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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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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交错间; 陆盛嘴角微弯; 讥笑道:“是吗?”
  他伸手缓缓摸向古旭侧脸,垂头朝她逼近,在她耳畔低语道:“古旭; 你知道要怎么对我好吗?”
  夜色中,他低声轻笑,神色冷淡阴郁。
  古旭身子微怔,察觉一只温热的手从后颈处朝下探去; 他手指灵活,轻巧的将她肚兜的系带解开。
  古旭佝偻着身子,不安道:“陆盛。”
  陆盛一言不发; 他目光灼人,见古旭缩着身子朝后退去; 冷笑一声,伸手猛地用力一推古旭; 随即翻身压在她身上。
  古旭仰躺着,身上一重,眼前光亮被附身压来的人遮去; 唇瓣一痛,古旭痛呼出声,下颚却被陆盛用力掐住,她不由得随着这股力道微微张开唇瓣,陆盛舌/头便肆无忌惮的探了进来。
  与以往不同,他此次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观摩着古旭表情。
  古旭被他吻的快透不过气来了,她仰躺着,望着上方青黑色的石头,忍不住微微挣扎起来。
  上身一凉,衣服不知何时被陆盛褪去大半,最后一件肚兜被他伸手丢在地上,他微微抬起上身,漆黑透亮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古旭。
  古旭又急又囧,羞的不行,心里很是害怕。
  她忙伸手交叉着护在胸前,忍不住哭诉道:“陆盛,你别这样,我害怕。”
  陆盛下半身依旧死死压着古旭,令她动弹不得。
  他目光似有些涣散,唇瓣微弯,讥笑道:“古旭,是你说要待我好的。”
  话落,他伸手脱去自己上衣,伸手握住古旭护在胸前的双手微微用力,掰开置于头顶。
  古旭胸前风光一览无余,她羞怯不已,内心惶惑,那知胸前一热,却是陆盛埋头亲吻啃咬起来。
  他动作又野又猛,整个人凶的不行,古旭若稍不瞬他心意,他便会用力还回来。古旭哭求了他一会,见他不为所动,只得伸手遮在眼前,自欺欺人。
  如今两人脱得精光,他毫不怜惜的将古旭双腿掰开,腰腹缓缓下沉。
  古旭敏感的察觉他那东西探了过来,身子一哆嗦,忍不住朝后缩去,腰腹被这人狠狠握住朝下一拖,他毫不迟疑用力入了进去。
  “疼…”
  古旭身子抖的不行,忍不住呜咽起来,“好疼……”
  昏暗的火光下
  陆盛额头亦出了一层细汗,他垂眸,看着古旭光洁细软的身子,目光下移,落在两人交/合处。
  痛的不止古旭一人,陆盛也痛,她那处像是一条石头细缝,压挤的他那又痛又酸。
  见古旭依旧用手臂遮着双眼,他咬牙,附身握住她双臂移到两侧,恶狠狠道:“你看着我!”
  古旭紧闭着双眼,死活不睁开。
  陆盛狞笑,下/身用力耸动着,“这才是对我好知道吗?”
  古旭痛的不行,伸手去推他腰腹,“你出去,出去,我痛。”
  她闭着眼睛,不经意间伸手压上了陆盛腰腹的伤口,陆盛痛的喘息了一声,古旭忙收回手来。
  她无措的睁开眼,陆盛垂眸,两人目光终是对上。
  “你出去,我痛……”
  古旭声音又哑又涩,她是真的痛,这事做起来太难受了!
  陆盛自是不会理会,他俯下身子,双手捏着她胸/前绵软搓/揉,下/身愈发用力,古旭又羞又怒,身子绯红。
  但这情景没持续多久,陆盛泄/了身子。
  他咬牙死死忍住,神色不明。那东西依旧在古旭身子里,但软下来后,攻击性便没有那么强,古旭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地,微微抬起上身,一边抹眼泪,一边啜泣道:“好了,这事完了,你先出去。”
  是有些难受,但时间不长,她还受的住。
  古旭这般想,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的眼泪糊了满脸,陆盛却不为所动,只是神色阴郁的瞧着她。古旭不解,只得自食其力,微微抬起屁股想朝后退去。
  她挪动着身子,眼见那东西快要出来了,陆盛却是一把将她死死抱住,用力朝下压去,恶狠狠道:“谁说完了,没有。”
  他这次也不知怎的,比头一次还要激烈,用力将古旭双腿打开,按压在胸/前,古旭被他摆弄着,只觉得这姿势像是幼童撒尿般,羞的不行。
  “我不要这样。”
  她不满的啜泣道,伸手胡乱的去摸索衣物想将两人赤/裸的身子遮住。
  陆盛双腿微曲,跪在简陋的床榻上,强行将古旭双腿搭在肩上,屁/股不停的耸/动,牙关紧咬,一句不说。
  如此过了许久,古旭的啜泣声方才止住,轻微的呻/吟不时从她口中溢出,她紧咬着双唇用力忍住,神色别捏。
  陆盛却不同,他肆无忌惮的喘息着,像是极累,又似乎是爽透了。
  崖壁之下,古旭一夜无眠,陆盛却睡的死沉。
  天亮后,光线透过枝丫投射下来,古旭背对着陆盛,眉头紧紧皱着,前方柴火经过一夜只剩零星火光,两人身上只盖着薄薄几件衣服,秋日清晨,微凉。
  “陆盛。”
  古旭轻声唤道,身旁的人却是睡的死沉。
  她忍不住起身,背对着陆盛,郁闷的将衣服穿好。浑身黏黏糊糊的,双股间更甚,古旭忍住那股异样,起身添了柴火,将火光弄旺,她方才磨磨蹭蹭的走回陆盛身旁。
  “陆盛。”
  陆盛不回应,古旭气闷,伸手欲将他唤醒。伸手一触,只觉得他浑身烫的吓人。
  古旭一惊,昨夜他动作激烈,精力旺盛的不行,将她摆弄来摆弄去,她便忘了他受伤之事,哪知这人实则是个急色又不争气的,泄/了身子后,那力道也消散了。
  古旭心中烦闷,但实在担心他身子,于是只好认命的善后。
  她先烧了热水,将他身子擦拭一番,重新处理包扎好伤口,替他穿上衣服,然后扯下外裳,用热水浸湿搭在他额头上散温。
  看着昏睡不醒的陆盛,古旭内心复杂。
  是不是昨夜,他好生休养着,不做…那个,是否今日情况不会这么糟糕?
  愈想,她内心愈发烦躁,忍不住唾弃道:“病秧子一个,还这么急色。”
  她眉目微动,想着,女子成婚时同房,第二日甜甜蜜蜜,怎么也不若此时,她下身酸痛的不行,却还要伺候这么个病秧子。
  但陆盛昏睡着,古旭说的话他自是无法回应,她嫌弃了一会,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焦虑,起身朝四周探去,想找一找有没有裹腹的野果,顺便看一看这处有没有离开的出路。
  一直未进食,她饿的不行,陆盛一个病人也需要好生休养,还有他的伤口,一定要找大夫来看。
  不知现在仗打完了没有,还有古维今,他会不会下来找她?
  应当是会的,她就算死了,古维今也会把她的尸体找回去。
  古旭摘了满满一兜山楂和野枣,见前方野草有半人高,再无出路,方才失落的回了崖壁之下。
  但她还未走近,便愣在了原地。
  前方,古维今背对着古旭垂眸看着陆盛,陆盛躺在简易的床榻上,身上盖了厚厚一层干草,他脸色惨白,额头上盖着一截浸了温水的衣服散热。
  古旭缓缓朝他走去,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他要杀陆盛,那陆盛死了吗?
  古维今听闻身后动静,回身朝她看来,目光幽暗,沉声道:“小旭。”
  古旭未回应,小跑着上前,一下扑在陆盛身前,见他与她离开时并无二样,方才放下心来。
  但随即,她一惊,立即反身挡在陆盛身前,急道:“父亲,杀了献文帝就好了,不要杀陆盛,母亲和弟弟的死与他无关的。”
  古维今心中微沉,“你…这般护着他?”
  古旭微囧,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又羞又怒,只得道:“女儿这些年生活在东宫,与他一同长大,他对我很好。”
  她埋下头去,“他因身后外戚势力过大,招惹献文帝不喜,夹缝中求存,虽是太子,但与献文帝关系向来不好。”
  “献文帝是献文帝,陆盛是陆盛,父亲莫要杀他。”
  “他对你很好?”
  古维今眉间紧皱,心中微惊,此前百里虞扬所言仍在耳畔,他后来亦命人打探太子身侧常伴的宫女消息,发现却是有一名宫女在太子出征后被献文帝召去玉芙宫侍奉,而后被当场打杀。
  这一切,与百里虞扬所言一一对上,古旭如今却是护着这人?
  他缓缓闭眼,再次睁眼时忽然问道:“古旭,你告诉父亲,你是什么时候好的,他有未因着你痴傻而趁机……趁机..欺辱你。”
  欺辱?若是寻常打闹那肯定是有的,古旭初入宫时,因着脑子有问题,不怕死,常常与性格乖戾的陆盛干架。
  入东宫久了,她变得怕痛,怕死,怕陆盛,但陆盛却很少来招惹她。
  幼时,两人打闹那是有来有往,而这欺辱若说是其它方面?古旭微囧,那也是昨夜才有的。
  而且陆盛现在病秧子一个,还要她来善后,怎么说,她也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她缓缓摇头,低声道:“他要是欺负我,我也会还回去的。”
  古维今沉沉叹气,古旭见他表情松动,忙上前一步道:“父亲,他现在受了伤,急需医治,我们得赶快带着他回去,还有,外面是哪方赢了,是大周,还是北燕?”
  古旭心里一大串问题,此时见着古维今便是一股脑问了出来。
  古维今还未回答,不远处却是传来多人的谈话声,“我方才见今九就是朝这个方向而去的,也不知他是在急什么?从这么高处掉下来,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另一男子闻言,沉声呵道:“你莫要多话了,赶紧去寻人吧,百里公子说过,这两人无论生死,都得给他找到。”


第九十章 
  这几道声音透过茂密的林木从前方传来; 古旭神色恐慌至极。
  那日在献文帝营帐; 她躲在暗箱中,是亲眼见着百里虞扬所作所为的。
  古维今亦皱眉朝那处望去。
  草木被这些急速行走的人侵扰; 发出簌簌的声音,扰的人心神不宁静。
  古旭一把抓住古维今衣袖,急道:“父亲; 求你; 帮我救陆盛。”
  古维今不为所动,神色冷然,古旭咬牙; 恳求道:“幼时我被麻世金带去皇宫,若不是陆盛出言将我留在东宫,我还不知命运如何。”
  “还有……”古旭恍然道:“去年冬夜在玉芙宫,若不是因着他; 我早被献文帝开膛破肚了。”
  古维今闻言,神色微动,随即叹气道:“小旭; 我不是那些人对手。”
  古旭银牙紧咬,回身去看昏迷不醒的陆盛; 以往他清醒的时候,她是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怕的。
  但现在; 他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她匆忙回身,掀开盖在陆盛身上的干草; 去扒他的外裳。她慌的不行,动作过大,装在衣兜里的山楂、野枣掉了一地,滚的到处都是。
  古维今垂眸,看着散落一地的野果,神色复杂。
  待古旭将陆盛外裳扒掉,古维今接过,却并不穿上,他看着神色焦急的古旭,低声道:“小旭,你同我一道离去,再不要理会此间事情了。”
  昨日,靖王同尤伯渠赶来救援,终是击退伪装成孟家军的北燕军队,此战虽胜。但百里虞扬同肖寒岁两人携淑妃之子暗中把控大周朝局,早在一行人离京的当日,北燕势力便开始行动,京都如今已是肖寒岁的天下,
  大周必乱,他只求能带小旭寻一僻静地方过日子。
  离去?不行的,她昨天才说了要对陆盛好,怎么能丢下他呢?
  “父亲……”
  “你若不应,我是不会换上这身衣裳的。”见古旭双眸溢满泪水,神色狰狞的说不出话来,古维今沉声质问道:“小旭,在你心中,难道爹爹便比不上这个男人吗?”
  ……
  最终,两人携手离去,刻意弄出了些许动静,将那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古维今同陆盛一般,皆生的高高壮壮,那群人见着两人一晃而过的身影,忙大叫大吼着追了过去。
  古旭同古维今一路逃窜,到得一处开阔地段,见着古维今拴着的马儿,两人正要上马,百里虞扬却是带着一群人至前方出现,挡在两人身前。
  百里虞扬垂眸看着古维今身上陆盛的衣物,待那群追赶着两人的北燕士兵前来,他终是将目光落在一脸惨白的古旭身上,若有所思道:“这么说,陆盛还活着?”
  百里虞扬下马,走至古旭身前,古维今上前欲挡在两人之间,瞬间,便有几名北燕士兵上前与古维今打斗起来。
  古旭不安的朝后退去,百里虞扬见此眉间轻皱,声音仍旧十分温和,“古旭,你将陆盛藏在哪了?”
  他仍旧温和有礼,眉宇间与以往并无不同,但古旭却是知道,这人城府不比陆盛差。
  她缓缓摇头,一言不发。
  百里虞扬只得侧身看向古维今,他已被北燕士兵压制住,动弹不得。利剑架在古维今脖颈,只肖稍稍一动,他便会死去。
  “古旭,说吧,陆盛被你藏哪了。”
  他神色温和,态度却透出隐约的焦躁感。他很急,昨日那仗北燕若是赢了,他不会如此,他们输了!
  古旭目光落在古维今身上,她傻的时候胆大包天,如今清醒了,胆子却小了不少。
  她怕陆盛出事,亦怕古维今受到什么伤害,但如今却不得不拿这两个最亲近的人来赌!
  她摇头轻叹,“你来晚了,他已经被救走了。”
  百里虞扬轻笑,“古旭,你真不会撒谎,他既被救离,怎么不将你带上。”
  古旭眉目不惊,脸上透出失落之色,“我们被赵从安等人找到时,他未清醒。我打定主意跟着父亲离去,离去时,北燕之人追来,我嘱托父亲换上陆盛衣物,将人引开,好让赵从安等人顺利离开。”
  她抬头,恳求道:“他们如今应当已经逃远了,百里虞扬,此战你既已经取胜,东宫势力损失惨重,你已经有了你想要的东西,放过陆盛不行吗?他与你无仇无怨。”
  她脸上失落一览无余,百里虞扬却忽然道:“你怎知是我赢了?”
  古旭一惊,低喃道:“东宫…赢了?”
  她刻意做出这模样,百里虞扬见此问道:“难道赵从安未将此事告之你?古维今也未说?”
  古旭咬牙,表情沉默。
  百里虞扬忽然逼近,拖着古旭下颌轻轻抬了起来,他打量了古旭半响,轻声道:“古旭,他们都将你骗了过去,此仗陆盛赢了。赵从安不想你留在陆盛身边,古维今更是一心带你离去。”
  古旭咬牙,耳畔却又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古旭,你真傻!”
  他伸手摸着古旭侧脸,“你这故事编的不怎么样?古维今想带你离去,这我能理解,但若东宫战败,你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待在陆盛身边陪他的,怎还会一心想走呢?”
  他转身命人收回架在古维今脖颈处的利剑,翻身上马,垂眸看着古旭,轻声道:“我不逼你。”
  古旭微怔,百里虞扬却是朝此前追击古旭及古维今的士兵问道:“你们是在何处发现这两人身影,若是我猜的不差,那处该是陆盛藏身之地。”
  百里虞扬深深看向古旭,依着陆盛的性子,他若清醒是必定不会令古旭冒险离去的。
  那他如今状况必定极差!
  他招手,令人将古旭及古维今等人压上马匹,呵令道:“你们照原路返回,以发现两人踪迹地为根据,搜寻方圆三里处便可,见着陆盛立即铲除,其余人,跟随我北上回京。”
  肖寒岁在昨日深夜战败后便已北上回了京都,他留下善后,但此处凶险,随时可能被陆盛人马发现,加之他若不及时回京,势力被肖寒岁一人把控,届时他便只能是肖寒岁手下傀儡。
  一名士兵下马将双手被缚的古维今横躺着扔上马匹,另一人正待压着古旭上马,百里虞扬却缓缓走近,附身伸出手来,低声道:“随我上马。”
  古旭看着他,咬牙道:“陆盛是不会死的。”
  百里虞扬眉梢微沉,“他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如今我活着。”
  见古旭一动不动,他终是动了怒气,探身过来,伸手揽着古旭腰腹将她抱上马匹,安置在身前。
  一行人一路北行,途中偶遇敌方士兵,凶险重重。
  待将那巡逻的一行士兵击杀,古旭看着百里虞扬默然的神色,忽然道:“百里虞扬,你是大周人,为何偏帮北燕。”
  百里虞扬拭去剑上血迹,低笑道:“怎的问我这个?”
  他翻身上马,漫不经心道:“你父亲亦是大周人,他此前不也是为肖寒岁做事?”
  古旭低道:“我父亲错了,献文帝是该死,但他不应当为北燕做事。”她眸光虚浮的看着前方,“你也错了,错的离谱。”
  百里虞扬冷笑,凑近古旭耳畔低道:“你不用激我,大周如何,北燕又如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难道在你眼中陆盛便是个好人?”
  他伸手一甩马鞭,不屑道:“古旭,你真是幼稚傻气。”
  “陆盛也不是好人,我知道。”
  古旭想起昨夜两人还亲密相拥,如今两人分离,他却生死不知,心中十分难受,“他不是好人,他手下人命多了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恶心事情都做过,但他未投敌叛国,也没拿天下百姓生命开玩笑。”
  “你们凭什么要杀他!”
  凭什么!
  只凭双方敌对,陆盛不死,日后或许死的便是百里虞扬了。
  百里虞扬叹气,忽然轻笑出声,“古旭,你话说的似乎十分在理,但我却只听出了浓浓的偏心。”
  ……
  秋日,今日天色极好,艳阳高照。
  一行人一路北行,另一行人却是疾速在树林中穿梭,朝此前发现古旭二人踪迹的地方而去。
  “陆盛!”
  “太子?”
  “陆盛……”
  崖壁之下,陆盛缓缓转醒。
  赵从安及靖王神色焦急的看着他,一旁的赵焕茹见他转醒,垂泪哭诉,“太子你总算醒了。”
  陆盛缓缓坐起身子,移目四望,神色冷然。
  他唇色惨白,伸手摸了摸脑袋上包扎的布条,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散乱一地的山楂和野枣上。见着这些东西,他愣了半响,出口却是问道:“此战结果如何?”
  赵从安半跪于地,沉声道:“此战我方胜出,但据前线传来的消息,京都已被北燕贼子占据,昨日深夜,北燕世子见时局不对,已是带着淑妃之子前往京都。百里虞扬留下善后,但至清晨时分,敌方势力全灭后,却是未有发现百里虞扬身影,想是已趁机离去。”
  不远处,丛林之后,被百里虞扬派来铲除陆盛的一行人隐在暗处,为首之人看着聚在一处的陆盛等人,伸手接过属下递来的弓箭。
  陆盛询问了赵从安一番事宜后,却是沉默下来。
  ‘小旭,在你心中,难道爹爹便比不上这个男人吗?’
  昏迷时,他隐约听到古维今问出此话,古旭是如何回答的呢?陆盛偏头,戏谑的想道,于古旭而言,自然是家人更加重要。
  但她有曾想过,他这个太子,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家人的。
  孟家人不是,皇后、献文帝不是,即便是如今归顺他的靖王陆晔亦不是。
  她要同她父亲离去,难道是真打算躲着不见他了?!
  他低声冷笑,神色冷峻阴戾。
  赵焕茹见他神色不对,正欲上前询问他伤势,那知此时,一只利箭至林中射出,她大惊失色,却是朝前扑去,挡在陆盛身前。
  利箭至她后背射入,只差分毫,便会贯穿她脖颈。
  陆盛伸手,抱住跌在怀中的赵焕茹。
  赵从安及陆晔等人及时拔剑转身,挡住陆续射来的飞箭。
  对面一行人本是轻装上阵,羽箭不多,他们是百里虞扬死侍,见羽箭用完,也不逃离,从茂密的林木中窜出,想着能杀一人便是一人!
  陆盛看着这群人出现,抱着赵焕茹的手臂微微收紧。
  古旭同古维今此前刻意引导这些人离去,他们如今归来,那是否说明,古旭同古维今未顺利逃离,被他们捉拿了逼问他的消息。
  “赵从安!”
  陆盛大呵。
  赵从安回身,看着他怀中受伤昏迷的赵焕茹,心疼不已,哪知陆盛却是紧紧盯着对面一行人,沉声道:“这些人,我要活的。”


第九十一章 
  陆盛下令留活口; 但这并非易事。
  这些人是百里虞扬死侍; 忠义且性子极烈,被捉之后纷纷咬破口中暗藏的剧毒身亡。只余一人被反应过来的赵从安迅速掐住双颊; 强行取出□□,压制在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赵从安回身; 半跪于地; 神色复杂的看向陆盛怀中昏死过去的赵焕茹,“太子,末将办事不利; 如今只余下一人活着。”
  陆盛垂眸看着怀中赵焕茹惨白的脸色,将目光落在赵从安身上,“赵将军请起,如今赵小姐伤重; 你请先行离开,带她去医治罢。”
  赵从安领命,上前接过他怀中的赵焕茹; 却并未离开,转而将妹妹交给属下; 令其带赵焕茹离去,他则仍旧守在陆盛身旁。
  陆盛看着他此番举措; 未有异议,他未起身,依旧坐在那堆干草上; 双腿微曲,臂垂于膝上,令人将唯一活着的那人压上前来。
  那人跪在地上,神色警惕的看着陆盛。
  陆盛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低声道:“肖寒岁昨日深夜离去,你们是百里虞扬的人?”
  那人并未回话,陆盛讥笑,垂眸看着地面散乱的山楂和野枣,“古旭同她父亲在你们手中吧?这二人如今是生是死?”
  那人听陆盛谈及古旭二人,终是有了反应,“太子何须问这个呢?主子待小旭姑娘有情,怎会加害她。”
  他见陆盛神色冷漠,知晓自己必定无法活下去,只刻意道:“只是不免吃些苦头罢了!”
  陆盛眸色阴狠,“你们动她了。”
  那人戏谑出声,“这道不是,只是为逼问太子下落,那叫今九的却是吃了许多苦头。小旭姑娘不忍,只得全盘托出。”
  这人此番言论,大约是说古旭为着那叫今九的男人将陆盛的踪迹泄露出来,陆盛听闻,微微偏头,冷笑道:“你这人没一句实话,想是继续逼问,你也说不出什么,如此,留你一命实则浪费了。”
  此言出,赵从安立即命人上前压着那人朝远处走去,寻了一空地斩杀。
  木兰围场一战虽胜,但大周局势已乱,京都等北方众多城市为肖寒岁占据。如今,情况紧急,需要着手处理的事情太多。
  陆盛单手撑地,缓缓站起,靖王上前搀扶,他无力挥手,道:“不必。”
  他看着前方草木,十分沉默,须臾,方才轻声吩咐靖王派人北上去寻古旭踪迹。
  靖王迟疑,“北上路线极多,且百里虞扬等人已是离开多时,要寻得小旭姑娘踪迹恐非易事。”
  陆盛似未有多在意,只道:“寻不着便寻不着,此时战乱,趁机放一些我们的人北上,日后必定有用。”
  靖王闻言,这才醒悟过来。
  此时战乱,北上各关卡想是被肖寒岁派兵占据,但行事匆忙,如今管理并不严苛,他们正好趁乱,将心腹安排在北上各据点处。
  众人准备离去,赵从安担心林中有人埋伏,领着数十人先行一步探路。
  靖王陆晔带人殿后,随侍在陆盛身旁。见赵从安等人离去,靖王返身,正待躬身引陆盛离去,却见这名未及十八的太子垂眸看着地上散乱的野果。
  他神情落寞,竟是透出几分脆弱之相,靖王心惊,不敢再看,微微后退一步,垂下头去安静的候着。
  须臾,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靖王微微抬眸,却是见着陆盛蹲下身子,沉默的一个一个将散落在地的野果捡了起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方才为太子挡剑的赵焕茹,只沉沉叹气。
  ***
  广业十八年,秋,木兰围场一役,大周一分为二,南北互不往来。
  百里虞扬携传位圣旨,拥护淑妃之子登基,改年号建元,占据京都等北方城市。扬言陆盛等人于秋猎时杀献文帝,意图谋朝篡位。
  前太子陆盛南下,以江南为据点,并未称帝,其言百里虞扬为乱臣贼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双方言论不一,局势紧张,但因江南水患,战事稍休。两月后,水患尽除,入冬,战事方才蔓延开来。
  ……
  这日,百里虞扬下朝后,未如约至御书房与肖寒岁商议战事。
  如今朝中重臣,一半为肖寒岁心腹,另一半则是百里清往日的门生,此时皆归顺百里虞扬,入朝做事。虽则朝堂上,势力一分为二,但真正令他有力与肖寒岁分庭抗争的则是他手中兵权。
  秋猎之初,百里虞扬令人携玉牙探得东宫人马路线后,立即着人携玉牙入京都城南典当行。
  战役爆发,他赶在肖寒岁前面将太子安插在京都的势力一一铲除,将陆盛这些年累极的财富尽数归入百府。
  此后,秋猎一役战败,肖寒岁忙着整顿皇宫,安插自己势力,他则迅速用搜刮来的金银,招兵买马。
  此事虽十分仓促,但因战乱,肖寒岁无力顾忌他,待一切平定,他手下军队已是初据规模,即便肖寒岁不喜,也是轻易动他不得。
  到此时,百里清及麻世春夫妻二人因深感愧对大周,生出此等孽子,终日困在府中并不露面。
  麻世金却在他的劝说下,入军营做事。
  父母清高,痛恨独子此番行径,但府中终是有麻世金这么一个知事的。如今,他既已是迈出第一步,便是再无回旋余地,此后行事只得事事小心,不然,整个百府不是死在陆盛手中,便是被肖寒岁所灭。
  今日早朝,肖寒岁暗中把控年幼的皇帝,派兵南下。
  他未出言表态,却在肖寒岁命麻世金带病南下时出面阻拦,声称其负伤严重。他此种行径已是触怒肖寒岁。
  出兵南下,百里虞扬并未有异,却不想让手下初具规模的军队出战。
  肖寒岁想利用他的军队,以其和陆盛拼杀,他坐享渔翁之利?
  真是可笑!
  但一味推脱却非易事!
  时日渐长,肖寒岁必定会想法动他。他苦笑,想着他身上压力颇重,不比躲在江南的陆盛容易。
  他心事重重,从马车下来后,埋头朝府中走去。
  罗扬如今去了军营操练军队,青衣侍奉在他身侧,此时,忙迎了过来,低声道:“公子,老爷和夫人今早又起了争执,两人至如今也未进食。”
  夫妻二人前半生和睦贯了,如今因百里虞扬却是时常争吵。
  百里虞扬并未理会,一路前行,神色冷硬,“日后他二人若无其余重要的事情便不必事事禀报。”
  青衣垂眸,知晓他自作主张将此事禀报是多事了,忙颔首称是,这时,百里虞扬突然顿住脚步,问道:“她今日在做什么?”
  青衣一顿,抬头见公子透出几丝温和之态,忙答道:“与往日并无不同,清晨洗漱过后用了早膳,便在后花园闲逛了半个时辰,而后开始习书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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