担心呐。
她爹没有钱,以后在她娘面前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呢。
鹦哥儿正看戏看得热闹,听见明秀要自己给大仇人请大夫,面上露出了不愿,却还是去了。
“你!”王年不是别人,太夫人敢骂一句,安固侯夫人只怕是要与她翻脸的,如今为了把住安固侯夫人,太夫人只得忍辱负重,颤巍巍将脚下一软跌倒在了自己面前的沈明珠给抱在怀里,见恭顺公主信手取走了上头最减薄的那份儿家产,顿了顿,方才含泪一脸被子女伤害了的痛心地叫三太太去取剩下的那份,只是见三太太还未动手,就眼前一闪,不知何时回了家三老爷一脸惊喜地抓起了那单子上下看了一眼。
很丰厚啊!
“这我带走了,啊!”三老爷笑呵呵地与太夫人说道。
“不行!”这眼瞅着是要拿着银子填补小老婆,三太太顿时扑上去与他扭在了一起。
“你!还敢与夫君动手!知道不知道三从四德!”三老爷今日大街上偶遇四皇子安王,听安王说起了国公府分家之事,又与他说了一些贴心的话,如今只觉得茅塞顿开!
“你都拿走了,我与母亲怎么活?!”三太太被推搡到了地上,哭着叫道。
“又不是不给你,小气什么。”三老爷想到安王的话,顿时觉得三太太这是贪财的意思了,之后便赔笑与沈国公说道,“大哥分得极公道,我谢大哥了!”
安王说得对,沈国公府内里都叫三太太给掏空了,不然前儿他要买宅子,账上也不会哭喊没钱不给自己。这女人手里把着本该给自己的东西,竟然还想要这个,简直就太无耻了!若是此时自己依依不饶还要管冷面大哥要银子要田地的,没准儿大哥恼羞成怒就彻查府中账册,到时候发现三太太藏了那么多的银子,再叫自己吐出来,或是跟那几块儿被叫破的田地似的折算成银子归到公中,这不是吃了大亏么!
便宜了三太太,三老爷却吃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觉得合适就好。”三老爷没哭没闹,沈国公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
“公道,公道!”
“你胡说什么!”太夫人等了这么久就等着儿子回来做主,谁知道儿子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顿时勃然大怒。
三老爷隐蔽地对亲娘使眼色,意图叫她“懂的”。
太夫人不懂,也不想懂!
此时恨不能挖开儿子的脑袋瞧瞧里头装了什么混账玩意儿,她努力地喘息了一会儿,大声道,“你不看看你二哥的?!”
“看什么看。”三老爷就想将这事儿砸瓦实了,况安王说得对,吃亏是福。
从前国公府银子无数瞧着更多,可那都不是三老爷能随意花销的不是?如今却不一样,虽然少了些,可是三老爷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谁都管不着!
“如此,就签字画押,从此两清谁也别找后账。”平王可知道太夫人反复无常的那点儿德行了,此时便淡淡地说道。
“行!”三老爷转着眼珠子用力点头。
“三舅舅还是您有决断呐。”王年就在一旁奉承地说道。
“还好,还好。”三老爷抓着自己的这份儿家财,已经想到未来的美妙了,然而此时看见沈明珠正一脸怨恨地看着自己,心中就生出了几分不喜。
他不如闺女的意,于是闺女恨上他了?!
“再等等。”今日沈国公请平王与安固侯府来做见证,自然是因这都是自己姻亲的缘故,此时见安固侯人影儿都不见,心中已经不快,又见罗遥见屋里已经平息大步进来,王年赔笑上前将几个蝈蝈笼子双手奉上,很讨好的模样,目光微微严厉了一下,却只是对着王年摆了摆手,叫这外甥受宠若惊地下去了,这才看着面前的地面不再说话,只沉下心来等着安固侯夫妻回府。
屋中除了惊喜的二老爷,谁都没有说话的心,一时就寂静起来。
昨日的大夫一脸纠结地上门,见要医治的还是昨天那个,顿时嘴角一抽!
这种经常见面,也是有缘呐!
沈明珠叫明秀给打怕了,只在心中记恨,等着自己日后风光得势,就叫这些欺凌自己的人都万劫不复!
正在太夫人紧张地与那大夫询问有没有伤到身子骨儿,会不会影响以后的时候,明秀方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安固侯夫妻。
这夫妻俩显然感情很不和谐,此时分开走,安固侯夫人一脸恨色地大步在前,将一个面容苍白的锦衣中年远远地甩在了后头,进了屋儿见了屋里的人也不问好的,只往座位上一座,这才转头与正和二太太笑的二老爷冷笑道,“二哥真是好手段啊!这闹了一出儿,别人没说什么,您这就要破家而出了!还分家!”她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分家之事?!”
“不是老太太逼得紧,谁不愿意继续荣华富贵啊。”王年就在一旁对安固侯夫人赔笑道,“您不知道哇,老太太那叫一个逼人去死呀!”
“不就是一个妾么,二嫂也忒不贤良了!”安固侯夫人没有想到儿子在,且竟然还给二老爷说话,顿时与二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个,自然不如母亲照拂家里姨娘尽心贤德。”纨绔急忙讨好地给母亲奉茶,叫她赶紧喝茶闭嘴。
安固侯夫人叫儿子堵得脸色一白,只是里里外外都在说她的好儿,只含恨瞪了不懂事的儿子一眼,却还是不肯放过二老爷,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安固侯脚步虚浮几乎是飘了进来,顿时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安固侯本一脸恼怒,觉得妻子不给自己脸面,然而一进屋先见着了端坐的沈国公,又见平王冷冷地横了自己一眼,双目之中寒光刺得他心口一冷,竟一个机灵,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是?”见安固侯只讪笑说地上有东西绊了自己,飞快爬起到了安固侯夫人身边哆哆嗦嗦坐下,明秀见他一脸惨白,不由疑惑起来。
“你父亲与姑丈,从前差点儿把他添了护城河。”
恭顺公主自然知道沈国公的旧事,知道明秀虽然知道些,却不大清楚,毕竟沈国公沉默寡言不大将自己的英雄事迹与儿女们说的,便双目放光地悄声在闺女耳边说道,“想当年,这家伙还想要纳妾……”当然安固侯如今的妾很不少,这都是安固侯夫人自己作死的缘故,怨不了别人,“你父亲与姑丈为你二姑母张目,将他捆在麻袋里送到了河边儿。”
沈国公与平王妃虽然很不喜欢安固侯夫人没脑子的样子,却不会看着妹妹刚刚成亲就叫人欺凌,自然要出手的。
一通好揍,之后手脚麻利的国公爷就将个新鲜出炉的妹夫给塞麻袋里去了,顺便友情贡献了一根粗麻绳外加一块儿大石头。
都给捆在了哭嚎求饶的安固侯的脚腕儿上,务必叫他沉河不要浮出来吓到花花草草了。
“可是,我瞧着二姑丈更害怕姑丈啊。”若这些都是沈国公干的,那安固侯方才看向平王的畏惧与胆怯,却有说不出的古怪。
见了一眼就跪了,这得多害怕啊!
“这个……”恭顺公主嘴角微微一抽,不知该怎么与闺女说平王的凶残。
“母亲?”见她竟迟疑起来,明秀忍不住更好奇了。
那什么,平王对她很疼爱,她还不知道这之外,这位姑丈还能干出什么来呢。
“大抵,就是害怕罢了。”恭顺公主仰头看屋顶小声儿说道。
她顿了顿,见平王再不看别人,只翻看手中的茶杯,低沉地与慕容南说话,便急忙凑在明秀的耳边说道,“你姑丈也没干别的,就是,就是踹……”
“他踹了二姑丈下河?!”这可够凶残的。
“没踹他。”恭顺公主见闺女松了一口气,越发纠结地对着手指头说道,“往河里踹,踹的是那块儿大石头……”
第69章
明秀想象了一下沉重的大石拖着惨嚎的安固侯往水里沉,无论怎么挣扎都叫水给淹没的窒息感与绝望感的画面,顿时同情地往安固侯看了一眼。
换了谁,都得是一生的噩梦呐!
就这样儿被收拾了一顿还敢在后头使劲儿纳妾,真是色胆包天。
不知道后续安固侯夫人心疼丈夫还跟兄长姐夫闹了一场,直说这二位狗拿耗子的英雄事迹,明秀只冷眼看着安固侯坐立不安,之后看都不看只飞快地在见证书上摁了手印儿,带着妻子与恋恋不舍的嫡子跑了。
从此沈国公府分家尘埃落定,虽然外头有许多的话风言风语,不是说太夫人继母不慈为祸家中,就是沈国公继子不孝容不得异母弟的,不知凡几,然而能不看见三房这群人,明秀一家自然是很欢喜的。不说恭顺公主多吃了半碗饭,就是连不大喜欢露出笑容的罗遥,都带着明嘉去玩儿了一会儿喜欢的游戏,之后就全家预备着收拾收拾行礼,带着下人回国公府去住。
太夫人很不愿意离开,唧唧歪歪磨蹭着不肯走。然而二老爷却是一个爽快的人,也早就住够了国公府,分家的第二天就带着妻子儿女一同离开往新宅子去了。
庶子这样干脆,太夫人若再不肯搬走,也恐叫人说道自己没有点儿风骨,因此便也不得不哭了一回故去的老国公,带着愤愤不平的儿媳孙女孙子的搬走,顺手将自己春晖堂里的值钱的物件儿全都不客气地卷走。
不过明秀不在乎这点儿东西,只在乎太夫人能不能老实地离府,如今国公府空了,就开始命屋里的丫头整装。
她看着忙忙碌碌地搬着东西,指挥小丫头们拾掇屋里的鹦哥儿一脸的眉开眼笑,不由无奈笑道,“就这么高兴?”
“谁不愿意回家住呢?”鹦哥儿虽然觉得公主府也很好,可是却很气愤明明是自己的国公府自家却住不着。如今不省心的都走了,眼瞅着那府里也是自己的了,她顿时很欢喜地与明秀说道,“以后,咱们再也不必看她们的脸了!”
太夫人与三太太沈明珠这一出一出儿的,计较了与自己不美,然而不计较却叫她们以为这是怕了她们了,鹦哥儿烦那几个很久了,此时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荣王殿下,想来也不肯要那么一个心上人了!”鹦哥儿一顿后便拍掌笑道,“这话叫人听见,还以为郡主这是往外头散布流言了。”玉惠端着碗羊奶进来与明秀喝,虽是嗔怪,然而眉目间却也露出欢喜。
“荣王就要大婚,只怕也顾不上她。”明秀想到昨日恭顺公主处听到的流言,便淡淡地说道。
“大婚?”
“仿佛是听说陛下邀淮阳侯入宫,说的就是永寿郡主与荣王的亲事,也算是心想事成。”明秀想到两面三刀的荣王,再想想跋扈的永寿郡主,不由笑道,“也是绝配了。”
只是想必皇后心里不是那么欢喜了。明秀目光微微一凛,想着意气风发的恭顺公主要带着自己往宫中给皇后请安,便叹息了一声说道,“难为了皇后那样的好人,可惜了的。”她不明白皇帝对皇后有什么不满意,要这样冷落。
论起德行,皇后强出跋扈的皇贵妃八条街去!
“娶了永寿郡主,莫非要有好儿,叫我说,也是可怜呢。”玉惠便笑着说道,“这京中有多少永寿郡主的传闻?哪样儿是好的?我若是荣王,宁娶一个温柔可爱些的,也不要这种能叫自己少活几年的姑娘。”永寿郡主那性子,真给人做媳妇儿,真是叫人能上吊的。
光得罪人就够够儿的了。
“你嘴里也说不出好听的。”明秀对这二位的好事没有半点儿兴趣,此时没有诚心地嗔了一句,顿了顿方才继续挑拣手边的帖子,见上头泰半都是在京中的小姐妹下的,其中还有阳城伯府冯瑶的。想到许久未见那位冯五少爷,她的目光便微微一闪,将这帖子给提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说道,“前次往唐王府,我本与孙家姐姐说好一同去的,然而一直到告辞,她却未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孙娇娇是将门虎女,生性爽快,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明秀还是很喜欢亲近她的。
“孙家姑娘那性子,总不是吃亏的,想必是有事耽搁了。”玉惠便笑劝道,“倒是那两位林家的姑娘,仿佛是……”
那两个林家的姐妹花儿,就是坐在太子妃身侧说笑,探花翰林家的小姐了。一脸的书香气,明秀见玉惠仿佛有些想法,便笑问道,“怎么了?”
“那位阿媛姑娘,与太子妃极亲近。”玉惠见明秀诧异,便低声说道,“那日咱们侍奉郡主往东宫去,您先走咱们落在后头,我看见太子妃拉了那位林家姑娘说了好些话,还给套了一对儿金镯子,仿佛……”
太子妃对那位林媛是很有一种亲切与温柔的,且那位姑娘也红着脸有些羞涩,玉惠只觉得奇怪,眼睛倒是好使,亲眼见林媛手腕儿上的那对儿金镯子,仿佛是太子妃带着的式样儿。
“莫非是要嫁到冯国公府上去?”可见这几家交好了,明秀微微颔首。
“只恐是给太子预备的。”玉惠迟疑地说道。
林家这等效忠太子的人家儿,自然也会乐意将女儿送到东宫,日后也能有个好前程的。
“这些都是咱们自己的揣测,不好随意揣度。”明秀想到皇家的那点儿破事儿都觉得心累,况皇位那么好?非要为了助力什么的将一个个的侧室娶进门来?这虽然是常理,也有犒赏功臣之意,然而明秀却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有滋味儿,想必太子妃的日子也过得不会快活,微微一顿,她便告诫道,“日后,不许在外头露出这些揣度来。不然,这只怕是……”她顿了顿,叹息道,“叫咱们的这情分叫人污糟了。”
她只想看结果,不想在这之前,恶意揣测一个与自己交好的女孩儿。
“知道了。”玉惠柔声道,“不是在郡主面前,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居京中,大不易。”明秀便叹气道。
“若不是太子妃是个和气人,我也不愿意想这些。”玉惠扶了明秀在一旁歪着睡了,这才带着人出去值夜,顺便叫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给主子招祸。
明秀接连数日的奔波实在是累得不轻,因此时尘埃落定,因此便睡得十分香甜,然而另一处,唐王看着一边哭一边抹着眼睛喝酒,浑身落魄的弟弟,简直是一脸铁青!
“没出息!”看着从前爱说爱笑的弟弟如今失魂落魄的,一身儿的衣裳乱七八糟的凌乱非常,说不出的邋遢,再也没有了从前精致爱美的模样,唐王坐在酒桌儿上,看着弟弟喊一声“阿秀!”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就哭一声,嘴里念念有词,只觉得这弟弟真是太掉价,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一把将慕容宁手里的酒杯抢过来往桌上一摁,这才厉声道,“看看你成了什么德行!”
不就是个女人么……
“二哥!”慕容宁眼神儿都散了,却死死地抓住了兄长的手,一抹脸抹出了一脸的泪水,低声说道,“我喜欢她,是错的么?”
“胡说!”
弟弟今日醉醺醺地上门,唐王冷哼一声,叫唐王府的下人关了门不叫人看见慕容宁这番落魄的模样,抹了一把脸淡淡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一个“又”字真是充满了安王殿下无奈的心情。
从沈国公携女返京,他就经常无奈。
“表姐说得对。”四皇子管罗遥上辈子叫表姐习惯了,打着嗝儿低声说道,“我看似深情,或许,只是害了她,也或许……”他修长的手指搓了搓自己滚烫的脸,喃喃地说道,“许还是希望,叫她看见我这副模样,能,能心疼我一些,能格外看顾我一些,心里能有我一点点儿的位置。”
他心有龌蹉,叫罗遥那双厉眼看出来来,然而他心中更大的恐慌,却是……
罗遥都看得出来,明秀呢?
她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顾忌他的脸面,因此只是疏远。
“我还以为是什么。”唐王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应该的。”废话!不叫她心疼,叫她看见,做出苦情人的模样莫非是给兄弟们看?!
一向无利不起早的唐王殿下就觉得弟弟这是有病,冷哼了一声。
“我喜欢她。就喜欢她,真的,就喜欢过她。”慕容宁拉着兄长的手哭着说自己的恋慕。
唐王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得够呛,心里也觉得明秀不识抬举,竟然不喜欢自己这么痴心美貌的弟弟,实在是有眼无珠。又见不得弟弟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天天地伤心,他微微顿了顿,便摸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淡淡地说道,“一个女人罢了,算什么!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以后得的多了,就会知道,女人么,都是一个样儿!”
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么,喜欢了就宠着给两件首饰,不喜欢就叫滚蛋,多简单。
也不会这么为情所困不是?
“我不是二哥!”四皇子醉得不行,狗胆包天往唐王的脸上一指叫道,“渣男!”
“什么?!”虽然唐王听不懂,却也知道这不是好话,拍案冷笑道,“活腻歪了你?!”
敢骂唐王殿下!
“就是!阿秀说了,有了妻子还勾三搭四的,都是渣男!”四皇子没心没肺地卖了自家的心上人!
唐王磨牙,默默地记住了狐狸精,这才起身抽了弟弟一个后脑勺,见弟弟砸进了酒桌抱着桌面呜呜地哭,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心中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房间。
房间外灯火通明,一排的丫头小厮噤若寒蝉地候着,在唐王冰冷的目光里不敢抬头。
安王殿下骂了自家主子,主子会不会杀人灭口?!
“王爷?”一个小厮颤巍巍地唤道。
唐王也不理睬,只负手而立,立在门前沉思了一会儿,许久之后一抬手,指住了自己面前一个容貌极美,还有一双妩媚眼睛的丫头。
“你!”
那丫头不知唐王为何指了自己,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急忙跪着求饶道,“王爷饶命!”
“进去。”唐王淡淡地说道。
“王爷?”那容貌极美的丫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进去,服侍安王殿下。”唐王冷冷地说道。
那丫头方才并不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如今想明白了,沐浴在身后一众丫头嫉妒的目光里,露出了狂喜!
天家皇子,做丫头的谁不愿贴身服侍呢?哪怕是没有名分,然而日后锦衣玉食,不必侍候人,这都是极好的了!
“奴婢明白。”恐这样的大好机会错过,这丫头想到容貌极美的安王,只觉得心口小鹿乱撞,况比起冷厉从来不知该如何讨好的唐王,和气的安王自然是这丫头心中更愿意服侍的人,此时急忙起身抚了抚头上的鬓角,只莲步轻移露出了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将面前的房门打开,之后一转身,羞涩地将房门关好,就再也听不见了声音。
唐王听见里头一个小意柔媚的声音唤着“王爷”,冷哼了一声,往院门口走去。
比起这样殷勤多情的丫头,不知好歹的荣华郡主简直不够看!
他心中想着这些,却只是大步要走,却见门口匆匆地走过来一个女子,捧着自己的肚子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笑道,“我听说四弟来了?怎么不来与我禀告?”
因安王与唐王兄弟情深,唐王妃也将这个喜欢说笑的弟弟当亲的疼爱的。况她与明秀亲近,知道慕容宁心里的那个是自己喜欢的姑娘,还很有从一而终的意思,就对慕容宁格外关注一些,絮絮叨叨地就与唐王说道,“到底是弟弟,有什么不来见我的呢?”
“他忙着。”唐王淡淡地说道。
“忙着?”唐王妃疑惑笑道,“你不帮帮他?”
“帮了。”给弟弟一个女人叫他知道女人都是一样儿的,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唐王妃与唐王是一个床上睡觉的夫妻,见丈夫目光带着几分古怪,心中一动急忙指着一旁不敢看自己,显然是心中有鬼的小厮喝道,“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哪里敢与唐王妃卖了自家主子,只讷讷不敢说话。
“我送了他个丫头,明儿就好了。”若快的,这一会儿就成事了,唐王淡定地说道。
“你!”
“他成了那样儿,莫非我不心疼?”唐王反问道。
“你懂个屁!”唐王妃气得要死,回头叫自己身后的丫头去拍门叫那丫头滚出来,自己看着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唐王,指着他骂道,“你,你的心里,就一点不知什么叫情分!你知道什么叫弱水三千么?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好容易皇家变异出了一个只愿意娶一个媳妇儿的皇子,唐王妃羡慕还来不及,竟然眼瞅着有人要毁了这样的感情,顿时跳脚骂道,“都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良心呢!”
她自己得不着这样的丈夫,就希望以后的安王妃能得到,有什么不对?!
“死去吧你!”唐王妃又觉得自己的手指甲痒痒了,叫了一声,扑上去一把挠了过去!
第70章
“你!”
唐王妃骤然发难,虽然挺着肚子,却还挺敏捷的,唐王也没有想到妻子竟然与自己动手,一个不防就叫妻子给抓在了脸上!
“你疯了!”
脸上一疼唐王就知道不好,又借着院中火把见唐王妃的手指尖里有血迹,急忙一抹脸,摸了满手血!
“你敢!”
他看在这女人给自己怀着骨肉容忍一二,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自己的脸上做反,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想死么?!”唐王觉得这是自己给了唐王妃几日的好脸,叫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冷冷地问道。
他暴怒之中,浑身的气息叫人心生恐惧,见着了这两个主子掐起来的下人都跪下了,不敢抬头去看。
“怎么着,想打我?”唐王妃见唐王目光森然脸色铁青,却也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人,冷笑了一声,听着一院子的下人求饶的声音也不害怕,不进反退就上前几步到了唐王的面前,盯着他那双充满了杀意的脸猛地挺了挺自己凸起的小腹,用力一指!
“打,往这儿打,本王妃随你!”她横眉立目地高声道。
“你!”唐王真想掐死这么个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女人算了,又见她一脸的有恃无恐,只觉得心里的火儿一拱一拱地,却还是捏着拳头没动。
唐王没动,唐王妃冷笑一声,上去又给了面前这个高大青年一爪子!
“你!泼妇,泼妇!”没想到自己放过她一回,她竟然还敢不怕死地往自己脸上来,唐王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又觉得脸上疼得厉害,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一半儿,却还是不得不袖手,在唐王妃挑衅的笑容里骂道,“你这个泼妇!”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泼妇,他,他何必娶来!莫非娶了这女人,就是为了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给自己脸上挠出血凛子的?!唐王已经气坏了,只觉得古往今来,唐王妃真是头一份儿的泼才!
“你还是个贱人呢!”唐王妃也不甘示弱,叉腰大声骂道。
“王妃别与王爷吵吵。”她身后的丫头听她竟然敢骂唐王为贱人,都吓坏了,拉着她的衣摆央求道。
唐王与唐王妃经常吵架,然而却从未有这样厉害的时候!
“你说什么?!”
“你自己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还以为天底下都是你这种王八玩意儿呢!”此时唐王妃掐上了唐王,也不都是为了慕容宁了,只想到自己入府之后这家伙就三妻四妾弄了一院子的小老婆,本就是孕中情绪不稳,此时越发新仇旧恨了,恨得眼睛都红了,高声骂道,“你觉得那起子贱人叫你快活了,莫非都以为跟你似的?!用得着你拉皮条?!你怎么不往东宫给太子拉去?!”她胡乱地骂了一通儿,叫个唐王暴跳如雷,却不敢动手。
泼妇揣着他的崽儿,谁敢动手呢?!
见唐王一脸愤怒却不动,有机灵的急忙爬起来劝道,“王妃当心小世子!”
“呸!”唐王妃知此时不是骂唐王的时候,将个气得浑身发抖的青年给往一旁一推,大步走往里头去。
还未进门,就见里头冲出来了一个掩面哭哭啼啼的丫头,见了唐王妃,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见这丫头衣襟开了,唐王妃心里咯噔一声,厉声道,“你莫非与四皇子?!”
“王爷叫我滚。”那丫头不知唐王妃来历,还以为叫自己进去服侍是做兄嫂的给弟弟解闷儿的意思,急忙跟主子哭着告状道,“还骂我丑得跟鬼似的!”
她见了灯影下越发美貌的安王,心中荡漾一边儿解开了衣襟儿一边儿就凑过去,想要好好儿服侍这位喝了酒越发美貌如花的皇子,还未靠近就叫这醉醺醺的皇子给推开了,还骂说有臭味儿。还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那皇子已经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自己傻笑,正叫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的时候,就听见他叫了一声。
“这么丑,出来吓人呐你!”说完,这皇子还掩着鼻子叫自己滚出去,说都要吐了。
什么臭呢?明明是胭脂香气呀!
“那你……四皇弟没有……”唐王妃本横了一条心若是这丫头叫慕容宁收用,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左右这弟弟听说醉得不轻,谁会记得断片儿后的事儿呢?到时候就将这么个丫头往唐王的后院儿一塞充作唐王的姬妾,左右唐王与安王兄弟情深,想必不介意跟弟弟睡一个女人,以后这事儿就算完了。谁知道慕容宁竟然自己没要,这就更简单了,已经叫唐王妃欢喜起来,板着脸说道,“今日之事,是王爷鲁莽,你既然没有成事,日后不必再提。”
“王爷将我送给……”这丫头还有些不甘愿地说道。
“别给脸不要脸啊!”唐王妃脸一沉冷冷地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唐王妃性情暴戾,对府中姬妾常有喝骂刻薄,这丫头心头一紧,急忙磕了一个头爬着走了。
“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越发觉得慕容宁极顺眼,唐王妃也懒得见唐王目光的冰冷,嗤笑了一声带着人就进去,之后嘴角一抽。
一个青年抱着屋里的多宝格仰着头笑得一脸讨好,还拱了拱。
“阿秀,我,我可听话,没叫别的女人碰!”他撒娇地拱着多宝格上一个大瓷瓶儿,仿佛在献宝地说道,“我叫她们都滚,我就你一个!”
“喝高了罢这是?”唐王妃面皮扭曲地回头与同样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的丫头们问道。
“我可清白了,别叫我睡书房。”想着明秀不喜欢脂粉香气,自己平日里也忌讳的,哪怕是去喝酒,也会在回府前给自己洗一洗身上的味道,慕容宁突然惊恐地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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