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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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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郡主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但,或许是我与二哥不太亲厚吧,所以,即便知道这件事,还是不会觉得那么开心。”
阮弗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晋安郡主显然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从小我与二哥就是不太亲厚的,我还小的时候,二哥已经十多岁了,但是,二哥与三哥六哥他们都不一样,总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不敢亲近,他看人总是冷冰冰的……”
阮弗不能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不过这么一静静听着,视线便越过茶楼的窗户,定在了街道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上,不,应该说是一对熟悉的人影上。
晋安郡主惆怅了一会儿,便见阮弗的视线看向了另一处,也忍不住转头看过去,这一看,也不由得咦了一声,而后转头,有些皱眉地看着阮弗。
街道边上,不远处的人,正是玉无玦与凤沫染,与这一处隔着较远的距离,两人站在一间酒楼的门前,不知在说着什么,玉无玦是侧对阮弗所在的方向的,阮弗看不清,但是却可以看得清楚凤沫染的的神色,她看起来很高兴,面上都是笑意。
晋安郡主远远看着,正要出声说些什么,玉无玦却已经离开,留给她们一个背影,只有凤沫染站在后边,看着玉无玦离开的身影也不知在做什么。
这般短暂的时间,阮弗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地表情。晋安郡主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萧风却突然出现了,“小姐,前一刻钟,凤大小姐在隔壁的厢房。”
阮弗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晋安郡主却皱了皱眉头,“这些日子,坊间都在传言左相将会独揽朝中丞相的大权,凤沫染倒是过得风生水起。”
阮弗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坊间到处传言?”
晋安郡主皱眉道,“你尚未成婚,还不去参加那些贵妇们的聚会,所以不知道她们的说法。”
“原来如此……”阮弗幽幽道。
晋安郡主还在茶楼里与阮弗说一些如今如何传言,凤鹤轩将会成为辰国开朝以来第一位独揽朝政大权的丞相,只不知,楼下不远处的凤沫染,将视线从已经不见了身影的玉无玦离开的方向转移回来,往阮弗所在的茶楼看了一眼,只是,她脸上却并不是先前那般愉快的笑意,而是变得有些苍白。
一旁的丫鬟过来扶住,有些担心,“小姐。”
凤沫染面上笑得有些僵硬,“没事,咱们回府。”
丫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知,凤沫染的心中却落了一根刺。
她想起刚刚就酒楼里与玉无玦制造的偶遇,想起与他说话的时候,他言语里表现出来的冷淡,那是一种完全的忽视。
一想到这点,就就忍不住心中的疯狂。
------题外话------
最近比较忙,所以前一天晚上总是错过传文的时间,但是西青会在上午尽量传文的,大家等九点钟之后再来看比较好
第135章 相位之争
左相府里,凤鹤轩从书房出来,看到空荡荡的院子,突然停下脚步问身后的人,“小姐呢?”
跟在身后的,是凤鹤轩平日里的近卫,听到凤鹤轩突然这么一问,先是顿了一下,而后才道,“小姐一早便出府了,此时尚未回来。”
凤鹤轩沉吟了一会儿,道,“等她回来了,叫她来书房见我。”
“是。”
这边才刚刚应下这话,便听到了前边府中的丫鬟下人见到凤沫染的时候打招呼的声音。
凤鹤轩皱了皱皱眉,往前走去。
凤沫染是回来了,但是显然情绪并不是很好,至少从她面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这两日凤沫染在做什么,凤鹤轩多少还是知道的,这些年凤沫染的心思究竟如何,也没有人比凤鹤轩更加清楚了,妻子早逝,只留下这个一个女儿,凤沫染还在嗷嗷待哺的时候凤鹤轩就是一个人做爹又做娘的,只是,即便他做得再尽心,也仍旧不能像一个母亲那样为女儿做最好的打算。
只是,在他看来,凤沫染是极少让自己操心的,这个女儿,一向对自己严格要求,什么都想要最好的,这般性子,倒是与他相对内敛的性子有些不一样。
这会儿见到凤沫染这般不愉快的样子,凤鹤轩似感叹似无奈,“沫儿。”
“爹爹,你怎么在这儿?”凤沫染有些惊讶。
凤鹤轩挥退了身边的人,道,“今日又出门了?”
凤沫染不出声,显然是并不太愉快。
凤鹤轩也不说什么,见凤沫染一副不高兴的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他也在主位上坐下来,“今日出门遇见谁了,谁敢惹本相的女儿这般不高兴?”
凤鹤轩幽幽说着,凤沫染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抬起头,神色颇有些认真地道,“爹爹,你想不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凤鹤轩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凤沫染唇角微扯,“女儿没有胡说,女儿虽是女子,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这些年,朝中两位丞相,虽说左相右相都是百官之首,但是,辰国以右为尊,这些年,爹爹与阮嵩明争暗斗,我与阮家的女儿也是明争暗斗,如今,他们都没有了,难道爹爹就没有别的想法么?”
凤鹤轩有些不悦地看着她,“沫儿,你一个女儿家,想这么多这些事情做什么?”
凤鹤轩语气明显有了几分的软化,却也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
凤沫染眼眸微低,“女儿家又如何,如今难道不是也有一个女儿家与爹爹一起同朝为官,甚至就要取代了爹爹丞相的位子么?”
凤鹤轩眼眸一沉。
凤沫染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道,“爹爹,咱们凤家与阮家真是天生的死敌,阮嵩还在的时候,他与你作对,阮嫣还在的时候,她与我一起在这永嘉明争暗斗,如今,阮嵩是不在了,但是却给爹爹留下了一个劲敌阮弗,阮弗的出现,早已让女儿这个曾经的永嘉姝色黯然无光,爹爹,我不甘心!”
凤沫染说到最后,语气沉了几分,便是握着手帕地手,也用力了几分,指尖已经有些苍白,将手中的帕子绞得紧紧的。
凤鹤轩明白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沫儿,以前你不是很沉得住气,对自己很有信心?”
凤沫染冷哼一声,“若是没有阮弗,我自然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这永嘉城中其余女子,谁还能被我放在眼里。”
凤沫染眼圈微红,“可如今,多了一个阮弗,她是阮弗,是晋王在意的人。”
见到一向要强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般泫然欲滴的样子,凤鹤轩也心软了几分,“你真的非晋王不可?”
凤沫染以手中的手帕抹去了眼角的两滴眼泪,“女儿对晋王的心思,爹爹又不是不明白,整个辰国,除了晋王,爹爹觉得,还有谁能与女儿相配,何况,爹爹这么多年一直这般低调,不就是为了等待晋王么,爹爹不就是看准了无论辰国如何变化,最后一定是晋王的么?”
虽然凤鹤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精明的阮嵩选择了楚王而不是更得元昌帝偏袒的晋王,但是,凤沫染这番话,确然是他的心声,所以,他只是抿唇沉默。
只是……
“如今阮弗虽然深得陛下的信任,但是,却也没有任何时候明面上表示出阮弗与晋王之间有什么。”阮嵩沉声道。
“爹爹,你不知道。”凤沫染突然有些着急地站起来,“就算在外人面前,什么也表现不出来,可是,女儿是女子,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凤鹤轩沉眸,确实是,如果元昌帝真的有意将诸位传给玉无玦的话,那么阮弗最后必定会与玉无玦连在一起,只看着情绪明显有了变化的女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凤沫染轻呵一声,“爹爹可知道,同知府的玉兰花,是晋王亲自着人去寻来的,可知道往常一直跟在晋王身边的小狐如今已经是阮弗手中的玩物?”
凤鹤轩眼睛一眯,眉头微皱起,“这下可是有意思了。”
凤沫染有些不甘心地道,“若是这样,以后这朝中,还有爹爹什么事情?”
凤鹤轩几乎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个人的影响如此之大,原本如果阮弗只是阮弗的话,这些都算是女子之间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插手的,只会在自己女儿出手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但是,俨然,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只是将阮弗当成一个寻常的闺中女子来对付。
见到凤沫染这个样子,凤鹤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沫儿想要如何?”
凤沫染狠狠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如果阮弗没有了,或者她看起来并不是外人知道的这般望尘莫及,还有什么用?”
…………
距离阮弗那一日在皇宫中与元昌帝说了外边对于朝中相位的争论才刚刚过去不到三日,外边的风向,却突然起了变化。
原本许多人的关注点其实都不在阮弗的身上,至少,即便在悬而未决的相位的争论,虽然与她沾了一些关系,但是其实说起来,并不是争论的重点,如今……她的风头,竟然隐隐有超过原被争论最多的阮嵩的趋势。
坐在招贤馆二楼的雅间里,透过雕花的窗户,阮弗静静看着招贤馆中学子们的高谈阔论。
招贤馆虽是大多数学子们的地方,但其实多少有些鱼龙混杂,至少,求仕不成,也有些人成为一些官员府中的幕僚,所以,有时候,听听这里的声音,实际上也可以暗中知道一些朝臣的心理风向。
此时此刻,招贤馆一楼的大堂里正热闹非凡。
“若我来说,左相位置可以不变,只是,难道右相的位置空缺了下来,就不能换些别的人上去?”有人高声发话。
“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不知兄台想说的是如今朝中哪位大人?”有人很快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哪位原本提出这个问题的的人,却没有那么快回答了,反而是绕着圈一般地问道,“林兄消息灵通,目光高远,不知可有什么想法?”
那人却举起一个酒杯,隔着几乎是一个大厅的距离与原本说话的人遥遥敬了一杯,有些似笑非笑,倒显得很是意味深长。
其他人也在纷纷议论这件事,不过有人看了看,心中早就明白了。
“阮同知虽说是女子之流,但是,却深得陛下的信任,况且,谁能小瞧的孟长清掌政的能力,阮嵩本是她父亲,人说子承父志,如今这话落在阮同知的身上,我看怎么也不显得突兀,何况,区区一个御书房同知,哪能让阮同知一发经纬之才?”
终于有人这般正正经经提到了阮弗的名字。
玉无痕原本是坐得离窗户比较远的地方,这时候听到下边议论的声音,尤其是听到阮弗的名字的时候,已经站起来往窗户这边探了一个头,朝着那人看过去。
一边还眼中颇具兴味地道,“这人有点意思?”
阮弗看了一眼玉无痕,“十二认识此人?”
玉无痕撇了撇嘴,“不认识,不过,本皇子想要认识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长清,你想知道?”
阮弗摇了摇头,“能在招贤馆说这些话的人,良莠不齐,可也都不过是有各自的目的罢了,善也好,恶也罢,不外乎为了某些利益。
见她好像真的不在乎的样子,玉无痕也不再多言,反倒是转头看向了坐在阮弗旁边另一张椅子上,看起来也没有多么认真听着下边讲话的玉无玦,四哥真是好淡定啊,如今,不少守旧大臣只怕早在阮弗被许多人议论可以当上右相的时候就已经疯掉了,恨不得磨刀霍霍,上折子给父皇百般奉劝了吧。
摸了摸鼻子,等他在注意下边的情况的时候,下边的议论早已往前了许多。
“阮同知确然能力非凡,只是,到底是女子之身,如何当得右相之位?”
“如何当不得,你可还记得,当初宜远书院尚鸿先生的一番话?男女不过躯壳之别,能者居之。”
“呵,圣人之言到了你这儿倒变了一个味道了,男女无别,能者居之,若是这般,兄台可愿每日在家中绣花,再不出门?”
“你?”
“莫要有辱斯文。”这边稍微有些剑拔弩张,另一边便有人幽幽道,“各位不妨想想,如今,阮同知所做的的事情,难道与丞相所做的差别还大么?隔了这么些日子,右相之位空缺了这么久却毫无风声,谁又说不是为了等待某一个时期呢?”
“你……”
“永嘉城中的这番议论也过了好些日子了,可却从未有人正面出来辟谣,这意味着什么,还需要多想么?我倒是认为,以阮同知的能力,完全可以当得右相之名,甚至独揽大权。”
“这……”
一瞬的安静之后。
“只是,女相……史上却从未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啊。”
“女子为相的记载是没有,但是女子做官的历史千百年来却也不算少了,总要有人开了先例。”
“这……”
大厅里一时静默,然不过是过了几息的时间,便有熙熙攘攘地热闹了起来,阮弗为相的可能性俨然又引发了一阵热论。
其中赞成反对的声音都是有的。
阮弗坐在二楼的窗口边,看着下边的一切,只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关注下边的议论了。
玉无玦见她转过头回来,挑了挑眉,”不看了?“
阮弗转过头,面上还有些笑意,“没什么可看的。”
一旁的玉无痕见两人这番模样,“这议论就像横空而降一般,突然的就对长清有了这么大的议论,四哥,你们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玉无玦挑眉道。
玉无痕张了张嘴,在看到玉无玦与阮弗皆是一副淡定好像外边已经争论,让一些守旧大臣跳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瞬间淡定了,感觉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一样。
玉无玦给了他一个这么多年也不长进的眼神。
玉无痕当即就委屈了。
反倒是阮弗笑道,“十二也不必担心,突然出现的事情,这般来势汹汹,背后总有一些力量在推动,就看谣言刚刚出现的时候是针对我还是推动我往前走了。”
玉无痕忙道,“自然是针对你,谣言一出现,就弄得有些人人心惶惶,现在还有议论你也可以取代阮嵩,成为独揽大权的丞相了。”
玉无痕指了指楼下,示意阮弗听着有心之人的话里的引导之意。
阮弗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你觉得我会么?”
玉无痕先是重重点了点头,而后要跟拨浪鼓似的摇头,阮弗有这个能力,但是她即便想要做丞相,也不必这般。
阮弗微微一笑,“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玉无痕一愣,反应过来,是啊,他在担心什么,有四哥在,有长清在,轮到他这个纨绔子弟担心什么。
他这么一愣,瞬间便反应过来了,朝着两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而后有气无力地转身往外了,摆了摆手道,“我去查查那些说法的来源。”
阮弗也不阻拦。
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玉无玦与阮弗,下边的声音,还在陆陆续续地传上来。
阮弗听着听着就笑了,“若是以前,我或许还有做一朝丞相的志向,辅佐明君,成就盛世。”
玉无玦顺口道,“如今呢?”
阮弗转回头看他,“明君何须我来辅佐,至于盛世……不管我是谁,都可以创造。”
说这话的阮弗,目光清亮,自信天成,一股油然而生的骄傲,便自她身上流泻出来,似乎她天生就是如此,天生便该有这份自内而发的理所当然的自信。
玉无玦最喜欢看到这样的阮弗。
于天地中如明珠一般熠熠生辉。
早在很久以前的这种时候,他便油然生出势必要给一个可以让她这般无所顾忌熠熠生辉的盛世。
伸手抚了抚阮弗的鬓发,玉无玦道,“不用理会那些人,如今招贤馆内的人,越发用不得了。”
阮弗一笑,有些狡黠,“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有人为我们造势了,咱们总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玉无玦唇角微扬起,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而另一边,左相府里,凤鹤轩脸色暗沉,“去叫小姐来书房见我。”
凤沫染很快就到书房了。
“爹爹?”
凤鹤轩直接道,“沫儿,你告诉我,如今外边的传言,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凤沫染一愣,“父亲,你觉得只有我的功劳而已么,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想要把阮弗拉下来,女儿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凤鹤轩一手拍在桌子上,“愚蠢!你平日里聪明伶俐,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凤鹤轩几乎没有与她说过重话,凤沫染一听脸色也沉了几分,“女儿怎么就糊涂了,阮弗的能力再强,不管陛下是什么想法,要是关于阮弗想要坐上相位,独揽大权的流言出来了,难道陛下就完全没有怀疑,不会怀疑么,陛下还能这般信任她么,何况朝中那么的大臣,父亲不也说过,虽然阮弗成了御书房同知没有再惹人说什么了,但是还是有不少自诩清高的老臣不愿意么,丞相这么大的事情,如今闹得沸沸扬扬,阮弗怎么能独善其身?”
凤沫染振振有词。
凤鹤轩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沫儿,你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到底不接触政事啊。”
凤沫染原本有些沉怒的脸色听到阮嵩这句感叹,也稍微有些变化。
凤鹤轩嵩却看向凤沫染,“那你可知道,陛下之所以这般信任阮弗是因为什么?”
凤沫染哑口无言。
凤鹤轩道,“是因为阮弗在政事上与陛下完全相同的政见,那些老大臣是什么人呢,那些人自诩清高,无所作为,只会给陛下添堵,陛下原本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反倒好,翻起来了,就能完全收拾了,何况,你以为如今为何流言愈演愈烈但是阮弗却毫无作为?”
凤鹤轩顿了顿,看了一眼还不再状态,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女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是真的不如阮弗。
他道,“无为而为,只怕你不是在给阮弗添堵,而是在帮她!”
凤沫染抬头,愕然地看着凤鹤轩。
第136章 罢相
果不其然,事情在某些地方,依旧遵循着凤沫染的想法走,外边的确是已经议论纷纷了,朝中的某些老臣子也的确因为外边的传言正孜孜不倦地给元昌帝上折子,不外乎是一定要尽早选立右相,否则再这么下去,非要出乱子不可。
甚至在早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老臣子借着自己两朝、三朝元老的资格,公然在大殿上给元昌帝施压,绝对不能姑息外边的流言,更要对此引以为戒,就差说出一定要提防阮弗独揽大权这样的话了。
这一次,元昌帝倒是不算生气,似乎还颇有兴趣地看着底下的臣子们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认为,如今朝中,有谁适合坐上丞相的位子啊?”
“这……”
几个争相发言的人一时也无法回答元昌帝的这个问题,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继续沉声道,“陛下,立丞相乃是国之大事,人选当慎之又慎,我等一时不能体察。”
坐在高位上,元昌帝听到这样的话,道,“一时不能体察,几位爱卿在朝中的时间恐怕比朕还长吧,这朝中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若是说连你们都不能体察了,那朕可还真不敢用人了呢。”
听到元昌帝这么说,几个臣子连忙道,“陛下圣心明断,明察秋毫。”
“原来你们还觉得朕圣心明断明察秋毫而不是昏君啊。”元昌帝道。
这声音,听起来与平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连皇帝惯有的威压都不存在。
但是,原本还在说话的几个老大臣,却面上出现了一丝惊慌。
刚才,他们一直早奉劝元昌帝该如何如何,不该如何如何,好似元昌帝不会做这个皇帝一般,如今听到元昌帝这么说,他们方才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
几人赶忙道,“陛下恕罪,老臣只是为朝中大事心急。”
元昌帝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直接到,“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说法?”
大殿中的臣子,却都没有人在站出来了。
元昌帝显然对这个局面还算是比较满意,连神色都放松了许多,扫了一眼下边的所有人,元昌帝道,“如今碰上这样的事情,朕这几日,反反复复想了许多,自打千年前中原开始立朝,千年来分分合合,始终不定,这百多年,中原分裂,北方胡人入侵,咱们中原如今变成多国角逐的局面,自打前朝大魏分裂之后,南华一直以中原正统自居,加之底蕴丰厚,向来被当成中原强国之首,但是,咱们辰国,难道就该一直居于人后么?”
说到这里,元昌帝声音微沉,停了一下。
可大殿中的大多数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元昌帝会突然说这么一番话,一直以来,南华都被当做中原强国之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是任何一个但凡有些雄心壮志的辰国的臣子们所不甘心的,元昌帝的这番话,很容易激起了一些大臣内心的情绪,尤其是武将,虽是垂着头听元昌帝说话,但是,个个都是眼睛清亮,似乎在等待一个让他们建功立业的时机一番。
元昌帝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看到下边众许多大臣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变化,便继续道,“然则,如何变强,除却国力丰厚,国库充实,兵马强悍,人才济济,万民归心,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众志成城的朝堂。”
再开口的时候,元昌帝神色严肃而认真,这番话,也是说得抑扬顿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元昌帝的手指用力地敲了敲桌子,随着声音落下,那指头扣着桌面的声音,似乎都敲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整个大殿,只有元昌帝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停下,便显得有些静悄悄的,原本还在热闹议论的人这时候都停了下来。
元昌帝的视线又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遍,虽是只能看得见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但是,一切都并不影响他的情绪。
他神色还是那般认真与严肃,“可是,你们看看,自从阮嵩出事之后,不过是少了一个右相,你们便不会做自己的事情了,整日没得紧张、猜测朕到底想要立哪一个人为相,若是因为朝中少了一个人,你们便不懂得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不明白该往何处走,咱们辰国,便永远只能落在南华的后面,而后,不到朕百年之后,便会灰飞烟灭,连带着你们!”
“陛下息怒!”大殿中的所有臣子,齐齐跪下来,呼喊道。
元昌帝最后一句话出来,带着十足十的震慑之意,许多臣子皆是无法承受天子之怒,都垂着头跪在大殿上,不敢出声。
元昌帝似乎是缓了一口气,依旧坐在高位,继续道,“看看你们中间的这些人,看看你们旁边的人,看看跪在大殿前边这几个前一刻钟还在与朕争论的人,这些日子,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阮嵩出事,当朝右相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将一州的全部银两私吞了几年,将咱们辰国最富有的矿物全部搬运走了,他出事了,你们看着个个开心,因为他是你们的政敌,你们有些人乐意看他倒下,因为他是党派之外的人,你们有些人恨不得就因为他牵连出更多的人,恨不得就此将对方打压得死死的,有谁与朕说过,嘉州今后如何恢复,嘉州的商脉如何继续发展,丢失了那么多的矿料银两该如何找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在争权夺势,就为了一个丞相的位子焦头烂额,你们告诉朕,外边的传言如何和如何激烈,如何如何会震动朝纲,若不是你们平日里没有以身作则,放任府中幕僚在外煽动人心,不过一个相位,何来如此大的争论。”
辰国立朝以来,或者说自打元昌帝坐上皇位以来,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在大殿上训斥朝臣的景象。
底下的人却一个个都不敢喘气。
“你们都是真的朝廷肱骨,你们是朕的手脚,是要替朕掌理天下大事的,吏治民生,无一可缺,可你们看看,如今,原本该是朕最尊敬的三公元老不来奉劝日后任人如何谨小慎微,不来告诫朕当如何防微杜渐,却在这里为了外边一些明知是你们中间一些人故意为之的流言大张旗鼓要朕立相,就怕折损了自己的利益,朕看,你们不是要朕选人立相,而是提拔你们未相!”
“陛下息怒,老臣乃一片忠心耿耿,绝非此意。”一个老臣子忙颤着声音道。
元昌帝轻哼一声,看了看下边的人,道,“国之强者,不外乎变,变则通,通则达,达则远,则强,二十年前,朕初登大宝,便决意一改朝中风气,最后却因为时机不稳,阻碍过多而以失败告终,如今,辰国正当变化之时,今日朕要告诉你们,即便斯人已逝,朝堂换代,当年失败的事情,朕要重来一次。”
元昌帝刚刚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些资历比较老的臣子便已经立刻反应过来元昌帝究竟要做什么了,虽然当年的事情,只是因为失败而让一些人不得失意地离开朝堂,但是,那些关系到日后他们的命运的举措,他们却都记得十分清楚。
那个时候,元昌帝还太年轻,初登大宝,政局不稳,可他却一腔热血,最后导致了一些混乱,他们又足够的能力与影响力来让那位少年皇帝妥协,但是,二十年过去了,但凡还有些印象的人都知道,如今,他们早已没有能力了。
众人都有些惊愕地看着元昌帝。
元昌帝直接开口道,“安成,念旨。”
安成恭应一声,“是。”
而后他拿出一份明黄的圣旨,徐徐展开,就着下边的大臣们各自复杂的神色,声音洪亮,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尖细,“自古以来,三公论道,六卿分职。自国成立,始设丞相,不旋踵而亡。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沿袭制之,然而,纵观千年历史,虽有贤相,其间所用者却多有小人专权乱政,以至朝纲大乱,危机民生,祸及根本,今,前有吏治整顿,明明真相使朕惶恐,今有阮嵩以权谋私,危急国本,三公三卿,不以为戒,纵信流言,委实让朕失望之极。朕冥思数日,以史为鉴,发现强国之本,乃在人治,人治清则国步清,国步清则国力强,则民心向,则天下统。故朕决定,自此,我朝罢相,撤裁三公三卿,免世袭爵位,设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门,分理天下事务,彼此颉颃,不敢相压,事皆朝廷总之,所以稳当。以后嗣君并不许立丞相,臣下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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