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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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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边的将领随着马鞭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回皇上,正是晋王。”
燕璟微微蹙眉,北燕大军的主力其实并不在如今攻城这一部分,看起来攻城如此迅猛,可燕璟心中是明白的,这一日,正面攻击,是无法攻破祁城的,他所依仗的是那一部分从西峡谷秘密绕到祁城背后,与孙从接应从背后袭击祁城的军队,但是,真正地看到玉无玦亲自站在城门之上指挥作战的时候,心中反倒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逸王妃去了何处?”燕璟突然沉声道。
一旁的将领似乎是愣了愣,“前两日一场小站之中,逸王妃受伤,已经两日没有上过战场了。”
燕璟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沉声道,“两日!”
“皇上……”
“下令,全军撤退!”燕璟突然沉声道。
众将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燕璟凝重的神色,也知晓是大事不好了,但他们都不是蠢笨的人,与逸王妃交手多年,这位王妃,只要不是重伤得不能行动,绝对会与全军将士共存亡,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不见了人影,只能说明,辰国那边,还有他们没有猜到的安排。
当即,北燕鸣金的号角已经吹奏了起来,站在城墙之上的玉无玦,看着底下攻城未成,想要撤退的将士,对着身旁的将领吩咐了两句什么,原本处于抵挡守势的祁城兵马,即刻改变了战略与行军的方阵,原本已经处于弱势与下方地位的形势也在慢慢转变,北燕收兵之势尚未收回三分之一,原本一直处于守势状态的祁城根本就没有让北燕收兵的打算,而是穷吹猛打一般不愿放过。
燕璟见此,眼中升起一抹阴沉,身旁的将士们各自对视,眼中皆是狂喜,下令收兵的号角更是猛烈了。
城墙之上的玉无玦看着眼前的景象,俊雅的面上,升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站在他一旁的将领,无不赞赏地笑道,“王爷真是神机妙算,料定了北燕会在此时此刻撤军。”
玉无玦唇边的笑意温雅,“想要捉拿燕璟是不可能的,这一队伍虽然不是主力,但却是燕璟亲自带的,若是折损……”
似乎是笑了一声,玉无玦不在多言,“接下来,祁城就交给方将军了。”
玉无玦的神色并不凝肃,可就是这般俊雅貌似无害的模样,却让将士们都不敢对这位算无遗策的王爷有任何的不恭敬与懈怠。
方将军端然道,“王爷放心,王爷将祁城交付,末将不定不负王爷所望!”
玉无玦只点点头,不再看一眼正在追赶眼睛的军队,眯了眯眼走下来城楼。
原先下令撤并的北燕军队,在离开祁城十里之地之后,带兵的将士却是发现了祁城的兵马并没有他们原先计划之中的跟随他们逃散的方向进入设伏的腹地,反倒是半路的时候从侧方加入了一支队伍,弄得他们狼狈不堪。
燕璟已经被近卫护着往后撤退,看着突然出现了更多了的士兵,沉声道,“这些不是天玄军!”
他的话才刚刚落下,只听得飞扬轻快的声音,“不过是虾兵蟹将,何必天玄军出马!”
声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着战袍的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隔着几仗远的地方,冷冷看着燕璟这一处。
燕璟微微眯眼,却只见玉无痕懒懒一笑,扬声高喊,“砍下燕璟的人头,黄金万两!”
燕璟身旁的近卫听此,皆是睁大了眼睛,果然看见只这话落下之后,祁城士兵的攻势更猛了,四面八方,皆往他这边而来。
恨恨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玉无痕,燕璟在近卫的保护之下,往后撤退,玉无痕看着往后撤退的燕璟,尚带稚气的面上,升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当然明白不会如此轻易得到燕璟的人头,不过当然没关系,就像四哥说的,燕璟若是在此时此刻出事,保不齐北燕就举国之力抵抗辰国,到时候,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收拾残局l。
这一小段的战场生涯,玉无痕也算是稍稍了解了一些自己四哥表面俊雅的外表之下,果然名副其实藏着一颗魔鬼的心,恰如这北燕大军,偏偏就不给他们一个痛快,更喜欢在迂回之间将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如现在,北燕撤退的背后,等待他们的,还不知是怎么样新一轮的袭击。
燕璟可以逃过去,但是北燕的大军会毫发无损么?不会,待燕璟发现自己将近一个月的筹谋之后换来的是北燕此番出征折戟沉沙。
呵呵……真是有趣的经历,年轻的十二皇子长枪劈下一个北燕士兵的脑袋,分神如此想着。
第061章 折戟沉沙
而此时,祁城背后,在距离祁城同样还有二十里之远的地方,一只大军正朝着祁城急速开来,赫然正是此番出征,北燕二十万大军中的十五万人。
领兵的将领,是北燕老将宇文瀚,十五万兵马龙腾虎啸一般朝祁城西门狂涌而来。
祁城西门不比其他的城门,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可以说是祁城的腹地,背靠险峻的大山,天然形成优势,正如此时此刻,哪怕前方已经正在处于战事之中,祁城西门还是一片平静,然而,此时此刻,铁蹄铮铮的声音却是一阵一阵传了过来,隐隐约约可闻。
突然的,宇文瀚勒住缰绳,望着远处已经可见了的城门,若有所思,一旁的副将上前,微微皱眉,“将军?可是有何不妥?”
宇文瀚皱眉,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将,不知为何,双眉须白,但却依旧有龙精虎猛之态,精神矍铄,看起来倒是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岁,对于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副将的疑问,他依旧是皱眉,“不妥,说不上来的不妥,太平静了。”
副将看着前方,恭声道,“将军,此番行动隐秘,又有孙从内应,祁城西门是孙从的人,若是有所动静,才是真的有事。”
宇文瀚点点头,复又扬起手,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动作,大军又继续向前进发。
然而,祁城西门所对的方向,并不宽敞,只能说是一条相对宽阔的大道,道路两边都是乱石杂草,宇文瀚在微微的怀疑之中带军向前,但是当大军全部进入这条相对宽敞的大道以后,祁城西门的大门却是明晃晃地打开,宇文瀚面对的并不是暗中迎接他们十五万兵马的人,而是,不断从城内冲出来的祁城大军,当先的一位,正是辰国英姿飒爽的逸王妃。与此同时,在整个北燕军队的背后,也突然从侧面冲出了一批军队,直接打散了往祁城西门而来的长长的队伍。
两军之间的交战毫无预警,北燕的军队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方已经进入了激烈的交战中,一时之间,原先只有步伐铮铮的祁城西门郊外,打杀声,喊叫声,连城一片。
很快,宇文瀚就发现,并不止前面西门有不断涌现出来的兵马,而是从这并不宽敞的西门外,四面八方都有辰国的军马涌现过来,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宇文瀚的神色一晃,就在这一晃神的瞬间,一个辰国士兵的刀枪剑戟正朝着宇文瀚举起,宇文瀚身旁的护卫吓得以半个身子来挡,仍旧是生生被砍下了一个胳膊,撕裂呐喊的声音,响彻一方。
逸王妃快马而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高声喊道,“燕璟已经溃逃,拿下宇文瀚,封赏万夫长、千户侯!”
“拿下宇文瀚,封赏万夫长、千户侯……”
“……”
逸王妃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多少内力可以让声音发散出来,但是,一个英姿飒爽,与将士共同斩敌的王妃,无疑激起了将士们的高昂的热情,辰国的将士们,似乎都因此而变得更加勇猛?
宇文瀚听到这句话,听到国君溃逃……身形一震,几乎从马上掉落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指着策马而来的逸王妃怒道,“区区妇人,大言不惭!”
言罢,手起刀落,已经斩落身旁一个辰国将士的。
能在战场上与夫君共同御敌的逸王妃又怎么会是弱质之流,看着宇文瀚分明是因为这个消息而出现了异常的模样,唇边只升起一抹冷笑,劈斩敌军的动作也更猛烈了几分,她的夫君还生死不测,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祁城郊外的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三个时辰,从午时到日暮,直到北地的月亮,重新生上了高空,银白的月光,将本是黄土的大地,照得清清楚楚,参加过这场被后事称为辰国史上迂回包抄最成功的战役的祁城之战的将士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在拼命的拼杀之中,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不断地杀下去,直到,他们累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北燕士兵的尸体,已经将西门通外的道路给堵上了,黄土大地,红彤彤一片,空气中血腥的味道,直让人作呕。
但不论是参加过这场大战的人还是后世的学者,永远也不会知道,将北燕十五万大军的尸体留在了祁城西门之外的人,并不是他们那位惊才艳艳的晋王殿下,也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逸王妃,而是……一位此时此刻,尚未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来却影响了整个天下局势的女子。
逸王妃与将士们打了三个时辰的仗,最后将累到在血泊之中深受重伤的宇文瀚拿下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但是,她只是吩咐了营中的几位亲信将军带人收拾好这一处的战场,直接带领着悍勇的天玄军就往萧玉山北部而去。
然而,逸王妃带领的天玄军还没有到达萧玉山的时候,隐藏在萧玉山之中的人已经快一步得到了祁城之战的消息。
第062章 逸王
孙从在接到北燕二十万大军在祁城一战中几乎全军覆没,燕璟不得不溃逃,北燕老将宇文瀚被活捉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面如死灰了,拿着亲信带来的消息,一张原本还算刚毅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犹如木偶一般直直坐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亲信看到孙从这个模样,更是觉得大祸临头,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将军的一切筹谋,都已经付诸东流,甚至……连带着他们,也是投敌叛国,不可饶恕,因此,比起孙从的慌张,这位跟随孙从多年的亲信,已经在颤颤发抖。
可孙从的如丧考妣,也只是维持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忽然猛地站起身来,走出了位于茫茫萧玉山深处的这一座房屋,在昏暗的山林之中,借着月光,往某一个方向而去。
在距离孙从如今所处的地方,约有半个时辰路途之远的萧玉山的另一处,郁郁葱葱的林木深出,还掩藏着另一处茅屋,此处树木长得极为繁茂,甚至明亮的月光,也被林木遮挡住,更显得这一处山林,更加阴森恐怖了一些。
然而小屋的周边看着安静,其实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隐藏了几个高手在看护这一处房屋,以免得房屋里本就没有办法离开的人会离开这个地方。
孙从脚步匆匆地进入木屋之中,可他也同样不知道,在这阴森黑暗的地方,隔着不远的距离,同样有一双眼睛,将他的动作看在了眼中。
猛地踹开了木屋,孙从面上的刚毅的神色却只剩下了狰狞,木屋之中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甚至床和桌子,都是临时砍伐林中的树木来临时搭建而成的,还带着微微的潮湿的感觉,听到木门被踹开的声音,木屋之中半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也并不意外,俊雅稳重的面庞,虽是没有多少血色,却依旧是眉目清朗隐隐可见一丝洒然,轻轻咳了两声,看着怒气冲冲的孙从,微微挑眉不语。
比起玉无修哪怕重伤依然带着天生的王者气质,甚至哪怕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木屋之中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依旧没有表现出缓急慌张,孙从内心便升起一股无法消下去的恨意。
眼见孙从盯着自己看了许久,玉无修似乎是笑了一声,微微挑眉,“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看来,孙将军的计划已经泡汤了。”
孙从咬牙,恶狠狠地道,“王爷,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太聪明的人,一般活不长么?”
玉无修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面上升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扫了一眼屋中的境况,“好像是孙将军告诉本王的。”
孙从眯眼,“难道王爷觉得我失败了么,此时此刻,我若是将你交给北燕,我同样能让辰国失去一位威猛的大将。”
玉无修唇角的浅笑,也没有消失,“那么,孙将军敢将本王带出萧玉山么?”
孙从敢么?当然不敢,否则,此时此刻,玉无修便不是好好地躺在这萧玉山深处的密林之中,而是在北燕的俘虏营之中,甚至已经被拿来威胁北燕了,但是,且不说如今萧玉山外正在找逸王的人还没有散去,甚至萧玉山中的人也还在,这一个多月,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孙从却也不敢肯定再继续下去,不管外人是否能够发现这个地方,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想用玉无修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一旦玉无修被交到了北燕的手中,他还有多少资格来与北燕那边谈条件,毕竟,这位可是辰国悍勇的天玄军的将领!
玉无修当然也知道孙从不敢,并从孙从的神色之中已经猜到了许多事情。
孙从见此,忽而狰狞一笑,“就算带不出去,末将想,王爷若是重伤死在了萧玉山中,恐怕也不是一件多么意外的事情,毕竟,王爷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一个多月……正常人是活不下去的。”
玉无修若有所思,“的确是……”
看着玉无修并不在意的神色,孙从面上的表情更是狰狞了,语气也有些激动,“玉无修,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么?”
不过孙从这话才刚刚落下,就听见一声轻蔑而清灵的嗤笑,孙从猛地回头,双目欲裂,“谁!”
“你要是敢杀你就下手呀,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难道孙将军没有听说过,话多的人,死得更快么?”开口说话的,俨然就是消失已久了的盼夏。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盼夏的声音一变,已经带了一层杀意!
“你谁是?”孙从首先脱口而出,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来人,来人!”
盼夏一鞭子扫过去,不耐烦地道,“别叫了,我能来这个地方,难道你以为你外边的那群废物还有用。”
盼夏的出现,是孙从意想不到的,看着眼前分明是一个少年,可说话的声音却是雌雄莫辩的人,孙从眼角隐隐抽动,“你们到底是谁。”
盼夏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对于眼前的一切有些微微的意外的逸王,嗤笑道,“逸王殿下的命,我家公子保了,你若是不想被本少年抽成烂布条,最好乖乖伏首!”
盼夏话音刚落,木屋外边便再次走进来两个人,阮弗一身水蓝色长衫,负手走在前面,后边的青衣,手中拿着一把青剑,跟在阮弗的背后。
第063章 获救
孙从微微眯眼,“不知阁下是何人,我与阁下并不相识,素来无仇无怨,阁下为何与我为敌?”
阮弗看了一眼守在逸王身边,随时都可以对逸王生命造成威胁的孙从,淡淡道,“无他,路见不平,在下历来看不惯背主且不安分的人。”
孙从咬了咬牙,他跟在逸王身边多年,逸王身边的人就算不知道十分,也知道了八分,这个人,年纪轻轻若此,是他从未见过也不曾听说过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不管那么多,只朗声一笑道,“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将逸王救走?”
说着,手中的匕首更是往逸王的脖子上用力了两分,重伤之中的逸王根本无力反抗,只是眼眸之中有些无奈,孙从却是恨恨地道,“索性如今我也什么都没有了,北燕容不下我,辰国也容不下我,得堂堂逸王陪葬,黄泉路上,我孙从也认了!”
只这话一落下,木屋的外边,便已经响起了一个听起来温雅,但是,绝对会让孙从胆颤的声音,“是么?不知孙将军,是否也想让本王陪你在黄泉路上走一遭?”
话音刚落,原本拿着匕首抵住逸王脖子的孙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在孙从的惨叫之前,青衣分明听到了一声破空的声音,眼中划过一抹浅淡的敬佩,还未来得及消失,便见孙从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惨叫了一声。
青衣轻声道,“好一招隔空点穴。”
孙从惨叫尚未停止,玉无玦颀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木屋之中,只是,往常俊雅温和的面上,此时此刻,虽是依旧的温和,却是带了一层不难看出的冰寒与杀意。
盼夏却是不理会那么多,手中鞭子一甩出去,直接将孙从卷到了门口,甩出来门外。
直到这个时候,逸王玉无修方才松了一口气一般,看着玉无玦,这位在诸皇子之中一向很有威望的大皇子,方才有些狼狈地苦笑道,“四弟。”
玉无玦无声哼了一声,只瞥了一眼依然躺在床上的逸王,却是没有理会,一代天玄军将领将自己弄成这个模样,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了好么?反倒是看向了一边静静站立的阮弗,似乎是斟酌了一番,微微挑眉,“白……公子。”
阮弗扬眉看向玉无玦,“王爷的动作倒是快。”
玉无玦似乎是笑了一声,“那也是多承白公子通知了。”
阮弗淡淡点头,“既然如此,请王爷准备好酬金吧。”语气倒是理所当然,的确是,早在她发现孙从的行踪的时候,就已经与玉无玦通了消息,玉无玦倘若是在附近的话,也该是这个时候到了。
对于阮弗这句理所当然的准备好酬金,玉无玦微微挑了挑眉,不过却是看向了逸王,逸王虽然微微诧异于自己的这位同父异母,一向对人不假辞色的四弟竟然如此与这位他并不认识的白公子如此……“熟悉”,带着微微病气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意外的笑意,“多谢白公子出手相救,白公子若是有需,逸王府必定全力而为。”
阮弗微微点头,对于逸王这番真心的语气,只道,“王爷不必如此,天玄军大义,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这举手之劳可就举得有些高有些高了,不过逸王并不在意这一点,连老四都不在意的问题,何必他来想如此多,不过,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逸王有些讶异地看向阮弗,“公子姓白?”
阮弗微微点头,神色自然,“正是,在下白饮冰。”
逸王只看了一眼玉无玦,也不再多问,只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木屋的外面便传来了一些更大的响动,素日里英姿飒爽,一向在人前都是沉稳的逸王妃的脚步有些急,甚至是直接略过了外边被玉无玦的人制住了的孙从,脚步匆匆地往木屋中而来,向来沉稳有度的战将王妃,见到躺在这昏暗狭小的木屋床上的丈夫,也忍不住哽了声音,“王爷……”
玉无修在见到逸王妃的时候,神色也多了几分柔和与松软,“王妃……”
逸王妃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玉无玦与阮弗,至于玉无玦,逸王妃并不觉得自己表露出来的短暂的柔弱被这位一向心智高于常人的四弟看了过去有什么不妥,但是,玉无玦身边的这位年轻公子,却让逸王妃觉得有些微微难为情,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与玉无玦和阮弗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朝着玉无修走了过去。
历经生死的夫妻再次相见,场面自然有些感人的,阮弗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小小的惆怅,却是转步退出了木屋。
虽然温润无双但是事实上多是冷心冷情的晋王殿下,对于兄嫂历经生死之后见面的场景,并不好奇,阮弗转身退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玉无玦微微扬起了眉头,阮弗似乎是沉吟了一下什么,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第064章 唯一的牵绊
外边的孙从,已经已经从一开始因为玉无玦破空挑断的手筋的疼痛与潦倒中缓解了过来,阮弗出来的时候,只冷冷看了一眼颓然倒在地上却仍然心有不甘的人。
白饮冰是谁,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孙从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此时看到阮弗出来,孙从忍谁身上的痛意,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到底是是,白饮冰,白饮冰……我从来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物!”
阮弗略过孙从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看向面色不甘的孙从,语气淡淡,“难道孙将军认为世上之事都掌握在你手中不成?”再次扫了一眼孙从狰狞的面色,阮弗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你还有什么可不甘心的,投敌叛国本就是天理难容的死罪,这不甘,倒是显得可笑了几分。”
孙从只咬牙不语,一旁的玉无玦倒是有些意外于阮弗微微表露出来的义愤填膺,虽然投敌叛国者人人得而诛之,只是……阮弗如此直接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被阮弗堵得哑口无言的孙从,视线再次看向站在阮弗身后,满色温润俊雅的晋王,他实在不明白晋王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明明表面上逸王妃还是他信任有加的,甚至在初来祁城的时候,晋王也从没有任何一点表示出怀疑他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不过,比起阮弗还能说两句话来堵上孙从,玉无玦却直接忽视了孙从的存在,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而孙从的确也不敢冒犯这位看起来温如如玉实则手段了得的晋王殿下的威压。
阮弗见此,看了一眼玉无玦,唇角微微勾起,“看来,在下看起来,果然比王爷容易欺负得到多了。”
玉无玦扬眉不语,阮弗只微微摇了摇头,状似无奈,往另一边而去。
在这木屋的周边,到处都是天玄军的人,天玄军的威名,阮弗在前生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不但听说过,甚至已经领略过天玄军的悍勇,经过了她的一个前世今生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此时的天玄军的阵营与战斗力已经远远高出了阮弗前世的阵营,恰如现在,明明是刚刚经历了祁城一场恶战之后,天玄军必定也是疲累不已,但是,如今在此处的人,神色之中,仍见刚毅不屈的坚韧。
阮弗忍不住轻声赞叹一句,“天玄军不愧是辰国最悍勇的军队。”
玉无玦微微挑眉,若不是对战场的形势过多了解的人,是不会一眼就认出天玄军的,但是……此时此刻的阮弗,不仅不意外,反倒是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在想起经过阮弗之手到达自己手中的两封信件,玉无玦眼眸深处,很快淡过一抹疑惑,“白公子似乎很了解战场的形势?”
阮弗当然听得懂玉无玦这话里边的怀疑,不过并不觉得什么,只道,“算是略知一二。”
玉无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唔……经过祁城西门外的一战,看来,前些日子,北燕平安王叛乱,也是白公子的手笔了?”
到了这个时候,阮弗当然没有要隐瞒玉无玦的意思,她自己也明白,玉无玦并没有真的完全信任她的意思,哪怕因为义母的关系,这位少年时期就骄傲无比的王爷,也不会轻易对她没有防备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就像她自己,其实不也是这样么,因此,只淡淡一笑道,“手笔说不上,不过,平安王历来就并非胸有大志之人,虽然对北燕的皇位耿耿于怀,不过,却没有那样的能力,想要策反,也很容易,想必王爷心中,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玉无玦点了点头,倒是认同了阮弗的这番话,只是道,“只是可惜了平安王。”
阮弗点点头,语气很是认同地道,“的确是可惜了。”
可惜了平安王这可棋子在这个时候如此轻易地被用了出来,不过眼下的确是最省力省时的办法了。
单单是这么两句话,两人相视一眼,微微扬眉,其实……说来,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是什么善茬,她看起来表面温和婉约,其实内心早已手段阴诡翻云弄雨,说起来这手上已经不知沾惹过多少人命,而这位晋王殿下,看起来温润如玉,雅俊王侯,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冷心冷情的人物,否则,晋王殿下若是真的只是一个爱戴百姓和聪明无比的人,又怎么成为辰国王侯将相不敢冒犯的人物?
似乎因为某些无言的默契,让两人之间多了一些相互的认同,对于阮弗来说,玉无玦的确是一个不太一样的人物,毕竟……这个人,是她前世今生相互联系的旧人……也是新人,她前世唯一的战场生涯,与其说与玉无玦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对手,不如说隐隐多了一股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南华与辰国,都想要一统中原,问鼎天下,但是,登顶的人,却只能成为其中的一个,倘若最后南华赢了,辰国……要么降为臣子,要么……便是留下一抔黄土……可阮弗不用多想就已经知道不论结局如何,都只有一个结果……不过今生,不管是多了义父义母的羁绊,还是她自己本身,很多事情,其实都不用再考虑了。
生命早已为她做了不必让她深思熟虑的选择。
第065章 还有幕后之人
而对于玉无玦来说,在这天下纷乱的时代,他并不会看不起女子,世上之人千万,其中不乏聪慧果断的女子,且不说当年他自己的母后就跟随元昌帝出入沙场,而他的皇嫂,本身也不是弱质女流,所以,对于阮弗这个与白莫如夫妇关系非同寻常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任何轻视。
唇角微勾,玉无玦道,“本王有些好奇,白公子如何发现孙从的异常?”
阮弗道,“想必王爷在我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孙从的异常吧,我对孙从了解得不多,但是……作为一个天玄军将领亲信之一的将军,孙将军的行动,可就有些诡异了,北燕大军往西峡谷而去,竟然安然无恙,十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在西峡谷一路开进竟然无所动作,似乎可不太合乎常理。”
不仅不合乎常理,简直就是见妖了,北燕行动隐秘且不说了,但是,那一带地方,是孙从负责的,就算孙从忙的晕头转向,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种事关时局的大事,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明孙从有问题了。
玉无玦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只点了点头,视线又看向了那边的孙从,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切只是孙从的策划而已么?玉无玦不置可否。
阮弗借着淡淡的月光,看了一眼玉无玦面上沉思的表情不再多言,连她自己都怀疑孙从背后定然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幕后之事,玉无玦又怎么会想不到?
恰在这时候,逸王妃再次从木屋之中走了出来,看着被压制在地的孙从,沉声道,“孙从,本王与王爷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逸王妃的气势,哪怕在经过一场恶战之后再奔袭来到这萧玉山深处,依然是气势凌人。
孙从轻蔑地笑了一声,“王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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