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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弃妃难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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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颖嫔已泣不成声,元嘉听得心惊胆战,联想到当时自己外出游历归来,猛然听到皇帝驾崩,还心有疑虑,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原来蹊跷竟在此处。她越想越心惊,老皇帝在临终前,曾让晟王迅速回京,难不成,皇帝是想传位于晟王?却偏偏让太后与魏凰焱二人,联手抢占了皇位去?

    她此时倒是有了几分明白,为何当年魏凰铎会对她说,魏凰焱不仅抢了他的人,还抢了他的皇位。

    心中喟叹,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元嘉轻轻拉着颖嫔的手,两人继续缓缓而行。

    元嘉轻轻问道:“那你又是怎样逃过此劫的?”

    颖嫔面露苦色:“当时我尚年幼,见到父亲那夜归来后就面色不佳,他对母亲说了在宫里所见之事,也担忧会惹上杀身之祸。母亲本想把我和幼弟一起连夜送走,可惜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元贵妃就已命人连夜抓捕父亲。母亲把我和幼弟分别藏于床底和衣柜,幼弟年小害怕,哭出了声,被查了出来……而我却堪堪逃过一劫。”

    元嘉轻叹,只觉的握着颖嫔的那只手,冰冷的几乎没了知觉。

    颖嫔淡淡说道:“我在床下足足趴了一日一夜,不敢出来。若不是父亲的挚友郭天华赶来将我救出,说不定我也早就冻饿而死在床下了。”

    元嘉轻声说道:“所以你就改名换姓,做了郭太医的女儿,想为父及全家老幼报仇?”

    颖嫔点点头,低声说道:“是。元太后为了隐瞒下毒谋害皇上,以及皇上离奇驾崩的事实,不惜屠尽我彭家满门。元敏华是她的亲侄女,无论如何,我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知道皇上深深忌惮元氏家族,对于这个孩子,皇上未必想要,只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或许难以下手。不管为公为私,反正我也是想要报仇,那就由我来解决这个孩子吧。”

    颖嫔怔怔的站着,眼中似有迷惘之色。她从小学医,只为治病救人,却不想第一件做的事,竟是夺取一个无辜胎儿的生命。望着连绵起伏的山际,既然忍不住掩面:“每当午夜梦回,我总会看见那个孩子对着我哭,是我剥夺了他出世的机会,我是残忍的凶手。”

    元嘉眼中也有哀戚之色,轻轻抚着她的肩,柔声说道:“别想这些了,你的父母家人,一定只会希望你能过得好,不希望你这样痛苦的。为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轻叹:“如今这个样子,即使生能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不如投胎去别处,也好过生在帝皇家。”

    两人缄默,还不知要在这里住到何时,京城如今又是什么样的局势呢?

    第二日便是除夕,厨娘费尽心思弄了几斤白面,一些白菜和肉馅,忙了一个下午包出几百个饺子来。虽然局势未稳,躲在这样的僻静之处,却仍能吃上饺子,众人不禁也兴起了几分过年的兴趣。热热闹闹吃了饺子,黎相还甚有兴趣的给大家说字谜,说说笑笑竟也玩到了深夜。

正文 第八十一章针锋

    第八十一章针锋

    魏凰焱眼中现出一抹厉色:“魏凰钊屠我宫城,遍杀无辜百姓,京城几乎成为一所空城,难道朕还杀不得他手下几个兵将?”

    玉隐长叹:“皇上若杀尽这里所有的俘虏,那岂不是也变与那魏凰钊一般无贰?”

    他低生诵佛:“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魏凰焱阴郁的眉间不住跳动,过了好半晌方才沉沉叹了口气:“罢了。若是她无恙,朕也且放过这些人,如若不然……”他狠厉的说道:“朕定会叫那些卖国贼子一个个生不如死!”

    他眸光闪动,对樊修武说道:“有劳樊将军将这些俘虏暂且收押,等回了京师再做处理。”

    樊修武抱拳点头:“是。”

    魏凰焱转身离去,直接来到元太后的居所前。站在门口,反而停住了脚步,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畔的苏念上前几步,面色迟疑:“皇上,太后娘娘在里面呢,您可要进去?”

    自从知道元跃鸣叛国后,太后的居所就被魏凰焱派人看管起来,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太后倒是心平气和,处之泰然。自从太后被软禁,魏凰焱还是首次过来。

    魏凰焱怔了怔,轻轻喟叹,在门轻轻唤了声:“太后。”

    屋里传出太后的声音:“皇帝么?进来吧。”声音平淡,无悲无喜。

    魏凰焱迈步进去,见太后盘膝坐于榻上,旁边侍立着贴身大宫女宛秋。

    见到魏凰焱进来,太后转脸对宛秋说道:“你去给哀家端盏茶来。”宛秋静静福了福身子,转身下去了。见到屋里没人,太后方才望向魏凰焱,两人竟都一时无话。

    沉默半晌,太后先开了口:“哀家兄长此次叛国之事,哀家并不知情。但如果让哀家与兄长互换位置,或许,哀家会与兄长做出同样的事情。”

    魏凰焱淡淡说道:“在太后与元将军的眼里,家族的兴旺荣耀胜于一切吗?”

    太后沉默了一下,终于点头说道:“是,元氏家族,已有数百年的基业,哀家不能让他毁于一旦。”

    魏凰焱反问:“哪怕声名不再?”

    太后眼神显出几许寂寥疲惫之色:“无论是魏凰钊还是魏凰铎,抑或是你,至少仍是大周的天下,只要皇族还姓魏,我元家就无愧于心。至于是谁做皇帝,你们兄弟就各凭本事吧,这个世间,本就是强者胜,弱者败。”

    魏凰焱也沉默半晌,缓缓说道:“太后与元将军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成空了。如今朕有二十万大军在手,只凭魏凰钊区区十万人,只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去。此局,魏凰钊必败。”

    太后面色抽动了一下,问道:“皇帝会如何对我元氏?”

    魏凰焱轻笑,眼神幽暗:“太后自小抚养儿臣长大,儿臣什么样的性格,太后难道不知道么?别人敬朕一尺,朕自会还他一丈。反之亦然。”

    太后的眼睑忍不住狠狠跳动,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不能动元氏!”

    “哦?”魏凰焱弯了唇:“太后难道还有与朕讨价还价的余地?”

    太后冷笑:“你难道不想要你心爱女人的性命了?”

    魏凰焱的眼神顿时凌厉了几分,逼近了太后,冷冷说道:“什么意思?”

    太后心中顿时顺畅了几分:“你们魏家的男人,天生是被诅咒过的,要么一生不动情,动情就是一生!哈哈!”她厉声笑道:“你那心头所爱,哀家如果不对她做点什么手脚,又岂能真的对你放下心来。你对元氏做的那些事情,当真以为哀家一无所知吗?”

    魏凰焱冷笑道:“元氏家族底下的那些蠹虫,买官卖官,杀人越货,强抢民女,贪污受贿……光朕私底下接到的各种弹劾折子,就有数百封之多。换做是太后,可会容忍眼皮底下有这些贪官赃官为所欲为?”

    太后沉默不语。

    魏凰焱不耐的问道:“太后刚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太后眼神晦暗不明,缓缓说道:“黎元嘉的身上,被哀家下了‘焚心’,你若答允哀家不动元氏,哀家就可保她一世无虞,否则,就别怪哀家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焚心,皇家秘用毒药。中毒者二个月内没有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开始胸闷,然后咳血,直至吐血而亡。

    此毒永生无法真正解去,只有不断的服食解药,来抑制毒性。

    魏凰焱紧紧握紧拳头,来抵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太后昂首直视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魏凰焱冷冷的咬牙说道:“望太后在佛前祈祷黎元嘉平安无事,否则,就勿怪儿臣要用整个元氏来为她陪葬了。”

    再不顾太后的愤恨恼怒的神色,大步走出了房门,长喝一声:“起驾,回京!”

    烛烈手中端着一杯美酒,斜斜靠在软榻上,冷眼望着一旁正在一名宫妃身上大逞**的魏凰钊,心中不住冷笑。如此没有头脑的莽夫,只知道杀人和奸**人,没有一点成大事的魄力。

    他心里估算着,城破也有五六日了,骊山那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魏凰钊的手下真都是吃白饭的。而自己手下的密探却来禀报,远在建兴的晟王有了异动,难不成要打回京了?难道他不想乘着这么好的机会,而坐收渔人之利,自立为皇吗?

    魏凰钊身子畅快了,哈哈大笑着,在那名宫妃丰腴的**上又连摸了数把,才站了起来。那名宫妃抖抖索索的爬起来,也不敢哭泣,强自系好了衣带,站在了一边,看面容,竟是那文樱文昭仪。

    她当初与众宫妃偷开了角楼想逃出去,却不想被隐藏在后面的塔塔兵将全部抓获,十几个平日一向养尊处优的妃嫔,日日成为这些塔塔蛮夷**的工具,每天要伺候十几个蛮夷将士,过的生不如死。很多次都想一死了之,可惜事到临头,总是无法下得了狠心,每日只好这样继续苟且下去。

    广阔无垠的官道上,飞速奔跑着无数铁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不下数万。为首之人风尘仆仆,两鬓皆是尘土。身后旗帜飞扬,烫金大字上豁然写着“晟”字。

    竟然是晟王魏凰铎。

    京城远远在望,可一路行来,人烟皆无,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繁华景象。

    “吁。”他口中发出声喊,将胯下战马勒住,身旁的护卫冯铁立即抬高手臂,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身后数万大军有条不紊的齐齐勒马而止。

    搓搓略有些发麻的手臂,抹了一把满脸的灰尘,魏凰铎英挺的眉峰紧皱。自从接到京城沦陷的消息,他就即刻点了五万骑兵飞速赶回京城,身后还有十万兵马紧跟其后。本应骑马十日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了五日就到了。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兵将,虽是满面疲惫之色,可人人的眼中却满是坚韧不在乎。

    微微扯动了一下开裂的唇角,真是一帮好儿郎。

    将目光转回远眺的京城,也不知里面如今是何模样?元嘉,元嘉,你可无恙?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等着我。

    他不再迟疑,大喝一声:“出发!”

    直直冲进城中,仍旧可见塔塔蛮夷四处杀人放火,奸yin掳掠。原本繁华富庶的天子脚下,如今竟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一名塔塔蛮夷正将一个少女抵在墙角强行做那禽兽之事,魏凰铎一眼望见顿时睚呲欲裂,挥起手中的大刀,一刀砍去那人头颅。鲜血撒在了少女白皙羸弱的身子上。那少女推开那蛮夷的尸身,痴痴傻傻的站了起来,也不顾自己仍旧赤luo的身体,突然猛地扑到身边一具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满城废墟,满地死尸。

    曾经在京城生活过的众将士们,无不望之鼻酸。曾经的繁华昌盛,曾经的歌舞升平,如今放眼望去,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过去的影子。

    所有人都挥舞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些蛮夷的身上砍去,顿时京城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只不过,这场战斗,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的国土而战,誓将蛮夷驱赶出镜!

    城中的塔塔蛮夷看见如此多的大周兵将杀回来,一时乱了手脚,都往皇城中逃去。

    魏凰铎直接朝着皇宫奔去。

    远远望见那座高耸的宫墙,魏凰铎心中顿时百味杂陈。仅仅一年的时间没有回来,这里竟已被外族所侵占。曾历时百年的皇城古都,终于也有城破的一天。

    望着墙体上斑驳的血痕,以及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可想而知,城破的那日,城中将士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浴血奋战,生死搏斗。

    眸中神色晦暗,面色沉痛。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永不可原谅!

    他抬起头,高声说道:“魏凰钊,你出来!”叛国者,已不配让他再唤出“皇兄”二字。

    他的声音直直传入城中,不出片刻,魏凰钊与烛烈的身影已出现在了城墙上。

    魏凰钊早就接到了魏凰铎离开建兴赶往京城的消息,只是断然想不到,他竟然来的这样快。望着城下乌压压的一片铁骑,他冷笑道:“老2,你来的倒挺快。”

正文 第八十二章舍弃

    第八十二章舍弃

    魏凰铎凛然望着他,淡声说道:“魏凰钊,你投敌卖国,还有何面目来面对列祖列宗?你不怕死后,会堕入阿鼻地狱吗?”

    魏凰钊冷冷说道:“谁能管得了死后会怎样?我只要把握住现在,如今,我就是这座皇城的主人!”

    烛烈淡淡开口:“晟王,久仰大名。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了。”

    魏凰铎淡淡笑道:“烛烈大汗,如果是在战场上,本王倒还有兴趣跟你相交一番,只可惜,你占我皇城,屠我百姓,你若落在本王手中,本王只能将你千刀万剐,来祭奠我逝去的百姓将士了。”

    烛烈眼中显露出一抹恼恨,大声说道:“莫要口出狂言,你就这点兵马,怎样跟我十万大军来斗?”

    魏凰铎笑得风轻云淡:“可汗怎知本王就这点人马?本王身后虽然只有五万铁骑,可城外还驻扎十万兵马,另外……”他笑得古怪,向外侧了侧身子,“听说可汗这次所带来的十万兵马,已是倾巢而出。据说塔塔皇城此时已是一所空城,但可汗的母族亲眷,妻子儿女,仍在那里……”

    烛烈面上顿时露出几分慌张与不可置信,魏凰铎再下一剂猛药:“自从五天前,本王从建新出发时,另派了十万大军去往边漠……”

    魏凰钊怒叫道:“我不信!你哪里来的那样多的兵马?”

    魏凰铎此时身边有五万,城外再驻扎十万,又从哪来再来十万兵马去攻打边漠塔塔皇城?

    魏凰铎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向上扬了扬,朗声说道:“仔细看看,这是何物?”

    烛烈不认识,可魏凰钊认识,顿时浑身犹如被冷水当头泼下。

    虎符!能号令铁血卫的虎符!

    “是虎符。”魏凰钊喃喃说道。

    他与烛烈互视一眼,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虎符不是在元跃鸣的手上吗?元跃鸣也应承了根本不会动用这十万兵马,所以他们才敢放心大胆的攻入皇城,难不成元跃鸣竟然敢骗他们?

    烛烈冷冷瞪了一眼城下那个笑的自信满满的男子,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他口中所说究竟是真是假。这里与边漠远隔数百里,消息一时半会也传达不到。那人若是说的是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他定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心里反复纠结着,忽然一个小头目跑上城头,手臂上还站着一只雪鹰。这种雪鹰可高飞千里,目所难测,用来传递消息最是便宜。小头目从鹰腿上解下一只木管,从里面拿出一块布帛,恭敬的递给了烛烈。

    烛烈展开一望,顿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魏凰钊忙问道:“怎么了?”

    烛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该死的汉人蛮子,真不该听了他的谎话而来这一趟。他将布帛扔到魏凰钊的怀里,冷冷说道:“你自己看看!”

    魏凰钊一看,顿时心中又凉了几分。上面写着:大周皇帝联合越国二十万大军,已攻回京城。骊山三万兵马,全部被俘。

    烛烈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下了城楼,魏凰钊连忙跟了上去:“可汗,你要做什么?”

    烛烈冷冷说道:“将近三十五万人马上就会围困住我们,你要坐以待毙吗?恕我不奉陪!”

    魏凰钊惊叫道:“可汗难道要不战而退?”

    烛烈在心里骂道:“蠢货!”懒得理他,一路点了兵将,让将皇宫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准备撤退。这里虽好,可粮草难以后继,本就不是长待之地。

    魏凰钊恨恨的一跺脚,转身离去。他叫了一队士兵,让把柳寒云与元敏华一并带走。柳寒云虽然这阵日子被他软禁,待遇倒也不差,魏凰钊几次想要强占她,却被她以死相抗,魏凰钊反而不敢动她,只是身边所有服侍她的宫女却无一能幸免,每日都会有人被拖出去被轮番**。能咬牙忍下来的还活着,忍不了的就自尽了。

    柳寒云怒骂过,哭泣过,可惜以她一人的力量,无人理会她。魏凰钊恶狠狠地威胁她,如果她再叫嚷,就会杀了她的孩子,迫于他的yin威之下,柳寒云也只得隐忍。

    宫里的太监死了大半,宫女被玩弄死的也有不少,能活下来的都是烛烈让留下做饭、服侍、打扫的。死了的人就隔着城墙扔出去,城墙之下,层层叠叠已不知了垒多少无辜的亡魂。

    遥望天际,魏凰铎沉沉叹了口气,今天是除夕呢。

    元嘉,你可还活着?你若是活着,那就等着我,我马上来就来接你了;你若是死了,我就用烛烈与魏凰钊的人头,来祭奠你,祭奠所有冤死的亡魂。

    他冷冷注视着那座巍峨的城墙,狠狠挥起手中大刀,大声怒喝道:“为了我们死去的同胞亲人,兄弟们,冲啊!”

    身后的铁骑怒吼着,冲了上去。他们的父母亲人,他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至亲朋友,都是死在这些塔塔蛮夷的手上,今日,就让他们为亲人朋友报仇雪耻吧!

    宫墙外喊杀震天,刀光剑影。宫墙内烛烈急匆匆的指挥着随身兵马,快速的将各种金银器械打包,另点了两万人马,准备随时突围。一转脸看见魏凰钊仓皇的跑来,身后的兵将还推搡着两个宫妃,其中一个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他皱皱眉,眼中露出不耐:“定安王你这是要做什么?随军带着女人和孩子,你不嫌麻烦吗?”

    魏凰钊转头望向柳寒云和元敏华,心中也拿捏不定。元敏华可带可不带,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只是拿不准她父亲元跃鸣究竟在这当中充当一个什么角色,说好了按兵不动,为何兵符会到了老2的手上?

    至于柳寒云,心里倒真的是万分舍不得,望着她怀中的孩子,心中恶念顿起,伸手就去抢那个孩子。柳寒云大惊失色,紧紧将孩子抱在怀中,怒叫道:“你要做什么?”

    那个婴儿在撕扯中顿时感觉到惊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魏凰钊狞笑道:“你跟了本王走,还怕以后没有机会生孩儿?”

    柳寒云狠狠撕打着魏凰钊,哭叫起来:“不许你伤害我的女儿!”元敏华一把挣脱扭着她的两名士兵,飞起一足踢向魏凰钊的小腹。她是武将家庭出生,本就有一些功夫底子,虽然自从小产完身体虚弱,但此时强提一口,竟然也迫使的魏凰钊手下一松,孩子顿时被柳寒云抢了回去。

    魏凰钊怒极,抽出随身的宝剑横在元敏华的脖颈上,冷冷说道:“你不想要命了?”

    元敏华冷笑道:“我若死了,你以为你就能逃得了吗?皇上定会为我报仇的!到时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魏凰钊气急败坏,顿时就想一剑挥下,柳寒云顿时挡在他剑下,含泪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我跟你走吗?放了她,我跟你走!”

    魏凰钊眼中露出一抹奇色,“当真?”

    柳寒云转过身,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元敏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如有机会,请把孩子交给岚贵妃,你保重。”她坚信,黎元嘉肯定能平安活着,这个孩子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平安长大。

    元敏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着她,脸上尽是沉痛之色,眼中含泪,缓缓摇着头。傻瓜,你跟着魏凰钊去,岂能有生路?你这辈子就毁了。

    柳寒云留恋的望了一眼才刚出生几日的女儿,终于强忍着转过脸去,对着魏凰钊说道:“走吧!”

    魏凰钊虽然心有不甘,此时却已是迫在眉睫,再不说话,从身边牵过一匹马,先将柳寒云推上马去,自己也紧跟着坐在了她的身后。

    烛烈命令大开城门,二万兵士齐齐冲了出去,硬是在厮杀的大军中扯开一道口子,烛烈与魏凰钊随后冲了出去。

    魏凰铎冷冷哼道:“追!”

    他带来的十万兵马此时已然与他们会和,魏凰铎另分出三万人与那十万人一起,去追烛烈与魏凰钊,自己带了二万骑兵进了皇城。

    往日威严肃穆的皇城,如今满地狼藉,四处尽是被肆虐过后的残骸。

    污浊满地。

    他满眼伤痛,四处眺望。

    元嘉,元嘉,你在哪里?

    一眼望见元敏华呆呆的坐在地上,怀中一个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他大踏步走过去,一把将元敏华从地上拉了起来,情急问道:“见到元嘉了吗?”

    元敏华呆呆的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忽然惊醒了过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晟王?你快救救寒云,她被魏凰钊带走了!”

    魏凰铎见她答非所问,心中更加着急,放眼望去,尽是一些衣衫凌乱,哭泣不止的宫女。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凭着黎元嘉的性子,真要是受到了侮辱,可还会苟活?只怕在那些人的脏手还未碰触到她的身子前,就已先选择自绝了吧!

    元敏华又哭又叫,只喊着让他去救柳寒云,魏凰铎心中烦躁,挥手叫来冯铁,让他派人去追魏凰钊时,留意柳寒云的下落。见冯铁领命而去,元敏华才捂着脸哀哀痛哭起来。

正文 第八十三章取舍

    第八十三章取舍

    魏凰铎见问不出什么,转头去看旁边的那些衣衫凌乱的女子,大部分都见过,是一些位分不高的宫妃以及她们身边的宫女。看来在场的女子,无一不是受过侵犯的。

    他心里恐慌起来,没有在这里见到元嘉的身影。

    他随意抓住一个女子,大声问道:“你可曾见过岚贵妃?”

    那女子先是一惊,眼中露出一抹愤恨,转瞬即逝,嗫嚅的开口:“不曾见到,或许……被那些蛮夷带走了,要么就是在城破之时丧生了,城破之时,那些蛮夷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毫无人性。”

    魏凰铎的身子顿时摇晃了几下,几乎站不稳,那女子心中顿时感觉到一丝快意。凭什么她黎元嘉就有这么多人宠爱、关心,而她们却只能在这里沦为那些蛮夷身下的玩物!

    这时旁边一个小太监站出来说道:“回王爷,奴才在城破之时见到岚妃娘娘似乎跟颖嫔娘娘往冷宫方向去了,城破之后也再未见到她们的身影,岚贵妃吉人天相,或许并非像文昭仪所说的那样身遭不测呢!”

    文樱狠狠瞪了那个小太监一眼,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认出这个小太监是黎元嘉宫里的粗使太监,但对着魏凰铎,此时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魏凰铎心里生出一线希望,冷冷瞪了文樱一眼,文樱讪讪的退到一边。

    他顿时对这个女人生出一丝鄙夷,见冯铁回来,对他说道:“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看管起来,等到皇上回朝以后,自行定夺。”

    冯铁大声说道:“是。”

    魏凰铎朝冷宫方向望了一眼,心中暗忖,冷宫偏僻,或许她们当真还有一线生机。对冯铁交代好善后的事宜,他转身朝着冷宫方向而去。冷宫处在皇宫最靠西侧,位置冷僻,魏凰铎走了快小半个时辰也才走到。望着掩的紧紧地冷宫大门,竟然生出一丝紧张,不敢用手去推门。

    咬了咬牙,用力推开大门,“哐”的一声,大门敞开。他四下望了望,破败的院落,宁静而清冷。

    他缓缓踏入院子,慢慢走着,元嘉,你在这里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突然耳边传来长刀破空之声。他心头暮然一惊,连忙侧身躲过,大刀从他头上斜斜劈过。他闪身望去,那挥刀之人首先惊愕的喊出声:“王爷!”

    魏凰铎一楞,脱口叫道:“凌总管?”

    那人一手抚胸,一手用力杵着长刀,忍不住咳了几声,魏凰铎连忙将他扶住,“你怎么了?”

    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里屋奔了出来,刚冲出来忽然见到魏凰铎,面色也是一惊,连忙福了福身子:“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竟是覃瑛。

    魏凰铎望着他二人,反问道:“这话还要问你们,你们怎会在此?”

    凌放顺了顺气,简单的说道:“卑职受了重伤,被覃瑛姑娘所救,醒来以后就到了这里。”

    覃瑛也点头说道:“是,奴婢知道这里冷僻,所以带了凌总管在这里养伤。”她眼中露出惊色,“王爷既然能在这里,难不成那些塔塔蛮夷已被赶出了京城?”

    魏凰铎点头说道:“是,我刚率领大军攻了进来。”凌放与覃瑛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惊喜之色。

    魏凰铎立即问覃瑛道:“我听说岚贵妃在城破之时来了冷宫,你们可曾见过她?”

    覃瑛摇摇头:“不曾,奴婢虽然也听说娘娘与颖嫔娘娘一起来过冷宫,但是自从过来,就没有见到她们的身影。”她黯然说道:“奴婢只在这里见到了废后董氏的尸身。奴婢与凌总管一起,将她掩埋了。”她指着院中一处凸起的坟包,心中不住喟叹。曾经显赫半生,荣华无限的女子,致死也不过是葬在冷宫一隅,连个焚香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她是怎样死的?”魏凰铎轻叹。

    覃瑛黯然说道:“自缢。”

    魏凰铎沉默不语,这个女子,曾经害过那样多的人,不知她在临死之际,心中可有悔悟。

    他长叹,转身对他二人说道:“宫里已然安全,你们出去好好休息吧,这里不宜于你们休养。”

    凌放躬身说道:“是。王爷放心,卑职的伤无碍,再休息两日就没事了。”

    魏凰铎点点头,长嘘一口气,心中却更加思绪杂乱,元嘉,你究竟在何处?

    在京郊以西十五里外,有一个隐蔽的小小峡谷,这里地势环绕,几乎与世隔绝。黎元嘉与黎相夫妇以及彤晖公主、陈茂、卿云、颖嫔、珍嫔一众人,如今就居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是黎相多年前所布置的一处别院,本想是想在年老以后,与夫人归隐之后的住所,却不想,如今却成为了逃难的避所。

    房屋共有十来间,虽只是普通青石砖瓦所盖,屋内陈设也只是寻常物事,但在这个动荡的冬日,却更让人觉得安心不已。

    别院的仆人不多,只有二名做饭的厨娘以及四个粗使仆人平日做些洒扫的工作。其余一切梳洗穿衣的事情都需要众人自己动手。好在大家都不是什么身娇肉贵之人,知道是在此避难,一切也就从简。

    别院里因为并无事先打招呼会住进这么多的人,所以事先粮食果蔬的储备并不是很多。自从京城乱了以后,各种供给更是艰难了许多。所有的人都省吃俭用,一切最好的吃食,也都紧着珍嫔先用。

    珍嫔身子愈重,在这里万事都不如在宫里随心,少不得每日心烦意乱。只是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几乎都来的比她贵重,又是寄人篱下,也不敢胡乱使那些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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