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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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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杜天翔没有把话说得明了。燕淙元心知肚明却不置一词。

“再说庆王府的名声,着实是难听,听说那世子,不仅是好女色,府里还养着一群伶人,弄得好好的庆王府乌烟瘴气。”

燕浣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好办,把阿远换成你,正好舅母她为了你的婚事,正愁得不行呢,也省得你在其它女人身上乱花银子。”

“按杜太医身份上倒也门当户对,只是如此一来,太过打眼,反倒不美。”

杜天翔忙摆摆手道:“老卫说的对。二哥,我的那点子花花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嫁给我,目标太大啊,明眼人一看,都清楚这里头怎么回事,不行,不行!”

卫瑞哈哈一笑道:“杜太医年少风流,确实不适合。”

杜天翔面有得意之色,笑道:“知我者,老卫也。小寒,你说是不是?”

卫瑞,三十有二,落魄秀才,屡考屡败,屡败屡考,蔫嘎咕咚坏,与杜,萧二人走得最近。常常是有妞一起泡,有酒一道喝,有架一道上。在靖王府庞大的幕僚队伍中稳坐第三把交椅。

久未出声的萧寒乍一听到天翔叫自己,愣了愣神道:“你说什么?”

燕淙元见其脸色有异,抬了抬下巴,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萧寒皱了皱眉头,目光幽深,叹道:“二哥,我突然记起前些日子她问起我,十六在军中吃得饱,吃不饱。”

刘滔眼中寒光一起,突然道:“王爷,平王在军中,难不成军中短了粮食?又或者……”

蔡忠义拍案而起:“王爷,兵书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似一道闪电划过燕淙元的脑海。

他猛的起身,脸色大变,轻拍两掌,片刻,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跪倒在地。

燕淙元低声喝道:“给六皇子送讯,让他留意一下赵虎那边的动静,若有异况,立即来报。”

黑衣人应声而出。

刘滔忙道:“王爷,御林军,禁卫军两处不得不防。宫中不得不防!”

卫瑞上前一步道:“王爷,兵部施尚那里也需提早做下准备!”

燕浣元剑眉紧锁,思付片刻,道:“小寒,你暗中去沈府一趟,让沈力留心一下御林军中有什么变动?天翔,以后父皇的用药,必须经过你的手。”

众心闻这,心头一凛,神色均凝重起来。

燕浣元大手一挥道,正色道:“你们,都过来。”

☆、第三十七回 带个球找上门

男人深夜几时回来的,蒋欣瑶睡得迷糊并不知道,一早醒来,身边的床铺已经冷了。

欣瑶拥着被子在床上发了会呆,等丫鬟们相继进来伺候,才起身洗漱。

微云见大奶奶不似往日般与她们说话,便笑道:“大奶奶今日戴什么?昨儿个出门戴的那只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好看的紧,不如今日再戴一回?”

蒋欣瑶拿起步摇看了看,叹道:“太重了,一天下来,脖子沉,简单些。淡月,跟萧总管说一声,今日我想见见陆总管,让他把这几个月的帐本再拿来我瞧瞧!。”

淡月笑道:“大奶奶,今儿又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离月底还远着呢,找陆总管做什么?”

微云笑骂道:“小蹄子,大奶奶让你去,便去,哪来这些个话?”

欣瑶想了想,又道:“再去把萧清找来。”

淡月见微云朝她打眼色,一个转身就出了屋。

陪老太爷用罢早膳,欣瑶照例去了议事厅。

如今的萧府与两个多月前的萧府有了大不同,体会最深并不是两位男主子,而是萧府的一干下人。

上个月大奶奶笑眯眯的把府里两房倚老卖老的小管事发配去了庄子。把老太爷院子里的一个贪了银子的管事妈妈撵出了府。并罚了萧总管一个月的月钱。

老太爷,大爷连个声都没吭,由着大奶奶折腾。

有罚就有奖,园子里今年春天花开得比往常艳了几分,大奶奶见了一高兴,园子里看护的一干下人,连带着管事萧丁,统统有赏。且大奶奶出手大方,一赏就是一两银子,真金白银的东西。谁人看了不眼红?

前些日子府里放出去几个适龄的丫头,有几个则配了小厮。大奶奶找来人芽子又买了三十个丫头小子,由李妈妈调教着。

这一番动静使得上到几个总管,下到看门的小厮人人心里自危。都生怕自己这个坑被别被的萝卜占了地,丢了萧府的好差事,越发的尽心尽责。

于是众人看到的是萧府的院子干净了,饭菜可口了,一碗一碟,一草一苗都有专人负责。丫鬟们再不是无事聚在一处磕瓜子,聊家常。小厮们行事也不再推托偷闲,慌乱无章。

……

欣瑶刚刚理完事,得了讯的陆尘晓匆匆赶来。

欣瑶摒退众人,独留了淡月在身边。两人把庆丰堂的帐本再细细的瞧了一遍。

陆尘晓坐在下首喝茶,心里翻腾的厉害。

按着老规矩,一个月中,他只有逢初一,十五才进萧府一趟。月底则带了帐本盘点一日。今日大奶奶突然把他叫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看帐本,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等陆尘晓喝完三盏茶后,蒋欣瑶才从帐本里抬起头,问道:“陆总管,这几个月铺子里买药材的银子支出好像比往年的要多。是最近药材长价了吗?”

陆尘晓忙道:“回大奶奶,过年后,药材略有上涨,像三七,仙鹤草,血余炭。棕榈,艾叶,槐花,地榆,白及这几味药材涨得最厉害。”

欣瑶笑道:“陆总管。这几味药都有什么功效,你与我说说。”

陆尘晓道:“比如三七这味草药,药用部分是它的根,性甘,微苦,用来化瘀止血,活血定痛是最好不过的了。又比如仙鹤草,性苦,涩,常用来解毒疗疮,收敛止血。其它的几味药味,大致也是这个作用。”

欣瑶心头微动,强压心绪道:“陆总管,今年造成这几味药涨价的原因,你心里可有谱?”

陆尘晓笑道:“大奶奶,这个原因可多了去了,往远了说是草药的种子问题,天气原因。种子不好,产量低,老天不帮忙,收成就差,还有就是人为的囤货,奸商炒药材,方方面面都是有原因的。依我看,去年一年既无水患,又无干旱,多半是有人在囤药。”

欣瑶又道:“陆总管,何人囤药,能查得出吗?”

陆尘晓盘算了下,笑道:“也不是不能查,只是得费些时日。大奶奶的意思是……”

欣瑶笑道:“倒也不必了,能查到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人,真正的买家只怕都是隐在暗处的。何苦白费这个精力。”

陆尘晓淡淡一笑道:“大奶奶说的很是。”

欣瑶向陆尘晓请教了一些其它的药材问题,才让淡月客客气气把人送走。

蒋欣瑶说了半天话,正欲喝口茶润润嗓子,却见萧总管的小儿子,萧清在门口探了探头。

欣瑶把人叫了进来,轻声了交待了几句,便回了房。才进了东院,就见李妈妈火急火燎的追上来。

李妈妈自从跟了她来了萧府,做事比着在蒋家沉稳不少,再不像当年在老宅那般嘴快毛糙。

李妈妈喘着粗气,一路小跑到了欣瑶跟前,打量一圈四周没人,咽了咽口水忙道:“大……大奶奶,大事不好了,秋家人找上门了。”

“秋家,哪个秋家?”

李妈妈急得一头是汗,跺了跺脚,道:“就是大奶奶嫁进来第一天就被赶出府的秋家。”

蒋欣瑶轻轻的“噢”了一声,弯着眼睛笑道:“可说了有什么事?”

李妈妈咬了咬嘴唇,发狠道:“没说什么事,就是想见大奶奶一面。不过……”

“不过什么?”

淡月见李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急得不行,忙追着问。

李妈妈担忧的看了大奶奶一眼,轻声道:“我看那秋霞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怀了身孕的样子,大奶奶,你看这事……”

蒋欣瑶心里叹了口气,身子轻轻一晃,脸上似笑非笑,似悲非悲道。

“这是好事,你让萧总管派个人到兵马司把这事告诉大爷,秋家的人我就不见了,萧总管自会去安排。淡月。你去问问那四个香,出府前秋霞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再把老太爷找回来。脉总是要号号的。”

李妈妈,淡月见大奶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大奶奶进门这才两个月,大爷前头的通房便怀了身子,这叫什么事?两人一左一右陪着少奶奶进了房,转过身到了外间。

蒋欣瑶回了房,忽然觉得有些倦怠。

成亲两个多月,萧寒对她的好,她是深有体会的。这个男人外冷内热,话虽不多,心却极细,事事处处均照着她的心意来。对她可谓是宠溺,除了忙些,别的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既然李妈妈能看出秋霞有了身子,那就说明肚子里的孩子最少也得有四个月了。算算日子,摆明了与萧寒有关。倘若这事是真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蒋欣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歪在塌上闭目养神。京城的地皮可真浅,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难不成昨儿个在靖王跟前说的话,让土地公公听了去,今儿个就兑了现?

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玩我?

秋家上门一事,不过是盏茶的时间。萧府人尽皆知,碍着大总管板得铁青的脸,没人敢私下议论。

萧总管把人请到了偏厅,着人看起来,心里却暗暗焦急。

二管家萧吉得到消息,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一溜小跑到萧重跟前,低头轻声道:“萧总管,怎么办?”

萧重把人拉到角落里,拧着眉头道:“不是让你找个人盯着的吗,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发现?”

萧吉为难道:“盯了一个月,没什么异常,所以就撤了回来。”

萧重恨不得唾沫星子啐他一脸。

当初他可是在大奶奶跟前打着包票说要把秋家的事办得妥妥当当,结果这才两个多月,那秋霞连孩子都悄末声的怀上了,叫他这张老脸在大奶奶跟前往哪儿搁?

刀子样的眼睛狠狠的剜了萧吉一眼。

萧吉闭了嘴,擦了擦额头的汗,皱着眉头盯着萧重看。

萧重定了定心神,立马吩咐道:“赶紧去做两件事,一是把盯秋家的人找来,回头大爷肯定要问话;立马派人到秋家宅子附近去打探,左右邻居,一个都不要错过。”

萧吉不由的问道:“大管家,你的意思是这孩子……”

萧重皱着眉头看了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废什么话?快去!回来,去把大爷房里的四个香给我找来……”

萧吉如蒙大赫,赶紧出了院子。

东院正房里,微云,轻絮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欣瑶跟前,满腹 的话偏说不出来。

欣瑶见这两人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表情,揉了揉肚子,笑道:“得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天还没塌下来呢,就是塌下来,不还有个高的人顶着吗!”

微云上前,走到大奶奶身后,一边低头捶着肩,一边道:“大奶奶,大爷不像是这样的人。我看大爷对大奶奶是上了心的!”

轻絮忙接了话道:“对,对,对,那个叫秋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故意给大奶奶添堵来了!”

欣瑶舒服的叹了口气,道:“事情还没个一二三,别瞎猜测。不管她是什么用意,这都不是咱们应该急的事情。”

轻絮低着头轻声道:“大奶奶,万一这事是真的……?”

微云捶肩的手一顿,忙道:“什么真的,假的,大奶奶,别听她胡沁,她是……”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你家大奶奶我,还没有委屈到要替别人养庶子的份上。去把针线拿来,今日我想绣两针。”

☆、第三十八回 孩子是谁的?(二更)

萧寒匆匆进屋,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

日光从窗户外倾泻在女子曼妙的身上,女子一身水绿色衣裙,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微微低着头,露出秀长柔美的颈脖,几缕细发垂落在腮边,纤细的玉手指起起起落落。

他不由的心神恍惚,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光影下女子的静谧与专致。

欣瑶觉得屋里的气氛不对,抬起头,莞尔一笑,日光正照在她白净的脸上,荡漾着令人心动的风情,使男人移不开眼去。

“回来了,你这个指挥吏做得真不称职,三天两头为了私事往外跑,回头小心上司扣你的俸禄。”

萧寒苦笑不已,他上前正欲把女子搂在怀里,却见她轻巧的一个转身,离他远了几步,娇笑道:“快往偏厅去吧,祖父已经回来了,有些事,还是你出面的比较好。我最是个懒的,不耐烦应付这些个事。”

萧寒见她笑语盈盈,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

他艰难道:“我自从与你定亲之后,再无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蒋欣瑶冷笑道:“也许大爷哪天酒后乱了性,也不一定,不然她又怎么会找上门?”

萧寒见她出言相讥,反倒松了口气,眼睛灼灼盯着她,道:“瑶瑶,你信我,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变。为夫笨拙,怕被人算计了去,还是咱们夫妻两个一道去吧。”

蒋欣瑶见他目光清亮的看着自己,暗道,难不成这里边另有隐情。半晌,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萧寒上前牵起女人的手,习惯性的放在唇边咬了咬。

欣瑶光顾着叫疼,并未留意男人低头的一瞬间,眼中寒光四起。

偏厅里。秋家四口齐刷刷跪在地上,老太爷铁青着脸,坐在上首。萧重五官挤成一团,愁眉苦脸的站在他身后。

萧亭见夫妻俩一前一后进来。心里头有些迟疑。

这个孙子,他心里是有数的,在女色一事上极为自律,当初那两个通房丫鬟还是他怕孙子憋出病来,主动塞到孙子房里的。

如今孙子好不容易心想事成把人娶了回来,夫妻两个也算恩爱,冷不丁的又出了这事。孙媳妇别看整天笑眯眯的,能不能容人,他萧亭活了几十年难道会看不出?这可如何是好?

万一肚子怀的真是萧家的骨肉,哎……萧亭重重的叹了口气。朝萧重点点头,萧重会意,亲自把大门掩起来。

……

欣瑶刚坐下,就见地上紫衣女子一双眼泪紧随萧寒左右,梨花带雨的模样端的是惹人怜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在萧府名头甚大的侍妾。仔细打量下,倒真有几分姿色,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素不知她看着地上女子的同时,萧寒眼角的余光始终在她身上,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心中难抑酸涩。

昨日二哥的话始终在他心里徘徊。他知道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这个明艳娇俏的女子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甚至连头都懒得回。

萧亭轻咳一声,肃着脸道:“人都齐了,我不耐烦听那些个是的非的,敞直了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翠玉推了一把身旁的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泣道:“老太爷不是才号过脉吗,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我们出府才两个多月,不是大爷的还会有谁?老太爷。我女儿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萧家的骨肉啊!”

萧寒朝祖父抬了抬眉毛。

萧亭点了点头,叹道:“整整四个月,已经出怀了。”

萧寒目光如炬,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眯了眯眼睛,道:“也罢,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蒋欣瑶微微有些错愕的看了男人一眼,半垂下眼睑掩住了心事。

底下跪着的四人心中大喜,相互瞧了一眼,不知谁暗中推搡了秋霞一把。

秋霞一头磕下去,哀声泣道:“大爷,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求大爷可怜可怜奴婢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把奴婢留在府里,奴婢愿为大爷做牛做马。”

翠玉忙接过话道:“老太爷,奴婢一家被猪油蒙了心,做了错事,活该被逐出萧府,也没脸给老太爷磕头认罪。奴婢不敢求老太爷恕罪,只求老太爷给我这可怜的女儿一条生路,大姑娘家的挺了个大肚子,到处被人指指点点,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便嚎了起来。

蒋欣瑶此时很是怀疑眼前这个粗俗不堪的中年妇人,真的与当初挺身护主,忠心耿耿,机智聪慧的守在婆婆跟前的丫鬟是同一人。

女人啊,果然如痴情贾哥哥嘴里的话一样,到老了,竟成了鱼眼睛。蒋欣瑶认为话很有几分道理,绝计不是什么疯话。

中年妇人的嚎哭的本事,欣瑶在祖父过逝时深有体会,才听几声就觉头疼,不由得皱了皱眉毛。

萧寒余光看得分明,喝止道:“哭什么,都住嘴!”

秋阳到底是跟了萧寒多年的人,比起母亲,妹妹来,老成许多。

他低头道:“大爷,我妹妹以前脾气娇躁,如今她已知道错了,也改了许多,现在又怀了大爷的骨肉,请大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让妹妹进府来生养。”

萧寒打量着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下人,目光里一片深沉。

秋霞瞥见大老爷神色,心一横,突然往前一扑,匍匐在欣瑶的脚下,倒把正在看好戏的蒋欣瑶吓了一跳。

“大奶奶,奴婢以前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回。求大奶奶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日后我一定会本本份份,恭敬顺从,伺候好大爷,大奶奶,若不然,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蒋欣瑶心里纳闷,这秋霞倒也聪明,知道柿子捡软的捏,难不成她的脸上写着‘我好欺负’四个字?

蒋欣瑶不紧不慢的掏出帕子,轻轻点了点眼角生生逼出来的两滴泪,脸上着实为难,又有些许不甘

“真是可怜哪!哎,我是个心软的,最见不得人要死要活,更何况肚子还有个孩子。好歹也是萧家的一条根。罢了,你且起来,这事只要大爷点了头,你这杯茶,我也就喝了罢!”

连大腿脚不用掐,就掉下泪来。蒋欣瑶觉得自个的演技大有长进。

她温温柔柔的把目光看向边上的男子,温和恭敬的道:“大爷,你看……”

萧寒见她轻轻巧巧就把皮球踢了过来,又是如此作派,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萧亭担忧的看了欣瑶一眼,佯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幸好孙媳妇贤良大度,松了口,不然,祖父也是不允的”

萧寒恍若未闻,冷冷的看着地下四人,目光突然直视秋霞,幽幽道:“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秋霞愣愣的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眼泪直淌,泣声道:“大爷,你忘了,四个月前有一日晚上,你在表少爷家喝醉了酒,回来就……就拉着奴婢……就在书房里头。”

欣瑶装模作样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掏出锦帕掩嘴而笑。

真真是有趣,前世那些个肥皂剧的戏码果然是从古至今沿袭下来。

但凡女人挺了个肚子找上门,口口声声称怀了男人的孩子,十有*是男人酒后乱性干的好事。偏男人酒醒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怜的女主角只得远走天涯,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含辛茹苦扶养长大,最后再来个认祖归宗,大团圆结局。

看来这秋霞还没有修练到家,忒心急了些,换了她怎么着也得等到把孩子生下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行事岂不更方便?

萧寒阴着脸道:“我倒不知我的书房也是你这样的贱婢可以随便出入的?”

秋霞一脸的慌乱,神色极不自然,见所有的人都直直的看着她,半天才怯怯道:“那日厨房炖了乌鸡黄芪滋补汤,大爷没有回府用膳,奴婢私底下给大爷留了一碗,后来……后来见大爷进了书房,就……就热了给大爷喝。”

萧寒似回忆起那晚的事情,点头道:“是有那么一回事,然后呢?”

秋霞见大爷脸有松动,才稳了稳心绪,大着胆子道:“后来,奴婢问大爷歇在哪里,大爷说在书房歇下,让奴婢去里间整理床铺,铺到一半,大爷……就从背后……抱住了奴婢……然后大爷……大爷就熄了灯……”

哦也!男主人扑到丫鬟,小丫鬟半推半就,相拥就寝,*之事,其美满不消与外人道也!蒋欣瑶自行补脑,及时的替秋霞姑娘补完下文。

萧寒冷笑道:“你看清楚是我的脸?”

秋霞呆愣了片刻,含羞道:“大爷把灯灭了,奴婢羞得闭上了眼睛,没看清。可我知道是大爷。奴婢从小就伺候大爷,大爷的内衣都是奴婢一针一线亲手做的……”

欣瑶目光看向萧寒,只觉得胸口的呼吸不大顺畅。

瞧瞧这贴身丫鬟当的,多细心,多体贴,对男主子的尺寸倒比她这个正经老婆还清楚。

萧寒起身,走到秋霞跟前,居高临下道:“你还少说了一件事,那碗乌鸡黄芪汤我说太油腻了,让你帮我喝一半,然后才让你进了里间,可对?”

秋霞迟疑片刻,红着脸道:“嗯!”

“你觉得那汤的味道怎么样?”

☆、第三十九回 做下人忠诚很重要(三更)

上回书说到萧寒问秋霞,汤的味道怎么样?

秋霞打了个机灵,脸上有些不自在,强撑着道:“大爷赏奴婢的东西,就是苦药,奴婢也觉得是美味。

能说出这样话的女子,也算是聪慧。

欣瑶不由的对秋霞刮目相看了几分,只是这种招数在萧寒跟前使,段位还是差了些。

哎,内宅里春心荡漾的女子再聪明,再使计,怎比得过长年累月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深沉男子。

蒋欣瑶啊蒋欣瑶,你要引以为诫啊!

萧寒蹲下身,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叽笑道:“果然能说会道。我且问你,那次之前,我可碰过你?”

秋霞咬了咬牙,声如细丝道:“没有!”

厅里众人听得分明,不由的傻了眼。

欣瑶瞪目结舌,这秋霞不是大爷最得宠的通房丫鬟吗?敢情闹了半天,不过是个丫鬟,与通房丁点关系也没有?

萧寒把众人神色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欣瑶睁大眼睛,小嘴微张,一副受惊的样子,令他有一丝的心猿意马。

他冷冷道:“加了料的补汤是个什么滋味?一定很*吧,你以为大爷我不懂药理,就真分辩不出你在里面动的手脚?你说大爷我为什么第二天就把那张床给扔了?黄花梨木雕花的大床,怎么着也值个几百两银子吧,难不成大爷我是扔着玩的?”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秋霞煞那间变得面如土色,心胆俱裂。

欣瑶叹了口气,不忍再看,轻轻的扭过头去。

敢情闹了半天,狗血的故事是这样的。

男主醉酒,丫鬟见状送来一碗加了料的汤水,欲成就好事。哪知被精明的男主识破,结果李代桃僵。

傻姑娘啊傻姑娘,闹了半天。连自己跟谁上的床都没弄清,这……这……蒋欣瑶不由的扼腕叹息。

萧亭突然起身,看了看地上四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身后的萧重跟了几步。听到老太爷嘴里“嗯”了一声,又赶紧跑了回来,顺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垂手站在大爷身边。

秋霞呆呆的瘫倒在地上,双手抚上了肚子,半晌才幽幽道:“他是谁?”

萧寒没有理她,转身走到老太爷的位置,缓缓坐下:“对你们秋家,若不是看在我祖母,母亲的份上。在我手里,早就死过几回了。萧总管,拿去给他们瞧瞧!”

说罢,萧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递给萧重。萧重不敢看,转过身塞到了秋阳的手里。

秋阳接过纸。低头看了一眼,便魂飞魄散,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没几下,额头就有了血色。

蒋欣瑶很是好奇那几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把人吓成这样。起身正欲去拿。却不料一半直跪着没有出声的中年男子突然哀号一声,站起来,冲上来指着萧寒破口大骂:“忘八羔子,欺人太甚,我这条老命跟你们拼了!”

欣瑶吓得惊呼一声,直往后仰。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搂在怀里。

秋阳一把抱住父亲的双腿,苦苦哀求。他从小跟在大爷身边,大爷的手段一清二楚,对着干只怕秋家真的没了活路。

翠玉那妇人则眼睁睁的看着父子俩。泪如雨下。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女儿肚子里怀的,怎么就不是大爷的孩子?

萧寒冷冷的道:“明日,我会让孩子的父亲到秋家提亲。不管你们应下不应下,十日之内,离开京城。倘若让我再看到你们在京城走动,别怪我不念当年的情份。萧总管,送客。”

一声送客让瘫倒在地的秋霞惊了心。

她爬起来,双手拦在萧寒身前,满脸是泪,凄声道:“大爷,我伺候了你十几年,那两个贱人哪一点比我强,你连她们都要,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萧寒嘴角勾了勾,目光幽幽落在秋霞的哥哥秋阳身上。

半晌才道:“就凭你哥哥这几年来把我的事,事无巨细的卖给赵家,一个这辈子我最恨的人。若不然,凭你父亲偷的好些个药材,就能买得起城北三进的宅子?”

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几欲倒下的秋霞,搂着欣瑶,大步离去。

蒋欣瑶见男人身上散发着冷冷的寒气,自觉的闭上了嘴。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萧家的这本经,尤其难念。念多了,都是泪啊。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那纸上写了些什么?奸夫到底是谁?

两人默不作声的走到东院门口,萧寒突然一把抱住女人,把头深埋在女人的颈脖,闻着阵阵幽香,细语道:“衙门里还有事,我得赶回去,晚上回来我再与你说那男人是谁。”

蒋欣瑶心中暗笑,难不成这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哼哼叽叽了两声,算作回答。

男人轻轻啃了啃女子白皙的颈子,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道:“晚上,我再与你好好算一算今日的帐!”

待男人大步流星走出视线,蒋欣瑶摸一摸隐隐作痛的脖子,一声长叹!

算帐,算什么帐?她难得温文而雅,贤良淑德的在老太爷跟前表现一回大度,有错吗?

难道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急赤白脸的说,三儿,要死滚远点,老娘我除了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共用外,旁的都好商量。

这不是前世那个小三过街,人人喊打的年代。这是一个小三,小四,小五,小*情合理化,堂尔皇之化的年代,就算她再貌美如花,再聪明过人,她能做的,也只有把选择权交给男人。

李妈妈,微云几个早就候在院门口,碍着大爷在,没敢上前。等大爷走了,一拥而上,眼中都是关切。

欣瑶拍拍李妈妈扶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秋家四人气势轩昂的进府来,霜打茄子般的出府去。萧府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瞧瞧,那秋霞怀了大老爷的骨肉,到头来还不是让大奶奶赶了出去,连进府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做姨奶奶了。

得了;都安份守已些吧,别指着麻雀变成凤凰就能飞上枝头,说不定啊,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萧吉待秋家人走后,悄无声息的贴近萧重,察言观色道:“萧总管,你刚刚交待我的事……”

萧重掏出帕子,擦了擦一头的汗,叹声道:“府里的事还忙不过来,哪有空去管什么秋家冬家的?秋家啊这辈子别想翻身!萧吉啊,咱们做下人的,头一个字就是忠啊!”

萧吉忙表忠心道:“萧总管,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那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萧重冷笑道:“不是对我,是对萧家,蠢货……”

……

东院正房里,大伙儿听大奶奶讲完,个个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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