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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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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弗意外抬头,入眼处便见,隔着长长二三十步的长廊另一头,与她所在的这一头相称的风雨桥的另一座亭子中,站着两个男子,开口说话的那人,面上带着赞叹的笑意,尚带稚气,而另一人正神色轻缓地朝她这边看过来,在她视线转过去的那一瞬,与她四目相对。

    外边风雨交加,细雨不时随风乱入亭中,隔着不甚遥远的距离,那一双清和平淡,似暖似寒的黑眸,与她的,猝然相遇。

    ------题外话------

    天下分裂,为争土争权,总免不了战乱,这个背景,其实是类似五代十国分裂的局面的,但除了这个分裂的局面相似之外,其余的,西青并没有任何设定是以五代十国为背景的。

    家国重任,天下之担,恢复一统,曾经是历朝历代分裂局势之下文人的责任与重担,这样的主题,西青很久之前就想要写了,阮弗的设定,她的聪明才智是为局势而生的,所以,这天下,才是她的舞台,这样的人,西青也没有办法把她写得太过随心所欲的人,这个“随心所欲”希望大家慎重理解。所以其实西青也不确定,写到后面的时候,言情的元素会不会在不知不觉的表达之中变少变轻……

 第020章 雨桥相谈

    四目相对,对方只一眼,似乎没有任何探究的意思,便又淡淡移开视线,然而,最先垂下眼眸中断视线的,是阮弗。

    那一双看似温和平静的双眸,于阮弗而言,既陌生,又熟悉,这么多年来,终于,如此意外的在这一场春雨纷纷的时节,不期而遇。

    盼夏听到声音时候,已经挡在阮弗的身前,神色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玉无痕摸摸鼻子,“姑娘,我不是有意惊扰的,只是听到姑娘所言,实在觉得妙,因此便忍不住……还望三位姑娘不要见怪。”

    阮弗淡淡一笑,已经拂开盼夏护住自己的双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盼夏放心,才对着玉无痕道,“无意躲雨,倒是我们惊扰了两位公子”

    玉无痕捎带稚嫩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意,露出一口白牙,爽快道,“这风雨桥又不是我们的,什么惊扰不惊扰的,说来也是巧合,我们也是在此处躲雨的,姑娘若是不嫌弃,淋雨衣裳微微湿润,不若过来烤烤火,等雨停了,再离开不迟。”

    若是平时,玉无痕可没有这么多心思理会这些闲事,但是今日,一则是觉得阮弗气度不凡,二则是因为阮弗先前进风雨桥的时候出口的那句话,两者相加,便让他觉得比京城里那些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有趣多了。

    衣裳微湿,春日的午后,的确有些寒意,阮弗便也不推辞了,对着对面的人微微颔首,“如此,就多谢公子了。”

    比起对如今辰国朝中晋王、楚王和宣王这三位皇子的了解,阮弗对于不怎么出现在朝堂上或者说不怎么参与朝事的,连弱冠之年都未到的十二皇子,是没有多少了解的,不过今日一见,这般性情,也足够她进行简单的判断了,不过……阮弗的视线却是放在了玉无痕身边,始终未发一言的那人身上。

    至少一眼,玉无痕便已经意识到了,赶忙对着阮弗道,“这是我四哥。”

    玉无玦转头,淡淡点头,算是应礼,阮弗也淡淡点头,算是回礼了。

    “此处乃是城外,姑娘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待到阮弗坐下来之后,玉无痕有些好奇地问道。

    阮弗一笑,“今日是来送友人的,不想竟然也碰上了下雨天。”

    玉无痕又是咧嘴一笑,“原来如此。”

    比起玉无玦的静默,玉无痕倒是一个话多的人,并且,也没有什么架子,两三句话之后倒是能跟阮弗东一说西一说,并且还觉得颇有趣味,至少,比起大多数见到男子便面红耳赤,因为男女大防的原因而不敢说话的女子,在阮弗的身上,似乎真的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如此,相处倒也还算是轻松,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是性子比较活泼的盼夏,也能与玉无痕谈笑了。

    身上的衣裳,只是沾惹了一些水汽而已,阮弗不过是在火边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已经恢复了干燥,只是……外边的雨势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有一种更大的趋势,似乎是想要一股脑儿下个够然后再恢复一个晴朗的天空似的。

    阮弗在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玉无玦负手立于亭檐之下,微微仰头,俊雅温和的面上,带着一股隔绝了风雨的宁静。

    外边的风雨,随风飘入,已经微微沾湿了他随风而动的衣角,可他惘若未闻一般,阮弗的视线,顺着往上,待到看到刻于亭盖内部的一盘棋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微微的震惊之色,人已经下意识站了起来,似乎也被那无意发现的棋局吸引了过去。

    这般痴迷的视线,玉无玦自然是感应到了,转过头来的时候,阮弗已经站在他身后三尺之外,与她一般仰头,看着亭上的棋局,面色之中还保留着微微的惊讶,以及,眼中没有掩饰的一抹凝思。

    长发如瀑,白衣素雪,或许是因为先前淋雨走了一顿路的时间,额前已有几缕碎发飘散下来,此时此刻,正调皮地迎风舞动于臻首娥眉之上……分明是沉思的面色,不知为何,唇角似乎带了一抹笑意。

    只稍玉无玦一眼,阮弗便感觉到了这视线,转过眼来的时候,不知是否是错觉,竟觉得玉无玦的唇角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如那雨滴落入湖水,漾起一抹无从寻找的涟漪。

    阮弗微微垂眸,错开了再次撞上的视线。

    玉无玦终于开口说话,“姑娘懂棋?”

    阮弗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唇角轻轻勾起,道,“百年前,大魏名士公孙让先生,爱棋成痴,千金散尽只为棋,以致于陷入了魔障之中,最后竟致家破人亡的结局,公孙先生在晚年的时候幡然醒悟,以自身的经历与对生命的体悟,设了一盘棋局名为”生死“,用以警示后人,可却也从未有人解开过,后来那棋局便流传到了民间,没想到,永嘉东城外的这一处风雨桥中,竟然也有这一盘棋局。”

    玉无玦的神色之中划过一抹清浅的赞赏,不由得对阮弗多看了两眼,一般的女儿家,便是涉猎,恐怕也不会涉猎如此之深广,不想眼前这女子,竟能一眼看出这是世间闻名却少见的公孙棋局。

    因此,不由得叹一声,“姑娘好见识。”

    “谬赞。”阮弗点头道,言罢又抬头看向上边的棋局,却是心中微动。

    玉无玦的视线也回到了棋局之中,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姑娘既然懂得这棋局,不知,对于这盘棋,有何见解?”

    阮弗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玉无玦会问出这么一番话,不过想想,似乎又觉得好笑,如今的男子,已经不是当年心高气傲的模样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是了不是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并无可惜,“公孙棋局乃是公孙先生以自身经历与对生命、对苍生、对一生苍凉变化的体悟设计出来的,生生死死,大起大落,纷乱复杂,公孙先生一生浮沉起落,以致于大彻大悟方能有所悟,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能有见解?”

    当年,她并非是没有研究过公孙棋局,只是……连义父也说了,她这一生,牵绊过多,执念过多,公孙棋局,怕是解不开了,除非能够化开心中心魔与执念……

    可她知道,自己是化不开了,这公孙棋局,便再也不勉强。

    玉无玦闻言,只觉得身旁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穿越风雨的洞明,沧桑而又纯净,如这春雨茫茫中的青山一般,分明坚韧,分明朦胧,分明不真切,分明,也带着风雨之中的冷意。

    “也是,在下研究了多年,也是无果。”玉无玦似乎是不轻易说道。

    阮弗低头,似乎是轻轻一笑,“世人多有执念,贪嗔痴,爱妄念,求不得,若想解开,恐怕也要放下身内身外一切,留一个万事皆空才能体悟出来了。”

    这话才刚刚落下,早已转头过来看着两人在这边谈话的玉无痕不屑地笑了一声,“那不就是连命都没有了,万事皆空了么?”

    阮弗眨眨眼,语气带了一些狡黠,“是呀,如此便能见到公孙先生,问问他这百年未解的棋局该如何解开了。”

    玉无痕反应过来,噗嗤一笑,“哎,你这人……”

    连盼夏与青衣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玉无玦的眼角闪过一层笑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阮弗一愣,正回头,望进那双多了一些笑意的清润双眸,如芝如兰,万山皆醉。

    然而,下一刻,那双本带着笑意的双眸,清润退去,寒芒瞬间升起。

    青衣急喊出声,“小姐小心!”

    阮弗下意识转头,只见风雨桥之外,春雨朦朦之中,三支利剑正朝着她与玉无玦所站的地方并射而来!

 第021章 风雨厮杀

    “四哥!”随着玉无痕再一声惊叫,阮弗已经被身旁的玉无玦一把推开,三支本来是往往他们这一处飞来的利箭堪堪避过了她的脸颊,往他们身后而去,直直刺入风雨桥的木柱之中,一尺长的箭羽,只留到三寸在木柱之外。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风雨飘动、扬起阵阵水花的湖面上,突然破空而出几十个黑衣人,在飘飘渺渺的风雨之中,毫不犹豫地朝着风雨亭中的几人而来。

    玉无痕早早迎了上去,腰间的软剑一抽,本来尚带稚嫩的脸上也升起凝重之色,“四哥,你先走!”

    一声落下,玉无玦只抿唇不语,并未有退去的意思,身形一动,一名黑衣人已经倒在他的掌下。

    阮弗被青衣与盼夏护在了身后,明显,黑衣人是针对这两兄弟的,不,准确的说是针对玉无玦而来的,因为玉无玦在将他推开的一瞬间,人已经往反方向而去,将原本破水而出的黑衣人引到了距离阮弗更远的地方。

    阮弗眉目凝重,青衣已经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晋王恐怕是重伤未愈!”

    阮弗眼中划过一抹意外与震惊,低声道,“青衣盼夏,去帮他们!”

    话落,青衣只道,“保护好小姐!”人已经闪进了前方的打斗之中。

    玉无痕急声道,“姑娘,带着你家小姐速速离开,来人是针对我……”

    话未没有说完,青衣手中青剑已经刺向玉无痕身边一个想要钻空子的黑衣人,冷冷道,“先解决了这一处再说!”

    寂寥的城东荒野之外,风雨之中的厮杀,还在继续,阮弗看不出玉无玦先前是收了重伤了,但是,青衣与盼夏皆是习武之人,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了,然而,几个回合下来,阮弗自然也能看出了玉无玦身形之中动作的凝滞。

    眼看比之他们十倍之多的黑衣人的人数,阮弗沉声道,“盼夏!”

    “小姐!”

    “我不会有事,快去!”

    盼夏犹豫了一会儿,眼看着青衣那边也是越来越吃力,只咬了咬牙,腰间的长鞭一甩,在风雨桥上落下一声响亮的啪声,“王八羔子,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阮弗素手一动,往袖中一探,原本空空如也的右手手掌之中便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物什,之见她手指灵活的飞动在那些形状怪异的木制品上弯弯折折,原本形状怪异的东西便又成了一个形状,阮弗神色微冷,眨眼之间便将手中的东西一举,手指轻轻一按,手中的木制品便接连发射出几只急速而去的暗箭,往集中于玉无玦身边的黑衣人发射过去!

    一击命中,原本因为玉无玦动作凝滞而几乎得手的黑衣人失手,被阮弗击中的地方,喷出一道血浆。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的视线都转向阮弗这边来,几个声音下意识响起,“贯虹弩!”

    玉无玦看着神情清冷,手拿弩箭,神色冷然往这边的阮弗,眯了眯眼睛,再听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唇角突然升起一抹冰寒的笑意,手掌一挥,身边的两人已经已经倒下。

    “快!抓住那个女子!”黑衣人中传来一个声音,阮弗自然是听见了,后退两步,神色不变,继续朝着往她而来的人射出贯虹弩箭。

    因为她的动作,自然是将玉无玦身边的人引开了不少,可如此,却也把自己置入了危险的境地。

    青衣与盼夏皆是大惊失色,“小姐!”

    若非是生死关头,青衣与盼夏都知道,阮弗不会轻易使用贯虹弩,如今,竟然破例在这样的情况下运用了,看来,小姐真的是将晋王的命看得很重要,也是一定要保下晋王的了。

    阮弗连连后退,手中的贯虹弩一发接着一发射出来,也将玉无玦身边的人往他这边吸引了过来,黑衣人之中,一个人影看着同伴接连丧生在阮弗的贯虹弩之下,眼中划过一抹寒芒,跳离原先的地方,脚下用力一阵,木制的风雨桥地板便裂开一条裂缝。

    原本还在与黑衣人交手的玉无玦因为这个黑衣人突然的离开缓过了一口气,看着阮弗因为木制地板的震动而不稳的身形,神色一动,面上升起一抹冷意,腿脚一扫,身边的几人便已经倒下。

    玉无痕与青衣和盼夏皆是被另一处的黑衣人绊住了,见阮弗那边的形势,更是焦急不已,对于阮弗三人而言,今日这一出,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可这主仆三人,竟然没有离开反而是……

    玉无痕当真是急得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何况,四哥此番回京本就已经遭人暗击,重伤未愈,偏偏六哥这么晚了也还没有到来,简直是急死人了!

    阮弗因为地板突然的震动而让手中的贯虹弩一个发射不稳,对于朝她过来的几个黑人人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失了一个机会,身前的黑衣人已经扑了上来,阮弗身形一闪,这一躲避之下,手中贯虹弩被一脚踢开,落入水中,青衣见此,大喊一声,“小姐!”

    不顾自己,青衣手中青剑已经朝着阮弗身前的黑衣人刺过来!玉无玦见状,劈开身旁围攻的几人,朝着阮弗这一边飞身过来,抓住已经有些身形不稳的阮弗,将人一拉,直接冒入了风雨之中,飞身离开风雨桥内,往湖边的草地上落下!

    风雨更大了,瞬间将人淋湿!

    阮弗只听得桥内还在厮杀的三人的声音,“四哥快走!”

    “小姐快走!”

    而后,只玉无玦沉声道,“走!”

    玉无玦的离开,很快吸引了这一处的黑衣人,然而,不论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都知道,此时此刻,玉无玦不可能回城内,今日这场厮杀,显然是对方有备而来,回城的路,自然已经是十面埋伏。

    无奈之下,反其道而行,无路可行的山林,便是最好的选择。

    索性阮弗虽是不能习武,但是,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大行天下,这山林之路,哪怕是风雨之中也难不倒她,进入了山林之后,黑衣人的行动便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玉无玦显然是做多了这等事情,不一会儿,就已经带着阮弗将人甩开了。

    可长久的奔袭,阮弗也不知两人到底走了多远,又到了山林之中的何处,直到在一处不易觉察的洞穴之中停下,阮弗已经气喘吁吁,淋雨,奔走,泥垢,两人都是一身的狼狈,浑身上下皆是湿淋淋一片,阮弗浑身上下的衣物已经全部贴往身上,将曼妙的身躯勾勒了出来,加之今日穿了素色的衣物,如此,几乎已经与透明无异,而长时间的奔走,奔走,更是让她微微喘气,玉无玦的视线往阮弗身上一扫,目光一沉,即刻移开了视线。

    阮弗正要说些什么,感觉到瞬间的异样,脸颊一烫,即刻转过身去。

    两人此时都是湿漉漉的,谁也不比谁好,此时更是无可避身,原先逃躲黑衣人的时候没觉得什么,此时倒是升起了一抹浅浅的尴尬。

    尴尬的气氛,不过是几息的时间,阮弗便觉得肩上一重,一件同样是湿漉漉的衣裳,已经往她身上一落,俨然便是玉无玦身上原本的外袍。

    “你呆在此处,我出去看看。”随着阮弗转过身来,玉无玦已经开口道。

    “你不能出去,对方明显是因你而来,何况你身上有伤,对方已经落定我们进入了这林子之中,没有遇到阻碍,绝对不可能离开,你此时出去,无异于送死,就算担心十二也不行!”听到玉无玦如此说,阮弗早就忘了原先的尴尬,急忙出声反对道,语气中还带着一抹焦急。

    玉无玦定定看着阮弗着急的神色,已经渐渐泛起了苍白的面色,多了一抹打量与探究,还有带着冰寒的深思,阮弗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拉住玉无玦衣袖的双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抿唇,沉默了……

    ------题外话------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很中意这种美救英雄的戏份

 第022章 长亭有谋

    春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雨声轻轻小小,风雨桥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木制的桥板上,留了混合者行人脚印带来的泥土还有死人的血液,玉无痕猛地一咬牙,将最后一个黑衣人一剑刺去踢往湖中,与青衣和盼夏对视一眼,“走!”

    正当此时,玉无凡带着几人匆匆往这边而来,看到此处的狼藉,“十二!四哥呢?”

    玉无痕语气着急,“四哥进入了密林之中。”再看此时玉无凡等人的模样,“你们?”

    “我们也遇袭了!”玉无凡语气有些恨恨的道,转眼看到了青衣与盼夏,眼角惊愕,青衣虽是看见了,却神色冷漠,朝着密林看了一眼,“走,先进去找到小姐再说!”

    盼夏也是着急,“嗯!”

    说着,两道身影已经略过众人,飞身进入了密林之中,玉无凡与玉无痕对视一眼,两人没有说什么,却是神色冷凝往密林之中而去。

    下雨天,天儿黑得特别早,加之城外有密林,更是让光线更暗了,春雨似乎小了一些,已经恢复了一片安静的风雨桥的不远处,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抱着一身伤疤,出现在一座遮挡风雨的亭子外边,看着亭子中默然站立的人,不顾外边的风雨与满路的泥泞,“主子,晋王进入了密林之中。”

    亭子之中的身影,缓缓转回了身子,墨色的衣袍,随机转了一个圈,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失手了?”

    跪在亭子外边的男子,重重磕了一个头,“请主子责罚!”

    “罚你们做什么,一群没用的废物!”亭中的身影,似乎笑了一声,可出口的话,却带上了一层冰一样的阴森与寒凉。

    男子站在亭外,不知是因为重伤了缘故还是淋了雨冷的缘故,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男子嘲弄的语气再次传出亭子外边,“连一个重伤的人你们都杀不了,本王要你们何用!”

    “主子……是……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所以,我们,失……失手了……”

    “女子?”

    “是……她有两个武功在我们之上的侍女,还有……贯虹弩。”

    亭中的男子,眉眼之中划过一抹厉色,“贯虹弩!”

    “是……”

    沉默……空气之中只有微微的喘气声,还有雨滴落下的声音。

    良久之后,亭子里再次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也罢,晋王若是这么轻易被杀,也不用等到如今了,去查,将那女子的身份查出来。”

    “是……”亭子外的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连僵硬的背部,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刚硬了。

    亭中的人,最后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看亭子外边的细雨纷纷,冷哼了一声,负手进入了风雨之中。

    ==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阮弗静静坐在昏暗的洞穴之中,五步之外的视线于她而言,与无物几乎一致,身上衣物湿漉漉的衣物,又湿又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时候,阮弗以为,玉无玦会问什么,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而玉无玦的确也是没有再出去,而是一人静静坐在了阮弗对面的一块石头上,身上重伤,加之前面又经过了一场厮杀后来更是与阮弗一起冒雨躲入了密林之中,反复之下,如今,就算阮弗看不见,却也知道此时此刻玉无玦必定是不好受。

    而此时的玉无玦,的确是不好受,一向温润俊雅的面上,已经是一片苍白,额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他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好的身子状况,可哪怕是知道无人可以看得见,他依旧在隐忍,绝对不让自己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弱势。

    外边风雨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洞口出现了微弱的光芒,匆匆的脚步声传进了阮弗的耳中,玉无玦原本微微闭上的眼眸猛地睁开,阮弗一下子站了起来。

    “四哥。”

    “小姐……”

    轻微急切的声音从洞外传了过来,哪怕是在黑黑暗之中,阮弗似乎都能感受到玉无玦似乎放松了几分的气息。

    她急忙开口,“青衣,我在!”

    声音一落,便觉得洞口一亮,几人拿着火把,瞬间将这原本并不大的洞穴照了一个亮堂,也将玉无玦苍白而没有血色的面庞映入了阮弗的眼中,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儿,在那一刻,轻轻一颤。

    “四哥!你怎么样?”

    玉无凡神色也有些着急,只是,见到阮弗的时候,看着阮弗的模样,面色露出微微诧异,点了点头,匆匆打了一声招呼,“阮大小姐。”

    阮弗也是点头而应下,而后视线却是转向了玉无玦,眉心带着一股隐忧。

    玉无凡因为当日阮弗回京时候的偶遇,在见到青衣的时候,已经反应了过来,不过眼下也不能与阮弗多说什么,只匆匆朝玉无玦走去,“四哥!”

    玉无痕已经疾步上前,玉无玦在玉无凡与阮弗的一声招呼之后,最后看了一眼阮弗,隐忍了许久的神色终于卸下,声音沙哑而带着虚弱,只开口唤了玉无痕一声,人便失去了意识。

 第023章 花朝节来

    浅云居里,阮弗坐在软塌之上,正静静地翻看几乎已经一年没有看过的账册,神色柔和而平静,而她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苍白。

    距离风雨桥上的厮杀,已经过去了十日的时间,那一日淋雨,而后又经受了长时间的寒气,阮弗回到相府的当夜,便不免意外地染了风寒,而后两日风寒加剧,连着病了几日,这两日身子方才见好。

    对于她是右相府的嫡女,已经与她见过面的六皇子济王玉无凡的意外比玉无痕要少很多,不过,在分别的时候,双方已经达成了不会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的共识,至于一个本该普通平凡的相府嫡女为何会有如此过人之处,还要联想到阮弗曾经离开京城几年,若是期间有何拜师学艺的时候,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说服力的,当然,阮弗知道,玉无凡等人不会轻易信服,不过……她并不在意。

    而当时的玉无凡与玉无痕一心挂念玉无痕身上的伤势,自然是不会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心思。

    账册轻轻翻动了一页,阮弗面上的神色,依旧浅淡清和,青衣从外边进来,神色有些严肃,“小姐。”

    阮弗抬起头来,看着青衣难得一见严肃,笑道,“青衣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小姐,有人在调查我们。”

    阮弗放开手中的账册,眉头微微挑起,不在意地笑道,“哦?总该不会是晋王或者济王的人吧?”

    青衣抿唇,一开始回来的那两日,一开始济王的确是有意查阮弗,不过只一次之后,什么都没有查到便突然中断了,阮弗自然是不在意,她自己也猜想到了中断的原因是什么,然而,这次,并不是济王或者晋王那一处的人。

    “目前,还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青衣道。

    阮弗笑了一声,眼角却是清冷之色,“我猜,应该是当日刺杀晋王的人。”

    盼夏突然出声,语气疑惑地道,“可是这样,晋王殿下不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暗杀自己了么?”

    “这么多年了,到底是谁想要杀自己,我想,晋王的心中应该是有数的,是谁想要下手,对于晋王来说,都一样,而对方,恐怕只是想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罢了。”

    “小姐不阻止么?”

    “不必,对方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多知道右相府的大小姐,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一些的丫头罢了。”阮弗淡淡道。

    “为什么啊?”盼夏有些疑惑,往常阮弗可不是如此的,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知道孟长清究竟是什么人,各国也不知派出了多少探子,不过最后都被阮弗与稷歌公子挡了回去,这一次……

    阮弗只是浅浅一笑,并不语,因为……既然有人阻止了玉无凡的调查,自然也会有人阻止这一次的调查,倘若一个相府的嫡女,能这般轻而易举地阻止别人对自己的调查,不是太可疑了么?

    现下,她还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当日午后,温氏却是着人来浅云居,将阮弗叫去了飞竹院,前往飞竹院地路上,盼夏跟在阮弗的身后,有些不解地道,“小姐,夫人找你会有什么事情?”

    阮弗语气并不是很在意,笑道,“谁知道呢,去了就知道了。”

    盼夏对温氏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免不了多想了一些,阮弗言罢,却是突然问道,“如今是什么日子了。”

    “三月二十了。”盼夏想了想,开口道。

    阮弗唇边升起一抹笑意,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往飞竹院而去了。

    到达飞竹院的时候,阮嫣、阮姝还有阮嵩都已经在院子了等待了,因为先前的事情,阮姝对阮弗表面上的友好也已经大打折扣了,见到阮弗跨入院子,轻哼了一声,“大姐姐好大的架子,让父亲等了这么久。”

    阮弗淡淡瞥了神色娇蛮的阮姝一眼,果然见到阮嵩的面上似乎也因为这句话,神色有些不好,不过她并不做理会,直直往前,对阮嵩行了一个礼,“见过父亲。”

    温氏走在阮嵩的旁边,见到阮弗只与阮嵩行礼,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发作。

    阮嵩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不好的温氏,想要说阮弗什么,但看她尚有一些淡淡的病态的脸色,最后还是沉了沉声音,“来了,来了便坐下吧。”

    “是……”

    阮嫣语气有些关心地道,“前两日听说大姐姐染了风寒,现在如何了,可还需要府医去看看?”

    阮弗浅浅一笑,“多谢二妹关心,已经无事了。”

    “没事就好。”阮嫣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语气颇有歉意地道,“本来想去看看大姐姐的,只是……祖母那边有些走不开,怕去得太晚了,打扰了大姐姐休息,不想就这么落下了,还望大姐姐不要见怪。”

    “无事。”阮弗淡淡一笑,见着阮弗与阮嫣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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