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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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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当皇帝就做到他这个地步,大概也是千古第一份了。

    靖婉看着凤辇静默了片刻,然后,坦然的上去了。

    不过因为身怀六甲,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尤其是宫里出来的人,那当真是恨不得直接扑到靖婉脚下给她垫脚。

    如此这般,靖婉带着无限风光,无上尊荣,看着长长的队伍,乐音在侧,虽然因为提前清场,倒是没有见到普通百姓上前,然则,两侧也没有拉上青布帷幔,依旧能瞧见远处人头攒动。

    在这一刻,靖婉似乎才对“母仪天下”四个字,有了一丝丝的真切的感悟。

    如今身份不同,入宫之后,自然是直接前往坤翊宫,无需她自己行走,而这一路上,凡是所见者,无不是跪拜在地。

    是真的不同了,泱泱启元王朝,最为尊贵的女人!

    坤翊宫靖婉不是没有跨入过,不过,也多是在正殿,其余地方,基本上未曾涉足过,然,从今往后,在很长一段岁月里,这里将属于她。

    前殿倒是没什么改变,起居的寝宫,尽管在格局上也大不一样,但是,还是有很多熟悉的东西,足见布置的人用心,靖婉甚至瞧见搁在床边榻上的一本翻开扣着的书,那是她昨夜瞧的,连页数都未曾改变。

    初到陌生的环境,总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因此,靖婉白芍她们已经出嫁的,都跟着进了宫,唯一不在的,即使拂容了,她的任务,或者说,她的复仇之路已经开启。

    靖婉倒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又不是纸糊的,而且,她自认为适应呢能力挺强的,不过,不管是自己夫君,还是身边的人,都不该拂了他们的一番好意。

    事实上,一整天下来,靖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在王府的时候,能找到事情做,在这里一样能,那时候做什么,现在依旧做什么,看上去好像仅仅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毕竟,她现在身子重,也没有册封,不需要管宫务的事情。

    坤翊宫的宫人倒是想要在她面前来讨巧卖乖,只是,统统的被拦在了外面,现在,靖婉的奶娘,之前的掌事嬷嬷,这会儿自然也掌管坤翊宫的人事,对于宫中的规矩她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龚嬷嬷很清楚,在之前就已经提点过,现在上手也不算难事。休息了一晚,有李鸿渊在身边,睡眠依旧良好。

    内务府的人求见,要给靖婉量体裁衣,皇后的册封大典与新皇的登基大典在同一日,而现在的时间至剩下二十天的样子,这龙凤袍都需要赶制,偏生还半点不能马虎,那些绣娘们必须加班加点。

    靖婉现在定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近身的,不过,她身边,可以说日日都在量裁新衣,所以,她的尺寸,身边的人都非常的清楚,然则,离册封大典还是二十日的时间,届时,她的体型肯定还会发生变化,为了穿上最合身的凤袍,这期间,肯定还需要再测量几次尺寸,以确保最后的衣服能最合身。

    这怀孕的人,衣服是最麻烦的,尤其是后期,要说这体型一天一个样都很正常,而处在高位的人,不可能跟一般人一样,从一开始就准备上又宽又大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几身,尤其靖婉现在,还有李鸿渊那个宠妻狂魔在,她想要将就,都没人会同意,天天都是合身的新衣,从早到晚,还绝对不止一身。

    当然,不仅仅是凤袍,靖婉其他衣服也需要做,凤袍倒是有规定,其他的就可以参照靖婉的喜好。

    这时候,靖婉本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一起看看。

    内务府的人,自然是殷勤小意,卯足了劲的讨好,当然,也用尽十二分的心思了解靖婉的喜好。

    倒是看了不少,一宫人进来禀报,说是大长公主求见。

    靖婉忙起身迎了出去。

    别说现在还没有册封,便是册封了,大长公主也是长辈,是她的义母,自然不用于其他人。

    大长公主见到靖婉出来,走路的速度还挺快,急忙走上去,“你这孩子,怎生这么莽撞?”虽是斥责,却是带着亲昵。

    “那不是想义母了吗?”靖婉笑道。

    “这都是快母仪天下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大长公主扶着她,笑道。不过她身上寒凉,扶了一下就松了手。

    “母仪天下就不是你义女啦?义母放心,别的时候,我还是很有威仪的。”靖婉故作姿态的端了端胳膊。

    大长公主被她逗笑了,心里的异样倒是减弱了几分,骨子里,依旧还是那个她。

    靖婉欲挽着大长公主的手,大长公主忙退开两步,让她丫鬟扶她,进了殿内。

    屋内跟上屋外,绝对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大长公主身上的大氅完全穿不住。

    上了茶水点心干果,靖婉就将人挥退了,大长公主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是有事情。

    大长公主看在眼里,她一直都知道靖婉是个心思通透的,不过,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托大一点说,为了启元的江山。

    在整个夺嫡的过程中,大长公主都置身事外,连同儿子,都让他们当闲人,不管是谁拉拢,都不予理会,事实上,她的选择也没有错,她曾经尊贵,现在地位依旧稳稳的。

    只是,这最后将坐上皇位的人,到底是完全不在预料之中,只能,她跟其他人一样都被骗得挺惨的。

    不过,大长公主在意的倒不是这个,为了皇位嘛,什么手段都可用,李鸿渊所做的一切,那是他的本事,再说,大长公主本身也没什么损失,相反,作为公主,李鸿渊的某些决定,对她其实是有利的。

    毕竟,这两日,随着宫中的人被接连的安排处理,有些旨意已经接连的发了下去,现在不仅是她儿子,就算是他丈夫,都可能入仕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情。

    而李鸿渊对其他事情的处理,她也有自己的渠道得到消息,或者说,是李鸿渊特意放给他们这些有心人知道的。

    他的能力,是被认可信服的,只是,大长公主其实很担心他的脾性,他是什么样的性情,在过去所表现出来的,虽然可能有故意伪装出来的部分,但是,绝大部分,大长公主有理由相信,那其实是他的真性情。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那样的性情,绝对不是好事情,从这一点出发,大长公主觉得,他随便哪个兄弟都比他更为适合皇位。

    她是皇室公主,全心全意的自然都向着皇室,希望李氏江山传万世。

    在和了两口茶,大长公主慢慢的开始说。

    “我年轻时,因为有父皇母后宠爱,并不拘泥于皇宫这小小一片天地,时长偷偷出宫,喜欢结交朋友,生平见过不少奇女子,她们或有貌美,或有才智,或是心善,或具野心,不过,能让我佩服的,也有那么一些,其中之一就是皇后孙氏,她不缺乏的才智,不缺乏美貌,不缺乏手腕,更不缺乏野心,她不惜违背母愿,做了这世间女子之首,母仪天下,不过,我却不怎么喜欢她,盖因为她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皇兄与她只维持着最基本的夫妻情分,她的独子也未曾被好好教导,与她生分,形同尚峰与下属,而她亲娘与她关系也格外的僵硬,她最终也落得一个被废的下场。”

    靖婉觉得,大长公主或许是真敬佩孙皇后,不过似乎也带着嘲弄,很矛盾。只是,大长公主能将孙皇后看得这么透彻,倒是也出乎靖婉的预料。不过,靖婉也大概知道大长公主想要说什么,不过,似乎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另外,贵妃苏氏,其实也挺佩服她的,即便后宫佳丽无数,年年都有新人,不乏才情美貌兼备者,她却始终宠冠后宫二三十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靖婉沉思了一下,或许知道,只是好像有点模糊,于是摇摇头。

    “因为她了解皇兄,”大长公主感慨一声,“她是这天下最了解皇兄的女人,尽管她也不怎么让人喜欢,这一点却不能否认,当然,她这个了解,未必就一定能把握住,这不,在后面就翻船了,轻而易举。”

    靖婉闻言,心中有所触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常言道,君王无情,伴君如伴虎,这天下最难做的不是朝堂上的天子近臣,不是皇子,而是君王的女人,”大长公主语重心长,“皇帝亦是凡人,他们有七情六欲,有个人偏好,爱与憎,能得了君王的喜爱,是大幸,幸在你临驾于于众生上,同样是大不幸,不幸在你一言一行都要斟酌再斟酌,一不小心,跟着自己的喜好情绪而走,左右了帝心,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无所谓,可这严重者,祸国殃民,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古来今往,此种种屡见不鲜。”

    靖婉低眉敛目,对于皇后这个位置,她没有很明确的概念,但是,也不能说没有概念,因为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对他是的影响有多深,他是那种绝对能为了自己放弃江山的人,在知道他有意皇位的时候,靖婉就隐隐的考虑过一些事情。

 第587章:登基在即

    37小说 37xs。

    就因为知道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深,稍有不慎,她就真的会成为祸国妖姬。

    但是,说实在的,靖婉对于这一点,并不觉得多沉重,因为,如果她觉得沉重了,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阿渊对她的爱变得沉重,这一点,她永远都是否认的,不管有着多大的责任,她都甘之如饴。

    不过,这话靖婉不会说出来,因为,大长公主不会明白,就算她跟姜驸马之间,在外人,甚至在她自己心里,都是难得的恩爱眷侣,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曾存在第三者,而且还有孩子,这在靖婉眼里,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想要做好君主的女人,你要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清楚他的喜怒哀乐,明白他的所思所想,还有,任何时候都要铭记一点,他在作为丈夫,日后还将是父亲,在这两者之前,首先是一位君主,而一位明君的心中,首先是这天下黎民苍生。”

    靖婉很清楚,自家夫君对他本人的定位其实很清楚,不需要别人去教他怎么做,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美名传千古,他认为自己可以昏君暴君明君,不了解他的人,对于这些,就永远不会知道,所以,她果然是最了解他的。

    大长公主因为心系启元,所以希望李鸿渊可以是个好皇帝,因为他明明有那个能力,如果走上了另外一条路,会让人痛心疾首,她希望靖婉能成为拴着李鸿渊的一根绳,必要的时候,适当的规劝,让他不要当真随着自己心情来。

    以前他任性妄为,溅起的不过是小水花,以后任性妄为,就可能刮起淹没启元的狂风巨浪。

    “婉婉,”大长公主认真的看着靖婉,“你心里,容得下一个君王吗?”

    靖婉格外的平静,笑道:“义母,我心里,容得下阿渊。”

    大长公主皱眉,她只是为了提点靖婉,没想要她的答案,但是,靖婉那么轻易的,心平气和的就给了答案,显然,这个答案她不能很好的理解,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一个并不让她满意的答案。

    “义母,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长公主的眉宇舒展了些,“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的。”

    当大义与私情有所冲突的事情,私情依然存在,不过,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变质,靖婉也很清楚,对于一个亲王妃和一个皇后,大长公主心中的要求定然有着天渊之别,曾经她对自己或许各种满意,没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从确定自家夫君将登上皇位的时候,她看自己就带上了审视,或许还有诸多的挑剔,不过,依照大长公主的聪慧,这些不会言语口罢了。

    毕竟,就算大长公主出山,相比乐成帝时期,她变得更加的不重要,曾经的大长公主府依靠的是她,日后,或许就要依靠她的丈夫儿孙了。兄弟掌权不如父掌权,侄子掌权不如兄弟掌权,尽管她还可以长辈压人,但是,显然在李鸿渊身上是行不通的,他连亲老子,说收拾就收拾了,其他人敢在他面前端长辈架子,不是找死是什么,因为看得清楚,所以,关于乐成帝的事情,她甚至一字未提,一切就这么简单。

    大长公主离宫的时候,“碰到”了出宫的阮瑞中跟骆沛山,此二人显然还在就某些事情进行商谈。

    要说这时候遇到大长公主,二人也不算意外。

    相互看了一眼,走上去,“见过大长公主。”

    “二位大人客气了。我在这儿专程等候骆大人的。”大长公主也不拐弯抹角。阮瑞中本想告辞,被大长公主叫住,“阮大人不妨一起听听。”

    于是二人恭敬的做聆听状。

    “方才我去了中宫,见了晋亲王妃,与她说了说关于新皇的事情,至于说了什么,你们心里应该也有数,新皇是什么性子,咱们都知道,就担心……我虽是晋亲王妃义母,但到底是隔了一层,所以就希望骆大人能……”

    “大长公主,”骆沛山适时地打断她,“朝臣不得干涉后宫,外戚尤甚,后宫也不得干政。”

    大长公主噎了一下,脸色变了变,规矩是这么说,但是,又有几个人把它当回事,然而,当真拿到明面上来说事,你又不能明确的反驳它,大长公主看着骆沛山那张儒雅温和的脸,明明就是一只老狐狸。

    “大长公主,新皇虽然还没登基,但是,处理事情干脆果断,自有章法,新皇心系黎民苍生,心有乾坤,定会是一位千古明君。”骆沛山似有所指的说道。

    大长公主沉默了片刻,轻轻的叹口气,“既如此,那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终究是做出了让步,说多了,也要为自己招祸了,本来嘛,将坐上皇位的人是成年人,不是几岁的小儿,任何人的质疑,无疑都是一种挑衅,也就是大长公主仗着身份,说两句,换成臣子试试,是嫌自己的管帽太稳?脑袋太稳当?而大长公主也要适可而止。

    等到大长公主离去,骆沛山叹一声,“我那孙女,大概会是有史以来最辛苦的皇后。”

    事实上,对于靖婉即将面临的事情,骆沛山心里有数,其实阮瑞中心里也有数,他们一直将靖婉视为能拴住李鸿渊的那根缰绳,让李鸿渊不至于由着本性的驰骋,李鸿渊如果没有任何约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真的很难预料,不过,没人想要去尝试就是了。

    “也未必,皇上当真爱重她,就不会让她辛苦。”自己机会停下来,而不是皇后时时刻刻用尽心力的拉紧缰绳。

    “阮大人倒好像从来就没担心过?”

    “那是因为本官相信骆大人家教出来的女子,本官与晋亲王妃虽然接触极少,不过,有些东西,也看得分明。”

    骆沛山笑了笑,没在说什么,他老妻教出来的孩子,他自然也是相信的。因为相信,所以,不会像大长公主那样找上门去说点什么,那很多余。作为枕边人,她应该比谁都知道得多,对于自己的位置,也早就有过思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两三年,这个时间或许不是很长,但是也足以让一个人去思考一件事件了。

    两人继续相携前行,并不用再避讳什么。

    “不过,事情可能还是会有些麻烦。”

    “阮大人指的什么?”

    “骆大人认为,后宫不干政的可能性有多大?”

    骆沛山微微沉默,然后给出了答案,“零。”就算不是主动的,新皇大概也会亲自送上去,而且,骆沛山能感觉到,自家孙女其实同样胸有沟壑,没坐到那个位置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坐上去了,很难会不做点什么。“麻烦自有皇上处理。”

    没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只制造麻烦,有些麻烦他也必须要处理,不能全兜给他们这些人。他们这些臣子,是辅助君王处理国家大事,不要弄得所有国家大事都君王一个人处理了,他们这些人反而落得给他处理个人麻烦。

    然后,等骆沛山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这麻烦源自孙宜嘉。

    事关那块早就被她忘记的免死金牌,开国之初,四公九侯,十三块金牌,每一块金牌都能使用三次,便是谋逆叛国大罪,也能用此金牌免除死刑,而免罪的人数,一人到九人不等,而罪不至死的,甚至能免除一族的罪行。

    最关键的是,启元不灭,金牌永远有效。

    这免死金牌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点,给后人留下很大麻烦,太祖之后的帝王,甚至使用一些阴损手段,十三块免死金牌,陆续的被收回,这最后一块,也只剩下一次机会,孙老夫人从定国公夫人那里拿来补偿给孙宜嘉,这原本是没人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一回,可能是被逼急了,有人循着蛛丝马迹,一点一点的,居然查到了孙宜嘉头上。

    当初得到免死金牌的时候,孙宜嘉只想着,晋亲王实在是太招恨,不管是哪个皇子登基,都会对他不利,免死金牌,孙宜嘉只是想给靖婉一道保障,事情在后来有了变化,直到今日的局面也并不叫人意外,然而,那块金牌,早就被忘记了。

    现在这个关口被人想起来,好像也并不是很意外的事情。

    孙宜嘉有些纠结,她不知道也怎么处理,金牌对于靖婉来说没什么用途了,在其他人手里就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关键是,她的丈夫才是掌权者,其余那些人是犯上作乱,站在靖婉的角度,他们是罪有应得,从这一点来说,她没办法跟靖婉开口,但是,定国公府,到底将她养育长大,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了,可是有一线机会,她果然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然最终的判决还没有下来,但是,康亲王逼宫,她亲爹是属于绝对的帮凶,所以,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而现在,以她爹为首,三族内全部下狱,除了出嫁女,她的那些扶灵回乡守孝的熊兄弟们也会很快被逮捕回京。

    孙宜嘉拿不定注意,就找到骆老夫人这里,差不多也是寻着骆沛山回来的时候。

    “靖博媳妇,你该知道,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拿回免死金牌,定国公府,不是一块免死金牌能够保得下来的。”

    孙宜嘉端坐着,微微的低着头,涩涩一笑,“当初祖母将金牌给我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在她执意给我的时候,我也就收了。只是……”

    “主要还是担心你祖母?”骆老夫人问道。

    孙宜嘉点点头,事实上,定国公府的人下狱,孙宜嘉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至少对于她祖母,她不能不管,不过,她祖母就算在牢中,倒也没什么大碍,她才能在其他人找上门的时候直言拒绝。

    说起来,因为嫁到了骆家,骆家人厚道,她才没受到什么影响,要知道,尽管罪不及出嫁女,但是,因为牵扯到谋逆犯上,不少人为了讨好新皇,纷纷休弃那些女子,就算是没有被休弃的,日后在夫家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孙宜嘉知道自己该知足的,可是,这心是肉长的,如何真的能铁石心肠?“祖母一把年纪了,经受不起流放的苦楚,而我爹,到底生了我……”

    “你祖母不会在流放的名单里,届时,你可以将她接到骆家另行安置,至于你爹,是绝对救不了的。新皇不比其他人,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别说是一块免死金牌,就算是十块百块都没有用,而免死金牌那种东西,拿出来了,反而只会惹怒他,就算他迫于太祖的旨意让你行使了免死金牌的权利,他也会另外想办法将你爹处死,而且死的人怕是还会增加,牵连会增大,影响的人还会包括你,包括你的孩子,而你与三丫头要好,你的孩子是她的侄子侄女,她会忍心看你们遭罪吗?到时候与新皇求情,就可能造就他们的感情不和,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骆沛山轻言细语的与她分说。

    骆沛山看着态度良好,然而,这些话,无不是在戳孙宜嘉的死穴。

    他是宽和的没错,但是,他对孙宜嘉的宽和不是因为她本身,是因为他孙子,孙女,曾孙,曾孙女。

    有些地方,他不是个合格的士大夫,但是有些地方他绝对是。除了他的发妻,其余嫁进骆家的女子,在他心里其实都不能算是完全的骆家人,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舍弃得很痛快。

    骆老夫人对于这些,自是知之甚详,在她眼里,比起靖婉,孙宜嘉是远远不够看的,说起来,他们是还不知道孙宜霖做的事情,如果知道,孙宜嘉怕是连坐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去吧,别想那么多,你父亲既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那么在最初的时候,就该想过如果失败会是什么后果。等事情了了,将你祖母接来,好生安置,为她奉养终老,也算是为你爹尽孝了。”骆老夫人说道。

    在不能两全的时候,这肉做的心,那也肯定是有偏向的,孙宜嘉会怎么选,是显而易见的,再说,在她很早的时候就不看好康亲王,那时就隐隐的想过可能会有今日,心里其实早有了决断,只是,没办法让自己斩断最后一丝牵绊,需要别人来下刀。

    现在,心里边好像反而轻松了一些,她果然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心里自嘲,站起身,“孙媳告退。”

    等到孙宜嘉离去,骆老夫人呷了一口茶,“婉婉到底是没看错她。”

    “如果这一点都让人失望,那她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这事儿就此揭过,再有人来找孙宜嘉,她也不否认,直言,东西早就不在她手里了,当初给晋亲王妃添妆,被带去晋亲王府了,因此,那东西十有**是早就在新皇手里了。

    免死金牌这种东西,事关重大,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孙宜嘉死瞒着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东西特殊,还不能私自给溶了,所以,最好是“实话实说”,在谁手里都可能被挖出来,新皇手里,呵呵……

    孙宜嘉自然又被狠骂一顿,没脑子,愚蠢……

    当然,将东西给孙宜嘉的孙老夫人肯定也会被迁怒,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自然不会再有人顾忌她的身份,同是被关在牢里的那些妯娌儿媳孙媳侄媳等等的人皆是破口大骂,不过,大概是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骆家打点了一下,给骆孙老夫人单独安排了地方,因此,她们也就只能骂骂。

    而这些,对孙老夫人半点作用都没有,便是小悲哭嚎,她同样无动于衷,要论心狠,她也是排的上号的,她能给亲女下药,能看着的亲子去死,正所谓真正的伤害,源自于在意的人,她不在意的人,能将她如何?

    要说定国公府的衰败,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如果当真想要救一救,她就不会关起门来吃斋念佛,万事不理,也不会将免死金牌那样的东西给孙宜嘉,所以,同样坐在牢房中,她的内心比谁都平静坦然。

    此事的动静可不算小,一度还掀起了小小的风波,有人不死心,不相信孙宜嘉会那么蠢,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挖一挖,不过,现在的骆家今非昔比,曾经仅仅是骆沛山坐镇,他们都不敢放肆,更何况是现在。

    李鸿渊没有升朝,不过也开了一个小朝会,该到的官员全部到位,他直接将免死金牌扔出来,就那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对老子不敬,对祖宗同样没看在眼里,也让朝臣明显的看到了,一块破牌子,在他这里,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谁想要,只管拿去。”李鸿渊轻飘飘的说道。

    下面的臣子一个噤若寒蝉,便是言官,对他“不敬祖宗”都不敢说道什么,要说李鸿渊身上可以挑的毛病海里去了,前两日倒是有臣子大着胆子上折子“谏言”了一回,结果回头就被李鸿渊让人将老底儿掀了个底朝天,再让李鸿渊轻飘飘的怼了几句,让他差点当场以死谢罪。李鸿渊倒是没摘了他的官帽,不过,这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是相当明显的。

    经过这短短数日,他们也基本上明白了,对李鸿渊本身,他们最好是少挑刺儿,做好自己的正事,而即便是国家大事,他直接吩咐的,就直接照做,他没询问的,最好就不要开口。

    真正的乾坤独断。

    然而,就算是独断,也还没出现让人觉得错误的决定。

    二月二,龙抬头。

    新皇登基,皇后册封。

    李鸿渊的登基大典在前,靖婉的皇后册封在后。

    龙凤袍都已经送了过来,靖婉拖着比较笨重的身子,为李鸿渊更衣,因为特殊,她想要亲自动手,李鸿渊到底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低眸看着她美好的容颜,等她扣好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皇上姿仪,世无双。”

    李鸿渊轻轻的握住她手,“吾妻之美,亘古绝今。”

    这样的赞美,饶是靖婉现在的脸皮,也止不住有些烧,不过,她对他的赞美,是出自本心,应当也是公认的,他对她嘛,多更的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特殊时候,靖婉脸红归脸红,也笑纳了。

    靖婉给李鸿渊更衣,这会儿李鸿渊也礼尚往来。

    靖婉眸光闪了闪,倒是没有拒绝。

    袆衣,后妃、祭服朝服“三翟”中最隆重的一种,可谓之凤袍。

    首饰花十二树,并两博鬓,其衣以深青织成为之,文为翚翟之形。

    青纱中单,黼领,罗縠褾襈,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用翟为章,三等。大带随衣色,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革带以青衣之,白玉双佩,黑组,双大绶,小绶三,间施玉环三,青韈、舄,舄加金饰。

    受册、助祭、朝会诸大事则服之。

    后宫女子,不知凡几,入主中宫者,千方百计,莫不是为保住这一身衣裳不落旁人之手,余者,千娇百媚,手段尽出,争其一生,也不过是为了这一身袆衣。

    天公作美,余晖撒入殿内,靖婉站在等身的琉璃镜前,打量着里面身着凤袍,尽管肚子凸起难以遮掩,依旧贵气逼人的女子,心中难免有一丝丝的感慨。

    她何其有幸,能得帝王钟情,不必与任何女子争斗,便穿上这身衣裳母仪天下。

    今日是她十八周岁生辰,来到这个世上整十八年,按照前世来说,是她成年的日子,她爱的爱她的这个男人,给了举世无双的生辰礼——无上的荣耀,同等的尊荣!

    感叹之余,亦是心中甜蜜,同时,她亦做好了迎接责任的准备,他情坚爱无悔,她亦不离永不弃,且不惧任何挑战。

    李鸿渊站在她伸手,轻轻的拂了拂她的侧脸,“你穿上这身衣服,果然很好看,天下间,再没有谁能比你更为合适。”

 第588章:大典,携手,船高

    再没人比她更适合,且是那唯一适合的人。

    靖婉转身,笑盈盈的看着李鸿渊,侧着身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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