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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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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婉伸手,五指张开,整个巴掌糊他脸上,到底是谁勾引谁?

    “好了,别闹。”李鸿渊抓住她的手,拿下来搭在自己腰上,伸手,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相贴的位置隔着一层,干脆就拉开肚兜的细绳,然后将肚兜扔下床,然后继续往下……

    “王爷,你明明说……”

    “别说话。”李鸿渊打断她,将两人身上最后的障碍去掉,再抱着靖婉,蹭了蹭,发出一声颇为满足的喟叹。在不能做些什么的时候,李鸿渊发现,他非常的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李鸿渊喜欢,靖婉未必就喜欢了,第一,这是大夏天,贴着一个人,简直就跟火炉一样,第二,这混蛋缠得太紧了,就跟被巨蟒缠住了一般,难受。

    “娇娇,我说了,别勾引我。”李鸿渊的力道又收紧了些。

    “王爷,太紧了,难受,松开些。”她是不指望他会放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叫夫君就松开。”李鸿渊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眼睛闭着。

    ——臭不要脸。“阿渊,阿渊,真的很难受,你松开些好不好?”靖婉放软语气。

    李鸿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声的笑,终于大发慈悲,由侧躺变为平躺,让她的头靠在肩头,手搭在他的胸口,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拉过她的一条腿,搭在他腿上,柔嫩的大腿刚好触碰到不可言说的位置,靖婉刚要挪开一点,他就警告性的拍了拍。

    感觉到靖婉终于乖顺了下来,某人除了在婚前都不可能满意的地方,其实地方都满意了。感受着靖婉的呼吸,“怎么,睡不着了?”

    “不习惯。”靖婉实话实说,所以,爷,你能不能离开我的闺床。

    “要早点习惯,娇娇要学会适应我的存在。”她到底习不习惯,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现在不过是因为醒着,心里想着不习惯而已,身体上可不是这样,最好的例子是,睡着了就不会因为他随便动一下就醒来。

    “那是成亲以后的事情。”本来埋入婚姻坟墓的时间就够早了,结果还要提前剥夺她的自由!

    “成亲以后,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靖婉选择闭嘴。

    “一时半会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靖婉半闭着眼睛,其实她这会儿挺困的,试着酝酿酝酿睡意,说不准一会儿就睡着了。“你说,我听着。如果我睡着了,别吵醒我。”某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虽然没有因为浓重的情欲变得性感撩人,但是近在耳边,低低的,传入耳中有点小酥麻,或许会起到很好的催眠效果。

    “好。”随后,李鸿渊轻声的说一些趣事儿,靖婉时不时的还闷笑两声,心想着,还真看不出来,某人其实还潜藏着幽默细胞,不过,靖婉的大脑确实逐渐的放空,睡意越来越明显,变得迷迷糊糊的,呼吸变得越发的绵长。“婉婉……”

    “嗯?”靖婉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好。”靖婉应道。

    李鸿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他知道,她十有八九没听清自己说的什么,会说好,不过是因为自己将最后三个字加重了些,就跟那才会说话,还不会思考的孩子一样,什么都是顺嘴而言。不过,他当她全都答应了。

    随后没多久,李鸿渊也渐渐的睡了过去,即便是睡着了,也下意识的将靖婉往怀里揽了揽,这是他生命的至宝。

 第190章:许你平起平坐

    因为屋里彻底没了声响,龚嬷嬷进屋,没有放下床幔,一眼就看到了赤身相拥而眠的两人,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麻木了,因为阻止不了,就只能尽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可是就目前这种状况而言,似乎完全找不到对自家姑娘有好处的地方,吃亏,被占便宜,弄不好还会有损闺誉,所有好处都让某个不要脸的混账给占了。

    好吧,龚嬷嬷也知道他睡眠其实不是很好,可是抱着姑娘似乎能睡得不错,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是皇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要说龚嬷嬷半点不心疼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只能这么想想,宽慰宽慰自己。

    龚嬷嬷上前,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衣物搁在一边,又捡起一大半都掉落到床下的绸毯,目不斜视,正欲盖在二人身上,蓦然间对上了李鸿渊黑沉的眼眸,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绸毯搭在两人身上,也没多严实,就胸口到大腿,这大热天,屋里放了冰盆,也仅仅是防止肚子凉了风。

    李鸿渊顺势拉了一下靖婉肩头位置的绸毯,头偏了偏,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方,闭上眼睛,除了他自己,大概谁也不能确定他刚才睡着与否。

    闭上眼睛的李鸿渊显得无害了许多,在龚嬷嬷眼里,他们二人就是一对交颈而眠的小夫妻,但从睡姿就能看出他们很恩爱,至少他是很爱她的,寻常的夫妻,哪怕是同床而眠,那都是分被,各自占据着一半的床位,中间就像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更别说那些完了周公之礼还分床分房的夫妻。那叫夫妻吗?

    ——要这样一辈子才好呢。龚嬷嬷拿着灯转身离开。

    李鸿渊明目张胆的留宿了,自然就不会像以往那样,早早的离去,因此,靖婉因为生物钟,在差不多的时间醒过来,眼前蜜色的胸膛,手掌下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有点懵,然后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她头一次被男人抱着睡,居然跟以往一样一夜好眠,这完全不科学。明明长期一个人睡的,仅有一次跟巧巧表姐共眠,都睡不好还挪了地儿,被男人抱着睡,却习惯,却习惯,却习惯……

    这么大的动静,李鸿渊没有不醒的道理,半睁着眼眸,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靖婉生无可恋的一脸懊恼,郁闷得不行的小模样,绸毯滑到了腰间,胸前的风光大好,她本人却还不自知,神色变得幽深,起床气什么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管是因为晨间,还是别的原因,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伸手按在某个吸引目光的柔软地方,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靖婉这才被惊得回了魂,抓住作怪的手一把甩开。

    李鸿渊伸手揽腰,大长腿一抬,就将靖婉给压了回去,短而促的惊叫声,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彻底的给封住了,靖婉气得怕他肩膀,啪啪啪的脆响,可是半点没收敛力道,某人不以为意,甚至都没阻止,专心的享受晨间甜点。靖婉多拍几下,力道也渐渐弱了,只因这身体太青涩,而且这方面,李鸿渊是她的入门师,抵抗力无限趋近于零,完全经不起撩拨,打人的动作转而就成了搂住他肩背,迎合他的吻。

    眼见着有擦枪走火的趋势……

    咚咚咚,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姑娘醒了吗?”龚嬷嬷见丫鬟端着水站在门口,羞红着脸不敢进门的模样,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要知道现在可已经是晨间,如此的胡闹,还是骆家,在姑娘的闺房里,着实不成体统,即便是成婚后的夫妻,也没有在女子出嫁前的闺房里厮混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未婚夫妻,晚上已经忍了,现在,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传到老爷老夫人耳中,那还得了。丫鬟们顾忌,她没有,直接敲门。

    蓦然被惊醒,靖婉伸手推他,却半点推不动,“王爷……”脸色有点不好,因为大清早发情的某人,也因为不争气的自己。

    李鸿渊脸上有几分恼色,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将脸埋在靖婉的颈间,不肯松手。

    靖婉气得挠了他一把,肩背上明显的出现了几道血痕,某人就跟没有痛觉似的,哼都没哼一声,这种人,想要是克制自己不要以下犯上都很难,靖婉恶向胆边生,张嘴,狠咬,说是狠咬,那真的是一点不留情,以至于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李鸿渊终于有了动作,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心肝,松口,你再咬下去,我要忍不住了。”暗示性的挺腰。

    靖婉的脸色黑成锅底,这家伙是受虐狂吗,咬成这样了,还更兴奋了!

    “姑娘……”催促声再次响起。

    “王爷,挪开。”靖婉这一次声音有些冷硬,半点没有商量的意思。

    李鸿渊抬起头,“啧,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靖婉冷笑,“赖谁?”

    “赖我。”李鸿渊很光棍的承认了,一边无底线的纵容她,一边狠狠的气她,泥人的脾气也该上来了,不过某人还挺有成就感。

    “还不挪开。”

    李鸿渊这一次倒是蛮听话,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放到了外侧。

    靖婉忙起身,扯了绸毯裹身上,正要开口叫人进来,突然又顿住,回头,身材勘称黄金比例,块块肌肉堪称完美又不突兀,线条流畅漂亮,还有一张颜值爆表的脸,侧躺着,单手撑着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勾人,靖婉扯下身上的绸毯,呼啦一下,将他从头到脚盖了一个严实,“秀给谁看呢,我的丫鬟还要嫁人呢。”

    正要掀开绸毯的手一顿,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呢?无声的笑了笑,动作小了些,只是将头露了出来,“行,只给心肝你一个人看。”

    他是严实了,她却不着寸缕,方便了某人将她从头看到脚,虽然光线实在弱,不怎么看得清楚。

    在靖婉看来,这种感觉,简直比肌肤相贴还要让人羞耻百倍,下意识的曲臂环胸。

    李鸿渊闷闷的笑,“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靖婉恨得不行,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我起了,嬷嬷进来吧。”反正,自己身边的人也早就将她从头看到脚无数次了,想想也是,自幼就被人伺候,如此,在身边的人跟前,还有羞耻心才奇怪了。不过,到底是做了更羞耻的事情,即便是强装镇定,靖婉还是没办法坦然自若,看着龚嬷嬷拿着灯进来,眼神有些飘,不敢看她。

    龚嬷嬷将屋里的其他灯点亮,靖婉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匆匆忙忙的随手抓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某位王爷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昨晚换下来之后就被收去洗了,现在能瞄到的,就只有被某人脱掉的肚兜跟亵裤。

    龚嬷嬷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瞥了一眼床上的李鸿渊,“把水端进来。”如果不是这个人,她们岂会分先后进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在确定了李鸿渊的位置之后,蹲了蹲身,算是请了安,就不再往上那边看一眼,不过,到底是个大男人,存在感太强,然而,不管她们怎们想,这都是主子的事情,轮不到她们置喙,她们只需要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看,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

    靖婉去后面净室快速的换了衣服,这才让尴尬稍减。出来之后,迅速的梳洗好,这才看向“乖乖”的盖着绸毯的李鸿渊,“王爷可要臣女伺候你起身?”最好不要。

    李鸿渊岂会看不出靖婉言不由衷,“就劳烦靖婉了。”

    重新打了水进来之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靖婉拿了衣服,准备给他穿上,某人却不领情,表示要先洗漱。

    靖婉想要将衣服直接砸某人脸上,不过,看到他肩上明显已经青紫,有些肿,还有蹭散开了的血,貌似下嘴真的狠了点,到底是忍了。不过,身材好了不起啊,身材好就可以大剌剌的随便秀?

    靖婉先端水给他漱口,再拧了帕子给他洗脸,从始至终,某人都大马金刀的坐着,某个地方实在是辣眼睛。递给他的帕子不接,就那么微仰着头。他不接,靖婉也当没看懂他的意思,执着的伸着手。“本王觉得还有点困,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靖婉伸手就把帕子盖他脸上,胡乱的给他擦脸。

    “靖婉还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靖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臣女从来没伺候过人,王爷你多担待。”

    李鸿渊一副非常大度不跟她计较的表情,“没关系,靖婉生来聪慧伶俐,想必多做两次就会了。”

    靖婉很想说,那是成婚后的技能,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学。

    穿衣服的时候也不怎么顺,从小到大,伺候的人都太尽职尽责,她基本上就没自己穿过衣服,给自己穿衣服,都不能完美的弄好,更何况某人还不怎么配合,老是动手动脚,半天都还松松散散的,看着格外的惑人,不过,靖婉现在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这么一折腾,她还没开始晨练呢,就已经出了一身汗,好在某人还知道点分寸,眼见着靖婉真的要被惹毛了,就自己接手,非常利索,半分钟都没有就妥妥当当的。

    你有这手速,非要她这个“手残”来做,有意思吗?不过,她都是个不怎么会自己穿衣服的人,堂堂亲王,伺候的人置喙更多更精心才对,自力更生的本事这么好,不仅仅让人意外,还很奇怪呢。

    李鸿渊穿好鞋子站起身,伸手捏住靖婉的下巴,眉眼带笑,“不会不要紧,日后换本王伺候王妃也可以。”说着,还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亲。

    靖婉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王爷还是留着伺伺候被人吧,臣女受不起。”

    李鸿渊眼眸微眯,靖婉这样的话,让他有点恼怒,伸手揽住靖婉的腰,扣入自己怀里,“你是本王发妻,如果你都受不起,天底下还有谁受得起?靖婉,能与本王平起平坐的,也唯有你而已,明白吗?”

    平起平坐?这四个字,让靖婉不是一般的惊讶,在这皇权至上,男尊女卑的世俗环境下,便是元配嫡妻其实也没有与丈夫平起平坐的资格,不然何以有以夫为天的说法,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是一样的性子,在靖婉看来,李鸿渊这样的人,更是完全就不把女人当回事,可是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靖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穿了?“发妻吗?不论如何,多谢王爷。”

    李鸿渊岂能还听不出靖婉的意思,她当他尊重的只是发妻,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是谁都一样,她从来就不知道,“不是发妻,是你,只有你能坐这个位置,知道吗,只有你,只有你骆靖婉,独一无二的,最完整的你。”

    靖婉一怔,他说的,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可是,可能吗,曾经那么多个未婚妻,那个时候,可是跟自己半点交集也没有。可是看着李鸿渊,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果然,谁都喜欢听这样的情话,连同自己也不能免俗。

    靖婉总说,守住自己的心,不要为哪个男人跳动,她却不知道,若真能控制,那就不叫爱情了。好半晌,靖婉扯出一个笑,“是这样么?多谢王爷厚爱。”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少僵硬牵强。

    李鸿渊顿时有点泄气,这丫头果然还是不相信,就是不明白,所以说,他有时候甚至有将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冷却了这样的想法,婉婉从来就不是甜言蜜语就能轻易打动的,他如果对她述说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深,她说不定就当成是他口花花故意编造出来的,而且就算是相信了,跟她动心与否也没有直接的联系,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不是谁都能习惯别人强占自己的人生,而且婉婉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喜欢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与她没关系,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婉婉生性豁达不假,但是面对这男女之情,谁都可能钻牛角尖,到时候苦恼的还是只有自己。反正,他的曾经,不管她知道与否,获得她的心都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这个人,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告诉她曾经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让婉婉更贴近他的心。

    在靖婉身上,他始终谨记一条:说再多都不如做的。

    “算了,你日后总会知道的。”李鸿渊轻轻的揉揉她的后颈,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靖婉感觉到了他的挫败无力,仿佛是她辜负了他的情深,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靖婉或许还不会如何,可他们是未婚夫妻,在不久之后,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使得她有些无措。

    她现在有点分不清,他对自己,是“盛宠”?当成替身?还是移情?亦或者是……真爱?不管靖婉的心性多成熟,也不论她遇事多理智,更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设,也改变不了她在情爱上是一片空白的事实,她更加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李鸿渊看着她这小模样,心情倒是又好转了不少,这丫头其实就是个心软的,吃软不吃硬的,重情重义,从来不平白承受别人的好,受了,总要千方百计的还回去,这样也好,心防虽然重了点,难攻克了点,但是不代表不能攻克,因为关系有特殊,他就能让她被迫接受自己的好,有来有往,拿下她是早晚的事儿。

    “别多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心而为即可。”

    顺心而为?美色当前,靖婉表示,自己想扑啊。于是,不客气的勾住李鸿渊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在李鸿渊反客为主之前,挣脱他的手跑了。

    李鸿渊摸摸自己的嘴唇,“婉婉这是在安抚我?”蓦然一笑。

    安抚吗?才不是,靖婉表示自己只是被美色所惑,仅此而已。

    随后,龚嬷嬷进来,递给李鸿渊一杯温水。“姑娘说,每日晨起后,喝一杯温水,对身体有好处。”

    李鸿渊挑眉,倒也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随后,龚嬷嬷快速的帮他束发,这种“高难度”的事情,靖婉还不会。

    全部打理妥当,李鸿渊散漫的出去。

    只是,留在屋里收拾床铺的龚嬷嬷,发现了一些血迹,第一反应,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姑娘莫不是……转念一想,不对,上一次折腾那么久都没有,没道理昨夜那么会儿却破了身,这血迹看着也不想,完全没有别的痕迹。既然不是,姑娘身上也没有见血的伤,那么多半是……麻利的收拾了,不再多想。

    靖婉已经在晨练了,虽然早就知道若是无事,她日日不坠,李鸿渊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前世独处的那段时间也不算短,但因为特殊事情,婉婉便是晨练,也是杀人的东西。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

    李鸿渊坐在一旁看着,不过,看着看着,这心思就有点歪了,如此柔软的腰身,在某些时候,岂不是想如何都可以?上一次的亲密接触,除了最后一步,倒是都做了,不过,都是很平常的体位,下次或许可以尝试点别的?

    李鸿渊觉得舌尖有点痒,不自觉的扫过齿缝内侧。

    这天边都快要泛白了,“王爷,您该回去了。”龚嬷嬷说道。

    李鸿渊侧头看了她一眼,又盯着靖婉看了会儿,终于施施然的起身,走向靖婉。

    “王爷这是要走了?”

    “这是舍不得本王?那待本王用过膳食,再去见一见你祖父祖母再走。”

    “恭送王爷。”对待厚脸皮,果然不能给一丝一毫的犹豫,做面子的挽留更不能有。

    “啧。”一头汗湿,板着脸,脸上就差明明白白的写着“快滚”两个字了。伸手摸摸她的脸,凑近了些,笑得魅惑,“心肝晚上等着我。”

    回给李鸿渊的是靖婉木着的快成棺材板的脸。

    李鸿渊心情甚好,捧着她的脸,半点不嫌弃的亲了一口,“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刚才的回礼。”然后扬长而去。

    “混蛋。”靖婉低咒一声,再看丫鬟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就差在脑袋上竖个牌子,上书:奴婢没看见。龚嬷嬷是离去的背影,她那牌子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形象,全让那混蛋给败坏了。

    李鸿渊回府,作为贴心近侍,沐公公早就备好了洗浴用的水,只是,主子貌似比预计的回来得晚很多,跟以往的每次都不太一样。

    李鸿渊留了他伺候,沐公公自然就看到了他肩上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立马得到李鸿渊飞来的眼刀,沐公公一颤,立马的屏住呼吸,低头。

 第191章:太丑,不要

    因为是大夏天,沐浴的水,其温度本来就不高,不过冷得慢,加上李鸿渊这个时候其实需要用冷水来静静心,因此,泡在睡里的时间相对较长。

    等到李鸿渊从水里爬出来收拾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这才上了早膳。

    李鸿渊没让人布菜,一边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一边喝着酒,没错,早膳下酒,就是这么丧心病狂,不过依照周围人态度,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旁人无人敢打扰,悄无声息的,仿若隐形人一般,能不动,就坚决不挪动一步。

    李鸿渊撂了筷子,已经又是小半个时辰,终于施舍一般的看了一眼那多出来的人,不属于他的人。对方也相当有眼色,对上李鸿渊的目光,立马就请安,然后说明了来意。说白了,就是苏贵妃想儿子了,可是这儿子不听话,不住在行宫里,没办法,她只能派人出来找啦。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老子的面子可以不给,母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鸿渊带着人入了行宫。

    要说这行宫乃是依山而建,一层一层的往上递进,位置越高,就相对越凉爽,无疑,乐成帝的寝殿以及行宫正殿自然就位于山顶的位置。而相对的,越受宠,那么院落所处的位置也越靠上,不管是苏贵妃还是李鸿渊,都处在第二层的位置。

    只是这正对山顶正殿的,就是一条又快又长的石梯,台阶位于两侧,中间是各种形态的龙纹浮雕,栩栩如生,从山脚到山顶,这一浩大的工程,甚至远超皇宫中浮雕所花费的心血。不过,宏伟倒是宏伟了,要一步一步的爬上去,那就够呛了,十个人,估计有八个要撑着膝盖气喘,好在,在这里没有颁下为了以示对皇权的尊重,而不准乘轿骑马这样丧心病狂的政令。

    当然,这条道路并非是上山唯一的路,一般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走这条路。

    李鸿渊骑在马背上,神情淡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实带着几分怡然。

    要说这行宫,除了那一条宏伟的主道,其他地方同样是精心打造,一花一木,一楼一阁,都让人绞尽了脑汁,就拿苏贵妃现在住的院子来说,虽比不上她皇宫里居住的宫殿大气奢华,占地面积也小很多,但也独具匠心,别有一番风味。

    而行宫最大的一特色,放眼望去,皆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看上去波澜壮阔。只是这样的景致却也不是谁都有那福气看到的,至少要有足够的身份,足够的体面,才行!

    李鸿渊见到苏贵妃的时候,乐成帝在,睿亲王在,敏襄公主也在,父母,以及两个亲生的孩子,这大概算是一家子和乐融融了吧。

    别说是现在,便是回去十年,李鸿渊对这样的场景也无感,当然,那时候,也已经是装在嫩壳子里的“老东西”了,换成真正的十岁出头,或许会伤怀,也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毕竟,苏贵妃当他是亲儿子,可从来不曾冷落过他,只是那时候,于他而言实在是太久远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哪还会记得。

    在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苏贵妃就已经先看到了他,忙对他招招手,洋溢着欣喜,带着慈母的温柔,好像,有这个儿子出现,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两个都可以撇一边了。

    原本是还笑得开怀的敏襄公主,一下子就僵了脸色,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中,包括堂兄弟姐妹,对他的惧怕,敏襄公主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而事实上,谁都知道,李鸿渊其实对这个妹妹还不错,至少从不曾对她做过什么,有时候还会给她一些好东西,可是敏襄公主没由来就是怕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母妃,是你派人叫六哥来的?”敏襄公主的声音有点法发颤。

    “是啊,怎么啦?”苏贵妃摸摸她的手,要说她没发现女儿对儿子的真实情绪,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好几年了。事实上,她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了两人见面,可是,再如何避免,也不可能一直不见面,因为儿子没做错,所以这事儿甚至都不能让乐成帝知道,不然,敏襄只怕会让他不喜。“平日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该是趁着机会,好好的亲香亲香才是。”

    敏襄公主欲哭无泪,“母妃,我……”

    “敏襄这是怎么了?”乐成帝也侧过头看向她,看她脸色有点白,神情不对,“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叫太医,不过,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苏贵妃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敏襄公主马上露出笑,“多谢父皇关心,女儿无事,只是看到六哥,猛然间想到了昨晚做的梦,梦里边,六哥吓唬人家来着。”

    “竟是这样,那一会儿父皇替你教训他,让他在梦里都吓人。”

    “才不要,梦里都是假的,六哥对女儿最好了,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教训六哥。”敏襄公主不满的嘟嘴道。

    乐成帝哈哈笑,“你这丫鬟,跟你母妃一样,就会护着他。”话虽如此,乐成帝却是打心底里高兴。那孽障的脾气太坏,兄弟姐妹跟他都不亲近,当老子的,总还是希望他能有一份纯粹的血缘亲情。

    敏襄公主跟着抿嘴笑,也只有握着她的手的苏贵妃知道她此时的手心早已经汗湿。

    敏襄公主可以明确的表示出自己对这位六皇兄的不喜吗?当然可以,就跟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离他远远的,可是如此以来,正如苏贵妃所想那般,她在乐成帝心中的地位会大降,其他人疏远李鸿渊是情有可原,包括她亲兄长李鸿铭都是,唯独她不能,她比不上李鸿渊受宠,在李鸿渊没“做错”的情况下,她疏远兄长,只会让乐成帝认为她凉薄,冷心冷肺,遭到厌弃。

    这一切,李鸿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不像苏贵妃,对李鸿渊感情深厚,他对李鸿渊始终带着怀疑之心,可是,敏襄作为当事人都说不出一二三,他的怀疑就只能压在心里,说出来,非但不会对上李鸿渊造成影响,反而可能让自己吃亏。敏襄是他亲妹妹不假,不过,一个连联姻价值都没啥价值的妹妹,也就那样了。

    李鸿渊走进,请了安,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氛围,心里却不以为意。收拾敏襄一次也就够了,在她安分的时候,谁还有功夫去搭理她,至于她日后会如何,完全就不在李鸿渊的考虑范围内,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都那样。

    敏襄公主起身跟他见了礼,很规矩“很亲昵”的叫着六哥。

    李鸿渊勾唇淡笑,“敏襄现在是越发的标致了。”

    其实李鸿渊笑的时间非常少,这猛然间见到一次,不知道会让多少人愣神,就好比此时,当娘的都似乎为之所迷,不过,苏贵妃在醒神之后,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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