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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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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昌帝的眼中划过一抹赞赏,看了一眼另一边自己向来对许多事情皆是清淡不闻的三儿子,继续沉声道,“好一个人皆可言有言无罪,辰国官制,乃是定制,如今你倒是一句话便将朕的基业否定了。”

    “父皇……”玉无寒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

    元昌帝扫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垂眸的白饮冰,白饮冰似乎是想了想,而后才继续道,“基业在陛下手中,不会因为草民一句话而被否定,草民只就事论事,草民认为,官制有弊,乃是草民一人的见解,陛下是明君,自有定夺。”

    “倘若朕无定夺,是不是就不是明君了?”元昌帝道。

    白饮冰似乎有些意外,竟忍不住抬头看着元昌帝,却见元昌帝神色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饶有兴趣看着自己,不觉微迥,忙又低下了头。

    元昌帝笑了一声,“你也是个人才,你与朕说说,按照你的说法,辰国的官制归于何处?”

    白饮冰却是抿唇不语,玉无寒忍不住提醒了一声,“父皇……”

    元昌帝对着已经出口了两次的儿子冷哼一声,“朕恕你无罪,只听你议政。”

    白饮冰听此,方才仰头,看着元昌帝道,“十年之内,废三公三孤,裁虚职空职,罢中书省,废丞相制,相权分六部,集权收中央,完善监察制。”

    元昌帝面上的笑意忽的消失,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眯了眯眼,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玉无玦似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元昌帝面前这个老成的少年,眯了眯眼,唇角升起一抹不经意的笑,谁也没有留意,他袖中的胖胖正在躁动不安想要出来,却是被他轻轻一捏,瞬时便安静了下来。

    直到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白饮冰方离开了招贤馆。离开招贤馆之后,白饮冰身后的小童,好似才放松了一般,眉目中的顽皮也显现了出来,不过出口的声音却是娇声的少女音色,“小姐,我们要回宣慈寺么还是在城内住一晚?”

    显然,这两人,正是本应当在宣慈寺为阮老太太素斋诵经祈福的阮弗与盼夏,阮弗的确是去了宣慈寺,不过,去了几日之后便又离开了,整饬吏治的事情已经开始,阮弗既然是奉师命回到永嘉城,自然不会真的安安分分做一个右相府的大小姐与辰国国色,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这是她的期盼,也是义父,是师父或者说是义母的未完成的遗憾……

    今日原本只是想在招贤馆听众人的议论,顺带顺水推舟,借助招贤馆在辰国士子们的影响力来将吏治的事情推动都辰国官制变革的警醒上来,以引起辰国百官清流学子的重视,进而达到慢慢推进的地步,如此一来,倘若不能在元昌帝有生之年执行的话,至少,在十年之内,定有所变,辰国一定要将分散的权利集中起来,让制度更为完善,结果……意外的是让微服出巡的元昌帝,直接听见了……

    阮弗摇了摇头,“天色还早,先回宣慈寺吧,如今清王殿下知道我在永嘉城,怕是一定要让我去清王府了。”

    说起清王,阮弗摇摇头,有些无奈,一年前津州发生水患,南部一带可谓民不聊生,清王奉旨治水,只是……不论是清王还是辰国的其他朝中的臣子对水患的治理都不是很熟悉,因此津州水患,长时间没有能够治理好,几乎引起百姓动乱,阮弗知道,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津州地处辰国南方,地理更近南华,而关于治理水患,前世的时候,孟阮早就与祖父一起,针对南华的水患问题进行过研究……

    就这么偶然的一个情况,与清王相识了,于阮弗而言,清王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两人之间相交,倒也更多了一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确然是惺惺相惜。

    叹了一口气,阮弗的身侧忽的快速窜过一抹雪白,往她怀中而来,阮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稳稳接住了突然往自己怀中窜入的胖胖,讶然道,“胖胖,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胖听罢,白毛倒竖,不断挠这阮弗的衣袖,前爪也在翻腾着脖间的玉牌,呜呜,明明是匀匀!是匀匀!

    阮弗似乎知道胖胖是什么意思,看着怀中毛茸茸的一团,忍不住笑道,“好吧,匀匀,你怎么会在此处?”

    胖胖当然不会说话,不过盼夏却是轻轻扯了扯阮弗的衣袖,“公子……”

    阮弗神色疑惑地抬头,然而,当看到前边不远处一身俊雅,润朗无双的男子的时候,再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小狐狸,阮弗的额角突然跳了跳,神色中划过一抹抑郁。

    是她反应迟钝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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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 小巷

    最后阮弗还是神色淡然地将手中的胖胖放下,为及放下,胖胖哀怨一声快速窜往前边的人,阮弗走上前去,故作淡然,“见过晋王殿下。”

    玉无玦挑了挑眉,“本王,该称呼白公子为白姑娘还是阮大小姐?”

    阮弗一惊,抬起头来,看着玉无玦眼中浅淡的笑意,抿了抿唇,面上的淡然不在,下意识闪过一抹凌厉,不过很快消失,“人人都道晋王殿下智绝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玉无玦自然是看到了阮弗眼角一闪而过的凌厉,不过似乎并不在意,“这京城之中的人都道阮大小姐孝顺无比,往宣慈寺为祖母上香,却也无人知道阮大小姐原来化身他人,并非在宣慈寺中。”

    被玉无玦认出来了,阮弗也没有任何想要掩藏或者否认的意思,此时听到玉无玦这番话,眼中掠过一丝懊恼,微微怒道,“那又如何?”

    盼夏有些意外地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阮弗竟然如此轻易在晋王殿下的面前显出情绪,阮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里的“不恭不敬”,忙收敛了情绪。

    不过玉无玦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弗神色中微妙的变化,“不如何,本王只是好奇而已,白饮冰,与本王所识一位故人,是否有关?”

    “王爷……是何意?”阮弗神色淡然。

    玉无玦但笑不语,只往前走了几步,阮弗见此,却是跟上了玉无玦的脚步,两人走的不急不缓,漫步在落日余晖的巷子之中,倒也安静,这一处地方,到了此时,已经算是无人行走,却是可以直接通往城门口,出了巷子便直接出城了。

    盼夏虽是奇怪,不过,也只是隔着几步跟在阮弗与玉无玦的身后,漫天的夕阳,斜斜撒下来,如同为两人增添了一层冷暖交加的光辉一般,盼夏心中升起一抹奇异的感觉,但是看着两人这般漫步夕阳的背影,竟然升起一种奇异的和谐之感,人,夕阳,幽静的小巷,似乎融为了一体,带着一股慵懒与闲适……

    可在盼夏的记忆之中,小姐却是极少有这样看起来闲适的时候……

    念及此,不觉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与盼夏眼中的温暖和谐看起来有所不同的是,若是从正面看,玉无玦神色温煦,阮弗神色清冷,微微皱眉,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和谐。

    玉无玦虽是男子,不过似乎有意放缓自己的步伐让阮弗跟得上,走了几步之后,才开口道,“白莫如是阮大小姐何人?”

    “白先生乃是当世智者,隐居深山,行踪不定,臣女区区女子,不知王爷为何由此一问?”阮弗依旧目视前方,两人往前走着,隔着一尺宽的距离,倘若有风,怕是连衣角都能相互纠缠。

    玉无玦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也不见着急,“本王记得,前一刻钟,阮大小姐还说本王智绝天下,如今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阮大小姐确定要在一个……智绝天下的人面前,说谎?”

    阮弗却是紧紧抿了抿唇,看着玉无玦神色自若似笑非笑,似乎一切掌握于手中的感觉,眼中划过一丝懊恼,“王爷当真是不谦虚!”

    “佳人称赞,本王自当不敢推辞。”玉无玦神色坦然。

    佳人?阮弗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这番装扮,唇角抽了抽,玉无玦能看着她这个模样说出佳人这么一句话,也真是个奇葩。

    不过阮弗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继续隐瞒,玉无玦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阮弗也只道,“想必王爷已经猜出来了?”

    “不,本王并不知,毕竟,今日是本王第一次见到……白饮冰。”玉无玦开口道。

    阮弗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与白夫人之间,有师徒之情。”

    却也不仅仅是师徒之情,阮弗觉得,也不用说得太明白,这一层关系,就够了。

    玉无玦神色闪过一层意外,不过很快消失,“原来如此。”

    “王爷还有什么疑问么?”阮弗停下脚步,看着玉无玦道。

    “最后一个疑问,阮大小姐此番回京,恐怕不是偶然,也不是被迫?”比起先前的温煦,这一刻的玉无玦,双眸却是紧紧锁住阮弗。

    阮弗淡笑了一声,“果然什么事情也瞒不了王爷,我以为,王爷不会那么早就发现我。”

    “毕竟,阮大小姐似乎从来没有想要隐瞒本王的意思。”玉无玦道。从第一次在风雨桥上相遇,阮弗似乎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只是,没有主动提及而已,只是……玉无玦自己也不知道,那一次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

    阮弗不知道玉无玦在想什么,不过却是开口道,“在风雨桥与王爷相遇,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顿了顿,她继续,“二十年前,名动辰国的白莫如夫妇,突然消失在永嘉城之中至此要无音讯,我想,王爷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玉无玦沉默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起了那么多的变化……那是一段,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

 第048章 同行

    阮弗看着玉无玦神色中微妙的变化,眼眸闪了闪,道,“师父的心中,一直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既然师父不能出山,那么,由徒儿来继续,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本王只是有些意外。”玉无玦淡淡一笑。

    阮弗却是挑了挑眉,“二十年前师父参政的事情,如今还为人所道,王爷会意外?”

    何况……你本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女子好么?

    “可本王记得,阮大小姐,是右相的女儿?”玉无玦淡淡道。

    阮弗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介意,“那又如何?王爷可知,阮弗之名,始于何故?”

    玉无玦只定定看着阮弗,而后似乎是笑了一声,“倘若右相知道阮大小姐并非表面如此简单,恐怕,便不会如此了。”

    “可惜……没有倘若。”阮弗声音平静。

    玉无玦唇角升起一抹趣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看阮大小姐,如何发扬乃师风采。”

    对于玉无玦唇边并不完全相信的笑意,阮弗心中升起一抹难得的豪气,“王爷且看着吧。”

    玉无玦点头,“唔……”语气神态皆是散漫。

    阮弗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据理而争,不过,对于玉无玦这般容易相信,阮弗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玉无玦是义父白莫如教出来的得意弟子,而义母更是与他关系非同一般。信物在手,他当明白。

    两人继续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语气之间,似乎是相互试探,又似乎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和谐之意。

    待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方才走完了这么一个长长的巷子,不论是阮弗还是玉无玦,都是异常聪明的人,而阮弗是了解玉无玦的,话语之间更是机锋相对,玉无玦虽是第一次这般与阮弗对话,可与不知是基于什么原因,似乎总有一种倾盖如故之感。

    多年之后的阮弗与玉无玦在回忆起这一日暮春夕阳的漫步,这条长长的巷子,似乎完成了他们从相知相识再到无言信任与默契的仪式的时候,也只能道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了。

    眼看前边转角就是巷子的尽头,阮弗还是主动与半盏茶之前就已经与她无话却是依旧随她一起走过来的玉无玦道,“王爷,晋王府的方向,好像不是在此处。”

    玉无玦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本王只是在想,阮大小姐,是否还能安全回到宣慈寺,毕竟,半日的时间,就算不过丞相府做准备,太尉府一定是可以做好准备的。”

    “我觉得……王爷似乎在恐吓我?”阮弗眯了眯眼。

    “恐吓倒是不敢,本王只是实情相告。”

    “王爷不必担心,我既能救王爷于危难之中,必能保自己安全无虞。”阮弗挑眉道。

    玉无玦抿唇,神色并不怎么愉快,阮弗见此,眼中划过一抹得逞的快意,“王爷,告辞,至于今日所言的事情,不论是白饮冰还是阮弗,都还会继续做下去。”

    玉无玦看着阮弗唇角扬起的笑意,突然昏暗的夜幕知悉,眼前的女子,与脑海中某个从来都是模糊不成形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眉头不觉轻轻皱了皱,玉无玦却还是道,“好。”

    阮弗转身离开,不过走了两步之后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回头,沉眸道,“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王爷。”

    玉无玦神色微闪,“说。”

    “不知王爷,是如何发现的?”如何发现,阮弗就是白饮冰?毕竟,阮弗与白饮冰,好像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啊。

    看着阮弗眉目之中真真正正的疑惑,玉无玦难得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阮大小姐智慧无双,不如猜猜?”

    阮弗听此,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有些愤然,几乎有些咬牙道,“王爷,告辞!”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玉无玦看着阮弗离开的背影,捏了捏衣袖中躁动不安的胖胖,语气虽是随意慵懒,却是带着一抹小小的危险,“嗯?你也想跟着离开?”

    胖胖听此,探出了一个头,却又立刻乖顺无比缩回了脑袋。

    呜呜,腹黑的主人!

    待出了城门之后,盼夏看着阮弗眼中还有的一抹浅淡的愤然,有些疑惑道,“小姐,你生气啦?”

    阮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生什么气?”

    盼夏继续疑惑地看着阮弗,阮弗有些无奈苦笑,玉无玦真是个麻烦啊,看起来温良翩翩,实际上内里不知有多黑!阮弗不得不怀疑,难道是因为是义父教育出来的得意门生,所以才觉得天下无双?嗯,还是义母明智,并不觉得。

 第049章 山中品茗

    在宣慈寺见到玉无玦的时候,阮弗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看着那个悠闲地在亭中煮茶品茗的人,阮弗踏入此地的脚步,下意识的停顿了。

    真的,她指天发誓,她绝对不想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显然,就算玉无玦在煮茶,还是一早便看到了阮弗,未等阮弗在瞬间的时间之内想好是继续踏步前进还是退步离开的时候,玉无玦已经隔着九曲回环的木桥,看过来,“既然已经来了,阮大小姐不如来坐坐?”

    正说着,胖胖又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窜入了阮弗的怀中,欢快地扯着阮弗身上的衣裙。

    阮弗叹了一口气,手中怀抱着胖胖,回来之后,阮弗也算是想明白了,之所以玉无玦能很快认出她,怕是因为胖胖的关系,这百年灵狐,早已通灵,对于气味与气息尤为敏感,之所以对她这般温顺,是因为她身上,有这个灵狐熟悉的味道,而在某个时候,灵狐认出了她,玉无玦借此知道白饮冰与阮弗,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轻轻点了点胖胖的脑袋,阮弗的眼角划过一抹淡淡的责怪,不过唇角含笑,却是温和至极。

    玉无玦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是见到眼前眉目浅笑的女子,如泉清澈一般地逗弄怀中的宠物,神色不觉划过一抹异样,指着对面的位子道,“阮大小姐请坐。”

    既然来了,阮弗自然也是既来之则安之,抱着胖胖坐在玉无玦的对面,扫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简单素雅,却不显粗糙,显一种古朴的气韵却也显得玲珑雅致,暮春初夏的时节,位于山中的宣慈寺自然还没有任何的暑意,反倒是还有一些寒凉,尤其是夜间的时候,至少对于阮弗而言,此时此刻,她还是穿着春衫的,火架上,是正在噗嗤噗嗤燃烧的银丝炭,烧了一半的茶水,正冒着热气,升起一抹白白的袅袅的起雾,盘旋在她与玉无玦的身侧,朦胧如画,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人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阮弗双手微微抱紧了胖胖,以防它太过闹腾而扑向那个茶水,却是微微挑眉,“王爷竟然还有如此闲暇,在山中煮茶?”

    “闲来无事,随意出门走走,想起宣慈寺后山的蒙顶甘露,本王突然萌生了品茗的想法。”玉无玦自然而然道。

    闲来无事?随意出门?突然萌生?阮弗对于玉无玦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如今京城之中的事情能让他闲来无事?不过,只勾唇道,“如今在王爷的身上,倒是让我见识了何为炉火纯青何为登峰造极。”

    当然,是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玉无玦自然也听出来了阮弗这话的意思,不过似乎他也不在意,反倒是理所应当的应下了,“多谢阮大小姐赞誉,本王,受之无愧。”

    阮弗觉得自己一张巧嘴,在玉无玦的面前,似乎真的发挥不了太大的用处,毕竟比起某人的不要脸,自己还是很尊重自己的面子的,只好改口道,“不知如今永嘉城中如何了?”

    “本王以为,阮大小姐应当对永嘉城的形势了如指掌。”玉无玦看着对面显然因为自己一句话而觉得无语,表情生动地换了话题的女子,笑道。

    “再了如指掌,也不如王爷知道的多。”阮弗淡淡怼回去。

    玉无玦轻咳了一声,语气也没有了先前的闲适,与阮弗说了一番如今永嘉城内的事情之后。

    随着整顿的加强,每个党派之中,都已经有人落马了,只是……不论是做这件事的宣王,还是后来加入的怀王,看起来都公正无私,一点也没有包庇自己党派的人的意思,如此下来,纷纷得到了朝中清流的认可。

    不过暗中却急流涌动。

    看着壶中的茶水已经喷涌而出,为自己与阮弗各自倒了一杯,玉无玦似乎也不为这样的情况感到任何疑惑,继续道,“吏治整治依旧在继续,各部各地,都有人落马,不过,本王更想知道,阮大小姐有何看法。”

    阮弗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茶杯,神色淡然,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是在微微思索,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开口道,“这样的情况,其实王爷并不意外不是么?不论是宣王殿下还是肃王殿下,如今摊在他们面前的,其实都是一样的实力,济王殿下公正无私暂且不说,宣王与怀王总是有私心的吧,这么多年的经营,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但是,无论是宣王还是怀王,只要有人动了手脚,都会受到对方的攻击,最后,一切成绩皆归济王所有。”

    阮弗唇角升起一抹冷笑,眼中的思考之色渐渐消失,反倒是越发清明,“换位思考,倘若是王爷,王爷难道愿意?王爷难道不是弃掉这等鸡肋,换取更多珍馐?”比起那些严重贪墨的人,只怕宣王与怀王用着也不放心,如此,不如赢取无党之人的赞誉。

    玉无玦静静看着眼前女子随着说话而变化的神态,没有错过阮弗眼中由沉思到清明的过程,也没有错过她眼中对于宣王与怀王的不屑,声音也带了一些冷意,“的确是鸡肋。”

    似乎一谈起政事,阮弗就陷入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认真与无人之境中,继续皱眉道,“怀王此人,性子比较冲动,现下还能维持公正,不过我想,应当不会超过一个月,只要自己人出现的问题多了,就一定会慌了手脚,至于宣王,宣王可就不止了,性子阴鸷,手段狠辣,至少会比怀王要清醒,到时候,必定是宣王这边吞噬掉怀王那边,如此局势就会失衡,一旦失衡的话,最后混乱的还是辰国的朝堂,只怕,整饬吏治,达不到陛下与王爷想要的效果。”

    说完了之后,阮弗垂头默了默,一手下意识轻轻抚摸怀中温顺的胖胖,并没有注意到玉无玦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深思,而是直接抬眸,开口道,“我想,你一定不会毫无对策,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玉无玦洞明的神色,以及似笑非笑的模样,阮弗突然觉得心中憋了一口气,“王爷早已洞若观火,甚至吏治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层,还来问我做什么?”

    玉无玦看她变化迅速的脸,也并不觉得有任何心虚,“本王只是想知道阮大小姐的看法而已。”

    可阮弗自然也觉察到了自己这话里隐隐约约的不满,甚至带着一层鲜少外现的真性情,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有这样的反应,轻咳了一声,收敛情绪,又恢复淡然道,“王爷可真是有闲心。”

    玉无玦不在意地笑了一声,“若是相门之才,恐怕还不足以形容阮大小姐。”毕竟,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如眼前这位一般,对朝局对人心,如此洞若观火?

    而她,分明不过是二八年华,分明在十岁之前,对外界全然不知。

    “王爷谬赞了。”阮弗淡淡道。

    玉无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阮大小姐对政事如此通明,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阮大小姐倒是与她不遑多让,慧眼识心,聪慧无双。”

    阮弗有些好奇,要知道前这位可不是一般的皇子,而是辰国眼高于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晋王殿下,从他口中还能听到这样的赞誉,阮弗想了想,恐怕孟长清都不能得到他这般赞誉吧,有些无趣笑道,“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听到王爷这般赞誉一人,不知是谁,能如此有幸?”

    玉无玦轻轻饮了一口茶水,视线投入了铺洒了一层金色的阳光的湖面,可阮弗却是不知,他视线所想,到底是哪一朵涟漪,哪一片水域,这个清润无双的男子,时常带着一抹清凉的笑意的眼眸,似乎在这一瞬间,带上了几分忧郁、几分复杂、几分悲伤,也有一分让她看不懂的温暖,他好像透过眼前的景色,或者眼前的虚无,穿越一切茫茫,追念某个东西一样。

    阮弗以为自己听不到答案了,拿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茶水,蒙顶甘露的香气在唇间化开,顿时口鼻生香,甘苦共济,却是突然听得玉无玦温声道,“南华已故皇后,孟阮。”

    哐当一声,阮弗手中的茶杯,应声掉落在木制的桌子上,发生一声闷闷钝钝的声音。

    ------题外话------

    啊今天的章节忘记提前传了,所以,错过了审核时间发晚了,大家见谅哈,不过……

    西青依旧脸皮够厚地来求支持求花求钻求评价啦……

 第050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

    哐啷的声音,对于这个平静的亭中午后而言,是突兀的,玉无玦原本看向湖面的视线转回来,有些意外地看向阮弗,不过阮弗既然能够成为天下人人谈而色变的孟长清,就不会如此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玉无玦转回视线的时候,她的面上,只剩下了温和与淡然,那是惯常的神色。

    自然而然地扶正了倒在桌子上并没有裂开的杯子,在玉无玦有些不解的视线之中,阮弗语气淡定却又带着疑惑地道,“孟氏嫡女?”

    “的确,该称之为孟氏嫡女,南华孟氏还在的时候,想必阮大小姐还年幼,竟然也知道么?”玉无玦眼中所有的情绪,似乎在转回头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或者说,留给了那一片遥远的空茫的追念,只剩下了专属于辰国晋王的情绪。

    胖胖在阮弗的怀中,不安地动了动,阮弗的手指下意识地轻抚着胖胖毛茸茸的身体,语气温和地道,“自然是听说过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不知道南华孟氏,也会听说过。”

    玉无玦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没有说下去的意思,阮弗心绪有些微妙的复杂,本不欲再问,可心中却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叫嚣,在两个人突兀却又不显尴尬的沉默之中,看了看玉无玦,而后才道,“想不到王爷对孟阮的评价如此之高。”

    玉无玦似乎是笑了笑,“南华没有孟氏,便不会有今日的南华,孟氏不出一个孟阮,亦不会成就今日的南华。”

    “辰国与南华乃是敌国,王爷能如此评价敌国重臣,阮弗佩服。只是……如今孟氏早已沉落,孟阮,便如夜空中的一轮浅月,乌云遮住了光芒,待乌云散开,光芒可重现,只是,既然是明月,总要被乌云遮住的时候,或者……天明之时,浅月便不再了……想来世间,再无人记得孟氏,记得孟阮了。”阮弗饮了一口茶,低声道。

    “是么?”玉无玦的声音有些悠远,不知带着何种情绪,“宿命选择了孟氏,孟氏选择了南华,只是可惜了孟阮。”

    阮弗听此,心中一震,匆匆又饮了一口茶水,压下心头的震惊,却听得玉无玦道,“孟阮何止是浅月之光,那是一个志在天下的女子,世上只怕找不到第二个了,可惜斯人已逝,红断香消。”

    隐隐约约之中,他的语气,带了类似叹息却又并非叹息的声音,阮弗的思绪早已被分散,并不听得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只隐隐约约觉得那是怜悯。

    她抬头看玉无玦,语气微微有些怒气,“王爷在可怜孟阮?”

    玉无玦似乎并不在意阮弗的怒气一般,看了一眼阮弗,有些不欲多说,“骄傲如孟阮,何须世人可怜?”

    只一句话,阮弗心中升腾起的怒气,瞬间消散了,看着玉无玦不欲多言的样子,轻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王爷如此,若是孟阮有知,也无憾了。”

    这世间,知己者,二三人,便足以,这世上的人,谈及孟阮这个韶华一现,创造了整个南华盛世的女子的时候,谁人不是语气怜悯,又有几人懂得她的骄傲,根本不需要世人的怜悯?

    “本王倒是宁愿她不知,若是有知,定当遗憾。”玉无玦最后道了一句,已经有将这个分明是被他挑起的话题压下的意思,阮弗心中微微震动,竟然有种心中酸楚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原来,最懂得当年那个满腔热血,志在家国,心向天下,与父兄一起立志让南华成为中原强国,绘一幅河清海晏图景的女子,竟然是眼前这个曾经多次交手的“敌人”么?上天,真是与孟阮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还是孟阮该扯笑苍天?

    然而,世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就凭这一份懂得,亦能让她阮弗今时今日,乃至未来的日子,为眼前这个男子,实现他的家国之梦。

    阮弗的思绪还在跳跃之中,玉无玦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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