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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姚颖怡-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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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枫总会身子不适,自从进了王府,她就单日头晕,双日胃疼,总之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今天玲珑只是从中路回来,连王府的门都没有出,陈枫竟然来迎她了,玲珑有点发懵,继而看到陈枫目光凌厉地瞟了美景一眼,她便在心里哀叹。
  真定陈家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啊,你见到王爷眼底眉梢都是柔情也就罢了,可你当着我的面,就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丫鬟,这哪是当主子的做派?
  玲珑微笑着对陈枫道:“这大冷的天,陈妹妹别冻着,快随我进去。”
  说着,她似是刚刚想起,对美景道:“这是府里的三夫人,你虽是我屋里的,可在府里也要遵着府里的规矩,快给三夫人见礼吧。”
  说完,她又对陈枫道:“这是我屋里刚来的丫鬟美景,梳得一手好头。”
  美景恭敬地给陈枫见礼,她虽然只是二等丫鬟,可也是王妃身边的人,平素里同是二等丫鬟的浣翠给施萍素见礼,施萍素都会侧了身子避开,若是海棠和杏雨施礼,还会还礼。
  这也同样是像真定陈家这样的仕林大家的规矩。
  陈枫不会不懂。
  但陈枫就是大咧咧地受了礼,冷冷道:“长得倒是不错。”
  美景是皇后娘娘让人用心调|教出来的,除了如何服侍皇子,待人接物也中规中矩。
  陈枫话里的轻蔑她自是听出来了,当下就面红耳赤,可还是虚扶着玲珑进了园子。
  可没想到玲珑刚在东次间的炕上坐下,陈枫便道:“王妃,没进府前妾室承蒙姑母的照顾,可自从进府以后,妾身还从未有机会给她老人家请安。初一那天原以为能见到,可那天人太多,太过匆忙,临到出宫也没能见她老人家一面。我心里一直都在惦记,姑母身体不好,这春寒料峭的,也不知怎样了。”
  说到伤心处,陈枫用帕子擦擦眼角。
  玲珑看得清楚,那是真的流了眼泪。
  想来是她这个做大妇的,令人家在府里过得不堪吧。
  玲珑忙让小丫头去拿面膏和胭脂,给陈枫补妆。
  她柔声问道:“按理说也是应该让陈妹妹进宫和陈嫔娘娘见上一面,可是宫里也有规矩,无论是哪位贵主子的娘家人进宫,都要到永华宫报备,皇后娘娘准了,这才可以。不如这样吧,我这就帮陈妹妹递牌子,若是母后准了,那是最好;若母后那里不能通过,改日我进宫时,帮陈妹妹向陈嫔娘娘问候一声,她知道陈妹妹一片孝心,定会欢喜的。”
  话已至此,陈枫张张嘴,还是无话可说。
  金玲珑要有多阴损,怕我进宫去把你善妒的事张扬出去,惹得皇后不快,这才推三阻四,拿皇后当挡箭牌,有本事你的肚子争点气,你霸占着王爷这么久,珏音雅居三天两头传出要水的事,你的肚子可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瞥向垂手立在一旁的美景,昨天听紫陶说金玲珑把个狐媚子似的丫鬟放在身边,还说那丫鬟以前就是给王爷侍寝的,她初时还是不信,今天看到了,这个美景果然是个妖物。
  金玲珑莫非遗传了她娘的疯病,放着自己陪嫁的丫鬟不用,却让这么一个妖精做了通房?
  不对,金玲珑怎会那么笨的?
  莫非是她已经不能取悦王爷,可她陪嫁的那几个也不合用,就想用这个狐媚子把王府拴在她屋里?
  一一一一
  第三九六章 作死
  陈枫在东次间里坐了好一会儿,就想亲眼看到玲珑让人往宫里递牌子,但玲珑又是逗狗又是品她那几盆难看得要死的仙人掌,可就是没有吩咐人去递牌子。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替我安排进宫的事吗?怎么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这时,小厨房的蔡嬷嬷进来,身后带着两个小丫头,手里捧着剔红海棠花开托盘,托盘上是兰草白砂锅。
  “王妃,这冰糖雪梨炖川贝从早上煲到现在,给您盛一碗吧。”
  昨晚在木樨堂睡的是暖炕,他们回来的晚,暖炕一早就烧得热烘烘的,颜栩虽然让小顺子把炕火熄了,可余温尚在,早上起来玲珑的嗓子就不太舒服。
  看到蔡嬷嬷端了糖水进来,她便笑道:“我嗓子还真是有点疼,你这糖水煮得真是时候。”
  蔡嬷嬷先前在大户人家做事十几年,做好卖乖的事情自是懂得,当下便赔笑道:“王妃这次可猜错了。”
  玲珑愕然:“怎么了?”
  “我这老婆子整日守着炉灶,脑袋都快要煮成面糊糊了,哪能想到给您大早上煮糖水啊”,她这样一说,从玲珑到屋里的丫鬟们全都忍不住笑出来,蔡嬷嬷见效果达到,便接着道,“是王爷在天还没亮时就打发了顺公公亲自过来,让老婆子给您煮点清咽润肺的,还特别叮嘱了别弄得像药汤子似的让您喝不下,老婆子一寻思,一准儿是外面冷屋里热,王妃您的嗓子不舒服了,就是这冰糖雪梨最合适了。再加上川贝,既不苦又好喝。”
  听说是王爷吩咐的,玲珑的脸上飞起红霞,天没亮时颜栩好像是起身了,她以为他去净房,翻个身继续睡,回来时他亲她。她还有点烦。烦他不让她好好睡觉。却不知道他是去吩咐小顺子小厨房了。想到这里,玲珑的脸上飞起红霞,忽然就很盼着他早点从宫里回来。
  她昨夜宿在木樨堂。虽说他们是夫妻,可妇道人家住到上院,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她便岔开话题,对喜儿道:“给三夫人也盛一碗。润润嗓子。”
  得知这竟是王爷吩咐煮给金玲珑的,又想起金玲珑是从中路回来的。陈嫔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去过中路的木樨堂,那里虽是王爷的书房,可也有大炕,她曾经站在炕边上给王爷侍疾。
  金玲珑要有多不检点。放着后宅不住,昨夜跑到木樨堂,红袖添香之后又拉着王爷在书房里*一度。
  玲珑瞥她一眼。见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便假装没有看到。
  喜儿给陈枫端了糖水。陈枫没接,起身给玲珑施礼:“妾身出来久了,这胃又疼了,喝不得糖水,就不劳烦喜儿姑娘了,只是往宫里递牌子的事,还望王妃姐姐替我惦记着,若是您这里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绿荫轩了。”
  玲珑微笑着端了茶,陈枫施礼退出去。
  待她走了,玲珑就对蔡嬷嬷道:“你多煲一锅,下午时让人给栖云馆送过去,骆夫子年岁大了,十七爷和楠哥儿还没换牙,全都少放点冰糖,不要太甜了。”
  栖云馆在中路的东北角,虽然偏僻,却清静雅致,西席骆寿眉原是住在东路的一处跨院,给颜栩授课是到木樨堂,但如今教导蒙童,眼下在那里上课的是小十七和楠哥儿,以后府里的皇孙们也要到那里上课,再加上各自的伴读,地方既要清静也要宽敞。颜栩便把中路的栖云馆给他坐馆之用。
  蔡嬷嬷领了吩咐,兴冲冲从东次间出来,正碰上海棠手下的小丫头丽水,丽水见了她便道:“海棠姐姐前儿还夸您做的牛皮糖好吃呢,您有空时再做些。”
  蔡嬷嬷眉开眼笑,把个装着话梅瓜子的荷包塞给丽水:“姑娘放心,嬷嬷就算再忙,姑娘们爱吃的物件都记着呢,海棠姑娘和杏雨姑娘都是在江苏长大,最爱吃牛皮糖松子糖,喜儿姑娘和白露姑娘爱吃窝丝糖和话梅干,浣翠姑娘不挑嘴,丽水姑娘您就爱嗑瓜籽。”
  丽水听了就笑嘻嘻地说:“嬷嬷好记性,对了,海棠姐姐说了,如今咱们园子里多了位美景姑娘,让您一碗水端平。”
  蔡嬷嬷的笑脸微敛,郑重点头:“劳烦姑娘转告海棠姑娘,嬷嬷心里记着呢。”
  海棠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素来沉稳。要牛皮糖只是借口,让丽水给她带话才是真的,且,这十有八|九就是王妃的意思。
  蔡嬷嬷比王妃进府要早,又怎会不知美景是侍寝的,自从美景来了,园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在窃窃私语,显然,王妃是不想让人说三道四。王妃身边的都是她的陪嫁丫鬟,在府里的下人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又都是年轻小姑娘,像这种人,还是要出动有点年纪的嬷嬷。
  蔡嬷嬷出手,没过多久,这些闲言碎语果然就少了,再有其他院子的人过来打听,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待到陈枫走了,玲珑这才对杏雨道:“你到前面找你哥,让他跑一趟,给我递牌子去,就说陈夫人要进宫探望娘家姑母。”
  杏雨答应着,却撇撇嘴,刚才陈枫坐在这里不走,就是想亲眼看着王妃让人去递牌子,倒像是使唤人一样。好在王妃硬是装糊涂,看她走了,这才去递牌子。
  焰大奶奶那样的人,怎么有个这样的妹子。也不知王妃是怎么想的,若是她啊,像陈枫这样不懂事的,随便就能找个差错,让她从绿荫轩里搬出来,随便找个小院子去禁足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禁足她三百天,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没有尊卑。
  玲珑和杏雨从小一起长大,杏雨眼中浮现的不屑她当然能看出来,心想杏雨哪里都好,就是急燥了些,真要是像她想得,简单粗暴地处罚了陈枫,王爷即使装聋作哑,心里也会觉得她强势吧。现在刚成亲,他可能还不会太在意,等到这新鲜劲没了,就会有一大堆说辞来指责她。
  绿荫轩里的这两个,越是当花一样摆在那里只看不用,男人心里越是会觉得亏欠,有了亏欠也就有了怜惜。
  她想作死,就继续作,作到后来,男人没了耐性,接下来会怎样,那就不知道了。
  一一一一
  第三九七章 娇宠
  颜栩一回来,就听说王妃让人去递牌子了。晚上他看着正在铺床的玲珑,问道:“你递牌子要进宫啊?”
  虽有丫鬟,可玲珑大多都是亲自动手铺床,听颜栩问起,随口道:“不是我要进宫,是替陈妹妹递的,她想进宫看望陈嫔。”
  颜栩闻言蹙起眉头,有些不悦:“你就是心软,她想进宫你就答应,皇宫又不是菜园子,谁想去就能去啊。”
  玲珑念着他让人给她煮糖水,就不想和他争辩,便笑着道:“谁没有亲戚啊,陈妹妹娘家离得远,兄长又外放了,她在京城除了焰大奶奶,也只有宫里的陈嫔了,我若是连她想去给陈嫔请安也要拦着,那就不讲人情了。”
  颜栩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口气重了,便走过来,从后面抱住玲珑,把脸埋进她的颈间,轻声哄着:“她是太不懂事了,你年纪又小,我是怕你被人欺负了。”
  玲珑哼了一声,显摆地晃晃小拳头,淘气地说:“谁敢欺负我,我就给她一拳。”
  看她那得瑟劲,小拳头又白又嫩,颜栩打从心底笑出来,她怎么就能这么可爱。
  他抓住她的小拳头像啃猪蹄一样亲了亲,问道:“嗓子还疼吗?”
  玲珑笑道:“还没开始疼,就让你的糖水给压下去了,这会儿早没事了。”
  “那嘴也不疼了?”
  “关嘴什么事啊?”
  玲珑一时没有明白,颜栩听她的声音果然和往常一样,没有嗓子上火时的沙哑,她的声音真是好听,就和那夜她一个人在山野时唱小曲一样。柔柔软软,清清甜甜。
  寻着她的小嘴儿,他吻了过去,这才不同于往常的疾风暴雨,唇瓣贴上她,便放开了,可紧跟着却又贴上去。随即又放开。如此反复几次,若即若离,手臂却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
  玲珑被他吻得不知所措。他每一次贴上去,她都以后他会霸道地索取,直到她透不过气来临近窒息。
  可他却像个想吃糖又舍不得吃的孩子,把那糖轻轻舔着。感受那份甜蜜,而又舍不得一口吃下。
  她心里忽然就空了起来。有些渴望,又有些焦急,身子动了动,下巴微微扬起。当他的唇又一起吻过来时,她已经扬起下巴等在那里。
  在这种事情上,她和大多数的大家闰秀们是一样的。矜持羞涩,两人在一起时。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
  此刻,她稍微有所主动,颜栩便察觉到了……姚嬷嬷说的真对,女人果然是要挑|逗的。
  他便更大胆了,舌尖探进她的樱桃小口,轻轻逗弄着,刚开始是还很笨拙,有些迫不及待,好在他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点点探索,引导着她,感受着她的柔嫩与芬芳,与她唇舌共舞。
  触电般的酥麻从舌尖到口腔,继而遍布全身,他阳刚的气息缭绕在她鼻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悄悄蔓延,心却越发安定,她很想靠他更近一点,被他笼罩。
  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缩在颜栩的胸前,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腰。
  她羞红了脸,慌忙翻身,把脸冲着拔步床里面的那副石榴图。
  颜栩可能早就醒了,也可能是她翻身时才醒的,他也翻过身来,一柱炙热抵在她的身后,轻声笑道:“整晚都在我身上取暖,这会儿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这小东西也真没良心,师父白疼你了。”
  若是没有他给她看的那些话本子,玲珑从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可是当她看过一大堆话本子之后,她就觉得叫颜栩师父很暧|昧。
  她被那柱炙热顶得浑身不自在,背对着颜栩,轻声道:“还是起身吧,我陪您去晨练。”
  自从说好开春要盖演武厅,颜栩就越来越懒了,就好像刚刚发现冬天的早上在外面练武是件辛苦事一样,每次都要在被窝里磨蹭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见玲珑要陪他一起去,他挺高兴,一只手探进她的衣襟感受着她的柔软,便又舍不得了。
  虽已立春,可还没出正月,早上依然很冷,还是等到盖好演武厅再让她去练吧。
  “你身子里本就有寒气,等到不冷了,再陪我去。对了,那只玉马咱们没得手,秦空空也没得手,这会儿还在他们手里。”
  玲珑眉头动了动,他还没有死心。
  “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
  “那地方不能去了,上次已经打草惊蛇,说不定秦空空让她的崽子们整日都在那附近转悠。我想正大光明到古董铺子里,把那玉马换出来。”
  玲珑是行家,颜栩这样一说,她便心领神会。
  所谓换出来,也就是以假做真。
  “玉马刚刚现世,一时之间怕是仿不出来,何况那些人都是行家。”
  颜栩就笑:“不用仿玉马,只仿装玉马的匣子就行了。”
  玲珑心里一动,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看他随口就说出来,想必是以前这样干过。
  “有些冒险。”
  “总比进了宅子触动机关中埋伏要好些。”
  想想也是,那时毕竟是在铺子里面,铺子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即使双方闹起来,也是明打,光天化日之下,危险反而少了。
  “只是咱们两人,人手怕是不够。”
  这种白天里的买卖,除了踩盘子以外,待到去做买卖时,有人在近身搭架子,还有人在四周搭架子,外面还要有接应的,除此之外,只要得手,其他人便做掩护,若是得手后被发现,那么这些搭架子的人就要把物件传递出去。
  颜栩边穿衣裳边笑道:“谁说让你去了,前天晚上你遇到的那个不男不女的,想来就是秦空空一路的,就凭你的功夫,她想杀你也是举手之间,你能在她手里走了那么多招,分明就是她看上你了,想把像捉了去。所以最近这阵子,你还是别做买卖了,徒弟没了再找一个,娘子没了我可怎么办?”
  说着,他把脸凑过来,贼兮兮地说:“咱们可还没圆房呢。”
  玲珑伸手推他,他笑着跳起来,跑了出去。
  玲珑叹口气,咱俩也不谁是贼坯子,不就是只玉马啊,看把你急得,大早上还要和我分析情况。
  一一一一一
  第三九八章 永华宫
  永华宫内,皇后坐在玫瑰椅上,轻轻叹了口气,对坐在绣杌上的冒夫人道:“这阵子过年,我忙得也没能和你单独说上几句话,唉,你或许也听说了,十二借着金氏做寿,把小十七留在他府上了,眼下还让骆寿眉开了学堂,又让董家二房的嫡长子做了伴读。”
  临江侯夫人高氏便是楚国公嫡长女,冒夫人是她的继母。然而楚国公府早已日暮西山,临江候府却是蒸蒸日上,娘家能帮到高氏的并不多,楚国公已经老迈,世子又已去世多年,他偏又临老入花丛,娶了比女儿还小上几岁的冒清浣做继室,虽是赐婚,可对于高氏而言也是很别扭的一件事。因此,高氏和这位继母少有来往,董家二房的董楠给十七皇子做伴读的事,冒夫人还是从金家东府大太太聂氏那里听来的。
  “妾身也只是略有耳闻,今日进宫正是应了此事,十七殿下一直养在您的膝下,睿王爷也是知晓的,怎会忽发奇想,把他接到自己府里的,妾身实在是想不明白。”
  皇后又叹了口气:“本宫从那小祖宗嘴里连半个字也问不出来,就把金氏叫过来问了几句,可那金氏小小年纪,嘴巴却是爽利得紧,硬是把这事引到子嗣上了,本宫初时也觉言之有理,过后却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这哪有小叔子去给嫂子招儿子的事,亏那小丫头脑子转得快,把本宫也给转进去了。好在她后来给本宫交了底,本宫听着倒像是为了十二。”
  冒夫人眉头微微蹙起,先是怔了怔,紧接着便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睿王妃虽是不俗,可年龄摆在那里,她能有多少算计,想来这是睿王爷的幕僚们想出来的,睿王爷是借着王妃之口,让您安心呢。娘娘有福,睿王爷是孝顺的。”
  皇后用帕子擦擦眼角。炯炯有神的凤目此时有一丝迷离:“咱们两人活到今天。还不都是为了他,他孝不孝顺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明白咱们的苦心。对了。他去年拿了多少银子?”
  冒夫人微笑道:“去年王爷大婚,又要修园子,开销大了点,临近年底。我兄长又给他送过去十万两。”
  皇后点点头:“你给冒世子说一声,他的银子不能都给他。总要留出来一些,真若是有那么一天,这银子是万万不能缺的,皇子皇孙们自小就不缺银子。大手大脚惯了的,这会儿自己会赚钱了,还不就是可劲儿的花。本宫是怕他把银子都给折腾进去。等到那个时候,本宫就算还没进皇陵。也已经有心无力了,想帮他也帮不上了。”
  见皇后忧心,冒夫人连忙宽慰:“各人都有各人的福气,就像以往,您不是也没想到,王爷会娶了金家的女儿,那金家是靠什么起来的,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再说,万岁身体康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金家也早就换了当家人,这从龙之功哪有嫌多的。”
  皇后道:“聂氏那里,是不是给你吃了定心丸了?”
  冒夫人便笑道:“那聂氏可不是一般的商贾,她的眼光毒着呢。一年前我曾用金家老祖宗金仕林的事试探她,她当时说的是金家虽是皇商,可当今天子早就不记得有这一号了。可前一阵她的口气就变了,忽然和妾身提起她的两个嫡子,说他们有家祖之风,您看,这聂氏还是懂事的。”
  皇后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也是阴差阳错,你和聂氏相交也有几年,可咱们都没想到,有招一日会和他们联姻。商贾无利不起早,以前是觉得这利离得太远,看得到摸不着;可现在不同了,这天大的功劳就看他们想不想去抓住了。你和聂氏打交道也不短了,依你看,待到聂氏的儿子当家,金家能调动的银子有多少?”
  冒夫人心有成竹,显然她早就算过:“千万两怕是舍不得,几百万两应该不会伤筋动骨。金家早就寄望子弟出仕,可这商贾人家哪是读书的材料,到如今也只出了两个进士,离名门大宗还差得远呢。他们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大宗族的名号。这可是金家再出个几个进士也换不来的。”
  皇后的眉头又舒展了些:“他能顺位最好,真若是不行,这也是最后的办法。可怜咱们这些妇道人家,连仗都没打过,还要整日为他忧心,那小没良心的,除了玩儿就是打架,就不见他在这上面用心思。”
  冒夫人连忙给她宽心:“十七爷都进府了,这不就是用心思了,睿王爷年轻,哪能像二殿下那样的。对了,睿王妃已经嫁过去有些时日,还没动静吗?”
  提起这个,皇后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也算是件喜事了,十二……没病,就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人至今也没有圆房。本宫把姚嬷嬷派过去了,不过倒也不急,金氏还小,这个时候真若是生下皇孙,怕是也不会是个硬朗的,只要十二没病,本宫就放心了,过上一两年,生个健健康康的世子,皇上看着喜欢,说不定咱们这些年就白算计了。”
  冒夫人的脸上也现出喜色,是真的欢喜,眼底眉梢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阿弥陀佛,真有那么一天,妾身就是死而无撼了。”
  “你年轻轻的,别总把死字放在嘴上,本宫说过,咱们两人一条命,为了太子,为了十二,咱们不论多苦也要撑着。”
  皇后说到这里,又道:“金氏是你先看中的,你没有看错,是个稳重大方又识大体的,本宫还算满意,只要她肚子争点气,在妾室们之前生下皇孙,本宫就多拿出些精力教导她,免得让人给带歪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书评区里问起《妙厨》,我在这里说一句,那本书和《金玉良颜》没有关系,风格也不同,是甜萌的小白文。
  其实作者君一向都是很甜的,这本书除外,写得不够甜,我会争取多加点甜味剂。
  第三九九章 仙女
  自从那天听颜栩说要在白天动手偷玉马的事,玲珑就一直没有放下心来,几次去问颜栩,他都是顾左右还言他,这让玲珑更加不放心了。
  玉马还没有动静,天桥那边却有了消息。
  派去接近波斯人的是长安和双喜,双喜年纪小,平素里经常要穿梭在前院和后院之间,丫鬟们不方便做的事,都是他来做。因此接近波斯人的事,最终还是落到长安一个人身上。
  好在小孩子们动不动就散伙,原本是长安和双喜两个人在大杂院里进进出出,如今变成一个人,也没有引起注意,都以前两人闹别扭,不在一起玩了。
  元宵节之后又过了两天,长安拎了一匣子宁波汤圆、两斤猪头肉,两斤绍兴酒去找波斯人。
  他告诉波斯人,这宁波汤圆是东家赏的,搓好后放到外面,一晚上就冻得*的,下锅煮了就和刚搓出来一样。
  那天波斯人很高兴,他从来没有吃过汤圆,说他的牙差点给粘下来。
  波斯人在脸上看不出年岁,但实际不应该很老了,他的牙齿掉了一半,余下的也很松动。
  波斯人喝得美了,告诉长安,他有个汉人名字,叫马如风,长安觉得这名字取得很好,问他让谁取的,波斯人就用蹩脚的汉话笑着说:“这是我小的时候,一位仙女给我取的,那时我还没有来到大武朝,那仙女说这个世界是圆的,骑上马在这里开始走,总有一天还会走回来。我听她的话,就一直走啊走啊。走过很多地方,直到来了这里。可惜我没有马,只有骆驼。”
  长安不相信,打趣他:“这世上哪有仙女,我就没有见过,你吹牛。”
  波斯人忽然就生起气来,怒道:“我才不会吹牛。她真是仙女。她真的是!”
  长安就笑他:“真若是仙女,就能给你变出很多钱来,你怎么还这么穷?”
  波斯人很穷。也很抠门,上次卖怀表的钱,还了欠下的房租,他平日里都舍不得花。他说他要存够银子,走遍大武朝的山山水水。
  “仙女不一定要变出钱来。她救了我的命,这比钱财更重要。”
  长安本就是个机灵鬼,否则玲珑也不会派他来,他眼珠一转。便哄着波斯人继续说下去:“马如风,马大叔,我信了还不成。我相信你遇到过仙女,那你就说说看。那仙女是怎么救你的。”
  绍兴酒并不烈,但波斯人不胜酒力,这时舌头都不太顺溜了,他操着难听的汉话,目光却没有焦矩,似是陷入回忆:“那年我只有五岁,在沙漠里和父亲失散,被一伙坏人抓住,他们要把我和许多小孩子一起,卖去当奴隶。那天我们走到一处绿洲,正在喝水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位仙女,她穿着黑衣黑裤,那衣裳就像是长在身上一样,她的头发很长,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那些坏人看到她,就打起了主意,几个人围上去,想把她抓住,和我们一起卖去做女奴。可是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隔了六十年,我都忘不了那一幕,天啊,那不是武功,那是魔法,是魔法。”
  长安也来了兴趣,这个故事太吸引人了,他追问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快点说说看!”
  “我看到了,可又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看到她扬起手臂,伸出了她的手,她的手那么美,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发上染了一道金边,就像天使一样,而她的手也像是用白玉雕成的,她真的是天使,我看到她的手在动,然后,那些坏人全都倒下了,可我没有看到她究竟对他们做过什么,你说,除了仙女,哪还有人会这样?她是有魔法的仙女。”
  长安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她肯定是武林高手,用飞针把那些人杀了。”
  波斯人使劲摇头:“你说的不对,她就是仙女。她把我们这群小孩子全都带出了沙漠。我们饿了,她看到树上有很多鸟,她就飞起来,我们只看到她的手臂在动,等到她落下来,她身上的包包里装的全是小鸟,她给我们烤鸟吃,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味道,那是仙女烤的鸟。”
  “你……你说她只用手,没用网子,就能抓住很多小鸟?”长安吃惊地问道。他是冯家的陪房,自幼就练武,练的都是硬扎硬打的功夫,可他听到波斯人的描述,便在想,这一定不是武功,他从没听家里的长辈们说过有这样的武功。
  莫非这真是仙法?那人真的是仙女?
  “你一定是饿晕了,看花眼了,哪有人的手有那么快的,徒手抓到一只鸟就很了不起了,你说她抓了很多,你又吹牛了。”
  老波斯人一下子就急了,他站起来,用长安听不懂的话哇哇直喊,把长安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倒满一杯,陪笑道:“行了行了,我当你说的是真的还不行吗?你接着讲,后来呢,你怎么没让仙女带你一起走?”
  老波斯人摇摇头:“我们这些小孩子就是想让仙女带我们走的,我们给她跪下,求她带上我们。可她却说,她还要回家去。我们问她的家在哪里,她说在很远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然后她就给你们取了名字留做纪念,取的都是汉人的名字?”长安眨着大眼睛问道。
  老波斯人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你说的没错,她给我们每个人都取了名字,她说那是汉人的名字,她还说我们脚下是圆的,我们是站在一个大球上,我们还是求她不要走,可第二天醒过来,她就不见了,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金币。啊,六十年了,这一切都在眼前,她是仙女,她一定是仙女。对了,我在京城见过两个人,都和她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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