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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弃妃难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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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柔妃与颖嫔等人帮衬着,也倍觉人手不足。

    彤晖的婚房是重新盖的,成了婚就不会再住在宫里,雅宁宫也被太后收了回去。内务府总管李德禄去太后跟前请旨,问该怎样盖公主府,却被太后几句不冷不热的话顶了回来。

    太后只淡淡的说:“一个侍卫长该住什么样的房子,你李德禄还不知道吗?这点小事都要来问哀家,你这内务府的总管,看来也做到头了。”

    李德禄顿时一头冷汗的退了出去,领着内务府的人,找了工匠,在侍卫营的边上又盖了一座小房子。房子很小,满打满算也就一厅一室。内务府的人手脚快,三五天也就交了活。太后听闻后,竟迂降尊贵亲自过来看了看,看了过后极为满意,赏了李德禄一百两银子。

    猜对了太后的心思,内务府做事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将屋子内所配备的用品家具均换成了陈旧粗苯的。直到魏凰焱亲自看过,命人把所有物品一一扔了出去,又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家具,内务府的人才明白,原来皇帝与太后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无论彤晖公主与陈茂心里是怎样想,愿意还是不愿意,大婚的日子也是一天近似一天。

    在彤晖即将出阁的前一个晚上,彤晖去见了太后,请求再大婚前能见一眼自己的母亲,董皇后。

    太后目的已达到,倒是显得很宽容,对身边的侍女宛秋说道:“你就陪彤晖去一趟吧。”

    宛秋含笑躬身说道:“是。”

    宛秋手中提了一盏风灯,彤晖在宛秋的旁边,缓步走在漆黑的长街上,四周静寂无声。幽寂的皇城在黑夜里犹如一只张开巨口的怪兽,她一步步,仿若走进巨兽的口中。

    害怕吗?不,这座皇城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她不怕。心中只有淡淡的忧伤,明日她将离开这里,也许今生今世,永无机会在踏上这片土地。

    宛秋不善言辞,二人一路无话。当脚步停在冷宫的门口,望着四处斑驳的墙壁,彤晖心里不禁恻然。她那好强了一辈子的母亲,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到现在的阶下囚,不知在这幽禁的三年里,她心中可曾后悔过当年所作下的那些事情。

    冷宫门口驻守着二名侍卫,原本已穷极无聊靠着门打瞌睡,这地方,一年也难得有几个人来;进来的,今生今世也再难出去。

    忽然听到脚步声,两人不禁愕然抬起头来。彤晖公主是不认识的,但是宛秋却是认得,连忙站直了身子,讨好笑道:

    “这么晚了,姑姑怎么亲自过来了?”

    宛秋含笑说道:“太后的恩旨,特许彤晖公主在出嫁前见一见董氏。”

    那二人一听宛秋身边的这位竟是彤晖公主,赶紧下跪行礼:“小人参加公主。”

    彤晖轻声说道:“二位请起,有劳二位军爷行个方便。”

    那二人口中连忙说道:“不敢。”一边将宫门打开,请二人进去。

    宛秋问道:“董氏最近怎样?”

    其中一名侍卫答道:“不太说话,常常坐着发呆。”

    宛秋点了点头,那侍卫进了殿内,冲着里屋喊了句:“董氏,彤晖公主来看你了。”因为公主在,他倒也不敢太过于无礼,将门推开,垂手站在一边。

    虽已是五月的天气,但刚刚跨入屋内,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就已扑面而来,隐约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彤晖鼻中顿时一酸,强忍着往里面走了几步,就听见里屋有摸索着站起来的声音,低低唤了句:“母亲。”

    屋内沉默了半晌,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彤晖?”

    彤晖点了点头,也顾不上母亲是否看得见,轻轻说道:“母亲,女儿来看你了。”

    董氏的呼吸有些急促,低声问道:“你身边还有谁?”

    彤晖回答:“还有太后身边的宛秋姑姑。”

    董氏低不可闻的冷笑了两声,方才说道:“宛秋也来了?可否借一步,我想与彤晖单独说几句话。”

    宛秋莞尔一笑,也不答话,只侧身向旁边略走了几步。彤晖知道她是太后派来监视她们的,也没奈何,想着母亲或许是有话要说,连忙低声说道:“母亲,你最近可好?”

    董氏低低哼了一声:“在这里住着,能好到哪里去,只是未能让她们如愿,没有死罢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长发散在身上,步履略有些迟缓。

    虽是有了些心理准备,彤晖心里仍是狠狠的跳了跳了。当年那风华绝艳,高高在上的董皇后,在这冷宫三年,也被深深打熬成一个苍老的妇人。眼眶顿时湿了,彤晖哽咽了嗓子:“母亲。”

    冷宫是没有烛火的,董氏仰着脸在月光下细细的看了看这唯一的女儿。光线昏暗,她的视力也不如以前那般清晰,模糊间也只能看清楚女儿一个纤细的影子。口中却说道:“听说太后给你指婚了?是个侍卫?”

    彤晖定了定心神,强笑道:“原来母亲也知道了此事。”

    董氏自嘲的笑道:“冷宫虽偏僻,我倒也不是个聋子,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有心人自然会想办法告诉我。”她沉默了半晌,低低说道:“你能在出嫁之前看看我,我也算知足了。嫁个侍卫也没什么不好,一辈子简简单单。”

    彤晖心情很复杂,她以公主之尊,却下嫁一个侍卫,更是历来闻所未闻的事情,又怎说得出一个“好”字。可是如今她们所处的这个环境,已不得不低头。只强笑道:“那名侍卫人品不错,年轻俊朗,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董氏心内冷笑,人品再不错又能如何,不过只是一名侍卫。元氏能让堂堂大周公主下嫁一名侍卫,不就是想看到她无助的怨恨吗?她或许今生已没了指望,但是女儿,她总也要为这唯一的女儿留条后路才是。

    她从怀中掏出一物,低声说道:“母亲没有什么留给你的,只做了一个香囊,给你添妆吧,里面填了你最喜欢的木槿香,你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彤晖心里多了几分痛楚,伸手接了过来,“无论母亲给女儿什么,女儿都是喜欢的。”

    董氏见她将香囊放在怀中,便转了过身,“你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了,不用惦记我。”

    彤晖顿时泪盈于眶:“母亲……”董氏不再说话,缓缓步入房中。

    宛秋目光闪了闪,微笑道:“公主,既然已见过你母亲,咱们就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彤晖目送着董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屋内,再也看不见,也只得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宛秋回到永寿宫,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元太后,太后手中拨弄着琉璃盏上的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半晌方才微微冷笑,心中竟不觉畅快了几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前是何等荣耀,今日连唯一的女儿出嫁,也只拿得出一个香囊做陪嫁,想想都令人觉得痛快!”

    她侧脸问道:“彤晖最近如何?”

    宛秋含笑说道:“公主不哭不闹,对这头婚事也没有说什么。”

    太后冷笑不语,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没有怨恨,她倒是要等着瞧,这彤晖公主是否就如表面上那样柔顺恭谨。

    转眼就到了彤晖出阁的日子,因为彤晖几乎没有娘家人,元嘉又一向与她交好,也就算半个娘家人,为她送嫁。

    为彤晖梳头的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看着她手中的玉梳一下下的从发端梳到发尾,口中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彤晖不禁扯了扯唇角,望着镜中的女子精致的容妆,不由长长吐出了口气,心里只感觉对未来的生活有着深深的迷惘。

    元嘉站在她的身边,望着这个大周唯一的公主,心中多了几分凄楚。那所谓的“公主府”她去看过,且不说房间大小与简陋,堂堂公主的居室竟然坐落在侍卫营旁,周围环境嘈乱不堪,进出所见都是陌生男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彤晖转眼见到元嘉面色惨然,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伸手握向她的手掌,微笑说道:“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元嘉强自报以一笑:“阿茂性情温和,相信你们会相敬如宾的。”

    今日送嫁,阿锦没有来,躲在自己屋内,哭的两眼通红。元嘉不勉强她,换成是她,想必也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另娶他人。

    彤晖转过脸,面上平淡无波。

    第六十七章母女

正文 第六十八章成婚

    第六十八章成婚

    因为婚房在皇城外面,所以喜轿会从雅宁宫出发,围着皇宫绕两圈,然后再回到他们所谓的婚房。彤晖身穿大红嫁衣,头盖大红喜帕,端庄的坐在轿中,任凭喜轿摇摇晃晃的行走在皇宫内的长街上。

    唢呐吹的震天响,锣鼓敲的震耳欲聋。在经饶过冷宫那个位置的时候,彤晖忍不住轻轻撩开轿帘,望向那处破败的楼阁,想必母亲在那僻静的冷宫,也能知道,此时是她的女儿在出嫁吧。想到母亲,她不禁心内恻然,从怀中掏出母亲给的锦囊,细细摩挲着。打开锦囊,一股清新的木槿香传了出来,彤晖却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心里突然疑虑起来,那日晚上心情恍惚,竟没注意母亲所说。她一向不喜欢木槿,对木槿香有着略微的过敏,会打喷嚏,所以她从来不会去碰触木槿。她从来喜欢的,只有木兰香,母亲难不成记错了?她干脆掀下头上的喜帕,仔细看着那只香囊,终于发现那个香囊的夹层,竟有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缝。心里顿时一沉,由不得再仔细思量,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蒋开口处小心的挑开,里面豁然出现一张明黄色的布帛。

    她将布帛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昭阳宫轮值的侍卫,能来的,也只有皇帝身边的苏念而已。元嘉命卿云送了五百两银子为贺仪,柔妃与颖嫔也派了宫里的侍女送了些东西,其余再无人来。整个婚礼显得格外的冷清。

    苏念尚兼着司仪的职务,因为二人都无父母,皇帝与太后也没有出场在婚礼现场,二人只得朝着皇帝所居的宣德殿方向拜了三拜,又互相拜了三拜,就算简单地完成了仪式。

    陈茂的脸色淡然,看不出表情,彤晖的脸上遮着喜帕,也看不出表情。苏念这个司仪当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婚礼竟然没有一点的喜气。

    他心里也不禁为公主叫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在念唱完:“送入洞房”以后,也不禁长长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来的人不多,也就将将凑了一桌子,摆了几个菜,剩下的全是酒。凡是来敬酒的,陈茂来所不拒,全都仰脖灌进口中。最后还是苏念看不下去了,把那些灌酒的一个一个踹了出去。门口那些看好戏的闲杂人等,也被苏念斥骂着赶走。望了一眼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新郎官,心里默默一叹,随手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静悄悄的,陈茂趴了一阵,渐渐坐直了身子,眼中竟然没有一丝醉意。他默然望了望满桌狼藉,又望了望里屋兀自坐得直直的的公主彤晖,心里顿时百味杂陈。

    他站起身,缓缓向里屋走去,望着公主瞬间紧张的将手中丝绢拧成一团,心里竟不禁有了几分好笑。原来,她也是紧张不安的。

    他轻轻走上前,伸手将公主头上的喜帕揭下,彤晖有一刹那的迟疑,又渐渐抬头。入眼处,是一双澄净深邃的双眸,心里顿时宁静了几分。

    还未等她说话,陈茂已双膝跪倒在地,不卑不亢的说道:“公主,小人知道自己是绝对配不上公主的。如今公主虽然下嫁于小人,但小人绝对不会对公主有非分之想,还请公主放心。待日后有机会,公主若是能远离这里,陈茂定然不敢阻拦。”

    彤晖沉默,原本心里对这桩婚姻的种种不安与焦虑,甚至是失望与抗拒,竟无端的被这几句话冲淡了许多。她只淡淡说道:“既然太后已经为我们指婚,那我们就已是夫妻,我如今的状况,你也明白几分,以后不要再动不动的下跪了。我是你的妻子,不再是公主了。”

    陈茂不置可否,站起身,将前厅的的杂乱动手收拾了,又将铺盖铺在前厅的地上,自己睡了。

    彤晖见他如此,倒也不觉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原本对于今夜,她还真是极为抗拒的。见他自己去休息,心里倒放松了不少,默默除下头上的发饰,脱下繁复的嫁裳,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这里真小,小到甚至不如她以往所居的雅宁宫的一个小小侧殿,但是,心里竟多了几分宁静。侧脸望着外屋那个侧身而卧的男子,头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倒不觉得有多别扭,渐渐放松下来,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屋里早已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人。她知道陈茂是当值去了,即使他娶得是一位公主,也依然要去做一名普通的侍卫。彤晖缓缓坐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一厅,一室,一个小小的厨房以及一间狭隘的更衣间。屋子是极小的,坐在床上就能一览无余。她披了件衣裳,缓步在屋内走了走,房屋盖得很是粗糙,但是家具都是新的。她淡淡笑了笑,听说皇兄将内务府所购置的家具都扔了出去,看来,屋里的摆设都是皇兄让人重新购置的。

    厨房里的锅灶碟碗也是全新的,大米、白面、蔬果倒也摆了不少。她不禁苦笑起来,出嫁前,芳茹哭着要跟来,却被她阻止了。她嫁的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卫,带丫鬟做什么?真要带了芳茹来,恐怕这间小小的房间,连她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只是……她望着厨房的一应用具倒发起愁来,以往虽是不受宠,但饮食上自是有小厨房的人去做,她却从未亲自动手做过。

    她弯了弯唇,有些事情,她总是要去慢慢学习的。

    厅前的小餐桌上,简单的放置了几只青瓷大碗,里面有白粥,馒头与咸菜,微微的还有冒着几丝热气。彤晖唇边露出一丝微笑,这个男人,倒也心细。

    她不是很饿,倒也不着急去用饭,来到门口伸手推开门,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她不禁眯了眯眼,缓步走了出去。一出门却不禁怔了怔,心里微微下沉。出嫁前,的确听芳茹说过,他们所住的地方,就在侍卫营的旁边,昨日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今日倒是真让她吃惊。他们所住的地方,离侍卫营不到百米的距离,门口就有无数上值和下值的侍卫来来往往。见到她突然开门出来,都不禁纷纷站住脚步,各种各样的眼神瞬间将她笼住。

    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更有那种热辣辣没有丝毫掩饰的眼神,在她身上各个部位上下扫视。没有人说话,很多人都在想一个问题:该不该上去请安行礼。一个嫁了侍卫的公主,应该怎样称呼。

    彤晖心慌意乱起来,从没有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男子的她,竟然一刹那显得不知所措,气氛顿时有了几分尴尬。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戎装的年轻军官走了过来,望了望她这边,又望了一眼那些侍卫,似是有了几分了悟,开口冲那些人骂道:“兔崽子们看什么看?下值的人滚去睡觉,无事的人去校场练功,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公主也是你们能随便看的?”

    他开口一骂,那些年轻的侍卫顿时犹如一窝蜂的散去。彤晖顿时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感激,那军官走近几步,对她微微躬身行礼:“臣是统管侍卫营的总管凌放,刚才让公主受惊了,这些家伙没什么恶意,公主请勿介意。”

    彤晖淡淡对他一笑,也还了一个礼:“多谢凌总管解围,彤晖感激不尽。”

    凌放倒也不客气,四下打量了一下她所居住的地方,不禁皱眉道:“公主住在这里,的确不是很方便。其实侍卫成婚后,是不必住在侍卫营的,可以搬出去,在京城内自行寻找房屋居住,只要不耽误上下值即可。”

    彤晖面露苦涩:“我的情况总管约莫也知道一些,即使心中有这个念头,恐怕也无法出去。”

    凌放略一沉吟,轻轻向她略微颌首:“公主还请休息吧,臣先告退了。”转身大步而去。

    且说陈茂一大早起来,去侍卫营的大灶跟前领了两份早点,一路上耳边尽是插科打诨的各种笑声,荤的素的劈头盖脸的洒了下来。他只皱皱眉,冷冷瞪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不说话,径自回到了自己房内。

    彤晖犹自睡得香甜,他怔怔的望了一阵她的睡颜,那是极美的一张脸,睡梦中有着淡淡的哀愁。想必,她嫁给自己,也是极不甘愿的吧。他苦笑,轻手轻脚的将早点摆在桌上,又悄悄退了出去。公主虽美好,可惜并不是他心中所爱,,今生只能辜负了,但愿能有一日,她与他,都能得到自由。

    转身去了昭阳宫上值,就见他往常所站之地,早有一个倩影盈盈站在那里。当见到他出现,忍不住疾步朝他走来,在离他有着十几步之遥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心里忍不住微微疼痛起来,他动了动唇,终于念出了昨夜心中念了一晚上的名字:“阿锦。”

    第六十八章成婚

正文 第六十九章相处

    第六十九章相处

    望着阿锦的眼神,陈茂就已经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轻轻叹息,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锦惊疑不定,泪眼朦胧的望向他。

    陈茂目光坚定,轻轻说道:“此桩婚事,我与公主俱是身不由己,我自知是高攀不起公主的,日后若有机会,公主定还会有她的大好姻缘。所以我决定,只与公主做挂名夫妻。你我即使做不成夫妻,今生我也决不负你,再不会碰其他女子一下。我陈茂顶天立地的男儿,说出就一定会做到。”

    阿锦眼中的泪光渐渐隐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今生今世,如果你我当真无缘,那我也绝不再嫁!”

    陈茂紧紧握着阿锦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元嘉站在远处,望着他们,心中无际的酸楚。如果当年……他与她倘若也是这般,可还会是今天这般情景?

    当陈茂下值以后回到他现在所在房子,却发现屋内的餐桌上已摆上了一菜一汤,与两碗米饭。菜是普通的炒白菜,汤是青菜汤,米饭的颜色略微有点发黄。

    正在怔忡时,彤晖穿了一身青布衫裙从厨房转了出来,见到他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赧然。

    她微微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的灶具,我还用着不是很习惯,饭菜也是请宫里一个嬷嬷教我的,做得不好……”

    陈茂的心里却被“家”这个字所震撼。他自幼就是孤儿,卖身在丞相府,相府虽然供他吃喝,教他念书、武功,但他从未将丞相府当作自己的家。

    自从进了宫,无论吃喝还是睡觉,也都在侍卫营中,更不是自己的家。此时此刻,却从那样一个女子口中,听到了“家”这个字,不知怎的,心里竟多了几分感动。再望向餐桌上简单的饭菜,虽然知道味道定然不会很好,但是,不知怎的,心里竟微微柔软起来。

    他淡淡一笑,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拿过碗筷,夹了一筷子的白菜就着米饭吃了起来。白菜淡而无味,米饭有烧焦了的味道,他却仿佛吃的香甜。吃了两口抬起头,望着一脸希翼色的彤晖,他展颜笑道:“味道很不错,坐下来一起吃啊。”

    公主既然肯亲自下厨来学习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肯为他一个卑微的侍卫亲手做饭,无论出于何等原因,至少他们现在都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无法离开谁。与其战战兢兢的生活,不如放开来,对谁都是好事。

    彤晖见他肯吃,心中的几分紧张不安竟然在他抬眉一笑间,顿时灰飞烟灭。时日长久,他们还不知会这样过多久,既然嫁了,那就去学着习惯这一切吧。

    就这样,陈茂每日白天上值,夜间回来彤晖总会做好了饭菜在屋里等着。到了夜晚休息的时间,陈茂总会自觉的将铺盖铺在客厅的地上,两人果然相敬如宾。

    就这样过了不知几日,陈茂在一日清晨上值时,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他。

    “陈茂。”

    他回身一看,是凌放。

    他躬身行礼:“凌总管。”凌放素日严肃,不苟言笑,他又与凌放平日甚少有交往,今日被他叫住,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忐忑。

    凌放缓缓走到他面前,上下望了他几眼,其实心中对这个年轻人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虽说是娶了公主,但该有荣宠一应皆无,反而这些日子承受了无数的压力。但他不卑不亢,一一顶了下来。

    凌放淡淡说道:“难道你就打算让公主一辈子就住在那样的地方?”

    陈茂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他口中所指,但不知他问这话是出于何种目的,面上就带了几分迟疑:“我人微言轻,又怎能更改上位者的决定?”

    凌放冷笑道:“你难道就不会去求求你的主子?你家主子如今盛宠,听说与公主也颇有交情,在皇上面前能劝得皇上将你们放出宫外单独生活,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的吧?”

    陈茂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凌放也无意与他多说什么,话点到即可。淡淡一笑,转身缓缓离去。陈茂若有所思,的确,侍卫营那里人多且杂,来往不便不说,日常所用之物皆来自于宫中。长久下去,也并不方便。他细细思忖着手底下的积蓄,这些年的例银与红包,加起来也有七、八百两。加上此次大婚,元嘉所给的五百两,以及黎相也托人带了三百两给他,手上的积蓄加起来,在京城买个小的院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赶到昭阳宫。今日是去永寿宫请安的日子,等到元嘉回来,已过了辰时。陈茂等着元嘉用过了早膳,才让卿云帮着通传了,进去面见黎元嘉。

    元嘉静静听他说完,心里倒为彤晖能嫁陈茂这样的男子感到欣喜,却又暗暗为阿锦感到伤心。面上不敢带出什么情绪,生怕陈茂发现。她略略沉吟,对陈茂说道:“你放心,彤晖与我相交一场,我必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

    她轻轻叹息,语气有些迟疑起来:“你莫非……就这样与她一辈子了?”

    陈茂知道元嘉指的是什么,面色淡然,“即使不去理会我们彼此的身份,只要阿锦在的一日,今生今世,我绝不做对不起阿锦的事,这是我对阿锦的承诺。既然命运我已无法掌握,至少,我要对得起我的心。”

    元嘉沉默,三年了,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五岁不谙世事,只想着游历天下的无知少女,而陈茂也不再只是那个成日跟在她们身后的小跟班,每个人都会成长。

    当夜再见到魏凰焱的时候,元嘉款款下拜,请魏凰焱下旨,恩准彤晖公主与陈茂搬离侍卫营,自行居住。

    魏凰焱听罢,淡淡一笑,对她说道:“今日早朝,你父亲也上了折子,说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且不说嫁的是侍卫,已属不伦不类;更何况还住在侍卫营旁,有损我大周的脸面。如今越国公主就要来我大周联姻,若被邻国友邦知道,更不知要传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元嘉微笑说道:“父亲所言的确属实,还请皇上降下恩旨,放他们走吧。公主素日恭谨,太后目的也已达到,留他们在那里,只会遭人话柄,说我大周皇室,竟连个公主也容不下。”

    魏凰焱面色微变,却最终叹息,缓缓站起来说道:“今日朕已跟太后说过此事,太后已同意让他们离开了。只要彤晖以后安安份份的,想必太后也不会再为难于她。”

    元嘉心头石块终于落下,款款拜倒:“臣妾多谢皇上。”她心里轻叹,彤晖,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今后的生活如何去过,只能靠你自己了。

    陈茂在得知此事之后,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喜悦,每日处在那种环境下,受着各种各样的眼神与冷嘲热讽,又不能真正与那些人大打一场,也憋屈得够了。他知道了此事后,倒也没有着急地告诉彤晖,只在一个轮休的早晨,揣了八百两银子,在京城各处绕了几圈,最终在离皇城略近的地方,找到了一间二进二出的小院落,有独立的水井,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榕树,往东走几百米就是繁荣的市场。

    京城房子的价格本就不算便宜,本来是要八百两银子的,但是那家人原本就要返回原籍老家,又听说要买房子的是位军爷,倒也爽快的以六百两银子成了交。房内家具一应俱全,虽是旧了些,但也样样俱全。

    陈茂的银子没有带够,就预先交付了五百两,剩下的只待搬过来的时候与房契一并付清。

    当他带着彤晖来到这里的时候,彤晖已惊喜的说不出任何话来。能出宫离开那个地方,已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更何况能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抚摸着屋内每一样家具物事,她都觉得是那样的开心。她真诚的向陈茂说道:“谢谢你,谢谢你做的每一件事情。”

    陈茂笑而不答,带着她在四周转了转,看了看那口井,教她打了一桶水。又带她去了一趟街边的市场,告诉她每一样东西该如何采买。几乎从未出过皇宫的彤晖,犹如新生儿一般,对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新奇感兴趣。

    陈茂静静望着她的笑靥,心里百味杂陈。或许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的心里感觉好受些。

    在宫里众人各怀心思之下,越国护送煦霞公主的仪仗终于浩浩荡荡的抵达了京城。魏凰焱命京中的驿馆以最高的礼节来迎接从越国来的使臣。

    护送煦霞公主来联姻的,是越国的国君皇甫敦华,很年轻,只有十八岁,年轻稚嫩的面容上,有着一对澄净的双眸。魏凰焱在见到皇甫敦华的时候,倒是不禁微微一怔,如此干净的男子,又怎能管理好一个国家?却又想到对于越国的一些传言,真正在越国执掌大权的,不是这个年轻的君王,而是他的小舅舅,当今太后的亲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大臣皇甫臻。

    第六十九章相处

正文 第七十章联姻

    第七十章联姻

    那皇甫臻原本姓上官,是越国四大家族中,上官家的少主。上官家出了一个太后,当年皇帝幼小,而上官臻又位列三公之首,就一直代为行使皇权,直至如今。当今皇帝在十五岁的时候,又赐他皇姓皇甫,是以更名为皇甫臻。

    外人对他的评价众说纷纭,有褒也有贬。他在其位也有十来年,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甚至到了万事不用回禀皇上,可自行决断的地步,而皇帝竟听之任之。

    魏凰焱心里对越国这个小皇帝很不以为然,他倒也放心的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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