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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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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着实施了。”
阮姝脸色微变化,看着她。
阮弗声音平静地道,“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倘若是我,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更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恨我,所以对方只需要告诉你如何对付我,你就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好好地对付我就是了,我猜,对方利用高车族的事情让你对付我,必定也告诉你,即便陛下不喜高车族人,必定也会因为你的功劳而不会对你如何,而你之所以搭上宣王,也是因为想要寻求宣王的庇佑是不是?”
她声音平静,问话的时候始终直视阮姝的双眸,眼底泛着微微的凉意,可阮姝听她说完,脸色却更加苍白了。
阮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阮姝发了狠一般地朝着阮弗吼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不得好下场,我落得今日的下场,全都是拜你所赐,永嘉的人都称赞你,你是御书房同时,你是晋王的未婚妻,可是,我呢,我如今是什么模样,阮弗,你以为你今日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么,是你,是你没有忘恩负义,是你用我们阮府一府人的命换来的,若不是你将父亲交出去了,陛下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看重你,我娘又怎么会得不到你的血而亲自给阮嫣那个贱人换血,我娘又怎么会死去,是你,是你造成的,我要你死,我要你遭受报应,我就是让你不好受!”
阮弗有些无可救药地看着阮姝,冷笑道,“看来你已经是无可救药了,我做了什么,是否要遭受何等报应,你决定不了,看来,你只是知道对方想要置我于死地,却并不知,你只是对方突然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你以为,就算我如何了,宣王会保你,陛下会念你告发之恩?你以为对方只是单纯与我有仇有恨?我告诉你,莫说宣王的意图有多么明显陛下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想要借助高车族之事,却不知这才是犯了陛下的大忌,你们利用的不是高车族,是陛下,藐视皇权圣意,连陛下都敢利用的人,你说,你还如何保全自己?而对方,你当真以为对方只是因为恨我而已,我阮弗的仇人算起来,只怕能组成一个永嘉城,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做出这等事情,除了愚蠢还有什么,我告诉你,对方不是想要毁了我,对方是想要毁了整个中原!”
她声音渐渐失了温度,如这冬日里的寒冰一般,看着阮姝,道,“你,和宣王,都不过是对方选上的棋子罢了,对方借你对我的恨意出手,借玉无临对晋王的打压之意出手,但你和宣王却都不懂得真正的圣意,昨夜的事情,倘若我真的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你和宣王的下场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你别忘记了你想借助阮嵩女儿身上流淌的高车族血脉来置我于死地,你本身也是,而宣王竟然联合你来利用这件事,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但那人却是又八九分是高车族之人,这是联合外邦之人,你们还能活?倘若事情不是按照你们设想的方向,就如我现在一样,好端端地坐在你的面前,那么,下场便是你所见的,宣王和你都讨不了一个好处,你们不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成与不成,都会将自己赔进去。”
阮弗说完,阮姝便愣在了当场,阮弗见此,继续寒声道,“恐怕你还不了解真正的高车族人想要做什么吧,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毁灭中原,毁灭现有的一切,让这世间万物,一切都成为巫蛊的寄生体,包括咱们的好父亲,就是因此而掩藏在辰国朝堂数十年的,你说,你如今将会是什么下场?”
阮弗双眸凉凉地看着她,只见阮姝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失去了血色,最后竟然坐也坐不稳,径自从椅子上倒了下来。
她神色慌张地看着阮弗,“可是,可是,你也是高车族人……”
“我不是高车族人,只不过这具身体,流了阮嵩的血脉,何况……”阮弗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阮姝,“之所以这层身份一直被掩藏,就是为了引出想要借此生事的人,而非我害怕陛下发现,没想到,没有引出当年尚未解决完的阮嵩的事情,竟然引出了高车族人这么多的事情,看来,那些人,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语气平静,可阮姝听着,却怔愣了许久,而后,又是发出吃吃的笑声,眼中流淌着泪水,语气悲怆地道,“原来,原来……一切我以为的反击,不过都是你刻意的利用罢了……”
阮弗沉眸看着她,“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了?”
阮姝又哭又笑,颓然倒在地上,语气有些恍惚,双目渐渐无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看见过他的脸,他穿着黑衣,带着黑色帷帽来见我,声音沙哑,说的是中原话,但并不是永嘉人的口音,他的信息我一点也不知道,只是,他知道你很多事情,知道皇宫的很多事情,包括很久以前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何去世的事情,便是他跟我说的……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按照他的吩咐来做事情而已……”
阮弗沉了沉眸,冷声道,“皇后娘娘薨逝之事?”
阮姝颓然在地的声音忽然颤动了一下,抬头,却见阮弗双目寒凉地看着自己。
她突然想起那人告诉她的话,再看阮弗此时的神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虽是颤抖,却哟好像带着了某种期望的神色,“你们,你们都不清楚皇后娘娘当年是如何中蛊的是不是,哈哈,你们都不知道……”
阮弗不语,眸底生寒,阮姝却挣扎着坐起来,好像找到了威胁阮姝的东西,“阮弗,只要你保我不死,让我好好活着,我便告诉你,就算你不想知道,你也必定极想为晋王得到答案。”
她说着,狰狞的脸上却带上了笑意,“当年皇后薨逝之事,说起来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而且,还可真是冤枉……”
阮弗看着她,冷然道,“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也不只你,况且,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有几分可信,至少有价值便是了,高车族……我想起来了,那人还说过,高车族之人在宫中的运作,你有时间,但是,你等得了么?”
阮弗眸色微动,萧风却猛然出手,一把掐住阮姝的脖子。
可这会儿的阮姝却像是换了一个性子一般,虽是痛苦却却只是紧紧抓着萧风的手,但眸中却多了更多的狠绝。
阮弗见此,眸色微动,“萧风!”
萧风回头看了一眼阮弗,猛地一把甩开阮姝,阮姝又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好像暂时找到了掐住阮弗命脉的东西一样,即便是疼痛难忍,即便是生不如死,可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握在自己手中,却是自己的救命符。
阮弗冷笑一声,“你最好,捏得住自己的命。”
冷眸扫了看了阮姝一眼,她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往外走去了。
阮姝的话,自然没有十分的可信度,可哪怕其中只有一条线索,阮弗也知道,不当错过,而此时,她即便答应阮姝,阮姝即便知道七分真相恐怕也只会说出五分,既然她将此当成了自己的依仗,那她便看看,这份依仗,她能捏在手中多久。
她要阮姝说,但必须是全部的!
阮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却闪过些不确定之色,因着刚才被笑声所伤,重重咳嗽了两声,但阮弗离去了,却也越发让她觉得心中不安了。
刚才的那一堵,赌的只是阮弗对晋王之事的关心,可如今阮弗离去,她反而不知道接下来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但是,她细细回想了那天说话的内容,她如今方才觉得,那人颇为自负的样子,至于当年皇后之死,又想起阮弗如今所言的高车族之事,她忽然觉得通身皆是凉意,猛地,忍不住便又抱膝蜷缩在了一处。
——
自这一日,去见过梦儿以及阮姝之后,玉无玦和阮弗还没有去见珍妃和宣王府被押在宣王府中的人。
瑶华宫被人重重守护着,里边的不管是珍妃还是宫女,没有人进的来,也没有人出得去。
但不管是阮弗还是玉无玦,似乎都不太担心还会有藏身在其中的高车族人会有任何行动一般,一切,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都是很寻常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珍妃和宣王等人,好像真的只是因为惹了元昌帝的不快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但没有人知道,在初一,宫门尚未落锁之前,阮弗和玉无玦便已经顾不得是否会打扰昨夜刚刚受了惊吓的元昌帝,在外求见元昌帝,两人与元昌帝说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话,方才离开宫门。
那时候,宫门已经落锁许久。
大年初一,阮弗和玉无玦便这样疲累匆匆在外度过了。
而两人离开宫门之后,御书房的灯火,却几乎亮至天明,元昌帝始终未曾从里边走出来过。
东门外边,阮弗刚刚进入马车,便觉得身子一阵晃悠。
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实在是累极了,她脸色有些青白,所幸玉无玦一下子便揽住了她,她才没有磕在马车上。
有些无力地笑了笑,阮弗道,“大概是许久没有像昨夜那般了,所以,今日还有些不太适应。”
玉无玦揽住她,与她坐在马车里,这会儿,却依旧抿唇,今日去问了梦儿之后,他就带她去宫中的一处宫殿休息了,却不想,他处理了事情再回来的时候,那宫殿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匆匆出去,这一去,竟然是去看阮姝的。
这会儿,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他既是生气,又是心疼,当真是不知道当拿她如何。
阮弗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让他担心了,只是那时候,即便是白日休息,梦中却始终萦绕着玉无玦紧缩眉头的样子,看见他彷徨失意的样子,那样的玉无玦,何曾是她所知的那个玉无玦,猛地从梦中惊醒之后,她即便还有困意,却再也无法入眠了。
这件事,不管对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目前,已经成为了揭开玉无玦和元昌帝多年伤疤的一把刀,血粼粼地插在他们的胸口,却无法给一个痛快。
她坐在玉无玦的身边,眼巴巴看着他,捏着她放在身前的一只手。
玉无玦见此,终是将她揽入了怀中,“好了,我没有气你。”
错的明明是她,失信的还是她,可他到底是不愿意她在自己面前这般小心讨好的样子。
阮弗见此,只勾了唇,小声解释道,“我并非忘记答应你,只是想起还有一个阮姝,想要探点消息罢了。”
以她的通透,怎么会是突然想起?
玉无玦捏了捏她的手像是要惩罚她一般。
阮弗也只是笑笑,她知道玉无玦会明白,想起今日去见阮姝的时候得到的那些消息,刚刚在御书房,她并没哟马上跟元昌帝说,元昌帝是极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但如今他的状况不好,不宜情绪起伏过大。
阮弗抿唇想了一会儿,便轻声将今日去见阮姝的事情与玉无玦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便分明感觉到玉无玦握着自己的力道有些变大了,显然因此而起了一些情绪的波动。
阮弗静静看他,道,“这件事,我想着还是先回来与你说一说,阮姝所说的,最后有没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我们都不确定,但她恨我,即便说出来,怕也只会以假乱真,藏着一些东西……”
阮弗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不管她说了什么,结局当是如何便如何,你也不必顾着别人会觉得我连一个妹妹也不放过的名声而口诛笔伐,就对她如何。”
玉无玦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不急,我会让她开口,把该说的都说了。”
阮弗听此,似乎是想了想,也不再继续纠结,她相信玉无玦,只是道,“只是真如所猜想的一般,那个联系阮姝的人,一阮姝的心性和能力,我倒是确信了她也不知道是谁,虽说是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怕连阮姝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你我并不在永嘉之中,当是在回来的路上,也根本掌握不了多少情况,只是……至少知道对方为了此事,已经筹备许久就是了。”
她说着,声音到后边已经带了一些困意,抬手轻轻掩唇,此时与玉无玦在一处,摇摇晃晃地马车,却将她白日百吓跑的瞌睡虫给引了出来。
玉无玦低眸看了一眼,她眼眸微微下垂,长睫如蝶翼,掩盖了眼底一片乌青,他蓦然升起一抹心疼,将一旁的披风拿过来,披在阮弗的身上,轻声道,“抱歉,阮儿,现下也让你受苦了。”
阮弗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眸,看了一眼玉无玦,“即便我受累,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与我道什么歉?”
玉无玦尚未说话,她便又道,“如今的境况,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就已经想过会有比今日更累各难解的局,只是……没想到竟会揪出高车族如此疯狂的计划罢了。”
玉无玦听她连续两句连珠炮似的话,先是愣了愣,而后才微微扬了扬唇,紧了紧怀中的阮弗,道,“我是不想让你如此疲累,也因为自己在这皇宫中多年,却始终不知,竟还有高车族这样的存在。”也始终不知,当年母后究竟如何被他们算计。
所以直到如今,也无法让你过更为安生的日子,连这新年的时候,也只能跟着他在外边喝冷风。
阮弗轻声道,“你我都不是未卜先知的人,哪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呢?就算是现下知道了也不算晚,即便如今宫中也有高车族的人,但他们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了,想要实现那种异想天开的梦想,只怕连白日梦都梦不到。”
她后边这话还有些俏皮,玉无玦轻声笑了笑,阮弗重新靠在他怀中,声音又染上了一些睡意,道,“无玦,背后之人,必定不会远离她们的……”
玉无玦轻嗯了一声,动了动,让她的姿势更舒服一些,道,“先睡吧,总会发现那人是谁的……”
阮弗这次倒是没有应声了,在玉无玦的怀中已经闭上了眼睛。
玉无玦只低头看她安静的容颜,一日的疲惫与烦躁,好似就在这一刻被驱散了,他只觉得心中柔软无比。
就在他以为阮弗睡着了的时候,阮弗却如梦呓一般,猛地一下子撰紧了玉无玦的衣襟,梦呓一般地道,“无玦……你不要自责……不要害怕,我会陪你……”
这声音虽小,却如一阵暖风一般吹进玉无玦的心中,他竟觉得眼眶有些酸意,无声搂紧了阮弗,良久之后才声音沙哑地道,“好……”
两人回到同知府的时候,阮弗依旧睡在她怀中,玉无玦将她抱下马车,白莫如和冷月荧已经在府门口等待,见到两人,冷月荧正要上前,却被玉无玦禁声的动作给止住了脚步,玉无玦朝着府门过去,轻声道,“阮儿一日没有休息了,我先带她回房,稍后去书房见你们。”
白莫如点了点头,拉过冷月荧,玉无玦言罢已经朝着阮弗的院子而去了。
昨夜落在庭阶上的薄雪早已化水,黑夜肆意地弥漫着,新的一年,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拉开了帷幕。
第186章 阮弗的决定
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而阮弗又进宫一夜未归,加上白日也始终没有回府过,即便白莫如和冷月荧知道事情很是棘手,不好解决,但在府中等待这这些时间,也未曾知道宫中的消息如何,不可谓是不担心的。
玉无玦将阮弗送回去房之后,便直接去白莫如的书房找已经在里面等待的白莫如了。
关于高车族的事情,除却当年皇后之死一事,白莫如了解得更多的还是一些史料的知识,而其余相关之事,却是来了永嘉之后提及的这两年在永嘉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才更深入了解一些。
书房里,玉无玦言简意赅地与白莫如说了一些昨夜发生的事情,另外还有高车族那个狂热的白日梦之事,白莫如听完之后,脸色也极为严肃。
“倒是没想到,本帅靠着巫蛊之术而活的这些人,竟有如此大的野心。”白莫如轻哼一声道。
玉无玦不说话,只是看着书房中的火盆,燃烧得极为旺盛的炭火,那火舌一下一下地往上窜,映在他的眸中,便如明明灭灭的光一样。
他突然道,“有野心又如何,即便他们能聚在一起,若是想要掌控整个中原,首先能借的难道是巫蛊之术?那些个脏东西,当年早该毁灭。”
白莫如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做?”
玉无玦抬眸,道,“后宫、朝堂,朝臣,既然他们布下了如此大的网,总会在不同的角落塞下人,这些筹谋有多少年了,现下是还不知道,不过,拔多少便先拔多少。”
“如你所言,他们以巫蛊之术控制人心,既如此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倘若你决定现在就开始动手,便一定会打草惊蛇。”白莫如看着他道,但是面上却没有太多担忧之色。
玉无玦不以为然,道,“打草惊蛇?即便是惊了,他们仍旧无法躲藏仍旧会继续,本身想要颠覆中原就是一件悬崖行走般的事情,惊的不知道又多少,本王倒是佩服他们的勇气,他们有多少人,这多少人之中有多少高车人,有多少中原人,现下,谁又知道?但既然他们自己露出了马脚,还要本王当做看不见?”
白莫如轻叹了一口气,“如此,只怕又要引起一片朝堂的震动啊。”
玉无玦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道,“每一次生变,必然都会引起震动,与其维持表面的平和,内里却暗潮涌动,不知这暗潮何时变成旋涡将水面上的船只全部颠覆,不如以现有之力,先将水搅动了,引出旋涡,而后才知道前行的方向!”
白莫如深深看了一眼玉无玦,这便是玉无玦,这般年纪之下,却已经有了明君智勇的品质,岿然面对一切变化的沉着与大胆,是古今多少君王不能完全拥有的品质。
其实白莫如倒是不担心这件事,只是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这些年冷月荧也仍在为皇后的事情而黯然,心中却也久久放不下那些尚未解决的事情罢了。
何况,如今还有一个阮弗呢。
只是,白莫如突然道,“既然如此,这个突然暴露出来的丫鬟,却有些值得深思了。”
玉无玦没有说话,只是双眸深邃,眸底映照出来的那一点火舌,渐渐变小,掩盖了他眸中的一切神色。
他并没有在同知府中停留太久,但是,因着回来得太晚,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是将要接近子时的时候了。
阮弗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罕见地起晚了,盼夏也不按照她往常吩咐的时辰去唤醒她,待她盯着头顶的床帐发了许久的呆之后,方才将盼夏唤了进来。
她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盼夏一进来,便对阮弗道,“小姐,王爷说了,这两日让小姐好好在府中歇息,外边余事有王爷在,小姐不必担心。”
阮弗先是愣了愣,想起昨夜在御书房与元昌帝所说的事情,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她知道这几日,朝中将会做什么事情。
起床用膳之后,她便直接去了白莫如的院子。
………
在这过年的时日,原本是不开朝,朝臣们或是悠闲在家度日,享受一年一次唯一的长假,或者出门寻访友人,或者是朝堂同僚之间互相往来拜年,即便因为宣王触怒龙颜而被幽禁在府中,但是,这件事,却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原本过年的氛围,在这难得的日子里,是被保持得很好的。
但是,最终,一切的祥和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从初三开始,真正的过年氛围还没有消失,皇宫之内,原本一直低调的高车族之事,如同火把被燃上了一阵烈焰,瞬间在这皇城之中燃烧了起来。
在玉无玦和梁羽的特意安排之下,深宫之内挑起了中原人对高车族巫圣之女和蛊王的藐视、侮辱和不屑之争。毫无预兆,让许多人都不明所以,但是,就是在这样毫无预兆的安排之下,竟产生了与期望中相差不大的效果。
风平浪静被掩埋在深涛之下,表面的平和再也不能维持下去,事情果然如玉无玦和阮弗所想的那般,被蛊虫控制了的高车族人,因为无法接受中原人对他们的侮辱和谩骂,也因为刻意的剜心之举,将深藏在宫内的高车族和许多被巫蛊之术控制心神的人纠了出来。
各宫各院,基本都会有三五个,整个偌大的皇宫,最后被御林军发现的人,竟然多达三百余人。
而在深宫中的这一系列动作正在进行的时候,宫外同样也在进行暗中布局。
也直到这一刻,亲眼看着这些变化发生的御林军们才知道,高车族之人对于巫圣之女和蛊王的维护有多么疯狂,对于那个连白日梦的资格都没有的狂热梦想有多么执着,那些深藏在暗处的人,可以因为外人对巫圣之女和蛊王的侮辱,甚至对于已经被揪出来的人的剜心之举而不惜暴露自己也必定要维护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力量。
光是看着这一切,便能让人遍体生寒。
从初三开始,到正月初七,整整五日的时间,连续不断,而原本还在安乐过年的人,却终于知道了在和平表面之下,究竟是谁在觊觎这世上的一切,一时之间,因为被纠察出来的人而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而帝心之深不可测,高车民族的狂热与无法理解,一些朝臣的人人自危,即将到来的春闱也因此而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永嘉城内,势必会有一番矛盾之争。
也就是在这等时候,正月十五未过,朝中尚未开朝的时候,在玉无玦和梁羽在元昌帝授意之下处理那些被纠察出来的人的时候,阮弗却在同知府的书房之中会见了林墨和李秀。
书房中炭火烧得正旺盛,阮弗看着对面神色皆是严肃的两人,道,“外边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现下觉得如何?”
林墨和李秀对视一眼,而后看向阮弗,两人的口中皆是吐出一个字,“乱。”
阮弗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乱,原本的平静不再,高车族之事被纠察出来,且不说宫中现下是如何的,内宫之事,与百姓的关系不大,即便外边查出来的高车族的之人比不上宫中的一半,但是这一小部分,却是惊动了永嘉几乎所有官员的府邸,造成了极大的动荡,没有通知,没有调查,只以最生硬的以最直接的方式将人找出来,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造成的朝臣失望、自危,即将参加春闱入朝的学子也会因此而忍不住自我怀疑,甚至会怀疑陛下是个善于猜忌,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林墨和李秀再次对视,显然,这两日的情况,让他们两人心中都有这一层担忧,而后皆是看向阮弗,道,“既然如此,阮同知可是有何吩咐?”
阮弗摇了摇头,道,“今日来让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顿了顿,又道,“倘若我说,我自己也是高车族之人,你们会觉得如何?”
这两日,高车族之人,可谓是让不少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但是,并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知道了有这种异域民族之人闯入了自己的领地,对朝堂造成不利,就像朝廷在抓捕大量的人的时候,只需要告诉别人这些人危害社稷便够了,并不需要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因此,林墨和李秀皆是震惊地看着阮弗,似乎是不可置信。
阮弗早就料到了两人的反应,见此也只是淡淡一笑,“阮嵩是高车族人在埋在朝中多年的一员,应该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员,所以,我身上流着的是高车族人的血脉,至于这几日的事情,是因为我的这一层身份被揭发了出来,而对方,或许是想要借机生事,最后却变成了现下这个局面,或许,连对方都想不到。”
林墨和李秀抿唇不语,只是听着阮弗的话,眸中的震惊也渐渐消退。
阮弗静静看着两人,好像在等待两人将这个消息消化一般,良久之后,还是林墨首先开口了,他竟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若是如此的话,只怕有心之人会借此抨击阮同知啊。”
阮弗摇了摇头,“抨击是一定的,但是如今已经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了,但凡任何变化的发生,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在暴露在前面的那个人,但现下,我要说的是,因为而会给陛下或者院阁造成的压力。
李秀和林墨刚刚松下的那一口气又瞬间提了起来,外边如今变成了这般景象,朝臣正当需要一个发泄的借口,而那些被抓捕的人显然不足以,那么,阮弗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显然就……
想到此处,两人的眉头皆是拧成了一个结。
阮弗见此,眼角稍稍一松,而后才道,“与你们说这些,也并非是要证明什么,外边如今在乱,这一次震动是不可避免的,即便不是现在,也是在不久的以后,这一次,或许不能把所有的高车人都纠察出来,但已经足够打破他们维系多年的安排,经此一打击之后,想要恢复,不仅需要更长的时间,也需要更周密的安排,而再如何周密的安排,也基本是再难成事了,如此,或许也会逼得背后之人越发着急,所漏出来的破绽也会更多,这只能说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如今外边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所以,我今日找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来将朝臣的自危和即将到来的春闱受到的影响减到最低。”
林墨和李秀闻言,皆是皱眉道,“阮同知,这件事,是陛下下的旨意,御林军在办事的时候,已经申明,何况,即便没有申明,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们也必定做不到这么多,何况……”
两人顿了顿,神色有些为难地道,“何况,外边如今正升传言,说是当年皇后娘娘的薨逝与高车族人有关,陛下和晋王隐忍多年,如今怎么能容忍?”
因此也才造成了尚未入朝的学子对于春闱的失望。
阮弗摇了摇头,道,“那么,如果这件事并非是陛下主动下令的呢?”
两人皆是一愣。
阮弗看着盆中跳跃的火苗,轻声道,“你们是朝中年轻一代颇有影响力的人,如今的年轻学子也愿意与你们交往,所以,我想着,这件事交给你们,或更好一些,招贤馆如今正是热闹得很,你们便在招贤馆中议论,告诉别人我阮弗就是高车族之人之事,并且,将本次抄查内宫以及百官府邸的意思,暗中说成是我向陛下进言,申明利害,不顾损失,也一定要查之事,原因很简单,一是如今官吏变革之事,堪堪半年,我为维稳定,必定会出此计策,二是阮嵩是高车人,我是阮嵩的女儿,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最有可能向陛下进言,三是别人只会更加相信,比起别的人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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