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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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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王妃,奴婢之前睡过了。”

    靖婉也不多说,想来如果白芍没醒过来,她的心也安定不下来。“龚九有没有说过,她们什么事时候能醒?”

    “说是待会儿再施一次针,今日应该能醒过来。”

    说到就到,龚九进屋,恭敬的对靖婉施礼,“王妃。”

    靖婉点头,“现在施针?”

    “还需再等半个时辰,白芍姑娘的伤口比较深,难以愈合,属下配了药力更强的药。”说着将药交给黑妹。

    黑妹自然不怠慢,就要给白芍上药。

    “将伤口留出来,我瞧一瞧。”龚九说道。

    黑妹连忙点头,等龚九转过身,小心的解开白芍的衣衫,再解开白布,掩盖住白芍身上的肌肤。“龚大夫,好了。”

    靖婉看着伤口,眉宇紧蹙,几乎横穿整个腹部,虽然没有穿透,没有露出腹内的东西,但是估计也差不了太多,这样的伤口肯定难以愈合,而且愈合了,也会留下绝对不能消除的疤痕,再有天气太热了,伤口已经有些轻微的发炎。

    龚九看到伤口,心里同样不乐观,先给白芍诊了脉,然后准备用药。

    “龚九……”靖婉微微踌躇的开口。

    龚九一顿,“王妃有何吩咐?”并没有因为靖婉打断而显露出情绪。

    “这伤口这么大,能不能将表面缝合起来?”

    龚九微怔,“王妃是说,像封衣服一样的缝起来?”低头去看白芍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丝波动。

    “对,我就觉得伤口太大了,缝合起来,伤口与外面布料接触就会变小很多,而且,本身的血肉贴合在一起,是不是比重新长出来更快?”这方面,靖婉也不懂,前世,她也只是学过基本上急救而已,所以只能提出意见。

    “王妃这主意……甚好,只是如此一来,应该要割掉伤口表面的坏死的肉。”

    “嗯。”腐肉当然要割掉,“只是,会不会很痛?”

    “王妃且放心,属下会给白芍姑娘施针,不会让她有强烈的痛感。”

    针灸麻醉?太牛了!“如此甚好。”

    “具体的,属下还需琢磨一下,王妃你……”

    所谓尊卑有别,她没觉得什么,但是,堂堂亲王妃在下人房里呆久了,总归不是事儿,“我回去与王爷用早膳,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妃放心。”

    靖婉回房,李鸿渊已经起来了,不过坐在床沿上,好像雕塑一般,久久一动未动。

    显而易见的,又生气了。靖婉很无奈,上前为他更衣,再亲自与他束发。李鸿渊一直没出声,却也很配合。

    早膳之后,暗一带来消息,“王爷,江南第一盐商铁盐头被人……断子绝孙,初步断定,白芍姑娘昨晚是从他的别院出来的。”

    靖婉怔住。

 第348章:事情原委

    早膳之后,暗一带来消息,“王爷,江南第一盐商铁盐头被人……”暗一悄悄的瞥了靖婉一眼,稍微斟酌一下,“断子绝孙,初步断定,白芍姑娘昨晚是从他的别院出来的。位于川周府城南大约七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别庄。至于另外那位,楼榭舫似的头牌,前日出阁,被铁盐头以八十万两的高价买下初夜,另加了二十万两,将人带走三日。”

    靖婉怔住,片刻,伸手夹了一个水晶包,若无其事的开口,“阿渊,那什么铁盐头,应该是在你的清理名单里吧?”

    “嗯。”李鸿渊漫不经心的应道。

    这也是在白芍她们还没醒过来就得到消息的原因,因为要清理,自然是早就盯着了,只是安插的人是原本就在江南的人手,因此不知道白芍的来历,而对于铁盐头隔三差五的弄女人回去也是习以为常,只是出了事儿,才是赶紧禀报上来。

    “在青楼里边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百万两,第一盐商,还真是名不虚传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穷得只剩钱了,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只是他这胆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在城里直接掳走我的人。”靖婉目光扫向李鸿渊,“人家根本就没把晋亲王你当回事啊。”

    似有点讽刺的话语,李鸿渊没当回事,不过,这件事,他也有点疑惑,百舫渡当日那铁盐头专程找上门,示好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前几日又递了拜帖,只是一直压着没回应,总不至于因为这样,他就绑了婉婉的丫鬟吧?当真蠢成这样,他岂能走到江南第一盐商的位置,早就被人干翻了吧。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还有隐情。

    然而,不管是否有隐情,原本只想削他一个,分化他的家族,现在么,惹了他媳妇儿不痛快,便是三分罪,也要十分罚。尤其是看到靖婉吃的早膳比以往少了三分之一,默默的再在心里罪加一等。

    靖婉感觉不得劲,需要找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见婉婉花鸟鱼虫,乃至山水草木皆画了不少,却不见人物肖像,婉婉何不尝试一下。”

    靖婉看向他,怎么回突然提起这个?不过看某人依旧淡然得很,似乎没有什么深意,靖婉轻轻的笑了笑,“好啊。”

    随后,靖婉去了书房,只留了青菊伺候笔墨,其他人都打发到白芍她们那里去,昨晚上都比较辛苦,因为离不得人,只能轮流着去休息。

    人物肖想,靖婉首先想到的就是十二金钗,当然,也就是一个名而已,她自然也可以选十二个美人来画,不管是她所见过的美人,还是在脸部稍作修改,都是相当不错的题材。

    想好了题材,说动就动,直接合起来画。

    想要画好,自然是不能分心,需要足够的专注,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倒是将其他事情暂时给忘记了。

    梅兰竹菊四个往常经常伺候靖婉画画,倒是不会出现碍手碍脚的情况,相反,最初勾画外形的墨的浓淡都能恰到好处,无需靖婉再进行第二次的调制,同时不管出于哪个方位画画,调好的墨都位于右前方,习惯之后,甚至不用眼睛,习惯性的动作都能蘸到墨,自然会省下不少时间,这样的丫鬟不要太贴心。

    没人来打扰她,包括白芍跟拂晓醒过来,都没人过来。因为所有事情其实都不用她来做。

    差不多半个时辰,靖婉会歇一歇,活动活动,坐下来吃点茶点,再在窗边往外面看一看,靖婉也没有询问外面的情况。

    后来李鸿渊倒是过来了,看到靖婉画作上已经全部描好了外形,有部分甚至已经上了一次颜色。

    因为大部分都被卷了起来,李鸿渊伸手展开,直到看清全貌,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各种姿态的美人,已然叫人赏心悦目,可以想象,等到完成之后,必将又是一副叫人惊艳之作,却也足以展现靖婉的某些功底。“婉婉第一次画这么大的画作。”

    “嗯,第一次。”这幅画,估计都要花费她很长的时间,当然,这还少是时间相对集中的情况,如果比较分散,到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去了,一年半载都未必画得完。

    李鸿渊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依旧不怎么痛快,至于不痛快的原因嘛,自家媳妇儿的“第一次”居然不是自己的,能痛快才奇怪了,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情绪外露,如果因为一幅画就能彻底的翻了醋坛子,那么,婉婉估计也不会理会他。

    事实上,成婚之后,靖婉作画的时间并不多,毕竟,某个人太黏人,有时候作画,一不小心就会变了性质,不过安安静静的还是有那么几回。李鸿渊侧头看着靖婉,“需要帮忙吗?”

    靖婉一顿,回头看着他,“不用了,阿渊你要么在旁边待着,要么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决。

    李鸿渊握拳将手抵在唇边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婉婉不用那么紧张。”

    又被这混蛋隐晦的调戏了,靖婉怒目而视,“王爷不准靠近我五步以内。”

    李鸿渊颔首,表示没问题。

    可是答应得这么痛快,靖婉又不放心了。回头给青菊下了死命令,待着,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出去。

    李鸿渊对于靖婉的“草木皆兵”闷声笑了笑,毫无意外的又得到了靖婉的怒视,李鸿渊投降,表示再也“不敢”了。

    青菊也在一边捂嘴偷笑。

    然后,青菊就被自家主子“迁怒”了。

    之后一直到午膳时间,李鸿渊都很“老实”,斜靠在榻上,神情慵懒,眼神却异常柔和的看着靖婉,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最初的时候,靖婉或许会不自在,久而久之,却也习以为常了,偶尔也会回头去看一眼,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笑。

    排却外面的那些事情,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到中午,差不多午膳时间,靖婉他们才离开书房,在摆膳的过程中,靖婉像龚嬷嬷询问了白芍跟拂晓的情况,果然都已经醒过来了,白芍不用说,除了体表相对较少的鞭伤,利器所伤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腹部,想要完全的行动自如,至少都要半个月以上;而拂晓,看起来倒都是皮肉伤,然而,受凌虐的时间长,除了脸上跟双手,身上少有能找到完整皮肉的地方,别的不说,就是那种全身都似灼烧的疼痛,想来都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

    在靖婉看来,只要人能救回来,就是万幸,更担心其实是她们的心理状况,心里创伤,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具体怎么回事,白芍说了吗?”靖婉问道。

    “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却说白芍与往常一样上街,只是这一次却遇到了苏婷,没错,就是某位苏巡抚那位卖给铁盐头的庶女,她自然是认得白芍,白芍也不可能忘记她。论武力,白芍分分钟解决十个二十个苏婉婷,要论心眼,十个二十个白芍都不是对手,不过只是被拦着说了几句话,白芍就中招了,对方用了某种迷药。

    白芍昏迷之后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他们这边的调查情况来看,苏婷应该是直接就带着人出城了。

    而白芍是疼醒的,醒过来的时候,铁盐头的鞭子恰好落到白芍的身上。

    迷药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她没什么力气,而且被剥了衣服,那种属于女儿家被莫名毁了清誉的耻辱感让她害怕,而且似乎还另外被下了药,嗓子又涩又疼,只能生生的忍受着各种折磨。

    之后,之后是拂晓救了她,没错,同一个房间里,拂晓只穿了亵裤肚兜,浑身是伤,之前似乎一直处于昏睡中,醒来之后,拂晓拖着一身的伤,硬生生的将铁盐头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自己身上。然后,白芍就眼睁睁的看着拂晓替她受过。

    对于白芍来说,这样的刺激不可谓不大,一直以来,白芍都没有什么毒辣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她恨不得将那个肥猪碎尸万段,什么耻辱,什么害怕,全都被她抛到一边,在不断的挣扎中,药效似乎消失了,……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要对付铁盐头还是勉强做得到,用簪子在对方身上以最快的速度插了十几下,不过,因为肉太厚,没能伤到要害,而且那嚎叫声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急迫之下,白芍踩爆了对方的子孙根……

 第349章:最富有的丫鬟

    要说冷静之后白芍的智商也跟着回来了,草草的穿上衣服,又帮拂晓加了一件,然后带着拂晓从后窗出去,本来拂晓想让白芍自己走,但是白芍是什么性子,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跟妹妹颠沛流离,明明她有更好的出路,可是因为黑妹的原因,每每都是坚决摇头,别说是拂晓代替她遭了罪,就算是没有这一出,白芍十有八九都不会丢下对方不管。

    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别庄里有多少人,贸贸然的往外创,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白芍将拂晓放在黑暗中的阴影处,又去点了几把火,让原本因为铁盐头的惨嚎声引起的混乱再重重的添上一笔。

    这样的乱局逃生,应该相对容易不少,只是,大概是运气不太好,遇到了“拦路兵”,三个大男人,还是带兵器的那种,就算不是很强,肯定也属于练家子,白芍放下拂晓,准备拼死一搏。

    打斗过程中受了伤,然而,因为带着必死的决心,中途夺了一把刀,才险险的解决了三个人。

    之后的事情,不用说,大致也猜得到,总之,白芍能带着拂晓活着回来,必定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靖婉面上倒是没太大的波动,“一个商人,庞大的家财,养着一群带着兵器的护院,他是想干什么?”

    对于一个商人的定性,完全抬高到另一个层面,其下场,也不用靖婉多说什么。至于里面有人算计,呵……

    李鸿渊拉了靖婉坐到桌边,“这事儿,我会处理,婉婉无需担心。”

    “苏婷的命给我留着。”

    “为夫不是说了会处理好吗?婉婉放心,一切有我,不要为了那种人脏了手,如果你想留着她的命,便让她活着就是了。”

    李鸿渊说完之后的那个笑,让靖婉莫名的有点毛骨悚然,不过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的,“如此,我便不管了。”活着倒是活着,只怕会生不如死。靖婉心里却无半点波动,苏婷既然敢算计利用到他们头上,自然要有付出惨重代价的觉悟。

    午膳之后,靖婉又去看了白芍跟拂晓,这会儿两人倒是都醒着,旁人伺候着她们稍稍的吃些东西。

    两人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见礼,靖婉忙让她们躺下。

    心里造成的创伤,不是一句两句话能修复的,而且靖婉又不是心理医生,有时候说得越多,伤害可能反而越大。

    仔细观察一番之后,靖婉发现,拂晓的心绪平静得多,更多的,是在忍受身体上的疼痛,仔细想想,倒也不难解释,毕竟,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姑娘,早就进行过严厉的调教,有心理准备,对于清誉,自然看得不那么重。

    “拂晓……”

    “王妃娘娘……”拂晓因为身上的疼痛,声音比较微弱。

    “谢谢。”靖婉这两个字半点不掺假。

    拂晓微微的笑了笑,不过因为身上的疼痛,笑容有点牵强。“奴出身烟花柳巷,贱人贱命,只是不想青青白白的姑娘家被他糟践了,在当时看来,也不过是拖一时是一时,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只是未曾想,还当真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情况,是奴该说谢谢才是。”依照当时的状况,事实的确如此,只拂晓大概想不到白芍有那么好的身手。

    “不是你帮白芍挡着,她身上的药效即便散了,可能也没力气站起来了,因果循环。”

    拂晓不在说话,可不是,因果循环。

    “你好生养着吧,其他事情不必多想。”

    “奴在这里已经给王妃娘娘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只是现在行动不便,还要劳烦王妃娘娘派人送奴回楼榭舫。”王妃娘娘何等尊贵的人,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岂能没日没夜的照顾她这么个低贱的人。

    靖婉顿了顿,“你还要回去?”

    拂晓看了靖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丝诧异,“奴是贱籍,如果诈死离开楼榭舫,就等同黑户,便是舍了这一张脸,在一定范围保得自身安危,却也什么都做不得,如何能安身立命。”她的命,是她娘用命换回来的,她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所以,便是沦落风尘之地,她也从没想过要自寻短见。

    拂晓在说这些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靖婉第一次见到拂晓的那种感觉又出来了,不是心死,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就是城府太深,一切都是她在算计。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她算计的可能性太小,而且,就算是算计,一步一步的铺成到这种地步,这种心计也该绑在眼皮子低下才是;如果是真的是无可奈何,看破了红尘,这样的女子继续在那种地方磋磨,实在是可惜了。

    “我身边倒是不介意多养一个人,做我的婢女如何?如果你不愿意伺候人,也可以给你另外安排一个身份。”

    拂晓着实小小的错愕了一下,随之垂下眼眸,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靖婉原以为她会很快应下来,现在这局面倒是有点意外,事实上,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子,想要立足很难,即便自会容貌,一张难看的脸,同样很容易遭人厌恶,惹人非议。伺候人,尤其是那些身份贵重的,在当下的大背景下,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是求都求不来的出路,而且,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在王府做事,虽是奴籍,在外,多少人都得小心捧着。

    “那么,劳烦王妃娘娘,重新给奴安排一个身份吧。”

    靖婉眼神微闪,这是心高气傲不愿伺候人?可是拂晓看上去并不是像这样的人。不过,正所谓人各有志,无须强求。

    “拂晓,一个人在外生存很艰辛,王妃人很好,从不苛待下人。”这话颇有点急切,是出自白芍的口。

    “奴是风尘之人,不干净,岂能玷污了王府门楣?若是日后被人揭破了身份,王妃娘娘该如何自处?”

    靖婉笑了笑,“我还当是什么,拂晓,你自认为自己的心可是干净的?”

    拂晓内心狠狠一震,她自认为,从未让自己的心蒙上尘埃,也从未自甘堕落。“奴日后当衔草结环,报答王妃今日之恩。”

    “没那么严重,现下安心养伤才是正理。”

    “王妃,奴,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自从进了楼榭舫,媚姨其实一直待奴婢不错,一直推迟到十七在出阁,都多亏了她全力相护,能不能给她报个平安,只是这赎身的银子……”说及此处,拂晓有点难以启齿。她也知道,最好的结果是就这样,让媚姨当她这个人已经死了,再不要有半分牵扯,可是,她做不到。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养着吧。”起身,又看了一眼白芍,“你也一样,事情都过去了,莫多想。”

    “让王妃担心了。”

    “不必说这些,说起来,你大概也是遭无妄之灾。”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兴许奴婢命里就该有此一劫,不是此次,或许也会是其他,奴婢会尽快将伤养好的。”

    靖婉点点头,转身离去。

    龚嬷嬷跟在靖婉身边,“王妃且放心,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她二人都还是完璧之身。”

    靖婉顿住,“还是完璧之身?白芍还还说,拂晓可是提前了一日被那铁盐头带走,岂会……”

    “奴婢也奇怪,便问了问负责查探此事的人,据说,那什么铁盐头,有亵玩女子的嗜好,一般要狠狠的凌虐上两日,然后浑身是血的做那事儿。”

    靖婉心中只剩下两个字:变态,而且是贬义得不能再贬义,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那种。“这种人,一刀宰了实在是太便宜了。”

    龚嬷嬷心说,就凭王妃你一句话,有些人自然会不得好死。

    靖婉要让拂晓留下,李鸿渊自然是没意见,只要像其他的丫鬟一样,尽心的伺候主子,不要动什么歪心思,那么,也不过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至于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讲真,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出问题,那才叫奇怪了。

    靖婉依旧让沐公公走一趟。话说,一个阉人,一再的上青楼,求一下心理阴影面积。

    沐公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是准备的赎身银子没送出去,反而带回来一个匣子。

    “……奴婢去到楼榭舫,刚把事情说清楚,正要说赎身银子的事情,那舫主就让我稍等片刻,最后就等来这个匣子,匣子里的东西奴婢没有看,不过那舫主说,是一百万两银票。按照舫主的说法,她本来还想让奴婢给拂晓姑娘带些首饰回来,不过那些东西多是以前那些恩客送给拂晓姑娘的,现在既然都脱离了那个地方,再用那些东西,未免膈应,至于这一百万两,算得上是拂晓姑娘卖身钱,照理说,拂晓姑娘看到这钱怕是也会想起伤心事,舫主的意思,她也没办法收下。”

    “这舫主,倒是不像做这一行的人。”说起来,靖婉还真有点意外。

    李鸿渊撩了撩眼皮,没说话,这些人,自然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既然钱是给拂晓的,嬷嬷,你送过去给她吧。”跟着李鸿渊这么个超级土豪,一百万两银子,都不看在眼里了。好吧,就算她是个穷酸,她也不可能将拂晓的这笔银子占为己有。

    不过,一个青楼出身的姑娘,现在成为王府的丫鬟,却身怀百万银子的巨款,说不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要知道,骆靖颖当初“出嫁”,仅仅就只有五千两的压箱银子,虽然说有各方面的原因在里面,但是,通常情况下,骆家姑娘出嫁,所有的嫁妆加起来,大概也就是几万两银子,这已经算得是很丰厚的嫁妆了,寻常百姓人家,十几两银子,就够一家四口一年的嚼用,可以想象,这是多大一笔巨款。

    沐公公一直觉得,自己大概是王府里最有钱的下人,现在跟拂晓一比,原来自己就是一穷逼。果然是人比人得死啊。

    龚嬷嬷直接将东西拿去给拂晓,倒是什么都没说。

    拂晓倒也没有避讳,直接打开,表面是一封信,拆了信,内容并不多,看起来也写得很匆忙,不过拂晓却看了很久,一遍一遍的看,在最初的时候,就红了眼眶,却一直强忍着,到后面却是再忍不住,泣不成声。

    拂晓在龚嬷嬷眼里,也是比较特殊的女子,除非必须笑脸相迎的时候,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便是一身的伤,也不曾哼哼一声,现在却哭成这样,不过,能哭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概哭了半刻钟的时间,拂晓才缓缓的收住了情绪,小心的将信纸收了起来,日后,她跟媚姨就再无半点关系,不会再有联系,更不会再相见,她虽然为奴为婢,却也算是正正经经的出身,有权利蔑视媚姨那样的人了。可是,又能如何呢?

    青竹轻轻的拍拍拂晓的肩,“姐姐莫太伤心了,当心身子。”

    “媚姨,媚姨是真的将我当亲闺女一般的。”

    “既如此,你就该好好的,如此,她心里也高兴。”

    拂晓点点头,“烦请妹妹一件事,能不能把这些银票送去给王妃?”

    “王妃既然让人送来,她就绝对不会收下的,你快自己好生收着吧。”

 第350章:全收拾了

    拂晓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起来,随手就搁在了枕头边上,或许是狠狠的哭了一场,此时觉得身心俱疲,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只是睡得不算安稳,合上的眼皮微微颤抖,眼睫上还微微带着湿润,看着看着就让人止不住怜惜两分。

    青竹拧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坐在她床边,静静的注视了她片刻。

    心中哀叹一声,红颜命途对舛,旋即面上又露出了笑,日后想来不会如此了,王妃是再好不过的主子,宽和,仁厚,只要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差的。

    拂晓之后倒是渐渐的安稳了,大概是内心安稳了,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生。

    拂晓这一觉,睡了两个人多时辰,醒来之后,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而且给人的感觉也变了些,似乎不再那么淡漠,有了些人气儿,就好像死去的心又开始跳动。

    不过,有这种变化倒也不奇怪,离开了那种地方,等同于跳出了火坑,而她也不是以姨娘侍妾之类的身份进入内宅,不用担心会有妻妾相争的鸡飞狗跳,安安分分的,总能过舒心安稳的日子。

    拂晓侧头,看到枕边的匣子,纹丝不动,可见,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伸手,里面的具体数额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一万两一张的面额,匣子里至少有几十万两,正所谓财帛动人心,身为晋亲王府的下人,都能对这么多钱财丝毫不动心,是跟主子一样富足,甚至连半点好奇之心都没有吗?肯定不是,只能说明是她们心性好。

    拂晓缓缓的笑了,似乎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很多,虽然依旧是痛,可是她心里舒服。她此举倒不是故意试探什么,拂晓也是不怎么在意钱财的人,所以就随手那么一放,然后,意外得出了这样的结果。

    在川周府滞留了足够长的时间,按照计划,也会在近几日离开,前往下一个府城,至于白芍跟拂晓,要么留在川周府养伤,要么跟随一起走,毕竟之后也多是水路,在靖婉他们出行的时候,也可以滞留在船上。

    趁着还有两三日功夫,她二人可以再多养养,到时候走不走,随她二人的意思。

    龚九自然还在忙着制作不老丹,从第一批成药出来,他就知道,这药方不假,的确是那张古方,而且仔细的研究了里面的用药,也百分百肯定,确实有碍子嗣,而且,只要吃上十颗,至少就要调养十年才有生孩子的可能,而且这种药带来的损伤,一般情况还看不出来,龚九在一番斟酌之后,将药方稍稍的进行了改动,原本十颗的量,五颗下去就得调养十年二十年,还得方法得当,如此,一百人份,能少用将近一半的药材,还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期间,李鸿渊倒是见了两个人,一个铁盐头,一个苏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一起见的。

    铁盐头的伤还没有养好,依旧是肥得跟猪一样的躯体,只是面上少了弥勒佛一样的笑容,只是周身的戾气,在见到李鸿渊之后,才稍微的收敛了一些。想他铁盐头,十岁出头就开始跟随父亲跑商,那时候不过是小商小户,吃足了苦头,也学会了“乖”,三十四年下来,他自认为自己要手段有手段,要城府有城府,却不想,最后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当然,在他暂时不知情的时候,这个女人自然指的是白芍。之后么……

    李鸿渊要收拾铁盐头,而且是准备将他势力跟家族连根拔起,如此,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毕竟江南这么大,而且,铁盐头说是江南的第一盐商,生意范围却不仅仅是江南,如果惊动了他背后的势力,那些人指不定就逃哪儿去,毫无疑问,还会卷走大笔的银钱,李鸿渊不差钱,但是也不会嫌弃钱多,毕竟吧,他若是真坐上了皇位,用钱的地方上可就太多了。

    因此,铁盐头被带过来,还没成为阶下囚。

    因为铁盐头是被抬进来,李鸿渊倒也没有迫使他起身行礼。

    李鸿渊坐在主位上,有点漫不经心的呷着茶水,然后茶杯搁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的目光倒是半点没给铁盐头,而是落在跪着的苏婷身上,只是那目光,看上去犹如四神的洗礼,苏婷就算是低着头,也绝对如芒在背,止不住瑟瑟发抖。

    李鸿渊单手托腮,“算计到本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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