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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太销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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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离疏身上还穿着萧若之送给她的长裙,摸了摸丝滑的缎面,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这的确是件特别的衣裳,那一股重击不是错觉。

    连尖锐的利器都刺不进去,世上刀枪不入的两件宝贝,一是当朝大将军秦钰那件冰蝉盔甲,另一件就是失踪已久的金蝉婆罗裳。

    莫非她身上这件正是……

    支离疏吃惊的看着萧若之,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他毫不掩饰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支盟主的谢礼我很满意。”

    支离疏扶额,询问的目光旋即转为伤不起,堂堂神医,就不能矜持点么?

    入夜,支离疏找了个不那么尴尬的时机表达对他的感谢,换下那套贵重的婆罗裳叠得整整齐齐,“多亏公子这件神衣让我大难不死,如今宝物也该物归原主了。”

    萧若之只是笑笑,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变得十分温顺的她,“收拾衣物不是你的分内事么?”

    支离疏“啊”了一声,觉得这句话似乎不该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

    他又道:“难道要让主人我自己带回大周?”

    包袱里的东西很多,但没有一件像样的女装,当初奉他的命女扮男装,带过来换洗的全是粗布衫,爹爹差人给萧若之送来一份请帖,回大周必定是要先去神剑山庄,现做的衣裳太耗时间。

    支离疏抱着婆罗裳点点头慢吞吞的回自己的屋子,穿上吧,减轻小莱的负担!

    一夜好眠,三公主的人没有来捣乱,这让支离疏有点吃惊,想必是沾了隔壁男子的光,有他在,一般人果然不敢造次。

    肚子叫了几声,偏头瞅了瞅,萧若之那边的门帘还关着,他很少睡到这个时辰不起来。

    虽有些奇怪,他本来就是个怪人,担心撩开帘子看到不该看的,支离疏收回伸出的手,转身走向殿门。

    推开大门,支离疏一下子失去了食欲。

    门外到窗口一字排开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大汉,齐刷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注意到他们唇色正常不像是死人,这才擦了擦一头虚汗。

    壮起胆子走下台阶,黑衣人的额头上都有一根细长的银针。

    支离疏愣了一会儿。

    此番她算是明白萧若之为何能睡这么久了。

    昨晚他应该浪费了不少精力不少针吧。

    “小莱!”一大早被这种形式的‘列队欢迎’,换谁都会不适应,得先把这些人弄走才是。

    “离疏姐姐,你不用喊小莱了,我已经找人过来搬,很快就好。”

    说完从从容容上前将黑衣人们额上的银针拔掉,僵了一夜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被拔掉针头以后很快就都醒了,眼里杀气全无,连刺客永不离身的武器都忘了拿。

    肉团团身后跟着几个推车的汉子,蹲下听他吩咐了几句很快把道具拿出来铺上。

    他转身上前,用滴水观音标准的手势朝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洒了几滴冷水,那些黑衣人立刻听话得被催眠一般。

    “排好队。”

    “一个个上去,别着急。”

    “躺好,对。”

    “走咯!”

    支离疏惊悚的看着被推走的黑衣人们,萧若之不爽的时候会不会也对她这么干?抖……

    “发什么呆?”

    支离疏回头,萧若之已经穿戴整齐,嘴角上扬,一对含笑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看上去心情很好。

    这阵子见过不少凄惨无比的案例,支离疏再也不相信面前笑得无害的美艳少年了。

    警惕地望着他,吞了口唾沫,良久才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的开口,随便问了句:“公子很开心?”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也这么对你?”

    “不是不是……”顿了顿,“你……会吗?”

    这么没出息的口吻怎么会是她!?

    “你会对我心怀不轨,想让我死吗?”

    为保万全,“正当防卫可以吗?比如检查身体状况的时候你一下子没忍住,对我有非分之想,或者……”下意识触碰自己的嘴唇:“呃,和……什么的……”

    他点点头,接刚才的话题:“好不容易才把你治好,我没那么傻。”

    那她就放心了……

    “我会让你半身不遂,只能在我旁边躺着。”

    变态啊!

    支离疏稳了稳心绪,神剑山庄的大小姐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眸,宣战一般:“未来的半年时间,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定会加倍奉还的!”

    “是么?”

    他勾唇笑得极是好看,有种让人目眩的魔力,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面颊上,轻柔的吻在她毫无防备之下落定。

    “愣着干什么?支离疏,轮到你归还我的无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让大家久等啦~为了表示你们对在下的鄙视,让砸死俺的花花来得更加凶猛吧!!

正文 22庇护

    变态啊!

    支离疏仰头望他:“你认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么?”

    “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陈述一件实事的严肃表情。

    “你……”支离疏愤愤踮起脚尖,迅速将双唇贴上他的侧脸,在他平滑的肌肤上停顿片刻狠狠地咬了一口。

    然后……转身逃离现场。

    支离疏的爹爹常言道“生气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所以她跑得特别快,她不想看到萧若之得意的笑!

    可是爹爹没有告诉她“跑太快的时候很容易撞到花花草草树杆人什么的”。

    ……

    一声闷响,鼻梁传来碰撞过后的疼痛告诉她——撞到人了。

    她仰头,“抱歉……”好家伙!撞上的何止一个人!

    被支离疏撞上的男人长发掩面,外露的肩头上有个奇怪的刺青。

    他身后站着两个奇装异服的男人,不远处的围墙处还有几个正在往里爬行的同伙,看这爬墙的熟练度,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士。

    堂堂齐国皇宫,居然连个护卫都没有,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前有虎后有狼,支离疏郁闷地低垂着脑袋,半响后才清了清喉咙:“咳咳,呃,不知这位大哥此次前来,是为求财还是为了寻找仇家?”

    “这位姑娘,我们兄弟几个是来找人的。”长发掩面的男人非常有礼貌的回答。

    支离疏见过不少刺客小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讲礼的,一时半会儿竟有点不知如何接话。

    “这里是齐国宫唯一没有侍卫把守的地方,连守卫都不需要,我们猜想住在这里的一定是个大人物,和我们要找的人喜好作风有几分相似,姑娘,如果你肯告诉我们此地是谁的居所,弟兄们定不会为难你的。”

    支离疏还没来得及开口。

    “大哥,何必跟她说这么多废话,看她口风严实得很,这半天一个字儿也没讲,依我看,干脆抓起来严刑拷问!”一个高个子上来就劈断一块砖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支离疏:“快说!这座宫殿谁住的!”

    支离疏嘴角抽了抽,虽然萧若之欺负她非常顺手,但不代表她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捡起地上被劈成两半的砖头,“小哥劲儿挺大。”

    从袖子里掏出把匕首随便往砖头上飞舞几下,结实的砖头跟泥巴似的被削成一块块的躺在草皮上。

    “好刀工!”

    长发掩面的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支离疏,回头和他那几名兄弟交换一个眼神,一下子跪在地上给支离疏磕了几个响头,连刚才凶巴巴的高个子也表现得服服帖帖。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怪!”

    “长三寸,刀刃如金,削铁如泥,姑娘手中这把短剑必定出自神剑山庄,能拥有这把宝刀的除了支盟主的千金绝无二人,支大小姐,刚才小弟对您无礼,兄弟几人给您赔罪了!”

    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对她老爹皆是敬畏有加,目的大多是冲着神剑山庄的神兵,面前这几人虽对她态度转变,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好人。

    “我只是个普通的小丫鬟,几位不必向小女子行此大礼,起吧起吧。”支离疏有所保留的并未言明真实身份。

    他们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萧若之。

    虽然他不解风情经常欺负她,可他毕竟保管着她家祖上的宝贝。

    保护秘籍是她的责任。

    所以,保护萧若之是她的责任。

    看出她的顾虑,“支大小姐放心,我们无心伤害任何人,冒死前来只为寻找神医。”

    “是啊,只是得知您在萧神医身边,如此说来这里的主人一定是萧神医本尊!还请支大小姐带路!”另一个汉子兴奋地请求。

    支离疏无语望天,搞了半天,这伙人是来找萧若之看病的呀……

    “找我治病?”

    “正是!这是我们首领爱不释手的宝物,为了拯救部落里的村民,割爱送给神医,还请神医笑纳!”

    “闯宫是何等大罪,你可知晓?”

    送上的宝物萧若之看也没看一眼,似乎兴趣不大。

    长发掩面的男人急了,双膝跪地恳求:“我们来时一共十二个人,现在就只剩下这几个兄弟了,好不容易打听到神医所在潜入齐国皇宫,请您无论如何也跟我们走一趟,救救被瘟疫折磨的村民!”

    萧若之不语,男人求救的目光落在支离疏身上。

    上门求医的人太多,每一个人都诚恳无比的送上自己的宝物,但萧若之并非全部人的都会接受,支离疏亲眼看到有人跪在门外两天两夜他也不为所动。

    瘟疫是最恐怖的疾病,当今世上还没有哪位医者可以完全研制出克服这种病的药,以身犯险的例子不是没有,最后连医者本人的命也搭进去了。

    “要不……公子让他们把病人的症状写在纸上,然后根据描述给他们带药回去,一来省去亲临瘟疫现场的危险,二来,也算帮了他们一把,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支离疏偏头,“公子意下如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我岂不是可以飞升成仙了。”萧若之扭头看着她:“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说到底是没有把握能治好呀!

    “那……如果治不好,就算我的,怎么说我也跟随公子学了这么久的医术,您看怎么样?”

    萧若之起身端详她片刻,似乎在认真评估一件事情。

    “凭你的医术,我担心那些村民会生不如死。”

    “……还不至于吧……”这厮嘴真毒!

    “这么喜欢这块玉佩?那就收下吧。”

    长发掩面的男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喜极而泣一个劲儿的叩头,“多谢神医出手相救!多谢支大小姐为我们求情!”

    说完感激地望着支离疏,将宝玉递给她:“这块玉佩上所刻下的字,是逢凶化吉的意思,常年佩戴可安神延年,支大小姐,以后它就是您的了!”

    古语有曰,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是如果她不拿,萧若之的规矩就被打破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

    入睡前,支离疏拿出玉佩看了看,想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翻箱倒柜找了条红绳将玉佩挂在身上。

    “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隔壁卧室传来喷茶的声音。(?)

    萧若之曾帮齐国研制了一种抗病良方,药方在齐国上下广为流传。离开齐国的时候,皇帝下旨照贵宾礼仪相送,因此来了不少人。

    皇帝赐给萧若之的东西他一样也没带走。

    几个人,几只包袱,和来时一样,颇有两袖清风的感觉。

    护送他们离开的宫人礼数周全,满脸堆笑道:“神医此番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压低声音:“这是皇后娘娘命老奴交给您的。”偷塞给萧若之一支竹签:“那老奴就先回去复命啦!”

    支离疏随后见萧若之面色有异,小声问:“怎么啦?”

    “很好奇?”

    支离疏立刻否定:“只是随口一问,”神医大人的事情她哪里敢好奇,摇头:“一点也不好奇。”

    也不知道那根竹签上头写的是什么。

    “如果是有关你的呢?”

    “我?”

    支离疏正要问下去,人群中,刘湛那张清俊失落的脸突然出现。

    满眼愁思,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红血丝,像是一宿没睡。

    支离疏的手被人握住:“想好了么?”

    “什么?”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踏出这片土地,我就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支离疏沉默了。

    这里,曾经是她生命中哀乐四起的地方。

    她后悔的是当初傻傻的执着。

    萧若之面无表情,看了看她便没再说话。

    “听说萧神医要走,所有人都来相送,我来晚了吗?”清脆的声音,是番邦那位三公主。

    三公主走过来便把视线定在支离疏身上,啧啧摇头叹道:“这不是神剑山庄的大小姐么?那日宴席上看到大小姐美妙的舞姿,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爱慕了呢!”

    她故意抬高音量似的,引来周围不少人注目。

    支离疏看着萧若之,疑惑她怎么会知道且当众大肆宣扬她的真实身份。

    “齐国皇帝都知道了,不必继续掩饰。”萧若之嘴角上扬,给予她一个安抚的笑。

    “……”支离疏一点也不觉得有被安抚到,相反万般难堪,还有惊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齐国皇帝面色无异,竟然早就已经看出她的真身。

    不对,萧若之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刚才皇后差人送来的那只竹签……

    这么说,事情的始末他也是一清二楚了。

    “人活着,就是不停的看别人的笑话和被人看笑话,怎么,这就退缩了?”

    支离疏摇头,她只是怕被他看笑话。

    “我脸皮厚,在公子身边呆久了,遇到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

    萧若之收起笑容,凝视她片刻:“很好,这个月的月钱多加二两。”

    “……多谢公子,您真大方。”

    “听说当年神剑山庄的大小姐就是在这里被轰出去的,喔,好像就在这个位置吧?”

    番邦公主竭力演出一钞天真烂漫的姑娘在回忆好笑往事’的戏码,生动得让人以为她不食人间烟火,所作所为全是无心之举。

    “只可惜再过不久父汗就要将我赐婚给四殿下,往后居住在后宫之中,怕是再也见不到这般有趣的事情了。”笑容无害地望着支离疏:“支大小姐,要不,你再给本公主讲讲,你当初是怎么被轰出去的?皇上真是太爱玩了,呵呵呵呵~”

    “神剑山庄的大小姐被轰走?”

    “难道说,当初插在四殿下和左相千金中间的那个姑娘,就是大周神剑山庄的大小姐?”

    “幸好她离开,左相的千金才能和四殿下如期订下婚事,也算识大体了……”

    “长得真好看,难怪殿下会看上她……”

    ……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有官职的人不敢妄加议论,全是出自民众之口,堵也堵不住。

    齐国算得上国泰民安,无聊之余,皇室有什么事情总是被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大家以此作为乐趣,甚至有开盘赌刘湛正妻花落谁家的场子。

    支离疏呆呆地听着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

    原来当时刘湛已有婚约。

    难怪她会被轰走,她真是太不识趣了,还拼死爬回去找他要理由。

    “够了!都住口!”

    随着这声严厉的叱喝,刘湛的马儿出现在人群中央。

    他的随从高呼一声:“仪式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几队官兵出动,开始迅速遣散周围的民众。

    刘湛凌厉的视线刀刃般落在番邦三公主身上,一夹马腹来到她身旁。

    可当事人并不知晓他的怒火,见他直接上来找她,连旧情人支离疏他也没看上一眼,立刻喜上眉梢,“给殿下请安。”

    他居高临下:“三公主是吗?”

    三公主含羞带怯道:“正是,我……”

    “方才本殿在城门处时听三公主所说,令尊有心将你赐婚与我?”

    “殿下恕罪,我一时闹得过头了些,连这种重要的事情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刘湛面色沉沉看不出表情,冷冷笑了一声,“此事,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完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人堆里突然出现的高大马匹特别引人注目,支离疏下意识望向那即将离去的背影。

    他突然回头看她,眼底是无尽的无奈与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这么看,不刺眼么?”双眼被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视线。

    萧若之但笑不语,亦正亦邪,妖冶的笑容在晨光下让人看不真切。

    他优雅渡步上前,白色长靴在三公主跟前停下,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被当成一件东西赠来送去,三公主引以为傲?”

    支离疏抬眼,正好看见三公主一下子全绿了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刘湛是偶滴菜菜,好想切碎吃掉吃掉!

    萧若之是偶滴饭,每天都好想吃想吃!

正文 23重逢

    与小宫人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支离疏跟在萧若之身后,离别的气氛感染着她,忍不住低叹:“等我的病痊愈,我们也会分开,到时候是不是也会这般。”

    “不会。”他回答得很干脆,“我治过的病人很多,一旦病好离开,我便不会再记得他们的名字。”

    那她的名字他也会忘记吗?

    支离疏下意识问:“老死不相往来?”

    他低头看着她一会儿,从容道:“病入膏肓之时,可以考虑再救一次。”

    呸呸呸!

    支离疏扬起下巴:“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如果你选择离开我的话,这是唯一见我的方法。”

    ……好吧,她承认,求医者想见到他真的不容易。

    “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跟你也算有过肌肤之……”说着双颊一红,仰头看他,他也正低头看着她,对她接下来的半句话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冷场中……

    萧若之好像为了给足她面子,接她的话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嘴角已有淡淡的笑意。

    支离疏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几句打算说点别的,但对方偏就抓着这个话题不换。

    绞尽脑汁,临上马车时,终于想到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我是你唯一的女病人。”

    “……”

    何必要开这个头呢?

    萧若之吩咐肉团团和小莱随高基的车马先行一步,重新雇了辆马车从西南方离开。

    马车朝着目的地快速驶去。

    “刘湛一日未立储妃,你就是许多女人的公敌。”

    萧若之似是随口一提,大概是沿途中景色太过单调。

    支离疏抿着嘴,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她们想得太多,我可没有这本事。”

    “可刘湛心里有你是事实。”

    支离疏摇摇头,垂眸轻声道:“他只是内疚,想补偿我,其实已经不用了。”

    为什么要解释?

    “你不觉得,现在找个人嫁了是最好的避难方法么?”

    支离疏一头黑线:“哪有那么合适的人选,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他不说话,狭长的黑眸直勾勾看着她。

    支离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被一阵眼风吹得风中凌乱。

    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对你的智慧表示怀疑。”他喝了口茶,“支离疏,跟你做成生意的人,脑子真的没有问题?”

    支离疏愣了一会儿,突然开了窍似的,诧异地看着他。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娶我,这个无关头脑吧?”

    “哦?你看懂了?”萧若之看着她,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了你。”

    支离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黑山老妖。”始终觉得这段对话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刚才在城门口……谢谢你。”突然想起还没向他道谢。

    他默了默,“你的思维真跳跃。”

    支离疏“啊”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递给他一块饼饵:“这条道我曾走过。”三年前的那次,“这一路山贼匪寇很多,正儿八经的客栈几乎没有,先吃些饼垫垫肚子吧。”

    “支离疏。”萧若之严肃地看着她:“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旧情难忘?还是放不下储妃的权位?”

    支离疏并不愿意多说,挤出个干干的笑,收回手,“公子不吃吗,那我收起来等你饿了再……”

    “回答我的问题。”

    咄咄逼人的口气,支离疏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萧若之。偏头看着车窗外,轻盈的发丝随和风轻轻飘动,此时的她看上去安静的不像话。

    “默认了?”

    “不是,”她扭头看他:“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她顿住,因为她突然有种……在被现任夫君质问过往情史的错觉。

    他不是她的夫婿,所以她应该不用回答吧?

    “停车。”

    马车很快挺稳。

    “怎么停了?不回大周了吗?”支离疏望着面前盯着她、脸色明显不太好的少年。

    “你要的,还给你。”萧若之拿出那本被支离疏视若珍宝的秘籍:“你现在可以走了。”

    支离疏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把秘籍给她,“可是……还差半年才到约定期限呀?”

    “我不需要三心二意的贴身丫鬟。”

    “啊?”

    “下车。”

    在他毫无温度的眸子注视下,支离疏有点搞不清状况,稀里糊涂的跳下马车。

    等她转身准备问“你怎么不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消失在拐角。

    “喂!萧若之!我还在下……面。”马车已经没了踪迹,喊也白搭。

    支离疏看着手里的秘籍,这是她委曲求全的目的,现在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了,她可以不用再遵守约定寄人篱下,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萧若之怎么可以把她甩在半路,此人有没有同情心呀?

    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努力回忆刚才的话,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她的,这让她感到欣慰。

    还有她的婚姻大事……支离疏惊愕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难道这厮真的看上她了?

    但是很快就像被戳扁了的鱼泡,支离疏啊支离疏,你就这么点出息?被人甩了还自作多情?醒醒吧!

    从此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他不会再记得她的名字。

    三个月后

    大周下起了雪,处于温暖地带的大周,这场小雪十年也难得一见。

    支离疏突然怀念起九重天上的雪景。

    不知道陈才的驻颜新药研制出来没有,叶无心房里母亲的自画真迹是否还在,肉团团是不是长高了、还和以前一样爱装老成。

    而此时的九重天积雪成堆,寒梅怒放,和她想象中的景色一样。

    天风冷侵夜,横笛吹断肠。悠扬的笛声透着凄凉之美。

    “公子,您的手……”

    “无碍,下去吧。”

    “可是公子……”

    陈才还想说什么,被玄衣俊逸的少年制止:“下去。”

    “瘟疫病人大部分已经康复,可公子您的手伤感染已有一阵子,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公子为何不用药?”

    少年嘴角轻轻扬起,眼底浮现点点失落,一闪即逝。

    跟随在他身边多年,陈才早已将他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

    放走离疏姑娘,是不想让她身陷瘟疫之地吧。

    为瘟疫病人诊治最忌讳的就是身上有伤口,更何况公子伤在手上。

    只可惜这二人都太固执,谁也不愿跨出第一步,哎!

    “何事唉声叹气?”萧若之放下玉笛,示意陈才坐下。

    “女人都那般酷爱权势么?”长睫掩去了某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为了权力,可以放弃一切。”

    陈才默默地听着,他深深的明白,忠心的手下不会对主子的话妄加议论,过了今夜,他会干干净净的忘掉不该记住的东西。

    萧若之说着轻笑一声,看着手上的伤口,仿佛看到了那个傻傻的女人,“支离疏,我该如何让你迷途知返呢?”

    另一手摊开,掌心躺着一张绘有奇怪图形、以狼皮包裹的青铜,正是那半张虎符。

    “笨女人。”他勾唇露出好看的笑,“还是那么笨。”

    神剑山庄这头,支离疏感到身后一股森森冷风,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小姐,天凉多穿件衣裳,可别病了。”

    小莱终于瘦出身材了,这都要感谢肉团团当初那几针。

    支离疏有点沮丧,枉费她抱着伟大的决心跟在萧若之身边,到头什么也没有学会,还不如人家团团。

    “快吃饭了,平常你可不会这时候离开厨房。”

    “小姐,求你啦!千万不要提吃饭的事儿!”小莱痛苦地哀嚎几声。

    支离疏看着她:“别告诉我你今天也没吃!”

    小莱摇摇头,她已经好几天没食欲了,一点儿也不饿,要不是怕被饿死硬塞几口饭菜,简直可以不用吃啦。

    看着兴奋中的小莱,支离疏全身鸡皮,“奶娘!今儿还有大夫过来吗?”

    “小姐有所不知,迄今为止,前来给小莱瞧病的郎中已经有十几位了,几个有名的大夫也请了,可都瞧不出她得了什么病。”

    当初她的病不也没被瞧出来,最后还是萧若之……

    对呀,当初是肉团团帮小莱施针减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可有法子请萧神医前来?或者我们去,只要他肯救人,要什么我都给。”

    “小姐……”小莱感动的眼眶一红,以前这个表情看着很是滑稽,如今人瘦了,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动人。

    “是我不好,让小姐担心了,我还……我还开心来着,终于可以瘦下来了,险些忘了好好伺候小姐……”

    “你我情同姐妹,说这些干什么?”支离疏拍拍她的脸:“所以这几日你无论如何也要按时吃饭,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吃货小莱。”

    “嗯!我这就去吃!”

    奶娘去了一会儿,回来对支离疏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去了,很快就会有信儿。”

    “嗯。”回头见奶娘还在屋里,“奶娘,还有事儿?”

    “小姐……有句话,奶娘不知当说不当说,可是为了小姐的将来。”奶娘上前握住支离疏的手:“小姐,萧公子气度不凡,又深受世人尊敬,是许多姑娘求都求不来,做梦都不敢想的理想夫婿,小姐为何不好好把握机会,让盟主的心意就这么白白浪费……”

    “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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