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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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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硬要去见阮老太太,只是,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脸炫耀的阮姝往阮老太太的院中而去,她也没有什么表示。

    可是,阮弗却是记得很清楚,当年周氏生她的时候,是早产,因为早产的缘故,以致于阮老太太一直认为周氏不忠于阮嵩,最后竟然怀疑起了阮弗是否是阮嵩的女儿,此事更是闹腾了一阵子,而阮老太太的话,到底还是对阮嵩产生了一些影响,以致于阮嵩在后来周氏因为生产病弱而亡之后,迎娶了温郡王之女,如今的温氏为妻之后,越发不待见这个原配所生的女儿了。

    小时候的阮弗不知道,可如今,长大之后,却是明白的,温氏在嫁入右相府六个月之后,就已经生下了如今右相府的二女儿,阮嫣。

    阮弗的清苦日子,也就从此开始,加之是早产儿的缘故,自小有不足之症,更是艰难生存。

    所以,说起来,阮弗对于阮老太太这个为老不尊者,更是没有多少情分了。

    从阮老太太的院子离开之后,径自回了浅云居,刚刚回到浅云居,阮伯就已经来找她,“大小姐,相爷回府了,此刻正要您去相见。”

    相爷……这个让人一言难尽的父亲。

    阮弗唇角升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知道了,有劳阮伯了,我这就过去。”

    阮伯应了一声之后,想起相爷回来之后,神色之中微微的不虞,最后还是提醒了阮弗一声方才离去。

    阮嵩大多数时候,还是待在书房之中的,阮弗到达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已经掌了灯,阮嵩也换了一身简单的家居的袍服,垂发短须,更给了他儒雅智慧的气度,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面容依旧俊朗,还见年轻时候永嘉俊美的风姿与神采。

    待人通禀了一声之后,阮弗方才独身进入了阮嵩的书房之中,对着神色并无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喜悦的这位当朝右相,盈盈一拜,“女儿见过父亲。”

    阮嵩听到声音方才抬头看着这个声音清灵的女儿,从依稀灯火之中,似乎见到了年轻时候的另一个美貌女子的模样,让他有些微微愣神,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微微定住了神色,久久看了一眼阮弗之后,方才道,“回来了?”

    “是,托父亲记念,女儿回来了。”

    这话虽是寻常,可阮嵩听了,只觉得有一股不舒服之感,但他很快就正色道,“今日,大街之上,你与温郡王府的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阮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阮弗并不觉得意外,虽然当时没有表明身份,但只要看她的马车往哪里而去,便能知道,何况阮嵩知道她今日会回来。只是……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首先问的,不是这些年,她过得如何,也不是回府之后,她如何了,更不是女儿是否适应了刚刚回府的生活,甚至,连象征性的关心都没有。

    阮弗原本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父亲是为了温郡王府世子的事情,方才见女儿的么?”

    阮嵩听此,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话既然已经问出来了,就不会轻易改口,只沉声道,“温郡王府是你外祖家,你不会不知道,今日所做,你让我们相府日后如何与温郡王府相处?温世子算是你的表兄,你怎么如此不识大体?”

    阮弗沉默了一会儿,“父亲,女儿的生母是周氏。”

    阮嵩将手中的书卷重重放在桌案上,“什么周氏,温氏,如今右相府的当家主母,是温氏,你要叫她一声母亲!今日街上,你若是说出你是右相府的女儿,哪里还有后来的事,温郡王被六皇子直接奏到了陛下的面前,你教为父如何在朝中立足?”

    “可是,父亲不是当朝右相么,以身作则,百官之首,难道要女儿纵容温世子当街羞辱?如此,父亲方能在朝中立足么?如此,女儿记下了……”阮弗低垂眼眸,温温地道,

    “你!这些年,真是无所长进!”阮嵩儒雅的面上,终于显示出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阮弗却是神色清淡,不见怒气,不见激动,却是乖巧地道,“父亲见谅,毕竟女儿这些年不在府中,对于京城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不知道,原来纵容他人当街行凶方是正道。”

    阮嵩见此,袖袍一甩,“真是越发不懂事了,谁告诉你这是正道?回你的院子,抄十份《礼训》,再好好学学!”

    阮弗也不反驳,只乖顺点头,在阮嵩的怒气还未完全爆发的时候,轻声应道,“是,父亲息怒,气大伤身,女儿先退下了。”

    ------题外话------

    阮嵩这个人……是一个复杂的人,只能说后面会有父女的对手戏。

 第004章 梦魇

    春日融融,优雅别致的庭院,廊檐环绕,处处飘散着盛开于庭院之中的玉兰的芬芳,沁人心脾,大有空谷幽兰沁入脾肺带来的清幽与娴雅之感,少女轻灵的声音似玉泉流淌山间,穿过柳芽嫩枝,“哥哥,你回来了?”

    随着声音走入庭院之中的是一个已过弱冠的青年男子,身长玉立,一身沉稳气度,已是芝兰玉树之姿,见到少女这般灵动的模样,面上带着暖笑,却还忍不住轻轻皱眉,语气虽是三分责怪,可眼神之中却是对唯一的妹妹的宠溺之态,“这才回来,尚未去拜见祖父与父亲,倒是先见到你这冒冒失失的模样了。”

    少女不以为意,好似没有听到青年男子的话,依旧道,“哥哥这一次北行,蓝阳关打破辰国军,南华国第一公子的美称可是已经传回了京城,辰国损兵折将,哥哥当居首功!”

    少女眉眼弯弯道,却惹来青年男子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弹,“为国为民是孟家祖训,何来首功之说?”

    少女吐舌一笑,只听得青年男子继续道,“此番也是不易,若非是辰国宣王带兵,也不会如此容易被我们南华击败,也是晋王恰巧不再军中,否则,以那位虽不及弱冠之年,却才智惊人,得名士白莫如所学的辰国皇四子,以他心思缜密,已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哥哥也不会那么快能回京呢。”

    少女却是轻哼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艳绝的面上升起动人的自信,“什么运筹帷幄才智惊人,才不及哥哥英姿无双,还不是阮儿的手下败将,这次若阮儿去北方,还叫他再败一次。”

    男子闻言,却是轻声一笑,声音润朗,可眼中却是不赞成,有心打击她,“阮儿长大了,可晋王也不再是一年前的晋王了。”

    “哥哥啊……”

    “好了,哥哥知道,阮儿是女中巾帼,不让须眉……”

    庭院之中再次响起了少女轻灵的笑声……

    春月如勾,已经渐渐西沉,只留下一点微弱地残光。

    浅云居寝卧之中,位于屏风背后的阮弗,静静蜷缩在床榻上,白日里清冷的神色似乎因为黑夜,似乎也因为和美的梦境冲淡了许多。

    便是面上,也升起了一抹淡似月华的浅笑,只是……突然的,宁和的神色被瞬间击碎,阮弗的眉头渐渐皱起——

    原本宁和美好地画面,一一破碎。

    黑夜,风雪,满树萧条,玉兰败落,北风如同吞噬万象万物的毒蛇一般,发出狼嚎的声音,一阵一阵,让恐惧充斥了宁和静美的院子,取而代之的是杀虐、血腥,刀斧、混乱,嘶喊……还有无数模糊劈碎的画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判断。

    阮弗的额头上,开始沁出浅浅碎碎的汗珠……

    画面再一次转变,杀伐与血腥渐渐从眼前消失……犹如无法克制的魔咒一般,杀虐的庭院破碎,少女的灵动模样已经变成少妇风韵衣装,本该雍容华贵,金冠凤袍,可满是冰雪,身后是熊熊烈火燃烧的辉煌宫殿,冰与火的炙烤,映照着匍匐在地,无法站起,已被凌虐得满身伤痕,朱钗破碎,凤袍碎裂的女子,也映照在站在她前面的一男一女鄙夷不屑的双眸之中,男子俊朗,可火光映照的双眸却是一片阴鸷,女子美绝,神态娇弱,楚楚可怜,怀中抱着一只柔顺的,绿眸森森的白猫,神色怯怯看着眼前景象,可眼底却是一片幸灾乐祸。

    唯有那竭力发声,想要发出声音却是只能无声呐喊的少妇趴在雪地之中,英俊的男子,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以扇柄强硬抬起她的下巴,温和地笑道,“朕的好皇后,目下无尘,清绝高傲,秀丽无双,心比天高的孟氏嫡女,朕万民爱戴的好皇后,如今匍匐在地的滋味,如何?”

    已经发不出声音,匍匐在地的女子只能狠狠咬唇,一身狼狈,仍旧高傲、清绝冷眼、如同女王一般看着眼前阴鸷森然的男子,赤眸之中映照着他铺散火光的躯体,男子见此,猛地甩开手中的扇柄,扔进了女子背后的大火之中,面部微微抽动,“孟氏叛国!灭九族,皇后孟阮,谢罪天下!”

    声音久久回荡在这宫廷雪地之中,可偌大之处,竟是无人。

    “陛下,姐姐好可怜,饶过姐姐好不好?”原本抱着白猫的女子见此,突然泫然欲滴道,男子见此,柔声安慰,“玥儿太过善良了,日后要做皇后的人,心可要硬一些。”

    抱着白猫地女子微微瑟缩,有心想要再说什么,嘴唇嗡动之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同情而又无助地看一眼那匍匐在地依旧高绝,无尘可及的女子,“陛下,我想送姐姐一程……”

    “玥儿小心一些。”

    手中抱着白猫的女子款步走近,眼中娇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嘲讽与狠绝,慢慢蹲下身子,神色悲戚,却唇角噙笑,声音如同那背后的火舌一般,“姐姐放心,妹妹……会好好照顾陛下,没有姐姐,没有孟家,陛下才是一代明君呢,妹妹成了南华的皇后,许家是南华第一氏族,今后,会是天下第一……姐姐……你好生上路,将来投胎,忘却前尘旧事,忘记这场人生大梦吧……”

    匍匐在地的少妇眼中划过毁灭一般的绝望,吓得原本近身说话的女子尖叫一声,手中白猫脱身而出,男子赶忙抱过,却是一脚将原本匍匐在地的女子踢过她身后的大火之中……

    画面突然中止,只剩下满目大火,撕心裂肺的疼痛,烈火焚烧的痛不欲生,沁入骨髓的屈辱,生生不灭的怨恨……

    阮弗额上的汗珠,已从细细密密变成了黄豆一般大小,在这寒冷的初春的下半夜,一颗一颗冒了出来,她面上的神色,似是痛苦,似是怨恨,似是无助。

    猛然地,在一阵感同身受的剧痛之中惊醒过来,阮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听到这一声剧烈声响的青衣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屋中。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鱼肚白,青衣神色担忧地走向阮弗,拿过床边的巾帕给阮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

    阮弗缓了一阵子方才反应过来,看着青衣担忧的模样,唇角扯起一抹笑意,“我没事。”

    青衣却是不依,“盼夏!”

    “来了来了青衣姐姐。”盼夏的脚步声也带了一些匆忙与混乱,跑到屏风后的时候,带着担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青衣姐姐,白夫人给的药丸,只有最后一粒了。”

    阮弗已经从噩梦的惊惧之中回过神来,虽是脸色还带着苍白,但还是推开了盼夏递过来的药丸,“不用了,义母的药丸是用于安神的,去不了梦魇,可能是环境陌生,我不太适应,过了这几日就好了,收起来吧。”

    “小姐……”盼夏依旧担忧。

    阮弗知晓两个丫头是在担心自己,笑道,“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来让我换了就好。”

    知晓自家小姐脾气的两个丫头见此,也不能坚持什么了,只好应了一声离去。

    待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外边的天色,也更亮了一些,院子之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些下人细细微小的动作,阮弗却是尚未起身,依旧半靠在床榻上,眉目中有一些疲累之色。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噩梦,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随着这一场噩梦的出现,前世重重,似乎又历历在目。

    只是,南华孟氏,早在五年前早就被抄家灭族。五年前,不或者说从前朝开始,孟氏是南华国第一氏族,自从百年前的泱泱大国大魏分裂为如今中原分裂的局面之后,孟氏一直想要扶持南华国君恢复中原,经过了两代人的努力终于让南华成为中原强国之首,而她阮弗,更是在帝师孟尧的培养之下长大,十岁起,出闺阁,学政事,跟随哥哥出入沙场……孟氏三代人终于将南华从一代孱弱之国变成了如今的南方大国,只是……报以孟氏的,不是君臣和乐,而是一盆脏水——犯上作乱,结党营私,叛国之罪。

    五年前而为了扶持如今的南华新君皇甫彧,孟氏嫡女孟阮入宫为后,与皇甫彧颁布一系列利民之法,深得百姓爱戴,可她入宫不过半年,孟氏惨案就已经发生了……

    坐在床上的阮弗闭了闭眼眸,当年,南华中宫的那一场大火,依旧历历在目,烈火焚烧的痛苦,依旧那么清晰,沁入骨髓地屈辱,还是那么冰寒,想起谆谆教导,一身正义凛然,谈起中原大势便是无数感叹的祖父孟尧,想起严厉又慈爱的父亲,想起惊才艳艳的哥哥……

    阮弗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如此,对于南华皇甫氏以及许氏的怨恨就越发明晰……

    重生的经历,一开始让她觉得诧异,尤其是重生在阮弗这具南华最强敌国的右相府嫡女的身上,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也接受了阮弗孤独的命运……

    或许,上天的这番安排,是给了她一条不用考虑就走下去的路。

    辰国……南华……两雄相争,必有一伤!

    可彼时的阮弗也才不过十一岁而已,内里不足,孱弱无力,永远也不会是隔了一个前世今生清绝自信,骄傲如斯的孟阮了。她就算是想要复仇,也不可能,何况……便是复仇,也只能徐徐图之。竭尽全力手刃皇甫彧并非难如登天,可如此就算了么?不让皇甫彧尝尽所有失去的痛苦,失去他的家,他的国,他梦幻称霸的天下,他自称最爱的女子……尝遍所有他不能忍受的屈辱,怎么够?

    何况,重生一世,阮弗知道,这一世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复仇而已,她的身上是整个孟氏的精魂。

    烈火焚烧的痛苦都已经偿受了过来,孟阮,不……是阮弗,还有什么可害怕,可不能承受的?

    而这五年的韬光养晦,暗中蛰伏,已经成效显见了不是么?

    经历了太多,恨意的收放,已经没有那么困难了,阮弗想起了五年前孱弱将亡之时,遇上的亲如生母的师父也就是义母,以及此番被义父义母撵回京的理由,唇角升起一抹柔和的笑,不过,也带了一层无奈的苦笑。

    不过,还不待她的思绪再继续往下,盼夏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小姐,老夫人院中的王嬷嬷来了。”

    顺着声音进来的还有盼夏的身影,阮弗眉头微动,“收拾收拾,我再出去见王嬷嬷。”

    “是。”盼夏看着阮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巧笑道。

 第005章 晨昏定省

    走在前往阮老太太院子的路上,阮弗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阮老太太兴许真的是人老了,掌了大半辈子的家,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舍不得放下,所以,昨日她回来的时候,她去例行请安,确实被拒接了,今日,早早的,天才刚刚亮了,便着王嬷嬷过来寻她了。

    老太太虽是老了,人也在病中了,但是,阮府里边发生的大事,还是逃不开她的双眼的,这一点,阮弗知道,不过,在她看来,阮老太太眼中的大事,并不是什么大事罢了。

    “孙女给祖母请安。”阮弗朝着阮老太太盈盈一拜。

    显然,今日阮老太太的身子,恢复了一些,人已经能够在床榻上坐起来,温氏显然是来得更早一些,人已经坐在了阮老太太床边的椅子上了。

    按理来说,温氏本就是郡主之身,身份比没有诰命在身的阮老太太自然是更高,本是不用每日晨昏定省的,但是,为了显示对夫君的敬重,也为了显示温氏的涵养与气度,这一点,温氏倒是做得很好。

    阮老太太坐在床上,半开着眼眸打量眼前这个已经五年不见了的孙女,倒是阮姝,坐在阮老太太的床边,一脸甜笑地提醒道,“祖母,大姐姐在给你请安呢。”

    阮老太太虽是没有说什么,但阮弗一拜之后,见着阮老太太默不作声,便也起身了,一边坐着的阮嫣见老太太没有说话,已经主动站起身来,走到阮弗的身边,“大姐姐,来了,快坐。”

    阮嫣的话才一出口,阮老太太终于发出了苍老的声音,“嫣儿,你回去坐好!”

    “祖母,大姐姐也是刚刚回京,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舅舅那边,不会说什么的。”说着,还要拉着阮弗坐下来。

    “嫣儿。”温氏的声音也发出来了,带着一些无奈和疼惜之意。

    “大姐姐,听闻舅舅昨日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阮姝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阮嫣的面上升起一些为难之色,阮老太太却已经道,“嫣儿,你身子不好,快些坐下,这是要操碎祖母的心啊……”

    “祖母……嫣儿不是有意……”

    “好了好了,祖母还不知道你,就是太过心地善良!你呀……”

    阮老太太苍老的叹了一气,阮嫣见此,只好看了看阮弗,又重新坐回了原来铺了一层柔软温厚的软垫的椅子上。

    阮弗听过了这三言两语,已经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阮老太太安抚了一阵阮嫣之后,方才转头看向阮弗,“弗儿,你跪下!知错了么?”

    阮弗眉目平静,隐隐可见还有一些意外,“不知孙女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致祖母不顾自己的休息,竟在这大清早,让孙女前来下跪认错!”

    “大姐姐,这才一夜过去,就抵赖不认了么?”

    不理会阮姝的挑衅,阮弗看向不知是因为皱眉还是原本就满目皱纹的阮老太太,“请祖母明示。”

    “放肆!你昨日为何在大街上让亲家表兄难堪?”因为微微用力了一些,阮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之后,急急喘着气。

    “祖母,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周家远在永嘉千里之外,弗儿并无表亲在京,何来令表亲难堪一说?”阮弗微微垂眸,语气有些疑惑得道。

    反倒是温氏听了这句话,神色中,有一些隐忍的怒气,扫了一眼阮弗。

    阮姝的脾气比较不好,听罢,已经尖声道,“大姐姐,难道你敢否认你昨日没有让温郡王府的表兄在大街上难堪么?如此也就算了,你回府之后,竟然一声不吭,隐瞒下来!”

    阮弗听罢,微微摇了摇头,“原来祖母说的是这件事情啊。”

    阮弗平静淡然的神色,让已经怒火中烧的阮老太太更是不满,“既然知道了,你可知错?”

    阮弗面上升起一抹无可奈何,“祖母,祖母若是告诉孙女,辰国的律例昭示欲要当街行凶者,当真无罪,孙女也只好与祖母认错了。”

    阮弗这话一说出来,首先着急的便是阮姝,“法不责亲,律令是为了针对百姓,温郡王乃是右相府亲家,大姐姐难道不该帮亲么?”

    阮老太太拍了拍阮姝的手,沉声道“你三妹比你小了两岁都懂得这等道理,这些年,你是白长了么?”

    阮弗皱了皱眉,“法不责亲?是谁教给三妹的道理?历来还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辰国的律令,何时变得如此混乱了?还是,祖母身子不好,多年不出府,并不知道,律令的变化?”何况,阮弗知道,当初设立这个律令,就是因为京中权贵子弟多有不顾百姓安危,当街骑马,当街行凶,这个律令,说来,针对的,并不是一般百姓,更多的,还是威慑权贵的子弟。

    “弗儿出去了这几年,倒是明白了许多大道理。”温氏终于在一旁发出了声音。

    阮弗的面上似是升起一抹被理解的笑意,“多谢夫人体谅,只是,三妹好像还不明白一些道理,夫人有空,不妨与三妹讲一些。”

    温氏原本是讽刺的话,却不想阮弗轻而易举接下了,并且还顺着应了下来,温氏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阮老太太已经病了三四年,自然是不明白律令的变化,何况她一个深宅妇人,又怎么会去管这些,听着阮弗的这番话,知晓温氏刻意不告诉自己,但是,阮老太太并不觉得有什么,比起别的,右相府与温郡王府之间的联系更为重要,对于阮嵩也更为重要,因此,依旧冷冷道,“那又如何,那些东西,有相府与温郡王府的交情重要?”

    阮弗听到了这儿,也知道了老太太的难缠,一如当年一般,因此,有些无语,“今日祖母是要为温郡王府向孙女讨公道么?”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么?今日,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便不会明白何为同气连枝,何为以府门为重,何为亲友相帮的道理,更不会明白,怎么做好一个相府的女儿。”

    跟着阮弗过来的盼夏一直守在门外,自然听见了这里边的声音,当即恨不得冲进去,一人骂一顿。

    阮弗听此,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温氏,以及面上隐隐有幸灾乐祸之色的阮姝,唇边划过一抹冷笑,但还是语气平静地道,“想来今日的事情,是因为夫人与三妹的不服引起的,祖母已经老了,并不懂得外边的变化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模样,这些事情还要来劳烦祖母静休的话,夫人这个家,当得可不算称职,况且,与其在此处向我讨公道,不如,劝告温郡王多管管自己的儿子,毕竟,温世子纨绔的名声也不是一两天了,昨日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大事,已算是幸运,若是真的出事了,只怕温郡王府……”

    绝后两个字是没有说出来,可温氏听出来了是什么意思,当即也有些受不住地站起来,“放肆!”

    阮弗冷静地退后一步,“不敢,夫人如此贤惠聪颖,该是明白阮弗此话,乃是为了温郡王府好。”

    温氏正要发怒,之听得阮姝尖叫一声,“祖母!”

    阮老太太身子虚弱,今日一早因为阮姝说出了这件事,这般闹腾了一番,更是因为阮弗强硬的态度,竟然一下子气不顺,晕了过去。

    随着阮老太太晕了过去,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温氏也顾不上了,忙着去顾晕过去了的老太太。

    阮弗皱了皱眉,往老太太那边看了看,因为不足之证,她的身子曾经轻易生病,因此,已经算是久病成医,只稍看一眼,便知阮老太太,当真是垂垂老矣,只是……想起嬷嬷所言当年阮老太太的咄咄逼人,还有她因为周氏出身低微而几多苛责不满,做下的那些事情,终究是半分心软也没有。

    阮嫣也有些着急,却也只能往床上看,更是对着另一边神色微微淡漠的阮弗,多看了两眼。

    这是阮弗回府之后她第一次接触,记忆之中,那个唯唯诺诺,瘦小敏感的姐姐,可不是今日这般模样……

    ------题外话------

    这个老太太的原形……好吧,说实话西青曾经想过写一个好祖母或者祖父之类的,可是……因为看见了一些过于极品的人和事,就只能把他们代入小说了……

 第006章 阮姝的闹剧

    老太太虽是彻底晕了过去,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大夫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只道是劳累过度,缺少休息所致,院中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夫人与两位小姐来了之后,的确是打扰了老太太,加之后来发生的事儿……

    如此,谁也说不得谁了,温氏在老太太跟前提起了这件事情,无非是自己顾忌名声,不愿意亲自为难阮弗,但是,阮老太太将自己儿子的前途看得比命还重要,自然是不会罢休。

    不过……也等不到老太太将阮弗如何,就已经被气晕了过去。

    安抚好了老太太之后,温氏顿了顿神,深深看了一眼阮弗之后,道,“这两日,你们祖母需好好休息,若是无事,便不要来叨扰。”

    “娘,可是舅舅……”今日想要借助阮老太太惩罚阮弗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阮姝岂会善罢甘休。

    温氏瞪了一眼阮姝,“不得胡闹,仔细你爹爹回来说你!”

    阮姝只不满哼了一声,不说话,温氏也不在多说什么,“你们会各自的院子去吧。”

    “是……”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之后,阮弗的脚步才刚刚跨出去了几步,背后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便已经响起来,“阮弗,你给我站住!”

    阮弗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姝满面不平与愤然的模样,“三妹。”

    “别以为你将祖母气过去了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温郡王府、娘亲和爹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三妹。”阮弗有些似笑非笑地道,“祖母到底是因为谁被气成了这个模样,我想,三妹心中,应该是清楚的,至于,温郡王府与父亲不会放过我这样的话,三妹还是要慎言才是。”

    阮姝的性子,比较刁蛮,尤其是在府中,更是缺少顾忌,这些年,顺着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一旁慢了两步走出来的阮嫣,听了阮姝与阮弗的对话,神色之中也有些不赞成,阮嫣虽是端庄,但也温柔,对于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有些时候也感到有些头疼,因此道,“姝儿,不许乱说话。”

    而后,又看向阮弗,“大姐姐不要怪三妹,三妹性子冲动了一些,毕竟温郡王府是外祖家,所谓关心则乱,嫣儿想,大姐姐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连你也帮着外人不帮我?姐姐你别忘了,舅舅为了你的身子,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否则你今日还是躺在床上的,你怎么能这样?”阮姝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嫣。

    阮嫣有些意外地看着这对亲生姐妹,不过瞬间的时间,阮姝的矛头就这样被转过去了么?不过,阮姝到底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要找地是阮弗的不对,就算对阮嫣再有不满,那也是自己的亲姐姐,因此,更是红着眼,恶狠狠地看向阮弗,“都是你的错!你才刚刚回京城,就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你还回来做什么!”

    阮弗的唇角泛起一抹冷意,“父亲都不担心的事情,三妹在这里与我较劲什么,何况……这是你与长姐说话的态度,这些年的礼仪都学到了哪里去?别忘了,这是阮府,首先是我的地方其次才是你的府门。”

    周氏才是阮嵩的原配,哪怕温氏是继室,在周氏的面前,那也是低一等的。

    阮姝最受不了的就是阮弗在府中名义上的地位,在自己之上这一点,听着阮弗这段话,自打知道阮弗回来之后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竟然直接伸手,朝着阮弗打过去。

    盼夏见此,眼中闪过一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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