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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为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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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的视线在心虚的严琳仙和错愕的宋梓成之间游移,才缓慢的说道:“小姐,这两天您又穿着男装爬……咳咳,穿着男装出去玩了?”
瞥了眼依旧一脸愣怔看着严琳仙的宋梓成,赵安将即将出口的爬墙二字连话带口水的都吞了回去,自家小姐被外人知道竟然爬墙,太有损大人的颜面了。
然而有人大条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赵安喊出小姐后,满脸吃惊的大喊道:“小姐?你竟然是女的?那你不去爬女子书院的墙头,爬南苑来干什么?”
冷汗从赵安额间滑落,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神经太粗,幸好这里处于书院偏僻的一角,否者让他这样一嚷嚷,还不在书院闹得沸沸扬扬。
被宋梓成如此大声喊出自己的囧事,严琳仙涨红着脸转回头,挺胸仰头怒瞪着他,即便自己平时再好脾气,也受不了让他这样大呼小叫的说自己,而且那天,明明是他错在先,将自己打下墙头的。
“我爱爬哪用你管!”
“喂,我是好心担心你啊,你还这样瞪我?”
“假好心,也不知道那天是谁把我从墙头上打下来的!”
孩子气的冲着宋梓成皱了下鼻头,严琳仙赌气的再次转脸不看他。
“小姐,您不是答应大人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吗?”
赵安忧虑的看着严琳仙,担心她的好奇儿害大人在她这里会花费更多的心神。
“不是的,那天就是哥哥发现时的最后一天!”
“大人?赵大哥,你说的大人不会是羽墨大人吧!”
宋梓成和严琳仙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大大的眼睛同时一怔再同时瞪向对方后,又默契向两边撇过了脸暗自生气闷气来。赵安拧紧的眉头看着两个闹别扭的小孩,暗叹一声,才转身看向严琳仙。
“小姐,天色已晚,您还是赶快回房间休息吧,莫要让大人担心!”
瞥了眼身后不断用眼角瞪视着自己的宋梓成,嘴角撇了撇,按下心中的郁气,澄澈的双眸看向赵安。
“那我就先房了。”
转身时快速的向着宋梓成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还没等他从愣怔中反映过来,严琳仙已钻进了房间,阖上房门阻挡了他因愤怒而灼灼盯视的视线。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理他了,哼,害我今天还摔一跤!”
看着严琳仙离去的背影,宋梓成怨怼的冷哼道。
“好了,你也赶紧回去吧,那天的事就此结束,你也再不许给外人提起!想想你是怎么来到书院的,为了大人,你也该用全部的心思好好去学习,而不是半夜爬墙干这些!”
宋梓成出身本是平民,家中从祖父辈开始就在山上以打猎为生,根本没有可能进入玉堂署的机会。一次偶然的遭遇,被严羽墨所救,并得到了他的赏识,才破格推荐来到了这里。
身份的低微让宋梓成在玉堂署的两年里根本没有交到朋友,因为那些贵族子弟根本不屑与和他这样的贫民结交。这样的境遇心中虽苦楚,但每每想到严羽墨对自己的期待,他都会将心中的一切布满放下,全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
每年,他各项的成绩在书院里都名列前茅,射一项,更是稳居书院榜首,更加引来了许多人的嫉妒,言语中的讽刺更甚。
回想到这一切,宋梓成垂下眼睑,不自觉的身手摸了摸身前用兽皮包裹的弓身,一改刚才的气愤,低沉的回向赵安。
“我明白,我的这条命都是大人的,自当好好学习将来好报答大人!我回去了,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道!”
沉寂的转身,并没有朝着打开的院门而去,翻身跃上院落的墙头,略一停顿,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两年来在书院的雕琢,也失去了往日山林间的驰骋的快乐,请允许他保留这最后一点向往翻越在山林乡间的那份自由吧。
接下来的几日,严羽墨变的异常的繁忙,即便是每天晚上的课程也便的断断续续。就连始终守在自己身旁的赵安,最近也便的行踪诡秘起来。
放学归来,站在空无一人的院落中许久,严琳仙才长长的发出一声幽叹。兀自走到书房,坐在案前,摆放在面前的书却许久没有反动。空洞的目光盯着书桌的某个角落,任凭窗外知了声一波一波的唱的多么明亮,也无法打破屋内的那份孤寂。
冷清清孤形单影,记忆深处的那段影响总是会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叫嚣回放,阴暗中冷漠的少年,鲜血,箭矢,和那一张让人悚然的残容让严琳仙一次次痛苦的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透过窗外明亮的月光,遥望远处视线中根本寻觅不到的阴暗树林,严琳仙蓦然从书案前起身,吹熄了书房的蜡烛,果断的离开了这一刻让她就要窒息的地方。既然今天哥哥无法来上课,与其在这里枯坐,不如去后山再去查看下碰碰运气!
严琳仙脚不沾地的快速奔向书院后山的树林,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心脏的跳动也愈加激烈,激动的莫名,仿佛这一次,自己肯定就能寻找到张大哥的线索一样。
没有赵安的陪伴,行驶在树林间,心中虽有点恐惧,但熟悉的山间小路,最近不知走了多少遍,即使没有月光的将前方照亮,自己依然能摸索到哪里去。
快了,就要到了!路两旁的景象不断的和那晚被张亦笙劫走时的情景重合,严琳仙难掩激动的心情,脚下却突然一滞,像是被什么牢牢顶住了脚步,无法动弹,整个人也跟着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林间都是土路,但细碎的小石子仍是将严琳仙细嫩的双手磨出了隐隐血丝。跌倒时胸口重重的撞在地面上,瞬间的窒息几乎让严琳仙背过气去,良久才缓过神,侧坐在地上,小心的将嵌入手掌的石子剥去。
“真是千金大小姐啊,只不过摔一跤就能晕倒,这一下只是回报那晚我从墙头摔下来的仇,已经便宜你了!”
第二十章 要学剑术
轻蔑的话语从身后的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严琳仙懊恼的闭上了眼睛撇过头,眼角余光也看到了自己跌倒在地的最终原因,一根箭矢穿透自己右脚的鞋跟处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微风吹过,箭尾黑白相间的羽毛独具特色,而不断有墨香飘进严琳仙鼻中,想来这家伙估计是一直将箭尾泡在墨汁里才会如此吧。
严琳仙歪了歪唇角,没有理会坐在树梢上的宋梓成,用尽所有力气才将那根深深镶入土壤的箭拔出,无奈的透过鞋底看着悬挂在空中的明月,这双鞋自己才穿不到三个月,就这样报废了!
兀自穿上脚后跟被戳漏的绣鞋,拍去裙衫上的尘土,严琳仙根本就不打算理会头顶上依然俯视着自己的人,刚要迈腿向前走时,另一只箭稳稳的擦入自己就要落脚的土地里,封锁了自己前进的道路。
“你够了,仇你也报了,你还想怎样啊?”
严琳仙骤然转身,狠狠盯着头顶那只不断摇晃的脚,真想此刻就拽着他的脚将拉下树来,省着看他那可恶的笑容,心里却有些佩服这男孩的箭术确实高明,看来他对自己的弓箭相当有自信,才会一次次用这样的方式阻拦自己。
“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贵族子弟,好好的书不读,却穿着贫民的衣服爬墙头,还半夜跑后山来逍遥!哼!”
宋梓成一双大眼眯了起来,俯下身看着怒瞪自己的严琳仙,手中的箭却早已搭在弓上,随时都可以射出。
“喂,你跟赵大哥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叫你小姐?”
“要你管,真想知道去问赵大哥去!再说你凭什么管我,你不也大晚上在后山吗!”
严琳仙转身不再理睬他,笃定他肯定不会伤害自己,再次迈出脚步向着前方那块儿熟悉的土地走去。
“嗖嗖嗖”
听着身后箭矢不断划破空气从自己身体两侧滑过后,插在地上,心中虽明白那些箭根本不会伤害到自己,然心中升起的无限恐惧依然让她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脚下的步子虽慢,却沉稳的一步步的向前迈着。
“哼,胆识还算过得去,但你真以为我会让你再往前走一步吗?”
身后的话音伴随着弓身不断被拉开的声音,就在严琳仙紧闭双眼紧张的等待箭矢再次穿过身边时瞬间的恐惧,高大的身影闯进了最后的视线之中。
“当”银光闪过,将还在半空中疾驰的箭矢中途打落在地。
“小子,箭法不错,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家小姐的!”
仿佛从身体深处发出嗡鸣的粗噶声从严琳仙身后传来,即便没有回头,在听到这特殊的声音后,泪已顺着面颊潸然而下。埋藏在身体深处的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又来一个,哼,以为带着个鬼面具,身材高大我就怕你不成!”
大晚上的突然出现个带面具的男人本就让宋梓成吓了一跳,当看到如此近距离,他竟然将自己射出的箭矢给挡了下来,心中的惊愕更甚,嘴上虽冷哼不屑的说着,瞅着在男人身后被挡的严实的严琳仙,心里开始琢磨自己怎样才能全身而退。
“张大哥,让他走吧,他对我并没有恶意的!”
严琳仙将头探出看着树上看似不服气,但眼神里闪缩不定的宋梓成,“今天我们两清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回头书院再见面时再说,你赶快离开这里吧!”
催促着宋梓成,真怕两人在这里打起来,一是担心张大哥的身体,毕竟那日他身中数箭,又替她挨了不少拳脚,不知现在恢复的到底如何,二来,也怕宋梓成多嘴的说出自己现在还住在羽墨哥哥的院落,增加麻烦。
张亦笙身上不断散发的凛冽寒气让宋梓成撇了撇嘴,斜眼看着严琳仙,“别指望我会感激你的好心,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
翻身下树,在树林中几个起伏后,宋梓成就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本还想喊出“那你偷袭女孩子又算什么!”,想了想,还是吞回了肚里,在严琳仙的概念中,自身能力的强大是不会因男女之分而有所改变的。
眼前高大的宛若一堵结实的墙壁的男人慢慢转过身子,泛着旧金属色的面具上多了几点暗色的斑驳,漆黑的双眼注视着严琳仙,深沉的掩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磨难。
“小姐,你没事吧!”
声音难听的能直接吓哭一个稚童,却在严琳仙耳中宛如天宫传来的弦乐般悦耳。几个月来压抑在心中对他的愧疚,担心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狠狠的扑到了张亦笙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呜……你还活着……太好了,张大哥,呜……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你知道当时我带人回去……回去时找不到你时有……有多担心吗!”
连续的抽泣声,让这句短短的关怀之语也变的困难起来。张亦笙呆站在原地,望着只到自己腰际的女孩,厚重的手掌在半空中犹豫不决了半天,才很轻很慢的放在了严琳仙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拍着,在他仅存的美好印象中,只记得十几年前,素素婶婶就是用手轻拍着哄着襁褓中哭闹的小姐。
哭声间歇,严琳仙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头,嘴角下撇,撅着小嘴看向张亦笙:“张大哥刚刚既然能将那小子射来的箭挡去,为什么那天你不还手?说不定当时你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看着张亦笙腰侧挂着的长剑,大脑瞬间只想着他会武功,所以才能轻易挡掉宋梓成的箭,压根就忘了那时双方各自的形式,更忘记了哥哥曾说过,那个少年,是漠锋国的勇王殿下。
“小姐,当日对方人手众多,如果还手的话,亦笙不能保证小姐的安全,而且……”
张亦笙漆黑的双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黯然,“而且对方应该是漠锋国皇家卫队,如若再起冲突,会给小姐带来麻烦的!”
严琳仙恍然的接连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明明都知道对方的身份,竟然还这样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真是个笨蛋!
“总之,张大哥,今天看到你一切安好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在今天我也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开始,我要跟张大哥学功夫,这样以后就不用每次都连累张大哥保护我了。”
话语越来越低沉,深深的悔恨和马上能学到功夫的激动,让严琳仙小小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双眼闪动着不容否决的坚定光芒看向张亦笙。
心中暗叹一声,小姐发自内心对自己的关怀感动,然而却还是并没有将那日自己告知的身世放在心上。虽然元氏传下的剑法本就应该传授给小姐,然而看着严琳仙黝黑闪亮的双眸,她只是希望自己变强不会拖累别人,和最初复兴元氏两者间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啊!
殊不知严琳仙小小的心里,根本无法理解张亦笙所说当年的一切。在她看来那遥远的过去更如同一个悲戚的故事,听着为逝者惋惜,但无论如何自己是无法代入进那个故事之中成为悲惨的小主角。更何况,她的心愿只是很简单,不为复仇,不为荣华富贵,只向能一直陪着羽墨哥哥,游览外面世界的名山大川!
“小姐?雪凝小姐?”
从沉思中回神,才听到张亦笙在喊着自己,只是……
“等等,这雪凝……是怎么回事?”
“小姐本名元雪凝,出生在腊月二十六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于是庄主便为小姐取名雪凝,只希望小姐永远保留雪的那份纯净。”
雪凝?听着是比自己现在的名字好听些,然而如果自己背负上这个名字,也同样背负起了复兴家族的重担;而另一边,还有着疼她爱她的哥哥,和自小陪伴自己的王码,又怎能轻易割舍……
“好了,我知道了,先教我学剑术吧,就算要复兴,也不是现在的我能承担起来的!”
张亦笙看着变得沉默的严琳仙,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和一个精巧的雕花木盒,放在严琳仙面前。
“这是元氏剑谱,并非完整,百年前丢失了部分后又重新修改过的。这个盒子里是元氏家族祖上传下来的,现在交还给小姐!”
看着手中的雕花木盒,十几年前灭门的悲剧再次袭上心头,父亲和庄主的惨死,自己将小姐和木盒一起藏匿在了密林之中,然而,木盒在,元家最后的希望、雪凝小姐却就此消失了。突来的恐惧,无言的愧疚,即便后来自己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刑罚,却依然不及当时自己的心碎。
看着今天木盒和小姐能够再次聚集在一起,恢复元氏的希望也更加浓烈。
严琳仙只接过他手中的剑谱,看了看那淡淡散发着木香的盒子,小小的秀眉微微蹙起,“传家宝……还是张大哥先替我保管吧,在书院我也不太方便。”心中却偷偷补充道:反正你也保管那么多年了,这么沉重的东西还是不要给我了!
第二十一章 闹脾气
“好吧,那小姐先将剑诀熟记在心,以后每日戌时我们就……”
“等等张大哥,戌时我出不来,练功不是清晨最好吗,那我们不如寅时来这里练剑好吗?”
听到戌时,严琳仙果断打断了张亦笙的安排,那时候她还要跟羽墨哥哥学习呢,怎么可能来得了这里练剑,而且大晚上的总跑出去也实在说不过去了。
“好吧,那雪凝小姐以后就要辛苦早起了!”
“学功夫不怕辛苦,只不过……张大哥,雪凝我听的不习惯,还是先别这样叫我了吧!”
“好吧,那明日亦笙就在这里等候小姐!”
说着也没在等严琳仙的答复,转身离去。一阵清风卷着一片树叶飘过严琳仙身旁,举在半空的手,呆呆望着远处已消失的高大身影,就这样,走了?自己还没来的及问他最近到底是住在哪儿?
四周环视下,树林之中一片黑暗,月光也被一朵大大的青云遮去,让树林中更显阴冷起来。莫名的哆嗦一下,双手拂去了身上冒起的鸡皮,想想今后每天大半夜都要穿过这慎人的树林,寒毛再次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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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下来,严琳仙每天半夜都偷摸溜出严羽墨的院落,怕开院门的吱呀声让严羽墨和赵安听到,连日来她都是翻越自己屋后的矮墙,再翻出书院的围墙,才能来到后山。
虽只有短短的七日,但张亦笙丝毫没有对自己放水,要求严格的指导着她做着剑术的基础练习,几天下来,不说腰酸腿疼,即便在王府也干过不少粗重的体力活,手腕此刻也肿胀的微微发抖,无法执起一根小小的毛笔。导致这几天她以各种理由搪塞着书院的乐器练习,和晚上的学习记录。
“琳仙,学习不能有一丝的倦怠,这两天怎么也不见你再做笔记了!”
书房内,严羽墨手执书卷,双眉微蹙的俯视着书桌前的严琳仙,将这几日来的疑惑问出。
严琳仙埋首偷偷吐了吐舌头,眼神闪躲着呢喃着,“哥哥,这些我都记下了,不用做笔记了,等学完这本后,我会统一整合一下再做出笔记的!”
“数月来,你白天要在书院学习,晚上还要在我这里学习,也是辛苦了些。后日,便是乞巧节了,女子书院也会停课一天,这两天做个花灯,到时也去城里游玩放松下吧。”
“真的?我可以出去外面吗?哥哥?”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自己就可以亲自走进外面的世界,去了解,去感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不真实了,严琳仙惊讶的张着嘴,半天没有反映过来,瞪大的双眼看着严羽墨,宛如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看着严琳仙一双清澈如泉的双眼,倒影的全是自己的身影,严羽墨嘴角上扬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玉般整齐的牙齿,看呆了一旁的严琳仙和赵安,共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冷漠的严羽墨笑的如此开怀的模样。
“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严琳仙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琉璃般的漆黑眼睛痴痴的看着严羽墨。
“咳!女孩子家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严羽墨轻咳一声,侧起身体,一改以往的漠然,却难掩盖眸光中快速划过的那一抹尴尬。
“去准备些宣纸和竹子,现在我们就动手做吧。”
“哥哥万岁!”
“可是大人,这花灯的材料不应该是……”
“这是琳仙第一次在外面过乞巧节,就做个新鲜点的吧,将琳仙的愿望带给上天,能尽快达成所愿!”
寂静的院落今夜变的热闹起来,赵安匆匆的从外面拿来几根带着青皮的竹片,恭敬的放下后有退回到门边。而严羽墨的手中早已是四张裁好的宣纸。
严琳仙瞪大双眼看着严羽墨将宣纸粘和起来,疑惑的轻轻蹙起眉头,却没有多问,只见严羽墨转身拿起竹片,从赵安手中接过一把精致的匕首,竹片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宛如一把精致的乐器,锋利的匕首划过竹片,动作优雅的犹如只是在拨弄着琴弦,而脚下切下的竹片,丝薄而整齐,无论大小和厚度都如同一个模具中出来的一样。
惊讶的看着严羽墨手中的动作,灵活转动的手腕让严琳仙羡慕不已,想她一个星期来的练习,也不及他的百分之一。回想沧岚国中早已流传羽墨哥哥是文武双全的俊才,今日这一幕,恐怕哥哥早已是一名相当厉害的剑术高手。
只不过一会的功夫,严羽墨手中已经呈现出一个奇怪的东西,要说是灯笼吧,根本没有支撑整个灯笼的骨架,若说完全没有吧,它的底座却是由细薄的竹片撑起一个圆圆的洞口,竹片的正中间,竟然还有着铜丝交叉固定着。
“哥哥,这是……”
看出严琳仙眼中的疑惑,严羽墨轻抿嘴唇,深邃的双眸划过一抹柔情。“这是天灯,也叫许愿灯,是我收集到一本沧漠大陆远古文籍时看到的。书上有记载,天灯会载着满满的愿望浮上天际,将心中所愿上达天听。”
“直达天听?那上天真的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严琳仙闪亮的双眼满是惊奇的望着严羽墨,焦急的口吻好似在听一个美妙的故事,让人迫切的想知道结局到底如何。
“这几个月看来学的东西全都到这里了!”带着笑意的目光转而盯道了严琳仙的肚腹部,略带叹息的感叹道。
“哥!”严琳仙不满的皱起了小脸,双手交叉环抱在腰部,遮挡严羽墨满是揶揄的视线。
“这只是人们对未来美好的期待,孩子就是孩子,说什么都信!”
“我不管,我就相信这盏天灯能帮我实现愿望的!”
严琳仙负气的背过身去,嘟着小嘴,磨出细茧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摊放在书桌上的许愿灯,不喜欢自己美好的期望在瞬间就被人无情打破的现实。如果人没有这些美好的愿望,只为哥哥所说的残酷现实而拼搏,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第一次看到小姐竟然生气的不理大人,守在门口的赵安抬眼看了看严羽墨,刚刚还带有笑意的俊脸在小姐转身的刹那再次变的冷漠,冰冷的寒气迫人不敢直视,赵安连忙低下头了头,心里念叨道:看来小姐在大人心里的重量越来越重了,还从没见过因为这点小事而让大人瞬间变脸的。
紧张的气氛萦绕在书房之中,严羽墨神情漠然的看着背对自己,发着小孩脾气的严琳仙,目光深邃。而严琳仙早已苦恼的想要挠头了,纠结的双手使劲互相搓着,自己干嘛因为这点事跟哥哥发脾气?看看手中哥哥亲手为自己做的天灯,竟然还埋怨起哥哥了!
静谧的书房,站立的三人各怀心思的谁也没有看谁,莫名紧张的窒息感让赵安只想此刻夺门而出,残酷的是明明门就在身后,自己却不敢挪动身体半毫,不禁心中哀嚎,谁来将他解救出去吧!
“是我不懂……”
“是我不好……”
背对的两人同时开口,再听到对方的话后又同时一愣,严琳仙惊愕的扭头仰脸,从下往上,只见严羽墨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张,同样半垂着眼睑看着自己。
“呵呵,我先说!哥哥,是我不懂事乱发火,哥哥不要生气好吗!”
眉头舒展,一双清澈大眼早已笑的眯成了半月型,双手骤然伸出握住了严羽墨身旁的手,没有理会他眼角快速划过的一抹异样,紧握着在两人之间晃动着嬉笑撒娇起来。
手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包裹,心脏骤然猛烈抽动了一下,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喜悦之情,在脑海中细细描绘着那双小手的每一处纹路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异样闪过,一瞬间,眼中再次恢复往日对严琳仙的宠溺和柔情。
“是我不该打破你心中那份对美好的期待,是我自己太矛盾了,既希望你能保持现在这份纯真美好,又怕将来你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
严羽墨语气一顿,满含柔情的双眸注视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妹妹,清逸俊美的面容让人根本不忍心对他有所隐瞒。
“琳仙最近是不是背着哥哥又做别的东西了?”
“哪……哪有,白天晚上都要学习,我哪还能偷偷……偷偷干别的事,哥哥别瞎猜了!琳仙……琳仙怎么会有事瞒、瞒哥哥呢!”
被严羽墨突然一问,严琳仙的表情瞬间一愣,随即又开始眼神乱飘的四处张望,一张小脸写满了心虚二字,额头上冷汗沁出,只顾搪塞理由的严琳仙根本没有发觉自己撒谎时总是如此表现。
严羽墨用指腹再次轻轻抚摸过手心中的两只柔软的手心,右手的手心明显要比左手磨出的细茧要多,而且密布在每个手指关节处,这是……
第二十二章 期盼已久的乞巧节
再也无法在这样一张绝世容颜下被逼问,严琳仙不敢抬头再看严羽墨,就在此时,漆黑的院落外,再次传来隐隐的布谷鸟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切。
最近多次听到这声音,仿佛是敲响了下课的钟声,严羽墨都会结束今日的课程。平时听到总会心中一惊的声音,这次宛如天籁般将自己解救出来。
严琳仙快速抽出被紧握的双手,推向严羽墨,“哥哥,今天也很晚了,咱们就到这吧,你也快回屋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啊!”
说着,严琳仙人已走过门口的赵安,跨到了门外,头也不回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后,又从门缝中偷摸瞅了外面好久,才双手抚胸长长吐出一口气,哎,每次隐瞒羽墨哥哥,自己负罪感有多强烈,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书房内,早已目瞪口呆的赵安显然没有发现屋内已有一人离去,脑海中还不断重现着刚刚严羽墨的道歉的画面,此刻就算有人告诉他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天啊,大人竟然道歉?而且是在如此的小事上,甚至算是无理取闹的事情上道歉,如果刚刚他的眼睛没有看错,两人和好时大人眼中的温柔,简直能将人溺死,这……还是自己跟随多年那个冷清的大人吗?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听到不远处慌忙的关门声后,严羽墨扬起的嘴角又快速收敛了回去,看了眼窗外乌黑的院落,擦过依然沉溺在震惊和惊讶之中的赵安,走了出去。
“看来最近太闲让你都有时间发呆了!”
冷冷的声音有如一盆冷水瞬间唤醒了沉思的赵安,看了眼空无一人的书房,再回头,只见黑暗之中,严羽墨一身玄衣几乎融入黑暗之中,傲然威严的气势宛如是黑夜的帝王般,冷清孤傲的绝世容颜,在没有方才的柔情,深邃的眼底满是疏离,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大人。
赵安紧跟在严羽墨身后,当两人即将迈出院门时,严羽墨深沉的视线再次移向院内,“吩咐人,十二个时辰保护小姐,不得出现任何松懈,以防有人趁机偷袭。”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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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晚才是乞巧节,然而严琳仙所有的思绪早已全部飞到了乞巧节上,幻想着能和哥哥手把手一起将许愿灯放飞天空,不由在课堂之上也出神的痴痴傻笑着,一天都处于浑浑噩噩的傻笑中。
傍晚,寂静的院落再次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哥哥和赵安不知又去了那里,她甚至开始担心,哥哥明日还能回来陪自己过节吗?念头刚一出现,严琳仙头快速的摇了摇,脑中萌生的想法再次摇出脑海。
凌晨,正欲爬墙的严琳仙收回了墙上已迈到墙外的腿,悄悄的返回到严羽墨的房外。附耳爬在窗沿上摒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就连院外的虫鸣声再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自己紧张的心跳声音。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传出,严琳仙甚至感觉到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喵!”
虽然自己都觉得很幼稚,但严琳仙还是止不住蹲下身子,在窗下轻轻的学着猫叫!几声下来,别说哥哥,就连一向警惕心很强的赵安也没有出现在院落之中。
满心的失落,让严琳仙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一把推开了严羽墨的房门。漆黑的屋内,只有一缕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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