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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重生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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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露在这让姚念撞见也是倒霉催的。昨日听姑妈说,可以给兄长写信,她便开始暗暗雀跃起来。倒不是为了给亲哥哥李谦写信而开心,而是她想要偷偷在给兄长的信中再夹一封,写给表兄点的悄悄话。
向来乖巧听话的李家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出格的事。她又羞又怕,不敢让姑妈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又急切的想和萧烨说说话,于是趁现在太妃正在午歇,自己一个人带着纸笔跑到了人烟稀少的后花园写字。
其实她也没打算写什么肉麻的话,毕竟这信还要李谦过一道手。她纠结了一夜,最后还是只写了些自认为有趣的日常小事。最重要的是,她想告诉萧烨一个消息,这消息太重要了,她一定要写在信的开头。
于是,这句话便被姚念看了个正着。
李清露正准备收起信来起身回嘉善堂,就听见一个压得颇为低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清露表妹,你写的这封信,开头也太生硬了吧?”姚念冷笑出声,“怎么这么着急告诉王爷,宣羌国已经选定驸马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清露表妹,你可长点心吧……
这周要更五章!四舍五入就算日更了!厉害吧!
第15章 欺辱
李清露丝毫没察觉姚念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姚念冷不丁出声,她被吓得脚下一软,险些就这么栽到湖里。
但被吓了一下,又忽然受了质问,李清露站稳了脚后便是恼怒。
“王妃,你怎能偷看我的信?”果然是个乡野村姑,丝毫不动礼数。
姚念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嘴角弯弯,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表妹见到我,不该先行礼再回话吗?”
李清露将信纸匆忙的藏在身后,此时上下打量姚念,见她出来闲逛竟穿得清凉,薄薄的轻纱外衫里面就是玫红裹胸,加上松松挽就的发髻,显得妖妖调调的,简直不成体统。
自己一个清白人家的好女孩,凭什么对这种毫无礼数、不知廉耻的女人行礼?!
满心愤懑,但是还是不得不弯腰,谁让那个女人现在还是有名分的亲王正妃呢。
“清露见过王妃。”就算行礼,她宁愿叫王妃,也不愿承认她是自己的表嫂。
姚念眼皮都没抬一下,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写的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我写给兄长和表兄的家书。”就算我给你看,你能识得几个字?
姚念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疑惑道:“看来你们平日也定是如此关心朝廷大事,所以家书中,也要先写一则我朝外交新闻呀?”
“不管清露的信是写给谁、写了什么,似乎都是我们家的事,王妃也管不着吧?”李清露红着脸,鼓起勇气反呛了一句。
“我管不着么?嗯……不如问问太妃。她总管得着了吧?一个闺阁女子与外人私通信件,言辞之间还颇为暧昧,不知太妃会怎么说?”其实姚念根本没看清信上有什么暧昧的言辞,不过先吓唬了再说。
“我是奉姑妈的命令给亲人写信,怎么就是和外人私通信件了?”李清露觉得和这个粗俗女人没道理可讲,可又怕她真去给太妃告状,让太妃知道自己对烨哥哥的情谊,那她真要羞死了。她急得要哭。
见到李清露脸皮薄又胆小的模样,姚念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罪恶的快意,原来做坏事是这么有意思!
她变本加厉,双手叉腰,以泼妇骂街的姿态对着李清露开始狂轰乱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龌龊心思,你想让你的烨哥哥知道自己不会再被选中宣羌驸马,可以准备休了我是不是?”
李清露后退一步,被这阵势吓到了。
姚念“咯咯”笑了两声,又道:“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反正王爷是绝不会休我的,更加不会娶你。”
“你胡说什么?好不知廉耻!”李清露双颊通红,觉得眼前的女人应该是疯了,怎能说出这样难于启齿的话!
“你不信呀?”姚念此时像一只开屏孔雀,轻盈的转了个身,道:“本来看你是个小丫头,不想同你说这些的。可是事实就是,你的烨哥哥,偏偏就喜欢我这种不知廉耻的。他说那些规行矩步的贵女都无趣的很。”
萧烨当然没说过这样的话。
姚念又逼近一步,“他还说,比起京城中那些丰腴贵女,他更喜欢我这种纤秾合度的。”
李清露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尚在长身体的她也并不是京城中时兴的体型,而是清瘦,和曲线玲珑的姚念比起来,确实……
她十分做作的看了看四周,又靠近李清露的耳朵,低声道:“他说这样才能更好的享受床笫之欢……”
萧烨当然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李清露又羞又气,又被姚念逼近。她一低头,瞥见了姚念胸前一片风光,玫红的裹胸下暗藏峰峦,一呼一吸之间俱是撩人的风光。她难堪的略微躲开,却又看见她修长的颈上有一点红痕。
看着李清露死盯着自己发愣,姚念抬手一摸,摸到了那红肿之处,便又又娇羞笑道:“这里是烨郎临行前非要留下的,真是的,明明明日便要启程奔波,那夜还不肯好好睡觉,偏要战到天明呢……”
“够了!”李清露终于再也听不得她的污言秽语,她的光风霁月,清朗无双的烨哥哥,怎么、怎么会是她口中那样!
衣袖挡脸,李小姐呜咽着跑走了。
姚念满意的笑了笑,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她也转身而去。挠了挠自己脖子上那小包,哎,夏天到了,蚊子又开始猖狂了。
半路遇到了忙了半日刚刚从侧门回王府的予墨,正好二人一起同行回了凝光堂。
明月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在斐然居收拾自己的东西。却有个不速之客来了。
李清露哭着跑回了嘉善堂,姚念是笃定今日自己这么欺负她,她也没脸告状。一来李清露不想让李氏知道自己对萧烨的私情,二来姚念说的那些话,李清露也不可能从自己嘴里复述得出来。
但疼爱的小侄女哭着跑回来,若说不被太妃关注到,那是不太可能的。在一通逼问下,李清露实在没办法,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在花园遇到了王妃,王妃没来由的骂了自己一通。
这还得了?!
于是便有了凝光堂中这一幕。
桑叶捧着一个长条盒子,笑得阴阳怪气,“王妃失礼,奴婢奉太妃之命,掌嘴二十,以示训导!”
掌嘴?
姚念还未出声,予墨便已经挺身而出,“不知道桑叶姐姐说的王妃失礼是如何失礼?”
“我怎么知道?想来太妃也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替王妃遮掩才没说的。”桑叶说了两句便已经不耐烦,对予墨推搡,怒道:“你给我滚开!”
予墨比不过她力气大,一下便被甩开几步。姚念就在眼前,桑叶见到了极好的机会,扬手便要打。
姚念也不知道太妃究竟知道了多少,这二十个巴掌的奇耻大辱,难道自己就逃不过了?她皱眉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却迟迟没听见桑叶的手掌和自己脸颊接触的脆响。
倒是有一声闷哼。
再睁开眼,她发现桑叶已经被按倒,头被明月的膝盖死死抵住,另一侧正和地面摩擦。
“王妃,这贱婢胆敢以下犯上,您看该如何处置?”
姚念心里暗爽了一阵,才咳了咳,道:“明月,你怎么二话不说就把桑叶姐姐给制住了啊?简直是无礼,快将她扶起来,桑叶姐姐恐怕站不稳吧?明月,抓紧了她的手!”
明月做起这样的活倒是眼疾手快,她依言拽着桑叶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但手上依然死死扣着。
桑叶不住挣扎,狼狈不堪,嘴上骂个没完:“好你个不怕死的丫头!我是奉太妃之命来的,你敢这样对我,就是在这样对太妃!”
“哎呀,原来是太妃屋里的桑叶姐姐!”明月惊讶,支吾道,“是我失礼!我、我一进屋便瞧见一个人正要对王妃动粗,我还以为是哪跑出来的泼妇,想都没想就先动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桑叶手上依然扭着桑叶,没有丝毫犹豫。
“放开我!”桑叶此时已经是蓬头垢面,怒吼着像一只被惹怒的疯狗。
姚念向明月使了个眼色,“明月,快放开她。”
被放开的桑叶转身对着明月,打是打不过,只得咆哮:“你们再怎么咋呼也没用,今日我定要掌过王妃的嘴,再回去复命!”
明月笑道:“那可不成了,王爷临走之前特意叮嘱过明月,如有任何人胆敢以下犯上对王妃动粗,明月有权利替王爷代行管教。”
哇,萧烨走之前留下过这样的话吗?姚念又是心里暗爽一阵。
桑叶被噎了一下,但依旧不死心:“你不过是个前院的野蛮丫头,真拿自己当根葱了?王爷再大也大不过太妃去,等我回了太妃将你发卖了,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姚念挑眉,这是这王府里大部分人的想法吧。
明月却得意道:“姐姐不知道了吧,明月虽然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但当初是老王爷带明月进的府,卖身契也是老王爷签的。桑叶姐姐觉得王爷大不过太妃,难道觉得老王爷也大不过太妃吗?”
“你!”桑叶无言以对,只得恶狠狠的诅咒,“我会告诉太妃今日发生的一切!”
事已至此,姚念也不打算再讨好桑叶做无谓的功夫了,于是只是笑意满面的摇了摇团扇,道,“桑叶姐姐慢走。”
桑叶走了后,姚念、予墨和明月三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直到晚饭时候,明月才期期艾艾问道:“王妃,奴婢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你呀……”姚念笑道,“方才不是雄心壮志的,要替王爷为我出头的吗?”
“是奴婢太冲动了……”明月想想又是后怕,毕竟桑叶可是太妃宠信的人,她若是添油加醋告状,自己就真是害了王妃了。
“放心吧,没事的。”予墨倒是镇定自若,道,“明月姑娘方才都抬出王爷和老王爷的名号作保了,太妃应该还是顾忌的,至少不会再有掌嘴这样的体罚了。”
“真的吗?”姚念皱眉,掌嘴、罚跪、打手心这些惩罚,前世时在王府里她可都是习以为常的。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让一个莽撞的丫头这样一闹,便可化解危难了?
予墨对她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先吃饭吧。”
吃过晚饭,予墨让陪王妃上蹿下跳了一整日的明月现行歇息了,才来同姚念低声汇报。
“之前王妃跟我提到的事,已经差不多成了。”
“这么快?”
予墨狡黠一笑,“嗯,我们比较走运。”
姚念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胸有成竹,“那我想出府亲自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加到怀疑人生,回家赶忙打开电脑发文,不说了,我继续码字去了……
第16章 出府
一身嫩绿色的粗布短衫,一根木簪梳起十分简单的发髻,艳丽的眉眼没有施任何粉黛,却被帷幕遮挡。姚念就这样低调地回到了姚家村。
平日里这样穿着的小媳妇在村里走动也是寻常事,更何况今日是集日,没人注意到她是那个嫁去王府的姚家女儿。
眼前的阡陌纵横仿佛和出嫁前别无二致,在田间劳作的也都是平日总见的熟面孔。自幼生长的村落虽然给姚念留下的记忆大部分都夹杂着苦楚,但重生了一次又成为了王妃后,再回到这里,姚念依然有些眼眶温热。
她从王府出来的很早,像予墨前几日那样从侧门偷偷溜走。除了予墨和明月,她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眼看走到了自家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敲开了房门。
姚母已经起了床,吃过了早饭,将不大的房间收拾打扫了一番,如今正准备出门,上东桥口的集市上看看,却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了自己久未见到的女儿。
“娘亲,念儿回来看你了!”姚念语带兴奋,但又怕被像三堂婶那样的多是非的亲戚瞧见自己,赶忙闪身进了屋。
“念儿,你……怎么回来了?快先喝口水。”姚母也是惊喜,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农具,拉过女儿的手,带她进屋,又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姚念喝了口刚烧的井水,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出府了,我是自己偷偷出来的。”
“这怎么成?”姚母胆小,有些焦虑,“王府规矩大,回去被罚怎么办?”
其实她出府前,予墨也有些担忧的问过她,要不别偷偷出府了,向太妃知会一声吧?
当时她的反应就是,知会个屁啊,知会了太妃,她还能出来吗?然后她再强行出府,到头来还不是一通骂,一通罚?
这世她活得不再纠结,大部分原因都是对李氏的人性看得透彻了,再也没有什么美好的期待了。
她放下杯子,低声安慰娘亲,“娘,别担心,我都准备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她说的是实话,参透了李氏的本性后,她和予墨对症下药,倒是想了一出戏来。
姚母这才松了口气,又问:“在王府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让人欺负了去?”
她摇了摇头,想了想自己在王府这些日子,虽然没在太妃面前讨个得脸,但至少她都开始欺负太妃的侄女了呀,想到这,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那王爷对你怎么样?”
呃……这个么,她面露难色。
萧烨对她好么?萧烨在王府时屡屡维护她,借给她钱,还嘱咐了明月要保护她,这样来说,应该是很好吧。可是……是因为没有圆房的缘故吗?她总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什么东西,和前世又不太一样……
姚母看她发愣,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姚念赶忙收起了思绪,笑道:“王爷对我很好的,他从没因为我的出身而看不起我。”
姚母还是一脸不信,并且红了眼眶。嫁入王府听上去是很风光,可她宁愿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安稳归宿,有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真的,娘!不信你看!”急于证明自己,姚念掏出了从王府带出来的东西。
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
“王爷给我的钱,他对我可大方了!”她笑嘻嘻的将银子放到母亲手中,“这是十两,您先收着,当平日花销吧。”
“这不行!”姚母站了起来,严肃的教育她,“虽然我没进过王府,但寻常人家的媳妇偶尔贴补娘家都会被婆家看不起,既是王爷给你的钱,你便自己收好,我不用你的钱!”
“娘!”将银子先放在了桌子上,姚念耐心劝道:“我平日里在王府内院,哪有机会花钱,这钱搁着也是搁着。再说了,王爷给的钱也不是王府公中的,是他的私房钱,他好心给了我,不花在有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浪费。”
见姚母还是不松口,姚念继续道:“您总是闹心口疼,腰腿也不行了,就该好好养着。咱家那点薄田,我看索性就养几年土,别种了!”
“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姚母为难的看着她,“知道你的孝心,只是之前你留下的那二两银子,我还没动呢,这十两就更用不着了。”
她不解,“怎么呢?”
姚母讪讪一笑,“傻孩子,你说咱们这小村子里,四处都是沾亲带故的叔伯兄弟,我拿着这二两银子出门,就跟做贼似的,更别说买什么了。”
这倒真是她没有思虑周全了,在姚家村里那些货郎、行脚商们,估计谁也没有能力破找开着二两银子。就好像在荒岛上守着金矿,确实急人。
她思索着,就听姚母道:“乖念儿,你要在王府里长久过日子,怎会有没处用钱的?打点下人也好,置办收拾衣裳也好,娘不缺钱,你还是为自己精打细算,才能不叫那些小瞧了去。”
听着母亲字字句句还在为自己着想,姚念心中一热,起身道:“十两银子的事我听娘的,那二两银子给我,今日有集市,我非要想办法帮您换了!”
东桥口在李家村东边不远,一座小桥互通了周边几个村子,每个月的初五都是集日,这约定俗成的市集传统已经延续了数十年,集市上不仅有各种巧手的人制作的种种小玩意,还有农人贩卖自家余粮,更有天南海北走货的货郎,热闹非凡。
集市就有上午一个半天,姚念加快了脚步,手里紧紧攥着二两银子,寻摸着看谁的铺面上看着高档些,能换些铜板碎银子,同时还得躲着些姚家的亲戚。若实在不行,她只能先回京城再找钱庄当铺了。
“姚姑娘!”
她正纠结,听到有人在远处叫了声。虽然不大确认是不是在叫自己,她还是回过了头。
小桥边边上,一个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头戴斗笠,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格外出挑。
姚念轻轻挑开自己的帷帽,看到那斗笠下的脸,骤然欣喜,向那边走去。
“魏大哥!”
姚念认识这个货郎哥哥好久了。她记得自己十二三岁时,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魏仲平便一个小小人背着货箱在五湖四海的行走了。一年里,会有一两次路过姚家村,在村里卖些新奇玩意儿,可讨村里的小孩子喜欢了。
少年魏仲平向来穿得质朴,和其他货郎无异的粗布褐衫还经常因为忙于赶路而显得风尘仆仆。他生得星目剑眉,周正得很,年少便开始走南闯北让他的性子也沉稳冷静。多年前他巧合在姚母家讨了口水和,一两年间便和姚母姚念认识了起来。
萍水相逢,货郎魏小哥知道了姚家母女生计艰难,却也不能帮上什么。只是从那以后再到姚家村,将紧俏的货品留一份给她们罢了。
“这么巧,又和魏大哥见面了,总觉得离上次你来我们这里已经过了好久了。”姚念浅笑着和他寒暄,忽然想到,自己觉得许久没见过他,是因为自己在心里加上了前世出嫁后的整整四年。
“嗯。”魏仲平话少,他上下打量着姚念的装扮,觉得发髻和从前有些不同,“你……嫁人了?”
“啊……是啊……”姚念没来由的觉得尴尬,顺手扶正了自己的帷帽。
“恭喜。”
“谢谢。”
四周还是人声鼎沸,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姚念才想起来自己来市集的目的。
“魏大哥,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正好问你,身上有没有铜板碎银子够二两的?”
魏仲平想也不想,便道:“有的。”
姚念将紧握着银子的手伸出袖口,问道:“那可不可以帮我换一下?”
魏仲平想了想,对她道:“我的东西都卖光了,这里人多眼杂,我顺路去姚家村,我们路上说吧。”
姚念点点头,欣然接受,“那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小王爷走了,但是男二(幸福炮灰)上线了啊~
小王爷:喵喵喵?
实不相瞒,菇菇今天又是刚回家就赶紧滚到电脑前面更新……
第17章 乳娘(小修)
乡间小路上,一头小毛驴轻松拉着一架装货箱的小板车。如今没有货了,姚念坐在上面,魏仲平在前面赶驴。
颠簸中,姚念心中讪讪,坐驴车的王妃,恐怕自己是端启朝里的独一份了吧。
魏仲平的醇厚声音从前面传来,“真没想到,半年没见,乡下的小丫头竟然都成了王妃了。”
“嘘!小点声!”姚念环顾左右,生怕让别人听见。她向前面凑了凑,低声道,“我这个王妃可是身上穷的叮当响,偏偏还有一干穷亲戚对我虎视眈眈呐!”
一股女孩子独有的清淡香气从自己脖子后面传来,将人熏得心痒痒。魏仲平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魏大哥你呢?货卖完了是要去哪?”
“走水路南下,回家。”
“魏大哥的家在南方吗?从来没听你提过呢……”
“嗯,在扬州。”
扬州?江南巨贾魏家也在扬州。姚念沉吟片刻,盯着魏仲平的背影思索。这样的身段和气场,若是换一身衣裳,她倒不难相信他会是扬州魏家人。只是……如果魏仲平真是那个魏家的人,为何要苦兮兮的自幼出来讨生活啊?
“盯着我看什么?到你家了。”魏仲平忽然回头,吓了她好一跳。
她赶忙跳下了车,道:“魏大哥若不着急赶路可以进去喝杯水。”
“正有此意。”
推门进了屋,姚念笑道:“娘!我帮您换好了钱,还把帮我换钱的人带回来了,您看是谁!”
“姚伯母,我路过此地,正好来看看您。”
姚母见到魏仲平,也是欣喜,让他坐下。家中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吃食,姚母便端了一碟新鲜瓜果来。
魏仲平谦和有礼,“我还要赶路,伯母别为我忙碌了,您只须给我一杯水便好。”
“好、好,灶上刚烧好的水,念儿,给仲平倒水!”
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吃香,姚念无奈,准备走到灶边,却被魏仲平一个箭步超过。
“水壶沉,仔细烫着姚姑娘。”魏仲平轻车熟路的给自己斟水,笑道,“伯母家我已经熟络,不如自己来吧。”
“魏大哥,你真是那种最讨人喜欢的客人了!”姚念笑眯眯地吹嘘他。
姚母又与魏仲平寒暄一回,听说他这次回家恐怕不会再出来走货,也有些唏嘘遗憾。
“娘!这些碎银子和铜钱我都帮您藏在床下的箱子里了,用的时候再拿吧。”一千多个铜板加上一些小块的碎银子,光是重量就着实让姚念藏的费了些力气。
“好,好,眼看都要正午了,你偷偷从王府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那十两银子在桌上摆着,你拿回去。”姚母还是担心。
“嗯,我知道。”姚念乖乖答应,拿着银子开玩笑似的道:“我听娘的话,要拿着这些银子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这傻孩子……”姚母摇了摇头。
这时,魏仲平提议:“我也顺路要去京城,不如姚姑娘和我结伴而行?”
“好啊。”姚念干脆答应。有车不坐要靠两条腿走?她又不真傻。
魏仲平点点头,便先出屋去收拾车架了。
姚母最后和女儿嘱咐道:“那我就不虚留你们了。回到了王府,别再总是为娘担心,今后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别让自己过得委屈。”
听到母亲对自己的寄语,姚念的眼眶红了,“嗯。那娘亲也不要亏待自己,该花的钱就花,别舍不得。”
母女二人依依惜别,姚念收起了那十两银子的包裹,坐上了魏仲平的车,再次离开了姚家村。
中午的阳光很是晒人,道路上的人都少了起来。走出了几里路后,姚念见四下无人,才对魏仲平说:“魏大哥,你将我放在城门处就好了,不必耽误你的行程。”
“无妨,康王府在城东,我恰好便要去东边渡口乘船。”
“……”姚念无奈,只得对他道,“可是我暂时还不打算回王府。”
魏仲平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挑眉道:“哦?难道康王妃这是要私奔?”
私奔……怎么可能?两个人才奔得起来啊。姚念转念一想,魏仲平、自己、驴和车,如果这样被太妃看见了,不认为她是要私奔才怪了。
姚念只得胡乱编个理由:“好不容易偷偷出来一次,我想去西市逛逛再回去。”
魏仲平认真道:“东市西市大体都差不多,我路过东市,送你去东市吧。”
“……”
可是李家的兴锦坊在西市啊!!姚念在无声的呐喊着。
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扯个谎,“其实是康王府的太妃让我去西市兴锦坊帮她取一匹锦缎,所以……”
“兴锦坊……”魏仲平沉吟。
“我们太妃是京城皇商李家出身,兴锦坊就是她家的产业。”怕他怀疑,姚念又为他解释道。
“嗯,略有耳闻。”魏仲平的声音波澜不惊,“那便送你去西市。”
“谢谢……”盛情难却,她也不好说什么。
路程刚刚过半,她又跟魏仲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魏大哥怎么忽然就决定回家不出来啦?”
魏仲平道:“倒也不是突然决定。只是得到了家中的书信,一直支撑家中生意的兄长不幸病故了,只得我回去帮忙。”
她惊讶之余,连忙道:“对不起,魏大哥,我突然问起这些……你……节哀。”不管魏仲平是不是扬州巨贾魏家人,她对魏仲平家的兄长都是一无所知,便也只能说一句节哀了。
魏仲平倒不是十分哀伤,淡淡道:“没关系。我的兄长真的是才干上比我强上百倍的人,我自幼便非常敬仰他。只是他身体一直不好,如今离了病痛和俗世烦恼,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她沉默了一阵,不知该如何接话,最后还是岔开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魏大哥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算是吧。”
姚念又道:“我家王爷也跟着李家人去做生意了,去洛阳。”
“洛阳的商业确实比京城还要发达几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姚念放弃了,干脆闭目养神。
道路不断后退,他们很快就进了京城,直奔西市兴锦坊。
兴锦坊的位置很好,几乎就在整个市集的正中间,建筑也比别家店铺高大不知几许,彰显着皇商的气派。
姚念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李家的产业,心里顿时只有四个字:财大气粗。
“用不用我等你?”魏仲平赶了一阵路,此时摘下自己的斗笠扇风,眉眼之间流露的依然是和这身粗布衣裳不相符的英朗之气。
姚念赶忙推辞,“真的不能再麻烦魏大哥了,何况……若是让里面的李家掌柜看到了你,怕生误会。”
“嗯。”魏仲平点了点头,又扣上了斗笠,对她笑得是难得的灿烂。
哎,生得这样俊俏一张脸,可惜恐怕再也见不到了。这样想着,姚念竟生出了一些离别之意。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魏仲平沉声道:“放心,我们肯定还有机会再见。”随后便潇洒的赶着他的小毛驴向东边去了。
他走后,姚念深吸了一口气,在兴锦坊门口参观够了,她将视线转向了兴锦坊旁边毫不起眼的一小间商铺。
这商铺实在太窄小了,夹在兴锦坊和另一家店面很大的书斋中间,连个像样的牌匾都挂不开。
敞开的门上一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折扇,上面的山水图案或诗句各有不同;另一面展示了一些女子用的团扇,精致小巧,别有意趣,让人一眼便能看懂,这是家卖扇子的。
门口的阴凉处,竹椅上坐着一位蓄须男子,看上去有些年纪,自己就举着一把蒲扇在摇,没怎么用心招揽生意。但是见姚念在门前驻足许久,他还是问道:“这位娘子,看扇子吗?”
姚念对他点了点头,便自行迈过门槛,走进了店内。
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上去要宽敞些,一个□□步见方的小厅,摆着一些扇子,还有些竹子、扇骨、纸张等原材料和半成品。
厅内还有一个小门,通往后面。此时一个中年妇人挑帘出来,见店里竟来了客人,竟还有些惊讶,赶忙招呼。
“这位娘子,看、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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