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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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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家曾经有一个庶女是玉无央的侧妃,在这场宫变之中,肃王府不复存在,闻家也曾胆战心惊过,但是所幸这些日子陛下未曾对闻家有任何言辞,也渐渐放心下来,行事也更加小心了,没有了肃王府这一层靠山,因此,闻家大概有想要另辟蹊径的意思。

    因为玉无玦如今以需要陪着阮弗,自身功力尽**体不好为原因,几乎将朝中大多数事情都扔给了玉无凡和逸王,而玉无痕还没有醒过来,又少了帮手,因此,玉无凡被元昌帝刚刚放走不到一个时辰又急招而去之后,直到傍晚才能得以自由。

    一得以自由,玉无凡连济王府都不回,甚至也不往晋王府与玉无玦汇报一番今日的事情,便匆匆往穆府而去了。

    他来穆府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往常来的时候,还会装腔作势地着人去通报青衣一声,但是今日顾念着青衣会对自己产生误会,竟然就这样急匆匆进了穆府,而穆府的格局他也早就了然于心。

    只是,这会儿,见过了闻家兄妹之后,青衣也正将两人送出二门之外,碰巧与匆匆进来的玉无痕撞了个正着。

    玉无痕也想不到青衣这会儿正在见客,视线几乎是在第一眼便见到了青衣,旁人自是见不得,“青……”

    一生称呼尚未出口,便发现了青衣身边的闻宁玉两兄妹,以及青衣微微阻止的眼神,为开口的话,便这般重新咽入了喉中。

    闻宁玉两兄妹更加诧异于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玉无凡,而刚刚的玉无凡,神色的确是不太冷静,以女子最敏锐的感觉,闻宁玉已经从玉无凡尚未说完的话中知道了玉无凡想说的是什么。

    两人与玉无凡行了一礼,玉无凡已经恢复正常,淡淡对两人点头。

    倒是闻二公子,道,“不想竟在此处见到济王殿下。”

    玉无凡皱了皱眉,唇角微扯,“本王也不想,竟在此处见到闻二公子。”

    闻二公子面上神色微微僵住,却是闻宁玉开口道,“二哥与宁玉来与穆姑娘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必是王爷与穆姑娘有事相商,如此,宁玉便不打扰了。”

    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身子,与青衣和玉无凡道,“宁玉先行告辞,三日之后,祖母大寿,还请穆姑娘赏光前去一聚。”

    闻二公子也笑道,“至于两家合作之事,日后,在下与穆姑娘再寻个时间好好商量,如此,济王殿下,穆姑娘,在下先行告辞。”

    直到两人离开穆府之后,玉无凡也来不及去理会那两人,青衣还没有开口,他便焦急地道,“今日的事情你别误会,母妃招你进宫,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我没有打算借母妃给你施加任何压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不敢肯定,“母妃今日有没有与你说些让你为难的话?”

    青衣摇了摇头,抬头瞥了一眼玉无凡,“你说呢?”

    时值日落之时,夕阳正要落下,在西方的天空铺开了一层烂漫的红霞,就在青衣的身后。

    她抬头瞥他一眼,神色并无异样,还是往日那般惯常的神色,甚至,因为背光的原因,她的脸色,有那么一点点的灰暗。

    玉无凡心中一哽,道,“若是当时让你为难了,我替母妃与你道歉,那些话儿,你也别放在心里去,但我听母妃说她很喜欢你,不论如何,你要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青衣忽然笑了笑,“惠妃娘娘没有为难我,我很感激。”

    “诶?”玉无凡有瞬间的惊愣,他似乎有些跟不上青衣的变化。

    青衣只是扯开唇角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玉无凡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青衣,“如此说来,你没有生气?”

    青衣不回答,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好像有些口随心向一般,难得的放纵,轻声道,“边境那边已经传回了消息,大约再过十日的时间,我便要出发去草原了,此去,也不知会是多久,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两三年,期间我或许会因为其余的事务回到永嘉,或许也并不会……我自己也不确定,如今,辰国内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下去,余下的事情,穆家手下的人都可以去做了,我会留些心腹在各地,以后将会由他们与你接洽。”

    当初草原使臣回京的青衣便说过会去草原,而后出了高车族的事情,便一拖再拖,加上那边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贸然提及,玉无凡还是惊愣了一下。

    只是,此番来见青衣,却让他心中升起某种不一样的感觉。

    比如,她主动解释了她什么时候会离开永嘉,甚至前面说了一长段无关紧要,平日里不会说的话,甚至,面对他更为关注她情绪的话,她还是想往常一样转移了话题,但总是有一些他还来不及抓住的变化。

    玉无凡似乎还处于某种愣然之中。

    青衣轻叹了一口气,“王爷若是无事,便请回了,今日的事情,并无大碍。”

    说罢,她便转身往回走了,玉无凡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整个人,似乎就要融化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直到青衣的身影即将消失,他看着青衣的背影,突然叫到,“青衣。”

    青衣的脚步顿住,半转了身子回来看玉无凡。

    隔着五六仗远的距离,青衣无声,眸色依旧平静,烂漫的夕阳,却在她身后散开了一朵花儿。

    玉无凡突然脚步快速地走上前。

    就那么五六仗远的距离,十几二十几步的脚步。

    青衣却阖了眸,盯着玉无凡走过来的脚步,一步一步,越发接近,夕阳将他的身影,在背后拉开了一条长长的暗影,青衣盯着那个暗影的移动,心跳的速度蓦然加快了,那是即便坐在谈判桌前,面对商场中老奸巨猾的商业滑头,也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玉无凡靠近她,抬手捂住青衣的双肩,用了一些力道。

    青衣并没有反抗,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看着她隐没在夕阳之中灰暗的脸色,道,“不一样了,是不是?”

    青衣无声,双唇却微微抿住了,没有给他任何回答。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却整日焦躁不已。

    玉无凡却紧紧盯住她微垂的眼眸,在等待她的答案。

    良久之后,青衣的声音几乎化在了风中,“如果……将来,会有后悔的一日……”

    可她的话没有说完,突然觉得,握住自己双肩的力气变大了许多,她抬眼,却见自己的眼前放大了一张脸,挡住所有光亮。

    唇瓣上传来陌生的触碰。

    青衣蓦然睁大了眼睛,却见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阖上,自己的唇瓣,被轻轻啃咬了一下。

    她蓦的一惊,下意识地挣扎和反抗,但整个人却被抱得更加紧了,一股湿湿软软的触碰,蔓延在口腔之内,热烈而又克制。

    那样清楚而明白。

    青衣忽然就放软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玉无凡心中一喜,纠缠激烈。

    然而,门口却蓦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青衣猛地推开了玉无凡,看也不看出现在门口的人,便匆匆转身快步离开。

    玉无凡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青衣的身影,微微恼怒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却见杭之山正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济王殿下。”

    玉无凡呼出了一口浊气,咬牙道,“你最好有天大的急事。”

    杭之山轻咳了一声,“其实并无急事,在下只是就商……”

    玉无凡闭了闭眼,不再理会杭之山,直接追着青衣方才地方向而去。

    只留下杭之山,在原地微微惊愣,而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得暗道,还从来没有见过穆姑娘竟然也有这等脸皮薄害羞的时候,只是……这两人一直以来不都是,如今怎么会……

    他也不及多想,今日只是例行与青衣说一下名下诸多商号的情况,眼下,还是先别出现在她眼前了,便又折身回去了。

    另一边,离开了穆府之后的闻家两兄妹。

    一出了穆府,闻宁玉的脸色便暗沉了下来,闻二公子瞧着妹妹的脸色,打趣道,“玉儿,这如今还是在穆府的门前呢,你这脸色,该收敛收敛一些。”

    闻宁玉闻言,恼怒地看了一眼闻二公子,“二哥管好自己便是了!”

    闻二公子摇头笑了笑,倒也不说什么,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往前走了之后,闻二公子才道,“我看着,济王殿下与那位穆姑娘之间,接洽倒是挺多的,今日瞧见济王,显然是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之下便匆匆入内了,玉儿,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一个男子能这般自由出入在一个女子的府中,你不知道如此意味着什么?”

    闻宁玉冷声道,“那又如何?”

    闻二公子嗤笑了一声,“好妹妹,二哥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若是如此,你还能如何,就凭借当年谁还记得济王在半路上救了你一命的事情,你便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闻宁玉笑道,“有何不可,莫说如今什么也不是,就算济王和穆卿衣之间如何了,没有圣旨,便什么也不是。”顿了顿,垂眸道,“二哥,你觉得穆卿衣如何?”

    闻二公子嗤笑了一声,“玉儿,你连二哥都要算计么,这位穆姑娘能成为穆家的家主,你以为她只是你这样囿于宅院之中的寻常女子,只怕你的那些小心思,早就被她看在了眼中,穆姑娘美则美矣,不过,你哥哥却是无福消瘦,惹上了穆家的当家人,你是觉得,咱们闻府想要赶着上去让穆家吞并么?”

    “吞并闻家?”闻宁玉反问道,“哥哥是不是糊涂了?闻家是朝中大官,穆家就算有财有势,难道还能无所顾忌对闻家出手不成?何况,如今朝中便只有晋王了,日后将会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济王是晋王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拉上了这层关系,还怕日后闻家不昌盛上几代人么?”

    “好妹妹,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何况,别说二哥没有提醒过你,你以为穆家只是民间寻常的商贾人家,穆家的背后,是晋王府,除此之外,穆家若是没有皇室支持,你以为能这般快速在辰国乃至中原都风生水起,你太天真了,注定不是穆卿衣的对手。”

    闻宁玉冷笑了一声,“等着瞧吧。”

    闻二公子心中轻叹了一声,“你要作何都随你,但是,别拉上整个闻家,父亲如今坐上左都御史的位置,已经足够了,你这一生享尽富贵,好男儿趋之若鹜了,别做别的傻事。”

    闻宁玉微微嫌弃地看了一眼闻家二公子,“二哥何时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

    闻二公子气绝,冷笑了一声,“玉儿,看来,该与母亲和父亲说说,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二哥!”闻宁玉冷声道,“除了济王,整个永嘉城,有谁与我堪配,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情。”

    闻二公子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被他气乐了,索性不再说话。

 第136章 册立太子

    六月已过了一半,天气渐渐入暑,白日的时候,也渐渐多了一些暑热之气。

    晋王府的花园之中,阮弗与逸王妃正坐在一处。

    阮弗如今的身孕,也已经接近三个月,而随着进入了夏日,衣裳也渐渐变薄,她的腹部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也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冷嬷嬷按着时辰给阮弗拿来了一碗甜汤,看着阮弗喝了下去之后方才放心地拿开。

    舞阳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看着阮弗一口一口喝下了碗中的汤水,小丫头的眉头紧紧皱起,神色也渐渐纠结了起来,待冷嬷嬷端走了托盘之后,舞阳方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拿出一颗小小的糖丸,递到阮弗的面前,“四婶婶,你苦不苦?”

    阮弗和逸王妃见此,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皆是轻笑出声,阮弗接过舞阳递过来的糖丸,却是塞入了她的嘴巴之中,笑道,“四婶喝的不是药,是一般的甜汤,不苦的。”

    糖丸被塞入了舞阳的口中,她不满地看着阮弗,听到她这么说,又有些不太确定问道,“真的么?”

    阮弗点了点头,“不然,我叫嬷嬷给你也盛一碗来,让舞阳也尝尝好不好?”

    舞阳虽是相信了阮弗的话,但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才会喝这些汤药,并且每次都很苦,可是嬷嬷或者母妃每次都骗她喝过了汤药,再吃糖就不苦了,但是其实每次都是苦的,只是,她不是每一次都告诉母妃而已。

    她已经长大了,不能连喝药都害怕,但是四婶婶那么好,怎么可以喝那些苦苦的药?

    舞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弗,“四婶婶不用喝药了,是不是已经不生病了?”

    逸王妃抚了抚女儿头顶的软发,笑道,“别胡说,你四婶婶哪里生病了?”

    舞阳反驳道,“我明明看见了,那天大夫给四婶婶把脉,四叔生了好大的气,后来连四叔也生病了,倒在了地上。”

    宫变之后天亮的那一日,晋王府中发生的事情,舞阳似乎还记忆犹新。

    逸王妃笑道,“那不是生病,是你四叔和四婶婶太累了,需要睡觉,知道么?”

    逸王妃见此,又对着阮弗笑道,“大约是这丫头从未见过你们那般模样,因此,吓坏了,后来我来带她回府的时候,死活不肯跟着我回去,就想守在你和四弟的身边,王爷还笑道,若是我与王爷出事了,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有这份心意呢?”

    这自然是取笑之话,舞阳却听进了耳中,忙回身抱住逸王妃,“父王和母妃不会出事的,舞阳长大了要保护父王和母妃,不让坏人欺负母妃。”

    逸王妃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等你长大呀,母妃还不知要等多少年呢。”

    舞阳鼓着脸,认真地道,“等我长到母妃这么高,我就长大了,舞阳会多吃饭,再也不挑食了。”

    阮弗和逸王妃闻言,皆是笑出了声。

    点了点舞阳的鼻子,逸王妃笑道,“你四婶婶是要有小弟弟了,所以才要吃东西,不然小弟弟会饿,个小丫头,心思比大人还要多。”

    舞阳眼前一亮,盯着阮弗看了看,又看了阮弗前后左右,“小弟弟在哪里?”

    逸王妃笑道,“小弟弟还没有出来,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见到他了,现在还在你四婶婶的肚子里呢。”

    舞阳惊奇地望着阮弗的肚子,却发现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出一个小弟弟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她伸过手想要去碰阮弗的肚子,逸王妃却拦住了她,道,“小心些,没轻没重的,不小心碰到了四婶婶,母妃可要打你的小手。”

    阮弗笑道,“不碍事,舞阳也是知道分寸的孩子。”

    逸王妃笑道,“你现在孕期也还差些日子才到三个月,虽是看起来有了一些迹象,但能摸出什么来,她就是好奇罢了。”

    舞阳听见自己的母妃说得如此小心,当即也不敢去碰阮弗了。

    阮弗却笑了笑。

    逸王妃是过来人,见着阮弗的气色也还算好,道,“孕期两三个月的时候,最是艰难的时候,反应也是最为强烈的时候,我看你脸色也算是好的,如何,近来可有哪里不舒服?”

    阮弗微微摇了摇头,道,“平日里倒是还好,若是闻到一些腥味,便会觉得有些胸闷恶心之感,早上醒来也会有一些,不过林大夫说,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倒是玉无玦的反应比较大,每次早上若是看到她醒来之后若有干呕之症,便如临大敌一般,神色比她还要严肃,而自她闻了鱼腥之味将某一日的早膳全都吐出来之后,晋王府中便再也闻不到鱼腥味了,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也都被搬走了,她有些无奈,只觉得玉无玦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看他事实小心翼翼的模样,便也由着他了,若是这样能让他放心一些,她倒也没有什么反对。

    逸王妃笑道,“的确是正常反应,你如今的情况比我当初好多了,当初怀着舞阳的时候,我是有一段时间,一点东西也吃不下,最后还是王爷想方设法,变了许多花样才能勉强吃下东西,不过那段时间倒也只是折腾了我一个月而已,只是一个月之后,我胃口好了,王爷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阮弗淡淡而笑,或许,如今的玉无玦,便如同当年的大皇兄吧,她道,“大皇兄对大皇嫂好,所谓关心则乱。”

    逸王妃笑了笑,“若说这永嘉城中,最是令人羡慕的夫妻,除了你和四弟,还有谁。”

    阮弗低眉一笑,倒也不反驳。

    逸王妃笑道,“如今是六月份,待孩子出生的时候,已是明年开春的时候了,到时候,晋安的女儿也长了小半岁,算是有个伴一起长大了。”

    晋安郡主前些日子临盆了,生了小千金,这事儿,阮弗是知道的。

    阮弗笑道,“晋安倒是好,如今可算是轻松了,我却还要等待六七个月呢。”

    逸王妃笑道,“不急,六七个月眨眼便过去了。”

    提及这一点,逸王妃虽是口口声声称阮弗肚子里的是小弟弟,但还是感叹道,“也不知将来出生的是一个小世子,还是小郡主。”

    阮弗道,“尚未可知,只不过,无玦一直坚信会是个女孩儿,我倒是无所谓,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自己的孩子。”

    逸王妃点了点头,但还是诧异道,“我以为四弟会首先想要一个小世子。”

    毕竟,谁也不能免俗,阮弗若是能够一举得男,对她来说,会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当然,若是第一胎不是个男孩儿,也并无大事,将来自是还会有自己的儿子的。”

    阮弗只是笑笑,唇角的笑意多了一些柔和,她自然是知道玉无玦的那些心思的,不是不喜欢儿子,也不是不期待儿子的出生,只是,比起来,或许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比较大罢了。

    舞阳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个大人谈话,蓦然道盯着逸王妃的肚子道,“母妃的肚子,会不会也有一个小弟弟?”

    逸王妃闻言,眸中划过一抹一闪即逝的痛楚,但面上的神色还是柔和了,“或许以后会,不过母妃已经有舞阳了,不想有小弟弟了,四婶婶肚子里的小弟弟,不就是舞阳的小弟弟了么?”

    舞阳看了看阮弗,又看了看逸王妃,最后对于母妃的喜爱还是超过了最喜欢的四婶婶,埋入逸王妃的怀抱,似乎是觉得对阮弗不好意思,“可是舞阳想要母妃的小弟弟。”

    逸王妃内心轻叹了一声,这一次却不回答舞阳的话了,但舞阳安分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眨眼便看到了花园里因为夏日花开而飞舞的蝴蝶,一溜烟便跑开了,“蝴蝶!”

    逸王妃在后边道,“小心些……”

    说罢已经有丫鬟匆匆跟上,逸王妃却终于叹了一口气。

    阮弗大约知道一些逸王妃的心情,这时候,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逸王妃却苦笑了一声道,“童言无忌,虽是有舞阳了,我到底也还是贪心之人,只是,舞阳的愿望,是永远都不能实现了。”

    阮弗微微正色,“大皇嫂……”

    逸王妃唇边的笑意多了一些和善和释怀,“当年我在战场上受了伤,伤了腹部,大夫说,这辈子,是再也不能要孩子了,幸好当时已经生了舞阳,倒也不觉得遗憾,只是时间久了,便也觉得心中多了一些惋惜罢了。”

    阮弗不知该说什么安慰逸王妃,只能静静听着,“是真的没有药物可救了么,不若请药王谷的临渊……”

    逸王妃笑了笑,道,“临渊公子曾两次来永嘉,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王爷已经私下去见,当时伤在了要害之处,加上时间过久,已经没有办法。”

    阮弗抿了抿唇,“舞阳是个好孩子。”

    逸王妃笑道,“是啊,舞阳的确是个好孩子,只是,你大皇兄一直认为,当年我是因为救他才被伤了,虽是不说,这些年来,他心中也仍旧存着愧疚,这也便逸王府中一直只有我一个女眷的原因。”

    “大皇兄对大皇嫂一片情意,感人至深,也并非是出于愧疚。”

    逸王妃笑了笑,“我知道……”只是看着阮弗,眸中生了些羡慕。

    花园的另一边,响起了一身脚步声,逸王和玉无玦已经谈完了事情,正朝着两人走过来。

    逸王一手还抱着舞阳,小丫头追着蝴蝶去了,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也生了汗水。

    逸王一边走过来,一边笑道,“王妃与弟妹在聊些什么?”

    逸王妃眸中羡慕的神色还没有完全消散,阮弗却笑道,“我们在聊大皇兄对皇嫂一片赤诚,令人羡慕呢。”

    逸王挑了挑眉,已经走到逸王妃的身边,道,“弟妹在四弟面前说这话,莫非是暗中隐喻四弟做的还不够好么?”

    阮弗看了一眼玉无玦才笑道,“皇兄,在别人夫妻面前挑拨别人感情,可不是一件厚道之事。”

    逸王忙道,“弟妹可别如此说皇兄,四儿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皇兄还想安安全全带着王妃和舞阳回府呢。”

    阮弗微微一笑,玉无玦轻哼一声看了一眼逸王,不欢迎之意显而易见。

    逸王也不再打趣两人,揽着逸王妃,牵着舞阳的手便出去了。

    花园里只剩下阮弗和玉无玦,玉无玦道,“累不累?”

    阮弗摇了摇头,“与皇兄说了什么?”

    玉无玦笑了笑,“没什么大事,一些天玄军接下来几年演练的事儿,还有追踪高车族残余势力,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操心。”

    阮弗也从善如流的点头,“好。”

    玉无玦看着她清丽的面容,眸色渐深,捏着她的下巴,道,“羡慕皇兄和大皇嫂?”

    阮弗痴痴笑了两声,“我就这么说,你还真信了?我何须羡慕别人,我已经有一个最好的你。”

    玉无玦眸中光芒更盛,手指抚了抚阮弗的唇瓣,“今日吃了糖?”否则怎么连话都这么甜了?

    阮弗笑道,“的确是吃了糖,嬷嬷做的甜汤,太甜了。”

    这几日,因着怀孕的关系,她的口味一而再再而三改变,如今嗜甜,玉无玦是知道的。

    玉无玦慢慢靠近她,“很甜?我尝尝?”

    阮弗哪里不懂他要做什么,眼神微闪,轻声道,“这是在花园呢?”

    “不会有人进来。”玉无玦声音模糊,已经尝到了她口中尚未消失的甜汤的味道,的确很甜很甜。

    而晋王府外,逸王夫妇等人进了马车之后,舞阳大约是玩累了,没一会儿便在逸王妃的怀中睡了过去。

    逸王见此,伸手接过舞阳道,“太重了,我来抱着。”

    逸王妃失笑,她是习武之人,舞阳这点重量对她而言,算什么?

    不过却拿着帕子擦了擦女儿的额头,道,“本来想顺道去靳云府上看看晋安的,如今舞阳睡着了,只好改日再去了,晋安生了一个女儿,前些日子太忙,我都还没有见过,听说孩子刚刚出生,宁阳姑姑便说与晋安小时候长得七八成像。”

    不难听出逸王妃语气里的羡慕。

    逸王将舞阳小心放在马车里边的榻上,伸手揽过逸王妃,“我们也有舞阳,舞阳刚刚出生那会儿,长得也极为像你。”

    逸王妃笑道,“如今倒是不像了?”

    逸王无比诚恳地点头,“如今也像……”

    逸王妃闻言轻叹了一口气。

    逸王下巴却已经轻轻抵在了逸王妃的肩膀上,声音微沉,“竹儿,是我对不住你。”

    逸王妃很快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轻斥道,“又说这些话,你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逸王模糊的嗯了一声,脸已埋在逸王妃的发丝后边,却是不出声了。

    逸王妃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有了舞阳,你待我这般我,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好,我已是很满足了,那些过去的事情虽是留了一些遗憾,不过也早已过去了,我们都不要耿耿于怀了好么?”

    逸王久久不作声,良久之后,才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好。”

    逸王妃微微一笑,靠在了丈夫的怀中。

    这一生,有深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便已经足够了。

    *

    三日之后,百官上朝。

    这一日,在尚开朝以前,对于百官而言,依旧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百官在早朝上照例上奏,夏日到来,南方的防洪赈灾之事要开始筹备,而夏收的事情也要开始准备,除此之外,惯例的朝会,在辰时之后,渐渐走向结束。

    安成站在元昌帝的身边,笑眯眯道,“诸卿可还有要事启奏?”

    事情奏送完毕,往常也从来不会有安成主动问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安成却问了出来,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却还是纷纷摇了摇头。

    元昌帝见此,扫了一眼底下的几个儿子,还有眸中带了些许疑惑的百官们,道,“既然诸卿无事启奏,那朕便说一说一些事情。”

    玉无玦在下边,闻言忽然微微抬眸看向了元昌帝。

    元昌帝的视线也正好放在他的身上,只是一眼,便继续道,“自朕登基以来,如今已是二十多年,期间大风大浪,辰国也几经浮沉,二十年社稷,并非一桩一件都能做到让百姓全身心满意,这些年,辰国经历了大乱,也成就了大治,辰国由中原十国之一,成为如今中原强国之首,由二三十年前尚有的贫弱困境,成为如今中原诸国不敢缨我锋芒的大国,是诸位爱卿的努力,是百姓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

    百官赶忙道,“微臣不敢,陛下圣命,功在社稷。”

    元昌帝却是摇了摇头,“然而,朕即便做了诸多对辰国有益之事,但近一年以来,朕仍旧是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今年二月,宣王逼宫,不到半年的时间,肃王和怀王联合兵马,与异族勾结,再次逼宫,造成朝廷震荡,实乃朕之罪过。”

    百官闻言,已是惶恐不已,便是几位皇子也纷纷跪下,“人心之变,非陛下之罪。”

    元昌帝摆了摆手,“不到半年时间,辰国便经此大变,造成朝堂两翻混乱,朕思虑多日,几番反省,认为,实乃国无诸君,诸王争乱所致,经朕思前想后,为杜绝日后再发生此事,当为国立下诸君,册立太子!”

    册立太子?百官震惊地看着元昌帝,实在是料不到元昌帝会在如此一个平凡的早朝上确定立太子之事。

    便是玉无玦也微微皱眉看向元昌帝。

    元昌帝脸色却严肃了许多,道,“诸君既定,便可减少纷争,如今,在朝的诸子,皇长子逸王乃天玄军统领,守护辰国北线边界,为辰国立下汗马功劳,皇三子清王,民间诸评皆善,皇六子济王,忠心耿耿,有朕左膀右臂之能,皇十二子,近年历练,皆有所长,可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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