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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妖后:夫君,来生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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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养性,一方面借它人之手对付宫钺。
老皇帝最爱的是皇后,皇后过世后却将罪责归咎于宫寒枫,连带着厌恶他,这不过是让他成长,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想必宫寒枫也是在老皇帝去世那一刻才明白,所谓的冷落,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最大的爱吧。
宫钺这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少年也在权势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因为出身不同,命运不同,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他又怎能不恨。
“我以为那样冷血的人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想不到你终究没有让人失望啊,宫寒枫最大的软肋。”
“你想太多了,软肋?你太高看我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震惊
宫钺不可置否,起身又恢复了往常的和煦,她心里惊起了冷汗,鬼知道她有多害怕。
就怕他一个刹不住,扑倒了她怎么办。很难说,看刚才那姿势,她都以为他要强了自己的意思。她都想好了说词,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可惜,他愣是没给她表现的机会,小小遗憾了一下。
呸!她在想什么!
“别怕,他会来救你的,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
“喂!带我去哪里?不会真要我帮你暖床吧?其实,我心里是拒绝的,但是如果万不得已我还是可以的。喂!到底带我去哪里?”
他再次蒙住她的眼睛,被吵得心烦意乱,扯下衣服上的布堵住了她的嘴。
“唔……”
身体被一股力量推到在地上,他的脚步渐行渐远,周围静得可怕,都是水滴到石壁上的声音,还有几滴雨水落到了她的脸上。
寒意透骨,偶尔还能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卧槽,宫钺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爱好吧,例如滴蜡油什么的,想想好变态。
“果然是宫钺,手段还是一点没变。”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努力平衡着站起来的她一晃,差点再次跌倒在地上。她蹭掉眼睛上的眼罩,四周都是石壁,阴暗潮湿。
借着微弱的光,姜桃夭看到了锁在水牢里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脸上都是凌乱不堪的碎发,一捋一捋黏在她的脸上。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腐臭的水浸泡着她的下半身,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她那双眼睛。
锐利,冷冽,似曾相识。
“上官妍?”
她试探性问了一句,谁能想到曾经的太子妃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我。”苍凉,淡泊,对生命失去希望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自嘲,“宫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只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犹如活死人一样。”
这就是宫钺对待废弃的棋子的手段,她当初的直觉是对的,宫钺果然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温软。
“他对你倒还有几分怜惜,不过这也仅限于你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当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她的下场就和上官妍一样惨,也许更惨。
他没有动她,那证明她现在至少是安全的,其它的不重要,保住小命要紧。
“你还好吗?”她试着走进,看上官妍嘴唇干裂,便用手捧水着给上官妍递了一口水,“喂,先说好,你不许咬我。”
上官妍一愣,低头喝干了她手里捧着的水,然后冷哼一声,“幼稚。”
“嘁,”她坐在上官妍的对面石凳上,一脸鄙视,“都那样了还是改不了傲娇的小受脸,瞪什么瞪,有种你过来咬我啊,别以为给你一口水喝,你就嘚瑟。”
她就知道上官妍肯定想说:别以为你给我一口水喝,我就会感激你,我还是一样讨厌你!
偏偏被她这个不识趣的半路截胡了,剥夺了上官妍演说机会。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暖床总比暖石壁好
她们两人能够和平相处,全靠那根铁链,每每上官妍被她气到炸裂,只能把铁链弄得“铛铛”作响,而她也以此为乐趣。
就喜欢看上官妍想要揍她,却只能瞪眼挥拳,毫无实际作用。
待在这里已经两天了,宫钺对她还算不错,每天都会给她送吃的喝的。
看她身上的绳索自己解开,也没有再捆绑她的意思,那千金重的石门,想要逃走,她也推不开。
她实在不明白宫钺软禁他算是怎么回事,宫寒枫应该知道她已经失踪了。
突然想到,凤凰国女君在天佑国突然消失,如果消息传到凤凰国,必定激起两国的冲突,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就是宫钺。
突然间明了,凤凰国屠村事件也不用查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那么全通了。
“轰隆”千金重的石门打开,宫钺按照惯例,把食物放好,打算转身离开。
“宫钺,你以为就凭这样就能挑起两国的纷争吗?别做梦了,你的皇帝梦怕是要碎了。”
他动作一滞,瞬息万变,回过身来,眼里酝酿了复杂难辨的情绪。他一步步走过去,靠近她,突然发狠般扯住了她的衣服。
她的目光冷清,看着他,毫不畏惧,其实心里不知道都多害怕。
“自以为是的聪明,真令人憎恨。”
他突然将她抵在了石壁上,眼神穿过她,落在她的后方。
他突然附身,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没有柔情蜜意,没有耳磨嘶鬂,轻轻落于她唇齿间。
那一霎,他愣住了,思绪乱了,直到她咬破了他的唇,他吃痛,清醒过来。
眼神再次发狠,撕裂了她身上的衣裙。
“你对他却可以嬉笑怒骂,而我却只能在你脸上看到虚伪的笑!所以,你和父皇一样,和所有人一样瞧不起我!他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一切?凭什么!”
“他爱的人,在乎的人,我都要抢过来,他所有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包括你!”
她慌了,衣裙褪去了大半,她不该激怒他的。
趁着他手松懈,她用力推开了他,本来还想赏他两个耳光,形势于她不利,扬起的手缩了回来。
她憋了一会儿道:“这石壁硌得我背疼,换个场地可以不?暖床总比暖石壁好是吧?”
边说边滑到一边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快速扯上衣服,松松垮垮地贴在身上。
她的手指已经触碰到藏在靴子中的弯月匕首,只要他敢过来,兵不血刃,放倒他。
宫钺冷笑,再次靠近她,速度之快,有了准备,她也不是虚的。
她再次被他束缚住手脚,压制在石质大床上,她也就说说而已,没想真应了她的话,暖床来了。
心里又是一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思考这种龌鹾的问题。
“满足你的心愿,姜桃夭,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他再次做出要强了她的姿势,这个时候就是论姿势的重要性。他的这个姿势,虚张声势,没有半点杀伤力。
这证实了他没有要动她的打算,“您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怎么会做出强抢美女的事。这么伟岸的身姿,哪会那些小人行径,你说是吧?”
他想要借助凤凰国的力量,不会对她怎么样,那一瞬间,他失控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获救
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宫钺的瞳孔放大,细若针尖,他突然勒住她的脖子。
她内心窃喜,可算是来了。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视线却一直落在石门上。
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热泪盈眶。冰冷寒凉的气息让她感到一瞬间的温暖气息拂过,他穿着黑色的锦服,脸色阴翳,唇角挂着微微的冷笑。
“放开她,我不想说第二遍。”
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空气凝结,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宫钺得意一笑,冷静道:“若不放呢,我知道你对她始终放不下,凤凰国的大队军马已经向天佑国出发了吧。”
“白落没有你想的那么蠢,他已经知道你囚禁了姜桃夭,你的那些小计谋不过是他用来考验新女皇的。”
没了祈源,他简直蠢不可及!
“宫寒枫,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她也一样。”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划过她的脸颊。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宫钺撞到了石壁上,吐出来一口鲜血。
宫寒枫已经快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她憋了一肚子感激的话,最终化作一汪热泪。
“宫寒枫,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要毁容了。”她有些哽咽,“真是差点就毁容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话像是安慰她,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差点疯掉,怪他没有派人好好保护好她,才让宫钺有机可乘。
要不是祈源,他或许还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一向对立的祈源,为了她违逆宫钺,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恰恰这样,他却有些害怕,即使他隐藏得极好,心里确是怕的。
宫钺有些狼狈地站起来,“祈源,你竟然背叛我?”
祈源白色的身影,在这阴暗的地方显得尤为耀眼,他负手而立,看着狼狈不堪的宫钺,依旧淡然,情绪没有浮动。
“我同意助你,并不意味着我会一味纵容你,你偏偏要触碰我的逆麟。皇上,您还是带着皇后先行离开为好。”
“宫钺,你应该庆幸她没事,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宫寒枫拂袖,冷看了他一眼,拉着她离开。
“等等。”出了石门,她突然想起上官妍还在里面,“你不救她?”
“多事。”他冷看她一眼,“带走,活的。”
“是。”他的贴身侍卫,又走进了石门中。
“可以走了吧,自己都管不过来,还喜欢多管闲事。”
“我是觉得吧,见死不救这种行为很可耻,再说了你救了她,她肯定会感激你,免费多一个暖床的也好……”
奇怪,怎么凉飕飕的?她探究了下寒意的来源,他本来有些缓解的脸面,此刻有些铁青。
“再敢胡说八道,我封了你的嘴!”
她自我检讨一番,还是觉着这话,找不出半点毛病,没有任何生气的理由。
冥思苦想半天,沉默许久,她仰起头来,转移话题,“喂,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再也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打算,心里堵得慌。
“喂,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胡扯了一堆之后,她可算是找到了点,真心实意道了一声谢。
他铁青的脸色有了好转,两人走了很远。
祈源才出石门中走出来,目光深远。他身后的宫钺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冷嘲,“值得吗?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你一眼。为了她,背叛我,值得吗?”
“值与不值?”他反问,淡笑浮现在他的唇角,“谁知道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要囚禁我吗?
绿依看到她平安归来,心放宽了不少,又看见她与皇上一同归来,心更是放宽了不少。
绿依本想着皇上会留下,一起用膳,以此促进两人感情。
她的希望落空,宫寒枫也就是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绿依说:“皇上说娘娘受到了惊吓,奴婢特意做了娘娘喜欢的菜,娘娘先来尝尝。”
“绿依啊,你看看你跟了我这么久,是该找个人嫁了吧。”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那丫头当真了。
小脸一红,捂着脸跑了。
反正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她也没有再留在天佑国的必要了。她早早睡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向宫寒枫辞行。
主要是留在天佑国,她认为没有安全感,宫钺那厮的心思太阴沉,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她却忽略了宫寒枫,第二天,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进了清心居。
声音很淡,“去哪?”
“本来打算一会儿向你辞行,你既然来了,我也就不麻烦了。事情也弄清楚了,这一切都是宫钺的阴谋,我要回去告诉我的臣民才是,免得引起两国的争端。”
“就这么走了……”这么走了,是的,就这么走了,还是没有半点留恋,半点不舍……
她一顿,放好了行李,走过去,抱了抱他。
他的身体僵住,木然地站着,不知作何反应。
她松开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保重。”
“你可以为了你的国家再次回到这里,可否也请为了我留下,即使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她沉默了一会儿,“宫寒枫……”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突然变冷,一把将她扯住怀里。肩膀上传来他失控的力道,掐得她肉疼。
坚实的胸膛磕到她的脑门,温热跳动的心贴着她的脸,这让一向自诩淡定的她的那张老脸红了红。
“这一次,就算是绑着,囚着,捆着,也不想让你离开半步!我累了,一直追着一个人,我真的累了!就算你恨我也好,憎恶我也罢,我已经不在乎了!”
“喂,我……”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皇后离开半步!”他冷漠地离开了清心居,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日三餐照常进行,不过她的小院外都是重兵把守。
“跟你们皇帝说,我要见他。”她神色清冷,她不想和他闹翻,也不想与他为敌,更不想再次出现上次胁迫他的画面。
他站在门外,寒意很重,似是冷血,实则眼底尽是无奈。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他冷冷道:“这么沉不住气,果然是你姜桃夭的作风,难道又要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宫寒枫……你要囚禁我吗?”她直视他的眼睛道:“我并不想憎恶你……”
“如果你要囚禁我,那么你看到的将会是一个为了自由,撕裂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鲜血淋漓的姜桃夭。我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束缚,所以,不要逼我。”
他站在那儿好久,明明那么冷酷的神色,眼底却是划不开的忧伤。
“我通知了白落九,让他来接应你,宫钺的人在城外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我不会让你鲜血淋漓,所以你暂且等等吧。”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眼底浓浓的忧伤和无奈。对她,他怎么会让她鲜血淋漓,让她受伤……
第一百五十九章 特别的出场方式
宫寒枫没有骗她,第二日,白落便出现在了天佑皇宫。那时,她正与绿依调笑着告别。
绿依又红了眼,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她一起走。她想,绿依在这皇宫生存得虽好,却难保日后这后宫的女人争宠,殃及池鱼。
有了白落,带着她也未尝不可。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宫钺又对她虎视眈眈,确实不便。
不过,白落来了,一切都好办了,凭着白落的实力,保护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白落风姿依旧,喜欢撑着伞的臭毛病还是依旧没变。
后宫的女人见到如此风雅多姿的美男子,也不免议论上了几句,纷纷猜测这男子是谁。
他一路上神色平淡,撑着伞,蓝衣在宫女们的视野中渐渐远去,宫女们扼腕长叹,为了不能多看一眼而惋惜。
他拜访完宫寒枫之后,又撑着伞朝向了清心居。一路上又惹得众多宫女侧目,观望。
可惜,帅不过三秒。
“可算见到陛下了,陛下,你都不知道,啊……”
坐在正厅喝茶水的她,老远就看见他做作的身影。默默摇头,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水。
刚想说至于吗?就听到他惨叫一声,她抬头望去,他的伞卡在了大门上。
因为那伞是他的独门武器,用特质材料做成,也不至于被门挤坏,他就这样连人带伞一起挤在了门中。
他的半个脑袋伸进来,蓝色衣服的一角露出来,“陛下,等我一会儿,不要过来帮我。”
她有说过要帮他吗?她又低下头继续和绿依说着话,绿依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不断看向在伞与门中做着斗争的白落。
“娘娘,真不用管他吗?”
她点头,“不用。”
过了一会儿,白落终于合上了伞,理了理衣服走了过来,一脸正经,“陛下,你可不知道,你要是在天佑国出了事,我绝对带着血猎宫杀过来。”
“不是我说你,进了清心居还打着伞,你至于吗?”
他将伞缩小,变成了一个短剑状,别在了腰间。
“这不是做戏要做全套嘛,在外人眼里,我是多么完美优雅的男子,气质是修饰出来的。”
她鄙视道:“你这样不觉得做作?”
“我这么与众不同的气质,自然是要用特别的方式出场,方能显得我的与众不同不是?”
他坐到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敛上了嬉笑的神色,“宫钺的人守在城外,几十个江湖杀手,虽然比不上我的血猎宫,但还是有些棘手。”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带他们出来,除了一直潜伏在你身边的莲。”
她嘴角抽了抽,“没有带他们出来,你炫耀你的血猎宫作甚?再者,你说的莲靠谱吗,还潜伏在我身边,上次我被人掳了都不知道。”
“这不是为了突出他们人多的重点嘛,再说了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他们人多才是重点。至于莲……”他神色颇为尴尬,“莲那是意外,要不是中了宫钺的调虎离山之计,怎么会让你被抓。”
她不服都难,对于这个初见时惊艳的做作男,她实在反驳不来。两人聊了好久无关紧要的话题,宫寒枫到来后白落才想起他的正题,忙扯回来。
她提了一个要求,说是带绿依一起走,白落反对,宫寒枫也反对。认为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其它多余的人。
宫寒枫承诺,不会让她清心居里的人或者物受到任何损害,她才放下担着的心。
绿依也识趣,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没有再要求跟着离开。
第一百六十章 障碍
她和白落向宫寒枫辞行,他却独自见了她一个人,两人沉默半响,她率先开口。
“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我也能做到心无旁骛,只和你一处。”
他神色暗了暗,沉默许一久,“你走吧。”
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是在为难他,一国之君后宫又怎会只有她一人,即使他愿意,他的臣民却是不愿意的。
宫寒枫乃一国之君,他有他的事要做,并没有来送她。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祁源倒是来小送她一程。
“注意安全。”
她走时,他留给她的四个字,这四个字字字珠玑,字字肺腑。宫钺的人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地。
她想想祈源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当初抛弃队友那事也算是过去了。再者,她也没有理由埋怨于他,救她一命也算是好人做到了底。
她回头,看了看这天佑的国都,这国都下住着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再见……
“话说,你家那位不来送送你?你可不知道,我在凤凰国之时就听说了你们俩之间的风流韵事。”
白落揽过她的肩膀,除了在朝堂之上对她表现出君臣之别,在私下完全没有把她当作女皇来对待。
自然她也不是看重这些虚礼,怎么说也该是男女有别,他就不能注意一下。
“风流韵事……”她的眉毛一跳,“白落,人家说,从你说话,就看出你看的风景,走的路,读的书,让人觉得不明觉厉。”
她语重心长,“白落,有读一点书的必要了。”
他素怀博学多才,这文盲一说,他自是不高兴的,好在他觉得这修养不但有内在,还要有外在。
于是乎,他故作深沉,眼神高深,沉默了。
她又怎么知道,宫寒枫早早派了人,前往城外替她开好了路,让她走得容易些。
宫钺这一次的目的就是挑起两国争端,又岂会善罢甘休。
她与白落行至城外十里之地,放慢了脚步,和预测不同,并没有出现埋伏中的杀手,而是一些死尸。
显然,有人在他们之前与那批杀手发生了争斗,白落探了探他们的伤口,笑了笑。
“你家那位早早为你铺好了路,不错,不错,是个良人,你且从了他吧,依我看能成。”
宫寒枫没来送她,她便觉得奇怪,不想,他却早早为她作了打算,除去了她的障碍。
“你说,我们能这么容易回到凤凰国吗?”
白落道:“很难说,难保你家那位已经为你除掉了隐患。”
一路上,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对宫寒枫的为人处事颇为赞赏,对她与宫寒枫之间的那点破事道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她和宫寒枫之间的障碍有些厚重。
光是两人的身份这就是障碍所在,一个人是王,这就好办了,怎么着也可以霸王硬上弓。两个人是王,这就不好办了,他总结:除非有一个人放弃身份,否则两人很难合在一处。
白落摸着下巴,“你放弃是很难的,凤凰国传女不传男,前任陛下膝下只有你一女,这种事你想想就算了,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白落……”她唤了他一声,“看不出来,你这么啰嗦。”
他一想,好像是挺啰嗦的,有些对不住他内外兼修的气质,还是决定闭嘴,走气质美男路线。
第一百六十一章 棋子
舟车劳顿,他们休憩一番又出发了,白落是个善用毒的高手,身手也很高深。这一路虽有一些危机,但是已经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回到凤凰国之后,又恢复了她日以继夜的工作生活状态。白落那个骗子,说好的假期也被吞了,不在的那些时期,堆成山的奏章铺天盖地而来。
白落表示,他若插手处理政务,恐遭人非议,还是不插手为好,还教导她凡事得亲力亲为,也好堵了那群老匹夫的口。
白落不知为何,格外留意天佑国的异动,她有时间,也勉强听他说上一说。
离开天佑国短短数日,宫寒枫彻底掌权,四皇子一派败落。宫寒枫的手段之残忍,以谋逆之罪,对已经没有实权的宫钺痛下杀手。
宫钺趁机逃出了天佑,下落不明,祁源也随着宫钺逃出天佑,下落不明。
这下落不明一说,那是史官用来欺骗后人的官方话。
才听得白落的话没几日,凤凰国帝都来了贵客,祁源秘密混进了皇宫,躲进了她的太辰殿。
他手拿匕首,贴着她的脖颈,已经被血染红了白衣,平日里淡定非常,世外高人的神态消失,竟有些慌乱。
她心中自然惊骇,看着他,不可置信,前些时日还是云淡风轻的他,此时却落到如此地步。
“别说话,是我。”这大概是她第二次见他如此狼狈,第一次貌似也是被宫寒枫追杀。
“是他?”她问,其实还是有些不相信宫寒枫能够伤他到如此。
他没说话,见她没有叫人的打算,渐渐放下了戒心,合上了手中的匕首。
她也不是落进下石之人,祁源多次救过她的小命,她且让他在太辰殿避避风头,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她也是同情心泛滥,替他处理好伤口,看他眼神掐出水来的趋势,她道:“这算是还了前几次的恩情,他日再见,你我互不相欠。”
不过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好奇,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才几日,就活到了这个地步。
“宫钺的皇帝梦破灭,这次应该很不甘心吧?他与宫寒枫相比,确实差了不止一点。”
“宫寒枫早就想除掉四殿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而你到天佑国被四殿下绑架,这恰恰给了他契机诛杀四殿下。”
所以,他才一直拖着不肯处理屠村一事,也不加阻止,看着宫钺去做,将计就计,一步步看着宫钺掉进他设的局里。
怪不得他并不奇怪,她会去找他,怪不得会让她独自去调查原因,任由宫钺将他绑走,即使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来救了她,他还是利用了她。
心堵了一下,想想这也许只是自己的猜测,也不能凭着祁源的片面之词就定了他的罪,有些误会还是解开的为好,免得越来越深,伤了和气。
也不能怪她心胸狭隘,她到凤凰国之时,宫寒枫的行为确实古怪得很,也不知道这误会解得开与否,解得开,大家相安无事,还能坐在一起聊聊人生,解不开她也不能吃了宫寒枫不是。
她怕白落发现祁源的存在,引起闲话,每天自觉起床上朝,到御书房将那些奏章公文处理得妥当。
白落很是欣慰,认为这是他的鞭挞起了作用,以为她要励精图治,好好治理国家。
他也算是省了一份心力,不需要再监督她用功读书,可算是可以安心研究他的瓶瓶罐罐,花花草草,也没有时间到她的太辰殿瞎晃悠。
只要祁源不出太辰殿,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暂时捡了一条小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与皇位(一)
两天后,祁源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祁源会如此对待他的救命恩人。
地下密道里,他拿了她的凤凰玉佩,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她从凤凰国皇宫失踪了数日。
白落封锁了她失踪的消息,动用了血猎宫的势力,却未寻得她的一点消息。
她揉了揉额头,一向对药物敏感的她,却着了祁源的道。
“祁源,你要恩将仇报吗?”
留给她的解释只有风轻云淡,“我别无选择。”
“我以为你同宫钺是不同的,知道明辨是非,看来是我天真了。这一切不过是你从头到尾精心布置的一个局吧?”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那块凤凰玉佩,她心冷。
“我早就说过,你的价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面无表情,将凤凰玉佩揣入怀中,“事情结束后,我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命。”
她的价值……她突然明了,对啊,这才是她的价值。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凤凰国女君继承人的身份,一步步将我送到宫寒枫身边,又同白落保持着联系。什么聚魂草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吧,因为宫寒枫带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聚魂草,祁源你比宫钺还要藏得深啊。”
他依旧面无表情,“不错,第一次见你,便知晓你的身份,将你送到宫寒枫身边也是我们的计划,聚魂草本就不存在,你那时不过是吃了假死的药。不这么做,我怎么知道宫寒枫是不是在意你,你这颗棋子是否有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当知道她对宫寒枫有那么一点影响力后,就迫不及待送她出宫,送她回到凤凰国,然后再借助凤凰国的力量对付宫寒枫。
那凤凰玉佩是权利的象征,也是兵权的象征。她这颗棋子摆了这么久,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祁源的心思永远没有人摸得透,他拿着凤凰玉佩带着她走出了地下暗道,她被蒙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她从一开始就掉入了别人的陷阱,她以为逃离天佑,便可逃离皇室纷争,又怎知这又是另一个圈套,奋力挣扎还是在他们的圈套之内。
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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