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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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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宜嘉摸摸肚子,“我就嘴上那么一说,肚子里这个,是儿子还是闺女,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大概是因为你的缘故,爹跟娘也没什么看法,萱姐儿在他们心里,可一直都是宝贝疙瘩,我估摸着,是自觉没能做一个称职的爹娘,现在是想将那份心思补偿到小辈身上,瞧着有时候都快跟我抢人了。”不自觉的好笑。
“那我三哥的意见呢,是儿子是闺女,他也没想法?”靖婉揶揄。
孙宜嘉浑不在意的挥挥手,“他的意见可以无视。”
靖婉捂嘴笑,好么,现在自家三哥,那是真的被自己妻子给吃得死死的了。
“你也别说我,我这儿子已经怀上了,我儿媳妇呢,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怀?”孙宜嘉瞧着靖婉似乎还是没打算怀孩子,虽然早就知道原因,但是,身在皇家,没有子嗣傍身,如何真的不为她担心,晋亲王不说什么,别人也会有意见。
听起来像是打趣儿,不过靖婉也明白她的意思,却没准备正面回答,“你就别想了啊,甭管是儿子闺女,我们俩的孩子,我是没打算结亲的啊。”
“咦,为什么?”孙宜嘉没想过什么身份地位的问题,只是纯粹的不解。
“血缘太近的人结合,生下的孩子相较于其他人更容易出现先天病症。”
孙宜嘉惊讶,“还有这样的说法?”
靖婉点点头,“其实这种事,稍微的注意一下,应该就能发现的。”
孙宜嘉眼眸微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嫂那两孩子,你是不是也在担心?”
靖婉也没否认,“有些病症,出生后没多久就能看出来,但是有些病症却要在成长过程中逐渐的显露,他们是我的侄子,我自然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孙宜嘉心里有了数,这个话题也就撇开不再提。
不过,靖婉琢磨着,等日后真坐上了那个位置,或许可以直接将“禁止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的男女成婚”纳入律法,就是不知道会受到多大的阻碍,毕竟,当前的大背景,不仅仅是盛行亲上加亲,更关键的是,结亲乃是天然的联盟,亲上亲只是巩固这样的联盟,不过,一旦牵扯到子嗣,应该就没什么阻力,毕竟,世人对子嗣更为的看重。
不过,就靖婉自己而言,除非是远得不能再远,模糊不清的那种,沾点血缘,靖婉从心理上都有点排斥,就好比当初的陈正敏,正儿八经的算,她与他并不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就算是按照前世的婚姻法来说,都能成婚,可是,开始提到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表兄妹成婚不好”这样的念头。
好吧,后边她还是同意了,只不过又被某人给搅和了。
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后,靖婉对陈正敏其实有点愧疚的,被自家夫君算计了不够,那是那样一个妻子。靖婉倒是想问问某人,怎么就不能给陈正敏找一个好点的妻子,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真问了,陈正敏估计要遭殃。
扯得有点远了,赶紧打住,处在某人雷区里面的人,最好是不要去关注。
靖婉总是要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当问及袁巧巧的时候才知道,她现在终于有了身孕,只是伴随着还有另外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袁巧巧在娘家的时候,跟她娘一起先后查出了身孕。
靖婉眨眨眼,表示有一点儿小懵,那什么,她那位姑母就只怀了袁巧巧一胎,别说生儿子,空月子都没有坐过。十几年后的现在,居然连自己闺女一起怀上了,能不叫人惊讶吗?不过到了姑母那个年龄,在当前来看,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老蚌生珠,或许有人会在背后骂老不休,更多的还是艳羡,喜事一件。
“这么说的话,给姑母准备的礼,看来要增加几分才是。”
只是到底已经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属于高龄产妇,尤其是现在的医学并不发达,所以生产的时候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靖婉的目光闪了闪,龚九现在对于普通的外伤手术已经非常的熟练,而且成功率也很高,那么有没有可能做剖宫产的手术?
“婉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孙宜嘉伸手在靖婉面前晃了晃。
靖婉回过神,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不过,让龚九做剖宫产手术,果然是有点异想天开,世人注重女子名节,生产的时候,怎可能让一个外男在场,还是花开肚子,他们怕是宁愿产妇死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所谓的他们,自然包括产妇的丈夫、公婆、婆家从上到下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产妇自己,这才是现实。
而就算专门培养这方面的医女,同样还面临很多很多的问题,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用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想当然,不过有些事情总需要跨出第一步。
就好比现在,她交给了龚九另外一项新任务,因为发现龚九在西北做外伤手术的时候竟然是给伤者用银针针灸作为麻醉,但是这一项本事并不是谁都有,因此,让龚九尝试一下能否做出类似于麻沸散之类的药物,靖婉没研究过医学,并不知道麻沸散的主要成分是什么,但是凭借龚九对各种药物的熟知程度未必就不能制造出想要的东西。
“婉妹妹,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走神了?什么事儿让你如此的神思不属。”
靖婉对孙宜嘉歉意的笑了笑。今日走神的次数好像是有点多。
靖婉终于收敛了外放的思绪,甩开那些略有些沉重的问题。
靖婉在骆家依旧呆到了晚膳之后,跟李鸿渊一起回晋亲王府。
“阿渊,祖父与你说了什么,现在都还在想呢。”
“只是朝中的一些事情,在考虑下一步计划。”李鸿渊摩挲着靖婉的手指。“对了,瞧着你祖父的意思,此次,你的三个兄长都会参加会试?”
“嗯,实际上已经拖了三年了。”
“现在参加也差不多。他们三个都是你祖父教出来的,想来是有把握才会让他们下场的,骆家一下子增加三个进士,必然水涨船高。”
“可不,这样的事情,可没几户人家能够做到。”对于这一点,靖婉也分外的骄傲。
李鸿渊轻笑,“别说三个了,就是三十个,为夫也能保骆家无忧。”
“三十个?全国上下,上万万的人,三年时间才有三百个,一家人能同时出现三个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好吧。当真同时出现三十个,也就你能心宽。”靖婉异常无奈。
李鸿渊捏着靖婉的下巴,凑近了,压低声音,笑道:“外戚坐大这种事,为夫才不担心,要不,干脆婉婉当女皇好了,那就什么担心都没了。”
靖婉与他四目相对,“你给我当皇夫?”
李鸿渊点头,“嗯,这样一来,你就永远不用担心我会有第二个女人了。”
靖婉轻轻的呸了他一声,几乎要陷入失语状态,好半晌,“从始至终我都没担心过好吧。还有,我没那么大的野心,那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坐的。”
从没担心过吗?李鸿渊笑而不语。
之后几日,该干嘛干嘛,至少,靖婉的日子看上去没有半点改变。
论功行赏的圣旨也下来了,关于苏不负,果然如同傅云庭所料,在原地踏步,至于傅云庭本人,他还是武安侯世子,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可谓是封无可封,于是,加封了他亲娘,还给了他年幼的儿子一个六品的虚衔。
苏不负在西山大营中,孤家寡人一个,走哪儿都形单影只,这么明显的排斥,依照他的情商,怎么可能不知道缘由,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个,时时刻刻都处在焦躁不安中,因为迟迟没有去见睿亲王以及他的家人,他们就派了人找他,然而,苏不负担心身边有晋亲王的人存在,自然就直接的拒绝见面。
要说,睿亲王他们也不是蠢的,苏不负的态度,他们从中窥见了一些不寻常,自然也不再派人找他,然而,如此这般,相互不能通消息,显得非常的被动。
苏不负终究是坐不住了,那种煎熬实在是太难受,别的不说,至少要给睿亲王提个醒,让他提防晋亲王,如若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苏家与睿亲王荣辱与共,睿亲王倒了,苏家也绝对保不住。
京城,也是他熟知的地方,小心一些,避开人,应该不算难事,再说,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是自己吓自己——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
只是,在苏不负准备寻找机会的时候,反倒是另外有人找上门,是正大光明的跑到西山大营的贺识海。贺识海将苏不负从头打量到脚,嗤笑一声,“弃文从武,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瞧你这弱鸡模样,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你那些战功是假的。你的起点就没找对,怎么也该是走智囊的路子,不过,身为智囊,可爬不快,倒是难为你了。”
“末将不明白贺将军在说什么。”苏不负面上竭力保持镇定,背后的汗却冒出来了。
“行了,小爷没兴趣跟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知道你是那个本该被流放的苏名章。王爷让我告诉你……”
第517章:背主?择良木!再考
“行了,小爷没兴趣跟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知道你是那个本该被流放的苏名章。王爷让我告诉你,去见你想见的人,就要有把自己命搭进去的觉悟,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你一命。对于你的真实身份,也别否认,怪烦人的。”
话已经说得这么直白,苏名章也不是傻的,浑身僵硬,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向来都是生性多疑,还想就算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想再进行最后的确认,垂死挣扎一下,“你说的王爷是谁?”
贺识海啧了一声,好似颇为无语,“所以说,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说话拐弯抹角,半点不干脆,临到头了,事情明摆着的,心里边儿依旧不能爽快的承认,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苏名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心里边儿何尝不是同样讨厌贺识海这样的人?不过,心中的确已经有了答案,他不爽快?瞧着贺识海也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所以他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然而还有一些事情,他不得不问清楚,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生死看的并不是那么重,在金蝉脱壳的时候,不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不会被人发现,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就带了全家全族,“我的家人呢?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苏家有点能耐的也就你一个,其余的那些废物,你认为王爷会怎么处置?”贺识海觉得,问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降低王爷的格调,不过是一群小虾米,王爷还能放在眼里?
苏名章听明白了,但是事关全家老小,他不可能在不能得到准确答案的时候,就草草的下了决定,他曾经就是玩字的老手,凡是说话留一半,到最后,只要一句“没说过”就打发了,因此,不得不郑重。“我要明确答案。”
贺识海瞧着对方,带着点看蠢货的意味,“苏名章,原本小爷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瞧着也不过如此,你是以什么立场问出这话的?”
瞬间,苏名章脸色惨白,的确,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连拼个鱼死破的资本都没有。
贺识海挥挥手,“小爷也不与你多说了,先走了,你自己想清楚,反正你的命在你自己手中,怎么做完全看你。或许你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悄悄行事,看看会不会让王爷知道,不过,你当真做了,大概没有第二次机会。小爷我倒是挺期待你能做出一点儿不一样的选择。”贺识海最后给了对方一个颇为嚣张的笑。
“贺家不是一向不都是自诩纯臣吗,贺小将军这又算什么?”苏名章心中愤恨难言。
要说贺识海就算是被李鸿渊狠狠调教了一通,但是没有遭遇家族巨变,所以,本质上依旧是个混不吝的,不喜欢人的弯弯绕,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完全听不懂,“啧,小爷是小爷,跟贺家有什么关系。”把柄这种事,他也不会轻易的递出。
苏名章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理不清头绪。
“哟,这不是苏……,对了,苏什么来着?”肆意轻佻又不屑的声音。
边上还伴随着不同程度的嬉笑声。
苏名章因为他们,猛然间回神,脑中的混乱好似在顷刻间消失,回头看向这些这两三日时时刻刻都不忘针对他的人,明明是一群大老爷们,在苏名章眼中,简直比某些尖酸刻薄喜欢斤斤计较的妇人还要惹人厌恶,有一句话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些人,却连这两者都还不如,他们却都是军中的不同阶层的将领,实在是太难看了。
不都说,军中男儿豁达,生性豪爽,不拘小节,磊落坦荡吗?这样的人,苏名章还真没见到多少,也或者是他倒霉,碰到的都是小人,毕竟,真正的男儿大丈夫,又怎么会如此行径。
对上苏名章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禁声,那眼神阴狠,像萃了冰渣子,透心凉,叫人心生畏惧。
说起来,苏名章曾经到底是户部侍郎,身居高位,能比他官位高的人,还真没多少,算起来也是实打实的上位者,常年积威,当真是气场全开,足以威慑很多人,这一刻,苏名章显然是未曾收敛的。
苏名章转身离去,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等到苏名章离去,方才的那些人才逐渐的醒神,当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恼羞成怒,面露阴狠,“呸,什么东西,真以为贺小将军找上来,就攀上贺家了?”贺家是纯臣,怎么可能对东北军以外的武将示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找回场子,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苏名章这一次动作迅速,只花了不到一个晚上,很多事情就已经想清楚,想清楚了自己的前路。
事情一旦成功,不说再进一步,却应当不会比现在更凄惨,而他的家人不说富贵荣华,至少能够平安喜乐,他的儿子在日后或许还能有机会再爬起来,恢复苏家的荣誉。
苏名章相对隐晦的找上晋亲王,比较之前准备去找睿亲王周密而详细的计划,他此次的行动却是不怎么走心,显得有几分随意,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他对“新主”的“考验”,当然,这个想法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苏名章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然而再一次的出乎他的预料,他的请见,几乎在被报上去后第一时间,晋亲王就见了他。
苏名章心中又滋生了异样情绪,他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或许晋亲王并不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手眼通天,他手底下可用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多,他从一开始算计自己,或许就是为了将自己收入麾下,而不是要废掉对手的一颗好用的棋子?
然而这样的念头在见到晋亲王之后,就彻底的打消了。
苏名章见到了一个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晋亲王,没有戾气横生、唯我独尊,没有高高在上、蔑视众生,也没有清冷矜贵、目空一切,有的只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看透一切的睿智,所有人或物,在他眼中似乎都不存在秘密,这样的感觉比之完全的情绪外露,单纯的心狠手辣,叫人更加的畏惧。
苏名章震惊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这,才是真正的晋亲王!
李鸿渊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的翻着手上的信件,“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欲为王爷尽绵薄之力。”
“怎么,你这是准备背主?”李鸿渊语气不变,白水一般冷淡。
苏名章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一个不好,说不得连之前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都要再搭进去。“私以为,当是择良木而栖。”
“本王是良木,却未必有你栖息的地方。”李鸿渊提笔沾了墨水,随手的写了什么。
“不求攀高枝,但求良木下一小片立足的阴影。”
“你倒是个没追求的。”李鸿渊搁下笔,看了他一眼。
苏名章心道,不是自己没有追求,而是自己处境尴尬,欲求功劳只为“折罪”。
“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什么承诺都没有得到,苏名章自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正如他自己所想,是为了“赎罪”,也是自己送上门的,本就贬低了自身的价值,如此这般,如何能要求对方予以承诺?苏名章内心慢慢的苦意。
只是没有承诺也就算了,似乎连同是否接纳他也没有言明,这样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不打算用他?要知道自己在睿亲王那里,可谓是举足轻重,知道很多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加以利用,必然事半功倍,换成其他任何一位皇子,只怕是都会紧紧的拽在手中,然后想尽办法的榨干他的价值。
如此这般,或许只能说明,他在晋亲王眼中,真的只是可有可无;又或许是晋亲王给他的考验,等着他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投名状,毕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嗑,没什么用处。
然而,最莫可奈何的就是现在这种什么提示都没有的情形。
面对晋亲王,苏名章又不敢继续的追问下去,因此只得悻悻然的离去,之后要做的事情,还需要自己琢磨,只是自己琢磨着行事,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做到最好?还是更好?
舒苏名章离开之后,靖婉从旁边的隔间中走出来,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阿渊,你说,这苏名章会怎么做?”
“不管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靖婉心中了然,果然,只要是苏家算计的傅家,连累了“她”,只要是某人将这一笔账的一部分算在苏家头上,苏名章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本的位置,顶多就是让他们保住小命,日后抄家的时候,多给苏家留点钱财,或许对于舒苏名章而言,这已经够了,经过了长达数月的艰辛,想必对于他而言又是一种难得的深刻的体验,那种从富贵窝养出来的金贵已经磨灭的差不多了,但是苏家的其他人可就未必了,毕竟苏贵妃宠冠后宫二十多年,苏家同样是水涨船高,虽然比不得其他世家豪门,但是内里的富贵荣华,只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如此这般,突然间变为普通的平民百姓,那样的落差,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或许都能将之逼疯。届时怨天尤人,相互指责,原本看来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毛病,比如贪财,这时候就会无限的放大。
那样的场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所以,不管苏名章做什么,苏家注定了不会好过。
因为他们不会知道,真正的贫穷其实是源于内心。
“只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有能力,用一用倒是也无妨。”正所谓社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有劳动力不用,多可惜。
“只做事不给好处?嗯,为夫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是这个意思吗?别乱说啊。
苏名章本质上也是一个狠人,心中也有了决断,也就不拖泥带水。
于是,望眼欲穿的睿亲王终于等到了他手下的这一员大将。
睿亲王常年披着温尔雅、礼贤下士的外皮,更何况苏名章还是他的表兄,对待他自然又格外不同一些,这时候完全的放下身段,就跟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嘘寒问暖,表示各种担心。
对于苏名章而言,睿亲王这般模样,也是早已习以为常,以往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心中的想法却莫名的发生了一些改变。只是用这样的外皮来笼络下面的人,感觉上就比晋亲王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不管是从手段还是能力,似乎在这一点上显出了天渊之别的差距。
“名章,这数个月让你受苦、受委屈了,都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能力不够,保不住你。本王当真是羞愧难当。”睿亲王脸上万分的愧疚,好似就差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以表真诚。
苏名章心中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过了。没错,睿亲王身为封王的皇子,手握大权,背后有极多的拥护者与强大的靠山,真正的人中龙凤,理当高高在上,即便是礼贤下士,也该有一个度,但是现在这个度已经过了。
投效新主,在心态全然的改变,所以再面对睿亲王的时候,总是带着对比,然后挑剔出诸多的不足。
苏名章是什么人,宦海沉浮多年,虽然可能还是比不上某些老狐狸,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吃这一口饭的人,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唯一出差错的,大概也就是那个让他栽跟头沦落至此的女人——尽管,那应该是别人的设计,但是,他自己确确实实是因为那一张脸才上当的——真实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这个时候与睿亲王上演一场“君臣相得”的戏码还是得心应手。
睿亲王演一出对下关怀体贴,他就能演一出对上的肝脑涂地。
睿亲王或许有很大的做戏成分在里面,但是倒也没有带着别样心思,然而苏名章就不一样,他从内到外都是在演戏,没有一点真情在里面,同时他对睿亲王还带着一些微不可察的试探。
苏名章想要知道自己去找晋亲王的事情是否被睿亲王知晓。
而试探的结果苏名章还是满意的,他基本可以肯定睿亲王一无所知,仔细想想,似乎也不难理解,毕竟睿亲王向来做事小心谨慎,而且对自己信任有加,在他派人不能接近自己的时候,肯定会将人全部的撤离,而不会在自己的周围加以“监视”,怕的就是会被其他人发觉,从而察觉出双方的关系,不仅会损坏利益,破坏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棋局,还可能会牵累到他自己。
相反,如果睿亲王有所察觉,依照苏名章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将情绪控制到这种程度,睿亲王还没这么深的城府,睿亲王本质是什么样?也只想看似大度,其实心胸狭隘,容不得背叛,比之康亲王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这不也正好证明了,晋亲王或许真的是手眼通天,将事情掩饰得很好。
关于西北的事情,睿亲王了解并不多,所以需要从苏名章上得到确切的消息,以便他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就苏名章而言,对于内部的消息依然不算很清楚,从始至终他都是被隐瞒,处处处于全然不知的被动。不过在知道某些事情之后,依照他的智商,一些事情,还是可以推断出来,只是那推断的结果,现在自是不能告知睿亲王。
苏名章三分假七分真的糊弄住了睿亲王,而后,从睿亲王那里得到了一些不错的消息,但是只是这样,用来做投名状还远远的不够,害得另外想想办法,而,说了正事,自然需要关心一下私事,就好比他的家人——这一点关心为真;再比如柳王妃以及新出生的睿亲王世子。
提到那个孩子,苏名章明显的察觉到睿亲王面上一闪而逝的异色,很好,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凭这一点,他已经知道现在的睿亲王小世子不是柳王妃的孩子,果然还是走了那一步棋,混淆皇家血脉,一旦被揭露,必然引得皇上雷霆震怒,加上此前的种种,皇上已经对瑞亲王的感官下降了许多,再来这么一桩事儿,显而易见的,必将给予睿亲王以及贵妃娘娘沉重打击,或许就此一蹶不振,这样一个争夺皇位的有力对手就被废了。
但是如果用这件事作为投名状,那么就还得在慎重的考虑一下,毕竟偷凤转龙这件事,苏家是知情的,或许还参与了其中。
等等,苏名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原本给睿亲王下毒的人会不会就是晋亲王?如果一切都是晋亲王在幕后操作,那么这件事应该是也是知道的,隐瞒就毫无意义,而且,既然下了绝育散这样的东西,生下的那那个孩子,就算是真的,也能是给弄成假的,换谁都会这么做。苏名章心中再一次的犹豫起来,摇摆不定。
“名章,你在想什么?”
苏名章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当前的局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事,毕竟不是臣所擅长的,感觉有一些累。”适时地示弱,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有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睿亲王沉默片刻,倏然笑道:“总有结束的一天,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显而易见的,你会惨败。
“对了,你与傅云庭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对你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如果是真心的提拔你,不可能对你现在的处境不闻不问,但若是有心害你,又能是什么原因?你该知道的,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沾染的。”
——提拔?自己一个半吊子有什么值得提拔的。左不过是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又为晋亲王效力,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坑自己。面上很是无奈,“臣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在西北的时候,‘某些事’用力过猛,被他知道了吧,这种事情,身为主帅主帅,应该都不会喜欢。”
睿亲王瞬间明白,应该是假造战功,可是,他却不能指责对方做事不小心,毕竟,对方他到底不是这一块料子,而且时间太短,如果多给几年时间,从头开始,一切或许就会不同,再差也会有三成。时间不足造成的“急功近利”。
然而,睿亲王这一刻,因为没能达到预定的目标,心里不痛快,以至于忽略了一点,如果当真如此,一个底层的百姓,被发现了假造战功,能不怀疑苏不负的身份吗?毕竟,普通人能做出且做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睿亲王反应过来,苏名章也能搪塞他,到时候睿亲王只会纠结于傅云庭知道多少,在怀疑什么,等等的问题,而不会想到苏名章的头上。
只是如此一来,或许会给傅云庭造成更多的麻烦,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苏名章半点不愧疚,同一个人手下的人争功,相互使绊子,多正常的事情,他现在不过是让傅云庭背了一回黑锅而已,相信,有晋亲王罩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非但不能指责,晋亲王还出言安抚他。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是在睿亲王心中他们想的事情应该方向是一致的,就是为了他的大业,然而苏名章却是在细细的琢磨晋亲王的脾性与为人。能说往日里所了解到的那个晋亲王就是他伪装出来的吗?不,或许那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只是这样一来,晋亲王的恐怖程度就将再上无数个台阶。
一个集冷酷暴戾,英明睿智于一身的人,就意味着很难欺瞒他,一旦欺瞒了且被发现,下场绝对会异常的凄惨。
苏名章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决定赌一把,就赌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哪怕是参与了一些事情,晋亲王也不会在意。
因此,苏名章想要询问睿亲王,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在话将脱口而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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