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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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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考验。
大雪刚刚过去,持续了两日的大雪之后,此时此刻,浦城大街小巷之中,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深足足有半尺之多,也压坏了一些百姓比较脆弱的民房,而因为是在战时,更因为是在冬日,百姓流离,不少人,尤其是流亡而来的百姓,家中几乎无法生米做饭。
但阮弗早已在几年前便计划了在北方建立粮仓之事,因此,对于辰国而言,粮食补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此,在别处城池粮食困难的时候,辰国大军所过的城池,百姓却依旧能够享受正常的生活。
阮弗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这大氅是北地的雪狐的皮毛制作而成的,穿在身上,暖和得紧,与玉无玦漫步走在浦城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正在被修葺的百姓的民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转过头与玉无玦道,“大约是地域使然,这一带百姓的房屋都比较坚固,即便在这样的大雪之中,被大雪压坏的房屋,也并不多,灾害并不是很严重。”
大氅之下,玉无玦紧了紧阮弗的手,确定她的手并不凉,才道,“北燕与辰国虽然都属于北方,但毕竟位置不太一样,北燕相对干旱一些,即便是这样的大雪天气,最多也只能持续两三日而已,而辰国倘若真的碰上大雪天的话,持续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两相比较之下,双方灾害情况自是不同,北燕若此,已经是很好了。”
阮弗低头一笑,环视了一圈,“不论如何,少一点灾害总是好的。”
这一场中原的战乱,无可避免,而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损失是不计其数的,若是在其他地方能减少一些损失,自然是好的。
两人这般漫步在街道上,虽然并不是人人都认识两人,但是,浦城之中还是有不少百姓认识两人的,而浦城之中的百姓,多的也是原北燕的人,但是,北燕的百姓,对辰国的军队和玉无玦等人并没有敌意,见着两人走在街上,若是认识的话,也只是远远看着,若是不认识的话,也是因为两人气度不凡而多看两眼。
再往前走之后,便是城中正在给百姓布粥的粥棚,粥棚之事并非是士兵来做,而是一些原有商户来做,几年发展下来,穆家在中原各国相对大的城池之中皆是有商号存在,因此,一般布粥的地方,也是穆家商号所在的地方。
阮弗和玉无玦远远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粥棚那一处,秩序良好,并没有没有什么问题,也并不打算上前去看,只是,那一处粥棚的人已经发现了两人出现,正要上前来,却被阮弗一个动作阻止住了,那人见此也并不上来了,但是阮弗和玉无玦这边,还是引起了原先在排队领粥的百姓的注意,见此,玉无玦和阮弗相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并不打算在这里造成什么轰动。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原先在排队领粥的百姓便开始渐渐有了一些轰动,这些排队领粥的百姓,几乎都是从别处流亡都浦城来的百姓,在这里能得一饭一食,并且不必在寒风中露宿,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因此对于玉无玦更是感恩戴德,所言莫不是表达对玉无玦和阮弗的感激之情。
阮弗和玉无玦再走了一段路之后,便遇上了同样相携而来的逸王和逸王妃,逸王远远便看见了阮弗和玉无玦,挑了挑眉,朝着两人走过来了。
“四弟,阿弗。”逸王妃笑看两人。
玉无玦淡淡点头,阮弗道,“皇兄和皇嫂怎会在此处?”
逸王道,“去了一趟浦城太守府。”说到这里,逸王嗤笑了一声道,“原先那浦城太守虽是弃城而逃了,不过,四弟从军中选出的这人,倒是有些本事,这浦城被他打理得倒是井井有条,如今百姓对着新上任的太守,也是极为认可。”
原先的浦城太守弃城而逃之后,辰国占领了浦城,玉无玦便从军中选了一人出来任命为当地的太守,那人虽是从军,不过从前却是一个读书人,之所以弃文从武,是因为家道中落而不得已为之,入了军中之后,却是成为了军中一名将令底下的军师,这一路行军打仗,玉无玦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因此在浦城急需太守坐镇的时候,玉无句便顺势将此人提拔上来了。
而这个年轻人,虽然未到而立之年,却是个心中有主意的,浦城被他打理得倒是井井有条。
阮弗笑道,“何大人是个能人,能做到如今这般境地,也证明了他的能力在此,放在军中虽是也有不少用处,但到底是屈才了。”
逸王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道,“方才去了一趟太守府,何大人倒是与我提及了一件事情,正想回去与四弟和弟妹商量呢。”
玉无玦挑眉,逸王笑道,“如今已经是腊月,还有不久便是过年时候了,城中百废待兴,但是,何太守想着做一些事情来增加增加过年的氛围,顺便……”
逸王说到这里,笑了笑,“收一收民心。”
玉无玦挑了挑眉,“皇兄有何想法?”
“既是过年,自然是要做些好事,四弟觉得呢?”
玉无玦挑眉不语。
逸王眯了眯眼道,“赵瑾被困在驼峰山,这时候军粮已经成了一个问题,南华那边,也该做打算了。”
阮弗道,“皇兄的意思是……不过,南华运粮的地方,距离浦城并不近吧,何况,北燕与南华边界之处的布防,在我们在北燕的战事更为顺利之后,似乎更加严密了。
逸王却看着玉无玦笑道,“的确是不远,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相信四弟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不是么?而且……十二快到浦城了。”
第250章 破竹之势
回了在浦城暂居的府邸,阮弗便急忙开口问玉无玦,“你与皇兄到底做了什么打算,神秘兮兮的,那南华的粮草,又是怎么回事?”
纵观现下的情形,阮弗一时之间当真是无法想明白,玉无玦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他们在北燕,却想着劫持南华的粮草,现下辰国大军虽是粮草充足,但行军打仗的时候,永远是不嫌粮草多的,何况辰国大军并非单纯行军打仗,百姓在后,几乎等于拖家带口。
因此,无论想出什么办法,对于阮弗而言,想要劫持南华的粮草,都是不太现实的,莫不说天气不好,举止艰难,还隔着遥远的距离。
她一副诚心求教的样子,心想莫不是这段时间,随着战事停止,天气寒冷,她怠于思考事情而变得反应迟钝了么?
玉无玦瞧着阮弗诚心求教地模样,却并非如往常一样立刻开口给她解惑。
“想知道?”他眼中带着笑意,看阮弗分明也在一边思考,一边询问他。
阮弗不疑有他,诚恳地点头。
玉无玦摩着阮弗的手,微微低头,“阮儿,自从行军打仗以来,我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阮弗的脑袋还沉浸在原先关于南华粮草的思考之中,不料玉无玦的话题转移得这么快,一时竟让她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起方才他这样**裸的话……
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亲热过……
阮弗脸一红,猛地甩开玉无玦的手,“乱说的什么话!”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种事情!
玉无玦岂会容许,被甩开的同时已经一把握住阮弗的手,笑道,“我何曾乱说话,分明是事实,往常居住营帐之中有所顾忌,如今在浦城府邸,可无人打扰我们,我们也打扰不到别人。”
已经是两个将近五岁的孩子的母亲了,这些年,阮弗也早已领会了无数这位当朝太子在某些事情上撒泼耍赖的本事,可谓是厚颜无耻,虽然自觉被锻炼得已经没了羞耻之心,但是,每次他这么**裸的请求,还是会让她面红心热的。
尤其听到玉无玦这么说,忍不住身手扭了扭玉无玦腰间的软肉,咬牙道,“太子殿下,什么叫白日莫宣淫你不懂么?”
玉无玦低低一笑,根本不将阮弗那点力道放在眼中,当下也懒得与阮弗装模作样博同情了,早已将人牢牢固在了怀中,道,“阮儿若想知道我心中打着什么主意,总要拿点东西来与我交换才行。”
阮弗瘪瘪嘴,“你不说我总能想得出来……唔……”
话还没有说完,玉无玦便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一双唇瓣,已经攻略城池。
他口中还含糊有声,“但我却想告诉阮儿……”
多年技巧,玉无玦早已懂得如何让她瞬间软了身子,阮弗哪里能反抗得了,被玉无玦压在床榻上的时候,在他火热的撩拨中,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厮分明是早有打算了,以后她再也不要求着他问什么鬼问题!
阮弗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中升起了暖融融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里衣,但全身上下却如同被碾过一般酸麻。
她正要坐起来,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玉无玦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昏暗之后见到床榻上坐起的人影,笑道,“醒了?”
阮弗轻嗯一声,玉无玦将端盘放在桌子上顺便也点起了灯火,再看过去的时候,便见阮弗长发未梳,披散在身后,容色嫣红,秋眸剪水,分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竟然还有几分少女的神色。
玉无玦眼眸微黯,但见阮弗盯着自己看不善的神色,不由得笑了,在她榻边坐下,抓起他的手摩挲道,“阮儿,你要知道,为夫已经饿了三四个月了。”
“什么三四个月!”阮弗反驳,“分明期间也有过几次……”
玉无玦好笑地看着她,“有过几次?”
他们一路行军打仗,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住在军营之中,周边多是将士,要阮弗在军营之中与他亲热,自是放不开,后来若是不住在营帐之中的时候,战事也往往是吃紧的时候,玉无玦自然也舍不得她劳累还被他折腾,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亲热,他也顾忌着怕阮弗消受不起而并不尽兴,如今浦城诸事也定,阮弗已完好休息了几日,他自是等不及了。
阮弗轻咳一声,别开脸。
玉无玦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道,“那些都不作数,像今日这般,才可以……”
像今日这般,阮弗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玉无玦,什么叫像今日这般,他今日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着法子折磨她,每每让她欲仙欲死招架不住,若是日后每次皆是如此……
想到这里,阮弗下意识摇了摇头,玉无玦低笑,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好了,外边下雪了,如今也无事需要你操心,饿了吧,先起来用些东西。”
阮弗咕哝一声,“被你折腾若此能不饿么?”
玉无玦笑,“是为夫的不是,不过,娘子既然这么说,便是很满意为夫的表现了,我很高兴,日后会再接再厉。”
阮弗终于羞愤,“玉无玦!”
玉无玦声音掩饰不住笑意,“好了,先去吃东西,不然该凉了。”
阮弗羞愤归羞愤,但一想到始作俑者,便也自我安慰,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她倒也还记得玉无玦说的要与他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玉无玦一边看着她用膳,一边道,“若是我们想要直接从此处去拿南华的粮草,自然是不现实。”
阮弗舀了一口粥,看玉无玦。
玉无玦看着她,眼眸温和,继续道,“但是,阮儿,我何时说过,要把南华的粮草运回此地。”
阮弗一愣,“你原先与皇兄分明如此说,要给浦城百姓过年……”
话到这儿,她突然顿住了,“你根本就不是打算用南华的粮草来给百姓过年,而是打算用现有浦城军用粮草分拨一部分给百姓过冬,而南华的粮草你也势在必得,留作后用。”
玉无玦点点头道,“浦城并不靠近北燕和南华的边境之地,但是,说是不靠近,来回也不过是两日的时间罢了,自浦城往南而行,在南华与边境之地,是南华北部一处牧场所在之地,牧场规模虽是不大,不过也并非没有用处,而阮儿说错了一点,我并非打算用将士的粮食分拨给百姓,要用,也是用别人家的。”
阮弗放下碗筷,有些无力地道,“所以,太子殿下是看上了南华那一处牧场了么?冬天休沐,那一处牧场,这时候,只怕也成为了边境一带南华军队的粮食了。”
玉无玦微微扬唇,“的确是,阮儿觉得如何?”
阮弗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她已经不想思考了。
玉无玦笑了笑,语气却渐渐严肃了一些,“古书有围魏救赵的故事,今日,咱们不妨借用借用,这几日在城中行走,我已经听到浦城百姓说了不少北地气候的特征,腊月前期大雪若此,年前十日左右的时间,天气便会慢慢放晴,年后便再无大雪天气了,此是一个好时期,赵瑾如今被困在驼峰山,一时半会定是出不来的,北燕战场战事已经打到浦城,还差一步便可进入北燕中部,大军进入北燕中部之后,战事便完成了大半,其余的便可交给皇兄和其身后的大军了,年后,大军也该转道南华了,此时转道南华,赵瑾无法回援,东部战线的军队若是回援的话,东部战线必然失利,南华陷入两难境地,正是我军进攻的大好时机。”
玉无玦说到这儿,阮弗也算是明白了,“所以,你的打算是,看起来是去边境抢粮,其实是为了打开从北燕进入南华的国门,国门被击,南华必定想派兵前来阻止,双线作战,未必能阻止得了,而你安排了在这等时候去抢击赵瑾的粮草,把赵瑾困死在驼峰山,而我们带着兵马,就此转道南华?”
玉无玦点头,阮弗道,“所谓围魏救赵,何人围魏?”
玉无玦唇边泛起一抹笑意,“阮儿可还记得当年牢峰谷之事?”
牢峰谷?阮弗猛地反应过来,“牢峰谷被你做了何种安排?”
玉无玦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年之事,我并非要牢峰谷如何,只是借着牢峰谷当家运货行路之便,在南华北部的山林中,养了一些兵马而已。”
阮弗深吸一口气,在别国的深山密林之中养自己的兵马,还这般悄无声息,连她都不知道,不得不说,阮弗这时候,心中是震惊的,她有些艰难的问道,“不少,是多少……”
玉无玦伸出了一个巴掌,阮弗瞪大了双眼,“五万……”
玉无玦笑着点头,阮弗几乎是拿着崇拜的双眸去看玉无玦,南华的军队若是运粮给此时已经踏进辰国的赵瑾的话,必定会经过那一个地方,如此的话,这一批突然出现的大军猛力出击,必定会造成重伤,而这一批军粮,就是辰国大军的军用了,而后这匹大军再南下,与玉无玦汇合,必定对南华造成重击。
七年前,玉无玦便已经为今日的事情做好了这一部分的打算,她相信,用这一只军队来打击赵瑾的粮草,是现下的临时起意,但是,在别国培养自己的军队,这样大胆的行为与计划,也只有玉无玦能够做的出来了。
对于阮弗的不可置信和眸中的崇拜之色,玉无玦很是满意,笑道,“现下,可还有什么不明白?”
阮弗愣愣地摇了摇头,叹一声,“还好,你我并便是敌对的双方。”
玉无玦笑笑,是啊,还好,他们并不是敌对的双方,若当真若敌对的双方,而他心中又存在这一分感情的话,故事又将会如何发展?
果然如玉无玦所言,不日之后,浦城兵马大动,北燕兵马也已经觉察了,在这大雪严寒之中,冒着恶劣的天气加强防卫。
然而,在他们加强了防卫之后,却发现,辰国兵马并没有对付他们,玉无玦竟直接带人,直往南华而去,南华境内的边境将士猝不及防,尚未反应过来,玉无玦已经带人越过边境,直接攻入了南华,而南华军队原先虽是有防范,但却更加相信尚在北燕的辰**队并不会这么快就攻入南华,因此,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因此,当浦城之中的百姓正在浦城太守的安排之下热热闹闹的过年的时候,玉无玦已经带着一部分大军转道南华了。
当玉无玦的兵马与南华边境的兵马打起来的时候,南华北部深山,惊现一批军队,将赵瑾的粮草劫在了半路,大军顺道南下,与玉无玦的兵马形成双方夹击之举,共同攻击南华。
在这寒冷的冬日,当所有人都以为战事会因此而消停一段时间的时候,辰国神兵出世,迅速占领了南华西北部的大片领土,至此,与北燕东南部被辰国大军占领的军队形成围合之势,重新布妨,领土慢慢向东部延伸,从后方切断了赵瑾的退路,被围困在驼峰山的赵瑾,只能继续往前,而前方等待他的,将会是何种情状,相信赵瑾心中已经非常清楚。
消息传回驼峰山,外边无人知晓赵瑾的心情是如何的。
东部战线也无法回援,楚江虽是结冰了,但是东部战线的辰国水军却未曾让南华掉以轻心,南华国都,皇甫彧得知消息的时候,只能尽快征兵,南华似乎也就此陷入了与北燕一样的泥淖之中。
玉无痕正月的时候到达浦城,并未在浦城呆多久,在玉无玦越过北燕与南华边境的时候,便直接与逸王告辞,直奔那被养在南华深山的五万大军而去。
二月底,五万大军南下与玉无玦的军队汇合,而北燕战场,沉寂了一个冬日之后,在逸王带领之下的火热战事也重新开始了。
驼峰山大雪渐渐化开,赵瑾被逼得不得不行动,但前后皆是困境,即便想要在这等时候从南华抽身南下救援,也已经不可能了,而阮弗与玉无玦带领的军队进入南华之后,战事一路顺利,比在北燕时候不知顺利了多少倍,阮弗在南华行军,便如在家门前指路一般,军中将士对于太子妃指点如神的能力崇拜不已,虽然不明白为何太子妃为何对南华诸多城池的将领尤其是老将熟悉若此,甚至有的城池,直接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入城,导致辰**队势如破竹,被称为“神兵”,在南华的战事,也是一路酣畅淋漓。
三月底,玉无玦和阮弗带领之下的军队到达与华都仅有一城之隔的虞城,直逼华都,而辰国水军,在楚江破冰之后,全力攻击,南华节节败退,士气大降,辰国很快跨过楚江。东部和中部战线,开始汇成一线,如大浪冲岸,扫过南华的土地。
四月中旬,传出消息,吴韩两国,正式与辰国结交,撤出中原大战,偏安一隅。
消息传出,其实不管是南华还是北燕,都明白了吴国和韩国的立场,所谓撤出中原大战,其实是已经表示了对日后在这场中原大战之中的战胜国臣服的意思了。
不过半年的时间,辰国大军便将南华和北燕大半的领土收归所有,这等气势,还有谁不忌惮呢?
而逸王和逸王妃带领之下的兵马,在玉无玦和阮弗的军队到达虞城的时候,也生擒北燕左相孟谦,强击北燕大军,直逼北燕京都。
两则消息传回国内,元昌帝大喜,当即在朝堂封赏了一众有功的将士,圣旨拟好,分别派湥鹾图猛跚巴酱φ匠。笮猩痛椭乱怨睦浚
第251章 最后的防线
南华华都。
因为辰国的大军已经逼近虞城,与华都仅仅是一城之隔,虽然如今汇聚了南华剩余的所有兵力在虞城对面布局,但,心中有数的人都明白,这只是最后的挣扎罢了,赵瑾远在北方,形势危急,围困不下,这将近半年的时间,连消息都没有办法传回来,但是,却也没有传出赵瑾覆灭的消息,谁也不知道辰国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南华的朝堂之上,却是人人自危。
皇甫彧已经连续好几日都不能睡一个好觉了,情绪也是焦躁无比。
朝中文臣不知如何,武将也大多数都被派出去了。
前方的状况传回朝中,皇甫彧在御书房中,几乎将御书房中能够杂碎的东西,全部杂碎了。
“玉无玦,阮弗!”
捏着手中的消息,他双目赤红。
底下正在等待的大臣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皇甫彧怒道,“辰国的大军都打道虞城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皇甫彧双目赤红地盯着弟底下跪拜的大臣,似乎要是得不到答案,就要将人给杀了似的。
旁边的章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这一切,竟如同一个木偶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底下的大臣终于颤颤巍巍地道,“陛下,陛下……不若,不若与辰国议和吧……”
皇甫彧冷笑一声,“议和,爱卿是在说笑么,这时候了还议什么和?”
原先说话的那个大臣见此,忙道,“微臣不敢,微臣绝无戏言之意,只是,只是,如今辰国大军已经打到虞城,百万大军在虞城围成大势,绝非,绝非是南华现有的军队能够对付的啊,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臣……”
那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彧手中砚台便砸了过去,“滚!”
砚台砸中了那大臣的额头,登时鲜血如注。
两眼一翻,那大臣就此晕了过去。
其余的大臣见此,都再不敢出声。
但皇甫彧却陷入了某种暴躁的情绪一般,“滚!,都滚开!”
大臣忙脚步匆匆地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之中,只剩下皇甫彧一人,章公公打了一个手势,原本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和宫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章公公这才走上前,站在皇甫彧的身后,轻声道,“陛下……”
皇甫彧却颓然坐在了地上,神色灰暗,面色蜡黄。
与几年前诸国会盟的时候,那个看起来还是年轻的皇帝相比,如今的皇甫彧,多年时光,好似将所有痕迹都刻印在了他的脸上。
赤黄的脸色,凹陷的眼球,清瘦的颧骨,实在很难让人想象,不过几年的时间,当辰国在蒸蒸日上,南华在努力维持现状的时候,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帝国的皇帝,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情态。
皇甫彧颓然坐在大殿中的台阶上,抬手掩盖住疲惫的面容,“你说……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章公公蹲下身,将皇甫彧扶起来,“陛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皇甫家的江山,何错之有?”
皇甫彧在章公公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声音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颓败和灰丧,“若是朕没有错的话,为何,为何孟氏一族去了之后,南华便江河日下了……”
章公公忙道,“陛下慎言……”
“呵呵……呵呵……”皇甫彧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笑声凄恻,“慎言……朕慎言还有什么用呢?你听见了么,阮弗啊,阮弗对南华的大将了如指掌啊,了如指掌,那些大将,有多少,曾经出自孟氏门下,上天……这是来惩罚朕的啊……”
章公公终于不敢言语了,只能看着皇甫彧慢慢踱出了御书房,往后宫的方向而去。
后宫之中,这两年新建了一处宫殿,是在十年前被大火焚毁的宫殿上建立起来的。
宫殿建立起来之后,谁也不能住进去,但章公公是皇甫彧身边的人,自然知道这宫殿建起,是为了何人,因此,每次也只是默默随着皇甫彧去那宫殿,却是每次都守在殿外,不曾知道,皇甫彧进入宫殿之后,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章公公跟在皇甫彧的身后,也在那新建的宫殿前停了下来,宫殿的大门上,书就两个大字——怀宫。
章公公没有进去,照例停在了宫殿外。
宫殿之内,没有伺候的人,皇甫彧一步一步走进去,便见宫殿内殿的墙上,画着一副女子的肖像,婉丽聪慧,还是少女模样。
肖像的前边,有一方坐垫。
皇甫彧坐在了坐垫上,凄恻笑了一声,“孟阮……孟阮……你去了,南华也要随着你去了……也是,南华强盛,本就是孟氏造就的,如今没了孟氏,朕也守不住的……守不住的……”
喃喃的低语,如同醉语,似乎是平静的,又似乎带着某种怨愤……
南华皇宫的另一处宫殿。
徐贵妃的宫殿之中,宫女进来,在徐贵妃的耳边说了一两句什么话,而后便退开了。
徐贵妃轻声道,“陛下又生了大气?罢了,今夜做好准备,陛下只怕是要来本宫这休息了……”
宫人恭恭敬敬地应下。
徐贵妃的脸上,容色依旧那么浅淡站在窗前,看着高墙宫殿里洒进来的阳光,慢慢抬头,宫中骄阳,被重重屋檐挡住了,她移动了脚步,便见屋檐一角,刺目的阳光刺进眼中。
徐贵妃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带了一些自嘲,“在阴暗之地呆久了,连阳光都怕了。”
另一边,南华文昌侯府,徐子昌脚步匆匆进入了父亲的书房,“父亲!”
文昌湖双鬓的白发越发明显了,见到儿子郑重的脸色,神色却依旧那般清淡,“什么事,急色匆匆的。”
徐子昌被父亲说得有些赧意,停了脚步,正色道,“辰国大军已经攻至虞城,父亲知道此事了么?”
文昌侯悠然喝了一杯茶,神色不见波澜,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儿子道,“陛下是守不住南华的。”
“父亲!”
文昌侯抬了抬手安抚了一下儿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徐子昌坐下,而后才开口,“从当年诸国会盟之后,我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陛下生性多疑,刚愎自用,有雄主之心,却无雄主之能,这一点,为父以为,你很早就应该看得明白了。”
“父亲,我……”徐子昌顿了顿,最后只得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的。”
文昌侯也是幽幽叹了一口气,“昌儿,你要记住我的话,徐氏,是中原的徐氏,并非南华的徐氏,天下大争,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守的也是天地生民,你知道为何辰国大军停驻虞城而不继续乘胜南下么?”
徐子昌眉目凝重,“愿听父亲指点。”
文昌侯摇了摇头道,“辰国,是在逼陛下自行降国啊……”
比起战死,降国的帝王,才是千史诟病的。
徐子昌闻言一震,却听得外边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侯爷,陛下传旨召见。”
徐子昌闻言赶忙站起来,“父亲,这是……”
文昌侯却站了起来,笑了一声,“陛下终于来了圣旨传召我这把老骨头了。”
“父亲早就知道陛下会传召您?”
文昌侯道,“眼下,只有咱们文昌侯府还有那些用处了,战事失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陛下的行为举止,早已让朝中的文臣武将心寒不已,而陛下,一直都觉得,徐家的存在,是为何皇室。”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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