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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重生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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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予墨端来的漆黑一碗药,萧烨也有些胆寒。
姚念道:“请王爷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别任性,快喝药。”
萧烨心存怀疑,毕竟自己最近喝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予墨笑劝:“王爷趁热喝吧,这是王妃前几日服用的药没错的。王妃可不就是喝这药康复的?”
胡说,她明明是传染给自己后才好的。
连哄带劝,他才饮下了这一碗难以下咽的汤药。
五月初了,树梢上开始有了一两声蝉鸣。
又是月上梢头,姚念都有些困了,可萧烨还坐在堂上没有走的意思,她也只能在这拘着。
萧烨又干咳一声,问道:“今日没发落的第三个人是谁?”
姚念怪笑一声,“还有谁?你的好表妹啊!”
昨夜他实在是神思恍惚了,也来不及想什么,只是勃然大怒而已。如今他是清醒至极了,愈发觉得可笑。
他早知道李清露绝对不是什么纯善无辜的少女,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接受使用这种手段。
真是李家八辈子的脸面都不要了。
“今日忙碌,也没来得及问问明月,海棠居里如今是何光景了。”
“如今得闲了,你可要去看看啊?”姚念问道。
这种问题,傻子都知道要说不了。
姚念见他摇头,才道:“不去,我都能告诉你海棠居里是何光景,她如今应是一哭二闹都试过了,都无果,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能猜到了?”
萧烨冷冷道:“让明月看好了,不能让她寻死。人死了,话就说不清楚了。”
“今日一过,京城里该传开了吧?”姚念自言自语着,“皇商李家的小姐,为了攀附皇亲,不惜献身,却还未果……”
李清露曾经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不少,如今让她也尝尝因身份带来的苦果,且这人言可畏会伴随她一辈子,姚念觉得已经很够了。
“她的事,我不会再过问,念念看着办吧,你觉得够解恨了,便够了。”
“我知道,留着她的性命便好么。”姚念点点头。李清露与自己有仇,与萧烨却是无冤无仇,他肯帮自己到这地步,接下来也要看自己如何发挥了。
她正来回踱步思索着,忽然被坐着的萧烨捉住了双手,面对着他被拽了过去。
“干嘛……”她皱眉挣扎,低头却瞧见他神色倦怠的模样,心里紧了一下。
“看来,我终究还是不能阻止母妃同乱臣贼子一同谋逆了。”他声音也透着疲惫。
姚念在心中呐喊,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母妃啊!!!
几欲开口,对他说这事,她却终究还是没开口。
现在,还不到时候啊……
她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柔声安慰,“如果他们只是刚刚开始筹谋,我们应该还有时间的吧,你还烧着,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明日再开始想也不迟……”
萧烨抬头凝视她,忽然问道:“这事明日想不迟……那我们的事呢?也要拖着,明日复明日么?”
我们的事?
姚念忽然被提醒,才惊醒。
是啊,他们还有没解决的事。
今日他们配合如此默契,她几乎都忘了,他们还在吵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王妃加入康王府18个月喜获掌事腰牌!
第67章 摊牌
听到萧烨在期期艾艾的问“我们的事”; 姚念也慢慢收敛了神情,沉默起来。
“你莫慌; 关于那个药的事情,我不会纠结了。”萧烨眉头舒展; 一脸淡然,抬手帮她将垂下的发丝别在了耳后。
自从那日姚婷捅开了这件事,再到李谦捅穿了她还在背着他做生意的事,再到现在一同请李清露入瓮,顺便清理王府中的杂碎,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是没过一日都要更微妙一分。
他这么释然,姚念反倒惊讶了。
“你、你……”
“我只是在这段时间想明白了; 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曾经我以为帮你除掉李清露和姚婷,这王府便能清净安全了,可如今看来; 还远远不够。”萧烨冷静的不带任何感情,分析着。
说得这么有道理; 姚念只得应和的点了点头。
萧烨勉强笑了笑; 又道:“上次在宫中被姚婷骤然告知那件事; 我骤然发怒,想来也是知道得太突然,二来又不是从你口中得知; 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戳到了念念的痛楚,我该向你道歉。”
她又点了点头; 这几日里,她何尝没有反思自己呢?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同你说,但一想到你定会失落,一次两次,都没开得了口。还有那个生意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也是重生过,所以……”
“嗯,我明白,念念不必再解释。”萧烨打断了她,站起身来。
这样……算是已经谈好了“他们的事”了吗?明明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她却觉得没办法松下一口气呢?
“从淮阴追你去姚家村的那夜,我们不是就说好了么?你说你会利用我,只为复仇,而且随时准备离开的。”
她当然记得,当时她是这样说的没错。
可现在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带,犹豫着,自己如今还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过狠心了。
“挽留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可能会一直恨我,怨我,或许这一世都会如此了吧。”萧烨自嘲般的笑笑,她别过眼睛不去看。
可他偏要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定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才说接下来的话。
“可是念念,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不能不爱我。”
听了这话,她睁大了双眼,一颗心忽然揪起,四肢僵硬着。
这时候她难道不该替自己辩解一下吗?
于是她声音轻颤着,“这、这话从何说起……”
萧烨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脸颊,眼神却是两个百丈深的冰渊,只望一眼都让人冻结成冰。
“只是我想着,不管前世还是现在,念念都不是出于自己所愿的待在这王府中,到底……都是因为我不曾问过你的感受吧……”
她哑然失笑,问道:“这也是你这几日想出来的?”
“是。”
这样突如其来的诘问,且还是这般的面对面,她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爱吗?不爱吗?哪能在这一时半刻突然就说清楚呢?
她第一时间便只想到逃避。
于是她拨开了他的双手,却挽住了他的手臂,企图拉他到寝室去。“你……你的手很凉,再在这杵着,风寒一会儿又要加重了。今夜先在凝光堂歇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萧烨身上确实觉得有些难受,竟然还坚决道:“不必了,我回斐然居。”
“萧烨,你……”她起身,皱眉,感觉到方才心里纠结着的那一块仿佛被生生挖了下来。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跌坐下来,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非她亲口说出那句话,他不会回来的。
爱吗?不爱吗?
心里还堵着一团棉絮,她觉得呼吸不畅起来。
爱吗?她还没准备好对这个前世如此辜负自己的人说出这个字。
不爱吗?为何现在会觉得心乱如麻呢?
不论如何,至少现在他们还要并肩站在一起,她决定先将这复杂的难题先放在心底,缓一缓……
翌日,果不出他们所料,虽然李清露的母亲路远,还没回来,但李氏已经从城外赶了回来,提前结束了斋戒。
太妃的仪驾一路回到了嘉善堂,一夕之间早已大变的光景让她出离愤怒。
“桑叶!”
唤了,无人应答。
“竹霜!人呢?”
依旧是无人应答。
橘叶先行四处检索一番,将一个仆妇带到了太妃面前。
“太妃,这位管事嬷嬷似乎是……新换来的。”
那位嬷嬷态度倒是谦卑,这便低头行礼:“奴婢给太妃请安。”
李氏一拍扶手,怒问:“你说,人都去哪里了!”
“太妃怕是糊涂了,这嘉善堂中一个人也没少呢。”
李氏冷笑,她年轻时什么阵仗没见过?更何况她昨日在外听到了不少王府中的蜚短流长,又怎会猜不到呢?
“姚氏何在?让她滚来见我?”
没等那嬷嬷回话,橘叶便道:“奴婢去请吧。”
一溜小跑到了凝光堂,橘叶远远便瞅见姚念已经在由着丫头们整理仪容了。
这靛蓝和茜红的亮眼打扮,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次给太妃请安时的那嚣张模样了。
姚念也瞧见了她,明艳一笑,问道:“橘叶,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个庵里面好玩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太妃唤您去呢……”橘叶边走边道。
“去便去。”姚念朱唇一抿,就这么凌厉的向嘉善堂走去。
一大早便见到李氏这被气得发绿的脸,姚念倒觉得开心得都要忘了昨夜的不快。
“儿媳恭迎母妃回宫,不知母妃唤儿媳有何事,若无事,儿媳还要回去忙着操持家事……”
一听这话,李氏便警觉惊醒,怒骂:“混账!大逆不道的东西,竟连我收着的腰牌也偷走了?”
姚念似是受了惊吓般,肩膀一抖,“母妃怎能,怎能用‘偷’这样的话来冤枉儿媳?儿媳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别在这跟我虚情假意!”李氏早就看够了这张表情丰富的年轻脸庞,看穿了她的恐惧皆是做戏,于是便直接问道,“清露呢?你把她怎么了?!”
姚念却还是欲哭不哭的模样,委屈道:“母妃说什么呢,儿媳怎么敢对清露怎么样,您该问她对王爷做了什么才是。”
李氏急了,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她做什么,都是我的意思!我看谁敢动她?”
“是么?这么说清露一个女孩家,给儿臣下春/药,欲行勾引之事,也是母妃的意思了?”
姚念回头,萧烨不知何时就已经在外面了。
他今日竟穿了一身深色锦袍,倒显得比平日里深沉了许多。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先各自隐去了昨夜的心情。
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话几乎给了李氏当头棒喝和。
春/药?这是怎么回事?事先,自己的嫂嫂全然没跟她商量过还要用药啊?!
她心里已经有点虚了,但此时还是要硬撑:“烨儿!你这孩子怎么也这般糊涂了!清露是你嫡亲表妹,她会行这肮脏手段吗?”
“呵,那不如将她现在带来当场对质吧!”萧烨冷冷抛下一句话,嘉善堂里的奴仆便听话点头,准备去抓人。
“瞒着!”姚念缓缓站起身来,学着李清露恻隐之心发作的模样,轻声道:“清露妹妹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她又是那般要面子的女孩子,王爷如今让她来当庭对质,不是要她死吗……”
李氏心中恨极。这李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当康王府是他们商家平日胡闹的酒馆乐坊了?就算这王府里怎么使阴谋诡计,也不能将那最下流的手段带进来啊!
如此一闹,倒是破釜沉舟了,可不管事成与否,让人拿住了把柄,败坏了清露的名声,这可是致命的!
如此,便是她这太妃现在也不能替李清露作保了,只得话锋一转,道:“清露年少不懂事,受了奸人挑唆做了错事,那这王府中的奴仆又是怎么回事?”
姚念回头看了看萧烨,正准备自己上前去说,他便已经开口:“正如母妃所说,清露是儿臣表妹,儿臣自然了解,本是最纯净不过的人了,定是受奸人挑唆。清露来到咱们王府后,日常能接触的除了长辈便只有奴仆们了。”
姚念忍笑,这话说得还真是滴水不漏了。
“一想到表妹受了刁奴的教唆,儿臣便怒急攻心,五内俱焚,又想着若是母妃和舅母回府,定也会是同样的感受,儿臣便只能在事后补救,先将那些刁奴通通都发落了!”
听着萧烨一字一字的说,李氏竟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心绞痛又开始发作。
这个儿子,终究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从将他从山上的破道观中抢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猜到了会有今日。
好在,她不是只知道哭的妇人。幸好,她如今也算是有了准备。
“母妃?母妃脸色不好呢,王爷快别说了。”姚念这回倒是演了回从中调停的角色,拉着萧烨的手臂止住他。
萧烨抬头,看见李氏确是面色惨白,也是有些担心。
轻叹了口气,他柔声道:“母妃向来身体不好,王府中这些奴婢看母妃性子好,愈发嚣张。母妃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这王府中的烦恼事,今后还是交给王妃去做吧。”
心脏又是一阵绞痛,李氏几乎背过气去。橘叶见状赶忙去后面拿药,喂她就水服下。
姚念和萧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个儿子,终究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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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羞辱
京城的盛夏终于到来。
虽然不知为何户部一夕之间撤销了对兴锦坊的调查; 李家除了损失了大把银钱,倒也算保住了命脉。但是康王府内前几天发生的事开始渐渐在京城中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中最大的一个笑话便是关于李家大小姐的所作所为; 其次,听说太妃也被她这侄女气病了; 一时间再难理事。
李夫人匆匆赶回京城,再想进王府,却只能在待客的外厅中等候王妃的接见,再也不能进入后院。
焦急的等候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姚念身后跟着好些个婢女和嬷嬷,浩浩荡荡的来了前面。
虽则从不曾看得起这位康王妃,但李夫人倒与太妃不同; 毕竟她没有品级封诰,如今再急也只能先行礼。
“妾身拜见王妃殿下。”
姚念嫣然一笑,自是不会在意她这毫不标准的行礼姿势; 故作客气道:“舅母,快起来吧。今日府里事情太忙了些; 所以我才来迟了; 舅母不要怪罪才好。”
一番察言观色; 李夫人怎会不知道短短几日里王府已经变了天色,于是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王妃; 我女儿她如今在哪里?”
姚念叹了口气,道:“表妹还能去哪?不是还好好的在海棠居吗?”
李夫人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才是比较得体。
“清露她……还是小孩子; 不懂事的,妾身不在这几天,她给王爷和王妃添麻烦了……”
姚念闻言“咯”的又笑了一声,谁家不懂事的小孩子会犯下这种错误?
看李氏神色惊异的看着自己,姚念赶忙收住了笑,叹了口气道:“舅母都知道了?哎……那天晚上,王爷是勃然大怒。出了这种丑事,别说是为了表妹的名声,就是为了我们王府的名声,我也是断然要瞒着的,又怎会责罚表妹呢?”
李夫人担忧道:“可如今外面已经有了风言风语,清露那孩子又是脸皮薄的很,我真怕……”
姚念冷笑一声,道:“清露若真还在意这些蜚短流长,那还算是可堪挽救。舅母这次带她回家,可要好好教育,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别回来跟那些商户女一样轻薄。”
李夫人没来得及想她这话里有话,只是惊讶道:“回家?”
姚念却一脸的理所应当,“当然了。舅母和表妹原就是自家里有难,才投靠了来我家住的,如今听说舅舅家如今也恢复如常了,舅母如今来接表妹回家,自然是天经地义。”
李夫人皱眉,纠结的拧着手帕。
如今这种境况,清露被软禁在海棠居还不知如何委屈难过,她能做的也只有先将清露带回家了。
幸好姚念如今竟肯放人,否则如今没有太妃撑腰,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妃,说的是。叨扰了王府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她起身,局促的笑着,“我这便去给清露收拾东西。”
“舅母,还是稍坐吧。”姚念起身,却止住了她,“我去将清露亲自带出来。”
李夫人听她这么说,便知是不愿让自己再进内院,可自己还是要再试着问一次,“王妃不让妾去见女儿,可听说太妃病了,妾可否去探望?”
姚念本以转身,闻言又回头,笑道:“怎是不让舅母见女儿呢?一会儿就见到了,您在这等着吧。”
根本不接她的茬,李夫人心中戚戚,只能先等着带女儿回家。
今日王府中的见闻实在太让她害怕,回了家,定要同老爷好好说说才行。
这边姚念又信步走到了大门紧闭着的海棠居来。
虽说一直盼着来看看这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表妹如今怎样了,但一连几日,她都被王府内各种琐事缠身,倒没抽出时间来看了。
管理整个王府,还真不是什么轻巧的事情。
予墨在她身边,趁还没开门,跟她确认:“王妃,真的要这般轻巧的放她走么?”
“当然,不放她走,难道将她在这关一辈子么?”姚念笑道,“那得多费多少口粮?”
予墨低声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王妃自从管家以来,真是愈发抠门了呢。”
“你胡说什么呢?”姚念白她一眼,继而道,“将她软禁在王府当金丝雀有什么用,没机会让她自己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多无趣?”
予墨这才被说服,去叫看守的人开门。
海棠居里的两颗大海棠树如今早就谢了花,绿意盎然。
“王妃!你可来了!”
明月听见声响从屋里走出来,一连几天聚精会神的看守,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姚念见她都生了黑眼圈,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问道:“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她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明月就满脸的愁容。“撞墙上吊还有绝食,她都试过了。除此之外,还哭晕过去几次。不过现在也不哭了,也乖乖吃饭了,应该已经缓过来了吧。”
姚念点了点头,笑道:“缓过来就好,正好放出去,听听关于自己的新闻都是怎么说的。你也就能解脱了。”
明月听了,长舒口气,“阿弥陀佛。”
姚念走进了屋里,看见李清露正坐在桌边双目无神的望着门外的绿意。
见了姚念,她亦无甚反应。
自己用尽一生的勇气孤注一掷,是赌输了。他事先既然故意给了自己这么多错误的暗示,就代表他对自己根本就是绝情。既然如此,自己也必要再对这王府中的谁有什么无谓的爱或者恨了。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本就卑贱到不配和自己说话。
姚念瞥她一眼,又何尝想同她说话?
予墨于是先吩咐婢女帮她收拾东西,又对李清露道:“李姑娘,李夫人来接你回家了,随我们去前面吧。”
听了这话,李清露才眼睛一亮,复又噙满了泪。
“我不去。”明知自己亲娘是有为自己好的意思,但害自己到现在的地步,她难道没有错吗?
“这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吗?”姚念忽然怒斥,“妹妹是还没搞清楚情况吗?!”
李清露哭起来,脸上两道泪痕,楚楚可怜。
姚念却笑了,凑近她,摸着她光滑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道:“对,就用这样委屈的模样出去。走出王府,有这么多议论着你的人,他们瞧见你这副模样,或许会觉得你献身失败,也怪可怜的吧。”
李清露闻言,骤然惊醒,浑身都开始发抖。
“你、你说什么?”
姚念高声道:“我说,一会儿出了王府,你的丑事已经人尽皆知……”
李清露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哭喊道:“住口!住口!我不要听!不是这样的!”
姚念直起腰来,对她这反应还算满意了。
轻哼一声,她吩咐道:“给李姑娘梳妆打扮,这眼泪千行的模样,让李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王府招待不周了!”
于是几个婢女,强行将李清露按到了梳妆台前,粗暴的开始给她用清水擦脸。
姚念想了想,补充道:“她准备下药谋害王爷的那夜,画的那个妆,本王妃就觉得很好,还给她妆成那样就行。”
“不要,不要……”李清露哭得愈发悲惨起来,还要被逼着照镜子,回忆那夜的难堪往事。
好不容易妆成,婢女却道:“王妃,这妆好了,却又让李姑娘哭花了。”
姚念疾言厉色道:“姑娘哭花妆是她的事,你便如此惫懒抱怨,不知道重新再化一次吗?!”
受了斥责的婢女对这李姑娘可是将自己的怨气都发到了这麻烦人不自知的李清露身上,抓着她的头发,力道更没有轻重了。
“妹妹尽管哭,等你不哭了,妆化好了,再去见你娘。”
李清露又一次被粗暴的洗脸,梳头,被扯得生疼,也不敢再掉眼泪了。
终于,被强行打扮成了一个齐齐整整的薄妆美人,李清露才被推出去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母亲。
一连几日的软禁,终于见到了亲人,李她怎会不激动,赶忙扑了上去,哭着喊道:“娘……”
李夫人也是心疼,也是自责,却不好在这里说出来,只能轻抚女儿的背来安慰着。
“好孩子,没事了,跟娘回家。”
李清露却不住的摇头,“娘,我不想出去!我怕……”
李夫人一狠心,拽了她的手便走,倒是姚念还在笑着相送:“舅母慢走,今后也常来府上坐啊!”
从康王府到李家宅邸,没有几里的路程,李清露却觉得这马车还是驶得太慢了。
她躲在母亲的怀中,战战兢兢着,耳朵却捕捉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快看,那不是皇商李家的马车吗?”
“啧,我听说……”
李清露忽然歇斯底里,尖叫道:“娘!别让他们知道!别让他们知道!”
李夫人没听见外面的低声细语,只能唉声叹气的安抚,“我的孩子,你说什么呢?”
李清露挣扎着要开车门,“灯笼!把灯笼摘了!这不是李家的马车,这不素李家的马车……”
李夫人知道她在说马车外挂着两个写着李家字样的灯笼才会这样,痛心至极,“好、好,快将外面的灯笼摘了!清露,你别出去,你出去不就……”
她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口中却还在喃喃自语着:“摘了灯笼,摘了灯笼,李家有丑事,李清露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不是李清露,我不是……”
第69章 工程
眼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回了家; 却成了那般畏缩神叨的模样,再从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原委真相; 李兴德怒急,一个巴掌便将自己的妇人掀翻在地。
奴仆都吓坏了; 赶忙去扶主母,却又被呵斥。
“都下去!谁也不准劝!”
李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哭泣不止。嫁过来这许多年,自己何尝受过这样的羞辱!
李兴德还在震怒,指着她便道:“你简直是糊涂至极!你怎能教唆我们的女儿行那下作手段?如今闹到这样的局面,你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我还不是为了女儿,为了你们李家才出此下策; 这法子是连你妹妹都首肯了的,我怎知会变成现在的局面?”李夫人边哭边道,“如今事败了; 罪责就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了,若是你们兄妹生意上不出岔子; 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呢!”
李兴德摔了茶杯; 气得喘息不止。“无知的妇人!我近来每日都在为生意上的事情劳心劳力; 费了多少功夫才得到了江王殿下的支持,你自作主张,根本不同我商量; 现在此事还怪我不成?”
两个人正吵着,谁也没留意身形单薄的李清露已经悄悄来到了门外。
“爹娘不要再为了我吵了!这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知廉耻,我丢了李家的脸; 我……”在回家路上听到的闲话已经让她羞愤欲绝,如今看到父亲因自己而打了母亲,她的心就如同在火上炙烤,她想,或许自己还是自行了断,这才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李夫人闻言,又是一阵涕泪直下,赶忙先去哄她,送她回房去睡。
李兴德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待到夫人回来,李兴德问她,“清露睡了?”
“睡了,那孩子心思太重,睡着了还在梦呓,哎……”李夫人叹了口气,自己这步真是走错了。
李兴德沉声道:“这几天,让婢女看紧了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
“是,已经吩咐了。”李夫人恭顺的点点头,“老爷,你说如今已是这样的局面,将来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了,观察一阵,看看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会不会渐渐平息。若是平息了,过了三年两载的,还能将她嫁个京城的小门小户做正妻。”
“若是……流言不止呢?”
“那只能远嫁。”
李夫人是女人,自然知道这种刺激人耳朵的绯闻在女人间传递的速度有多快,不仅是在市井间,在终日无所事事的贵族妇人之间,就更是流传不息了。
若要流言平息,何其困难呢。
“老爷,有没有可能,还是让清露入王府……”
“别再做你的美梦了!若真有这种可能,你女儿岂会是现在的下场?”李兴德又动了怒,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既然康王这个外甥不中用了,我们现在要将希望寄托在江王身上。”
李夫人就势道:“江王殿下帮我们渡过此时的难关,老爷近来没少辛苦。”
李兴德意味深长道:“呵,只有辛苦就有用么?江王也不是大发善心才救咱们的。”
“怎么?他想要什么?”
李兴德不语。
他自然不会将那如此凶险的事说给眼前这个妇人听。
“没什么,睡吧,殿下不过是让我们负责修葺他的新王府而已。”
改建江王府的营造工程不可谓不浩大。
原本的故园本就是按照供皇帝使用的规格而建造,如今改建为亲王府,不仅没有削减建筑的仪制,甚至还要添建一处水榭亭台,还有一处供王爷练武的校场。
皇商李家虽然在木材和石料生意上不是杰出,且近来还遇到了不少麻烦,但还是从工部处拿到了这处改造的生意。
京城的盛夏,天气时而在闷热和燥热之间转换,但绝对没有丝毫清凉。
朝堂中的肱骨大臣们也被这暑热感染,一连十几日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为的就是扩建江王府的这件事。
破例能留在京城居住的藩王已是扎眼,如今还逾越规矩大兴土木,东宫一党的大臣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大肆开始弹劾。
萧佑桀又不是吃素的,他不仅有皇帝和琼妃在亲情上的支持,朝堂中也有不少同党。自此,朝堂之上的两党开始互相攻伐不断。
最后吵到根本不能议论其他政事,萧佑桀终于请出了他的杀手锏,帝师梁曜。
梁公在朝堂上颤颤悠悠的说出,陛下爱子心切,稍微逾越一点也不妨的。
这才合了陛下的意,江王府的工程继续顺利进行着。
俗世中天气火热,山中道观确实避暑的好去处。
玉清笑着为客人奉上了用山中野果做成的冰镇果汁,“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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