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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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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冷笑几声道:“哼,一看就是个福薄的。前些日子,侯爷给那丫头寻了几户人家,哪个不比那萧家好?偏她看不上。还有先前那个什么会元,三甲的边都没捞上,还说什么有状元之才,真真是可笑之至,只一味想着家事简单,兄友弟恭。”
老太太推开钱嬷嬷扶上来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门庭显赫的人家,哪个不是多子多孙?不想着如何结交高门大户,为日后两个小的铺铺路,偏一门心思寻些个没依靠,没本事的,真真是愚不可及!先前我还夸她有几分见识,怎么寻起亲家来,就晕了脑子?”
钱嬷嬷心下一叹。
侯府真有好的人家,怎么不给自个府里的姑娘说,偏送到蒋府跟前?不过是哄骗着老太太你罢了。
钱嬷嬷不理会老太太的冷脸,仍上前一把扶住,笑道:“既如此,老太太何不撒了手,眼不见为净呢?省得落不得好,反遭了埋怨!三小姐嫁得这般好,三姑爷又这么有出息,不就生生把四小姐比了下去吗?”
老太太神色淡淡:“还不是念着两个小的,四丫头嫁得好,得益的是她顾氏的儿子。咱们府里这些个爷们小姐,一娶一嫁哪个差了?不过是想着要锦上添花罢了。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见识就是浅薄,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且随她去吧,派个人到府门口守着,让二老爷一回府就来见我!”
钱嬷嬷只得含笑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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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护花之人?(二更)
不多时,顾氏陪着萧静娴已经到了听风轩。
萧静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小姐的闺房,一色的黄花梨家俱,具是精雕细琢,显得古朴沉静。窗台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瓶,里头插着几枝杜鹃。娇俏可爱。
再看那半倚在锦垫上的四小姐,饶是听天翔说过几回,萧静娴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一身白色素面中衣,头发松松的挽着,一双妙眼,烟波缭绕,苍白的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好似那月光下的一抹湖水,静若清池,动如涟漪,说不出的淡雅脱俗,卓而不群。
萧静娴打量欣瑶的同时,蒋欣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杜夫人,半晌才叹道:“母亲,快请杜夫人坐!杜夫人,欣瑶这般见人,失礼了!”
萧静娴无所谓的笑笑,上前坐在床前的圆凳上,伸出四指,轻搭在欣瑶腕上。半天才道:“果然伤得不轻啊,好在我那儿子医术尽得我真传,用药也极为精准,不出三个月,四小姐便可下床行走。”
顾氏双手合十,下意识的道了句“阿弥陀佛”,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眼角撇见李妈妈也正背着人拭泪,又展颜一笑道:“杜太太,小女这病可会落下后遗症?”
顾氏此话问得极为婉转,明里暗里分着两层含义。萧静娴行医之人,自然清楚里头的含义。
萧静娴盯着欣瑶良久,直把那蒋欣瑶看得心里起了毛,方笑道:“换了旁人,我不敢说,换了四小姐吗,必是不会!”
顾氏这些日子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原位。
偏蒋欣瑶浅笑道:“这是为何?”
萧氏当然不会说出她的好外甥来之前就已央求过她,只笑道:“因为四小姐长得美!”
欣瑶失笑道:“杜夫人缪赞了,我只是丑得不明显罢了!”
顾氏与萧氏均一愣,半天方才明白过来。
萧静娴嗤嗤笑道:“四小姐真真是个妙人。得了,我回头再开几贴药,四小姐好生吃着。”
欣瑶道:“多谢杜太太!”
萧静娴深深的看了欣瑶一眼,便出了内屋。走到外间,写下药方,交于顾氏道:“四小姐生性坚韧,看着也不那娇弱的,这里面加了几味药,有些苦,先吃吃看,必有奇效!今日一事,还请二太太再斟酌斟酌。听说这几日,二皇子常到怡园宴请。到底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顾氏心猛的一跳,便深深一福道:“多谢杜夫人,十日后,必有回音!”
两人相视一笑,先后而出。
……
萧静娴出了蒋府。直奔萧府而去。
萧府正厅里,萧亭正悠闲的喝着茶,眼神却不时的往外看。
萧亭六十上下,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见来人,忙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
萧静娴进了屋,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斯条慢理的喝了几口,偷偷瞄了父亲一眼,见其强忍着性子,装模作样的喝茶。才缓缓道:“父亲,人没什么大碍,养个半年洞房没问题。”
萧亭一口茶没含住,喷了出来,掩饰道:“长得怎么样。贤不贤惠,性子温和不温和?”
萧静娴笑得颇有些玩味道:“你孙子惦记的,哪里会差?赶紧的吧,别到手的肉包子又给人抢走了。蒋家看着不显,家底颇丰,您啊快把那些个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捯饬捯饬,也显得咱们府里有诚意,别给人小瞧了去。”
萧亭喜出望外:“这么说,蒋家同意了?”
萧静娴扶了扶头上的珠钗,平静道:“老太太嫌咱们家不显贵,嫌您孙子官小。二太太倒是和气,看样子也很满意,唯独那丫头怎么想的,我看不出来!”
萧亭冷哼道:“周雨睛那个妇人,她懂个屁,那些个显贵人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还少了?她的娘家安南侯府,我看也差不离了。脑袋有多大,官帽就多大。大了,只怕戴不住。”
萧静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您老也快六十岁的人了,脾气倒是渐长,换了旁人,咱们府里这么个情况,怕也是要想一想的。别急,二太太说了,十日后必有回音。”
萧亭轻描淡写的说一了句:“哼,不嫁也得嫁,孤男寡女的呆了大半夜,她蒋府的女儿还要不要名声?我倒要看看满京城有谁愿意娶?”
“哎哟!”
萧静娴急道:“我的老父亲哎,您老消停些吧。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蒋家的这个四小姐,她若想嫁,真不愁。京城的那些名门闺秀,我见得多了,能比过她的,不多。”
萧亭脸色一变,抬头就问:“真的?”
萧静娴见老父亲一副孩子模样,气笑道:“比真金还真。您啊,安安稳稳的在家等着喝孙媳妇茶,旁的事想都不要想,别弄巧成拙了,都没地哭去。就凭她那个怡园,她的那些个好菜,真要能嫁进咱们萧府,您啊,就等着享福吧!我跟您说,这回要不是您孙子先看中了,我一准下手,这么好的媳妇娶回来,还不乐死我!”
萧亭咂了咂嘴,笑意大了一圈,道:“不过是说说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来,来,咱们父女俩个把这事再好好筹划筹划,到手的肉包子,只有一口咬下去的份,哪里还能让旁人抢了去?”
……
蒋欣瑶这只被人惦记的肉包子此时刚刚喝完药,正苦着脸接过碧苔递来的梅子,送进嘴里,慢慢的舒缓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杜夫人是不是跟她有仇,新开的药又苦又涩,实在是难以下咽。
碧苔收拾好药碗,转身出去,迎头正遇上刚刚进屋的蒋元晨。碧苔朝三爷行了礼,红着脸就出去了。
欣瑶蹙了蹙眉,笑道:“弟弟怎么又来了?一天跑几趟,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蒋元晨闻了闻房里的味道,道:“吃过药了?苦不苦?明儿我去外头再买些上好的腌梅来,今儿个感觉怎么样?听说换了个大夫?”
欣瑶若有所思的看了蒋元晨一眼,半晌才艰涩道:“今天杜夫人来为我诊脉,顺便向府里提亲。”
蒋元晨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垂着头,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叹道:“姐姐同意了?”
欣瑶好笑的看着弟弟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弟弟,姐姐身子弱,你有什么话,不防直说,我懒得猜!”
蒋元晨俊脸微红,起身走到窗前,用手轻轻抚了抚杜鹃花瓣,道:“姐姐,沈大哥特意为你回来,却一声不吭的回了军中,这是为何?”
欣瑶抿着嘴,半晌没说话。却听弟弟又道:“沈大哥对姐姐的心思,连我都看得出来,姐姐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想法吗?咱们蒋家与沈家,门当户对,你与沈大哥郎才女貌,姐姐可有什么顾虑?倘若老太太那边有什么想法,我去帮姐姐说!”
欣瑶涩涩的苦笑道:“弟弟,你觉得你手边的杜鹃花开得怎样?”
蒋元晨低下头,略闻了闻,道:“如火如荼,美不胜收!”
蒋欣瑶道:“弟弟觉得父亲对母亲可算得上护花之人?”
蒋元晨道:“父亲对母亲百依百顺,自然称得上护花之人!”
蒋欣瑶自嘲道:“弟弟,父亲护得可不止母亲这一朵杜鹃花,周姨娘,柳姨娘,红姨娘这三朵小花,父亲也护着。”
蒋元晨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蒋欣瑶,良久,才道:“原来姐姐是这般想的,只是男子娶妻纳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蒋欣瑶幽幽笑道:“何为天经地义,没有任何事情称得上天经义。弟弟,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从没有去深究过,你这样想,很正常。只是你舍得姐姐将来为你姐夫今儿纳个小妾,明个抬个姨娘,整天以泪洗面,郁郁而终吗?”
蒋元晨正色道:“我自然舍不得,谁想欺负你,先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只是沈大哥做不到的事,萧寒能做到吗?”
“做得到做不到,那是他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谁能强迫得了谁。弟弟,倘若有一天,你姐姐成了老姑娘,下半辈子,我就指着弟弟活了!”
蒋元晨一听正中下怀,他巴不得姐姐一辈子留在府里看着他,遂喜道:“姐姐,你放心,你就是一辈子不出门子,我也养得活你!”
蒋欣瑶扑哧一声,笑道:“好弟弟,姐姐信你。你过来,姐姐与你说句话!”
蒋元晨狐疑的走上前把头低下,蒋欣瑶趁势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蒋元晨听罢,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欣瑶嘴角溢出了个笑,道:“弟弟,他有他的为难,我有我的坚持,没有谁对谁错。沈力这人,有担当,有毅力,有坚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沈家在他手上,只会兴不会败!姐姐旁的不指望,就希望你能如沈力一般担得起男人二字。”
蒋元晨仍是没有说话,欣瑶自然不会催他,饭要自己咽,路得自己走。人要先学会思考,才会一步步的成长。
屋里一片寂寞,冷不防碧苔端着托盘进来,娇声道:“小姐,燕窝好了。”
蒋欣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放着吧,我一会再喝。”
☆、第六十三回 先斩后奏
碧苔把托盘放下,端出两碗燕窝来,娇笑道:“三爷,奴婢给您也盛了一碗,您用些吧。”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对丫头们的这些个小把戏早已见惯不惯。
蒋元晨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丫鬟,瓜子脸,柳叶眉,颇有几分姿色。
哪料到,碧苔正用眼角偷偷看他,两人眼光相遇,碧苔面若桃花,含羞带露,脸一红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蒋元晨则微微别开头,看向欣瑶,见姐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忙清咳一声道:“姐姐笑什么?”
蒋欣瑶看了看弟弟的脸色,笑道:“听说前儿个,老太太赏了弟弟几个人?”
蒋元晨脸一红,道:“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很,连磨个墨也磨不好,让人生厌。”
一般富贵人家的男子到了十二三岁,长辈总会赏一两个长得标致的婢女,放到房里,明着是侍候主子起居,实则用意不言而喻。
蒋元航十岁时,老太太便赏了几个颜色好的。三爷如今已经十二了,身边侍候的除了几个年长的婢女外,旁的都是小厮。
老太太考虑再三,还是挑了三四个长相清秀,性子老实的丫鬟放到房里。为此,蒋宏生特意把儿子叫到跟前,明里暗里的告诫了一番,只把蒋元晨羞得俊脸通红。
蒋欣瑶想了想,道:“弟弟,读书之人,最忌分心,祖父与父亲均是科举出身,学问好不说,女色上都淡得很。你看看二哥哥未娶妻前,房里的那几个丫头,可有一个是好的?倘若你也与他这般,可就生生误了自个。弟弟,姐姐这会房里正少几个得用的丫头,微云。淡月还在养着,弟弟若不介意,你那几个丫头,都给了我吧!”
蒋元晨肃道:“姐姐尽管要去。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欣瑶放心的点了点头。蒋元晨见她有些倦怠,略说了几句话,便出了院子。
蒋欣瑶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
傍晚时分,李妈妈领着四个丫头进来,为欣瑶一一介绍。
蒋欣瑶慢慢的打量了地上的人,也不叫起,只让她们跪着。
春末夏初,屋子里凉意阵阵。跪着的人后背竟沁出密密的汗来。
半晌,欣瑶才让四人起身,只说交给李妈妈调教。李妈妈招呼轻絮,碧苔进来侍候,自个带着四个丫头忙活去了。
欣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碧若。拿起手边的书懒懒的靠了下去。
……
蒋宏生才进府,就被老太太跟前的人叫到归云尝。老太太把萧家提亲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与儿子听,蒋宏生手拿茶碗静默半晌。
蒋宏生心里对萧家这门亲事颇为满意。
且不说萧寒对女儿有救命之恩,就凭着萧家与杜家的关系,这门亲事对蒋府便是百利而无一害。
萧寒与杜家的渊源不用多说,只看他从小在杜家长大便可知一二。
杜太师虽年事已高,且早早的乞骸骨。但毕竟是太子之师,今上见着也得毕恭毕敬的称呼其一声老师,其情份非比寻常
杜太师之女与今上青梅竹马,虽红颜薄命,却留下二子,这二子则是杜太师嫡嫡亲的外甥。
尔今杜家在朝堂上消沉的原因是杜家的当家人杜云鹏不过是任国子监博士。教书先生而已,并无实权。与中宫那位声势浩大的母族比起来,甚为不起眼。其正房太太萧氏太医之女,又无兄弟姊妹依靠,更显得杜氏家族式微。杜家如此不显山不露水。怕是大有深意。
倘若没有江南官场上的大地震及朝堂上这几个月的风起云涌,蒋宏生不会把局势看得这般清楚。
今上令二皇子彻查史部尚书买官卖官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南边去的。史部尚书苏康平是中宫苏皇后的亲哥哥,南边恰巧是中宫的地盘,这盘下得很大的棋,博弈刚刚开始,谁赢谁输,胜负难料。
老太太见儿子如是说,自然不会反对。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牺牲一个孙女罢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万一坏了事,也牵扯不到蒋府。
至于侯府那边,她也有交待,四丫头被人救了一条命,又与人在山涧里呆了半宿,不嫁他又能嫁给谁去?
母子两个议定,蒋宏生回了秋水院,与顾氏又商议一番。
令他惊喜的事,顾氏对女儿的救命恩人颇有好感,对萧家简单的家世也很满意,并不因为萧寒身世的曲折是非而耿耿于怀。
夫妻两个推心置腹的说了些体已话,早早熄了灯睡下。
第二日一早,蒋元晨把老太太赏下的丫头给了四小姐一事,在府里传开了。老太太静默了许久,心中颇为欣慰。没想到晨哥儿这孩子这般有志气,往日还是小瞧了他。如此看来,蒋家的兴盛将来必是落在这孩子身上。
老太太思虑半晌,令钱嬷嬷特意到外头买了些上好的笔墨纸砚送到孙子房里,又往他屋里添了些贵重的摆设。此举落在有心人眼里,看向蒋元晨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同。
……
这日,正在怡园养伤的萧寒收到了一封信,信是李妈妈亲自送到他手上的。
李妈妈看着小姐的救命恩人,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恭恭敬敬把信递到萧寒手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
萧寒当然知道李妈妈亲自送信给他意味着什么,耐着性子陪李妈妈聊了会家常,临了叫来贴身小厮,到外头给李妈妈叫了辆马车,送其到蒋府门口。
李妈妈见他这般行事,心里不禁为未来的姑爷叫了声好,暗暗打算着是不是在小姐面前为萧家公子多说几句好话。
萧寒待人走后,拿出信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遍,笑意从心
底汩汩的涌了出来,任他怎么平复心神都抑制不住。
难怪她居然想找个寒门学士,难怪沈力悄无声息的回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原来都是因为这般缘由。
萧寒连日来的郁卒一消而散。
自打听天翔说起那日是沈力把四小姐一路抱回蒋府后。萧寒的心里便像吃了七八个苍蝇似的吐不出又咽不下。
沈力这人,他虽没有见过,但从十六的只言片语中可探一二。
十六这人,天生黄胄。傲骨英风,能让他称赞一句两句的人,必是不俗。且沈力与四小姐相识多年,沈家与蒋家联姻在前,倘若当年没有三小姐一事,只怕他们俩个早就定了亲。
萧寒第一次见到欣瑶是在徐伯母的病床前,眉目如画的女子一边哄骗着老人喝药,一边缓缓道来昔日与祖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温馨,或调皮,或狡黠。或撒娇,或耍赖,或娇憨。如春天的雨,润物细无声;如秋天的风,轻拂过脸庞;又如一双纤纤玉手。抚上了他疲惫的心灵,给他最妥贴的安慰。
他第一次惊喜的知道,一个女子能有那么多面,而每一面都令他怦然心动。
燕十六,徐宏远与杜天翔进来时,便看到了萧寒闭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六只眼睛蓦然睁大,复又仔细的瞧了瞧,三人脸上均出了错愕的表情。
萧寒见三人进来,正打算悄悄的把信收到身下。
燕十六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来。两个脑袋很自觉的凑了过来。六双眼睛同时盯着信瞧,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四小姐这一手隶书写得不错。”燕十六半天才叹道。
“瑶儿这个提议很不错。”徐宏远随即附和道。
两人相视一笑。把信往杜天翔手里一塞,各自坐下。
杜天翔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又看了一遍,眼中的光芒闪了又闪,忽然走到床前。摇了摇头。
半晌,又摇了摇头。
“表哥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怡红院的姑娘们可怎么是好啊?我看,这亲不结也罢了!”
萧寒手一抬,杜天翔把信扔到他身上。前者默默的把信叠好了放在枕边。
“表哥,别说做弟弟的不提醒你,你要是把这丫头娶进门,这辈子也就没什么趣味了。”
燕十六用眼角看着身侧正在用茶的徐宏远,轻咳一声道:“若情深,一人足矣;百花虽美,唯那枝入我心,阿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宏远一口热茶呛在嘴里,紫涨着脸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小……小寒,这事,你怎么想?”
萧寒极为难得的咧着嘴嘿嘿一笑。
“我看,此事甚好!”
“甚个屁好!萧家人丁稀少,那丫头的身子……”
“不是有你吗?”萧寒冷冷的看了杜天翔一眼,截住了他的话。
“我?”杜天翔抬手指着自己,噎住了嘴。
杜天翔咬了咬牙,目光看向燕十六,燕十六抬了抬眉毛,不置一词。
杜天翔又咬了咬牙,目光移向徐宏远,徐宏远抬了抬嘴角,不置一词。
萧寒眼中闪过一丝极微弱的笑,看着垂头丧气的杜天翔一屁股坐在燕十六身侧,幽幽道:“只要外公他老人家没意见,这事我不管。”
“好兄弟!祖父那边,先替我瞒着,等人进了门,我再找个机会与他说。”
杜天翔猛的从椅子上又跳起来:“靠,你这是打算先斩后奏!”
燕十六起身,拍了拍杜天翔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天斩后奏这个词,爷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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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钓鱼开始(二更)
午后的蒋府分外安静。
杜天翔把完脉,笑眯眯的带来了两封信。
欣瑶迟疑的把信接过来,却用眼睛去瞧那杜天翔。
那厮收了脸上的表情,装出一副受惊若宠的样子,道:“四小姐为何这般看我?”
蒋欣瑶笑道:“杜博士低调沉稳,杜太太温柔可人,怎么调教出来的儿子这般无赖,我在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杜天翔再看欣瑶时,眼中不由带着几分玩味与欣赏,嘴角微挑道:“四小姐冰雪聪明,能否猜猜这其中的隐情呢?”
蒋欣瑶故作头疼状,却笑颜依旧:“从前有两条养在盆里的鱼,有一天它们闲来无事,比较一下谁才是既聪明又能干还长得好看,结果第二天那条既聪明,又能干还长得漂亮的鱼便成了一盘菜。杜太医,我喜欢喝鱼头汤,你呢?”
一旁的李妈妈低头发出轻轻的笑,见杜太医看她,神色一正,又恢复了先前的表情。
杜天翔朗声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我不爱吃鱼,我只喜欢看别人喝鱼汤!”
欣瑶怡然一笑道:“如此甚好!妈妈,代我送送杜太医。”
李妈妈显然听得一头雾水,迟疑的看了看小姐,只得端出一个请的姿势。
杜天翔也不解释,轻咳一声,耸了耸肩,起身告退。
蒋欣瑶拿出其中一封信,上面只四个字“钓鱼开始”。
欣瑶轻轻一笑,脸有得意之色。
接着打开第二封信,这回是九个字“弱水三千,吾取一瓢饮”。
蒋欣瑶脸色大变,懊恼的把信扔在一边,只觉得心火旺了几分。想着到底天慢慢热了,是不是该让小厨房煮些绿豆百合去去火。
这一日,蒋欣瑶像吃了七八个苍蝇般。胃里难受了一天。
而怡园的那位伤病号,则心旷神怡的让人送回了萧府。
……
这一日,周府许氏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封信。
许氏不识几个字,只得让管家代为读信。管家当即朗声读了两句。却听老太太大喝一声,一把抢过信纸,脸色不豫把他赶了出去。
许氏待人走后,驱散了丫鬟,婆子,转身进了内屋,重新把信拿出来,放在桌上。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断断续续。连猜带蒙,总算把这封信的意思给弄明白了。
许氏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拿起茶碗,一咕噜喝下一碗茶,抚了抚心绪,瘫倒在椅子里。心中哀号不已。
那日珊儿的贴身丫鬟秋分来找她,哭诉自打周姨娘被禁之后,三小姐在蒋府的日子举步维艰,处处受四小姐的欺负。
许氏一听,勃然大怒,当即起身要去蒋府为外孙女理论,却被秋分死死拦住。
那秋分道三小姐如今许了郑家。郑家清贵之家,最讲规矩,这样一闹,岂不是坏了蒋府的名声,让郑家人小瞧了去,以后三小姐进门。可怎么做人?
许氏这人,别看她行事粗陋,却极会钻营,当初能攀上侯府大小姐周雨睛,能把女儿嫁到蒋家。可见其算计不浅。如今随着夫君的离世,周老太太的离京,周家与侯府越走越远,全无当年风光时的模样。
想到自个府里的儿孙大都不成器,许氏百般无奈之下才打起了蒋家及两个外孙的主意。
蒋家到底是几世书香,累积了几代的财富,且子嗣不丰,航哥儿虽是个庶出,有老太太在,一份丰厚的家产是跑不掉的。
如今三小姐被许给郑家,三姑爷高中举人,进了翰林,日后的前程断不会差。侯府那头离得远,靠不上。蒋家这头可是她许氏嫡嫡亲的外孙,以后府里的兴盛就全指着这兄妹俩了。
许氏打得一番好算盘,自然对这兄妹俩言听计从,有求必应。当下问道:“三小姐想如何行事,只管道来。”
秋分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五千两银子,递给许氏,笑道:“四小姐长得漂亮,又是嫡出,若没有意外,将来嫁的人家,必定好过三小姐。当初三小姐与沈家的婚事就是被四小姐给搅黄的,如今四小姐又是事事压三小姐一头,老夫人快想想办法,如何拔了这根眼中钉去?三小姐说了,以后她的富贵,便是老夫人的富贵。”
许氏接过银票,捏了几下,心领神会,当即便安排去了。
巧的是,派去南边的人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于是便有了二太太跪小佛堂一事。
许氏随后又买通了常给蒋家看病的大夫,在二太太身上做了些手脚,与三小姐里应外合,最后才有了清凉山那一出。
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水到渠成,哪料到半路跑出个指挥使,让四小姐逃过一劫。
偏那个指挥使又是六皇子的拐了弯的亲戚,这下不仅惊动的官府,也惊动了六皇子。
许氏当夜得到消息,吓得面如土色,六神无主,万一事败,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当夜跪在观音菩萨像跟前,念了一夜的平安经。
就这样惶惶不安,如坐针毡了几日,外头才传来那几个贼人已当场身亡的消息。许氏暗自庆幸,直叹死得好,死得干净。
许氏又不安的观望了几日,见京城太平无事。蒋府,官府都没有动静,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是这样,短短十几天的功夫,人已瘦了十多斤。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会雨过天情,云消雾散,哪料到一封信就把许氏打回原形。
这封信把许氏如何遣人去江南,找何人写信,送信,最后如何买凶,何时何地交易,事无巨细的写在信纸上。最主要的是信的末尾写着倘若要摆平此事,五万两银子分文不少!
许氏心里那个悔啊,只恨不能一头撞死才好,五万两银子,真真是了她的老命了。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把这人的嘴堵上,她周家就要家破人亡啊。可再一想白花花的五万两银子,许氏只觉得比割了她的肉还痛。
三日后,当许氏一觉醒来发现梳妆台上五万两银票不易而飞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直挺挺的晕过了去。
外头侍候的丫鬟听得声响,进来一瞧,只当老太太还未睡醒,复又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许氏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脑子这才清明过来。怪道那人有持无恐的让她把银票放在桌子上,这般身手,别说是银票,就是她许氏的脑袋,也是人家囊中之物。
许氏受了惊吓,又失了巨款,心下不自在,便称病不起。
两个媳妇闻讯赶来侍候,哪料到老太太这个不满意,那个不顺心,两人被搓揉得暗中叫苦不迭。
……
正是这一日,萧家遣了官媒来,老太太因着萧府身后的杜府,被钱嬷嬷扶着露了一下脸,便称病进了里屋。
顾氏想起当初郑府媒人上门,老太太拖着病体与人攀谈了近一个时辰,心中免不了冷哼几句。
今日便是十日之期,老太太,蒋宏生心下早已应约,偏偏她的宝贝女儿迟迟没有动静。
顾氏心中虽然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但女儿不点头,她是万万不会应下的。
她这个女儿,说是她的掌上明珠也好,说是她的眼珠子也罢,就冲着她九死一生才把女儿生下来,她就比旁人多疼几分,两个儿子倒是落在了后头。
顾氏之所以满意这门亲事,萧家的家世简单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萧寒对欣瑶的情谊。她是过来人,很清楚在婚姻中男子对女子的情谊代表着什么。
萧寒这人,她见过几面,话不多,教养极好,是个心思深沉的。这样的人轻易不会动情,一旦动了,轻易不会有变。
她生的女儿,她自个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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