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阮弗看了一眼温氏,而后才盈盈转身,对着阮嵩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究竟是怎么回事?”阮嵩沉声道,对于这个刚刚回来一天就闹得府中如此不安宁的女儿,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待阮弗开口说话,温嬷嬷便已经语句无序地道,“老爷,夫人,奴婢冤枉啊,老奴好生生在做事,大小姐一出现就不管不顾着人打老奴……老奴,大小姐这是在对夫人不满啊……”
温嬷嬷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温氏听此,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神色有些委屈地看向阮嵩,“老爷……弗儿一回来就着人打温嬷嬷,这不是在往我身上放鞭子么?”然后又看向阮弗,“弗儿,我若是在府中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与我说出来便是了,何必打温嬷嬷来泄气?温嬷嬷是府中的老人,一辈子为相府做事,你……也太不知轻重了一些……”
轻飘飘的两三句话,阮弗不得不承认,比起当年更为盛气凌人的温氏,如今的温氏,倒是懂得以退为进了,着实是进步了不少,就这么两三句话的时间,已经为如今的情况定型,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阮弗的身上,归结为阮弗的无理取闹之上。
阮弗倒也不在意,只是勾了勾唇角,不屑地看了一眼因为被抽了三鞭子依旧跪在地上起不来的温嬷嬷,开口道,“右相府的老人?可我却是听着温嬷嬷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温郡王府的人,是夫人的人呢。”
若是在平时,温氏倒也不在意这样的话,可是今日阮姝被罚,已经是触动了阮嵩心中的某些东西,夫妻十多年,温氏怎么会不了解,如今的阮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阮嵩的,听了阮弗这句话,看了一眼无话可说的温嬷嬷,面色有些不好看,急急与阮嵩道,“老爷,温嬷嬷想来是老糊涂了,妾身的人,自然就是相府的人。”而后又看向阮弗,“弗儿,便是你心中不满我没来得及为你安排洒扫的丫鬟,也不当如此生气以这等事情来扰了府中的宁静,你祖母如今还在病中,你……”
“是么?”阮弗淡淡扫了一眼温氏,转头看着盼夏道,“盼夏,你讲此处发生的事情,好好与父亲说说,让忙于朝务无暇理会后院之事的父亲好好看看,平日里,夫人是如何当家的,还有,温嬷嬷是如何仗着是夫人的人,在府中作威作福。”
“是!”盼夏巧声应道,常年跟着阮弗出门,盼夏一张巧嘴很快将这这里发生的事情条理清晰地说清楚了,便是温嬷嬷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完全答复出来,这也是盼夏这么多年与阮弗外出,充当阮弗人工手记练就出来的本事。
阮弗倒是神色清淡,站在小男孩的旁边,却也发现了小男孩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看到阮嵩的时候有些震惊,而后多看了几眼,在得了阮嵩一个淡漠的眼神之后,就一直垂头不语,哪怕后来盼夏再提起他在温嬷嬷面前受的委屈,倔强的小男孩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身子僵硬,便也什么都没有了。
待到盼夏说完了,阮嵩原本带着怒气而来的脸更是黑沉了几分,盯着温嬷嬷看的神色,似乎恨不得就此将她杀一般,温氏面上的神色也不好看但,此时此刻,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她说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好,只是……微沉的面庞在看向阮弗的时候,眼底确实升起一抹不善。
“父亲,如此恶仆,是不是该打?”阮弗看着阮嵩的面庞开口道。
温嬷嬷看着温氏沉默不语,阮嵩一脸黑沉,登时是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恰是这个时候,去了一趟厨房的青衣也回来了,阮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青衣,如何了?”
青衣恭敬道,“小姐,后院常年克扣小少爷院中的吃食,如今,小少爷的娘亲生病了,小少爷不等丫鬟分配,自行来取食,被温嬷嬷看到了,才有后来的事情。”
青衣两三句话将加在小男孩身上的冤屈给解释了清楚。
阮弗冷笑一声,看着默默不语的温嬷嬷道,“我倒是不知,原来相府的小少爷,已经被逼迫到这等境地了么,随意一个奴才,都能欺负到主子的头上,就算父亲不如喜欢三妹二妹一样喜欢自己的儿子,难道就能任由你一个奴才来欺负,连饭都不能吃?还是……这么多年来,夫人依旧不能容人?”阮弗最后看向温氏道。
被说道了这个份上,温氏若是还能忍得下去,便不是温氏了,因此,面色沉怒道,“弗儿这是在指责我不能当家?只要老爷觉得我能当家,我还是相府的夫人,弗儿这话,就是大逆不道!”
“够了!”阮嵩终于开口打断,看了一眼埋头沉默的小男孩,再看气势不让任何人的阮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阮弗语气有些无奈,“父亲,难道还没有看明白,这是我想要如何的事情了?”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青衣,青衣会意,带着她身边的小男孩当先进入了浅云居之中,阮弗看着阮嵩才开口道,微微垂头,“女儿不敢教父亲如何为父,顶撞父亲是为不孝,但是,今日的境况父亲也看到了,四弟就算是父亲的庶子,可也是父亲的儿子,还是府中的小少爷,更是府中唯一的男丁,因为当年的一场误会,有了四弟,姨娘也被抬了姨娘,可如此任由,在相府的过着脸下人都不如的生活,想必父亲在朝中,也会被言官所累,夫人持家有道的名声,想来也走不出右相府的院门吧?如今连一个奴才都敢骂四弟是野种了……”
阮嵩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这么多年下来,阮弗早就看明白了,官运、飞黄腾达的未来,以及手中的权势……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让阻碍自己的最看重的东西的障碍产生,这番话,正是切中了阮嵩的命,也只有如此,阮嵩才会听得进去。
温氏听此,看着阮嵩皱眉不语的模样加之对阮嵩的了解,便已经明晓了阮嵩的心思,“老爷若是觉得妾身当不好这个家,如今弗儿回来了,弗儿是府中的大小姐,老爷若是有意见,这个家,便让弗儿来当!”
说吧,便拂袖离开了,阮嵩见此,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去挽留。
反倒是看着面色沉静的阮弗,“不孝女!如今的样子,你满意了!”
“当家这件事,女儿万万不敢逾越了,父亲不知内院的事情,如今,女儿只是想让父亲看看,毕竟当年女儿也受过这等委屈,如今看到四弟也受了这样的委屈,一时忍不住插手了,何况,这是为了父亲好不是么?”
“你娘亲温柔可亲,脾气温和,怎么会生下你如此刁蛮无理的女儿,当年,为父真是看错了她!”
阮嵩应当已经死气得口不择言了,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场合。
只是,提起周氏,阮弗想起已经过世的嬷嬷口中所言的一切,以及记忆之中府中下人的议论,只觉得那是个温柔慈祥的女人,当年与阮嵩同甘共苦,后来因为阮嵩想要走上高位而被辜负,如今竟然被阮嵩这样说道,向来平静的神色也起了波澜,仰头看着阮嵩道,“原来父亲还记得娘亲么?当年娘亲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还不是如今辰国大名鼎鼎的右相爷,可父亲扪心自问,当年母亲是如何待父亲如何以父亲为重如何持家忍让如何让父亲没有内顾之忧,这么多年下来,竟然得来父亲一句看错了,父亲可真是用情至深,有情有义!当真是好得很,女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便是阮嵩一朝丞相,此时此刻,也被阮弗表现出来的气势给震惊了,眼前的女儿,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只会带着怯懦的眼神远远看着他的小女孩,五年不见,她身上已经有了这等隐含极深,不轻易表现出来的威压,面对他的时候也能如此毫不退让。
阮嵩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阮弗面上冷漠的神色,这个女儿,哪怕是情绪激动若此,可眼眸之中却是毫无波澜,冷静非常,连控诉都没有。
可他却是女儿的这番言语之中,面上生起一片瞬间的热烫,过去的一切,无所遁形。
他足足震惊了许久,想起了年少时期,为他红袖添香的那个温柔女子,眼中划过一抹恍惚。
恰是在这个时候,阮伯不知何时已经脚步匆匆过来,“老爷,肃王殿下已经在厅堂中等待多时。”
阮弗听此,眉头轻轻皱了皱,肃王?再看已经在阮伯的这一声通报之中回过神来得阮嵩,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来,如今辰国两位丞相,阮嵩可能是楚王党了。
回过神来的阮嵩沉了沉眸,扫了一眼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而不敢发声的温嬷嬷,“把温氏带下去,不尊主人,按照府中的规矩处理。”
“老爷……”温嬷嬷颓然。
阮伯垂眸,“是。”
阮嵩不再多说什么,“李氏那边,找一名大夫去看看。”
阮伯又应了一声是,阮弗神色不动,神色淡漠地站在一旁,看着阮嵩的吩咐,许是那边的事情有些急,她来不及多说,只深看了一眼阮弗,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第011章 阮嫣的劝慰
另一边,右相府的花厅之中,原本是与阮嵩回府的肃王玉无央正饶有兴趣地听着跟随而来的小厮小声说着今日右相府之中发生的事情,待到听完之后,玉无央面上升起一抹兴味,“这个右相府的大小姐,倒是有趣。”
小厮静默不语,有趣?如今京城之中,哪家哪户的小姐这般气势逼人,竟然在自己的院门口就打人,虽然各府之中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可总要有些顾忌,毕竟女儿家的名声,最是贵重了。
沉默了一瞬,玉无央突然道,“就是昨日方才回京,训了一顿温郡王府那个败家子,导致老六告到父皇跟前的右相府大小姐?”
小厮有些讶异于自家王爷今日对丞相府的事情如此好奇,但还是恭敬应道,“回王爷,正是,右相府的大小姐五年前因疾离京几年,在南方一座小镇上住了几年,如今方才回来。”
玉无央听此,眼中的兴味渐渐消失,摇摇头道,“本王说以阮嵩这等人,加上阮二小姐这般人物,府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妹,原来如此。”
说来玉无央也只是听说了一两句而已,并不知道事情真正的情况是如何的,倘若他知道早日阮弗能够那般自然地随口说出某一年,谁人颁布了京城之中的律令,以及真正知晓今日右相府中争吵的缘由,恐怕也不会如此说了。
主仆两人的对话也仅仅是这几句而已,让玉无央等待了许久的阮嵩,终于脚步匆匆出来,“肃王殿下恕罪,臣府中家事着实过多,让殿下久等了。”
玉无央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摆摆手,“无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王晓得,右相尽管处理了再来就是,本王闲来无事多等一会儿也并无不可。”
阮嵩神色放松了一些,“多谢殿下海涵。”
玉无央点了点头,神色并不在意,“有些朝事,本王还不太明白,还需与右相请教一番。”
阮嵩赶忙道,“哪里,肃王殿下请。”
“请——”
另一边,负气离开的温氏回了自己的飞竹院之后,脸色并不好看,今日阮嵩不顾她的请求一定要惩罚阮姝,后面也任由阮弗惩处了跟她一起来相府的温嬷嬷,与阮嵩这么多年的夫妻,哪怕阮老太太因为她没有生出儿子而时常刁难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阮嵩是她的夫君,今日这般委屈,还是她嫁入右相府之后,最委屈的一次!
飞竹院里的丫头们看到温氏沉着脸回来,都不敢上前,温氏回了房之后,越是想越是觉得委屈,只坐在榻上抹眼泪。
阮嫣就是在这个时候缓缓走进了飞竹院之中,看着丫鬟么一声不吭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温氏的旁边,蹲在温氏的膝边,温言道,“娘……”
见到自己最引以为傲,可偏偏却身体并不好的女儿,温氏赶紧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嫣儿,你来了。”
“娘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爹爹呢?”
提起这个,温氏的眼泪更是不断了,阮嫣见此,忙起身,“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听说大姐姐惩处了温嬷嬷,可是因为这件事?”
还不带阮嫣再说下去,温氏便微怒道,“别与我提阮弗!”
阮嫣闭口不言,看着温氏神色之中的不乐意,而后才笑了笑,“娘何必与大姐姐置气,这些年在外,不得相府关注,心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快,因此才有了此番回府之后的这些事情,倘若大姐姐得到了应有了待遇,便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娘是千金之躯,与大姐姐计较什么。”
“嫣儿,你……”温氏有些不快地看着阮嫣,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言辞之间竟然叫她忍下今时今日受到的委屈。
阮嫣笑了笑握着温氏的手,安抚了一阵,“娘要听女儿的实话么?”
“你想说什么?嫣儿难道也要娘亲在阮弗的面前低头么?”
阮嫣轻轻摇了摇头,“嫣儿怎么会让娘亲去做这等委屈自己的事情,只是……如今已经不同当年了,父亲在朝中的根基已经稳得无人可撼动,但是……嫣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娘亲听完了再生气不迟……但是,如今妹妹却是依旧任性,今日她能在爹爹面前驳了右相府的面子,他日就能在外人的面前让爹爹下不来台,今日的惩处,也只是小惩大诫,相想必妹妹日后会更明白几分,嫣儿并不是不感激舅舅那边,舅舅这些年为了嫣儿的身体也是多方求法,但是,家事公事还是要分的,嫣儿与姝儿与舅舅那边再亲,也亲不过与爹爹的父女情,不是么?再说阮弗,爹娘过了一年之期后方才将她接回来,必定也是有所打算也考虑的,嫣儿知道,娘定是不喜,但是,依旧做了,也是有足够的理由方才如此,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惹大姐姐的不快呢?过了一段时间,大姐姐心中的气消磨了,不就好了么?”
阮嫣从来都是很聪明的,就是这份聪明,让她赢得了如今京城之中极好极高的赞誉,每一个与她相处的人,无不觉得舒心,便是温氏,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当年都没有如今的女儿这般的气度。
加之阮嫣这般温言软语与温氏道出了利害关系,温氏听了,也明白了一些,想起当初既然已经与阮嵩商量过了让阮弗回来,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因此倒也不生气,反倒是看着阮嫣道,“嫣儿,娘真是被气糊涂了。”
阮嫣嫣然一笑,“娘亲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至于温嬷嬷……温嬷嬷大概真是老了,娘亲有情有义,便让温嬷嬷告老,回去享受天伦之乐也是好的,右相府中一切妥帖了,日后,嫣儿与姝儿,方没有诸多后顾之忧。”
“好,好……娘的好女儿,果真是秀外慧中,端庄懂事。”温氏一扫先前的阴霾,握着阮嫣的手道。
“娘不觉得委屈就好了。”
温氏叹了一口气,怎么会不委屈呢,只是……温氏唇角升起一抹苦笑,“为了你和姝儿,任何委屈,娘都是可以受得的。”
阮嫣听罢,微微动容,只是,想起自己的身体,想起大夫所言,若是无法,便活不过双十年华,不禁觉得有些黯然,“只是可惜了,嫣儿怕是不能让娘亲更为风光。”
以往说起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温氏都是黯然可惜,可是如今,却是没有了那样的神色,“嫣儿,不会的,娘已经知道如何为你延年益寿,娘的女儿,福气定是长久的。”
“可是,怎么会?那般苛责的条件,还是娘你?”阮嫣有微微变色。
温氏摇了摇头,笑道,“嫣儿放心,娘还要看你凤冠霞帔风光大嫁呢。”
阮嫣脸颊飞上一抹嫣红,想起记忆中的某个身影,低头道,“娘……”
温氏只是笑,可阮嫣也是个心思活络之人,既然温氏已经如此说了,细想之下,便也明白了几分,脸颊的嫣红渐渐消淡,心中暗暗想着回去之后定要去弄明白一些事情。
且说另一边,浅云居之中,因为有些话不适合在那孩子面前与阮嵩说,被青衣带回来的小男孩经过了擦洗,将身上的泥垢清理之后,许是因为继承了阮嵩当年的风姿,更显俊俏。
回到了院中的阮弗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道,“温嬷嬷已经被惩罚了,父亲也吩咐人去为你的母亲找了大夫,半个时辰之内,大夫应该会很快就来了,以后,温嬷嬷不会再为难你,附中的丫鬟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也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话了么?”
小男孩继续沉默,听到阮弗说完之后,只抬头看了一眼阮弗,看着阮弗面上和善的笑意,不说话。
阮弗继续道,“我是大姐姐,我叫阮弗,你叫什么?”
小男孩摇头,阮弗有些惊讶,“你没有名字么?”
小男孩依旧摇了摇头,似乎是犹豫了许久之后才在阮弗的的眼神之中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阮弗见此,眉头皱起,“你不能说话是么?”
小男孩的眼底升起一抹黯然,垂下了头颅样子极为可怜与孤弱,阮弗不禁想起了五年前自己的那些身影与记忆,抬手抚了抚小男孩的头发,语气怜惜地道,“没关系的,只要还有生命,还有很多可能。”
小男孩闻言,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看着阮弗,但双眼之中却是凝聚了某种坚定,阮弗温和一笑,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好了,你娘是不是等不及了,我让这位姐姐带你回去,让你娘吃一些东西好么?”
说着看向一脸好奇看着的盼夏,小男孩转过头去,看着盼夏,盼夏朝他一笑,漏出两颗小虎牙。
小男孩赶忙低头,阮弗不知为何,没来由觉得有些不好受,道,“你没有大名,只有小名是不是?”
小男孩眼中有些疑惑,可能是听不懂大名和小名的区别,可娘亲一直以来,都叫自己小轩,只是……他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阮弗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为他整理了衣襟,意外翻到了他衣襟上一个小小的轩字,想起这孩子的母亲原本就是阮嵩书房的丫鬟,该是认得一些字的,府中的孩子都是在出生满月或者一年之后方才取名字,这孩子不能发声,怕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阮嵩抛弃了,哪里还能取名字?因此,怕是只有母亲取得小名了,因而只道,“大姐姐现在为你取一个名字,以后,你就叫阮明轩好不好?”
小男孩的眼中升起一抹惊喜,阮弗笑了笑,“好了,你先回去了,不然你娘该等急了,下次,你可以再来我这里找我。”
小男孩终于重重点头,在不舍之中,被盼夏牵着手离开了浅云居。
第012章 天下名士
距离那一日惩罚了温嬷嬷之后,阮弗回京已经是半月有余,那一日之后,温嬷嬷后院管事的职被撤了下来,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温氏重新提拔上来的一个中年妇人,不过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右相府之中的人对阮弗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恭敬,倒是在看到阮弗的时候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大小姐,而第二天的时候,温氏也着人从外边带了一些人来让她选用,这些人里边,无论阮弗如何选,最后总是会有温氏的人在里面,不过阮弗并不在意,留下了六个洒扫的丫鬟和两个婆子之后,让青衣调教了一番就放在了院子之中,不过,除了青衣与盼夏,倒是没有人能够接近她的屋子,何况,青衣当日一身利落的功夫挡下了温嬷嬷的藤条以及盼夏一手出神入化的鞭子,倒是让所有人都对阮弗不敢再有半分造次,至少,在明面上是不敢的。
阮姝自然也是被放了出来,经过了三日的惩罚,抄写了一百份《礼训》,人似乎也被脱了一层,虽然是心中不服气,可是有了温氏的告诫,倒是没有马上来找阮弗的麻烦,那一日右相府之中的事情,倒也让她真正重新审视了阮弗。
如此,回京之后,结束了这些年的繁忙,终于停下来的阮弗,倒是更清闲了一些,阮明轩自那日之后,倒是来了几次浅云居,经过那一日的事情,阮弗高大的形象,已经在这个小男孩的心中深植,幼弟对于长姐的敬重,已经不知不觉化入了心地,阮明轩与李氏原本居住的春芳院也多添置了一些,环境更好了几分,不过也许是因为还有些陌生的关系,他每次只是从春芳院里摘了几朵院中开得最好的花儿给了盼夏,然后不等有什么表示,又跑回去了。
恰如此时,拿着阮明轩急匆匆跑过来送给阮弗的几株桃花,盼夏看着他又快快跑开的背影有些惊愣,不过却一脸笑意地拿着那一株开得正艳的桃花回了阮弗的屋中,举着手中的桃花给正在翻着书卷的阮弗,“小姐,你看。”
阮弗抬眼看了一眼,唇角升起一抹笑意,“又是小轩带过来的?”
盼夏将桃花放到一旁的花瓶之中,里边已经插了几株别的花儿,其中一株玉兰开得正好,阮弗的视线久久停放在那一株玉兰上,悠悠道,“可能,这些花儿,是如今春芳院里,小轩给我的他认为的最好的东西了。”
盼夏没有听清楚,转回头,“小姐在说什么?”
阮弗摇了摇头,看着外边的天色,春光正好,笑道,“来了京城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了。”
话落,青衣已经出现在了阮弗的身边,盼夏眼中升起一抹神采。
永嘉城城西,一座寻常的二进的院子,这一处院子,恐怕还抵不上右相府院落的十分之一,这一处,也是极少有人到来的,但是,这院落的外边,却是把守了几名看起来威猛异常的守兵,这样的境况,已经维持了四五年的时间了。
安静平和的小院,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显得静谧而宁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
院子之中,一处房间里,在这落日之时,已经点上了灯火,一名年迈的老者,将手中的一个托盘端进了已经点了灯火的书房之中,书案后,正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的男子,面容还带着一个稚气,可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和,正在奋笔疾书。
老者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世子,该用膳了。”
少年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身,“有劳槐伯了。”
老者面容和蔼,也不说什么,少年用了两三口饭菜之后,似乎是觉得食之无味一般,又放下了筷子,槐伯见此,只好安慰道,“世子还在担心国中的情况么?”
少年轻轻皱了皱眉头,稚气的眉头带着一层担忧,“已经有半个月未曾得到国中的消息了,槐伯,我实在是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原本站在一旁的槐伯立刻警觉起来,三两步走到外边,却见三个年轻的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一处的院子之中。
刚刚他还在与世子说国中,如今,却是肯定,必定已经被听到了,当即眼中升起一抹杀机,直接朝着三人过去,低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位公子皆是年轻俊俏的少年,其中一人身着青衣,神色清淡,手握一把青剑,一人面带稚气,一双眼睛如同紫葡萄一般,还有另一人,一身白衣,面容和煦平静却是带着一股不显山不漏水可却是让人不知不觉觉得有一股威压的气势。
槐伯上前的动作,轻而易举的被拿着青剑的青年隔开了,一瞬之间,两人已经在这院子之中过招,槐伯虽是年过半百,可身形却是一点也不比那年轻的公子差。
可两人一时之间,倒是不分胜负。
少年见此,低喝了一声,“槐伯,对方并无恶意!”
听此声音,槐伯与青剑少年齐齐退让,各自落地。
世子虽是如此说了,槐伯却还是不放心,少年望向三人,神色微微敛住,“不知三位是何人,此时此刻前来我的府邸,有何指教?”
白衣青年唇角微扯,“世子已经为西越如今的情况这般殚精竭力,茶饭不思,在下有心想帮一帮世子。”
闻言,作为西越的质子已经在永嘉城内生活了五年的夏侯殊眼中划过一抹震惊,白衣青年淡淡一笑,“世子,请——”
说罢,已经当先进入了那已经点起了灯火的书房。
夏侯殊已经打量了眼前的三人将近半盏茶的时间,最后在对方平和坦然的神色之中,终于开口道,“不知三位,有何指教?如何得知,我心中忧急?”
敌强我弱,全无主动势,夏侯殊既然已经做了五年的西越质子,就不会认不清眼前的形势。
青年男子慢慢饮了一口茶,看着面上依旧带有戒备的夏侯殊道,“难道如今北燕与辰国边境的不安,不是世子的手笔么?”
夏侯殊有瞬间的不可置信,毕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的父皇,如今西越的主子,可是……为何?
看着夏侯殊震惊的模样青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世子的计策虽然很好,能够想出这等办法,可见世子的智慧,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怎么会不明白?世子想要挽救岌岌可危的西越,却想到祸水引导辰国与北燕的身上,以争取到让西越缓解的时间,但是世子可有想过,一旦北燕反应过来,西越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境况?”
夏侯殊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可是听着白衣青年的话,失声而出,“北燕将会吞并西越!”
白衣青年点点头,“弱肉强食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世子是聪明人!”
夏侯殊盯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白衣男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神色平和地看着眼前十二岁的少年,不缓不急,“鄙姓孟。”
夏侯殊闻言,猛地站起身,看着三人的模样与打扮,神色之中带着震惊,“孟长清!你是天下名士孟长清!”
比起夏侯殊的激动与不可置信,孟长清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神色平和,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道,“西越本是西方民族,百年前涿鹿中原的心,经过了百年的动荡,我想,已经歇下了不少,我理解世子想要保存民族核心的心愿,所以,这么多年来,西越可谓是以无为为有为,世子更是甘愿前来辰国为质,以期辰国能够给西越提供资助。”
夏侯殊听着孟长清沉着平静的话,已经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可此时此刻,内心却是无比激动,孟长清的名字,在这个天下,但凡是有点学识的人,都会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物,五年前横空出世,三月的时间内一举收服当时想要兵犯中原的交趾,引起天下震惊,而后,不出半年,让南方吴国与东楚罢战,据说,两年前,大周对辰国称臣也少不了孟长清的手笔,可是世间却无人知道,孟长清到底是谁,这个游走在如今四分五裂的中原各国中,无半分职位的孟先生,究竟是什么人物,立场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