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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重生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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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婷精神混乱,一时间发起疯来,口中再无遮拦。
  “我不仅要当皇子妃,将来我是母仪天下的国母,我要将姚念和她娘重新踩到泥里,我是皇后!”
  碧樉宫里的嬷嬷终于循声找来,看见在雨水中发疯的姚婷,直接先击后脑打晕,托回了碧樉宫。
  这女人胆敢在外乱吼乱叫,给三殿下惹麻烦,怕是活不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还没有码好两章!不过我还是打算加更了!
明天菇菇要去医院陪床一天,如果在医院码字速度飞起的话再加更吧!
btw,再吼一吼,新文《公主!有使臣来访》求预收。

  第61章 争吵

  “明月!明月!人呢?”
  康王回府; 这排场和架势倒是从未有过的大。
  一路从前院走回了凝光堂,路过之处所有的下人都从王爷的身上感受到了阴沉的气场; 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明月!”
  这该死的丫头,不知从何时起; 已经彻底变成了姚念的闺中密友,叫八声也找不到人。
  明月姗姗来迟,忙道:“王爷……叫奴婢有何事?”
  “你去,给太妃传话,说李家的冬韵有心欺瞒,留她在宫中自生自灭,此人不要也罢了。太妃有任何回话; 都不必回禀于我了!”
  明月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脾气,只得低头答应,“是……那; 那个婷姑娘呢?”
  “疯了!就这么回。”
  嘱咐完明月,他便又一路快步走回了凝光堂。
  从宫中回来; 天气并没有转晴。这雨下得愈发急了起来; 明明还在白天; 这天色却是铅灰色的。
  凝光堂里一片寂静,看来姚念和予墨一起出去了。
  他在宫内装得好,可姚婷的话怎么可能不溜进他心里?
  他从来不曾擅自翻看她的东西; 所以即使共处一室,她还是能放心的容下这么多秘密。
  包括此时他拿在手中的这个瓷瓶。
  这阵阵幽香,此时在他闻来却是世上最难闻的味道了。
  呵; 真是,有些好笑……
  他嘴角牵动,正好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她的声音响起,“从宫里回来了?怎么站在这儿衣裳也不换?”
  予墨收了伞,帮姚念摘下了斗篷。
  他这不理人的模样太过反常,姚念走近,又问:“你怎么了?”
  予墨识趣,先关上门,离开了。
  “衣裳都湿了,先换下来吧?”她转身来到他身前,想要帮他先解下冠带。
  萧烨抬起了手,将那瓷瓶示在她面前,“这个。”
  她见了那东西,也只是嘴唇微张,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只是将双手垂了下来。
  心中苦笑,她一直回避的这一场争吵,终于要来了么?
  她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瓷瓶,又放回了那抽屉中。“这是我的药,有避子的效用,怎么被王爷翻出来了?”
  “你连欺瞒我一下都不打算做吗?”亲口从她口中听到真相,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姚念听了这话,皱眉道:“你便是这样,宁愿听我的谎话,也不愿意直面现实?这么看来,我们还真是有些相同的缺点呢。”
  “什么现实?什么现实需要你每天喝这个药?”他出离愤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热着,几乎要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来回纠缠她的梦境,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世间最伤人的话语:“现实就是我不愿生下你的孩子!你听清楚了,满意了吗?”
  萧烨垂眸,苦笑一声,道:“姚念,我原以为,你恨我也好,利用我也好,至少还会对我坦诚。如今看来,倒是我十分的不自量力了。”
  “你说得对,我从来都没原谅过你,我也确实是在利用你。这辈子,为了报仇,我愿意将自己变成一个满腹阴狠心思的恶毒女人,我会利用所有我能利用的人,当然包括心怀愧疚的你。”姚念一字一字,说得十分清楚,“可是萧烨,你想过没有,除了这份愧疚,你和姚婷李清露,甚至你娘,有什么区别吗?我凭什么对你坦诚?”
  他垂下头,懊丧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你若不想,至少能一早便说清楚吧?”
  “你想说清楚,那我们现在说?”她强迫自己不去想的回忆,只要想到便只剩下惊恐无助的回忆,他一定要逼她说出来,那她说便是了。
  “说什么?”他仍旧不解。
  “你记得前世,你回京后,听到我小产的事情,说过什么吗?”
  萧烨愣了愣,努力的回溯记忆,想到了,她也同时出声……
  “你安慰过我一句吗?像是养好身体要紧、我们还会有孩子这样的话?没有吧?那你哪怕关切一句,就一句呢?问一下我的身体可好了?有吗?回答我!”
  “没有。”
  她眼睛热热的,却强忍着不能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在吵架啊,怎么能表现得柔弱呢?于是她低声哽咽着,“你什么都没说。确切的说,你回京一个月,我连一面都没见到!你在行宫,你在酒楼,在布坊,就是不在我身边!”
  “念念……”
  “那个孩子不是在你身体中被生生打下来的,你哪会懂什么叫锥心之痛?”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声音颤抖。
  方才在冷雨中行走的感觉又回来了,萧烨只觉得周身冰冷,好笑的是,方才自己还在嘲笑姚婷在雨水中的狼狈,如今自己却比她还要狼狈几分。
  他再也没有了责怪诘问她的心情,原来自己曾经错得这么彻底,如今又要逼她剜出自己的心来看。
  她厮打这他,一边哭得抽搐,“你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你期待什么呢?期待他再一次被害死吗?期待我再一次无助的任由仆妇将血淋淋的未成形胎儿碰到我面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体会的便是锥心之痛了吧。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笨拙的企图安慰:“别说了,别说了……”
  “放开我!”她又一次挣脱了他的怀抱,“今后我不打算吃这药了,为何平白要伤我自己的身子?从今日起你去斐然居住好了!”
  他沉默,再没有为自己辩解的能力。看她哭到声嘶力竭,他只觉得心痛。
  果然,他们再次试过,还是不行的吧?
  她的心里有一颗这么长的刺,原来每次见到自己那刺都会深入一寸,可她却强自忍着。
  表面上和美,到底内里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如何再倾心相对呢?
  他叹了口气,“好,你别哭,我走,一会再让他们来收拾东西。”
  “你等等。”她渐渐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来。
  他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希望她能回想起一些自己的好。
  可这希望破灭得也太快了。
  她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抽噎,让自己变得冷酷起来。
  “别以为你人躲开了,就不必继续被我利用了。”
  “你想如何呢?”
  她背过身去,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要了李清露,再狠狠抛弃她,这样才伤她最彻底!别说你不想,你欠我的。”
  萧烨愣了许久,眉心皱过就再没舒展开来。
  在她眼里,自己还算是值得利用的工具,是不是应该感到幸运呢?
  既然是幸运,为何他会将指节紧握到疼发白?
  他声音沙哑,几乎咬着牙道:“如果这是念念的想法,我照做便是。”
  说罢,他终于冲进了雨中,再不回头。
  过了许久,予墨才缓缓进来,发现姚念还自己跪坐在书架前,面无表情的流眼泪。
  “王妃……他走了。”
  她被扶了起来,眼神冷寂,“走了便好,说好要报仇的,本就不该再对从前的人报有什么痴心妄想。”
  京城这场阴雨足足下了三日,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声是一阵急,一阵缓,时常还有雷声,十分扰乱人的思绪。
  王府上下都知道王爷对王妃动了大怒,搬离了凝光堂,两人再不见面说话,皆是唏嘘。
  当然除了太妃、李夫人和李清露。
  那日萧烨入宫回来之后,太妃得了姚婷不中用的消息,也是心惊,又细细查探一番翻,果然如他所说。
  但冬韵还在宫中,李家并没打算放弃三皇子这条线。
  既然姚婷没了用处,如今连萧烨都对姚念不再理睬,那她也没有占着王妃之位的必要了。
  李氏和李夫人由此就愈发期盼着过几日让萧烨同清露将生米做成熟饭,然后才好开始运作。
  至于姚念,李氏认为此女实在刁钻,但好在,她已经有了打杀的理由……
  于是这一日,桑叶便将姚念请到了嘉善堂。
  姚念心绪不宁,也不曾想到嘉善堂中会有什么等着自己,便撑伞去了。
  到了嘉善堂,她才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因为堂中不仅有太妃李氏,还有李谦在。
  她迅速戒备起来,露出轻蔑的笑:“怎么?咱们王府不是已经和李家断了往来?如今又恢复了?怎么不把李夫人和李大小姐也叫来?”
  李氏道:“清露胆小,我不愿让她前来见此场面。”
  李谦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皮相,只是一开口便让人生厌。
  “王妃,在下这次是隐瞒身份偷偷来到贵府上,是因为有件事情实在亟待解决。”
  姚念立于堂下,预感到了此次可能又是针对自己,却依然态度傲慢,“何事要劳烦李大公子从烟花之地挪步在我们王府上?”
  “是这样的。自从我们李家与东桑的生意彻底无望后,我便一直心存一些疑虑。为何魏家能一直洞悉先机一般的有所准备,慢慢将我家的生意一点点蚕食走?于是,我便也私下做了一些调查,近来终于有了些结果。”
  姚念挑眉,问道:“那李大公子调查的结果呢?”
  “结果便是,我发现,魏家为了窥探我们的兴锦坊,竟然专门开启了一门生意。而这生意中,竟然还有康王府中某些人的参与。”
作者有话要说:  emmm,默念三遍,虐是甜的前兆!

  第62章 解围

  李谦继续道:“与魏家勾结; 一直在暗中败坏兴锦坊生意的,这次暗中告发兴锦坊的; 都是王妃最为重新的那个贴身婢女。”
  姚念眼睛都没眨一下,心里只是在庆幸。还好予墨今日在外面忙; 以魏家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让李家人能直接将她抢走。
  如今……她瞬间又回到了前世的境况,孤立无援。
  “李大公子这么说,可有证据?”
  李氏低沉声音道:“你要证据,很简单。现在就去凝光堂给我搜。”
  桑叶很快就带着人去了。
  姚念站在堂下,微笑以对。
  “王妃,你主动招来,我会给你留个情面。”
  留个情面?是留个全尸吧……
  姚念双唇紧抿着; 不打算说什么。
  让李谦抓到把柄,是她太过大意了。如今她只希望能有机会通知在府外的予墨,千万不要回来。
  抬头望去; 这堂上所有人,可有一个能帮到自己的么?
  橘叶。
  她也正在焦急的望着自己。
  姚念眼神一转; 不能说话;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 只能一望,盼着她能明白。
  橘叶对她点了点头,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王妃的身上; 悄悄的溜走了。
  惊心动魄之间,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了起来。
  李氏在堂上,几尽震怒; 只怕一搜到证据就准备随时爆炸。
  李谦一副不忍见姚念被摧残的恶心样子,更加让人不忍直视。
  她身后的大门早已被几个仆妇看守,她没有逃跑的可能。
  终于,那几个去了凝光堂的婢女回来了。
  带回来了大量的簿册。
  李氏问:“姚氏,你自己说,这都是什么?”
  “桑叶姐姐大字不识几个,能找出这么多纸张来,也是辛苦了呢。”姚念犹在强撑。
  “我问你的问题,赶快回答!”
  雨下的又急了起来,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开始下坠,她感受到了浸透衣衫的雨水,周身寒冷。
  “不知道。”她答道,“妾也不识字的,自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便给我打。”
  嘉善堂似乎是随时备下着为姚念准备的刑具,粗长的木板被健壮的仆妇拿着,甚是唬人。
  她倔强的扬起了下巴,双手握紧。“母妃想惩罚妾,妾没有怨言,但请您不要找什么与魏家勾结的无聊理由。”
  “打!”
  她被两个仆妇制住,强令着跪了下来。
  眼看那刑具便要落下,在雨水中掀起了劲风。
  她闭上了双眼,却久久没能迎来痛击。
  一声闷响,她身后有个人,替她挡了这一下,并且准备接下即将到来的第二下。
  “住手!”李氏拍案而起,“烨儿,你在做什么?”
  姚念闻声回头,在看见萧烨的脸时皱眉。
  两个打过了王爷的仆妇赶忙跪下,惊惧不已。
  萧烨缓缓走到了她前方,行礼道:“母妃,请不要因为儿臣的过错而惩罚了无辜的人。”
  李谦也站起身,皱眉道:“王爷,你什么意思?”
  萧烨对着李谦一哂,高声道:“你的调查不够详尽,与魏家有勾结的人,不是王妃,而是本王。”
  “胡说!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于你又有何好处?”
  “儿臣只是觉得李家近年来生意上越发不小心了,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连累王府。若儿臣直接与母妃讲,母妃定然不会听从,所以儿臣先斩后奏了。”萧烨对答如流,连姚念都几乎要信了这番说辞。
  “至于王妃姚氏,我虽不喜,却也不过是个不识字的蠢女人,断不可能有此心机,望母妃不要冤枉了她。”
  “好,好……”李氏气得发抖,“这便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好一个独善其身,绝情绝义的康王!若不是今日谦儿发现,我李家还不就被你这不孝子毁了!”
  萧烨眼神决绝,“母妃要罚便罚,只是儿臣是父王的儿子,是母妃的儿子,但不是李家的儿子!”
  李氏被噎,根本无力辩驳,心知他已生反骨,狠心下令:“愣着做什么?继续打!”
  姚念低头不语,面无表情,只听着雨声哗哗。那两个仆妇犹豫着,还是越过了她向前,开始对萧烨施杖刑。
  萧烨不出声,也数不清打了几下,才听到李氏道:“停下。”
  “回去赶忙停了你和魏氏的勾当,否则,你也不必再叫我母妃了!”
  萧烨缓缓转身,隔着雨帘,他们二人相望一眼。她此时已经头脑不清醒,不知自己是何神情,只知道萧烨在雨水中有三分狼狈七分恼怒,向来温柔的眼睛却在瞪着自己。
  他狠狠攥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呵斥:“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姚念扶着他,踉跄的出了嘉善堂,却没去近处的凝光堂,偏要拖他去他自己的住处斐然居。
  “王爷,这是怎么着了?您受伤了?”明月和明凰见了这般模样,都是吃惊得手忙脚乱,帮姚念将他扶了进屋。
  萧烨喘息着,却还是摆摆手,“我没事,莫要大惊小怪。”
  姚念在旁不发一言。连明月这样没心眼的丫头都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但还是好心的先给两个人都奉上了干手巾,起码先擦擦脸啊。
  明凰干咳一声,想把他妹妹先叫出来,“明月,出来吧。”
  “啊?哦……”明月刚刚拿出药箱,还是乖乖的跟着明凰,两个人出去,关好了门。
  窗外是暴雨倾盆,她用手巾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便上前扒他的衣裳,一面问道:“我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伤处和衣料之间有雨水粘着,被不太小心的扒下湿透的衣裳,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背上有数道淤青,如今已经有些肿起来了,唯有两处被打得实在狠了,破了皮,渗出了血。
  姚念用干布帮他擦拭背上的雨水和血迹,依旧冷漠道:“什么都不知道,便应了下来,想不到王爷还真是英勇。”
  他勉强回头看她,笑得倒是轻松,“这辈子一直跟王妃赔着小心,还落得如此对待,方才若真让你挨了打,你还不定如何待我。”
  姚念没答他,将药箱端来,给他上了一些药。萧烨乖乖啪在榻上,没再说话。
  怕是淤血阻滞,再捂就更坏了,也不敢包扎得太严丝合缝。
  她终于将他的伤处理好,便将药箱又放回原处。
  “王爷这回也作得太过了,若我不停下和魏家的合作,你可是要和你母妃断绝母子关系了?”
  “那怕是你我都要被赶出王府,你亦没有王妃可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她忽然又恼怒起来。她欺瞒他,害他受皮肉之苦,害他母子失和,可他却还是这般谈笑风生,着实让人生气!
  她狠狠推了他一把,怒道:“萧烨,你别以为……”
  没说几个字,便被他龇牙咧嘴的打断。
  “别以为、别以为,这三个字我都听得厌烦了。”
  姚念瞪眼,“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说,别以为我这次护了你,便可获得原谅了吗?”萧烨侧过身来,戏谑的看着她笑,“别自作多情,本王何时有过这种想法?”
  “好,王爷菩萨心肠,救人不求回报,原是我多心了。那您可别忘了,四月廿九,去赴李清露的约,我先走了。”她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如此狼狈的走回了凝光堂,予墨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那里。
  “王妃,听橘叶说刚才出事了,回来就看到一片狼藉,您怎么样啊?”
  姚念缓缓摇了摇头,对她道:“你先从调查的生意里抽身吧,全权交给菩媞去继续做便是。”
  “好的。”予墨点头,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将李家搞到了半死不活,暂且全权交给魏家人也没什么的。
  走进寝室,姚念发现不少被翻动过的痕迹,都已经被凝光堂的丫头们暂且整理好。
  她无暇在意这些,还湿着衣裳,便倒了下去。
  说来好笑,萧烨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却康复得很快,第二日便生龙活虎的下地行走。
  可自己却仅仅因为淋了那一点雨便发起了高烧,真是精细米面吃得多了,将身子都养得娇气起来。
  如今王府里的事情,她和萧烨的关系,和李氏的关系都已经僵到不能再僵,她竟觉得病这一场,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管,反倒是一种解脱。
  她仓促撤出了在调查商铺上的合作,倒是惊动了魏仲平。
  他来信好几封,询问她是否遇到了急难,是否需要他帮忙。姚念在病榻上,都让予墨客套的回信,婉拒了。
  可能真有再也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向魏仲平求援。但至少现在不行。
  更何况,她病着的这几天,有的人白日不得机会接近,到了夜里便恬不知耻的用起采花大盗的路数——钻窗户。
  他们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缓和,但他却能抓准时机,在她发烧畏寒到瑟瑟发抖的无助时候趁虚而入。
  抱着,暖着,她倒是受用着。
  然而最后他总是要问。
  “你还忍心让我去和李清露有肌肤之亲吗?”
  呵,她是发烧迷糊,可还没烧成傻子呢,所以回答永远都是:“忍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在医院码字也并没有效率(⊙…⊙)

  第63章 勾引

  到了四月中旬; 宫里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或亲眼见过,碧樉宫里那个疯癫又毁容了的姚美人。
  明明才入宫不到半年; 便已经成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同时; 萧佑桀狂放暴戾,凶狠残忍的性情又一次被坐实。
  按照礼法规矩,皇子成年后皆要被分封到各自的封地,以国名为亲王封号。唯有像康王、宁王这样的勋贵后裔,世袭罔替,以开国时先祖所封为封号,世代居住在京城各王府。
  这么多年来; 琼妃一直宠冠后宫,正因皇帝与琼妃皆溺爱这唯一的儿子,故而才让他虽已加冠却仍未出宫就藩。
  近几年来; 眼看着这孩子虽在功课上聪慧至极,可在品行上却日趋走入邪道; 皇帝亦时常扼腕叹气。
  到了如今; 太子亦是十分不满。向来只有一国储君才能居住在东宫; 萧佑桀一个庶皇子,常年久居宫中,接近权利中心; 实在是不合常理,也对自己不利。
  趁这机会,太子一党不断向陛下参奏; 请求将这乖张的皇子尽快封府出宫居住。
  琼妃却在宫中哭泣不止,求陛下不要将她唯一的孩子送离京城。
  无奈之下,皇帝终于下旨,将于五月初册立皇三子为江王,着礼部、工部准备,将京城华阳门外的皇家故园改建为江王府,江王应于今年重阳前般至王府居住。
  既封了封地,又能继续住在京城,可见三皇子在皇帝心中,到底是特殊的。
  虽则只得了个折中的结果,太子一党好歹也被安抚,就此对这放浪形骸的江王放松警惕。
  在别人看来是尘埃落定,但在萧佑桀看来,他的大计已经蓄势待发。如此紧迫的时候,他没心情再将时间浪费在折磨一个无关紧要的贱人身上了。
  于是姚婷便被毫不留情的拖上了正殿。此时的她已经跪都跪不稳了。她侧脸上的伤口没有好好的被处理过,随着天气渐渐炎热,开始肿痛化脓,丑陋不堪。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损伤,只是高烧已经烧糊了她的头脑,连带四肢亦绵软无力。
  萧佑桀鹰目锐利,盯着她许久,却也想不起此女的名姓,便直接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若你答上来,即刻放你出宫。若你答不上……”
  “殿下……殿下……”她的思绪早已混乱不堪,哪还有力气回答问题。绝望中,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捏着一把破锣般的嗓子呻吟。
  萧佑桀微微皱眉,沉吟许久,自嘲般的笑了。
  罢了,自己不是早就知道那杨予墨身在何处?又何必再为难一个已经几近痴傻的女人?
  “算了,搬家总要收拾些没用的东西出来,干脆直接把她送去冷宫,让她自生自灭吧。”
  两个婢女上前拖拽,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姚婷被挣扎着拖得渐行渐远,终究那惨叫还是消失在了宫闱尽头。
  “你,可都瞧清楚了?”
  冬韵一个踉跄,从屏风后滚了出来,瑟瑟发抖着。“奴婢、奴婢知错,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你何错之有?”
  “奴婢不该偷偷窥探殿下的寝宫,不该和宫外人私下通信……”
  萧佑桀缓缓起身,嘴角微微翘起,“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这便都招了,真是……无趣。”
  冬韵生怕自己也因萧佑桀一个“无趣”,被打发去那疯人院般的冷宫,匍匐哭泣向前抱住了萧烨的一个靴筒。
  “王爷……殿下……奴婢、奴婢身不由己,奴婢也不想的啊……”
  “出宫去罢。”萧佑桀嫌恶的将她踹开,语气却是柔和得比方才阴冷时更加害怕。
  “殿下?”冬韵不解的抬头。
  “出宫去,去告诉你的主子,本王成全他的念想,他明白该怎么做。”
  四月廿八日,李夫人乘马车离开康王府,出城。
  其实娘家就在京郊,她完全可以一日来回,但借住几日,为的是成全她女儿。
  巧的是,这几日太妃李氏也不在京。
  那日本欲收拾了姚念,却没想到收拾的是萧烨。太妃气得犯了心绞痛,与儿子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母子失和,母妃可以甩脸子,儿子若一样,便是不孝。
  不能背上不孝之名,萧烨只因伤歇了一天,便日日到嘉善堂门外请安。虽不得入门,满府的奴仆却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清露自然也看在眼里,心疼表哥,每日都陪他站足一个时辰,好不辛苦。
  李氏虽未原谅他,却生出了一股离奇的信心。大抵让李清露入府的事情还是能成的。
  到底不是亲生子,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
  用亲侄女拴住萧烨的心的想法便日渐强烈。
  听说上天垂怜,李家曲曲折折的,终于和江王连上了线,李氏也是欣慰。
  四月底,为着还愿,太妃便去城外妙法庵吃斋去了。
  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为李清露布置好了。只可惜,到底只是为她声名狼藉而布置的。
  “让王府上下所有人,包括门房看门的都要知道,李清露今夜要和王爷同宿。”
  姚念倚在床边,一边嘱咐着予墨,一边由她喂着药。
  予墨点头,“好,我看,倒不用我费力,透风给桑叶,她自然能散布到全府尽知。”
  “好主意。”她又咳了两声,这风寒还真是缠绵。
  “到时候,王爷就可以在最后一刻弃她而去……”
  “他、他敢!”姚念气得一拍案几。
  予墨叹了口气,放下了药碗,温婉的劝道:“王妃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王爷的气么?我冷眼瞧着,他竟能甘愿为你利用,二话不说替你背黑锅,前世的事,他应该真的悔过了。”
  “那又怎样?他有悔意我就要原谅吗?”姚念对她也没了好气。
  “倒不是逼你原谅,不过……若你因一时生气今夜将他甩脱出去,可就再难回头了。”
  姚念沉默,飞速的拉过了被子蒙过头。
  “我累了,你退下吧。”
  她病着,夜里总是睡不安生。此时喝过了药,才是一阵好睡,到了傍晚她才又咳醒。
  迷茫中,有一双手撑着她坐了起来,又上下拍着她的背。
  “也该醒了,再睡晚上又该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姚念白了他一眼,“晚上本来就该……咳……睡不着。我……咳咳……还要看戏。”
  咳得厉害还这么牙尖嘴利的,萧烨赶忙将瓷杯送到她嘴边,给她灌水。
  喝过了水,她微喘着,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
  “看什么?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报仇的,可不能反悔。”
  “我几时说我要反悔了?”萧烨冷冷道,“待会儿我便换身衣裳,去海棠居会李清露。”
  “好啊,好啊……”姚念拍手笑道,“多打几个灯笼去,黑灯瞎火的,怕别人瞧不见。”
  “那照你说,再敲个锣岂不是更好?”
  “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萧烨看她许久,还是叹了口气,重新拉过她的手。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提前准备好,趁母妃不在这半个月,将王府中半数奴婢都换掉了。”
  “换掉?”姚念有些惊讶,想了想却是点头,“你倒是很干净利落。”
  萧烨眸色深沉,显然也是矛盾纠结。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不错,但他也不能容许母亲为了一己私欲,将王府再次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他的神情,姚念也有些不忍。
  这些日子,为了她,他确实受了不少的内心拉扯了。
  本来是打算找准时机,将关于景夫人、玉清和秦嬷嬷的证据都摆到他眼前,再开始对付太妃的。
  如今李谦一个告状,倒是把一切节奏都打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相顾无言,还是萧烨先开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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