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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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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总归要让他知道才好。”李鸿渊颇有点意味深长。
靖婉心领神会,就说了,这中间如果没发生点什么,对方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还有,依照这男人的脾性,他不做点什么而白白的放过,那才不符合他的人设。靖婉甚至可以想象,那闵钰寒痛不欲生,悔得肝肠寸断的模样,没有即刻去死,大概是想着等将所爱的孩子送上皇位,然后,他才能稍微有点脸去见他所爱。
对于这种人,靖婉不予评论,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鸿渊去见了闵钰寒,相比去年,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没那么颓丧,尤其是外在,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再加上大概终于找到了前路,有活下去的动力,近一年时间的调养,长了些肉,撑得起衣服,那属于世家子的气度彰显出来,即便是人过中年,也不减俊逸,只是历尽千帆沉淀下的沧桑,这种沧桑用另外一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睿智。
这种人,轻易可以做到喜怒不言于表,因为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过,需要的时候,他亦能是一等一的演技帝。
“见过王爷。”闵钰寒面上平静的与李鸿渊见礼。只是视线总是下垂,不正视李鸿渊,可见,他的心也不是那么平静。
李鸿渊散漫的坐于主位,“见本王所谓何事?”半点客气也无。
“此番江南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涉及的并非近视官场,亦是各个世家豪强之争,虽知王爷雄才伟略,智珠在握,然对江南毕竟不是分外熟悉,难免疏忽,亦有人心险恶,草民斗胆,擅作主张,欲为王爷尽绵薄之力,只不知王爷是何布局,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帮了倒忙,只是梳理了一下各个世家与官场众人的关系,希望能对王爷有所作用。”
随着语毕,闵钰寒呈上一本小册子。
李鸿渊倒也没有拒绝,让沐安接了册子,随意的翻看,看了两三页之后,李鸿渊脸上稍显郑重,一直将册子翻完,压在手边,“有些用处。”
李鸿渊虽然在江南安插有人手,但毕竟是有局限性,又是地方并不那么方便下手,就好比世家内部,越是靠近核心的人,越不好安排钉子,那些人身边的人,一般都是自幼就跟随,属于家生子,忠诚度很高,不管是收买还是另外换人,难度都很高,闵钰寒不一样,他闵氏一族的主家嫡系,原本就深得重视,因为出了变故才被家族边缘化,而今他回归家族,就算家族是不是依旧淡淡,却也不能否认他的才能,有些事情,他不用主动去做,也有人主动找上门,他偶或三言两语,因为往往一针见血,家族对他自然就越发的倚重,他想知道点什么事情,又不是触及到家族利益,自是不会引起注意。
这些在世家内部或许不是什么大事,然则,外面的人却很难查探到。
闵钰寒闻言,稍稍的动了一口气,“能对王爷有所作用,自是再好不过。”
讲真,至亲李鸿渊“出事”,他的担忧与心焦不必任何人少,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或许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那样。因为那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他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加上一些推断,他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八九分。
便是知道李鸿渊并没有真正的遇险,闵钰寒的心情也没半点好转,身世更加的阴沉。
这些年他一直浑浑噩噩,没有细想,在清醒之后,他将当年的事情进行了仔细的梳理,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在暗中帮李鸿渊做一些事情的同时,一点一点的小心查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找了有用的东西,而仅仅是浮出水面的那一点点东西,就让他将裴族长恨之入骨。
当年还是亲王的乐成帝南下,偶遇裴氏女,一见倾心,而那个时候,正是现在的裴族长与兄弟争族长之位的时候,那种争斗,完全就不下于朝堂的夺嫡之争,只是牵扯的范围没那么大而。
现任裴族长的兄弟,就揪住了这件事不放,说什么不仅与皇室扯上关系,有违祖训,裴氏女主家嫡女与人为妾,简直就是丢尽了整个家族的颜面,裴族长爱女心切,甚至还做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可是最后,选了家族,舍弃了小我,不仅让嫡幼女“暴毙”,还将狠心的将人从族谱里划去,为此还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闵钰寒却发现,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奠定他不可动摇的继承人地位。
闵钰寒又从多方面的了解了现任裴族长的为人,越了解就越心惊,同时也就越憎恨。
他身为裴氏一族的族长,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或许无可挑剔,可是冷血冷心,毫无人情味儿,手段狠辣,只要他认为值得,滔滔罪行他也不眨一下眼睛,只要他认为值得,至亲也可以舍弃,甚至各种算计,在他眼里,大概就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前者可以百般宠爱,捧之上天,后者,通常情况下完全无视,撞到他面前了,那就毫不客气的踩之入泥。
因为这进一步的了解,他不认为当年的事情仅仅是巧合,婠婠只是恰好撞上了,进一步的查证,虽然没得确切的证据,但是依照他的猜测,婠婠被乐成帝见到,或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设计,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裴族长那老东西。
闵钰寒再度的成为困兽,只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他就冲进裴氏与他当面对质了。
他之前没想明白裴氏族长这么做的原因,直到他了解到裴氏这些年一直在关注晋亲王,直到知道可能是那老东西“劫持”了晋亲王,仿若醍醐灌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所有的算计,或许只为一件事,一个皇子,一个有裴氏血脉的皇子,只要运作得当,裴氏再入朝堂,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一遍又一遍的推敲,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且,他完全没有为那老东西开脱的理由,如此认定了,对那老东西可谓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对方端着假惺惺的面容,对自己长吁短叹,说什么是裴氏对不起她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不过他更心惊的是,自己恨意滔天却能不露半点声色,与之虚与委蛇。
只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不曾想,因为他的缘故,猜忌心很强的乐成帝居然在盛怒下杀了婠婠,更使得婠婠唯一的儿子以鬼子的身份降生,纵使乐成帝对这个儿子百般好,却不予他任何权利。大概因为这样,裴氏才没有早早的找上门。
现在,那老东西终于对晋亲王下手了,他如何能忍!
“王爷,裴氏心怀歹意,尤其是裴氏族长那老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望王爷当心些。”
“那老东西行事,被你都知道了,看来也不怎么隐秘啊。”李鸿渊漫不经心,不是轻视,只觉得比轻视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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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总要做点什么
闵钰寒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闻王爷所言,当是没被对方所惑。想来也是,以王爷智慧,岂会被那种人轻易所欺。”
“你对他意见很大,甚至是怨气冲天啊,怎么,这近一年时间,有新发现?”李鸿渊对他的花不置可否,神情散漫的一下一下的点着压在手下的册子。
闵钰寒眼中的恨意在这一刻直接的宣泄出来,只是随后意识到此处不该如此失态,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的情绪已然全然不见踪影,略作思考,还是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已经推测说了出来。
“那老东西会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李鸿渊半点情绪也无,“不过,说起来,在某种程度上,本王还该感谢他不是,没有他这一步棋,说不得就没有本王的存在不是。”
“怎么会不存在,没有这件事,你就该是我的儿子。”闵钰寒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说出了如此堪称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鸿渊讽笑一声,看闵钰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闵钰寒遍体生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不合时宜的话,“王爷恕罪,草民只是一时……”
“就算她当年嫁给了你,生下的孩子也是带着你跟她的血脉,如此,由于本王何干?你的血脉还能跟龙椅上那个一样,造就一样的后代?纵使同父同母,生下的两个孩子也是截然不同的。”李鸿渊好似并没生气,心情反而似乎颇好。
“王爷说的是,是草民莽撞,并无意冒犯你,还请恕罪。”
“没别的事儿就退下吧,本王还要去贡院。”李鸿渊转瞬间变了脸,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草民听闻,闵氏有船与王爷一道从崇州府到川周府,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件船上的人?”闵钰寒略踌躇。
“裴琇莹。”李鸿渊直接点明,“就那点伎俩?本王好色名声如此深入人心?”
“是草民多虑了。草民告辞。”闵钰寒辞礼,离去。
说起来,闵钰寒也纯粹是关心则乱,在某种程度上,他当真是将李鸿渊当做儿子看待,当然,只能在心里,他对世间已经没有期待与留念,而今,只想尽自己所能帮着婠婠的孩子登上皇位,或许,还要加上一点,绝不让那老东西得偿所愿。这后面一点,或许不用自己如何,看晋亲王的态度,说不得最后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必要叫他饮恨而终!
还有裴琇莹那里,就那样的人,也有人拿她与婠婠比,他少不得要做点什么。
出了这里的门,闵钰寒就如同变了一张脸,仿似被阴郁和痛苦所笼罩,他在极力的克制隐忍。
靖婉若是见了,估计要又一次叹为观止,这一个个的演技,绝了!
说起来,现在多少人都盯着李鸿渊,来找他的人自然也会被各方知晓,这个时候想要偷偷上门来见他,这难度可非同一般,与此这样,干脆正大光明的上门,不知道缘由的,自然就任由他猜测打探,知道缘由的,又能如何呢,一个字都不会说。
听说晋亲王下江南,闵钰寒可是已经相当一段时间呈现焦躁状态,这个时候,已经近在眼皮子低下了,忍不住上门一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常与裴氏主家接触的人,单从那张脸,迟早都会发现一丝丝端倪。
至于乐成帝会担心这里面的事情被人知道吗?自然不会,事实上,其他人都不知道,李鸿渊最早知道自己的生母,就是从乐成帝口中,当初是因为裴氏,加上皇贵妃自己,她的出身才会被隐瞒,乐成帝忌讳的从来就不是这个,而是皇贵妃的死,更忌讳的是他亲手杀了她。如果这层关系捅开,他也不会在意,只要他们之间没有接触。
此番派遣于仲擎不离身的跟这李鸿渊,防止这个儿子拉拢江南的官员之外,何尝不是防止他接触裴氏的人。不接触,自然是大家都好,如果接触了,日后少不得要采取一些手段,当然,这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左不过是限制一下他的自由,再不能离开京城而已,而如果裴氏若是企图利用他儿子做些什么,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反正,他对裴氏也没好感。
李鸿渊看着门口“出神”了片刻,收回目光,看了看册子,随手丢给暗一,“看着办。”
暗一接过,应诺一声。
李鸿渊还是意思意思的往贡院溜达了一圈。
看似没什么变化,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这要杀要威慑的人,貌似增多了。
闵氏一族的主宅,虽然并不在川周府,离川周府却也不愿,闵氏族人在川周府的并不在少数,比如与李鸿渊他们一起抵达川周府的闵氏兄妹,至今还滞留在府城内,说起来,此二人与闵钰寒的血缘也很近,他们的祖父,是闵钰寒的堂兄。
这位长相不错,脾气好,学问也相当好的堂祖父,出门一趟,回来就直接倒下了,让人给直接从马车上抬下来的,可是惊动了一大宅子的人,忙天荒地的将人给弄进屋,请大夫,屋里忙着救人,屋外就开始审问小厮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厮也是战战兢兢,抖抖索索,“老,老爷去拜见了晋亲王,出来,出来后就不太好,结果,结果在马车上就,就……”
小辈中还有不少人义愤填膺,怀疑是不是晋亲王对他做了什么,而作为这宅院的大家长,则似沉默下来,显然,她是知道实情的人,片刻之后,那位老夫人一声叹息,“作孽啊……”
小辈们不明所以,纷纷出口询问,老夫人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问,这件事,是属于裴氏与皇家共同的密辛,不知道为好。
等到大夫出来,问明晕倒的晕倒的原因,果然是刺激过度,加上本身身体就不算很少,近来又郁结于心。
作为嫂子,进屋去看了看,即便是昏迷中,亦是不安稳,口中一直不停的喊着什么,只有她知道,就两个字: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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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撕破脸的准备
“身为世家子,居然出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快三十年了都还放不下。”不知道该感慨呢,还是该嘲讽。
世家子,妻妾成群,儿女成堆,那才是常态,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终身不娶不算,身边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那才是另类跟奇葩,被人嘲弄的对象,多人会失望,多少人会说他儿女情长不像个男人。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又有多少人不是嘴巴上跟着符合,心里酸涩又嫉妒,酸涩是因为自己遇不到这样一个一心只挂念自己的男人,嫉妒的是那个被他惦记的女人。
随后吩咐人好生的伺候着,人好了之后,第一时间通知她。
这人的好奇心不是那么容易被磨灭的,有时候越是阻止,就会有人越想要知道。这一群闵氏的小辈暗搓搓就想寻找真相。
不过这事儿显然跟晋亲王有关系,什么事情能跟晋亲王扯上关系?
话说这世人都爱脑补,脑补出一场爱恨情仇。
别的不说,关于闵钰寒一直不成婚的原因他们还是知道的,都说他的未婚妻裴氏女在成婚前不久得了急症去了,他对自己未婚妻情深义重,对方的死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曾经一度一蹶不振,好几年才稍稍的缓过来,即便如此,也是常年游历在外。
据说,当年裴氏女可是江南公认的第一美人,便是现在的裴琇莹都有所不及。
“要我说,说不定堂叔祖的未婚妻根本就没死,而是被今上给抢了去,咱们都知道裴氏跟李氏皇族的关系,为了家族名誉,才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症没了,遇到这种事,大家不都是这么处理的吗?说不定晋亲王就是堂叔祖那位未婚妻的孩子,还是长得很像的那种,才会因为见一面就受了大刺激。”被裴琇莹称为媛媛的姑娘,煞有其事的说道。
其他人听得面面相觑,那什么,听着简直就是胡扯,可是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殊不知,这脑部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
“在回来的船山,见过晋亲王一面,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越发的觉得他长得挺像裴氏主家的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媛媛,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若是叫外人听了去……”
“我就在自家说说而已,哪能让外人听了去。”无意间瞥到了从屋里出来的老夫人,对方正一脸无言,立马笑嘻嘻的迎上去,挽住她胳膊,“三祖母,我猜的对不对?”再撒娇似的晃了晃。
老夫人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呀你呀,没事别整天的瞎想。虽然是在自家,但也要以防万一,多少事那都是祸从口出。——媛媛的话听听就完了,别拿出去乱说。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再一次的面面相觑,不会真的让媛媛给猜中了吧?那未免也太……
其他人还处在一种难言的情绪中,倒是媛媛姑娘的那位兄长,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从辈分上来说,琇莹就是晋亲王的表侄女,他堂堂一亲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当不至于无耻到强抢自己的表侄女,他当真不要脸,裴氏也还要脸,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又哪里知道,事实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媛媛姑娘对自家兄长可谓是了解至极,尤其是在琇莹姐姐的事情上,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暗的翻个白眼,就算没有晋亲王,也轮不到你。不过呢,她也很清楚,别看是自己兄长对琇莹姐姐用情至深,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势,然而,就算最后琇莹姐姐另嫁他人,他也最多是黯然神伤一段时间,绝对不会到堂叔祖那般程度,更不可能终身不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现在的通房丫鬟都不下三个。她这兄长,本质上,也跟其他人世家公子一样。
闵钰寒倒也没有昏迷太久,也就半日的时间,就醒了过来,他昏迷是真,昏迷的原因也是真,只不过是他可以为之,没有克制自己的情趣,反而一再的想那些让他最痛苦最憎恨的事情,将负面情绪无限的放大,造就了最后的结果也就不奇怪。
醒来之后,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跟之前没太大的区别,然而跟他亲近的人明显的感觉出来,他更沉默,也更冷漠。
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需要心药医,可是这心药早就没了,如此,谁都没辙。
闵钰寒休息了两天,然后让人收拾东西,他要去裴氏主宅,确切的说,是去见裴族长。
闵氏一族跟裴氏一族,老宅都在县城,而不是在府城,其宅院几乎占据了整个县城大半的地方,而实际上其他姓氏的人也不比别的县城少,可以想见,他们老宅所在的县城,占地至少是一般县城的一倍以上,繁华程度不次于郡城,却也更加的安宁和谐,整洁有序,理所当然的,这样的地方,县令什么的,那就是摆设,别说是县城,应该是整个县很大范围内的地盘,那都是属于人家的私人地盘,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那都是人家的家事,私事。
裴氏跟闵氏分属两郡,然而,相隔去不算远。两家人之间还特意的开辟了一条宽敞通坦的道路。
从川周府城到闵氏主宅,不过三四百里,再转道去裴氏主宅,远比走常规的路更方便快捷。
也就是说,闵钰寒要去裴氏主宅,就得先回家。
此番去裴氏主宅,说不得就要结仇了,不过,那又如何呢,他根本就不在乎。
闵钰寒想要做什么,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李鸿渊若是知道,大概依旧是无动于衷,在他看来,纯粹是多此一举。
之后几天,乡试的而第三场也顺利的结束,走出考场的人,大多数都觉得如此简单,事实上,不过是因为最简单的放在了最后,朝中一群大佬出的试题,当是更难才是,难的放在了前面,相比较而言,最后自然就简单了。
因为第一场就有人出来了,所以,外面的人都知道考试顺序进行了调整,谁都会想到,必然是有影响,头一次参考的人还好一点,想当然的人,参考的次数越多,受到的影响势必会越大。
等待的人,未必就能比考试的人更轻松。
毫无疑问,有喜笑颜开的,也有嚎啕大哭的,自然也不乏神情平静的,然,不管如何,在考场里那么久,九成九以上都是呈现出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疲态,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正理。
这些人且不管,贡院后面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开始阅卷,每份试卷,至少会过三个人的手,有活阎王坐镇,没人敢有半点马虎。
时间只有三天,就得出榜,同样是大工程。
李鸿渊撩手走人,转头就去了川周府的府库,看到库房里堆得差不多的金银,李鸿渊随意的捡了几个银锭金砖看了看,随手丢回去,没控制力道,码成锥形塔的银锭散落,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所有金银装箱上船,运回京城。”
在崇州府,因为没到税银入国库的时候,倒是没想到直接将之送回京城,才出了相当儿戏的招数,现在么,有了前车之鉴,想都不想,直接送回京城,如此,还有谁敢打主意。
至于这些金银的来历,李鸿渊半点不想知道,百分百确定不会是库房原有的就是了。
李鸿渊在崇州府滞留那么长时间,如果这些都还没准备好,那只能说,是他们自己将脖子往屠刀下面伸的。给了机会都不要,那就是能说是脑子有坑,进水了。好在,在命与金钱之前,这些人还是抱有侥幸,只不知那些人各自从腰包里掏了多少。
川周府的官员们得知了李鸿渊的决定,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皆是沉默不语,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查了府库,接下来自然就是账目。以为跟崇州府一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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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赤与黑
查了府库,接下来自然就是账目。以为跟崇州府一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当然,也还是有相同的地方,众官员集中在一起,自个儿在院中打地铺,除此之外,膳食还要自理。不要以为让家里人送膳食来,就可以吃得很舒心,舒心的前提是不被晋亲王挑刺,这个人面前一句“这膳食比本王还多两道”,那人面前一句“某某你还挺享受”,再不然就是“王妃提倡节俭”,弄得众官员的膳食一餐比一餐少,一餐比一餐寒碜,不过两天之后,一个个就比吃腌菜啃馒头好一点点,家里边千方百计的在那点吃食里“做手脚”,吃到某个熟悉的味道,以往吃一口就绝不再吃第二口的,这会儿简直泪流满面,暗暗发誓,以后怎么着也得珍惜点。
他们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一干黑衣卫以及李鸿渊侍卫的而眼睛,尤其是“暗通曲款”,不过都按照晋亲王的吩咐,冷眼旁观,当做没看到。说起来,如果不做点什么,又如何能抓到更多的把柄。有时候,做得越多就意味着错的越多,现在,显然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尤其是在活阎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纯粹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晋亲王妃越来越贪心,越来越心黑,明明一次又一次的送礼,还是没见到自家爷回家。
说起来,虽然猜测是晋亲王妃贪婪,但是,这么多东西,她们也没怎么隐藏,晋亲王不知道的可能性趋近于零吧,这么肆无忌惮的贪,是不是也有晋亲王的默许甚至是授意?所以说,只要一天不知道确切答案,这脑补就不会停止。
那些人怎么想,靖婉不管,她现在致力于榨干那些官员们不属于他们的那一部分家产,李鸿渊自然是无比的赞成,不过,还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媳妇儿心太软,按照这些官员的挥霍程度,他们那点俸禄,还不够一家子糊口,所以,所谓属于他们的那点,其实早就没了,要他说就榨得他们一穷二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都是便宜他们了。
江南是富泽之地,而相对的,物价其实比京城还高,就一座豪宅,动则就能上百两银子,而京城,价值能上百万的宅子还真不多,一个江南的官员,除非是不应酬,不养家仆,就是一家人简简单单的,住一个小院子,那点俸禄大概能养得出来,但是可能吗?什么地方都讲究人脉,讲究关系,想要完成的独立于圈子之外,那是不可能的,京城里,有最高统治者撑腰,你还能做一个孤臣,地方上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正常点的情况就是家眷开几间铺子,买些田地弄些庄子,再不就是家里又精通金石的人,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些渠道,而不正常的,自然就是灰色收入,通常情况下,这才是重中之重。
靖婉想来,掐掉这一部分就行了,没有不要弄得人没法过日子了。
“那些被搜刮的百姓呢?有一件事,好像没告诉婉婉,李素言之前无意中知道一件事,三年前岷山县地动,幸存下来的百姓两万人上报朝廷五万,朝廷拨下来五万人的安置银两,全部被私吞,知道那两万人怎么样了吗?”
靖婉表情不太好,“流离失所?困苦度日?”
李鸿渊摸了摸靖婉的脸,“从这一点来说,婉婉果然还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太天真的一点。那些人啊,被推进死人堆里,一起给烧死了。”看到靖婉瞬间就有些惨白的脸,他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些残酷,不过,他脸上的没有温度的笑容却没消失,“岷山县就在川周府境内,婉婉,你说,这件事情,上至山南郡总督巡抚之流,中至川周府府台等人,下至岷山县的知县,哪一个没伸手,哪一个无辜?不想参与也会被迫参与,不然,就会跟那些人一样成为一把灰。”
靖婉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个好人,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他可以冷血冷心,很平静的说着最残忍的话,甚至也不介意将别人拉入那残酷的现实之中,“为什么告诉我?”
爱,通常情况下,不是要她尽可能的保持对外事外物美好的感官吗?
“当然是要婉婉完完整整的知道了解我这个人,婉婉自然是应该与真实的我待在一起,虚假可不是我的追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靖婉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
“婉婉是赤还是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能让你沾上点乌墨上身就不错,要把你染得跟本王一样黑,还真心不容易。”在他的前世,婉婉经历的艰难困苦还少吗?可是临死,她都没有愤世嫉俗,都保持着她的本真。
靖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过显然,她下刀宰人,必将更狠。
也不怪李鸿渊会对川周府下狠手,有岷山县的那桩事儿,川周府下马的人毕竟是最多的。
而与此同时,闵钰寒回了闵氏主宅,停留不过一晚,就转道去了裴氏主宅。
看上去和蔼可亲,又儒雅睿智的老者;气质优雅,仪态从容,美丽温婉的少女。
一老一少,分外和谐。
闵钰寒却狠得不行,几乎肯定,这老东西,就是按照培养女儿的方式在培养曾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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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出门玩一天的后果就是完全不想动~
第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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