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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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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华战船坚固无比,怎么可能捅破?”有人提出疑惑。
阮弗眉头急不可察地皱了皱,“韦州渔民靠水为生,渔民手中有一极尖利的工具可以对如今中原最好的战船造成重击,只是需要技巧和经验而已,诸位,难道没有了解?”
她说得严肃,却让大帐中的将领迟迟才反应过来。
“妙计!”大帐中突然有一人失声喊道,“这个法子,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或许玉无惊作战,从来都没有借助百姓的势力,赫赫战功让他在驻军一带百姓中的声望极高,甚至不用做什么,百姓也会很敬重这位王爷,可是,玉无惊与百姓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疏远的,或许并不是玉无惊真的不将百姓看在眼中,而是因为习惯使然,或者性子所致,别人自发地崇敬,有时候往往会让被崇敬者因为习惯而忽略他们,而阮弗,与楚王的交手并不多,中原各国对于这位皇子的评价,更多放在他冷硬坚毅的战事作风上。
“如此,接下来军中就看四弟的安排了。”玉无惊苦笑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处道。
玉无玦点了点头,玉无惊身边的部下也颇为担心地道,“今日军中形势紧张,军医本叫王爷好好休息。”
玉无惊突然提醒了一声,“永嘉城已经来了消息,不日之后,七弟与十弟会来军中。”
虽是还没有提前得到消息,不过这不让玉无玦觉得意外,当他把元阳城的情况送回永嘉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接下里的几日,因为玉无惊需要养伤,韦州的战事,便多放在了他的身上,便是玉无痕也时常被拉出去,便是阮弗,或许一整日都不会见到玉无玦一次,玉无惊虽然还是会参与军事讨论与发表看法,却是极少再上阵了,偶尔也只会在城墙上看前方的战事的情况。
北方已经渐渐刮起北风,不过还不成凶猛之势,并不足以实施那个计划,这一点北风,也还不能引起南华将士的注意,甚至,为了避免船只在风中变得摇晃,他们已经将船上的船帆撤了下来。阮弗知道他们会如此做,因为,南北的差异,即便是战场上也不能时时刻刻被注意从而令将领加强防范。
何况,南华已经太久没有对辰国这般用兵了,此次领兵的将领虽然也算是南华的一员名将,到底在对北方的战事上经验不足。
“孟先生觉得此次战役将会如何?”阮弗站在城楼上,不期然听到身后一个微微冷冽的声音。
她转过头,便见玉无惊披着一件披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城门上。
阮弗微微点头行礼示意之后,才道,“南华必败无疑,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就算没有晋王殿下来韦州,相信此处对王爷而言,或因受伤而勉强吃力,却也不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哦?为何?”玉无惊目视前方,微微眯眼道,“孟先生何以对形势如此肯定?”
“赵瑾败了,周正急了,就算有十万大军增援,却未必能将士气再提起,何况那十万大军,还只是在来的路上,若是大军未来,而周正又败了,后边的事情,可想而知。”阮弗平静地道。
玉无惊似乎是惊叹了一声,“孟先生大才,若是军中由此军事相助,本王何愁。”
“王爷言重了。”阮弗道。“闻言楚王殿下麾下的冷崖先生也是足智多谋。”
“冷先生的确是本王的智囊,不过孟先生年纪轻轻更令人刮目相看,经过玉峰山一战,以及元阳城一役,如今天下皆言,先生已经归附辰国,不知先生对此,如何看待?”玉无惊问道。
“归附辰国?”阮弗反问了一句,“天下人却不知,孟长清,本就是辰国人,何来归附一说?”
“先生是辰国人?”玉无惊似乎是意想不到一般。
阮弗只神色平静,似乎是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玉无惊才道,“怪不得先生会有如此举动。”
阮弗不语,但见城门上北风乍起,带了丝丝寒意,她只与玉无惊告了一声辞便离开了城门。
城门上只剩下了玉无惊一个人,许久之后,乍起的北风终于停了下来,玉无惊的身边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王爷。”
“查得如何了?”
“属下无能,无从可查,既找不到孟长清真正的出处,此人,似乎也是横空出现的,在晋王离开永嘉往南的时候出现在晋王的身边,而后与晋王一起出现在元阳城内。”
玉无惊眯了眯眼,“还有何特殊之处。”
“似乎,晋王在南下途中,中途在牢峰谷一带停留了一段时间。”
“牢峰谷?”玉无惊慢慢咀嚼了一句,而后却摆了摆手,“此事不必再查了,再查下去,也只会露出马脚。”
“是……”
回到了军营中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营帐,青衣为阮弗披上了一条披风,而后才到,“小姐,楚王殿下在查小姐。”
阮弗并不意外,喝下了一笔尚有余温的热茶之后才道,“查才是正常的,不查才是意外。”
九月三十,寅时开始,韦州大营中高挂的旗子开始改变风向,看起来平静戒备的韦州大营其实已经在蓄势待发,这几日反反复复改变的风向,让整个韦州大营的将士们心中忐忑不已,如今看到军旗响动,风声沙沙,竟有股塞外苍古的感觉。
韦州大营里虽然只亮着守夜的灯火,但昏暗的夜色中,其实已经有无数的行动在准备。
杨水江边一处隐秘的地方,正围聚着将近百人,这些人,皆是这段时间以来在韦州城内能够找到的水性最好的壮年男子,阮弗披着一件淡青色的披风,忽然转变的北方吹得她身上的披风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在昏暗的黑夜中将曼妙却单薄的身躯展现无遗。
“秋末天气寒冷,扬水江尤其如此,诸位可做好准备了?”阮弗开口道。
其中一个男子毫不在意,“孟先生放心就是,咱们都是在杨水江边长大的,吃的是扬水江喝的是扬水江,在江中就如同在自家被窝一样,不会怕冷。”
“是呀,孟先生放心吧,何况咱们身体壮,打小在水里长大的,以前入江捕鱼,在水中泡上一天也不成问题,到是如今,南华占了杨水江,导致咱们连生计都没有了,这口气,咱们可忍不下!”
阮弗温温一笑,“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不过还是那句话,只需要凿破船,船一旦漏水,即刻按照原先的计划离开,绝对不可多留!”
“是!”众人齐声保证到。
寅时的天儿,还是黑麻麻一片,杨水江上生起了一层淡淡的秋雾,百步之外,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轮廓,可具体的物什却是看不见了,南华一边,看着扬水江上的雾,站在周正的将士有些不放心,“将军,辰国会不会趁此机会来偷袭?”
“晋王来了韦州,绝不仅仅是这几日的小打小闹,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时刻注意江对面的景象,防止辰国偷袭。”
“是!”
将领转身去传达命令,唯有周正依旧眉头紧锁站在船上,周正是地地道道的南华京都人,南华京都距离韦州一带千里之遥,这一次出征,不管是他还是赵瑾都不怎么看好,毕竟时机未到,否则辰国未必不会比他们先出手,但是陛下却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赵瑾在元阳已经败了,作为南华军事的生命力,对于南华或者对于南华的将士们来说,这是一场浩劫,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韦州一代迎击辰国。想起赵瑾前些日子的来信,周正的心就没有放下过,他从来没有与那位孟长清接触过,他以为这等书生合该游走在朝堂权贵之间,战场是远离他们的,但是玉峰山一战,加上元阳城一役,他想象不出,若是辰国有了晋王楚王之后再来这么一个人物,将会形成多么强悍的守护。
心绪一点一点地下沉,周正再次将视线看向杨水江的对岸,迷迷蒙蒙的江雾中,似乎看到某些摇曳的移动的东西,他一双眼睛顿时聚焦精力,另一边却有探兵来报,说是前边发现了辰国的兵船。
周正不敢大意,“全军,准备迎击!”
命令刚刚传达下去,杨水江上已经是鼓声雷动,战况即将拉开,可是,出乎周正意料的情况出现了,所谓的辰国兵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便越来越清晰,那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兵船,而是装载了大量柴火干草的大型船只,而当他们真正觉察到的时候,原本黑乎乎的船只,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顺着凶猛的北风,在呼啸的风帆中势不可挡地朝着他们而来。
“将军,是火攻!是火攻!”
周正面上骇然,但依旧保持着镇定的声音道,“快,扬帆,往后往侧面退离!”
南华的船只处于下风向,撤退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只是,撤退分散的命令才刚刚下达,便听见有船兵慌张来报,“将军,不好了,战船漏水了!”
周正面如土色,看着前边顺风而来,越来越清晰的货船,咬牙道,“弃船撤退!”
韦州城的城门上,阮弗依旧是那一披浅青色的披风,宽大的帽子遮盖在她的头上,只露出一张看起来有些苍白也更加娇小的容颜,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放眼盯着江面的玉无玦。
杨水江上的火船,已经彻底撞上了南华的兵船,风势借以这一带的渔民代代相传研制出来的灯油,让杨水江上大火连天,蒸腾的热气几乎被雾气散开,让视线更加明朗,似乎也能够传到韦州城的城墙上一般。
“周正,是彻底败了。”良久之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边的玉无惊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喟叹的声音。
“意料之内。”玉无玦道,“周正擅兵是不错,可惜皇甫彧不该派他出来。”
“四弟永远是这般运筹帷幄的样子。”玉无惊转头看了一眼玉无玦道。
玉无玦面上依旧是那一抹温润的笑意,浅浅勾唇,带着隔绝一切的温煦,“二皇兄过奖了。”
“听闻孟先生前两日偶染了风寒,如今劳心劳力,不知如何了?”视线越过玉无玦,玉无惊看着默默站在玉无玦身边的身影道。
“多谢王爷挂念,小病而已,已经无碍。”阮弗平静地道,也许是因为反复无常的天气,也因为这一长段的时间四处奔波,难免劳心劳力,便是阮弗多加小心,依旧是免不了在杨水江的大风中,染了风寒。
玉无惊点了点头,道,“明日晚间,七弟与十弟应当也到韦州了,只是韦州的战局已经暂时落下,至于十万援军,已经不成大碍,四弟接下来,应当是去东南?”
玉无玦淡淡点头,“南华的援军,韦州兵力可以追击,二皇兄向来作战有方,此处自然也用不上我。”
“东楚近年来的野心也大了些,也当好好收拾收拾了。”玉无惊淡淡地道。
江面上的战火,已经渐渐平息,待到天亮的时候,江面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主持大军追击溃逃的南华士兵,已经交给玉无惊来做,阮弗走在回自己的营帐的路上,双目中有一些疲惫,这一路上,竟无心与玉无玦说一句话。
待走到营帐的门口,她似乎才想起身边跟了一个如此明晃晃的人,伸手揉了揉额头,“王爷,请回吧。”
玉无玦看她眼底的乌青,眉头下意识皱了皱,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柔和了许多,“很累?”
阮弗一笑,“也不算累,只是,可能太久没有如此长时间奔波了,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她说的随意,可联想到这些年阮弗所做的事情,玉无玦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有些不赞同地道,“这两日好好休息,韦州城内的事情,你别插手。”
阮弗有些好笑,“王爷,我还不至于倒下!”
玉无玦叹了一口气,似是怜惜,似是无奈,“你没有倒下,可在我眼中,你不是仅仅是孟长清,不仅仅是白饮冰,还是人间当被怜惜的女子,再多坚韧,亦有疲累的时候。”
阮弗几乎没有听过玉无玦如此怜惜与她说话的声音,他大多数时候是温润如一块暖玉的,有时候还会有一些无奈,有时候有些让她猝不及防的温情,可如今的,却都不是她曾经听过的那些。
这是怎么样的声音了,如同茫茫天地间,摄入她心间的一抹阳光,照亮了,从此让她再也无法舍得驱走,将那一颗原本沉浸在冰水中的心,强硬地拉到阳光之下,未经她的同意便以温以热滋养,小心翼翼地试探,却温和而又霸道地在她的心一旦钻出了一点便包裹起来,一点一点蚕食掉她竖起的屏障,让她退无可退。
当你一个人踽踽独行在天地间行走了太久,当有一个人给予你宽容、给予你信任、给予你理解并固执地要陪你一起踏上那条漫漫长路的时候,由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似乎就那么理所当然了。
阮弗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我知道了。”
玉无玦伸手为她拨开被北风吹了一夜的此刻贴在脸颊上的长发,眸中带着点点笑意,“去吧。”
阮弗转身进入了大帐中,末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正转头要对玉无玦说什么,却见玉无玦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男子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几乎要融化韦州的寒风,“还要说什么?”玉无玦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化开,似乎笃定了阮弗要说什么的样子。
阮弗眼中闪过一抹懊恼,对于某人笃定的神色感到一丝挫败与为难,将原本想要让他也好好休息的话压下心头,严肃道,“我会好好休息。”
玉无玦轻轻笑了一声,“阮儿放心,我也会。”
在玉无玦化开的笑意中,阮弗只抿唇,默默转身,不再多言。看着已经落下,隔绝了外在一切的帐门,玉无玦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化开,看着空中升起的秋阳,眼中划过一抹浅淡的自信。
------题外话------
晋王殿下的温柔攻略啊……
唉,西青年轻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温温柔柔的攻略,大概是觉得实在是招架不住吧哈哈,不过现在写呢,倒是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
第093章 挖墙脚
第二日日落时分,玉无央与玉无衍果然到达了韦州,不过,那时的韦州,已经不是两日前的情况,原本占据在杨水江上的南华兵船已经消失,仅仅是过了两日一夜的时间,杨水江上便又恢复了平静。
阮弗的营帐外。
玉无衍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对着营帐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兵道,“进去与孟先生说一声,本王想要一见。”
守门的士兵有些为难,“回蒋王殿下,肃王殿下正在与先生议事,先生不方便。”
玉无衍意外地挑了挑眉,“是么。”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往阮弗的帐门而去,士兵赶紧拦下,“殿下请留步!”
“怎么,你们也敢拦本王?”
守门的士兵面无表情,“军营之中,请殿下遵从军令。”
玉无衍眉头闪过一层阴鸷,往营帐的门口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再强行进去了,毕竟他知道,这韦州大营还不是他的地盘。
而阮弗的营帐中,玉无央正在与阮弗弈棋,一张棋盘上,已经落下了将近半盘棋子,但胜负似乎依然遥遥在望,玉无央语气有些敬佩地道,“说到底还是本王才学不够,让先生见笑了。”
阮弗慢悠悠地举棋又落下,“肃王殿下过谦了。”
玉无央似乎斟酌了一下才道,“不知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阮弗抬眼看了一眼玉无央,“不知肃王殿下此话何意?”
玉无央笑道,“本王私以为,先生文弱之躯,长久待在军营中或者常年奔波在外也不是长久之计,先生足迹遍布天下,名山大川必定已经游览遍数,不知先生觉得永嘉如何?”
阮弗不在意一笑,“自然是好地方。”
玉无央眼中的笑意更甚,“如今天下皆知先生已经心向辰国,先生可有定居永嘉的打算?”
而后似乎也真是只给阮弗一两息反应的时间,玉无央继续道,“说起来先生的年纪比本王还要小上一轮呢,不过这一声先生却是绝对当得起的,所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如今正是天下分裂的局面,先生满腔才情,必定能在这乱世中建功立业,登顶盛世。”
“王爷说得是。”阮弗垂眸道,不过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现在玉无央还能这么说,大概也是因为元阳城距离这里太远,又或许的孟长清的名字还太过响亮,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孟长清这个横空出世的名字,其实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若是玉无央知道了她就是阮弗,不知会不会因为今日求贤的样子而感到恼恨了。
见阮弗态度淡淡,玉无央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已经从玉无惊那儿知道了,眼前的人似乎与晋王之间的联系也还不算特别大,并且正如二哥所说,孟长清也绝对不是一个家臣的身份能够留得住的。
“在下还小的时候,便得师门教导,乱世中,必定要有所取舍,有所抉择,代师傅完成未尽的心愿,说是建功立业,只怕是要有所托大了,只是不让师门毕生所学付诸东流罢了。”阮弗接着道。
玉无央眼前一亮,“不知孟先生师出何处,想必能教出孟先生这样的高徒,必定也是名士大家。”蓦然又想起了什么,玉无央道,“听闻先生乃是紫峰山人士,都说紫峰山人杰地灵,如今看此言也是不虚。”
紫峰山?阮弗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便见帐门处有小兵进来禀报说是蒋王殿下想要一见先生。
“可真是巧了。”阮弗笑道,“既然是蒋王殿下,便请殿下进来吧。”
玉无衍进来的时候视线首先看向了玉无央,“半日不见七哥,我以为七哥是协助二哥处理军务去了,原来是在孟先生此处。”
“十弟也来了?”玉无央笑道。
“七哥能来,我不能来,还是打扰了七哥与孟先生弈棋的雅兴?”玉无衍挑眉道。
阮弗听此,之觉得眉心有点疼,“蒋王殿下说笑了。”
玉无衍已自动上前,在阮弗侧面坐下,自来熟地道,“听说孟先生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知现下如何了,本王从永嘉带了一些珍贵药材,想必比先生也能用得上。”
“多谢王爷,小病不足为患。”阮弗垂眸道。
“七哥也真是,明明知道孟先生小病初愈需要休息,还来叨扰。”
“我记得在永嘉的时候,十弟还以先生身份不明而有所微词,这才来了一日,竟已完全改变了想法么?”
“七哥可不要血口喷人以免先生有所误会伤了大家的和气。”玉无衍微微咬牙道。
阮弗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地往棋盒里收,对于这两兄弟的对话,心中跟明镜似的,只道,“不知蒋王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也无事。”玉无衍勾唇道,“昨日到达韦州的时候,本来想要拜访先生,只是怕扰了先生休息,因而今日才来拜访。”
阮弗微微点头,不过已经无心应付这两个人,正要寻个借口拒客,门外却响起了玉无痕爽快的声音,“长清,长清!”
听到玉无痕对于阮弗的称呼以及这般随意进入阮弗的营帐中,玉无央与玉无衍倒是有志一同地对视了一眼,玉无痕进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帐中的两人,也并不意外,只道了一声,“原来七哥十哥都在呀。”
“十二怎么了,这般急匆匆?”玉无央笑问道。
“也没什么。”玉无痕不在意摆摆手,不过说是没什么,却是直接走向了阮弗,“长清,四哥叫我来找你商议出发去东南的事情呢。”
“孟先生要与四哥一道去东南?”玉无衍惊讶道。
阮弗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两位恕罪,在下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玉无央与玉无衍也赶紧站起来,“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先生了。”
说罢两人便走出了阮弗的营帐,阮弗看了一眼玉无痕,“晋王找我商议明日出发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连出发去东南都要商议一次。
玉无痕抓着脑袋呵呵笑道,“我也不知,四哥就是这么说的。”
他想起四哥刚刚回到营帐的时候,他笑嘻嘻地说只怕是七哥与十哥要来挖他的墙角了,四哥虽然笑得依旧很温煦,可他愣是觉得有些可怕,可怜年少的十二皇子并不知道有种情绪叫做自己一手护着的花儿被人惦记了的糟心感。
被玉无痕带着进入玉无玦的营帐的时候,那人正坐在书案后边,将身子靠入了宽大的椅子里,姿态有些慵懒,眉眼间带着似有所思的闲适,手中拿着一支笔在挑逗立在桌上已经炸毛却不敢反抗的胖胖。
阮弗不知为何眉心一跳,突地升起不知从哪里来的警觉之意,可她身影一出现,便见胖胖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窜入了她的怀中,阮弗下意识接住,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却不知在她低头安抚炸毛的胖胖的时候玉无玦原本慵懒的眼眸划过一抹暗色。
对于危险的感知向来敏感的胖胖身子一僵,已经钻入了阮弗的衣袖中,玉无痕有些好奇地笑道,“哈?四哥你对胖胖做了什么?”
阮弗这才看向玉无玦,“王爷要商议去东南的事情?”
玉无玦不答反问,“今日肃王一直在你账内。”
阮弗先是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怀疑玉无玦对她的试探,轻轻点了点头,“这不是王爷早就知道的事情?”
玉无玦看了阮弗好一会儿,突然道,“果然是太闲了。”
阮弗有些无语地提醒道,“王爷,肃王和蒋王,做的都是正事。”可不是,此次前来韦州,最大的目的还不是她么。
玉无玦眯了眯眼,“所以,阮儿,你在告诉本王,本王的人,旁人可以随便动?”
阮弗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努力地淡声道,“请王爷注意措辞。”
玉无玦挑了挑眉,“本王哪里说错了?”
阮弗看了玉无玦一眼,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王爷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玉无玦似乎是笑了一声,“与我看看这些日子的军报。”
阮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玉无玦,又看了看放在他桌子上的一堆折子,“你确定?”
“我何时做过不确定的事情?”玉无玦道。
阮弗似乎是想了想,而后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拿起几张折子放到自己的面前,玉无玦见此,唇角只勾起了一抹笑意,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自打带着阮弗进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说不上话最后还被两个人同时遗忘的玉无痕,最后只得默默挪动脚步,将自己缩到了玉无玦营帐的一个角落,玉无玦翻动折子的手一顿,往玉无痕那边瞥了一眼,玉无痕顿时升起一抹警惕,而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玉无玦的营帐。
另一边,看着阮弗被玉无痕带往玉无玦的营帐中,玉无衍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七哥的诚意也打不动孟长清呢,也是,以孟长清对形势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弃四哥而选其他呢?”
“十弟看起来,倒是不着急。”玉无央道。
“着急有何用呢,我本就不抱着希望过来,不过,知道一些也总比不知道的好不是么?”
玉无央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玉无惊的大帐中,玉无央将今日去见阮弗的事情与玉无惊说了一遍,“二哥,我原本以为,以孟长清当初对二哥的相助,此次,还能将人收回我们所用。”
玉无惊道,“当初孟长清并不出现,连行动都是隐秘的,如今又怎么会顾及当年的事情,若是按照这一层来看,难道孟长清对大皇兄的恩情会更少么,可咱们都遇不到孟长清,只有老四一人遇上了,你说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玉无央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孟长清的出现并非偶然。”
玉无惊点了点头,将一个已经开封的新封拿给玉无央看,“这是从元阳那边带回的消息。”
玉无央打开一看,有些震惊地道,“姓阮?孟长清不是真名?”
玉无惊点头,“紫峰山有什么阮姓的人物?”
紫峰山、阮姓,两个信息结合在一起,玉无央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连城了一条线,变得越来越清晰,而后双眸升起一抹阴沉与寒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偶然的事情,不知二哥有没有兴趣听听?”
玉无惊转过头,“哦?”
玉无央笑了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永嘉城内发生了一件怪异但却并不引人注目的事情。”顿了顿,玉无央继续道,“八月十五中秋灯节夜间的爆炸之后,第二日,阮嵩的府中传出了一个消息,那位阮大小姐,无缘无故失踪了,只是凑巧了,在这位阮大小姐失踪的这段时间,刚好,孟长清在外频繁活动。”
“阮嵩的女儿?”玉无惊道,“阮嵩的女儿最大也不过是十六岁,孟长清,可在五年前便已经出现了。”
玉无央一顿,而后才道,“或许是我想岔了也未必,只是……既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查一查也无妨,据我所知,这紫峰山,可是阮嵩的乡里之地。”
玉无惊似乎是想了想才道,“既然你怀疑,试试也无妨。”
“是……”
从韦州前往如今东楚与辰国交战的沔水的一片树林里,玉无玦一行人正原地休息,此处距离沔水也只有两日的路程了,青衣与盼夏正架起火堆将抓到的野兔放在架子上烧烤,玉无痕好奇地看着两人的动作,只见盼夏手脚灵活地提起野兔的两只耳朵,一个匕首从原本还在活蹦乱跳死死挣扎的野兔头上一刀划下来,原本还在挣扎的野兔只再动了一会儿,便没有了生机,而盼夏却快速地再划上两刀,在玉无痕惊叹的速度与手势中轻而易举地将野兔身上带毛的皮剖了下来,再穿入一根木刺,轻轻巧巧地架在了已经烧旺的火堆上。
这些日子一起赶路,玉无痕不知已经见识过盼夏的多少好手艺,不知为何,那些原本看起来没有调料索然无味的东西似乎一经过她的手,就会变得特别美味可口,玉无痕看了看已经滋滋燃油的野兔,又看了看盼夏,“盼夏姑娘真是好手艺。”
盼夏得意一笑,“十二皇子过赞了。”
“你小小年纪,如何学得这一手好手艺的?”玉无痕好奇地道。
“奴婢打小与先生和夫人在山里长大,自然是自小便跟着夫人学来的手艺,加上小姐喜欢吃,盼夏自然要尽力而为。”
玉无痕知道阮弗与白莫如夫妇的关系,不过他年纪太小,对于那对不知为何早已离开了永嘉离开了这纷乱世界开辟另一块桃源的夫妇知道得并不多,见盼夏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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