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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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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现在可怎么办啊?”侍书原本的冲劲过后,现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下找了把干净的椅子坐下来,笑着说道: “能怎么办,坐这儿等着啊!”
“臭丫头,野小子,你们快把大爷们放了,不然,呆会儿可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就是,我四哥可是回去叫人去了,等我们的人来了,你们到时候再磕头认错可就晚了……”
这两个小子都被绑上了不老实,居然还不识时务的大放厥词,没等他们说完,侍书就一人一脚的踢了过去,看的天下直咧嘴,这两脚踢的可真实在呀!
“哼!把他们的嘴堵上!看他们还怎么讲废话!”天下交待侍书。
侍书随手从地上捡起两块破抹布塞到了两人嘴里,然后走到天下身边悄声说道:“姑娘,恐怕这俩小子说的是实话,走脱的那个人要是找了人来,咱们只有三个人,未必能应付的过来,还是早早脱身才是上策……”
天下挥了挥手打断侍书的话,低声说道:“我等的就是他们的救兵,今儿这麻烦惹的好……”她顿了一顿接着又说:“本来打算明天再去靠山王府的,不过,依现在的情势看,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见到靠山王了,呆会儿,你和侍剑看我的手势行事,该下重手的时候,不必容情,记住了?”
侍剑有些吃惊的问:“姑娘,难道他们是靠山王府的人?”
天下含笑点头:“他们上来的时候,你没听到伙计叫他们太保爷吗?别说这登州城了,整个大隋,称的上太保的又有几个?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是靠山王收的义子,十二太保中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咱们打了孩子,靠山王那个当爹的会不会出现呢?如果一会儿来的不是靠山王,你和侍剑就只管下狠手,什么时候把靠山王打出来了,什么时候算了!”说着,她不禁眼中杀气弥漫。
“这样不太好吧?夫人是让咱们送信的,咱们闹成这样,恐怕到时候不好收场啊……”侍书顾虑重重。
“哼,这些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懂吗?”在天下的注视下,侍书不由自主的点头应下。
这时,望海楼的掌柜哆哆嗦嗦地走了上来,凑到他们跟前,张了几回嘴,都没敢开口说话。
天下看着掌柜的微微一笑:“掌柜的,你不用担心,这些烂的、坏的你只管算个价钱来,记在我帐上就是了,等我们走的时候,跟店饭帐一起结了,总不会亏着你的。”
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身子一矮“扑通”就跪在了地上,一脸惊惧的神情哀求道:“小姑奶奶,您的钱我可不敢要,这楼上的损失您也不用赔,您几位只要赶紧离开我这小店,就算是帮我了……”
“赶紧离开?那可不行,地上躺着的那俩位说了,呆会儿他们的兄弟就来接他们了,我就是换地方住,也总得等人把他们接走不是?”天下微挑着嘴角,看地上那两人的神情就象在看着猎物一样。
掌柜的一听更害怕了:“姑奶奶,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可不是平常人惹的起的,他们可是靠……”
他本想说“靠山王”来着,可是这“靠”字刚一出口,剩下的那两个字就被侍书一巴掌给打的咽下去了。
天下赞赏的看着侍书,他的反应还真快,这一巴掌打的真及时,这要是真让这掌柜的把靠山王三个字说出来,将来还真麻烦,你想啊,他们若是不知道这几个是靠山王的人,就是打的再狠,也不过是市井斗殴,可是如果知道了是靠山王的人这还怎么动手啊?要是再打,那可就太不给靠山王面子了,要知道眼下的这江山毕竟还是姓杨的,明面儿上总不好闹的太僵吧?
天下跟侍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他要是再说费话,就把他舌头给割了!”声音不大,却让掌柜的听的清楚,吓的他用手捂着嘴踉跄着跑下楼去了。
此时的望海楼四周寂静一片,早已不复先前的笑语喧哗了,远处传来的纷踏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刺耳,侍书和侍剑一个站到了窗前了望,一个仗剑挡在了楼梯口,而地上躺着的那两位也不安份了起来,可着的劲的挣扎着。
第一章 身世浮萍 第四节 靠山王
“兄弟们,快把这望海楼给围起来,别让那几个小贼给跑了……”
“哥儿几个先跟我上去,老七和老九还在他们手里呢!”
“楼上的小贼你们听好了,快把我们的人给放了,不然等老子们上去,活剐了你们!”
天下静静的坐在楼上听着楼下的叫骂声,心里暗忖:看来是时候了……
“侍书,把这两个小子脚绑结实了,头朝下吊在窗户上,告诉底下的人,想让他们早死早超生的就上来!”
地上那俩小子听到天下说的话,嘴里直呜呜却讲不出半个字,一个劲的在那儿扭动的跟跳虾似的。
侍书把吊幔帐的细麻绳两根搓成一根,把那两个小子的脚给缠上,然后跟侍剑一起把人从窗户扔了出去,绳子头儿拴在了厅柱上,侍剑大声朝下面喊道:“楼下的孙子们听好了,这楼上可没什么好绳,勉勉强强才找到了两根麻绳搓在一起把他们捆结实了,我胆子可小,你们要是往上一冲,我这一害怕,手一哆嗦,没准就把这绳给砍断了,到时候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可别来找我……”
侍剑的话说的逗人,连平时不苟言笑的侍书嘴角都翘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微微的那么一下而已,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姑娘,这只能阻他们一时,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是速速脱身为上。”侍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望海楼的客人怕是都跑光了吧?”天下轻声问道。
“嗯,这里里外外的人应该是都跑个差不多了。”侍剑说。
“那去准备些易燃之物,呆会儿一把火烧过去,这登州准得乱了,只要乱了,咱们就有机会!”天下轻轻的几句话就别人几十年的家业给毁了,不过,基于“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理论,就是被人说她天性凉薄她也认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她心里,这望海楼可远远没有他们三个人的小命来的重要。
侍书、侍剑似乎也很赞成天下的话,所以行动异常迅速,不一会儿,楼上、楼下就堆满了油、柴,呆会儿这火要是着起来,一时半刻可扑不灭,可巧今天又刮着点小风,这火势再借点风威,这靠山王只要在登州,就铁定会出现在这望海楼!
天下等的就是杨林!
她要看看闻名天下的靠山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还想借着这一闹,看看能不能把天一阁的底牌摸清,她更想借着这个由头把烧把火、添点油,如果天一阁跟朝廷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趁机跟朝廷一拍两散!
上辈子经历多了宫闱争斗,这一辈子天下可真是一点也不想沾上这些破事了,尤其是下一任皇帝是人称“败家败得旷古绝今的神人”杨广,这位那更是沾不得的,还是趁着现在早些做个了断的好!
本来天下今天还想试试她的身手如何,可惜,刚才来的人少而且功夫也菜了点,居然没轮上她动手,心里不禁惋惜了半天,也忍不住埋怨杨林不会教儿子,他好歹也是英雄榜上排名前十的好汉,可是这几个干儿子一个比一个差,他也真不嫌丢人……
其实这也就是天下这么想,那几位太保爷的功夫要真是差的没谱,杨林还真看不上,天下这也是高手见多了,所以这几位在她眼里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要知道,这六殿阎君虽然鬼话连篇,但也不是没做过好事,想当初,她被他们家小鬼给无端端的给弄死后,为了补偿她,他在她投胎之前教了她一套维持修练先天之气的方法,效果好的不得了!这人初生之时,体内充盈着满满的先天之气,可是从出了娘胎吸了第一口空气后,这先天之气也就散了,如果能留住这先天之后,于武学一途,可不只是事半功倍了,那是不用事,就几十倍的功了!
天下上辈子能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原因就在这里,而这一世,她也一样依法而习,效果甚至比上辈子还好,所以,她现在虽然人小,可是,功夫却未必不如人,上辈子的那些杀人的招数、技巧她也一样没忘,只是这杀人的欲望却小了很多而已,但是眼界还是一样的高、眼光还是一样的毒!
“姑娘,他们准备攻上来了!”在窗口张望的侍剑略带着慌张的喊道。
天下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原来他们在楼上一通忙乎,这楼下的那群人也没闲着,四下里张罗着救人的东西,短短的时间内还真给他们找到了好几床棉被和一张破鱼网,搭了个架子挂在了吊人的窗户底下,留了几个人在那里护着,其他的人一窝蜂似的都朝楼内拥了过来。
天下朝侍书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放火,然后让侍剑砍断了绳子,任由那两个小子跌落到了那张简陋的安全网里,毕竟现在还没到真正决裂的时候,留条后路给自己总是好的,这样的两个人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放了就放了吧,她的目标也不是他们。
天下招呼了侍书、侍剑从后窗跳下去,才两层高而已,这点高度对他们都算不得什么,毕竟家里都是些高来高去的以打探消息为生的人嘛!
落地后,天下问侍剑:“咱们的行李放在哪里?”
侍剑朝东北角指了指:“在最后一排的偏院里。”
“好,你带路,咱们过去。”
“姑娘,这里还是很危险的,你跟侍剑先趁乱离开,行李我去拿!”侍书果断的说。
“拿行李干嘛?闹了这半天,我都累了,咱们回房歇歇去。”她扯着侍剑就朝客房走去。
“姑娘!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侍书有些急了。
天下忍不住白了侍书一眼:“听说过什么叫做‘灯下黑’吗?要知道,这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那群笨蛋铁定跟你一样的想法,以为咱们一准儿是趁乱跑了,他们是绝想不到咱们还有胆子留在这儿的。”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没说出口的那一半是:杨林还没来,我怎么能走?这疑兵之计瞒的过这些人,却一定的瞒不过杨林这个名满天下的兵马大元帅的,不然,他可真有些浪得虚名了!
侍书、侍剑一脸的恍然,看天下的眼神里都多了几丝敬服,让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于是乎,在外面的人乱糟糟的救火和大张旗鼓的搜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三个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里补觉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下突然惊醒过来,四下里一片沉寂,但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外面气流的波动,巨大的压力从四周的墙壁渗透进来,天下知道,靠山王终于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裙,摸了摸脖子里挂的玉牌,缓步走到外间,侍书和侍剑正站在门后,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天下暗叹,杨林不愧是杨林啊!侍书和侍剑两人居然隔着门都被他的气势压制的动弹不得,高手就是高手!
她走到侍书、侍剑跟前,伸手扶住他们握剑的手,顺势把他们拉到了身后,也替他们挡住了杨林的杀气,很浓的杀气,险险连她抵挡不住,如果不是她太熟悉杀人的那种感觉,怕是也会跟侍书、侍剑一样被这股杀气压制的动弹不得。
天下轻笑了一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大声问道:“可是靠山王千岁驾到了?”寂静中,声音传出去了好远。
“哼!正是本王!”话音一起,刚才那股凌厉的杀气顿时消于无形。
天下打开了房门,含笑问道:“小女子备有薄茶一杯,不知王爷肯否赏脸一品呢?”
蓦然看到天下,杨林一下子愣住了。
第一章 身世浮萍 第五节 暧昧
“天下!”杨林脱口而出。
天下虽然暗暗吃惊于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更吃惊于他居然一个照面就能把她认出来,但神情间却未泄露分毫,微微福了福身,略带些俏皮的问道:“王爷认识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她嘴里虽然如些发问,可是心里却明白是她那张跟云殊有八成像的脸出卖了她。
“你真的是天下?”杨林神情有些怪异,象是喜相逢,又似伤别离,百感杂陈,莫衷一是。
天下点点头:“是,我就是天下!王爷干嘛总站在门外呀?屋里坐啊!”
说着,她转身向屋内走去,杨林毫不犹豫的跟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打手势让手下众人,于屋外相候。
天下把杨林让于首座,把侍书、侍剑也打发到门外等着,亲自为杨林斟了杯茶,茶是最普通的茶,水也早就凉了,可是他们俩个注重的只是这个形式,没有人会在意这茶水好不好喝、能不能喝。
离的近了,天下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杨林。
以她的个人眼光为标准衡量,他绝对称的上是个美男子,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丝毫未呈老态,反而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惑人心弦的魅力,发须已经灰白,但却遮掩不住双眸动人的神彩,修长的身材、笔挺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从军多年之人,军人那种威严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可是这一细看之下,她心里一阵的发冷,她发现自己的眉眼间居然隐约有着他的影子!
天下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暗暗琢磨:难道杨林真是她没缘份的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娘让她这时候来见杨林做什么?她心里迭迭叫苦:唉呀,麻烦大了,我正想着跟朝廷划清界线呢,如果摊上了一个当王爷的爹,这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
就在天下胡思乱想之时,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的杨林突然开口问道:“天下,是你娘让你来找我的吗?你来之前,你娘都对你讲了些什么?”
天下伸手把桌子上的锦盒推到他面前,说:“娘让我把锦盒里的信交给你,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杨林看向锦盒的双眼流露出了刻骨的思念,连站在旁边的天下都能感受到那丝丝的悲伤。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天下一眼就认出那是娘绣的,因为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荷包里装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杨林用它轻易的就把锦盒打开了。
天下的心跳的那叫一个快啊,就眼前这情形,要说杨林跟云殊没有什么不不清不楚的关系,谁会信啊?
至少,天下就不信!
就凭这把钥匙,都暧昧到姥姥家了!
杨林取出了那张无字天书般的白纸,只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露出任何不解的神情,象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似的。
可是,天下却清楚的感觉,杨林在看到这张白纸后,身上那种悲伤的情绪越来越浓烈了,浓烈到让人想哭。
“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吗?”杨林语气平静的问。
“是,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我把信交给您,有什么不对吗?”天下试探的问道。
“不,没什么,”杨林摇了摇头,顿了一下说道:“天下,你以后就留在登州吧!”
天下一呆,实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撇了撇嘴,说道:“不行!娘还在等我回去呢!”
“是你娘要你留在我身边的!”杨林很认真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天下不可置信的问,“这明明是张白纸,娘哪有说让我留在你身边啊?你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就骗我喔,我才不会上当呢!”
“你也看到了,这是张白纸,你说你娘为什么会让你送张白纸来给我呢?其实她要送来的根本不是这个锦盒,而是你!”杨林冷静的跟她剖析着整件事的由来。
天下轻轻咬着下唇,暗暗思忖杨林说的话。
其实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天下早就知道那是张白纸,也想不明白云殊为什么会让她来送这张白纸,后来几经推敲,才得出了一个复杂的推论,那就是朝廷和天一阁的关系,当时她认为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合理的把事情理顺,可是,现在听杨林这么一讲,原先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可是却也增添了其他的疑问。
“我娘为什么要我跟在你身边?是不是我娘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所以才把我当成人质来换取你的帮助?还是……”天下把她不着边际的推论一个个问了出来,但最主观的那个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实在不好意思问杨林:你是不是我爹啊?
杨林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你娘相交多年,情同兄妹,如今她看我无妻无子,所以才将你送来与我做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是怎么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的?”
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天下都忍不住想翻白眼,心想:还真把我当是傻丫头骗着玩啊?喔,你们相交多年,我娘看你没人陪,所以就把我送来陪你,凭什么呀?你无妻无子,我娘不是也没丈夫吗?我来陪你来了,那谁陪我娘去啊?这不是一面理儿吗?说的过去吗?这些人怎么就没句痛快话呢?
“哼!还无妻无子呢,无妻我还能相信,可是无子?你骗谁啊?随便上酒楼吃个便饭都能遇上几个,你儿子还少啊?”天下扭过头去,不肯理他。
“你不提这事儿我倒是还真忘了,”杨林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这望海楼就是你烧的?”
天下悄悄吐了吐舌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是我烧的又怎么样?”她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哼!是你烧的又怎么样?你可知道你这一把火烧毁的是人家两代人的基业?”杨林一脸的怒容。
“他们两代人的基业在我看来也没我们三个人的命来的重要!”天下昂着头说,“产业没了可以重建,人死了可以再活过来吗?大不了多赔他们些钱就是了……”
“你——”杨林见她没有一丝悔意,不禁气从中来,一把抓过她按在膝头,“啪”的一巴掌落在了她屁股上。
天下先是一愣,等她意识到杨林在做什么后,不禁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一下,杨林立刻不知所措的放开了她。
侍书、侍剑在门外听到天下的哭声立刻冲了进来,侍剑伸手抱起她护在身后,侍书则表情僵硬的向杨林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后,强压着怒气说道:“我家姑娘年纪小,如若言语之间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我等奉我家夫人之命前来送信,如今既然信已送到,我等就告辞了!”说完,与侍剑护着天下转身欲走。
“慢着!”杨林出声相阻。
侍书身子一僵,转过身形躬身问道:“请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杨林扫视了侍书和侍剑一眼,顺带着也瞪了躲在侍剑怀里的天下一眼,然后问侍书:“就是你们俩个帮着她烧的望海楼?”
侍书脸色一变:“放火之事是我等所为,与我家姑娘无关!所有罪责我二人一力承担,还请王爷放过我家姑娘。”他说的斩钉截铁,让天下一阵的感动。
“哼!你们倒是好胆色啊,放了火还敢在火场边儿上睡大觉!就是不怕被人搜到,难道也不怕被火势波及吗?”杨林口气中带着赞赏。
天下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就凭那群笨蛋还想抓我?如果不是你帮忙,他们就是把登州翻个底朝天也找不着我们,至于说到火势波及,我来之前就看过了,望海楼的主楼虽然是木质建筑,但是却是相对独立的,跟后面这些青砖瓦舍中间隔着一片空地,虽然间或有几棵大树,可是很难造成大面积的火灾,而且,那群笨蛋一定会因为怕被追究责任而努力救火,这火就更烧不到这里来了,所以,这里可是很安全的呢!”
杨林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主意是你出的?”
“是啊!我聪明吧?”天下一脸的骄傲。
杨林看着天下的眼神有些凄迷,天下直觉的认为,他又想起了云殊。
杨林跟她倒底是什么关系呢?
第一章 身世浮萍 第六节 谜雾
侍书、侍剑仍小心的护在天下身边,好象生怕杨林会对她不利,他们对冲进来之前天下和杨林之前的谈话,并没有听到多少,所以,并不明白这中间的牵扯。
杨林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天下说:“天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这次都要把你留在登州,这是我对你娘的承诺。”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娘为什么要把我我托付给你?我又不是没有家、没人养,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天下拿话将他,想看看能不能把他和云殊的关系逼问出来。
听天下这样说,杨林的神情有些凄然,象是天下说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他略一思忖,问道:“那如果我能证明,真的是你娘把你托付于我,你是不是就会乖乖的留在登州?”
天下不免有些好奇他想要怎么证明,于是点头应下:“我最听娘的话了,如果真是娘要我留在这里的,那我就留下来好了。”
“好!那一言为定!咱们走吧!”他拉起天下的手向门外走去,侍书、侍剑有些不明所已的跟在后面。
天下边走边问:“去哪里啊?”杨林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并未回答。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了,门外折腾了一夜的兵卒脸上都浅浅的带着倦容,但却丝毫没有松懈,依旧保持着笔挺的站姿、戒备的神情。
杨林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兵卒都不禁一惊,这支队伍几乎是立刻显得精神百倍。
杨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当下传令收队回王府。
天下一听他说要回王府心里可犯了嘀咕了:他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府去关起来吧?想着,她脑子一转,指着侍书、侍剑对杨林说说:“王爷,他们俩个是奉娘的命令送我来登州见你的,现在既然我们见了面了,就让他们先回去吧,也好给娘报个信,免得她担心。”
天下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让侍书、侍剑先行离开才行,这样就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一个人也比较好脱身。
杨林看了侍书、侍剑一眼,随意的说:“嗯,让他们先回去也好,省得净跟着你胡闹!”
侍书、侍剑听了他们的对话,都是一脸的不赞同,侍剑刚想开口说话,便被天下开口打断了:“你们先回去吧,见到娘就说我一切都好,信已经平安送到了,如果三天以后我没有回去,就让嫣娘把我平时用惯了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靠山王府来。”
侍书在听到嫣娘的名字后,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嫣娘可是天一阁专事刺杀的高手,侍书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侍剑躬身施礼,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而去。
望海楼离靠山王府并不远,天下的马车让侍书、侍剑驾走了,于是杨林把她抱到他的马背上,两人同骑,缓缓而行。
天下已经都快忘了骑马的感觉了,坐在马背上有几分兴奋,身子不停的动来动去,小手也忍不住在马身上摸来摸去的。
这真是一匹好马,马鬃油光刷亮的,从头到脚一色儿的棕红,没一根儿杂毛,显得格外的精神,四肢刚健有力,落蹄平稳,一看就知道是在僵场上撕杀惯了的战马。
杨林见她喜欢这马,露出一种该称做是欣慰的表情,好象她就是长在马背上的女孩儿,爱马就该是她的天性一般。
靠山王府很气派,也是,文帝杨坚就这么一个亲弟弟,而且还身为大隋的兵马大元帅,这王府要是不气派就怪了。
杨林他们一到府门前,站岗的侍卫忙躬身行礼,并把马牵住。
杨林跳下马,把天下也抱了下来,看到杨林如此待她,周围的人群有丝骚动,却畏于杨林的威势,不敢表现出来。
杨林拉着天下的手向府内走去,刚转过照壁,便看见两个青年快步迎了过来,天下心里暗笑,看他们的装束,估计也是十二太保中的人物,不知道他们对昨天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他二人来到近前,单膝跪下给杨林行礼,杨林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
二人站好后,看了天下一眼,年长一些的那个人说道:“父王,四哥、七弟和九弟他们已经在校场跪了半宿了,他们身上都有伤,您看是不是就让他们先起来找大夫看看,等养好了伤,您再另行处置他们……”
另外那一个年轻些的也连忙敲边鼓:“是啊,父王,三位哥哥都伤的不轻,都快支持不住了,您就饶过他们这回吧,他们也得了教训了,以后肯定不敢再这样张狂了……”
听了他们的说话,天下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杨林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哼!还敢笑!这事你也有份,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可是以后若是再犯,我也罚你跪校场去!”
天下不服气的昂着头说:“关我什么事?是他们先动的手,哼,再说了,我这也是在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乡下的娃娃都知道吃柿子要捡软的捏,经过这次,他们就知道以后就是要欺负人,也得找那不会还手的欺负,不然啊,下场只会比今天更惨!”
杨林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笑了笑,把她拉到那两个青年面前,说道:“你们都过来见见,天下,这是你六哥和十一哥,老六、小十一,这是你们的小妹,以后你们兄妹可要好好相处,知道吗?”虽然是在跟他们三个人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天下一个人。
天下挑了挑眉,打量了六太保和十一太保几眼,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对杨林说:“怎么这么多哥哥啊?先说好了,宠我、让着我可以,如果是管我、拘束我,那我可不依!”
“哼!就是要让他们盯着你、管着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无法无天的,再不管着你,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杨林抚须说道。
天下噘着嘴,一脸的不乐意,愤愤地说道:“才不要!”然后大步朝府内走去,刚走两步又停下身来,扭头说道:“王爷,您还是赶快想法子证明给我看吧,不然,我可就要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天下觉得心里很烦燥,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好!你跟我来!”杨林挥手示意六太保、十一太保退下,然后带着天下急步向内院走去。
这王府好大,他们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来到一间书房模样的地方,房门上着锁,杨林亲自拿钥匙打开,看来这里肯定存放了不少机密文件,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谨慎。
屋里有些杂乱,平时似乎不怎么收拾,杨林示意天下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从书架上搬下一撂书,小心的从书架后取出了一封信递给天下。
“这是你娘当年将你托付给我的信,你自己看看吧!”他神情间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天下细细的打量着这封信,信封已经有些变色,看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落款,她打开信,只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字写着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字体很陌生,天下不由的一愣,这算什么?
又仔细一看,背面似乎也有些淡淡的字迹,她连忙把信翻过来,只见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依稀能认出正是云殊的笔迹,看样子象是用炭笔匆匆写就,只简简单单的两行字:云殊今以女相托,世间惟君可护其周全,惟盼勿失信约!
天下看着这两行字,呆住了:这信是什么意思啊?这明明是很久以前写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娘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封信?看娘的意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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