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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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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如今当她是傻子,便少了一分戒心。
  她斗不过这些人,当傻子虽然憋屈了些,但总是能保护自己的。
  她皱着眉,一把将那团衣物连同行李抱在怀中,然后朝百里虞扬道:“东西要搬过去的。”
  百里虞扬颔首,孟泽言不屑道:“几件衣服而已,孟府还会缺这个?”
  饶是如此,百里虞扬还是派了仆人将屋中古旭的东西尽数收拾整理好,交给孟家仆人带走。此时有人上前欲接过古旭怀中衣物,古旭摇头,将下颌放在那堆衣物上,道:“这几件最漂亮,我自己抱着。”
  那仆人闻言,只哭笑不得的收回手去。
  皇宫,御书房
  献文帝看着跪在地上垂头瑟缩的十三幺,眉头狠狠皱起,斥责道:“这便是你们捉回的人!”
  季临渊同麻世金立于左右两侧,皆皱眉看着地上女子。
  麻世金心一直高高吊着,担心古旭,却更担心百府。
  季临渊亦是微微心惊,朝一脸忐忑的麻世金看去,只觉其中有诈。他欲派人将消息传出,此时在御书房内,却是无法施展。
  正一筹莫展时,却是传出太子前来的消息。
  季临渊一惊,余光看向献文帝,见他靠在盘龙椅上,神色莫名。
  御书房外
  陆盛脸色青黑,他一路疾行,快步朝御书房走去。
  李成年在他身后追赶着,方才宫中传出消息时,两人皆有所怀疑。
  百府内有东宫暗哨,那人未传回消息,李成年便派了人前去打探,只确切消息还未传回,得知人已被献文帝捉拿至御书房,陆盛便是再也等不得,朝御书房赶了过来。
  他怀疑其中有诈,太子怎会不知!
  只美色误人罢了。
  御书房内,陆盛方一踏入,远远见着跪在地上女子瑟缩着的清瘦背影,心微微痛了一下。
  他神色沉重,咬牙走近,睨着高座上的献文帝,突然忆起他尚在边塞时得知古旭受害消息时的情景,心中激起一股暴戾,高声道:“儿臣不知父皇今日为何派人捉拿这位姑娘,她一个女子却是犯了何错,要置如此地步。”
  他逼视着献文帝,一字一句道:“她乃儿臣心爱之人,已是暗中定下婚约,若无证据证明她犯了何等大罪,儿臣便是要将她接走的。”
  御书房外,已是聚集了大批人马,京都外,已命人传出消息,整军听候指令。
  陆盛走近十三幺,躬身去拉她手肘,柔声道:“无事,你起来,不用跪……”
  十三幺惊讶的看着面前这语气温软的男子,依旧跌跪在地上,心中却是起了无数波澜。
  心爱之人,已是暗中定下婚约?
  这人不是她,应当是那夜同她前来醉香阁的女子。
  陆盛正待微微用力,将十三幺从地上拉起,猛然看清她的面貌,竟是愣在原地。
  一瞬间,他心中无数念头叠起,知晓这次是着了他人的道,心中不安愈发浓重。他倒盼着面前这人便是古旭,可她不在此处,那是在谁人手中?
  他松开手,缓缓起身,凝视着高座上的献文帝,又环视着屋内众人神情。
  是谁在暗中操守着一切!
  古旭仍在百府,还是已被献文帝捉去!
  献文帝上身微倾,看着陆盛面上神情,低声笑道:“这是你心爱女子,同你已是暗中定下婚约?”
  他嬉笑出声,心中怒气却是猛然升起。
  这是他儿子,前些年也曾走近,如今虽已是琢磨不透他心中想法,但方才他情绪外露太过,他已是确定古旭仍旧活在这世上。
  这次出现这种结果,无外乎是捉错了人,地上跪着的那女子却是与古旭有几分相似。
  他要杀的人,如今却是好端端活在皇城底下。
  陆盛却是越发有本事了,恐是从未将他放在眼中!
  献文帝猛然起身,似是气怒至极,胸腔微痛,口中已察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咬牙忍住,半响后,逼视着陆盛,道:“你既同这女子如此相爱,又是暗中定下婚约,那父皇便做主赐她为太子妃如何?”
  “只听说她乃京都醉香阁中的姑娘,你却还如此相护!你身为太子却执拗如此,父皇也是奈何不得!”
  他环视着御书房众人,朗声道:“这大周成立不过数十年,却是出了一个情种!”
  众人皆垂下头去,十三幺亦被刺的羞愧不已,她悄然朝陆盛看去,只见他神色青黑,似在沉思,也不知听未听进去献文帝此言。
  “你如此情深义重,父皇自是要成全一二。”献文帝大手一挥,朝魏山道:“取圣旨来。”
  魏山得命取了一空白圣旨,献文帝执笔在上面书写赐婚之词,片刻,将其交于魏山。
  魏山微微躬身,打开圣旨,虽已猜出献文帝乃是何意,却还是不由得一惊,他头皮发麻,咬牙朗声宣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日有感太子情深,且京都十三幺姑娘恭谨端敏,正待字闺中,朕为成佳人之美,特赐汝许配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魏山将圣旨收好,恭敬的递上,低声道:“十三幺姑娘,接旨吧!”
  陆盛垂眸。
  恭谨端敏?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相信不久,这消息便会传的满京都都是!
  十三幺会被人一层层扒皮剖析,他这个太子恐也会被民众所耻!
  无论是谁暗中授意,他与献文帝的关系恶劣,却已是天下皆知,再无回头路可走。
  只是,古旭这傻子如今却是在何处!
  十三幺依旧跌跪在地,她不敢伸手去接魏山递来的圣旨,于是看向一旁的男子,只见那人丝毫未关注自己,只是沉眉看向高台上的献文帝。
  献文帝面带笑意的坐回盘龙椅上,曲指敲着乌红色的扶手,轻笑道:“对了,朕此前听人说在京都曾经见过一名女子与此前我曾宠幸的女子有几分相似,那女子生前惹怒朕,朕大怒命人将她打杀,但最近却也是念起她的好来,便一直派人前去寻那与她相似的女子,却一直未找到。”
  他叹气一声,“如今你已是觅得良配,朕却是追悔莫及。”
  说完,他见十三幺一直不接圣旨,便冷笑一声,话虽是对十三幺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陆盛。
  “你怎的不接圣旨?可是有何不满!”


第六十八章 
  御书房内
  陆盛冷眼看着上座的献文帝; 李成年躬身立于一旁; 他微微抬头,朝位于献文帝一侧的季临渊同麻世金看去; 两人眼中皆有惊色。
  季临渊神色沉重,李成年见此缓缓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陆盛轻笑一声; 道:“儿臣多谢父皇赐婚; 但这圣旨还请父皇收回罢,方才一时情急,竟是识错了人。”
  “此前父皇所言因一时怒意命人打杀了心爱女子; 如今后悔莫及,知晓京都有女子与那人相似便命人去寻那女子踪影,但儿臣看来,人死不能复生; 即便是如何相似也终不是那人。”
  “索性儿臣却比父皇要幸运几分,心爱女子仍在世上。”他微眯着双眸,凝视着高台上的献文帝; 竟似挑衅般道:“儿臣可不想负她!”
  “放肆!”
  献文帝猛然起身………
  “却是放肆!”
  同一时刻,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步入御书房。
  陆盛转身; 朝疾步走近的太后行礼。
  “孙儿拜见皇祖母。”
  众人亦一同跪拜行礼,献文帝眉间紧皱; 不悦道:“母后。”
  太后沉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十三幺以及手持圣旨的魏山,将手中拐杖狠狠踱向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三下过后; 怒道:“你还有脸叫哀家母后,目无纲常,方才竟是将一名青楼女子许给太子为妃,可是得了失心疯。”
  众人俯跪在地,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当今能如此责骂献文帝的,恐怕也只得太后一人。
  献文帝双目欲裂,看向陆盛,太后终日居于慈宁宫,御书房与其相距极远,却不想此前一刻钟前赐下的圣旨,太后已是知晓且急速赶了过来。
  他的手伸的可是够长的!
  献文帝还未回应太后斥责之言,陆盛已是主动垂首认错,解围道:“方才是父皇误会了,儿臣心爱女子与十三幺有些许相似,方才我未看清十三幺正面便心急相认,父皇念我情深义重,因此才下令赐婚。”
  他走近魏山,沉声道:“烦请魏公公将圣旨收回罢!误会已是解除。”
  魏山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回身看向献文帝,陆盛亦将目光落在献文帝身上,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便道:“父皇关心儿臣终身大事,儿臣知晓,这圣旨其实也未作废,只是其上的人名需的改一改………”
  “好了!”
  拐杖踱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太后转而斥责陆盛,道:“你身为太子,大周储君,太子妃之位怎可随意赐予她人,你父子二人莫都是如此轻视王法纲常吗?”
  “大周成立不过数十年,你二人莫不是要闹出这天大的笑话给天下看。”
  陆盛掀衣跪于地上,“皇祖母莫气,孙儿知错了。”
  太后缓步朝他走近,怒其不声道:“盛儿,你莫要糊涂了啊!”
  话落,她缓缓看向僵立在高座上的献文帝,一双浑浊的双眸中竟是凝了一层浅浅的水光。
  献文帝沉默未有回应,良久,方才道:“魏山,将圣旨收回。”
  太后闻言这才看向跪于地面的陆盛,柔声道:“太子请起罢!”
  陆盛起身,看了眼太后同献文帝,随后将目光落在几乎瘫软在地的十三幺身上,轻声道:“这位姑娘与我心爱之人十分相似,且本宫得知姑娘乃幼时家贫被父母卖至醉香阁,迫于无奈以此维持生计,日子着实不易。今日既有缘在此想见,那不若本宫结一桩善缘如何?”
  十三幺惊慌的看向陆盛,却见他面无表情,只缓缓道:“本宫会命人为你赎身,你暂且先住在东宫,时日一到,必会为你寻一佳婿。”
  末了,他轻笑着补充道:“我心中那人知晓与自己相似之人觅得良婿应当也很是高兴。”
  十三幺垂眸,低声恭敬道:“民女多谢太子。”
  他一口一个心爱之人,却是未提及姓名家世,献文帝心中冷笑,却只觉胸腔再次微微作痛,他重新坐回盘龙椅上,伸手微微抵上太阳穴处,无力道:“今日这一桩桩却也是奇事,父皇对你那心爱之人亦是有几分好奇,若有机会可将其带至皇宫让父皇及你皇祖母好生看看。”
  陆盛颔首,“她性子有些害羞,难登大雅之堂,但时机合适,儿臣必定会将其带来给父皇及皇祖母瞧瞧。”
  至此,已再无话可说。一行人走出御书房
  李成年伸手引领着惶恐不安的十三幺朝东宫走去,陆盛陪在太后身侧,缓缓朝慈宁宫走去。
  路上,两人皆十分沉默。自至步入慈宁宫正殿,太后将四周宫人斥退,方才厉声道:“跪下!”
  陆盛年幼时因皇后的缘故终日精神紧绷,事事力求最好,那段时日过得极其压抑,皇后又非善类,时常将自己情绪发泄在陆盛身上。太后偶然得知便将陆盛接至慈宁宫照看了一段时日。
  于陆盛而言,太后是比皇后还要亲近的人,幼时的陆盛也曾依附过她一段时日。
  此时,陆盛闻言,看了太后一眼,见她气的不轻,便很是听话的掀衣跪了下去。
  太后举起拐杖狠狠打在他背脊上,怒道:“今日哀家若没及时赶来,你是不是打算逼宫!”
  陆盛跪的笔直,那拐杖打在他身上,他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云淡风轻道:“祖母不是赶来了吗?”
  他当时知晓其中或有诈,但是久未得到百府暗哨的确切消息,便是忍不住去了御书房,但此前,他亦命人前去联系孟府,同时传令京都外他的军队早做准备,除此外,他做了另一种准备,命人前去寻了太后来。
  如若有机会,他并不想同献文帝拔剑相对。
  太后见他一脸平淡,气的一把将手中拐杖扔在地上,呵斥道:“孽子!”
  陆盛余光瞥见那被扔在地上的拐杖,微微叹气,起身将拐杖拾起交给太后,柔声劝道:“皇祖母莫要气了,不值得。”
  “不值得,那什么值得!”
  太后是渔家女出生,前半辈子只是一普通官员的妻子,想法仍停留在父慈,子孝,兄良,弟悌的阶段。
  她的命好,比她儿子,儿媳,孙子的命都好的多。
  陆盛不甚在意道:“皇祖母心疼儿子,那也心疼心疼我罢。”
  他说这话是藏了私心,太后为人如何,他最是清楚,示弱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太后接过他递来的拐杖,驻在地上,闭上眼缓缓问道:“你方才所说的心爱女子可是东宫那名傻丫头。”
  傻丫头?
  陆盛未明确回答,只道:“若有缘,孙儿会带她前来见一见你。”
  他的防备心还是太过!
  太后皱眉,“那赵家那丫头又待如何?”
  话落,她已是为陆盛做了决定,“赵家那丫头同你也有情谊,日后你总不能偏心太过,过于薄待她。”
  这事着实说不好,陆盛只哼笑一声,见她提起此种话题,便是知晓气已是慢慢消了。
  他心中记挂着古旭,便道:“皇祖母,孙儿如今有事在身,便不细聊了,你如今年岁大了,还望多注意身体。”
  太后颔首,见他转身离去,又突然将他唤住。
  “盛儿。”
  陆盛回身,笑着道:“皇祖母可是舍不得孙儿?”
  太后坐在软塌上静静的看着他,幽幽道:“哀家前半生过的顺遂,后半生居于高位,却是过的并不好。”
  “哀家实在是不想看到父子相残的景象。”
  陆盛立在原地,闻言,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皇祖母可真是过于偏心了。”
  这话应当说给献文帝听的。
  陆盛离去后,太后唉声叹气,一年长宫人步入正殿伺候着,突然听闻太后道:“这皇宫着实是不安宁,阿亚我们一道去宫外的灵隐寺待一段时间吧,我也好久未去上香了。”
  孟府
  古旭被带至一间厢房,曹方却因着路上牙尖嘴碎被压去了柴房待着。
  厢房内初时还有侍女守着她,见她傻傻的抱着一堆衣服坐在床沿上却是放松了戒心,聚在一处闲聊,不久便也陆陆续续的出了房门。
  见人离去,古旭急步走至门前,轻轻拉了下房门,见已被人锁死,心中疑虑更甚。
  百里虞扬到底和孟泽言商量了什么?
  将她关押在孟府又是为何事?
  她瘫坐在地上,垂头思索着,忽然想到陆盛,他偶尔会在夜间前去百府探视她,若知晓她不在会不会找到这来。
  一定会的!
  她老是觉得,他就像只狗,总能寻着她的味道找到她踪迹。
  这般想着,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从地上缓缓站起,却也只在瞬间,又僵住了。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孟泽言将她捉拿到孟府关押着,是不是因着陆盛的缘故?
  这世上同她有联系的人不多………陆盛他……
  她不愿深想下去……有些害怕。
  门这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这动静极大,古旭闻声看去,咬牙等待着。
  在门被陆盛踹开的瞬间,古旭思绪多少有些混乱,她知道他会找来,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场面。
  她很是紧张,神色紧绷,想起两人以往在一处时,他总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突然便起了心思。
  她如今好了,可不能再被欺负了。
  在百里虞扬同孟泽言面前,她装傻子是因着防备这两人,可此时她决定继续装傻,却是因着意难平。
  她要趁机好好收拾陆盛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断在这的,只是今天状态真的不好,见满了3000字就收手了。不敢说下去了,遁走。


第六十九章 
  古旭见陆盛走近; 偏头看着被他踹烂的房门以及门外探头探脑偷看的孟家仆人; 嗫嚅道:“门都被你踹烂了。”
  陆盛脸色不好,他咬牙走近; 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古旭一番,又去看被扔在床榻上她从百府带来的衣服,奚落道:“我听人说你将衣服首饰这些全都从百府带了过来; 难不成还打算在这久住?”
  话落; 他双手抱胸,斜睨着她,评价道:“傻子就是心大!”
  他又在骂她蠢了………
  古旭皱着眉头; 低声道:“这些衣服都很漂亮,比东宫的衣服漂亮多了,当然要带走。”
  她在东宫时着宫装,样式其实也不错; 只是常年只那几套衣服换洗,却是比不上在宫外的服饰。
  陆盛闻言,伸手挑起古旭下颌; 啧啧道:“还真是长大了呢,如今也知道爱漂亮了。”
  古旭一把将他的手打掉; 鼓着腮帮子强调道:“夫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谁是你的夫子?”
  “虞扬。”
  陆盛讥笑一声; 大声赞道:“教的好!”
  古旭内心十分警惕,面上却是傻傻笑着,仰着下颌道:“我学习很认真的!”
  “嗯?”
  他再次逼近; “你学习这般认真,那可还记得我在东宫时教的你什么吗?”
  教的什么?
  古旭记得清清楚楚,但印象最深的还是这王八蛋逼着她杀鸡来着,那段时日她一日三餐都是吃鸡肉,快吃吐了!
  除此外,便是他出征边塞的前一日,告诫她的话了。
  ‘我以往待你太过散漫,未提醒你男女之事,此时你得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不能碰别的男人,不能同他们勾肩搭背,牵手亦是不能,不能同眠,不能同坐………’
  ‘若让我知晓你不听话,我便将那些人全杀了,先杀了同你勾肩搭背的男人,再杀了你。’
  古旭想起这些,身子不自觉抖了抖,她悄悄朝陆盛瞥去,发现他正垂眸打量她,于是赌气继续装傻道:“我记得啊!”
  她以手比作刀刃,干净利落的比了几个招式,“你亲手教我杀鸡来着,就是这样”
  说完,见陆盛似乎气的不轻,于是挺直身子,虚心求教道:“是我动作没做标准吗?那要不要我现在杀只鸡给你看看。”
  陆盛脸上现出几分狰狞之色,许久,方才沉声骂道:“蠢货!”
  他说完,似乎再也忍不住,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倒了出来,“你这脑子显然是进过水,救不回来了,杀鸡?你她娘的就记得这个!”
  “我就算不弄死你,迟早有一天你也得被自己蠢死。”
  他在屋中暴走,门外孟家仆人探头探脑的偷看,古旭梗着脖子,也是气的不行,跟着不停的喘粗气。
  陆盛似个蚂蚱似的在屋内转了几圈,见古旭呆呆的立着不动,又重新走道她跟前,咬牙逼近骂道:“古旭,你就是个王八犊子!”
  他伸手指着古旭面门,指尖快戳上她眉心了。
  古旭瞪大眼睛,微微朝后仰去,不解道:“我不是蠢货吗?怎么又成王八犊子了?”
  她有些为难,“这两个哪个好啊?”
  陆盛深吸口气,收回手来,他挺直身子,似乎不想再看古旭这蠢样,转身背对她道,“你现在闭嘴,什么话都别说,跟我走。”
  古旭闻言,忙屁颠屁颠的回身将曹方带给她的行李拎上,走道陆盛身旁,傻笑道:“我们走吧!”
  百里虞扬是不是好人,她无从知晓,但孟泽言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是跟着陆盛……
  此前陆盛气的不轻,如今见她如此乖顺,气也便慢慢消了。
  他伸手揽在古旭肩头,轻轻将她朝自己揽近,沉声道:“嗯,我们回去。”
  回去再说!回去再好好教训这傻缺!
  古旭这时好意提醒道:“还有曹方呢,他被关在了柴房。”
  “我知道,已经派人去接他了。”
  两人缓步朝外走去,孟泽言却是带着人挡在了出府必经之路,“你确定要带她回东宫,还是待在孟府要安稳一下罢。”
  陆盛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我的人自是要放在自己眼皮下的。”
  古旭眼皮跳了几下………
  孟泽言缓缓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是你眼皮下还是献文帝啊?陆盛,你应是知晓的,接下来日子必不好过,你将人放在孟府,我和父亲也好帮你照看。”
  “就不劳烦你了。”他揽着古旭朝孟泽言走近,轻哼了一声,‘好意’提醒道:“对了,那醉香阁的十三幺似乎得了花柳病,你往日同她走的近,还是尽快请大夫来瞧瞧罢。”
  孟泽言大惊失色,却只见陆盛已是揽着古旭离去。
  他咬牙在原地迟疑许久,终是回身大声唤道:“去请大夫来。”
  古旭听着身后孟泽言惊慌失措的声音,想起那日在醉香阁三楼遇见的女子,低声问道:“她得了病,那你有叫太医给她看看吗?”
  陆盛冷血回道:“我留她还有用处,自是找人看了。”
  他说话向来不瞒着傻子古旭,可如今古旭已经好了,再听他这般坦诚相告,内心多少有些复杂。
  真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两人未走多远,孟府的管家疾步走了过来,躬身道:“太子,老爷有请,还望您前去一叙。”
  古旭本以为依着陆盛方才对孟泽言的态度会断然拒绝,哪知他却是颔首,道:“带路吧。”
  一行人朝孟捷书房走去,管家躬身立于一侧,朝书房内提示了一声,“太子到了。”话落,便伸手推开房门,伸手引领着陆盛,“太子,请。”
  陆盛拉着古旭一同朝里走去,管家迟疑,“太子,这女子……”
  “无妨。”
  孟捷立在书桌前,回身笑着看向几人,慈祥的笑道:“不碍事的。”
  管家闻言,方才垂头恭候两人步入书房,再轻轻将房门阖上,守在屋外。
  书房内
  孟捷笑着看向古旭,拍了拍身旁的的椅子,招手道:“小姑娘,过来坐。”
  陆盛将牵着古旭的手松开,古旭会意,乖巧的走了过去。
  一旁的茶座上已是放着许多糕点,孟捷将糕点挪至古旭跟前,道:“这些是方才吩咐厨师做好的,本是想送到你屋中,哪知我这外孙却是如此心急,来的比我预料的要快。”
  古旭是傻子,他这话自是说给陆盛听的。古旭清楚这一点,于是只一个劲的盯着桌上糕点看,但对一个傻子而言,只看不吃却也是有问题的,衡量一番后她伸手取了一个。
  她动作比平时慢上一分,见陆盛未有出声阻止,便是知晓这糕点无事,于是放心大胆的吃了起来。
  陆盛摸了摸古旭的头,跟着坐在一旁,朝孟捷道:“外公找孙儿是为何事?”
  孟捷叹气,“今日得知献文帝派人去醉香阁捉人时,我便猜想着是发现了这位姑娘的踪迹,这姑娘在百府待着,我放下不下,于是让泽言带人将她接了来。”
  这话漏洞百出,但陆盛却很给面子的颔首应答,“多谢外公了。”
  他这装模作样的本事着实厉害,在孟泽言同孟捷面前,他就像是两个人。
  古旭佩服不已,却因着分心偷听两人对话一不注意给噎着了。
  她用拳头轻轻砸了砸胸口,强忍着不出声,面前突然多出一杯茶水,古旭见了,忙仰头灌了进去。
  孟捷见此,笑容愈发和蔼,柔声道:“糕点多的是,慢慢吃。”
  古旭点头,傻笑着说好,陆盛再次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髻,抓在掌心揉着。
  这一刻,画面似乎很是和谐。
  年轻貌美的男女,和蔼的老人,但是转瞬,两人的话题便开始变了。
  “献文帝已在京都布置兵力,或许是有意同我们撕破脸皮了。前段时日,有人暗中探入孟府,被我们抓住,发现那人手中却是一封孟府同北燕勾结的密函,显然是献文帝授意要诬陷我们孟家。”
  “盛儿,形式迫人啊!今日在御书房的事情我已知晓,献文帝他或许………”
  古旭静静的听着两人对话,越听越是心惊,这是打算弑君篡位?
  两人商讨完毕,陆盛带着古旭告别孟捷后坐上马车朝皇宫驶去。
  古旭之前糕点吃多了,胃胀的难受,她皱眉摸着肚子,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此前陆盛同孟捷的对话。
  真是大逆不道!
  但不得不承认,她心中是在隐隐期待着……
  这时,肚腹处忽然多出一只温热的手掌,陆盛轻轻揉了揉她肚腹,然后收回手来,评价道:“吃多了。”
  他此前以为她肚腹疼痛,一摸才发现那肚子圆滚滚的,显然是吃多了。
  对于这一点,他双手抱胸,似长者告诫幼童般教导道:“吃饭要有个度,别和曹方学,活像饿死鬼投胎来着。”
  古旭其实不贪嘴,但此前他同孟捷谈话,两个都是人精,她若是不吃糕点也不知可以做什么,总怕这两人发现她在装傻偷听的事实,因着心虚,便一直埋头吃着。
  她自作孽,却也坦坦荡荡的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赖在马车的软塌上,须臾,她随意撩开马车车帘,看着车窗外急速略过的京都街影,忽然有些迟疑,于是看向坐在对面闭眼沉思的陆盛。
  他其实很年轻,长的也很是好看,从小到大都像个玉人似的。
  在东宫,他看似要风得风,顽固跋扈,实则心机深沉的紧,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与好的出生,却也赐予他很多磨难。
  想到此处,古旭忽然凑近他,幽幽唤道:“陆盛~”
  她不应该骗他的,这人心机深沉,若是有一日他知晓她已是好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陆盛睁开眼,看着逼近身前,脸皱成一团的古旭,二话不说,捧着她脸颊将她朝自己带近,狠狠亲了上去。
  亲完,他还不放人,用舌尖舔着她唇角,嘀咕道:“我方才还想着等回去再说,但你非要凑过来,我也无法。”
  去你娘的!古旭方才见他闭眼沉思,还只道他是在焦虑天下大事,原来他这脑子想的是这些东西。
  想起以往稀里糊涂时不知被他占去多少便宜,古旭一狠心,张嘴咬住他舌尖,微微用力。
  陆盛脸上兴奋之色一闪而过,有些变态的激动,他伸手一把捏住古旭下颌,迫她将嘴张开,舌头顺势钻了进去,含含糊糊道:“别急,这个我会!我来教你。”
  他兴奋的不行,舌尖被咬出血来也不在乎,亲完之后,他捧着古旭脸颊大加赞赏,“亲的好,真乖!真聪明!”
  古旭整个人都惊呆了,再不用假装,她如今这模样和傻子真没什么区别。
  她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怀疑,她这辈子可能都不是面前这人对手!
  这就是个疯子!强大到她几乎没有下手之地。


第七十章 
  车厢内
  古旭默默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陆盛见此; 伸手揽着她腰腹将她拥在胸前,摸着她一头黑长秀发; 一脸享受。
  “进宫后,你还是叫高阳知道吗?”
  陆盛轻声嘱咐,“在外人面前; 你是高阳; 在我身边时你就还是古旭。”
  古旭顺势将下颌靠在他肩头,哼哼了一声。
  这一刻,她想到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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